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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口(GL)-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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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悔悟是一方面，当下却是不能和这个人闹翻的，对方明显态度强硬，她无法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硬气，若是吵起来，难堪的不只有他，还有她，和她。
“不用，我去问下同事，希望叔叔你尽快解决掉棘手的事。”沉着脸说完，江白起身往公司走去。
廖广海像是打了胜仗，得意地扬起了头，目送江白的背影，眼里一片算计……和鄙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怀疑，这种不要脸的人真的有。比他不要脸的还比比皆是。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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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江白也不知是郁闷过度还是脑子发热； 真就回公司问团队老大借了两千； 态度实在善不起来地塞给了廖广海。后来回想，她真是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或者质问一下老大，为何那么的爽快！
等她心情平复下来； 觉得比借钱给小罗那时候感觉更不妙，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烦； 就开始后悔； 立马出去打电话给老板娘。毫不意外的； 对方一通怒骂，骂她傻，骂她为什么不跟她说，更骂那个借钱的人无耻。
她终于知道，这两父女的关系坏到什么程度。然后，又听见廖颖不断重复的一句：“他是个赌鬼啊； 借给他就要不回来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很好。
她江白这辈子就跟赌鬼撇不开关系了是吧！
不管是被骂还是被气的； 江白的心里就是横了一根刺； 不舒服； 极其的不舒服，一个下午都在懊恼，为什么屡次遇上这种事，是她太好欺负太好骗？为什么当初老板娘没有明确给予警告； 叫她不要跟廖广海接触，不能借给他钱？为什么她自己如此轻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坚持了半天还是败下阵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边郁闷不得解，那头，同样被气得心肌梗塞的老板娘比她好过不到哪儿去。廖颖的心情除了气愤，还掺杂些悔意。就不该藏着掖着半透不透的，江白没能领会她的意思，没对那个人设防。她也不该撒那个谎，说什么有钱的是江白……现在好了，被盯上不单止，钱都给出去了，肯定要不回来。当然，她不是心疼钱，只是这样的事情，对她，对江白，对她们的关系，都是一个打击。
如果说气头上的话做不得真，气性上来的冲动行为不算本意，那么这一次，廖颖平复下心情之后会做出的举动，也应该是和她气头上的所为一致吧。
从接到电话，到嘴里和心里的痛斥过了千百遍，老板娘放下手边正在忙的工作，围裙一解，交代两个店员一声，一抄钥匙就出了店。十多分钟后回到租房，廖广海果然不在。
她并不属于冲动的人，接下来的举动完全是出于本意——进屋把廖广海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塞回他那大包里，拖出来，用尽力气扔出门外，然后，门反锁。
把自己关在屋里生了一下午的闷气，懊悔，忐忑，对江白无言的愧疚，让她无从释放。快四点的时候，她听到激烈的拍门声，伴随着高声咒骂，透过门板钝钝的传进来。
“开门——开门——想赶我走！够狠啊臭丫头！要我走，没门儿——”
砸门声与咒骂声一下一下击在廖颖的心上，支离破碎的亲情再不复存在。倔强地坐在客厅沙发，廖颖的脸色沉静得可怕，放佛门外的喧嚣根本不存在。她的沉默换来门外更加激烈的动静，这时候，同楼层甚至上下楼层都有人探头出来瞧热闹，看见只有一个人的闹剧。
廖广海在亲人面前不要脸皮，对外人倒是注意形象，听到那些人议论纷纷，停下动作和骂声，一只手抄起脚边自己的行李，一只手抹一把汗水，转身就要离开……还是气不过，面目狰狞地回头，朝无辜的门板招呼去强劲有力的一脚。
“碰——”
留下一个难看的脚印后，很是解气的，扭头转身，瞪一眼对门探出头来一脸惊恐不敢吱声的老太太，晃晃悠悠准备下楼去……
对于门外的动静，屋里的廖颖用无动于衷来形容并不恰当，她只是隐忍。可是最后那一脚，真正触到她了。那种愤然，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强烈。
她深知，眼下门外那人已经是气急败坏，她要是开门，没准等待她的将是恶果，或者屋里被砸个稀烂，甚至她有可能会遭受一顿拳脚……
俗话说，狗急跳墙。虽说廖广海至今没对她动过手，依然保不齐今天彻底激怒他会发生的种种可能。
可是，如果这样她还缩在里面，怕廖广海的发狠发狂，怕这怕那，咬牙忍受那等责骂，那她还是个有情感有血性的人么？
升腾翻涌的怒意怎么也抵挡不住，廖颖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再也忍不住，愤然起身……
很多时候，理智是压不住愤怒的。
正准备离开的廖广海被比他还大劲儿的开门动静吓了一跳，看见门口廖颖恨意的目光，心头竟是有一瞬间发虚。然后，怒从心起，跨步扑上去，眼看就要挥手……
“你敢打我就敢报警！”
可恶的大手顿在了空中，果然不敢落下。廖颖也算了解廖广海，他因为聚众赌博被抓过，进去吃了不少苦头才出来，这辈子对局子是又恨又怕，搬出这个，他总有所顾忌的。
“你给我滚！你害我还不够，现在还打我朋友的主意！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领你到这儿来！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去骚扰江白，我跟你没完！现在就给我滚！以后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
最后一句话成功触到廖广海的软肋，彻底激怒了他。警察局的威慑力固然大，倒没有大到让廖广海彻底收声歇气的程度。显然，他被逼急了，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好！你狠！看谁狠过谁！”瞪圆了眼睛，指着廖颖的鼻子喷口水，发狠的样子让人心生恐惧。
不过，廖颖有一定的自信，以廖广海的胆量，以他过往与人冲突总是被揉搓的经历，谅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这人就是虚架子。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闹，也不要再来找我。我跟你今后再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再管你了！”说完，“碰”一声，重重合上门。
也许是没想到廖颖这次做到这个地步，对于廖广海来说，直接是断了生活来源的严重地步。这一次，他的脸皮再厚也没办法了。想了半天，廖广海气性再次涌上来，狠狠呸一口，转手下楼离开……
屋内，廖颖无力地瘫到沙发椅上，头枕着椅背，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五分钟，长长出口气，抄起手机，给江白发一条信息。
——我把人赶走了，今晚你就搬回来住。
一分钟后收到回复：怎么样你？有没有起冲突？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
廖颖瞧着最后这几个字，竟然嗤笑出来，暗笑江白太过单纯：我早该做绝的，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以后多长个心眼儿，他要是再敢去找你，咱们就报警！
那头，江白瞄着这句话，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世界上，可恨的人千千万，要是报警都管用，那天下不早太平了？
当天下午吃完饭，江白就去宿舍收拾行李搬了回来。廖颖破天荒的没在店里继续忙活，而是拉着江白去超市，转了一圈回来，把家里的床单被单枕套等等，廖广海用过的碰过的东西通通换的换洗的洗扔的扔，不留一点那个人的气息和痕迹，好像要把那个人来过住过的痕迹全部抹去。
也好，省得看见就膈应。
终于把人赶走了，也算是了了老板娘的一桩心事。她寻思了多久，想了多少理由，今天这场轰人大戏简直水到渠成，激烈又精彩，生气又解气。虽然花了江白不少的钱。
“唉，都说破财免灾，我这也算是了，对吧小颖？”
江白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进沙发，枕着廖颖的大腿，皱着眉头摆弄手机，给老大转钱，还回去那两千。
大腿被那颗湿漉漉的脑袋当肉垫很是不舒服，老板娘翻个白眼，停下自己擦了半干头发的动作，扯下毛巾往江白的头上招呼，动作利索娴熟，开始给这人擦，
“两千块钱就当再买个大教训了，谁叫你白痴，让给钱就给钱！”
“那是借，是借好不？！我什么时候白给别人钱了？”
“你什么时候借给别人钱要得回来了你说？”
事实胜于雄辩，江白一蔫，无从答话。想了想，又恢复了没心没肺，仰头瞧着廖颖的脸色，探问道，
“你真的就这样跟你爸断绝关系了？再也不跟他来往，也不给他钱花了？”
“嗬！”廖颖很是不屑，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是大问题了，她今天的举动一出，直到现在，心头就像卸下最大那一大块石头一样，轻松了，豁然了，
“他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他？从小到大他也没管过我，这些年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说着，用力揉了揉江白的耳朵，皱着鼻子发嗔：“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剩下你这个家伙了，你要对我好一点，听到没有？”
“好好好，那不得呀！！这样最好，以后我也不用愁怎么跟你家人摊牌了，多好嘿嘿！”
傻笑换来对方一记白眼：“便宜死你了！你不愁我愁呢！白痴！”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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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廖颖两个都是年轻人； 就算有了社会阅历； 但那也只是皮毛。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的人能够无耻不要脸到冲破天际的地步。
自认为铲除祸害的俩人，开开心心过了一个缠绵的夜晚。这隔了大半个月的亲密，让两个人从头发丝爽到脚趾头； 幸福到没边。
接下来本应该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生活，简单平淡的日子，可惜这种状态还未能调整好； 厄运已经降临。
两天之后； 江白在办公室； 正跟客户谈到关键，前台进来说是有人找，让她马上出去。她当然不乐意，这业务正进展到紧要环节，也不能假手于人。目前这个客户是她最有希望开出来的，资金量也不小； 要是能一下子搞够业绩，就能升职了； 鬼才要去搭理来打扰的人！
因而； 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江白坐在位置上； 噼里啪啦飞快地敲着键盘，半点不想分心的，给了个“稍等”的眼神，继续进行业务洽谈。
然而沉浸在工作中的她； 很快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忘得干干净净，而周围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也没个人想起来提醒她一下。隔了好几分钟，门外人估计是等急了，居然自己闯了进来。
“诶这位先生，你——”前台上前要阻止，奈何晚了一步。
“江白，你躲什么？怕了我呀？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出来！”
上回跟来的时候，江白按了密码，被廖广海暗暗记了下来，这次，他如同讨债者，自行开门闯进来，来势汹汹的样子让全办公室的人为之惊诧，然后，纷纷侧目冲江白投去一致的不解。
这刁蛮的态度，挑衅的语气，令在场人疑惑不爽的同时，也给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江白重重一击。不祥的预兆犹如猛兽般的洪水，从头顶淹没而来。
强自镇定下来，江白以轻松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先后向团队老大和一众同事们报以安抚一笑，起身，迎上廖广海满含不屑与算计的目光，强行忽略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含意的视线，跟着这个闹场的人一同出去。
众人对江白那道眼神很是理解，明白那是她摊上事儿的无奈苦笑，心底深处掬一把同情泪的同时，掩盖不了的八卦之心涌上来，奈何被廖广海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及自家上司冷冷的斜视打消，只能默默坐着，或者苦苦憋着个大问号，或者偷偷利用聊天工具私下跟要好的同事交换意见……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想怎么猜，那些脑洞都不足以比拟接下来江白即将面临的窘境，如一般的精彩剧情。
依旧是上次那个阳台，这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远没有上一次和谐，虽然那时候是尴尬的和谐。而当下的气氛，并不是尴尬足以形容，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先开口的自然是江白，她受够了这个可恶的人以及他可恨的目光。
“说吧，你想怎么样？”
廖广海似乎并不在意眼前人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冷冰冰的态度，全无敬畏的眼神，和隐而不发的怒火。他只是晃了晃脑袋，以一副势在必得的口吻，说，
“两万块钱。”
“……”
震惊到失语，原来是这么回事。江白能料到的，这个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钱。但是她料不到，他竟然能够把嘴巴张得那么大，似乎要一口将她吞入腹中，恐怖得令人胆寒咋舌。
“两万，一分不能少。拿到钱，我立马消失。否则，我就是你们的噩梦！”
基于这一次廖颖决绝的态度，廖广海大概是觉得走投无路了，索性全部脸皮不要了，找上江白，拿到钱最好，拿不到他也要出一口恶气。而江白无疑成了最倒霉催的一个。
两个人对峙，各自脸上的内容，精彩到都可以截成表情包了。江白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以表情传达的震撼心情，在廖广海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我没钱，我跟你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
“骗谁呢？你没钱？你跟我没关系？没钱你能出资开店？跟我没关系，跟我女儿关系不清不楚吧？以为我眼瞎，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江白的话音没落，廖广海就像是炸了毛般跳了脚的开喷。前者震惊于后者的无耻与敏锐，后者自觉手握把柄，今天一举势在必得。
可惜，江白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江白，
“店是不是我开的，是不是我出的资，跟你也没有关系。就算我腰缠万贯，也不会给你一分。我跟你女儿什么关系，你也已经管不着了……你要是识相，趁早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要知道，我不欠你任何，而你，欠我两千块钱！到警察局去说，是我有理！”
仿佛回到当初那些时光，江白淡定自若气场十足地帮廖颖去讨债，脸不红气不喘地打电话撒谎把人骗到店里……这一次，她又再发挥，把廖广海堵得哑口无言。
俗话说，狗急跳墙。
然后，廖广海就跳了。
江白的言语彻底把他激怒，万般气愤之下，选择了一条接近于鱼死网破的路。没来得及反应，江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人扭头离开，一张涨红的脸，以及不甘的眼神告诉她，摊上大事儿了！
十几秒钟之后，廖广海以更为凶狠的姿态，闯入他们公司，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扯开嗓子大骂，
“你们这些人，知道天天跟你们坐在一起工作的是什么人么？那个江白，是个同性恋！她勾引我的女儿，把人带歪了，让我女儿天天给她做饭洗衣服，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用我家的，开店赚到的钱一分都花在她身上……”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员工们懵逼，管理层也懵逼。
“瞪什么瞪，我是来揭穿某人真面目的，省得你们当中哪些漂亮小姑娘不小心被骗了都不知道！”
公司经理实在看不下去廖广海嚣张的样子，终于回过神，按捺下八卦之心，站出来：“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不是你撒泼的场所，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瞎嚷嚷，我叫保安了！”
“我就说怎么了！实话还不让说啊！她江白他妈的把我女儿弄得鬼迷心窍，我这个当爹的来了，她居然教唆我女儿把我赶出去让我睡大街！我女儿以前可是又乖又孝顺的呀！！”
廖广海气性上来，脑子倒是转得快，胡编乱造居然说得挺有一套，虽有浮夸却声情并茂的样子竟然不输演技精湛的江白，整得大伙儿简直要全信了。
公司大门外，江白被钉住一般，苍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紧握的拳头，迈不动的脚步，无一不体现出此刻她狂怒的心情，欲动还止的意念，理智的防线陷入崩溃，苦涩和悔怒蔓延，无助和懦弱昭然若揭……
而门内，闹剧仍在继续。
“你们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这下你们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呵呵，真替你们恶心，跟这种人呆了那么久！奉劝你们老板，早点把这种人开除了吧……”
这个时候，保安冲进来，三下两下把人驾走。然而，廖广海要说的，也都说完了。
虽然嚣张，在人高马大的保安面前，廖广海还算识相，没怎么挣扎，乖乖退了出去。到了门口看见垂头呆立，见他出来抬眼怒瞪的江白，嘴一撇，跟着保安走了几步，装作不舒服要去厕所，并谄媚的掏出烟来，直说自己解决完了就离开。
保安看他这么识相配合，也就不为难，接过他递来的烟，意思意思就离开了。
等人进了电梯，廖广海回头，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叫人想动手。
上下扫了一眼浑身都不好的江白，廖广海更是可恨的语句出口，
“看见没？这就是惹火我的下场！”说着，凑近江白咬牙低声，继续道：“一周之后我来拿钱，如果没有，下一个轮到谁，你知道的。”
银牙咬碎，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这些都不足以体现江白此时此刻的心情。猩红的双目直视着眼前这个畜生，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越是这样，廖广海越是得瑟，如轻松赢得战果一样的兴奋得瑟，
“反正你们也不想让我好过。哼，两个黄毛丫头！你们不让我好过，就是你们自己也不想好过！”
江白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这人还在继续刺激。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是不是很想报警？呵呵……其实我也没说错不是？你确实勾搭了我女儿，让她变成同性恋。我这个当爹的受到了打击，要点精神损失费，才两万块钱，不过份吧！你跟警察说，看他们帮谁？还拿警察想吓唬我，呵！”
廖广海丑恶可恨的嘴脸深深印刻在江白的心上。唧唧歪歪扯了几句，最后放一句狠话，再瞥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的江白，转身离开，
“记住了，下周我要是看不见两万块钱，你们两个都给我等着！”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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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 江白在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 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抬手按下密码开门进去。又过了一会儿，有人从里面出来，看见她这样，欲言又止； 到底没说什么，打个招呼低头匆匆离开，表情背影均是尴尬。
原地的人如何不明白； 那神情的含义。自嘲一笑； 终于开门进去。一路经过前台； 到办公区，所有同事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她无心去看，没有力气去探究别人对她的探究，一路走回自己座位。还没坐下，经理出来看见她； 平静地开口，
“江白来一下。”
“……”
江白心头一咯噔； 心情低落到谷底； 抿抿唇； 应声走过去进了办公室……
“小白，别的我也不多说，这次的事我希望到此结束，如果还有什么事； 我希望你们私下解决，不要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你也知道，公司目前正在培养一批储备管理者，你是很有竞争力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工作和私人生活平衡好，也希望你好好珍惜这机会……”
如果说经理对此闹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那些言语鼓励给以江白一剂安慰，那么接下来这点安慰就被深深地辜负了。
她绝望地发现，原本聊得好好的客户，在她不在的这点儿时间发了十几条消息，没有人回。那上面最后的一句是：到底怎么样说话啊，跑哪儿去了？算了我要忙了，以后再说吧。
看了这句，江白气得血都要吐出来了！
今天究竟怎么了！她多年来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除了廖颖，不对任何人承认过，今天竟然在全公司这么多人面前被强拆柜门！天知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好好的客户，她努力开发了好几个星期的客户，她最有希望的客户，就这么砸了。也就是说，她这个月的业绩完不成了，提成肯定也没得拿，一并影响着她大好的升职加薪的机会！天知道，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切都拜廖广海所赐！！
承受着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若有似无又明目张胆的目光，江白心里跟爬过千万只蚂蚁那样，不舒服到了极点。
她那些复杂的情绪，愤怒也好，焦虑也好，绝望也好，都抵不过那贯穿始终的挥之不去的难堪。
为自己被人威胁难堪，为自己的谎言被人揭穿难堪，为自己的秘密被人洞悉难堪，为自己轻易丢失客户甚至连累职业前途难堪……
不管多么痛苦多么难堪，还是熬到了下班。
等该走的人走得差不多，办公室剩下为数不多几个等外卖的同事围在一起窃窃私语，间或抬眼假装用余光扫过江白这边。后者也假装，假装没看见，假装自己很坦然的，快速出了公司，踌躇而又心事重重
的，回到廖颖店里。
如往常一样，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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