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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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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皇室子弟不可从事工商的规矩,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回皇阿玛,儿臣……记得。”
“记得就好,你记住农业才是大清之本,工商会破坏国之根基,因此祖上才有此一训,而且大清江山鼎定不久,正是需要固本培元之时,朕的国策也是重农抑商,因此你私办工商乃是皇家大忌,念在你乃是初犯,朕也不重罚你了,把你名下的工商产业尽数遣散,再罚你半年的俸禄就罢了。”康熙帝说完就起身往侧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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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重农重商论
而胤祚确脸色通红,站在当场,工商乃是他的命根子,若是让他遣散名下产业,从此安心做个地主,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胤祚脑子一热就开口道:“皇阿玛,恕儿臣难以从命。”
康熙本都走了一半了,闻言转过身来,重眉紧锁,盯着胤祚一字一顿的道:“你说什么?”
“皇阿玛,儿臣恕难从命!”
康熙怒极,指着胤祚道:“你要抗旨吗!”
“回皇阿玛,儿臣不只是要抗旨,还要告诉您国策错了!”胤祚坚定道。
康熙身边的内侍李德全听胤祚这话已经是惊呆了,他侍奉康熙几十年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和皇上说话。
“好好好!”康熙一连说了三个好,气的手指都在抖,“那朕让你说说,国策错在哪里,你要是能说服朕,朕就破例准你开办工商,但你若说服不了朕,朕就夺了你的官爵,罚你终生给先皇守灵去!”
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胤祚心中那种紧张感不见了,反而思绪更加敏捷起来,短暂思量片刻开口道:”皇上国策重农并没有有错,错在抑商!敢问皇上商周之际小麦亩产几何?唐宋之际小麦亩产几何?而我大清亩产又有几何?”
康熙不耐烦的道:“商周亩产不过十斤,唐宋已逾百斤,我大清亩产也不过两百斤左右。”康熙不愧是极为重农的皇帝,对于农产问题张口就来。
“没错,皇阿玛若是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小麦亩产从古至今是呈现上升趋势的,敢问这是为何?”
“明主实行仁政则百业俱兴,亩产随之而高。”
“皇上说的是,但是儿臣认为更重要的是农具的使用以及农业科技的改良,在战国之前农民使用木器、骨器种田犁地一人一天最多也就犁半亩地,而当朝用铁器犁地辅以畜力,一天可犁一到二亩,这就是使用农具造成的差别。而商周之前,农民不识天时,有种子便播种,偶遇风雨就一无所获,而今农民种地结合天时则可以避免天灾,这就是科技的改良!”
“科技这词倒也新颖。”康熙一副沉思之色。
“现在我大清实行重农抑商,商贾难通行,那么偏远地区例如蜀中农具、畜力就难运达,那么提升田产自是不能,而若是无工匠打造农具,就更加不会使亩产增加了。”
康熙此时怒气方消,皱着眉头道:“若是照你这么说,那开办有限的几处工匠,再允许有限的商贾行商不就可以了。”
“理论上确是如此,但皇上试想,假设锄头只有李家能造,而锄头又是人人所需,那该如何定价好呢?就算是定价五千两银子一把,农民们也只能卖,这就是垄断,为了防止垄断行为的发生,就需要市面上多有几家工匠,多有几家商贾才能使得物价恒定。”
“那若是朕下旨规定一个物价呢?”康熙问道。
胤祚笑笑:“圣上可忘了黑市吗?若是圣上即刻下旨,令全国所有稻米以每斤一文钱的价格出售,那么不出半个月市面上就不会有人再卖稻米了,毕竟没人愿意做赔本的生意,就算有也只能出现在黑市中。”
康熙叹口气道:“朕也不是不知道工商的作用,只是商人自古以来唯利是图,古有商人囤货居奇,所以才出现了汉武帝收盐铁酒为官营的事情,并且历朝历代都将重农抑商作为国策,而唯一不抑制工商的宋朝虽然国富,但最终也难逃被蒙古铁骑踏平的厄运。”
“皇阿玛,盐铁酒乃是重利而且是国之命脉,收归国有是正途。至于宋朝之亡乃是亡于三冗,与工商虽有关系,但终归不是主因。而且历朝历代都只看到了工商之患,却没看到工商之利,假如皇上能对工商因势利导,那么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康熙轻笑一声:“好个因势利导,因势利导岂是那么容易的?满朝文武包括户部尚书,哪有一个人敢夸海口能对工商因势利导?”
胤祚上前一步,目光炯炯望着康熙,沉声道:“儿臣能!”
康熙盯着胤祚看了半晌,缓缓摇摇头:“胤祚,你还是太年轻了,开放工商一道所涉颇多,不是朕一句话就能办成的,至于因势利导,真不怀疑你,但是于用人识人一途,你还是太年轻,这不是你能办成的事情。”
胤祚还待反驳,却被康熙一句话说的没了脾气:“而且你可知道天下官吏,谁家没有几亩薄田?谁家不靠田产度日?假如工商之禁一开,这些人的利益可能得到保证?”
比灵魂更难触及的是利益,天下有谁人愿意做违背自己利益的事情呢?胤祚陷入了沉默。
“虽然你没能说服朕,但是朕念在你一心为国,对你抗旨的事情也就既往不咎了。”
胤祚一听这话,心思顿时活泛起来,问道:“敢问皇阿玛,儿臣的工商产业……可否也可融情处置?”
康熙一挥手道:“圣旨已下,君无戏言,着你半月之内把名下当铺处置清楚。”康熙着重突出了名下二字,胤祚顿时听出门道,原来康熙的仅仅针对了他名下的当铺,只要把当铺盘道别人名下,自然也就算是遵从了圣旨。
于是胤祚顿时满面笑容,对着康熙叩首道:“儿臣明白了,谢皇阿玛!”
康熙笑骂道:“把你那股得意劲收一收,别成天得意就忘形!对了,你这次出言顶撞朕,朕先给你记着,若有下次,从重惩处!”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好了,朕的事情了了,跪安吧!”康熙说完就起身回侧间了。
胤祚待康熙离开后,才从地上爬起来,出了乾清宫大门后觉得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回望大门上“乾清宫”三个大字,胤祚突然发现每次他来这里都是险象环生,但是每次却总能有惊无险。
“这究竟是吉兆还是凶兆呢?”胤祚自语道。
胤祚苦笑摇头,独自向宫外走去,虽然康熙被他说服了,但是在宫外一场针对他工商产业的阴谋正酝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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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闹事
从紫禁城出来后,照例又去钱庄和当铺逛了逛,依旧是一片平静,钱庄的定期存款推行的没有胤祚想象中的火爆,但也吸纳了近千两银子,当铺这几日又接连收了不少值钱的物件,放出了不少当银。
胤祚还去福满楼逛了逛,顺便吃了顿火锅做午饭。吃完火锅后,胤祚本打算回贝勒府,结果还没等起身,杨亭之就跑到了胤祚的包间中,面色焦急的说道:“东家!钱庄出事了!”
胤祚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常家果然动手了。
“别着急,说清楚怎么回事。”胤祚冷静的说。
杨亭之咽了几口吐沫道:“东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唐掌柜派了个伙计来,叫您赶快回去看看。”
胤祚闻言立刻起身,步履生风的直奔门外。小吴子紧紧跟在胤祚身后。胤祚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转眼间就飞奔出去,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没过多久,胤祚就赶到了钱庄,还未待马停稳就跳下马背。此时钱庄前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钱庄的门口有十几人大喊:“隆昌通挪用储银,还我们银子!”
唐掌柜站在门口满头大汗,焦急的拱手道:“诸位,诸位,隆昌通绝无挪用储银,只是诸位要求提现银太多,在下已经派伙计去提了,诸位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即可。”
但是唐掌柜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那些储户中走出一人,身着一身绿袍,长得贼眉鼠眼,扯着嗓子喊道:“放屁,你这分明是缓兵之计,隆昌通现在已经没有银子了,诸位,不趁着现在要回银子,恐怕以后就拿不回来了!”说罢大喊:“还我银子!还我银子!还我银子!……”
周围的人群本是看热闹的态度,但是一听那储户说的话,顿时担心起来,纷纷也掏出身上的隆昌通银票要求兑现,唐掌柜自然也是拿不出,只是让众人稍安勿躁,但是丧失理智的人群哪里肯依,顿时群情激奋,要求隆昌通兑银子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胤祚从后门悄悄溜进了钱庄,揪住一个伙计问道:“他们要兑多少银子?”
那伙计一看胤祚顿时大喊:“哎,你怎么还要动手啊?我们掌柜的说了,不会欠你们银子,你快……”
“我是你们东家!”胤祚吼了一句,那伙计顿时把后面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小声道:“一共要兑一千余两……不过现在总共有多少人要兑银子就不好说了。”
“现在钱庄有多少现银?”
“一共不到五百两,剩下的都放在镖局呢。”那伙计口中的镖局,就是义威镖局,因为现银体积太大都堆在钱庄一般放不下,所以隆昌通把大量的现银都放在了镖局,平日里五百两也能应付兑银了,像今天这样,储户们一口气要兑一千两银子的事情还从来没出现过呢,毕竟一千两也就是一百斤,普通人扛都扛不动。
胤祚了解清楚之后,心中也有了底,放开了那伙计,径直走出了钱庄大门,站到了唐掌柜身前。
外面原本叫嚣的众人见从钱庄里出来了个人,顿时把目光都集中到胤祚身上,叫喊声也为之一弱。
胤祚环视场中,保全陈生道:“诸位,在下乃是这钱庄的东家,今日事出太急现银准备不足,恐怕暂时兑不出这先到的十几位储户的千两银子。”
周围的众人一听胤祚这么说,顿时不满起来,吵闹声正要想起,结果只听胤祚话锋一转,又把喧嚣压了下去。
“不过,诸位若是有五两、十两面额的银票需要兑现,倒是可以先进来,隆昌通本无挪用银两之事,怎会怕各位前来兑银子呢?”
人群顿时一阵欢呼,借着人流涌进了隆昌通准备兑银子。
那之前说话的则眉鼠眼的绿袍男子急道:“慢着!东家是吧,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你为什么给他们先兑银子啊?”
胤祚瞥了那绿袍男一眼,冷冷道:“原因唐掌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还要我再赘述吗?至于孰先孰后,自是我说了算,难不成你要因这事上衙门告我吗?”
做生意的都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向胤祚这般对储户不假辞色的东家,还是绿袍人头一次遇到,他被胤祚呛得愣了愣,趁这个当,人群已经在隆昌通门口排起了长队,队伍一直排出了半里远。
“呵呵,报官自是不必,但是你们隆昌通就是这样对待储户的吗?要是我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说你们隆昌通厚此薄彼,以后还会有人来存银子吗?”那绿袍人终于回过神,讥讽道,本来就贼眉鼠眼的面庞更加显得面目可憎。
“哦,不知公子在此事中是何身份啊?是我隆昌通的储户呢?还是常家的伙计啊?”
那绿袍人见胤祚道破了他的身份,顿时一阵心虚,他确是常家钱庄的一名伙计,半个月前收到了掌柜的一个秘密差使,就是让他隔三差五的来隆昌通存银子,前后共存了两百余两银子,直到今天他的掌柜的让他来把银子全部兑走,若是隆昌通兑不出,就宣扬说隆昌通挪用储银,拿不出银子了,而与他一起来的人也是他掌柜的雇的,这才有了之前的这一幕。
“怎么不说话了?对于储户,隆昌通向来是尊敬有加,但是对于那些恶意来捣乱的,就别怪我隆昌通不客气了。”胤祚冷声道。
那绿袍人顿时没了动静,但他今天就是来找事的,这样灰溜溜回去,定免不了责罚,于是他心中一横道:“不客气?怎么你还要动手啊?来呀,我到要看看你们隆昌通是怎么对储户不客气的,来呀,动手啊。”那绿袍人边说边把脸凑过来,打定主意只要胤祚动他一根寒毛就立刻躺在地上,到时候隆昌通的这个东家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胤祚自是使得那绿袍人的伎俩的,只是不理会他。
绿袍人见胤祚毫无反应,胆气更盛,叫嚣道:“怎么有胆说,没胆做了?不知道你娘怎么生下你这个没卵子的软蛋的!”
胤祚顿时心头火起,低声道:“你再说一句试试?”同时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绿袍人只道胤祚只是虚张声势,嘴里更加不干不净起来:“怎么骂你娘不行了?哈哈,我还骂你全家骂你祖宗呢……”胤祚脸上怒火更盛,拳头骨节啪啪作响。
………………………………
第五十三章 挤兑
唐掌柜暗道不好,一边拦着胤祚,一边对那绿袍人道:“你住嘴!你们可知道他是谁?有些话说了可就没命了。”
那绿袍人闻言更是狂笑不止,边笑边指着胤祚道:“什么?凭这细皮嫩肉的小子也想搞死老子?等你能搞定老子的时候,老子早就把他媳妇搞得……”绿袍人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飞到半空了,面颊上凹下去了一大块,空中一蓬献血飞溅,两颗带血的牙齿散落出去。
绿袍人滚落在地,挣扎许久才站了起来,半张脸都变了形,满脸的灰和血,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着胤祚,含糊不清的说:“你……敢打我?救……命啊!隆昌通……!”然而绿袍人还没说完,胤祚一把甩开了唐掌柜,冲到绿袍人身前,挥手又是一拳,打在绿袍人另一边脸颊,顿时一阵骨裂之声,绿袍人的被带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到地上萎顿不动了。
胤祚右拳微微颤抖,还布满了血迹,都是那绿袍人的血。胤祚毕竟是跟着皇宫中谙达师父练过拳脚的,这一拳下去少说也有三百多斤,两记重拳下去,胤祚的手骨都痛的不行,那人就算能活下来,恐怕也是重度脑震荡了。
唐掌柜反应的快,立刻给店里的伙计使个眼色,将那绿袍人抬到医馆去了。原本排队的那些人却并未怎么受影响,毕竟京城打架斗殴的多了,打死个人是经常的事,众人只当是个热闹,看过了,就继续安心的排队了。
和那绿袍人一起来的常家伙计们看到绿袍人的惨状,顿时吓得噤若寒蝉,被胤祚冰冷目光一扫,顿时作鸟兽散了。
片刻后巡街的兵勇听到动静,过来准备拿人,可这时,生死不知的绿袍人已经被抬去医馆了,而“犯事”的胤祚也去钱庄里歇息了,唐掌柜了给那些兵勇一人塞了十两银子,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而排队兑银子的那些人排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些人受不了漫长的等待,加上隆昌通不像是缺少现银的样子,于是有些人就离开了队伍,不到一个时辰里排了半里的队伍就消散一空,而钱庄一天下来也只兑出了二百余两银子。
看着恢复如常的钱庄,唐掌柜由衷地对胤祚道:“东家,唐某今天算是服了您了。今天这样的险局,您竟然三言两语的就化解了,而且胆识过人,对于那样的乱局毫不慌乱,您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唐某跟着您没跟错!”
胤祚哈哈一笑道:“行了,你不会是被我对人动手的样子吓得吧,”
“唐某是真心的,而且东家对人动手事出有因,完全是一派英雄气概,在下只有敬佩啊,只是下次若有这样的事情,东家让伙计们去做即可,毕竟你的身份尊贵……”
胤祚挥挥手打断了唐掌柜的话,走到钱庄门口,望着天边凄红的火烧云道:“对了,那个被我打的人怎么样了?”
唐掌柜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半晌才道:“回东家,那人……死了,那人还未到医馆就断了气了。唐某自作主张去查了这人的底细,他本是常家钱庄的一个伙计,为人好赌,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赌债,他父母被他气死,唯一的妹妹被他卖到窑子里,东家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胤祚自嘲的一笑,来到这大清这么久,总算是背上人命了,虽然胤祚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想到自己挥拳头时那种骨头碎裂,血肉飞溅的声音,胤祚觉得心里莫名的沉甸甸的。
“去查查那人的妹妹在哪,把人赎出来,给点银子,也算是弥补下我的良心吧。”胤祚轻轻道,随后从小吴子手里接过了披风,翻身上马。看胤祚心情不好,小吴子也没敢多话,就跟在胤祚身后。
第二天,常家的人又来了隆昌通把存下的一千余两全部兑走了,而且昨天隆昌通被大量兑银的事情经过了有心人的加工,关于隆昌通现银不足的谣言很快就在坊间流传开来,再加上今天常家堂而皇之的从隆昌通中兑走了一千两银子,更令担心隆昌通现银不足的传闻变得可信了许多,而古往今来的储户都有一些特点:从众、盲目、易恐慌,仅仅一个上午就有又被兑走了三百多两现银,使得胤祚手上的现银只剩下了一千多两。
不仅如此,当铺那边到了当期的典当物几乎全部坏当了,换句话说,当铺放出去的到期贷款几乎全部没有收回,而且当物多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瓷器、字画,这些典当物其实也是常家派人来典当的。
从仿制福满汤开始,常家的目的就很简单:掐断胤祚的资金链,虽然常家可能尚且没有资金链这个概念,但是他们确实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尽管胤祚有许多资产诸如别人的欠款、古董、瓷器、房契、地契等,但是由于短时间难以变成现银,所以一旦钱庄受到挤兑,很快现银见底,宣告信用破产,而钱庄一旦破产,与钱庄相辅相成的当铺、酒楼必大受亏损,破产倒闭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一系列手段都是建立在资本的力量之上的,常家拥有高过胤祚数倍的资本,通过这样的手段就很自然的能让胤祚破产。
现在胤祚和常家就如同两个武功高手在打斗,资本就是彼此的内力,常家凭借雄厚的内力不需要什么招式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胤祚击败。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也是胤祚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午饭之后,来隆昌通兑银子的人越来越多;当铺的生意好的离奇,顾客大多都是常家的伙计,拿来的典当物也大多是常家府上的古董,常家为了不给胤祚一点喘息之机,打算把胤祚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点银子都抽走,好不容易拖到了晚上,聂志远和唐掌柜立刻火急火燎的赶往荣贝勒府与胤祚商议对策,仅一下午就放贷出了仅四百两银子,当铺和钱庄的现银几乎被消耗一空,明日一开门恐怕就要宣布破产了。
………………………………
第五十四章 周全
而大清可是没有破产保护法这种东西的,商人破产就只有一个下场,变卖家产清偿外债,如果清偿不了还面临坐牢的危险,就算是身家有两千万两银子的红顶商人胡雪岩,最后也免不了一个抄尽家产下场。
这也是聂志远和唐掌柜如此着急的原因。
进了贝勒府后,二人就在正厅中看见了胤祚,一身长袍马褂,手边铁观音散发着幽幽清香。
聂志远上前说明了当铺和钱庄当前的险境后,跪倒在地恳求道:“求东家准明天当铺关张一天吧。”
唐掌柜也跪下恳求道:“东家,唐某也恳请您准明天钱庄关张一天吧!”
胤祚抿了口铁观音,许久后才道:“当铺和钱庄经营最讲一个‘信’字,一旦关张,咱们的信誉也就要损失殆尽了,那与真正的破产也并无不同了,所以明天不但要开,而且要营业如常。”
唐掌柜和聂志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了一丝苦涩,许久聂志远鼓起最后一丝希望,涩声道:“东家……敢问……您可是筹到银子了?”
闻言唐掌柜心底也升起一股希望,胤祚表现的如此镇定,而且胤祚一向神通广大胸有城府,说不定此时已经筹到了银子,只要有了足够的银子,那么现在他们面临的所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然而,胤祚缓缓摇了摇头。
大厅中陷入死寂,半晌聂志远才幽幽道:“草民告退……”
唐掌柜则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连告退都忘了说就走出了门。他们心中明白,一旦钱庄和当铺破产,他们就会成为牢房里的阶下之囚,妻女尽数为妓,男丁则会永世为奴。今天晚上恐怕是他们能和妻儿团聚的最后一晚了。
看着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胤祚举起茶杯,用杯盖剥去茶叶,喝了几口茶汤,铁观音此时显得格外涩口,但是胤祚双眼却明亮无比……
天完全黑下之后,胤祚和阿依慕也都回房就寝了,安静的房中依稀能听到外间传来女子哭声,而且是许多人一起哭,虽然哭的压抑,但是寂静的夜空下却也格外的清晰。
那是聂志远家女眷的哭声,因为胤祚和聂志远签过字据,要保护他家眷的安全,所以把他们都安置在了贝勒府,可是没想到想象之中的安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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