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乡下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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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七绕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安少雄认为安全的地方，两个人刚在一个雅间里坐下来，门外又来了一位，曹林对安少雄说：“安队，我来介绍，同行罗晓宁。”

　　　　安少雄感觉意外，但还是伸出手来和罗晓宁握住了，曹林让大家坐下，他朝周围看了看，又特意看了一眼安少雄说：“这儿真的安全吗？”

　　　　“放心，绝对安全，老板是我姐夫。”

　　　　“是这样，奉局长密令，让曹林和安少雄协助罗晓宁调查一桩案子，既然是局长密令，就是要在秘密的情况下展开调查，对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调查结果只向局长一人汇报！”

　　　　“到底是什么案子？要我们具体干什么工作？”安少雄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看着罗晓宁和曹林说。

　　　　罗晓宁说：“两位可能有所耳闻，山东邹平县出现了几桩大案，都是人命案，有两个人在自己的豪华跑车里被人杀害，另有五个人在外地的旅社里被杀，而这些人被杀的原因就是高利贷，被杀的人不是躲债的，就是讨债的，已经演化成一场要钱追命的恶性追杀案件。”

　　　　“这事在内部通报上都听说了，这事和我们有关系吗？”安少雄说。

　　　　“当然有关，我们要调查的这个账户，本来是一个叫肖飞的人提供的，有五个亿的资金被他从山东邹平贷出之后转到了这个账户里，而这个账户和我们庆州本地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有关！”罗晓宁说。

　　　　“庆州的律师事务所？是哪家？”安少雄因为是本地人，对情况比较熟悉，忙问道，心里急于对号入座。

　　　　“是在黄埔大厦的平正律师事务所。”罗晓宁说。

　　　　“对，罗晓宁说的没错，这家事务所我已经带人去查过了，结果发现是北京来的律师在这里工作。”

　　　　“北京的律师来这里做什么？”安少雄问道。

　　　　“据我们初步调查的结果，他们是来接手龚刚强的案子，为龚刚强和他的亲随马仔辩护的！”曹林说。

　　　　“那他们和那个高利贷的账户有什么关系？”安少雄还是不十分明白。

　　　　“现在已经确定，在山东贷出高利贷的那个肖飞和现在接手龚刚强案子的章明律师，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他们应该是一伙的。”罗晓宁说。

　　　　“那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安少雄问罗晓宁道。

　　　　“技术层面的事，我们需要掌握这个账号进出的每笔资金，数量和流向，来往的关系人，时间等，这些非得麻烦安队长不行啊！”罗晓宁看着安少雄说。

　　　　“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全天候的监视这个账户，随时监视这个账号的流向和数量，以及来往的关系。”

　　　　“监视一个账号，对你这个经侦队长来说当然不难，不过，我们要做到神鬼不知，要对身边的队友都保密，这恐怕有难度！因为这个案子可能涉及面还要广，目前还不能对外界宣布！”

　　　　“我们克服困难，反正是一定要做的，我手下有一个技术绝对好而且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最适合做这项工作，我再把纪律给她强调一下，估计没问题的！”

　　　　“能做到绝对保密吗？”曹林和罗晓宁同时问道。

　　　　“能，没问题！”

　　　　安少雄的监视才进行两天，就吓得自己都不敢再看了，他连忙把情况给曹林和罗晓宁说，罗晓宁和曹林都惊异得非常，两个人分别向自己的上级汇报，恒培太听说这个账户里竟然有尹干市长的进出明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忙把手里的活放下，和曹林一起来到安少雄的监视室里。

　　　　在众人眼前，那个账户里的资金流就像嘉陵江和长江交汇后向东流去的水一样，哗哗不停地流着，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账目流里，北京有一个操盘手控制着大多数的进出开支，庆州这边只是新开了一个临时性的操盘账户，背后更深的流向，在这里也看不到，似乎是流入了一个国外的账户。

　　　　连恒培太都看傻了眼！

　　　　恒培太也不知道看到这个账户资金流向后自己该如何处置。因为他是背着庆州市的最高领导书记干的，再者，他也不知道，一个账户这样的资金流量是不是正常。

　　　　恒培太陷入一种焦躁和惶恐之中，他知道这样不正常，像他这样级别的高级指挥员，上对国家负责，对领导负责，下对百姓负责，对对方治安负责，他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束手无策呢？

　　　　然而，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尹干市长的资金在这个账户里出现了流出和流入的数量竟然达到了六千万，且不说他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关键是尹干市长的资金动向竟然得到了书记的保护，书记是否知道尹干市长的这些事情呢？莫不是尹干市长蒙蔽了书记，作为公安局长，我该不该对来书记汇报这些事情呢？要是汇报了，书记会不会怪自己不听他的吩咐呢？

　　　　书记可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恒培太越想越不明白，自己该如何是好。做官未必是八面顺畅，恒培太今天就赶上了不明白的趟。

　　　　张小红第二次返回庆州的时候，才知道章明其实真和她有着过节，而且是要命的过节，她的姐姐已经被章明设计擒住了，她这次来庆州显然是为姐姐复仇的，可是这复仇的工作，哪里是一个弱女子干的活呀！

　　　　好在她还认识一个人，这个人愿意帮助她，虽然这只是张小红自己心里想的，但她现在也只能这么相信他了，因为她确实没有别的人可以信赖了，她要出击，至少要有敌人的信息，敌人的弱点，而这些，只有罗晓宁能给她。

　　　　惊醒就像一条毒蛇，反复嗜咬着觉悟的心。

　　　　张小红目前就是这样的感觉，那条毒蛇仿佛有着无限的精力，只要张小红的心里有一点缝隙，它就溜进她的心里，无休无止地嗜咬着她，直到她把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之后。

　　　　她一直以为章明就是他的老乡，外带上还有和大姐夫同学的关系，虽说不上是绝对的相信的人，至少在关键时候还能接济你度过难关，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他们三姐妹过不去呢？

　　　　可眼下一连串的事实确确实实地证明着，章明就是和他们过不去，而且还有着似乎生死的较量，张小红听完池娜的分析之后，带着仇恨重新来到庆州，她是奔着那架相机来的。

　　　　她和罗晓宁在一家饭馆里见了面，张小红问了罗晓宁所掌握的章明的眼下的情报信息，知道章明已经被警察惊动过，搜查过，那么他对那个相机一定有了戒心，可是再有戒心，他也得放个地方不是，只要有地方，那个相机就不难找到，况且，罗晓宁给她介绍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助张小红拿到相机，张小红高兴极了，就握住了罗晓宁的手，使劲地摇着说：“谢谢了，罗晓宁，太谢谢了，真的！”

　　　　“其实，我也应该谢谢你，我只是因为工作才搅到这里面来，你确实为了真情真爱而来的，相比之下，你的庆州之行更值得我敬佩！”

　　　　张小红听到这些，忽而想到了罗晓宁曾经对她表白过的那些话，不觉耳朵根一阵灼烧，连忙掩饰道：“我为私，你为公，再说我也没有干什么呢，哪里有值得你敬佩的地方，不过，有你在这里，我做事心里就有了底。”

　　　　“还有我妈妈，我嫂子，他们都在庆州呢？”

　　　　“啊？你妈妈也来庆州了？她不是到深圳去了吗？你嫂子在庆州干什么来了？”

　　　　“我妈妈是来找你的，是因为张大宝的事，我嫂子来这边是因为她大哥的事，她请了章明作为她大哥的辩护律师！”

　　　　“张大宝？大宝怎么了？你妈妈在哪里？”张小红很久没有想到张大宝了，现在忽然听罗晓宁提起来，似乎勾起了她久违的母爱来了，恨不得马上见到李淑英。
………………………………

冰释前嫌

　　　　王艳被安排到工地去上班之后，再也没人专门干打扫卫生的事，工作室里整天一片狼藉，章明常常觉得心情不爽，在今天的早班时间才发现脚下纸片乱飞，果皮遍地，就半开玩笑地对卫华说：“你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美女，这个差使你是否代劳一下？”

　　　　“老总吩咐，不敢不应承，但我要双薪！”卫华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

　　　　“小女生，有点奉献精神好不好，张口就要钱，不过也难怪啊，经济社会嘛，人都是向钱看的，可是，干这点活就要双薪也太贵了些！”

　　　　“那你就再花两千元请保洁员呢！”卫华不冷不热地说。

　　　　“行，你去找！上次那个保洁干的挺好的，不知为何不干了？”

　　　　“人家嫌钱少，活多，工作室和走廊外，地板和办公室用品，包括老总的私人卧室里的器具用品，都要擦，活是挺多的，而且要求又高，人不好找！”

　　　　“你去找，保洁公司，劳务市场，你辛苦一趟，生活环境一定要保证清洁，最好人也好看些，别影响了男士们的胃口！”

　　　　李淑英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平正事务所来上班，她先花了两天时间把环境熟悉了，把打扫卫生的活和擦拭器具的活干得非常好，一下子改变了工作室的面貌，章明很高兴地对卫华说：“你找的这个老太太很好，手脚利索，出活！花出去两千块值得！不过，我总觉得有点面熟，似乎是曾经见到的。”

　　　　“老总见过的人多了，是不是看谁都面熟啊！人家可是要两千五百块的！”卫华见章明满意了李淑英的工作，就说出了人家的要求。

　　　　“行，多出五百也行，换来了我们的优雅清净的工作环境，比什么都强，不过，你要告诉她，不要乱打听事，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我在第一次招聘的时候，就已经都讲清楚了，还说，发现一次违规的事，我们要扣发她部分奖金的！”

　　　　“好，卫华，你做的非常好，哎，对了，我上周给你安排的那个活，你进行得怎么样了？”

　　　　“章总，按照你的要求我去拘留所见到了那两个人，也按照你的事先设计，询问了那两个人，可是，我总感觉到这事像是在做伪证啊，再说了，龚刚强他们在拘留所里的证词已经被检查机关采信了，我们再这样做有用吗？”

　　　　“安排你做的，你不折不扣的去做就是了，至于做下来之后是不是有用，那不是你考虑的，明白吗？你昨天见到龚小莫和尹复明了吗？”

　　　　“见倒是见到了，不过，他们两个似乎也不太明白我的问话！”

　　　　“你不要管他们是否明白，我问你，要你做的录音和笔录你做了吗？”

　　　　“做了！在这里！”

　　　　“好，你先放着，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要！美女出马，一个顶俩！”

　　　　“章总，没事，我先去忙了！”

　　　　正在此时，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身段苗条，身形姣好，容貌靓丽，穿戴前卫，尤其是头上那一朵头花，衬底丝帕是白色，却撒满了黑色的点子，头花下面是一帧轻纱，把那人的脸庞遮盖得若隐若现，饶是如此，也掩不住她的美丽，还有那满身散发出来的香气，简直就是神鬼难敌。

　　　　看得出，进来的这个漂亮女人并不想让人认出她来，但卫华还是很容易就认出了她，卫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扭头示意她说，章明在呢，你去！想必各位已经清楚了此人的身份，她正是秘密聘请了章明给自己的大哥等人做辩护的女人龚晓燕。

　　　　显然，龚晓燕是来催问进展和结果的，结果无法拿出，章明就只好拿取到的新的有利于龚刚强的证据来向龚晓燕应付，但龚晓燕那笔巨款，章明要消化下来，变成自己的名下财产，单靠这个薄弱的证据是不行的，章明免不了要信誓旦旦地允诺了。

　　　　龚晓燕俨然是一个高贵的夫人，她往沙发上一坐，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见章明像一头温顺的小羊一样跑过来，点头哈眼地笑着说：“老板驾到，我们诚惶诚恐，虽说取得了一些进展，还是不太令人满意，不过差强人意罢了，不过，请老板放心，我们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就一定让老板的钱花得掷地有声，来，卫华，你过来，给老板看看你昨天取到的证词！”

　　　　卫华心事重重地来到章明和龚晓燕面前，把昨天取到的龚小莫和尹复明的证词展示给龚晓燕看，龚晓燕却一眼也没有看，直接面对章明说：“我不看这个，我看的是你的信心，起诉期限就要到了，我想听听你这个律师对这个案子的理解和保证，你怎么能让我满意。”

　　　　“那行，卫华，你先退出去！”卫华转身离开，说实话，卫华早就想离开了，她自认为自己绝对是一个美女，然而，她面对龚晓燕时，这个信心一下子就垮掉了，她的气质，她的神韵，她在大事面前沉稳的状态，特别是她在章明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居高临下的王者气概，卫华觉得，她这辈子都学不来。对此，卫华特别敬佩龚晓燕，因为，在卫华看来，能够把章明的气势压下去的人真的不是很多，而龚晓燕算一个。

　　　　卫华不想见龚晓燕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手中的这份供词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用，那不过是个骗人的玩意，是章明授意她去诱供的，是章明想让龚小莫和尹复明不承认龚刚强所犯的一些列事情的一个假想。

　　　　李淑英头上的白色的保洁帽和身上的保洁服救了她，要不然，龚晓燕一眼就会认出婆母来的，尽管龚晓燕头花和头巾都装饰上了，李淑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龚晓燕，她心里有些反感，反感儿媳竟然为这个男人打扮的如此漂亮，她心里的反感并没有写到脸上，手脚还在一直忙碌着，她把工作室里的地板用墩布都弄干净了，又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把每个人的办公桌都擦一遍，当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她才敲响了章明的办公室的门。

　　　　随着一声“请进”，李淑英就开始了她在章明办公室的保洁工作，龚晓燕在沙发上没有动，章明也在办公室的桌子后面没有动，李淑英先把地板墩干净，然后开始用抹布擦桌子，把沙发上的扶手也擦得锃亮，李淑英的眼睛没有看龚晓燕，龚晓燕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婆母，他们都用耳朵听着章明说话：“老板，请放心，我既然敢接手这个案子，就一定有必杀技呈现给老板，我要干出别人都干不出的事，我要给老板一个敞亮的交代，绝对对得起你出的钱！”

　　　　“我要的是具体的承诺，不是你信誓旦旦的夸口！”龚晓燕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说道具体的承诺，我还真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否帮我一个忙？有了你的这个忙，事情将成功一半！”

　　　　“什么忙，你说！”龚晓燕动心了一下。

　　　　“要给龚刚强做无罪辩护，首先一个前提就是他自己说自己无罪，我想让你在探视他的时候给他带个话，说自己先前所做的供词都是在受到刑讯逼供的情况下作的，都是假的。”

　　　　“你想让我哥翻供？”龚晓燕说。

　　　　“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无法给他做无罪辩护，当然还有你的二哥和大姐。”

　　　　“我不会去做的，这是犯法的事，再说了，这只是你的一个手段而已，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花了钱，只是要你一个结果，要做的话，也是你去做，再说，律师见雇主，很容易，而我想探视亲人很难，三天后，我来听你的新打算和新进展。记住了，距离开庭还有三个周了！”

　　　　李淑英把保洁工作做完，就退出了章明的办公室，正巧龚晓燕也出来，两个人来到平正事务所门外，龚晓燕急着要走，刚到电梯间，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晓燕！”

　　　　龚晓燕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特意喊她的人，还以为是喊别的人，就钻进了电梯间，电梯间里已经有三个人了，李淑英也忙跑过来进了电梯间，电梯呼地一声下到了地面一层，李淑英想下来再和龚晓燕说明，自己出来之后，却不见了龚晓燕，才知道电梯继续下到地下室去了，或许这个孩子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呢，我只好等下次再和她相认了，李淑英这样想着，便想从这个大楼出去，回到旅馆去找儿子罗晓宁，可是，罗晓宁来电话了，告诉她，张小红要见她，她澎湃的心马上砰砰加速了，急忙上了公交车去见张小红。

　　　　其实，张小红所住的宾馆和李淑英罗晓宁他们住的根本就在一个楼上，只是不同的楼层而已，李淑英一见张小红，万般的情绪不知如何表达，眼眶里满是泪水，只是抱住张小红，一个劲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喃喃地说：“妹子，我都知道了，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呢！”

　　　　张小红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抱住了，也没有人说起过和她同命相怜的话，更没有人拍打着她后背说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一霎时，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止不住涌出来，两个女人哭了一阵之后，张小红先分开了搂抱的双手，说：“姐姐，听说张大宝出事了，是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都是我小心眼，我不知道这个苦命的孩子竟然也是罗家的后代，以前大姐我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妹子你原谅啊！”

　　　　“姐姐，我知道，张大宝是个有狠劲的人，他是不是招惹了谁，给罗晓清他们家添麻烦了？”

　　　　“你就放心，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还不知道，晓清的媳妇也在这儿呢，我刚刚在章明的事务所里见到了她！”

　　　　“你说的是龚晓燕嘛？她来这里干什么？那么多孩子谁照顾了？”

　　　　“孩子都大了，都上学去了，就是我在深圳的那个家里，等他们一去上班之后，也没有一点事做。”

　　　　“你怎么到了这里？姐姐。”

　　　　“我本来去北京找你的，顺便催催罗晓宁结婚的事，可是你们都在庆州，我就过来了，过来之后才知道，我儿媳也在这里。”

　　　　“你找我就是孩子的事，一定是张大宝又发狠打人了，这个孩子，我知道，确实是个狠心的祸！”

　　　　“都是罗家人，就不要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都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我来庆州是为了找到一个相机，这个相机现在在章明手里，它可是我们的命根了。”

　　　　李淑英一听，马上一拍胸脯说：“妹子，放心，只要说确定在章明手里，老姐姐一定帮你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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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浅笑

　　　　阴雨过去之后，天空似乎高远了不少，错过高楼的顶角看天，似乎遥远的天空要变得白亮，还要越来越亮，时针已经走到了八点，太阳还躲在天边的浓云里，分明找不到发出金光的踪迹。

　　　　空气已经清新了不少，大楼里早已恢复了热闹，李淑英把走廊和大厅里的卫生已经打扫得出不多了，直等到八点一刻，那个和章明约定好的时间点，她才能进去收拾打扫他的办公室，今天，她似乎格外地兴奋，期待着八点一刻的早些到来。

　　　　卫华看着有些兴奋的李淑英，心里打起了小鼓，说实话，卫华一直在为李淑英担心着呢，因为，她知道李淑英进来的目的，她担心李淑英出现意外，那样的话，章明要是追究起来，自己也难逃干系。

　　　　卫华也庆幸自己没有被章明发现，因为章明昨天还带着她一起去拘留所，在那里，卫华和章明见到了龚刚强，卫华一见到龚刚强，就心生一种厌恶之情，他的外貌就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这样的人能做善事吗，受到法律的制裁才是应该，然而，现在，他们缺是在挖空心思来为这个凶神恶煞减轻罪行，甚至还不惜制造假证言，卫华觉得自己的良心在经受煎熬，在承受着考验。

　　　　为了那一个月几千元的工资，她只好又一次地接受章明的差遣，和龚刚强交谈，而章明只是坐在卫华的身后看着。卫华把章明草拟好的问话稿念着问道：“你之前的口供都是警察逼着你交代的吗？”

　　　　只见龚刚强愣怔了一下，马上似乎明白一样地说：“是的，是警察刑讯逼供来着。”

　　　　“你是什么犯罪的事情也没有做啦？”

　　　　“是，我什么犯罪的事也吗没有做！”

　　　　“你愿意对你以上所说的事确保真实吗？”

　　　　“我确保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卫华想到昨天的问话就觉得恶心上来了，胃里一阵翻腾，她看到李淑英进入章明的办公室时眼角有意思游移的光，她知道，今天的李淑英心里一定是有事了，她也多了一层心眼，就在李淑英进入章明的办公室打扫时，她也来到了章明的办公室的外边，用心监视着大厅里的一切，两个男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屋里的章明似乎刚刚起床，按照事先的安排，今天章明要带着卫华和一个男律师，去庆州政法委见一位书记，想通过他来提示一下审判长，而要去见的这位政法委书记正是章明的一位战友的叔叔。

　　　　正在卫华想着心事的时候，章明突然出现了，他开门出来，见卫华等在门口，就问：“准备好了吗？小胡呢？”

　　　　“准备好了，小胡也整装待发了！”卫华说着，还想拿眼睛的余光去瞄一下屋里的李淑英。

　　　　只听章明说：“叫小胡过来，我们出发，约好了书记，咱们不能让别人等我们，宁可早到一些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