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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关乎孤的国运，孤一定会全力以赴。”蒙放拍着胸口大声回到，刘秀再次鞠躬行礼道：“多谢大王。”
城中的百姓迁移出战争范围，三千勇士又悄悄出城，至此牂牁郡只有刘秀、盖延以及两千勇士。
战鼓响，军阵开，一排投石车弹飞巨石，蛮横的落向牂牁郡。
刘秀用多层木板夹着数层条石并用大圆木作为支架，垒起了数个斜面防御墙，墙后面是大型杀伤武器“床弩”。
投石车的距离和床弩基本对等，但对方的攻城机械却是自己的数倍，刘秀也不敢完全肯定，自己这个另类的办法就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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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西南战役【二】
巨石自空中落下，防御墙的表层瞬间被砸散，就连那些密密麻麻作为支柱的圆柱都险些被压断。
盖延躲在防御墙下方死死的盯着战场，巨石撞击停止的瞬间，他立即冒头，大声呼喊着：“床弩发射！”
五支手臂粗细的弩箭应声而出，击毁了新朝大军三辆投石车，守城的夜郎人见攻击有效，纷纷全力以赴，拼了命的装弩加射，企图用更猛烈的攻击，瞬间摧毁新朝的机械大军。
投石车装弹极为笨重，新朝的将领也不傻，当场鸣金收兵，准备再次循循渐进，并通传令兵将前线战报呈禀给主帅冯茂。
主帅营帐中冯茂将前线将领传回的信息公开，询问着帅营众人是否有良策提供，以便前线将领破城杀敌。
这时一位谋士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须，跨步而出弯腰行礼道：“大帅，属下有一计可摧毁敌军士气。”
“说来听听。”谋士见冯茂愿意讷言，急忙表述着自己的想法，一顿之乎者也下来大体的意思就是斗将，破夜郎人心中战神。
隔天清早，做足准备的新军敲响战鼓，开始轮流叫骂城门。
不斗将就是主帅认怂，从而瓦解地方军心，斗将刘秀则会被新军车轮战，活活熬死。
计是好计，但怪就怪出计谋的人未看清人势，盖延得令，一斧就把迎面而来的新军将领斩于马下，更当场大呼：“某乃渔阳盖延，何人敢与我一战。”
“逆贼休得张狂，某来斩你。”一位黑甲将军策马出战，也只顶了两个回合被死于盖延斧下。
盖延杀得兴起，大声呼喊着还有谁，新军将领一时间均被震慑，不敢策马出战。
冯茂见己方众多将领认怂，气得破口大骂，当场指定了三位将领策马出战。
“三打一，这也叫斗将吗？冯茂，你要点脸行吗。”刘秀在看到新军出战三位将领时，顿时破口大骂，要不是作为主帅，他都想抡起家伙直接干。
再看城下的盖延，他整个人正在亢奋状态，伸手从马上拿起弓箭当场拉了个满月，只听弓弦声刚响，敌方将领的惨叫声便随之响起。
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将一人一箭毙命，这强弓起码有五石，剩余的两位新朝将领胆怯了，他们回马想逃却被飞来的利箭当场射死。
“盖将军威武！”刘秀带头高呼，夜郎人跟着高呼，声浪一次比一次高，将己方士气拔至顶点。
斗将失败了，出这条计策的谋士在大呼冤枉的喊声中人头落地，等冯茂再次询问其余谋士是否有破敌良策时，谋士们纷纷低头，深怕因分析不到位而人头落地。
“一群废物，全都给我退下。”听到冯茂如此的怒骂声，众位谋士非但没生气反而心头松了一口气，感叹着自己终于熬过了一关。
又是一天清晨，号角声响起，新军打起了人海战术，黑压压的一片将士犹如蝗虫过境，涌向了郡城。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漫天射来，压的城上的守军都抬不起头上。
盖延躲在防御墙下方大声呼吁着：“大家都别慌，等待敌军步兵夺城。”
“诺！”一人回应，百人回应，先不说众将士是否完全听到了盖延的命令但最基本的守城阵型算是稳住了。
随着弓箭手点射压制，新朝步兵开始了大规模夺城战。
云梯夹带的力士升空，他们将腰上的猛火油瓶奋力投在防御墙上，紧接着就见火箭飞来，整个防御墙瞬间被大火吞噬。
新朝的攻击紧密而有序，火攻之后，力士再度升空，扔出一把把巨锤，砸的本就不堪负重的防御墙摇摇欲坠。
“盖延，你千万别犯傻。防御墙只是用来阻挡投石车的，现在新军改为步兵夺城，它已经成了我军反击的障碍。既然留之无用就当立即弃之呀。”刘秀在城楼中见盖延迟迟没有下令摧毁防御墙，急得心里大喊着，恨不得立马替他下令，可此时夺权下令，就是对武将最大的耻辱。
任何一个武将都是在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刘秀选择了隐忍，若是盖延再次犯错，他必定出来夺权。
好几节防御墙被砸塌了，盖延却始终未下令催毁防御墙，就见十几名夜郎人神箭手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般，快速飞奔而去，拉弓射箭将那些刚刚或即将跃下城墙的力士杀死。
力士虽死可城墙也被打出了缺口，新军随即吹响了总攻的号角，步兵拥护着云梯、冲车开始了全面夺城。
“等的就是现在，把防御墙推下去。”在盖延的呼声中，夜郎人纷纷效仿，就见剩余的防御墙轰塌而来，砸死城下甚多新军。
防御墙没了，夜郎人中的弓箭手瞬间补位，一口气六波散射，将新朝后续部队打的阵型溃散后，开始进行点射压制。
“砸死他们。”盖延身体力行抱着城墙上遗留下来的圆木支柱狠狠的砸向城下新军。
期望的救援迟迟不到，处于城墙下奋战的新军出现了逃兵，这就像一场瘟疫般，一传十十传百，瞬间溃败。
夜郎人士气大涨，发出震天怒吼，也就在此时，冯茂大军后方飘起了阵阵浓烟。
王孙庆、庞萌两人得手，烧毁了新军粮草，更率领着夜郎两千勇士全力突出重围。
“响箭破空，助王、庞两位将军杀出重围。”城墙争夺战已经结束了，原本一直处于城楼中的刘秀可以安心的下达新的指令了。
城门开启，刘秀、盖延两人带着守卫勇士出城迎战。
新军前军死伤过半，逃回来的士兵心慌意乱已经失去的再战的能力，冯茂下令守卫自己的中军出战，尽一切能力困杀刘秀这支人马，至于王孙庆、庞萌两人那都不是他的菜，交给后军处理就好。
一直躲在暗处的夜郎王蒙放，像头双眼冒着绿光的恶狼，死死的盯着战场，他早就按耐不住却始终催眠着自己，时机未到还需隐忍，可就在刚刚冯茂派出了中军和刘秀厮杀，而留在他身边的守卫半数以上都是溃兵。
时机成熟了，要再不出手蒙放就是国家的罪人了，一刻钟后夜郎王蒙放率领大军从右侧杀出，出手就是几波散射，打的才松懈下来新军溃兵再度大乱，冯茂带着亲卫连斩近百人都控制不住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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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西南战役【三】
有多大能力就带多少兵！
真刀真枪的干，拼的是心中的一个勇字，所以人多并不是万能的。
瞧着溃不成军的逃兵，冯茂接受了大势已去的事实，他一边下令亲卫收拢溃兵逃往益州郡，一边策马狂奔，先行逃离战场。
越帯っ髅魇亲罱某浅兀颐俏裁匆峤笤叮行┎焕斫庵噶畹氖勘≡窳瞬蛔窬钊疵幌氲交嵋虼松ッＲ蛭耙欢问奔浔凰窍衲旃芬谎斓降酱β掖艿木漕跽衔懔猜宸⒍嗽綆‘争夺战。
“王孙庆、庞萌，你们二人领军急行，绕过益州郡，专打新军粮草，切忌贪功冒进。”在刘秀的喊声之中，王孙庆、庞萌二人大声回应，领着队伍狂奔先行。
夜郎王蒙放则被刘秀要求退出战场，带领麾下的文臣武将慰问牂牁郡百姓及夜郎伤兵并再三叮嘱夜郎国人口稀少，应想办法招安遗留在战场的新军伤兵。
刘秀与夜郎王蒙放本就是合作关系，有些事情注定是忌讳，特别像是安抚民心、军心这种争威望与归属事情。
正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任何的合作关系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刘秀这般大度，夜郎王蒙放出手也不会小气，战场上的东西全归刘秀，拿不走的，夜郎王蒙放愿意用真金白银收回。
夜郎王打了一手好算盘，他深知刘秀不想也不会带走战场上的物资，早早的就让人准备轻便值钱的货物，与之兑换。
对于夜郎王的小心思，刘秀并不计较，拿到自己应得的利益，刘秀下令先锋营将士将货物交给定陵、郾及白水村三地将领，自己则带着盖延追寻王孙庆及庞萌二人而去。
益州郡内，冯茂最近的日子一直都过的忐忑不安，他害怕大军损失过重，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所幸苍天有眼，回笼的大军人数已达到十万出头，兵器、盔甲也勉强够用，就是粮食有点偏少，所以征粮便成了冯茂大军的头等大事。
益州郡城暂时不能动，所以周边的乡村就成了主要征粮的地方。新军的征粮部队除了糟糠不要，其他的一律抢了个精光，以至于益州郡流民四起，结队逃难。
官道路边，一支征粮的队伍正在享用着午饭，一位位士兵吃的满嘴流油，好不欢快。
某位妇女见怀中的孩童饿的实在不行了便壮着胆子上前想讨点吃的。
领头的小将见妇女长得水灵动了邪念，他让士兵递上食物给孩童，自己则牵着妇女往一边走去，说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妇女就这么傻乎乎的跟了过去。
没一会草丛中就传出了妇女哭泣的求救声及小将的淫笑声，这场面让原本几位也想上前讨食的妇女急忙缩回迈出的脚步。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妇女喊声叫着叫着忽然就变成了尖叫声，原来压在他身上的小将被一次利箭射穿了头颅。
征粮队伍见将领被杀，纷纷抽刀往前，刘秀也懒得说话抽出长刀策马迎战但有盖延这百步穿杨的杀神在，官军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你就不能给我留一个吗？”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刘秀瞪了一眼盖延说道。
“这些无赖的血只会脏了主公的刀。”随着时间的沉淀，盖延也学会了说话的技巧，刘秀本想调侃盖延几句就见一支官军浩浩荡荡的朝自己杀来。
征粮官兵已经全部伏诛，新军还能这么快得到前线的情报就说明流民之中隐藏着斥候，刘秀策马离开，心里祈祷着王孙庆、庞萌二人千万别做烂好人。
论才智，王孙庆还不至于犯这么低端的错误可庞萌却做了一次烂好人，深陷重围，如果不是斥候拼死报信求王孙庆救援，只怕庞萌这支队伍早就全军覆没了。
瞧着庞萌跪在自己面前忏悔的模样，刘秀心里气呀，自己人生中收的第一个小弟怎么就这么蠢呢？
“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庞萌磕头之后起身离开了，临时的营帐中，刘秀结合着这段时间情报正和王孙庆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结果很残酷也很现实，因为核心人员不足，刘秀必须打脸，把刚被自己轰出去的庞萌再次叫进来。
“给你个任务，乔装前往牂牁郡，配合夜郎王说服大小蛮族正面攻打益州郡。”
“主公放心，此次我一定完成任务。”
“滚吧！”刘秀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无情，但庞萌却觉得悦耳无比。老大对小弟的语气不都是这样吗？
当初的四千夜郎勇士战死近千，剩余的人马刘秀、王孙庆、盖延均分为三，各领一军专门劫杀征粮的官军。
百人的征粮官军被三路人马轮流屠杀，千人的征粮官军被三路人马合击围杀，事件发展到最后，冯茂大军的征粮官军人数动不动就过万，除非地势环境非常合适伏击，否则刘秀也不会贸然进攻。
刘秀进攻的次数虽然少了，冯茂大军的粮草也没见得能增加多少，首先是周边的乡村早就被抢的人去屋空，其次是周边的野菜、野果早被流民吃了个精光，就算能从临郡的乡村抢来粮食，这一路万人吃喝，消耗十分严重。
攻打越帯さ拇缶覆莞婕绷耍朊荒芏砸嬷菘こ悄诘陌傩障率至恕Ｇ岸问奔浠骨煨颐庠庥瞿芽こ前傩眨皇奔淇奚鹛欤踔炼加斜镜厥孔迮扇顺鋈パ罢伊跣悖翟敢馀浜纤コ牵锷狈朊馔范衲А�
士族！一个永远都已自身利益而反复无常的群体，倘若一定要与这个群体交际只能虚与委蛇，到了时候就让他们去死。
热情的宴会，虚假的承诺，双方约定等夜郎王率领蛮族前来时已响箭为号，士族负责打开所有城门，刘秀保证秋毫不犯。
与此同时，益州郡城内，士族也正在宴请冯茂，送上粮草及美女，并恭祝冯茂能旗开得胜，一举消灭蛮族，步步高升。
左手赔右手赚，右手赔左手赚，士族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没想到刘秀正在给他们刨坑。
………………………………
第五十四章：西南战役【四】
上次是引黄河之水吞郡，以致魏郡百姓浮尸十数万，这次刘秀更是要人造瘟疫，将冯茂大军连同益州郡一同毁灭。
在以前，刘秀一直认为自己无论在怎么疯狂，也不会突破道德的底线，可现在的他却坐在木桶里，借着冰冷的河水尽可能驱散心中的魔念，期望自己能冷静下来。
“孙庆，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很恐怖？”
“主公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郡城内的人应劫死去，为的也是能推翻王莽这暴君的统治。”一路上相辅相持，王孙庆见证了刘秀的成长，很多时候他都别无选择，只能一次次逼自己做出道德沦丧的事情。
“你说这话为的只是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但现在我的心乱了，已经不再适合统帅全军，主帅的位子要由你先顶上。”
“请主公放心，吾不会让你失望。”
经过几天的勘测，摸清了益州郡城数条饮用水的源头，王孙庆却并没立刻下令污染水源而是一直在等待夜郎王带领大小蛮族赶来。
随着形形色色的图腾旗帜出现，即将大战的气氛，压抑的整个益州郡城街市无人，就连平时最顽劣的孩童都像是感受到危险，乖乖的躲在娘亲怀中需求庇护。
灭绝人性的计划还是启动了，实施行动的夜郎勇士除了把已经腐烂的数百具人尸连带石块一起沉入山泉、小溪的源头外更把自己也当成了病毒制造体一起祭祀出来了。
起初只是有一户穷苦人家的老人咳嗽、头晕，家中晚辈以为老人是受了风寒，简单的熬了些姜汤给老人服用。谁知几天下来，老人的病情加重，开始发烧、呕吐，眨眼间人就没了。
人走的突然，自然就没有请过郎中，而人又是病死的，自然也不会有仵作验尸，至始至终都未有人想过这里面会不会有不对劲的地方。
传统的葬礼最简单都要经过，报丧、入殓、守铺、搁棺、吊唁、出殡、落葬这七个步骤，特别是守铺，尸体就这放在屋中没有半点防护措施，任由它慢慢腐蚀。
葬礼结束了，老人的晚辈们却也开始咳嗽、头晕了，更可怕的是和他们较为亲近的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等益州郡守反应过来处理时，感染及死亡的人数已经上升到数万。
隔离、消毒、焚烧是祖辈传下来治愈瘟疫的方法，以往遇见这种问题都是郡守坐镇出策，武将率兵执行，但冯茂官职位比郡守高，若不是军队中有不少益州郡人，冯茂连一个兵都不想借给郡守。
城西清空了好大一片房屋专门用来隔离病人，大街小巷更是每天都要洒上两边生石灰用来消毒，药材的损耗与日俱增，甚至有几味药材都即将用完了。
也就在这节骨眼上，民间出现非常多的流言蜚语，有人说冯茂大军中储备着非常多药材不愿拿出来救助百姓，有人说冯茂大军中的药材是在瘟疫兴起时暗中在郡城搜刮的，归根结底就没有一句是好话。
正所谓三人成虎，被人放到火上烤的滋味超级难受，冯茂召集了所有的谋士商定计策，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谋士给出的答案是此计无解，目前只能给出一部分储备来安抚民心并同步争取时间突围出城。
为什么是突围而不是决战？整个讨论中，冯茂全程黑脸，如果不是被副将摁住，他估计又会下令斩杀几个看不顺眼的谋士。
见冯茂一意孤行，下令大军准备与西南蛮夷决战，谋士们心哇凉哇凉的，甚至有那么几个人都在悄悄的给自己准备后路了。
决战的号角吹响了，王孙庆却只把它当做一个笑话，战场的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冯茂凭什么要求决战。
西南蛮夷的军营被打造的像个刺猬，到处都放置了拒马及陷阱，冯茂大军每次的进攻都被漫天射来的利箭给逼了回去。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耗下去，瘟疫要不了多久就会应药材耗尽而失控，益州士族开始频繁联系王孙庆。
这天晚上，王孙庆送走士族来人，带着庞萌、盖延两人前来刘秀静养的营帐，开口说道：“主公，我军将于后天凌晨突袭益州郡，你可有事情需要交代给我们。”
“瘟疫必须绝于益州郡，不能扩散到其他地域。”
“某将领命！”
天风三年十月初三（公元十六年），益州郡士族偷袭守卫打开了城门，可迎接益州郡士族的并不是胜利而是残酷的屠杀。
“为什么？”益州士族被杀懵了，临死前还在询问答案，王孙庆抽刀后看都不在看他一眼，边跑边喊：“庞萌、盖延按计划行事，谁要是出错了也就不用回来了。”
时不我待，下令之后，王孙庆就往城西隔离区奔袭而去。
大火悄然而起，甚多患病的百姓从屋中冲出都遭到戴着口罩的西南蛮夷血腥屠杀，就在百姓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时，一道声音响起，给予了他们逃生方向。
“往官军营帐跑，哪里有军队能救我们。”
这句话同样也是王孙庆的军令，西南蛮夷这段时间都在学这句话，如今接收到指令，蛮夷放慢了屠杀的速度，改为驱赶。
“后退，全都后退。”冯茂大军营帐区，士兵举着长枪依靠拒马与患病的百姓对峙。
西南蛮夷一路都在杀人，卡在后面不能上前的百姓先是催促，在察觉催促没用后就开始往前挤。
慌乱中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但如果有人在暗中操控舆论就是恐怖的。
一声：“官军杀人了”。场面彻底乱套了。
随着有人开始唾骂，开始向冯茂大军营帐区的士兵砸东西，越来越多的百姓参与进来，负责驻守的小将急忙让人去请示冯茂，换回来的只是一句：“擅入军营者杀。”
一条条生命流逝化作冰冷的尸体，百姓们愤怒了，反正横竖都要死，必须拉个人来垫背。
冯茂大军的守卫被人群冲垮了，疯狂的百姓有些往官军吐口水，有些将染满病人鲜血手往官军嘴上抹，以至于军营大乱，人人自危。
………………………………
第五十五章：西南战役【五】
望着眼前类似一团乱麻的军队，冯茂一时气血攻心，喷出口鲜血后便不省人事。
古代亲卫军说起来有点类似现代的保镖，战场厮杀的能力或许不够优秀但护送突围这种事情却是他们的强项。
亲卫军统领当场扯下身边的一面军旗，撕成布条状将昏迷的冯茂捆绑在自己后背上。
“走！”亲卫军统领一声令下，过百名亲卫应声而动，组成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眨眼间便冲出重围并收割了一群蛮夷勇士的生命。
一直都注视着战势走向的王孙庆心里都忍不住赞赏一声：“好一支虎贲军。”
城中大道上，亲卫军早已化作一群欲血魔神，无论是前来寻求庇护的百姓还是奉命前来阻击的蛮夷勇士，均被他们无情斩杀。
前方就是庞萌领军的战区，他正带着一群蛮夷射手站在屋顶上屠杀着凌乱的官军。
“立盾！”
“点射！”
两道军令一前一后响起，亲卫军从马上架起一面面盾牌，护住自身要害的同时也将统领围起。
利箭射来，掀起一阵叮叮声。蛮夷射手的点射并未给亲卫军造成多大的伤害，过百匹战马依旧飞奔在城中大道上。
“继续散射凌乱官军，前面有人会收拾他们。”自从上次被刘秀一顿臭骂后，庞萌已然懂得每个人在战场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在使命为完成的前提下，什么都是虚的，他这一次没有一根筋的咬住主帅不放，而是很快便调整已军继续屠杀凌乱的官军。
刚刚的庞萌与亲卫军的交战情景，盖延都看在眼里，既然以快打快行不通，那就一力降十会。
城中大道此时好似阴阳两极，一边快马奔腾，一边心若止水。
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就在两军即将对垒时，盖延动了。
伴着怒吼声，一辆早已准备好的板车随着转动飞出，砸得亲卫军人仰马翻。
“将军威武！”蛮夷勇士高声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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