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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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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你的。”
他将她从地上拉起,顺势推倒在一边柔软的大床上。
衣物纷纷滑落,男人颀长却肌肉分明的身躯与女人柔美娇艳的躯/体纠缠在了一起。
女人娇声低吟,动情处吻向了男人的嘴唇。
男人头往左一偏,表情倏然一冷,刚才还柔情似水的手指,此刻已紧紧地扣住了身下女人细嫩的脖子。“你逾矩了!要不是这张脸,你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
女人的脸色逐渐变成绛紫色,在他的大掌下艰难地启唇:“先生﹍﹍对﹍﹍对不起。”
男人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他的眼里早没了欲念,从她身上撤离后转身往浴室走去,寒凉的抛来一句:“记住,没有下次!”
床上的女人蜷缩成团,捂着嘴边痛苦地咳着边低声啜泣了起来。
﹍﹍﹍﹍﹍﹍﹍﹍﹍﹍﹍﹍﹍﹍﹍﹍﹍﹍﹍﹍﹍﹍﹍﹍﹍﹍﹍
左斯翰这已是打出的第八十五个电话,听筒里仍然提示着关机。
昨天他安抚完谢仕卿,匆匆赶到教堂时,那里已是一片寂静,人已全部散尽,只剩下神父一个人在做着祷告。
他又急匆匆地奔向星际酒店,同样酒店里除了盛大而美轮美奂的现场,没有来宾,更不见他的新娘。
随后他慌慌张张地拨打楚嵚崟的号码,再也无法接通了。
最后还是陆思远联系上简思艾,那头简思艾愤怒交加地控诉:“嵚崟已经失踪了,你们别再找她!陆思远,你不和那个人模狗样的货绝交,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陆思远无奈的看向眼前“人模狗样的货”,幽怨地说:“这下好了,为了还你的情债,我自己的老婆也要飞了。”
楚宅,楚东旭痛心疾首地冲着左斯翰发火:“你这不是耍我们吗?婚礼上那么多媒体和商界人士在,你让我们楚家脸面都丢尽了!”
楚西霖幸灾乐祸的一旁说道:“左少,你看不上嵚崟早说嘛,何必搞出这么大排场,让我们跟着受累!”
最后还是吴妈偷偷拉住他透露:“四小姐那天穿着婚纱匆匆进门,随后换了衣服,手上拎着一个旅行袋就又出去了。问她,什么都没说。”
嵚崟,你究竟去了哪里?!
陆思远担心他的情绪,一直陪在他身边。
见他满脸胡渣,一身狼狈的到处寻人,既看不下去,又忍不住要损他几句:“我说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嘛!自己这么重要的婚礼扔下不管,跑去照顾其他女人,我是冰美人我也会生气。”
“谢仕卿受伤你交给沐璃照顾啊!沐璃肯定求之不得,正好可以献殷勤,说不定两人还患难见真情了!好了,现在你对着那女人承诺要她,破坏了你和沐璃的兄弟情不说,还让冰美人看见气得掉头就走!”
“你说什么!”左斯翰的脚步猛地收住,愣愣的盯着陆思远的脸。“你是说那天嵚崟来过病房?”
“是啊,当时我和沐璃出门正好看见她离开的背影,她肯定是看见了你们温馨感人的一幕,心灰意冷下出走了,反正喜欢她的男人这么多,说不定和谁私奔去了。”
私奔?他不允许!
为什么那天不等他的解释?
他忘了,她就是这样一个绝情冷艳的女人,不会乞求别人的怜悯,所有的难过只会压在自己的心底,关起心门来慢慢疗伤。
左斯翰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打给助理:“吴克,替我向机场打听,有没有楚嵚崟的离境记录。”
晚上,他睡在了办公室,今早办公桌上已放了一份晨报。
他无意识地拿起,首页的标题内容触目惊心:楚氏千金再遇情变!
昨日,原与擎宇跨国公司总裁左斯翰先生喜结连理的楚天集团新任总裁楚嵚崟小姐,因新郎在医院照顾昔日女友,缺席了婚礼现场,新娘愤而离去。
两人的情路可谓坎坷,订婚宴上就曾因绯闻男友的闹场而早散,如今﹍﹍。
据悉,前不久楚氏二小姐就因艳照视频事件被顶新财团逐出家门,婚姻仅维持一个月就解体。这次的婚变真相,又让很多人揣测不已﹍﹍。
报纸上她的照片,记者抓拍的角度非常好。因为奔跑,她层层的雪色裙裾飞扬,蕾丝的面纱飘扬在空中。如果没有脸上那缕仓皇和悲伤之色,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
这样美丽的新娘,这样动人的时刻,自己居然错过了!
他抬手轻抚报纸上她美丽的脸庞,喉间干涩得紧:“对不起。”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他不耐的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敲什么门!
“左总,已经查到了,楚小姐是乘坐的昨天下午两点十分的飞机,目的地是巴黎。”
难道说她要放下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了吗?
“吴助理,立刻给我订最近一班飞往巴黎的机票。”
“是。”吴克刚挪动两步,就被办公桌后一脸憔悴的男人喊住。
“记住,从现在开始要称呼她为左太太。”
﹍﹍﹍﹍﹍﹍﹍﹍﹍﹍﹍﹍﹍﹍﹍﹍﹍﹍﹍﹍﹍﹍﹍﹍﹍﹍﹍﹍
同一时间。美国,新泽西。
楚依然盯着报纸上的照片,笑得大声而猖狂,眼泪差点都要流出。
楚嵚崟啊楚嵚崟,看来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我的婚礼走完了所有的程序,而你呢,却连新郎都没有出现,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
巴黎,戴高乐机场。晚,八点。
“丽香小姐,我人到了法国,请问我是去哪里找你?”楚嵚崟行色匆匆地穿过机场大厅。
“香榭丽舍大街上有一家‘迷情马赛’的咖啡馆,认识吗?”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很柔美。
“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她和慕泽经常约了在那里见面,听听轻音乐,喝着下午茶,哪怕各捧一本书安静地对坐一下午也不会觉得枯燥。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就在那里见吧。”对方说道。
‘情迷马赛’是根据拿破仑和初恋情人在马赛邂逅相恋而取名,虽然这段青涩的恋情因为拿破仑移情约瑟芬无疾而终,痴情的黛丝蕾最后也嫁给了其他男人成为瑞典皇后。
但在拿破仑的心目中,一直难忘这段纯洁的初恋,也将黛丝蕾奉为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爱人。
楚嵚崟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拿铁。
熟悉的环境,醇香的咖啡,勾起她甜蜜过往的回忆。
以前和慕泽来这里,他们还会点上一份经典甜品mille-feuille(拿破仑蛋糕)。拿破仑蛋糕其实与拿破仑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英文音译而得来。不过这个甜品因其松化,柔滑,酥脆的独特口感深受欢迎。
她看了眼手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小时。
她刚想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发来了一条信息:伊莲小姐,真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今天没法赶过来了。明天上午十点还请在此等候,我会让人将东西带给你。慕先生的墓地位于巴黎近郊拉兹公墓,方便的话你可以前去。
楚嵚崟招手换来侍者买单,起身前往丽香所指的地方。
蓝天白云下,是一座座花岗岩的墓碑,每座墓碑前都有形态各异的充满艺术气息的雕塑。
法国的公墓不似国内,它更像一座公园,参天大树,曲径通幽。
1108#是慕泽埋身的归宿。十一月八号,也是他俩在图书馆第一次邂逅的日子。
墓碑前摆放着好几个姹紫嫣红的大花篮,看来有人已经在她之前来拜祭过他了。
她将手中一大束紫色的鲜花放在墓碑前,抬头间被碑上的一行法文吸附住了视线:一生只挚爱一个女人。
她的心底猛地抽痛,泪水迅速弥漫了整个眼眶。
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个优秀的男人如此付出!
“慕泽,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孤孤单单独自一年多。你看,我给你带来了紫蓝色鸢尾爱丽丝,它的花语是无尽的想念,还有这紫色的郁金香,代表着我的最爱。可是,我不要想念,我要活生生的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用我的命来换你重生﹍﹍。”
在他的墓前,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似乎要倾尽自己这一年多来无穷的思念。
路过的人远远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一袭紫色中长款薄风衣,侧身倚靠在墓碑前,仰望着无垠的天空,陷入在哀思中。
她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但单从她的姿势和画面所带来的意境来看,此时她一定是满面泪痕。
从公墓出来,她走在公路的大道上。
身后缓缓驶来一辆汽车,在她的身侧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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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4。别碰我,讨厌鬼VS宝贝,对不起
“晨潇?”她万分惊异地看向车窗落下后露出的那张俊脸。
“上车。”
坐上车后,她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随手将后座的一张报纸拿过来递给她。“看看吧,你们的婚礼动静闹得可真够大的,连法国《世界报》上都刊登出来了!”
楚嵚崟拿起报纸,扫了一遍报道内容和自己那张照片,沉默不语偿。
“听说你从婚礼上消失,我就查了国内的航班记录,我猜想你一定会来这里,所以一直在这儿守着。”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撄”
晨潇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怕你再像泥鳅一样溜走,我还是亲自来逮人比较安心。”
“我又不是罪犯,干嘛要逃。”她笑着揶揄他。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揉她的发顶,轻声说:“笑得真丑,不想笑就别笑。”
听了他这话,她的笑容缓缓落下,神情寂寥地看向窗外。“晨潇,晚上陪我去喝一杯吧。”
喧闹的酒吧。
她神情迷离地举起酒杯在他眼前晃个不停。“来,再喝一杯!”
“说好了只喝几杯,你这都已经多少瓶了!不行,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她躲过他前来抢夺的手臂,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呵呵地笑着,眼里却是一片苍凉:“回去?回哪儿去?我没有家,亲人爱人都一个个离去,所以这里才是我的家,你看有好酒解忧,有好多人陪着我,还有眼前这个一品好男人!”
她嘻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知道我是个超好男人,为什么偏不选我,反而一头栽进那个腹黑深沉的老男人怀里!”他无比怨忿地嘀咕。
“晨潇,我这里好难过。”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力地揉着,边打着酒嗝边醉意朦胧地低喃:“好奇怪,慕泽死了我这里是尖刀剜肉一样的疼痛,可现在这里是闷闷的痛,就像被人塞了一堆烂棉絮在里面,好不舒服,可究竟要怎样才能排解掉呢?”
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苦涩地倒进嘴里。“我不是让你看紧自己的心,不要轻易交出去吗?”
她的表情一变,又恢复了先前欢快的模样。“我的心还在我身上啊,你摸!跳得可有力了,就是感觉四面都是冷风,在心的周围呼呼地吹着。你说,我的心脏是不是和别人的不同,里面装了一台冷风机啊?”
“那就赶紧把冷风机关掉!走了,带你去春暖花开的地方!”他在她身前俯下腰背,“上来。”
她喝得再醉,也知道手脚熟练爬上他的背,令他颇为哭笑不得,这辈子自己好像注定要给她做牛做马了。
午夜,寂静的法国街头,一个高大俊朗微醺的男人,背上驼着醉醺醺却千娇百媚的女人,画面唯美得感人。
她的手指勾着细细的高跟鞋,随着他有力的步伐甩来甩去,嘴里低声哼唱着:
“j‘aimesjoiesmespeines(我有我的欢乐和忧伤)
ellesfontmavie(这就是我的生活)
melavotre(就像你们的一样)
jevoudraistrouverl‘amour(我想找到爱情)
simplementtrouverl‘amour(只不过想找到爱情)
﹍﹍”
晨潇的脚步忽然收住了。
楚嵚崟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不远处直直的杵着一道黑影。
她眯起眼辨认了会说:“一品兄,你是不是撞到前面那根路灯柱子了?真是奇怪,以前这地方好像没有这根柱子的﹍﹍。”
左斯翰爱恨交加地瞪着眼前那个醉得迷糊的女人。
他担心了一路,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没合过一眼,害怕她情绪失控,会有什么危险,也深怕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令他遍寻不着。
临出发前,他动用了法国所有的人脉,为他寻找她的踪迹。所以当他刚到机场,一打开手机,十几条报告信息就“叮叮叮”连续发出提示音。
于是,他知道她去了咖啡店等人,点了拿铁。去了公墓,在慕泽的碑前枯坐三个多小时。上了薛晨潇的车,直奔酒吧买醉﹍﹍。
他下了飞机哪里都没去,直接就奔过来了。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和其他男人相亲相爱,夜生活丰富多彩,完全忘了还有他这个丈夫!
没有自觉性的女人真是欠揍,此刻他只想揪住她,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上两下,然后将她手脚捆住,拴在自己皮带上,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晨潇盯着他,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左斯翰指向趴在他背上探出脑袋的女人说:“薛先生,你背着的是我妻子。”
“哈!你说是就是了?婚礼上你干嘛去了?”
“这件事我会单独向嵚崟解释,现在你先将她交给我。”
“我不会同意她跟你走!上次我就对你说过,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伤害伊莲,包括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薛先生,你没有立场指责我,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的话还没说完,两只高跟鞋一前一后砸在他浅灰色的衬衣上,留下了两个清晰的鞋印。
楚嵚崟晃晃脑袋,嘀嘀咕咕的抗议着:“吵死了!为什么灯柱子也会这么啰嗦!晨潇,别管它了,明天我陪你过来把它连根拔起﹍﹍。”
左斯翰二话不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就往下拽。
她尖叫一声,用脚不停地去踹他。“臭流氓!”
左斯翰脸色铁青,火一下直冲脑门。反了反了!这女人喝醉酒简直要逆天!“叫我什么,我是你老公!”
“狗屁老公!”她爆了句粗口。“他正陪着小三双宿双飞呢!不对,”她皱着眉想了会说:“好像我才是横刀夺爱的小三。可是也不对啊,我不是主动让位了嘛,为什么是小三﹍﹍。”
她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左斯翰已耐心全无,抱住她的腰就往下扯。
晨潇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你做什么?”
左斯翰吹了个响哨,街道角落立刻走出四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先生,我不想动用武力,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样执着对你不好,即使去警局,我和嵚崟的关系也是合理合法,受到法律保护。”左斯翰放缓态度,继续说:“我能追到法国,就是因为在乎她,不管有什么误会,我都希望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左斯翰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在怀里,对那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大步离去。
身后,被四个黑衣人围着的晨潇单手插袋,面不改色严肃地警告:“左斯翰,伊莲心里有了你,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如果还有下次,那我绝不会再放手!”
左斯翰怀里的女人扭来扭去,皱着眉头嫌弃:“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
他冷着脸斜睨着她,是嘛,其他男人的背舒服?
她的黑眼珠滴溜溜的上下打量他,接着嫌弃说:“晨潇,你看上去老了好多,没以前帅了。”
“﹍﹍。”此时,他的脸色犹如锅底,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回去收拾你!”
酒店。
还没等他施展收拾的手段,她已“哇”一下吐了两人一身,刺鼻难闻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楚嵚崟!”
“啊,好难闻!”她在鼻子前挥挥手,摇摇晃晃往浴室走去。
他只得先将窗户打开通风。
担心她在浴室滑到,他立即跟了过去。
入目的情景差点令他当场喷出鼻血。
浴室的盥洗台前,她已脱得只剩下了黑色的内衣,衬衫风衣随意地扔在脚下。
黑色的胸衣包裹着圆润的丰盈,深深的沟壑尽显,黑色蕾丝的底/裤贴合着平坦的小腹和上翘的臀部,两条腿笔直修长,身材是绝对纯正的s型,肤若凝脂,在灯下泛着珠玉般的柔和光泽。
瀑布般的卷发在身后一直垂到了腰上,再加上两颊酡红的胭脂色,双眸懵懂迷蒙的神情,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霹雳娇娃,诱惑人犯罪的夏娃。
他三魂已有两魂颠倒,剩下一魂勉强维持着理智地问:“我是谁?”
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脱得光光的站在男人面前了?这是他及时赶来了,如果没来﹍﹍。
他简直无法想象下去。如果此时她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怎样控制自己的火气。
“你是讨厌鬼!”她嫌恶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脱衣服的动作。
“讨厌鬼是谁?”他仍执着地追问着,视线却跟着她手上的动作,定定地像被黏住了一样,他听到自己喉间吞咽的声音。
“讨厌鬼名字可多了,什么阿翰,斯翰,还有大叔。”她嘟囔着,滑进了浴缸,舒服的哼了一声,眼睛半睁半合似乎马上就要睡着。
“洗完再睡,这样会着凉。”
他认命地脱下身上脏臭的衬衣,放水给她洗了起来。
既担心她不小心滑到水下,又因为不时触碰到她玲珑的身躯和滑腻的肌肤,一时让他手忙脚乱,唇焦口燥。
好不容易帮她洗完,自己已热得浑身是汗。
想不到做这件事如此痛苦,从未服侍过别人洗澡的他难免生疏,还得苦苦压抑着心底蓬勃欲出的燥热。
左斯翰用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床上盖上薄被,自己才重回浴室,简简单单地冲了一下。
回到卧室一看,他有些哭笑不得。
床上的被子已掀至一边,女人像只八爪鱼趴伏着占据了大半个床位。
他轻叹一声走过去,为她调整好姿势,躺上床后将她搂进怀里。
楚嵚崟闭着眼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了熟悉的体味,立即抗拒地退出他的怀抱,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讨厌鬼。”
他贴上前,双手按住她挣扎的动作,口里威胁说:“再乱动我就什么都不管开吃了,反正我们现在程序都已走完。”
“婚礼上我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笑话。左斯翰你的温暖要收回,不如一开始就别给我。”她的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水汪汪透着无限的委屈。
他抚上她光滑的脸颊,额头轻抵着她的,低哑真挚地说:“老婆,我错了。”
她瘪着小嘴仍喋喋不休地控诉着:“你总是好话连篇,一次次骗我,是不是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不由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一次次骗你了?”
况且老婆你也不是软柿子啊,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害他在后面追都来不及。
“反正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会上树。”
“﹍﹍。”算了,他决定不和醉酒的女人一般见识。
“晨潇叫我看住自己的心,他说得好轻巧,一颗人心它不是石头,被感动的时候它会微笑,被伤害的时候它会流泪,被温暖的时候它会止不住憧憬。我想收回自己的心,不想它最后变得伤痕累累。”
“嵚崟,不要收回你的心,我会好好珍惜。”
她摇摇头:“不好,你除了自己的还有别人送你的,我就一颗心还是自己保管的好,交给你太不安全。”
“其他人的我不要,我只要你的。”他封住了她不停唠叨的小嘴,用缠绵的吻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和内疚。
若不是酒醉,她还不会在他面前吐露心事。对待感情,她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不想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得到她,更何况她的气还没消,只有强忍住自己体内叫嚣的欲/望了。
将昏睡过去的她搂紧在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嗓音低柔地在她耳畔说:“宝贝,对不起。”
第二天。
楚嵚崟浑浑噩噩地醒来,瞪着天花板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身处法国。脑袋胀疼得难受,看来昨晚又喝多了。
她刚想撑起上身,突然察觉到不对,身上除了一条歪歪斜斜的浴巾,似乎什么都没有。
下意识地,她往身边看去,赫然映入眼帘的男人裸/露的后背差点让她失控地尖叫。
不过,很快她就定下了心。
那个男人长着墨黑的头发,亚洲人的肤色,还有熟悉的味道,除了左斯翰还能有谁!可是他怎么会来到法国,还躺到了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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