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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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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片粉唇贴上自己的时候,宇文熙是愣怔的。但他旋即便回过神来,紧紧抱住身上的宝贝,让两人唇齿交缠。今夜,虽只有几杯清酒入腹,宇文熙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没有与人交。欢的经验,贾小环只知道胡乱揪扯着宇文熙的衣袍,身子在他身上蹭蹭蹭……宇文熙哪里还隐忍得住,一把将人抱起……
第二天,天色尚未放亮,贾小环便呲着牙坐起身来。捶捶酸软的腰,揉揉泛疼的屁股,环小爷忿忿地捏着宇文熙的脸扯了扯。
“膏药,你静静地听我说,好不好?”贾小环半趴在宇文熙身上,凑在他耳边说道:“膏药,我想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你不要拦着我,好不好?我不会出去太久的,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将脸埋在宇文熙的颈窝,沉默了一会儿,蹭蹭他的脸,低声道:“或者……膏药,你能不能放下皇位,跟我一起出去?在这京城里,皇宫里,有点太无聊了,我不喜欢。算了,我知道你忙,你不用跟我一起,我会很快回来找你的。我……”
“我走了,别太想我,等我回来啊。”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宇文熙,贾小环终于一狠心,扭头离开了。在门外,刘三正等着他。
宇文熙不知贾小环对自己用了什么药,他的神智是清醒的,却眼不能睁身不能动。耳边那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知使了多少力,却丝毫也不能动,这让宇文熙咬牙切齿、怒气填胸。可是,他不能动,不能动啊!
宝宝!环儿!贾环!你怎敢如此,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
离开了京城,贾小环并没有掩藏行踪,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当初,嘴上说的是不让膏药拦着他,可真正事到临头,膏药忽然不追着他了,贾小环又郁闷、失意了。
膏药他,是不是生气,不稀罕自己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贾小环的足迹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后在岭南的海边停了下来。原本的计划中,他是想要到海的另一边去看看的,师父曾经说过那里也有一片大地,上面有很多好东西。他想要到那儿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膏药带回来。
可是,等到站在了大海边上时,贾小环迟疑了。离开膏药身边已经将近一年了,他竟然真的跟自己音信全无,这让贾小环失落的同时,更是憋屈懊恼得很。
那贴膏药,就算是生气,这么长时间也该消了吧。难道,还真打算气一辈子不成?要不然就是……他心里根本就没自己,纯把自己当成个玩物耍?
患得患失之间,贾小环迟疑了。他想要回京去,偷偷看一眼膏药也好,可又难免不甘心。说白了,就是作!
这一日,刘三告诉他,若是再不出海,今年就不适合远航了。听到这话,贾小环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回京去,要见膏药一面。哪怕,膏药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一旦有了决定,贾小环的心就安定下来,总算能安稳地睡一觉,然后就启程回京。只是,他刚刚醒来就发觉,自己这一觉似乎睡得有点太过安稳了。居然,连被挪了地方都没发觉。
他身下的床铺是轻轻摇晃着的,显然已经不是在陆地上,这是被人搬到了船上啊。躺着愣怔了片刻,贾小环心中忽然一动,有了期盼和怯懦。他,忽然有些不敢坐起来了。
“任性的坏宝宝,既然醒了还不赶紧起来,等我去抱你不成。”
“膏药!”入耳的声音是那般亲切和熟悉,贾小环一骨碌就从床上下来,眼睛直直地瞥向声音的方向。
那是在窗边,入眼的是道背影,却是那么熟悉。贾小环尖叫一声,便疯了似的张开双臂冲向了背影。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不等坏宝宝跑到背后,宇文熙已经转过身来,正好将冲过来的宝贝接住,紧紧地抱起来,再也不放开……
“膏药,你怎么来了,是要带我回去吗?”
“不,我来陪着你,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去。”
“真的吗?那,皇帝呢,你不当皇帝了吗?”
“不当了。半月之前,我已经禅位给老四,他即将登基继位。”
“膏药……你真好!”
“那可不是,我是好得很,可你就是个坏宝宝,任性得很。”
“我才没有。膏药,咱们出海去吧,穿过这片大海,会有许多好东西,我本来都想给你带回来的。这回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给你当一贴膏药……”
………………………………
121。番外一
史湘云根本无法想象,从来都是慈和开朗的老祖宗; 居然会有朝一日对她如此狰狞狠戾。那一双眼睛就宛如刀刃一样; 要将她给千刀万剐了。
她丝毫都想不明白; 自己为何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老祖宗对她疾言厉色,太太看她冷若冰霜,那些平日交好的丫鬟们待她视若不见。
偌大的荣庆堂,只听得见老太太的厉声质问,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句话、求个情。只有她自己,孤零零地站在这儿; 害怕、无助、迷茫……她;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两位史侯夫人赶到时; 看见的就是哭成泪人儿一样的侄女,跪坐在贾母面前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妯娌两人对视一眼; 一起看向了贾母; 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位老太君; 虽然是国公夫人; 虽然是史家长辈,可今日这模样确实过了。
无论如何; 云丫头都是他们史家的嫡女; 要罚要骂也都有他们这些长辈在呢。她一位贾家的老太太如此这般; 又将史家的脸面放在了何处?
“二婶婶,三婶婶……呜呜呜……婶、婶……”史湘云正自战战兢兢、忐忑不安; 忽然间被人搀扶起来; 连忙泪眼看过去; 却是两位婶婶。这便仿佛忽然有了依靠,歪倒在亲人怀里,哭得越发泣不成声。
保龄侯夫人微微皱眉,就将史湘云交给弟妹,自己转向仍旧怒目的贾母面前。她大约是气极反笑,也不愿跟贾母多说,只道:“老姑太太,云丫头多日不着家,我们今儿就是来接她回去。家里还有事,我们就不多留了,告辞了。”说罢,一回身便扶着史湘云往外走。
另一边的忠靖侯夫人也不怠慢,只冷眼扫过贾母、王夫人并贾府等人,同样拉着史湘云就走。
贾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史家的两个婆娘,竟然敢如此放肆,脸都气得绿了。她颤抖着手指指着离开的三道背影,恨得喘不过气来。
保龄侯府里,史二夫人看一眼仍旧泪如雨下的大侄女,揉着额角叹口气道:“别哭了,再哭那眼睛就不能看了。云丫头,现如今你总该知道,我平素不愿把你往荣国府送的缘故了吧。”
“嫂子,你喝茶。”史三夫人将一盏茶递给嫂子,眼神冷淡地扫过史湘云,道:“都这般了,她还能不明白。这也是她活该,且受着吧。从小到大,总巴巴着往那边儿跑,跟那老太太不知有多亲近。说不得,她都要忘了自己到底是姓史,还是姓贾。”
二夫人没好气地瞪瞪妯娌,怪她说话有些太过,让小姑娘承受不起。三夫人却不以为然,心知这大侄女可不是个脸皮薄的,但看在嫂子份上也不再多说。
“云丫头,”见史湘云哭声渐缓,二夫人接着道:“我知道你总是嫌家里的经济,觉得自己身为小姐,却还要做针线活儿,受了累受了委屈。所以,你爱往荣国府跑,觉得在那儿悠闲自在,什么也不用操持,可是?”
史湘云坐在两位婶婶的对面,已经停住了哭声,只偶尔抽噎着。她低垂着头,帕子仍然遮掩着眼睛,默不作声地听婶婶说话。
“咱们家的经济,这些年确实是紧张,可这也是有缘故的。这个我也不能同你多说,可有些事情你总该是看在眼里的。你觉得你做针线辛苦、劳累、委屈,可咱们家从我和你三婶婶,再到你那些妹妹们,哪个不是针线活儿自己做的?”二夫人神色微沉,缓声说道。
一旁的三夫人到底没忍住,嗤笑一声,道:“再说了,你可不光是做自己的针线活儿吧。每回让你忙到夜半三更的,好像都是你那‘爱哥哥’的针线活。哪回跟你提一提,便跟受了什么苛待一般,真不知你图的什么。”
二夫人向妯娌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这个,道:“如今为难的,是选秀这档子事。原先,我们同你叔父们都不曾想着把你往那里送,只想着这两年就为你相看起来,选个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将亲事订下。只是……你既有了那份心思,我们也不好拦着,却不想是这么个结果。”
她的声音略有些迟疑,蹙眉道:“你也该当知道,秀女初选就被撵的,于声誉上不是什么好事情,往后的婚事少不了受影响。你也别怪叔婶们心狠,京里面怕是不行了,做好远嫁的准备吧。行了,你今儿也累了一天,又受了惊吓,赶紧去歇着。”
望着史湘云离开的背影,三夫人方叹了一声,向嫂子道:“你同她说得这么清楚,谁知道她又能听进去多少呢。这丫头呀,心里有主意着呢,轻易可不会信了谁。这会儿,说不定还当今天是咱们使得坏,把咱们都恨上了呢。”
“恨不恨的,又能如何?”二夫人的面色不变,道:“一个小丫头罢了,我也不指望她什么。不过是老太爷的托付,好生将人养大,再给她寻个好归宿,日后有什么事帮衬一二。她若是当咱们是叔婶,那她也就是咱们的大侄女;她若是不认也无妨,嫁出去之后不来往便是了。”
“都是你说得有理。”三夫人轻笑一声,心里对嫂子的话极是认同,只是叹道:“倒是可惜了同卫家的婚事,卫家那个小子倒真是好的……”
史湘云并不曾听见这些,坐在自己房里怔怔地发呆,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全是今天的事。进宫初选的屈辱,荣国府里的惊吓,两位婶婶的奚落轻鄙,未来婚事的迷茫……
忽然之间,发现身边连一个可以依靠的都没有,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想要选秀出彩得上青云,如今已经成了泡影;更是得见了贾史氏的真面目,那就是个阴险恶毒的泼妇;被婶婶将话数落到脸上,顺便还敷衍了她的婚事。
难道,她真的要如二婶婶所说,远远地嫁给一个不知所谓的?可是,若是不想嫁,她又能如何呢?还能违逆了叔叔婶婶不成?
累了整整一天,史湘云已是身心俱疲,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焦虑,她惶恐,她茫然,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她对未来不知所措!
在这样的自我折磨之下,明艳俊俏的史湘云,飞快地憔悴了下来。
史家叔婶并未耽搁,很快就将史湘云的亲事订了下来。那男子姓周,出身祖籍金陵的一户书香人家。周家同史家有多年的交情,两家也是知根知底,将史湘云嫁过去总还能放心。
一听说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何许人也,竟然连个秀才的功名也没,就是个平民百姓,史湘云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眼睛冒火地望着叔婶的院子,恨不能将那儿一把火烧了。
她,即便是父母双亡,可到底也是史侯府的嫡长孙女啊。叔叔婶婶如何能这般对她?!他们还不是占了她,占了她父母的便宜,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们的良心还在不在!
可惜,不管心中如何愤恨,如何不满,史湘云还是乖乖地嫁了。
许是生来就没了父母,寄人篱下这许多年,“隐忍”二字早已刻进了她的骨髓。素来,她也是最会见风使舵的,偏偏还能让自己落下个直爽的名声。
就比如,她以前总要往荣国府去,总爱跟贾宝玉一起玩闹,总是跟林黛玉偕同起居。那是因为有贾史氏在,因为贾宝玉、林黛玉都是得宠的,因为跟他们一块有好处。
就比如,后来又有了个薛宝钗,她便对林黛玉直言直语起来,偏爱跟薛宝钗一处。那是因为薛宝钗出手大方,又不会跟她计较,比叔婶们都不知强了多少。
现在,那些人都指望不上了,叔婶们要将她嫁到金陵去,她又有什么法子呢?她只能认了!
不过,既然嫁过去了,她史湘云也不会就此认命的,且走着瞧吧。
……
若干年后,贾小环回京看望娘亲,正好碰上贾迎春也在赵府上,偶尔听她们说起了原先荣国府那些姐妹的事来。
“哎哟,真是作孽啊,她这是图的什么?好好的日子,好好的夫君,硬生生的就给逼成那样?当年贾珠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不长记性。”赵夫人听了迎春说的,不屑地啐道。
贾迎春到底性情温顺,柔声道:“她也是盼着夫君有出息,想要他好生读书,于科举上有所进益,好能出人头地吧。说起来,也是科考实在有些艰苦,每考一回就是好几天,出来就跟去了半条命一样。”
却原来,前阵子贾迎春听说,史湘云的丈夫原本就身体不好,又因秋闱太过苦累,就彻底成了病秧子,再没有科考的精力了。
“好歹还活着呢,已经不错了。”听了两个女人的慨叹,贾小环不经意地嘟囔道。
至少,那女人这辈子嫁得人到现在还活着,便比上辈子的强。这要是在上辈子,她嫁的虽然是个王孙公子,可那就是个短命鬼,成亲没俩月就把自己玩死了。
两个女人聊得正开心,并没听见贾小环的嘟囔,只听赵夫人又神色飞扬地问道:“对了,你最近可听你父亲提起贾宝玉他们一家来了?王氏那女人可还在?”
………………………………
122。番外二
“给我滚进去。”站在宁荣后街的一间小院前; 赦大老爷抬脚将个光头矮矬子踹进去; 之后他自己也走进。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贾琏夫妻两个。
矮胖子哀叫一声; 打着滚儿地跌进了院子; 正好撞上屋里踉跄着出来的荏弱女子。女子毫不意外地摔倒在地,轻声呻。吟着迟迟站不起来。
贾琏见状; 向妻子使了个眼色,便自个儿上前将矮胖子拉起,斥道:“做事也不知小心些,林表妹素来身体便单薄; 你别再伤着她。”那就真没什么活头儿了。
王熙凤给了丈夫个‘放心’的眼神; 快步过去将女子搀扶起来; 关切地问道:“林妹妹可摔着了; 最近身子可还好; 我怎么瞧着你又瘦了些……”一边说,一边将女子往屋里带。
没错; 这间不起眼的小院子,就是如今林黛玉、贾宝玉夫妇并王夫人的住处。被赦大老爷踹进来的矮矬子; 便是曾经粉面朱唇、眉眼如画的衔玉而诞的贾宝玉。
赦大老爷站在屋子当中,摆摆手拦住要将林黛玉扶到后面去的儿媳妇。瞥一眼那病弱的外甥女,大老爷在心里暗自摇头,真不知道这都图的什么啊。
想当年; 这也是个姣花照月、弱柳扶风的绝世佳人; 明明还比儿媳妇年轻了个十来岁; 可瞧瞧她如今的这副样子……唉,赦大老爷低叹,人呐总是要自承其责。
他将视线转向贾宝玉,盯着那颗光头看了半晌,方道:“你要看破红尘,要皈依佛门,要吃斋问道,老子都不拦着你,也轮不上我拦阻你。不过,有些事情,你得先料理清楚了。”
大老爷走进贾宝玉几步,冲着那颗光秃秃的圆脑袋运气。还真是人以群分,不然这俩人也过不到一块儿去。瞧瞧,当年荣国府的宝贝公子哥儿啊,现如今都成什么德行了。
贾宝玉呆坐在地上,目光在妻子林黛玉、嫂子王熙凤之间打转,却就是不去看一眼曾经的大伯。他,明明都已经放弃了一切,甘愿青灯古佛不染尘俗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愿放过他呢!?
甚至,就连林妹妹和凤姐姐都……贾宝玉的内心是颓丧的,他只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赦大老爷也不理会他,接着道:“你若是孤家寡人一个,想干什么我也不搭理你。不过,谁让你还有个亲妈躺在床上,谁让你还有个亲爹就要流放回来。其实,这也都无妨,我对他们并不在意,可谁让你若是不在了,他们就全落到你那媳妇身上了呢。”
“所以,今天我跑过来一趟。”赦大老爷目光转向林黛玉,深深看她一眼,沉声问道:“林丫头,我再问你最后一回,你可愿同他合离,就此脱离贾宝玉全家?”
林黛玉被王熙凤扶着坐在一旁,她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比王熙凤还苍老憔悴。她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双含情美目此时已是浮肿木然。
嫁给宝玉已经几年,林黛玉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苦,什么才是真正的“风刀霜剑严相逼”。她每日里都被家务琐事淹没,要洗衣做饭,要做针线持家,要照顾瘫痪的婆母,要……哄劝心思沉郁的丈夫。
她原本以为,不管这世间变成何等模样,她和宝玉总能守在一起的。他们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多少年,早已经是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了的。可是……
林黛玉的目光微微有了闪烁,看着丈夫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天知道,她以前在荣国府时,就总是哭哭啼啼的,可后来到了这后街,却反倒不怎么掉泪了。
为什么?她没空,没精力,没力气哭了啊!
王熙凤看着这妹妹的模样,即便平素是个心冷的,此时也是有些不忍。待见她迟迟不回答公爹,便知她大约根本就没听见公爹的问话,忙轻轻扯了扯林黛玉的衣袖,在她耳边悄声又问了一遍。
合离?离开贾宝玉?
林黛玉终是将目光投向了赦大老爷,却不知道该跟这位大舅舅说些什么好。
自从六岁丧母,十一岁丧父,林黛玉便以为,往后自己的亲人就只剩下外祖母和宝玉了。
虽然,她在姑苏林家还有远亲;虽然,她在荣国府还有舅舅姐妹。可是,只有外祖母和宝玉,才是真正将她放在心上的;而她,也只将他们当做真正的亲人。
父亲在去世之前,曾跟她百般交代过,千嘱咐万嘱咐于她,遇事要多听听大舅舅的,对外祖母、二舅舅他们不能全信。
那些话,林黛玉只是听在耳中,嘴上也答应着,可要说放在心上了……呵,她不知父亲信不信,但她自己是不信的。
事后想来,父亲应该也是不信的吧?不然,当时看着她的眼神也不会那般的……悲切、遗憾、失望和心疼了。
只是,林黛玉当日初到荣国府,便没能见到大舅舅一面,后来大舅舅又是外放多年,两人说是甥舅,可见面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样陌生的一位舅舅,又顶着个那样的名声,让她如何能够轻信,能够依靠,能够放心?
更何况,大舅舅还总是跟外祖母作对,后来更是抛弃了外祖母自立门户,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当今的世家大族,又有哪家的子弟是这般行事的?一个连孝道都不遵的人,她会看在眼里才怪。
所以,当日荣国府两房分宗,她不曾跟随大舅舅,执意留在了荣国府;所以,之后荣国府修省亲别院,她不曾听大舅舅的,送出了父亲留下的嫁妆;所以,后来荣国府被抄老太太去世,她嫁给了宝玉,担起照料全家的职责;所以……
她现在落到了这般田地,就连宝玉也要将她抛弃了。
呵呵……她的丈夫,她的宝玉,真是不知有多不愿跟她一起生活了呢。他竟然是,竟然是宁愿去出家当和尚,都不愿再跟她这妻子一起度日啊!
林黛玉想了许多,时间却并未过去多久,赦大老爷带着一双儿媳仍在等她的回话。大老爷说这是最后一回,还真就是最后一次来挽救这外甥女,她要是还不知事,那就只好任她自处了。
“大、大舅舅,以前是黛玉没能听您的劝,都是我的错。”林黛玉拍拍王熙凤的手将她推开些,独自强撑着站起身来,向着赦大老爷一礼,道:“只是,如今事已至此,黛玉不敢再麻烦大舅舅,只请大舅舅日后,能将黛玉葬在父母旁边,我……”
“胡说些什么,还不闭嘴。”赦大老爷怒目瞪着林黛玉,指着她的手指气得微颤,“别跟我说什么错不错的,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就赶紧跟他合离,脱离了这一家子,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现在跟我说什么葬啊埋的,这些话有脸都到你父母的灵前说去。琏儿,去将你珍大哥哥请来,让他……”
林黛玉已经泪流满面,连连摇头跪在门前,拦住贾琏的去路,说什么也不许贾琏去请族长。她膝行两步来到大老爷面前,重重地磕了头下去,道:“大舅舅,大舅舅……求您了,别、别这样啊……”
“舅舅,我这一生既已如此,已经别无所求,您就让我同宝玉一起,安度余生吧……”身边就是贾宝玉了,林黛玉扑进他的怀里,埋首泣不成声。
“你,你你……”赦大老爷指着那夫妇两个,尤其是哭成泪人儿的林黛玉,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贾琏夫妇两个不敢怠慢,分别给宝玉、黛玉留了眼色,便赶紧跟着老爹离开。
“黛玉,你……”贾宝玉是真没想到,林妹妹竟然如今舍不得他,满含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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