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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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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都知道，这些卫兵。是宇文骁身旁的近侍！
安寻菲强自镇定，这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什么事情？“眉目间尽是一派询问。
那卫兵极是有礼：”三姨太，属下奉参谋长的命令，来请夫人和三姨太去下军部大院！“
”两个妇道人家去军部大院做什么？那里是男人们议事的地方。有什么事就等骁儿回来再说！“陶珮琳下了车，窦乐融随后也下车来，看了眼几位卫兵。皱眉说道。
”老夫人，我等也是奉参谋长的命令前来的。还请老夫人，夫人，还有三姨太不要为难我等！“
此话说道不吭不卑，在根在理，陶珮琳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心头虽然犹如打鼓，到底是不好强自插手，只道：”好生伺候夫人和三姨太！“
等回了屋里，她才仿佛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直冒冷汗，陶香在旁也是急的团团转，只能好生劝慰：”老夫人，你就放心吧，你怎么说也是二公子的娘，就算他盘问处什么来，也不会为难你的！“
陶珮琳接过陶香递来的茶盅，依旧忧心忡忡，只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陶香疑，”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她在担心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清，只隐约的担心！这么久的日子以来，儿子的性情多变，只让人捉摸不定，有时看着他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他离的她好远好远！
”参谋长，夫人和三姨太已经来了！“毕副官将二人引到了宇文骁的办公间，自己也随后进了来。窦乐融和安寻菲二人这才发现里头还有好几个侍从官，瞧那服饰，应该全都是宇文骁的近侍。俩人对望了眼，后背依然渗出一层薄汗。
”参谋长，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你看这里都是些背着枪的大老爷们，看着那些枪我就犯晕，怪吓人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家里再说呀！“好半天宇文骁都不说话，只那样静静地坐着，眼神幽冷，安寻菲心头直打突，硬着头皮笑了一笑，快步走了过去，摇着他的手臂，似嗔非嗔的。
宇文骁不言亦不语，只定定地瞧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眼神冷的几乎要将人冻僵，安寻菲瞧着他眼底那喷射而出的幽冷的光，吓得不敢造次，急忙将手缩了回来，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宇文骁一字一顿地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在门外候着！“众侍从官得令，纷纷退了出去。
”说吧！“好久之后，宇文骁忽地吐出两个字，不轻亦不中，却犹如千斤巨石般击的二人喘不来气。
”说……说什么呀？参谋长，我们……“安寻菲瞧着宇文骁愈显不耐的脸色，心头打鼓，只好呐呐地道。
”你们应该知道，我宇文骁的忍耐是有限的！“宇文骁忽地转过脸来，一脸的阴霾，”你说，还是她说？“
”我来说！“安寻菲正在寻思间，窦乐融却忽地如豁出去了一样，直直地对上宇文骁的目光，道，“参谋长要问的可是姚珂媛私自逃走一事？”
也不等他回答，又是说道，”参谋长既然将我们请来了这里，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一切，有何必多此一举地要我们说呢？“
一席话，说的宇文骁不禁眯眼瞧着她。
他缓缓地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深冷的几乎令人打颤，”我一向可人的夫人原来也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当真是意外至极啊！“
”你为了那姚珂媛，不惜栽赃给赵炯昆，将他们一家人全都关进军部大牢，就这事，坊间已经是流言四起，难道你会不知道？你还私自调动军部，督军大发雷霆，宣布削弱你的兵力，几乎要撤你的职，可是，你依旧不管不顾，我看你是如了魔障！那姚珂媛，如今在我们府邸，是过节的老鼠，人人喊打，不仅是我和二姨太，府邸任何人都想要处之而后快，我今天不杀她，给她留了一条生路，已经是仁慈之极！“她说着，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参谋长，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我们，才是你的家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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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姚珂媛，你不要欺人太甚
如此说来，倒是要多谢夫人了？”宇文骁望着面前这两张面孔，想着她们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他的人送走，只恨不得将二人撕碎方才甘心，忽地大声喝道：“来人！”守候在门外的毕副官立马进了来，朝他行了一礼，“参谋长！”
“把夫人和三姨太送回去，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督军府一步！”宇文骁冷声说道。
窦乐融和安寻菲同时一愣，万万想不到宇文骁居然要禁她们的足！为了那个女人，他当真要如此不顾一切？
这日，京城连日来的戒严终于解除，人们欢呼着奔走相告，城门处一派的车水马龙，进出城的人皆井然有序，城门出口处，墙体上赫然贴了一张人物画像，如潮的人群围在画像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包着头巾的女人娇小的身躯在人群里不断往前挤去：”劳驾！劳驾！麻烦让让！“等她好不容易挤到那画像前，仔细地辨认画像上的字迹，只见她似是虚弱至极，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唉！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挤到最前面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有人递毛巾有人递水，更有人焦急地掐她人中。好一会之后，她才幽幽地醒转，望着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沙哑地道了声谢，就欲起身。
”姑娘，先喝口水吧！你看起来太虚弱了！你的家人呢？“周围的好心人七嘴八舌地道。
”谢谢！我没事！“她缓缓地起身，一手抚着额，缓缓地笑了下。只是那眼底的焦虑却怎么也没法掩饰，在众人的注视下，跌跌撞撞地朝城内走去，脚步那样地急，急的几乎是凌乱的，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人潮里。
人们不由地摇头叹息，也就逐渐散去。
此时。只见守在城门处的俩卫兵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其中一人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转身悄悄地退了开去。
”兹有人犯一名，乃戏子小生赵某人。无视国法，无视督军之严令，私下走私禁贩之西药，人赃俱获。诉其罪状，阕有数端。迹其阴谋私利，军令体大，无可姑息，为整肃我京城之顽疾。现酌令军务处置，明日枪决之以儆效尤……“
姚珂媛脚步踉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整个人犹如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几乎站立不稳。她的脑子里亦是一片空白，唯一余下的，便是那张墙体的画像，那上面的字字句句，就像是千万只利剑一样，将她射的体无完肤。
”枪决之以儆效尤！“
”枪决！“她的头晕的一阵阵发黑，心头却是痛的麻木，她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叫她如何忍心看着炯昆血溅当场？
他撒下了这样一张天罗地网，就是为了将她收入网中，而她，却原来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前方不远处，又是一个岗哨，她的眼前忽地出现师父师母和炯昆的脸，只是，曾几何时，那些熟悉的脸庞居然模糊不清了？
她猛地闭了下眼，深吸了口气，迈步朝那岗哨走去。
”参谋长，姚小姐已经带到了！“毕副官在门上敲了敲，这才推门而入，里面的几人瞬间抬头，临窗而立的宇文骁也转身，只见门开处，毕副官领着姚珂媛缓缓而来。
”我可以进督军府，只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待到众人都退了出去，姚珂媛这才抬眼望着宇文骁，一字一顿地道。
”条件？“宇文骁闻言患部走了过来，明明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姝无笑意，”姚老板，此时此刻，你居然还跟我谈条件？你自己亦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个小卒子，任我捏圆搓扁！你以为你有何资格跟我谈条件？“
姚珂媛不语，书房很静，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只静静地瞧着他，他们就这样对望着，彼此的眼底清冷，没有任何的倒影。
她羸弱的身躯就那样站着，像是一缕轻烟，只呵口气就能化去似的，忽而，她却是无声地笑了，那静静的笑淌了满脸，在那样苍白羸弱的面孔上，仿佛绽开奇异的花朵，她吐字很轻，然那字字句句却如雷霆万钧，”是，我是参谋长手中的一颗小卒子，可以任你捏圆搓扁，你是那般的高高在上，手握大权，我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在你面前，也只不过是蝼蚁一般，捏死我也就刹那的事！只是，参谋长应该知道，人生在世，再怎样渺小的人，也是会有骨气的，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呢？我没有资格跟你谈条件，那么，我总有权利选择跟随我的丈夫一起，那样，我们也可以生不能相随，死却可以相依了！也算是如了你的意！“
他只沉沉地吐着气，仿佛是气到了极点，额上的青筋暴起，那深不可见底的双眼，除了怒不可抑，还渐渐渗出一缕惊痛似的绝望。
下一秒，他像是怒到了极处，忽地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那手劲亦是越收越紧，她被他掐的透不过气来，只那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减去一分一毫，反而在一分一分地加深，一直”哧哧“笑出声来，那样的笑声，只诡异到了极点。
宇文骁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在微微发抖，眼底眉梢只有那频死一样的绝望，忽然就松开了手，姚珂媛本就虚弱，他这么一放，只叫她淬不及防，踉跄着试图扶着桌角犹未站稳，他却忽然一掌就挥了上去，”啪“地一声又重又狠，她只来不及惊呼出声，人已经向纸片一般，被他打的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
宇文骁心头的绝望如潮水般灭顶而来，他暴怒着，不假思索地回手就从腰间拔出那只勃朗宁配枪，只听”咔嚓“一声子弹上膛，对准了他的头，狂乱地叫嚷：”姚珂媛，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还想跟你的什么劳什子丈夫生死相依，你信不信我此刻就如了你的意？叫你去地底下双宿双飞去？“他重重地喘着气，端着枪，明明那枪只轻的毫无分量，此刻，却觉得其重无比，端着枪的手似是不堪其重，只在微微发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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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安静……而美好
她伏在那里，弱到不堪一击，就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一头长发亦凌乱地散在地上，像是被风吹乱了的行云，他想起方才她的眸子，里头是毫无波澜的漠然，也如同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往日里灵动的流光，有的也只是无敌深渊一样的绝望。他明明就站在她的眼前，可是，他在她的眼底，再也找不到倒影，再也不会存在！这样的认知，令他几欲抓狂，几乎想要毁掉全世界方解恨！
他呼哧呼哧地重重喘着气，扣着扳机的中指犹在微微发抖，他感到胸腔那个位置，那个最柔软最深处的位置，仿佛有一把又尖又利的利刃在那里缓缓地剜着，痛的痛几欲窒息，几欲晕厥，那滚烫的血液汩汩流出，四处横溢！
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他痛着，苦着，煎着，熬着，混着，乱着，他结婚∞，w⊕c↘om，他纳妾，他娇妻美妾，他左拥右抱，只希望能够麻痹自己，能够将她忘却，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是好的，可是，他却悲哀地发现，日子越久，那个早就已经沉淀在记忆深处某个角落的影子却愈加清晰，愈加明朗，逼的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他早就已经在那无间的地狱里熬着，那么，她又岂可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还要跟另外一个人双宿双飞？天下哪里会有这等的美事？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陪葬！既然她如此绝情，如此狠毒，那么，就算是下炼狱。她也要陪着他，受这永生永世无穷无尽的煎熬！
他漠然地瞧了眼依旧伏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女子，无力地松开了扳机。e端着手枪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冷声说道：“把她带回房里，严加看管，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们统统提头来见吧！”
一旁几个早就被吓得惊恐万分的侍从官急忙齐齐应了声“是！”绕是毕副官跟在他身旁见多识广也是被吓得够呛，见他终于缓过声来，心头那块高高悬着的巨石亦落地。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带了几个丫鬟上来，架着姚珂媛出去。
毕副官走在最后头。他瞧了眼脸色晦暗的宇文骁，沉沉地叹了口气，正欲将门带上，“元奎！”宇文骁似乎是将所有的力气都发完了。语气极轻。几乎是微不可闻。
“是！”毕副官急忙又退了回来，走到他身旁，恭敬地等他吩咐！
“明日你去找个人，把赵炯昆——”他沉着地吩咐，毕副官只不住地点头，半晌，他才退了出去！
酷夏时节，空气闷热的令人难耐。更令人感觉沉闷的却是督军府邸那种令人窒息般的压抑气氛。
这样的氛围已经持续几个月了，自从四姨太进门。这往日还算祥和的府邸便蒙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整个府邸上下人人皆如履薄冰，底下的丫鬟婆子做事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做事万分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
小娟将洗衣房收上来的衣物尽数地折叠好，这才送到后院去。说起这后院，向来是督军府的冷清之地，以前只是放些杂物的地方，四姨太进门那天，还在喜堂上，身上的凤冠霞帔都没卸下，她便清冷地要求住到后院来，小娟当时站在众丫鬟婆子中间看着喜庆的氛围，心头着实是羡慕的，仅仅只是纳妾，却比之前二公子大婚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刚刚经历了一番波折，可是那样的喜庆，满堂满府的喜色，人人心头皆有一种喜不自胜在心底噼里啪啦地盛开着。
隔着重重的人群，小娟远远地观望着，可是即使隔的那样的距离，她还是瞧得分明，当四姨太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进来的时候，二公子眼底那呼之欲出的喜悦和欢喜，满满地就要溢出来似的。
可是，当四姨太当着众人的面，说要住在后院时，二公子眼角眉梢的喜悦瞬间凝固成冰，这往后再也没有解冻过。
那满堂的喜色，就在那一瞬间骤降，督军夫人也当即沉了脸色，只哼了一声，便吩咐下来，也就须臾的时光，后院当即便腾了出来。
后来，听说，新婚洞房花烛夜，二公子并没有夜宿在四姨太房内，第二日清晨，毕副官找到他的时候，二公子正在一酒肆那里喝的烂醉。
自那以后，四姨太便在后院足不出户，府邸的人便也没见过四姨太，就连二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督军夫人异常恼怒，几次带人去后院，可是碍于二公子之前有令，任何人不得对四姨太动分毫，到底还是作罢。
小娟是不久前才刚刚进入府邸的，后来也断断续续地听说了一些四姨太和二公子之间的事，叹了口气，这几个月以来，都是她在服侍四姨太，曾经是一个那样红遍京城的名角，倒是觉得她温温和和的，没有什么脾气，每日里送去的饭菜也都吃的一干二净，只是，在她的眼底，从来就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那里，就像是一滩死水。
已经是临近午饭时间了，她加快了脚步往后院走去，将这午餐送给四姨太，她接下来还要去餐厅服侍其他几位太太们呢。
她极小心地托着托盘，在转弯的当口，只见一身戎装的二公子正缓步而来，她心头一突，瞧着二公子面色不善，只沉着脸，晦暗不明地瞧着她手里的托盘。
“二——二公子！”小娟吞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这是什么？”宇文骁沉沉地问，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起伏。
“给——给四姨太的午饭！”
“拿过来！”
“是——什么？”小娟惊了一跳，急忙抬头望他，只见他伸出手，将她手里的托盘接过，“去做你的事！”
宇文骁的身影已经逐渐远去，只皮靴踏着地面的哒哒声犹在，而后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小娟愣了好半晌才惊觉，看了眼后院的位置，心头有点不明，几月不见的二公子，居然回来了？
姚珂媛安静地坐在窗前，双手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窗外，往外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宇文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安静——而美好！
是的，美好！
从没有这样的一个时刻，他会有如此深刻的感觉到美好这个词，哪怕是当初两人住下双湖别院的时候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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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你叫我什么？
他一时看的居然痴了，多么希望时光就此停驻，就停留在这一刻，在他眼底，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也就不过如此罢了。
张妈已经瞧见了他，再看他手里的托盘，一脸的错愕，急忙走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托盘：“二公子，怎么是你送过来？小娟那丫头呢？”一边说一边将米饭和几样精致的菜肴放了下来，瞬间，饭菜的香味在室内弥漫开来。
姚珂媛坐在窗边一动未动，依旧保持着那种姿势。“二公子，我看这米饭和菜够多的，要不，你也在这里吃点？”张妈试探地问。
宇文骁瞧了眼姚珂媛，她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才几个月不见，她身上的那件旗袍好像又宽了几个码似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宇文骁点头：“再去准备一副碗筷来！”张妈替俩人都准备妥当了，这才退了出去。
他将上衣的军服脱了，换上了家居的毛衫，坐了下来，端起碗吃了一口，见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忽而沉了声音：“还不过来吃？”
姚珂媛这才转过头来，眼神茫然无措，仿似才发觉他的存在，好半晌，眼底才慢慢地有了焦距，定定地瞧着他，那样陌生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的认知，让他那在心底沉寂了几个月的某根神经又痛了起来。他捏着手里的筷子，那般地用力，几乎就要捏碎了它！忍了又忍，继续低头吃饭。
姚珂媛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却是食不知味。此情此景，何其的熟悉！犹记得当初，在他的双湖别馆，也是这般，俩人面对面而坐，偶尔兴致来时。你喂我一口饭。我夹你一口菜，这才知道，那个时候。就连吃干饭也是甜的！
自从进入督军俯，一晃眼也已经过去了数月，而他，也从新婚当晚就不见了踪影。她心头悬着的事也是无从问起，如今终于见着了他。那么……
她扒了口饭，想了想：“二公子……”
她一句话犹未问出口，他却猛地抬头，瞪着她。那眼神，倒像是要吃人似的，一字一句地问：“你叫我什么？”
她一愣。夹菜的那只手停在了半空，嗫嚅着：“二……二公子！”
“二公子？”宇文骁放下了碗筷。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仔细地盯着她，眼底仿佛有火要喷出来，忽而又不住地点头，“很好！很好！二公子！”那样子，倒像是咬牙切齿。
曾经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会糯糯地喊他“阿骁”，有时抵死缠绵的那一刻，她还会情不自禁地喊他“骁郎”！而如今，她居然喊他“二公子”！
他忽地无比愤恨这三个字！
她有点莫名，对于他的脾性，她还是不够了解的，除了当初在双湖别馆那会的他，柔情似水，温文尔雅，如今，却仿佛总是阴晴不定，指不定哪一个时刻就爆发了。
她见他只微垂着眼睫，不再说话，以为他心头的火已经过了，默了半晌，这才开口：“一直都没有见到你，我想问下我师兄的事，已经好几个月了……”她只来得及说这半句，因为他的脸色忽地暗沉，下一秒他豁地起身，打开房门，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门被“嘭”地一声重重打开，那木质的门扉被他那样一甩，由于惯性，又重重地弹了回来，发出“哐当”几声闷响！
姚珂媛心头一窒，死死地咬着筷子，长久以来的焦虑担忧此刻就像是决了堤的河岸，将她灭顶淹没，眼底的泪水也不由地滚了下来！已经那么长的时间了，师兄却还是生死未卜，如今更是不知身在何处，虽然当初他最终答应她，只要她安心做他的四姨太，他便会保师兄平安！
可是，她入了督军俯已经这般长时间，他却是将她扔在了这后院，他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段时间，她被禁足在这里，足不能出户，更是丝毫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不要说是师兄，就连娘和二姨，她也是无从知晓！
她忽地扔下碗筷，猛地起身，朝外就奔了出去，动作大到带翻了那一桌的饭菜，她却是不管不顾，只急急地追过去。
到底是在院子里截住了他，由于跑的过快，她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一边袖子，不住地喘着气，胸口仍不停地起伏着，“二公子……”她气息不稳，却仍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抓的那样紧，生怕一松手的间隙，他就会走掉。
之前在室内，隔着那样一段距离，他也不曾仔细地瞧她，此刻，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的位置，脸的细腻的脸蛋上那细细的毛细血管都能瞧的分明。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面前，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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