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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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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中那抹羞涩中含着幸福期盼的神情,他也没错过,她跟他一样,对这今后的日子也是充满了期待的吧。这一点让他稍稍有些心安。

    他从不沾酒,今日里大喜,借着喜气喝了几杯,此时酒已有些上头。他有些脚步不稳,凝了凝神,走到床边,却见那床边坐着的人儿,一张脸苍白而冰凉,一双眼噙满了泪,似正出神想什么事情,竟连他进来站在她的面前也未知。

    他不由得不伸手去抬那人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阿曛。”

    “当…………”

    他的手被用力挡开,他感觉得出她这一下是用了全力的。

    “阿曛?”

    凤漓有些觉得不对,又喊了一声。

    “啊?”

    阿曛这才回过神来,抬头,望见凤漓正审视着自己,顿时对自己刚刚失神落魄的样子又有些懊恼。

    “殿下。”阿曛忙起身,伸手去扶面前已有些微醺的人。

    “你走神了?”

    凤漓静静望着那张他有些不认识的脸,那脸上没有刚刚掀开盖头时的娇羞喜悦,也没有平日里那般骄傲妩媚,只有冷漠和嫌恶。她不喜他碰她?还是她还在忌恨前两次他的霸王强上弓?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隐忍了。能守到如今。心无旁骛,只此一人。还不许他摸一摸,亲两口么?太不人道了。自从他那日在珠玑巷口见她调戏木子瑜,他就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那日浅尝即止,可私底下,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在忍?让一个吃惯了素的人,偶尝肉的滋味试试?谁还不想着再多啃一些,再多尝一口啊?

    那日在山里见到她,实在是恨不得直接将这丫头变成个什么东西,直接就天天挂腰带上带着走得了,也省得老是担惊受怕的,害怕她又将这条命玩没了,到时候,他就是逆天也是无能为力了,三世轮回,魂飞魄散,她那刻在了命格之上的命运,他瞧过。

    他的目光沿着她那惨白却涂着艳红色胭脂的脸往下,望见了她雪白的脖颈处,几块青紫痕印刺入了他的眼里。虽然她刻意用高领的衣裳将脖颈遮挡了,还在脖颈上带了一串鸽子蛋般大小的东珠,以期遮掩过去,但那青紫痕印,她自己是弄不出来的。

    心底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

    那日在马车里,她起先抗拒,后来又半推半就,最后处处逢迎,他以为她心底也是喜欢自己的,没成想,她一句话,将那一场梦境轻易刺破,她于他,不过是虚与委蛇刻意逢迎,只因他于她有用?为救她弟,她刻意任他采撷。

    那今夜,她这算什么?货卖的还不止他这一家么?

    “殿下,你还好吧?”

    阿曛只觉得凤漓有些怪怪的,是他喝多了缘故吗?他瞅得她极为不舒服。

    她端了杯醒酒汤过来,递到他的面前,“殿下,喝口醒酒汤吧。”

    凤漓望着那端着汤盏的纤纤素手,玉葱儿一样,好看得很,恨不得让人啃上一口。此刻他只觉得恶心。

    还是接过了汤盏,一饮而尽,冷冷笑道:“有如此体贴贤惠的王妃,本王有福了。”

    “殿下……”

    这话语里明显的奚落,阿曛怎么听不出来?她也不知今夜如何渡过了,更不知如何面对凤漓了。

    刚刚凤泫那个疯子冲进来将她啃了几口之后,她独自一个人躲到梳洗间去清洗时,就被那脖颈上胸前那些个红印子吓坏了,凤泫这疯子真是害人不浅,让她如何面对凤漓?

    不得不用厚厚的珍珠粉将那些红印子遮挡了去,但依旧还是会隐隐有些露出来的,只得选了一件高领子的衣裳穿着,挂了大东珠链子,但也是无济于事的。

    此刻,凤漓脸这般的冷,是因为她脖子上的红印子么?

    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一动作在凤漓看来,那就是做贼心虚,越发觉得自己是高看了这丫头了,以为她真是那心地纯善毫无瑕疵之人。

    阿曛正觉得面对凤漓那冷冰冰的模样,如芒在背,却不知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拽入了他的怀中。

    他一手控在她的腰间,一手摩挲着她的脸,干燥的手指微微带着灼热,从她的眼角眉梢一一滑过,最后落在她苍白却涂了艳红胭脂的唇上,“王妃这唇脂颜色这般浓艳,是想勾引谁?”

    阿曛被他这般冷冷的讽刺说得极为难受,可她的唇刚刚被凤泫那疯子给啃肿了的,不这般遮掩,真是见不得人的。

    他的手慢慢滑下,捏住她的下巴,道:“王妃怎这般的不小心,不是让你好生养着的么,怎的将下巴磕出印子来?”

    下巴上被凤泫那疯子也啃肿了的。

    阿曛只觉得要羞死过去了,眼泪实在没忍住,牵线珠子一样,滑了下来。

    “阿漓……”也许他知道了什么吧?她想求他,放过她。

    他低头,呼吸间带着酒香,炙烫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将她的泪吻去,无比柔声,“阿漓这两个字,不是你可以叫的,知道了么?”

    阿曛呆了呆,他是生气了?还是已经在心里看她不起了?

    至少……他已将她推得远远的了。之前,她唤他阿漓,他眼底闪过的光,她是记得的。她谨记两人身份,只在惊险时遇到他,才会情不自禁喊他阿漓的,他默许她这般喊他,实则是两人之间,有着一份旁人所没有的亲切在。看他这般,他是打算疏离她?

    “殿下……”阿曛闭上眼,实在是觉得凤漓那望着她的冷漠而疏离的眼睛,实在对她是一种残忍。

    这一夜,快点过去吧。阿曛这般想着,将双手环上了凤漓的颈,闭上眼,仰头迎了上去。

    “这般迫不及待么?王妃?”凤漓眼底更冷,那一张脸,如初绽的牡丹一般,娇艳绝美,倾国倾城,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心。她还在逢迎他,还在与他虚情假意,是因她知道这一世,只有他能护她周全么?

    心底不由得越发嫌恶面前的人。

    阿曛睁开眼,自然望见了凤漓眼底的那份嫌恶,心中也是冷如灰烬,这样的眼神再多望她一眼,她怕是要被噬成灰烬了。低眉,顺目,淡淡道:“殿下若不喜……”

    “怎会不喜?好得很。”

    凤漓冷笑一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未等阿曛反应过来,已攻破了城池。

    臂粗的龙凤红烛,亮了一夜。

    榻上颠鸾倒凤,一夜未眠。

    云翻雨覆尤有尽时,那刚开荤的谪仙大人,似乎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直将那新娘子折腾得散了架,窝在床上动都动弹不得,险些送了半条老命,却还是闪了一条杨柳腰。

    次日,天一亮,谪仙大人就已离去。

    阿曛总算讨得一点儿时间休息一下。

    待天彻底放亮时,琳琅和阿珍过来服侍自家主子起床更衣,却被那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阿珍在心底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要是嫁人了会是这般模样,她阿珍是打死也不嫁了,这昨日里还是花儿一样的人,这一夜之间,身上还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么?哪一处不是青红紫痕的?那脖颈处,那胸口处,尤甚。

    琳琅见阿珍发呆,忙悄悄推了推阿珍,“麻利点儿,去热水吧,放点香花进去,醒神儿。等一下就要进宫去拜见皇爷和各位娘娘了,姑娘这样子,怕是精神不好的。”

    “好,好的。”阿珍忙去备水。

    阿曛这才睁开了双眸,看见只有琳琅在,有点想哭了,“琳琅,别将看到的说出去。”

    “自然省得的。”琳琅又劝道:“这也说明王爷真是喜爱姑娘的。”

    “是么?”阿曛心底滑过一丝苦笑,却又不能让琳琅看出端倪来。
………………………………

65

    阿曛刚在琳琅和阿珍的服侍下洗漱完,穿好衣裳,门就被推开,梅见和月樱端着今日里进宫要穿的宫装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年龄稍大的女子。

    其中一个穿着深绿色的宫装裙袄,一看就是宫里面派来的。

    阿曛觉得眼熟,细想一下,竟曾在宫宴上见到过这个女子。她当时在魏皇贵妃身边伺候来着。

    果然梅见向阿曛禀道:“娘娘,魏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怡敏姑姑和怡伈姑姑过来给您请安。”

    怡敏和怡伈两人便跟着朝阿曛行礼:“给楚王妃娘娘请安。楚王妃娘娘新婚大喜、万福金安。”

    阿曛见状,忙伸手扶起两位宫女道:“两位姑姑安好。劳烦两位姑姑亲自出宫一趟,实在是辛苦了。”

    说完,便递了个眼色给琳琅。

    琳琅从袖中取出两个装了金瓜子的小荷包,塞到怡敏和怡伈两人的手里:“我们王妃请两位姑姑喝茶。”

    “奴婢等谢过楚王妃娘娘赏茶。”

    怡敏和怡伈谢过阿曛,却并不即刻离去,而是静侯一旁。

    阿曛顿时明白了两人来意,便让琳琅带两人去整理新床。

    自己则在梅见和月樱的陪同下,移步到梳妆台前梳头。

    这两位一大早的从宫里过来,怎么会真的是来给她请安这么好的事?

    定是受了宫里魏皇贵妃的旨意,过来查验凤漓和她昨晚是否真的同房了。顺带检验一下她这个儿媳妇是否是处子。

    魏皇贵妃的人便来得这般快,看来这楚王府邸,魏皇贵妃的暗线还真不少。

    坐到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原本素白的脸,此时鼻头竟冒出细细的汗珠来。她昨夜实在是倦得很,又在凤泫那厮来时呕了一番血,这身子就如纸糊的一般,风一吹怕是就要倒了,轻轻一碰怕是就要碎了,能勉强坐着已是极不容易了。

    凤漓那厮,昨夜竟是这般凶猛,她只觉得自己此时一双腿合拢都难。前两世她怨念凤泫与她虚与委蛇,不曾与她同过房,此时看来,幸好没有,这般受罪的事,经历这一遭就够了,可别再……有想到今后怕是要日日面对这样的事,心底又开始塞满。

    “娘娘,今日梳个什么发型好?”月樱见阿曛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当自家主子脸皮薄,对宫里来的两位姑姑去床上找落红这事感到不好意思而已。

    男女床第之间这些事,王妃的大婚之前,会有教习嬷嬷指导。她和梅见两个陪嫁的大丫鬟,便卖身前琳琅就与她们说清楚了,就是为了跟着王妃进王府替王爷暖床的,所以她和梅见也被简相府中的老嬷嬷好好教导了一番如何伺候未来的姑爷。

    正在阿曛辗转之际,便见琳琅领着怡敏和怡伈两位姑姑从里屋出来。

    怡敏的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条素白的绢,绢上触目的鲜红,足以刺痛人的眼睛。

    阿曛有些错愕,却见怡敏满脸笑意地端着托盘在她面前福了福:“楚王妃娘娘大喜!奴婢等还要回宫向皇贵妃娘娘复命,这就告辞了。”

    阿曛忙道:“请怡敏姑姑替我转告皇贵妃娘娘,我和王爷这就过去给娘娘请安。”

    送走两位宫里来的姑姑,阿曛喊来琳琅:“你能说说那带血的帕子,是怎么回事么?”

    她昨夜直接被凤漓按倒,可没见凤漓这般细心,还会拿块帕子垫上。

    琳琅听阿曛这么问,俏脸上染了红晕,声音顿时细如蚊蝇:“帕子是怡敏姑姑自己在喜床上找到的,娘娘怎么来问我?”

    “知道了。”阿曛顿时心清明了。她朝琳琅道:“琳琅,你去问问王爷可用过了早膳,要是还没用,便去打听清楚王爷平日里在哪里用早膳,说我等会儿过去陪王爷用膳。”

    “是。”琳琅领了旨意,便离开了。

    见琳琅离开,阿曛便洗漱一番,穿上一套朱红色的常服,带着阿珍出房门。

    无论凤漓如何对她,她总算是有了个家,漂泊不定的魂,算是有了一个着落。

    简府的听雪楼也好,外祖母家也罢,那不过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

    女人这一辈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过了昨日,再回娘家,那就是客。

    若自己在夫家也当自己是外人,那就连个家也没有了。

    她要做内人,融入楚王府,融入凤漓的生活中,融进凤漓的圈子里。

    阿曛楚王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左看看右看看,摘了满抱的粉色秋海棠,又摘了不少金桂,让阿珍将秋海棠送回屋子,自己则捧了金桂往院中的小厨房走去。

    她是楚王府中的女主人,住的也是楚王府中后院里的正殿玉澜堂。院子中带着自己的小厨房,由陪嫁过来的两个婆子在掌管着,主要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她进厨房的时候,婆子周氏正在准备早膳送粥的一些小菜,见到阿曛,忙拉着婆子孙氏一道跪了行礼:“王妃娘娘恕罪,奴婢这就给您送早膳过去。”

    周氏以为早膳准备得迟了,阿曛亲自过来问罪了。

    却见阿曛一脸笑意,“周妈妈、孙妈妈都快起来。我刚见院子里的金桂开得正好,摘了些带露水的,想放在粥里一并熬了。”

    周氏忙起身,“娘娘,请让奴婢来吧。”

    “我自己来。周妈妈你给我找些桂花蜜来。”

    阿曛用金桂熬了粥,又亲手备了两样精致的小菜,搁在食盒里,正准备离开,却见琳琅和梅见月樱三人进了厨房。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王爷此刻正在书房跟沈先生议事,尚未用早膳。”

    “好。琳琅,你拿了食盒跟我去书房吧。梅见和月樱,你们两个去将等一下进宫觐见皇贵妃娘娘和宫中诸位娘娘的礼物再清点一遍。等王爷用完早膳,便要进宫了,别在这事上耽搁了。”

    吩咐完,阿曛便在琳琅的引领下,往书房走去。

    阿曛刚到书房门口,便见一个素衣书生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

    那人见了阿曛,忙低头侧身行礼:“沈恪见过王妃。”

    “沈先生有礼。”阿曛也忙回了礼,“我已经吩咐人将沈先生的早餐送到您的房中了,您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了厨子去做,千万别见外,您是楚王爷的幕臣,楚王府就是您的家。”

    沈恪忙拱手道谢。

    阿曛微微颔首算是回了礼,便抬脚迈进了书房。

    凤漓的书桌临窗,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撒落在书房中。

    阿曛进门时,凤漓抬起头来看她,那透过窗棱撒落的几束阳光正好落在凤漓的肩头。

    阿曛竟看得有些痴,对面的人,锦兰素衣,绿鬓朱颜,清俊得如画中走出的蹁跹公子。

    见到阿曛,凤漓也有些意外。

    昨夜的浓妆已不在,淡扫蛾眉,唇点桃红,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底那份平静,似乎昨夜之事,她并未放于心上。他那般对她,实际上心里也是有愧的,明知道她身子孱弱,还那般不管不顾的,只能说自己尚未修炼到家,还是被她那模样激起了身子里最深的那些东西。

    “殿下,听下人讲您还没用早膳,妾身给您送过来了。”阿曛先开的口。

    如果真是两人之间,存有什么芥蒂,她想,她应该先主动的化解掉。她能重活一辈子多不容易呀,为了些芝麻大小的事,与自己最亲近的人疏离实在是不应该。

    她知道自己昨夜确实是被凤泫扰乱了心绪,她也恨自己,两世栽在一个人的手里,此生还会轻易间便被那人撩拨了。所以,她内心于凤漓是有亏欠的。

    凤漓看了一眼阿曛身后端着食盒的琳琅,道:“她留下伺候用膳就行,王妃回去吧。”

    这般讨好的眼神,这般讨好的举动,他很是厌倦。

    听凤漓这般讲,阿曛顿了顿,道:“好。”

    朝凤漓福了福后,阿曛转身对琳琅道:“好好服侍殿下用膳。”

    “娘娘……”琳琅迟疑。这算个什么事呀?哪有新婚第二日就让陪嫁丫鬟陪着用膳,将主母赶走的?

    “去吧。”阿曛望了一眼琳琅。这丫头是长大了,水灵灵的,眉清目秀,皮肤也好,健康得很,不像她,原来还是健健康康的,如今寒毒入体,左手臂的伤刚刚结痂,昨日夜里又被折腾得有些渗血水了,阿曛觉得自己都快成残花败柳了。凤漓还是个有眼光的,她四个陪嫁的大丫头里,琳琅是长得最好的。

    阿曛正准备要离开,却听凤漓在身后道:“刚才你在外面跟沈恪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你能这样对待沈恪,说明你将这里当成了你的家,这很好。”

    “多谢王爷,管理好王府的内务,不让王爷为了这些杂事操心,是我的本分。”

    楚王府是她今后要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她作为当家的主母,没有理由不管理好这里的一切。

    而凤漓是她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米饭班主,她更没有理由不好好伺候这个人。

    凤漓对阿曛的话似乎还是满意的,他望着琳琅搁在圆桌上的食盒,道:“听阿梓说早膳是你亲自准备的?”

    阿梓一直在凤漓身边伺候了很多年,是还在宫里当皇子的时候就跟着的,凤漓封王开府之后,阿梓也跟着到了楚王府,也是府中为数不多已经净了身能够进入内院的人。

    “今早起床闻到院子里的桂花香,便去摘了些沾了露水的金桂,跟着珍珠小米粥熬在一起,想必味道会比较特别,所以特意拿过来让王爷尝尝。”

    “知道了。”

    阿曛掉头去看凤漓,却见他正端着粥碗,小口小口喝着粥,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琳琅在一旁布菜,不时往凤漓面前的小碟子里夹一些小菜。

    那两样小菜,是阿曛特意准备的。

    那一盘红绿黄相间的切得极为细幼的三种瓜类蔬菜做成的,她给取名翡翠冷。

    那一盘豆腐煮白色的鱼片,她给取名飞雪连天。

    阿曛有一瞬的失落,还是抬脚迈出了书房的门。
………………………………

66

    天启帝在位已经十九年,后宫中女人没有三千,却也绝对少不到哪里去。

    连皇子就已经有十位,公主也有了一十六个,一共二十六个儿女,自然不会是一个女人为他所生。

    但他后宫中女人虽多,却只立了一位皇后,睿明皇后。睿明皇后是他亲政之前所立,跟天启帝也算绝鲽情深,但却在立后次年,诞下了皇五子凤漓后因为生产身体大损,不治而亡。

    天启帝对睿明皇后感情深厚,在睿明皇后仙逝后再不立后。

    后宫一直由皇贵妃魏氏总管凤印。凤漓一直寄养在魏皇贵妃名下。

    这新婚次日拜见公婆的礼节,无论在民间还是在天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天家的儿媳妇拜见公婆的礼又多了许多。

    阿曛穿了厚厚的宫装,随着凤漓坐了轿子进宫。

    轿子在宫门处停下,将两人放了下来,接下来的路,就得步行了。

    阿曛望着长长的甬道,那条通往乾元殿、通往后宫的路,她迈起来就觉得腿跟灌了铅似的。她前两世都魂遗后宫,一次是在浣衣院里,一次虽是在西山行宫的瑶光殿里,但都是身为皇妃的时候,她对皇宫,有着说不出的抵触,一入宫门,心口就抽抽的痛。

    还有就是,昨夜凤漓着实有些狠了,她知道今日里要有走不完的路,但她说什么也没有用,那人要了又要的,她实在是……

    想到这里,不由得就转头去望身边的人。

    凤漓此刻已停了脚步,伸手过来,握住了阿曛的手。

    “走吧。”他道。

    “嗯。”阿曛任凤漓拉着手往前走。

    她心底的那些对于皇宫的害怕和怯意,在握住他那只干燥而温暖的手时,便不再那么的彷徨了。

    “今早的粥……”

    “我加了些姜汁。”

    “本王不吃姜。”

    “妾身记下了。”

    “你手臂的伤……”

    “已经让白蔻替妾身敷过药了,白蔻说不会再有截肢的危险,殿下不必担心娶的是一个缺胳膊少腿的女人。”

    “你……”

    “妾身已经努力多吃一些了,尽量长肥一些,不让殿下觉得亏本的。”

    “……”

    两人沿着甬道走着,良久沉默之后,阿曛道:“殿下,晚膳想吃些什么?”

    “本王晚上不回府用膳。”

    “妾身知道了。”

    又是一阵无话。

    乾元殿到了。天启帝住在乾元殿,但已经大半年没有召见过官员没有上过朝了,连儿子们也不见了。

    凤漓让人通禀,天启帝身边的大太监苏公公跑进殿里禀了,一柱香时间不到,苏公公又小跑着出来,说圣上身体欠安,就不见了。赐了新妇一堆东西,按照以往的惯例没什么特别的。

    凤漓和阿曛对着乾元殿磕了头,算是拜见过皇爷了。

    之后,两人前往翊坤宫,魏皇贵妃的住处。

    翊坤宫的院子里,种了几棵桂花树,有些年份。桂花开得旺盛,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进门前,凤漓放开了阿曛的手。

    魏皇贵妃见到阿曛,笑得一脸和煦,拉着阿曛的手,只叹自家皇儿娶了天下第一等的美人,又于诗词上那般的有才华,琴艺那般的好,自是国色天香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之人云云。

    一通夸赞,直将阿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夸得阿曛心底打了不少寒颤,她本来就体寒,今日不过才八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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