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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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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营玖,吃完面食,将铜板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离开,不少在另一边街头等着郭营玖的百姓,都是深深鞠躬,郭营帐一一回礼,他眼神一过,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连忙停下脚步,转头你看立马上前拉住那个人说道。

    “恩人!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郭先生,闲话少说,我问你三件事情,你快快道来!”肖槐也顾不上太多,连忙抓住消瘦的郭营帐胳膊急道。

    “好好好!你问吧!”郭营玖连忙点头答应道。

    “寻刀……不对是白袍!现在是不是回到了蓼国,他是蓼国的将军对吧!他现在在何处驻军!”肖槐连忙询问道。

    “对!在奇怪城!交好书信已经给了!我也给下发了出去!”郭营玖有点难过的点头道。

    “最后一个问题,奇怪城在哪里?然后你快给我备上快马!和通行令牌,我要找他!”肖槐咬了咬牙,又说道。

    “不远!在远山旁边,从侧门出城,一路直行就是!您随我来!”郭营玖看着这个还剩一只眼睛的肖槐,隐约觉得出了大事,连忙拉着肖槐就往自家跑去。

    郭营帐刚吃完饭,又加上体弱,怎么可能跑的太快,肖槐一咬牙直接将郭营帐扛在身上,让他带路快速跑去。

    “来人!备马!将刚制好的,通牌拿一个过来!”郭营玖扯着嗓子大叫道。

    不一会两个穿着带有黑边学府袍子的男子,慌忙赶到了郭营玖的身边,一个牵着黑蹄高个马,一个拿着一块用红绸包裹的小玩意。

    “多谢!此事闭口不谈!能保平安!郭州府!肖槐去也!”

    肖槐起跳上马,还弯腰抢过那人手里的东西,对着郭营玖大声提醒,扬长而去。

    那两个还想说话的黑边白袍男子刚想说话,便被郭营玖怒目而视下,低头退下。

    “这盛世如你所愿,倒不了的!左公!”郭营玖抬头看着天上的日,并没有眯起眼睛,而是使劲盯着太阳,缓缓说道。

    肖槐已经打定心思最快时间,跑到奇怪城,便拼命地抽着马臀,马也知道背上之人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拼命的跑,就这样在第二天清晨,肖槐已经翻过了空山,直到离那个黄统军大营不到,十丈之处,马儿突然缓缓减速,停了下来,肖槐抽打着马儿,马儿也依旧慢慢跪下,将肖槐放了下来。

    肖槐便想看看马儿怎么了,只见马儿,口鼻喷血,在肖槐下来刚刚站稳之际,直接没有出声的死掉了。

    “多……谢!”肖槐一下明白这个马儿为什么会停下来,跪在地上轻轻将眼睛睁老大的马儿,将眼睛合上,颤声说道。

    肖槐看着那旗帜飘扬的大营,开始拼命跑着。

    “寻刀!白寻刀!你给我出来!我是肖槐!肖槐啊!”

    肖槐用力跑着,还不停地扯嗓子吼着。

    敬长安在安排岗值,一听有人叫着自己在通国的名字,连忙赶了出来,他身边的侍卫也看到了这个疯子,纷纷准备拉弓,敬长安连忙制止道。

    “我认识!别动!”

    敬长安也开始奔跑迎了上去,肖槐看见了白寻刀,心里的那口气也卸了出去,直接倒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多圈,在停下,要不是这里野草茂盛,如果还是冬季,肖槐可能就会直接死掉。

    敬长安连忙跪下滑行接住,鼻口开始出血的,肖槐。还看见了他的那只已经成白了的眼睛。

    “怎么了!肖槐!”敬长安心中一紧,连忙询问道。

    “左公……被困朋……朋嵩山,生死不知!我们五万兵马……全部被设……计,就剩我和杨三……快救他!”肖槐抓紧敬长安的胸前护甲,用力说道,即使血从喉咙里不停涌出,他依旧流着眼泪,颤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哥他”敬长安脸上全是惶恐,抓住肖槐的手,惊讶说道。

    “来不!来不……急了!……我求求你!救……一……救一下……他!师……傅!啊~”肖槐用力力气,磕磕巴巴地说完,便晕死过去。

    “柏温!柏温!”敬长安用力的吼道!

    柏温本是还在慢慢走去,一听这个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他是……”柏温从敬长安的手里接过嘴角还在涌着血沫的那个独眼男人,连忙询问道。

    “你把他照顾好!我去去就回!还有和统军说声,我是去斩断过去!请他放心!”敬长安用手将肖槐嘴角的血沫轻轻搽拭干净,对着柏温,严肃说道。

    “贵人你……唉~知道了!贵人!活着回来!”柏温开始往营里跑去,还不忘回头对着敬长安说道。

    敬长安点了点头,便吹了个口哨儿,一只马儿听声,将马鞍直接套在身上,往大营外跑去。

    这个马儿便是在源安跟着敬长安的马匹,是黄燃众昨天晚上,才笑着对敬长安说的。

    敬长安快速将马鞍绑好,翻身上马,纵马离开,朋嵩山敬长安知道在哪里,他的大哥,在分别的时候给他看过那个地方,兵家必争之地。

    另一边,左封自己驾马飞奔,杨三紧跟其后,两人一路上飞驰,马跑死了,就去其他城池换新的马匹,花了没几天时间,便赶到了朋城,朋城的百姓,已经逃的差不多了,也就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常年的闭门不出,哪能认识现在的帝王左封,而是对着出钱过得杨三有印象。还好心提醒杨三和旁边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

    “朋嵩山去不得!人太多了!以前真是瞎了眼,要不是他们下来哄赶百姓,这才知道这些人都藏在山上!这么多年丢了的孩子,明明都在眼前,还花这么多钱财到处找!你们别去,那心被狼掏了的人啊!已经不是人了!就是行尸!”

    一个牙齿都快掉光的老人!坐在左封和杨三身边,将屋里能用的碗,倒上水,颤巍巍的指着朋嵩山的方向,抹着眼泪说道。

    “那老人家怎么不走呢!来稀之年,怎么还留在这里!”杨三将水恭敬递给左封,左封示意他不必拘谨,这才蹲在老人家身边,疑问道。

    “活够了呗!给家人当累赘?都让他们跑了!我就在这里留着陪后院田里的老伴儿!通国没了!左封称帝!还发了这么多,我活了这么多年,没看到的好圣旨,我让他们去投靠去了!你们呢?”老人呵呵笑着,脸上的褶子上面,写满了时间长河,慈眉善目的看着杨三说道。

    “我们只是路过!”杨三撒了人生第一次谎,对着这个本应该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老人,说道。

    “我以为你还回来呢!你发大善心!让我们家有了一大笔钱!那帮死了的人!也是可怜!那个不是父母妻儿的心头肉?你是大好人!真的!以后大有作为!”老头伸手将杨三的手拉在腿上,轻轻拍着说道。

    “是吗?可能会吧!可这也太痛苦了些!”杨三忍不住了,眼里涌出眼泪,感叹道。

    “别觉得我老头啰嗦!人生如草木,一春一秋!过得快着呢!再说了,有过痛苦!才能记得清楚!你要是一辈子都是活在锦衣玉食中,可能有朝一日没落了,就再也起不来了!老头我,一辈子都在别人欺负下活着,可到头来我活的最长,家里人丁兴旺,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老头笑着拍着杨三的手说道。

    “有点乱!但是字字珠玑!”杨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

    “老了老了!又没读过书,都是我自己悟的,你说的什么字玑我觉得挺好的!你不是笑了吗!那说明哭尽就会甘来!对不对!”

    老头又说道。

    “敬长安!什么时候回到!”左封睁开眼睛,询问杨三说道。

    “快了!我琢磨着,按肖将军的速度应该会……”杨三行礼但是具体的时间,他不知道,自从左廖和自己说了白寻刀是蓼国人,而且叫敬长安以后,他就觉得肖槐一直有点不对劲,心里也有点打鼓,肖槐能找到那个敬长安吗?

    朋城出现马的嘶吼,左封和杨三连忙起身,出去,老头半天没有起来,杨三又调转回头,对着老头说了一句。

    “老人家!没事!我们走了谢谢!”

    老人这才,依旧坐在那边,看着已经合上的门,哼着自己最喜欢的小曲,慢慢睡去。

    “最喜欢的人儿,轻轻呢喃,最俊俏的男儿,手编……”

    “杨三?左廖是不是在山上!”敬长安已经赶到了朋城,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便准备骑马直接上山,恰好有马堵住了狭隘的街道,便勒住缰绳,马儿才叫了起来,仿佛让面前的两个马儿让出路来。

    “敬长安!你和我一同去山上!”左封翻身上马,直接开始向朋嵩山上行去。

    “寻刀!不是敬长安!他就是左廖的父亲,你赶紧跟上!一定要活着回来!”杨三连忙将马儿拉到一边,对着还在对着自己投出疑问目光的敬长安连忙叫道。

    “知道了!你去奇怪城,接病重肖槐回来!”敬长安从怀里丢出一张堪舆图,连忙驾马追赶,已经快没影了的左封,对着还想上马的杨三说道。

    “真是该杀的老天!我们就这么该受此劫难?”杨三咬牙切齿的对着天咒骂道。

    杨三将地上图捡了起来,开始向反方向奔去,心里一直祈祷,“千万别在死人了,肖槐,你后狗日的给老子挺过去!这盛世,还没看到呢!”

    老者在山上打坐,旁边便是已经不成人形的左廖,一个黑甲武士从黑暗处突然出现,单膝跪地道。

    “他们来了!左封和偷听到的,一个蓼国人。”

    “截杀蓼国佬,杖惨左封,他必须死在这个孩子身边!”老者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轻轻踢了踢久久没有声音的左廖,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是!”武士消失不见。

    朋嵩山的山顶就剩左廖和老者二人。

    “死了没?没死说话啊!”老者将左廖嘴上的破布拿着来,对着这个低头一动不动的男人说道。

    “杀了你!我杀了你!”左廖猛的睁开眼睛,眼里是滔天的杀意,他听到了老者说的话,心中满是惧怕,对着老者咒骂道。

    “别着急!你会看到的!”老者依旧挂着笑脸,对着左廖说道。

    还不忘卡住左廖的下巴,又将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任由他在哪里绝望的吼叫。
………………………………

白袍寻刀 第三十九章  幻听郎君

    莽山元气大伤,就剩一些被强掳来的各地铸铁兵将,以及在山上修身不出的奇怪之人。

    墨聊跪在成惟觉的脚下,不敢出声,成惟觉在阻止她自了以后,便依靠在石椅上缓缓睡去。墨聊不知道该怎么办,便一直跪在他的面前,不敢出声。

    “多久了?”成惟觉微睁眼睛,看着低头跪在自己脚下的墨聊轻声问道。

    “两……天!”墨聊猛地惊醒,惶恐不安地颤声说道。

    “想回家看看吗?”成惟觉将脚搭在墨聊的肩膀上询问道。

    “……………………”墨聊一阵语塞,她将身子微微挺起,没有说话。

    “墨聊!你是想让我叫你这个,还是叫你原名符飞燕?嗯?”成惟觉一脚将墨聊踢了出去,墨聊在地上滚了几圈,赶紧爬到成惟觉的脚下,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头抬起来!”成惟觉俯下身子,看着那个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墨聊说道。

    墨聊抬起头来,成惟觉撕掉她脸上的面纱,用手掐住她的脸颊,笑意满满地看着她说道。

    “报销我这么多人,咱们去你的老东家,借点人,不为过吧!兵甲符满楼的独生女儿!”

    “山主!你说过会放……”墨聊眼泪滑下脸颊,看着又变回原来样子的成惟觉,咬牙切齿地还没说完,一呼吸间,成惟觉竟然将她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搽拭着她的脸颊的泪水。

    “罚也罚了!也该给你点奖励不是?”成惟觉笑着轻轻抚摸墨聊的脸蛋说道。墨聊看见成惟觉已经没了獠牙,可刚才的样子,明明就是以前的他,路小乙到底做了什么,让成惟觉变得喜怒无常。

    “无论怎样待你,你不会埋怨半句,我很感谢!”成惟觉将玉笛拿出来,轻轻放在墨聊的手上说道。

    “主……”墨聊觉得这个玉笛果然有奇妙之处,绝对不是俗物,还没说话,成惟觉将她抱起放在,拉着她又说道。

    “回家!我要去见见你的父亲,确定一件事情,然后咱们去商国!”

    成惟觉推动石椅,竟然露出一块方石,刻有‘莽莽蟒蟒,不知过往,夫夫缚缚,向谁托付’十二红砂小字,轻轻按下,整个莽山都开始晃动起来,成惟觉看了一眼那个叫小白的白毛骆驼,只见那骆驼叼着,他的佩剑,和他一起从备道离开。

    “走吧!小白!你自由了!”成惟觉接过骆驼的宝剑,摸了摸骆驼,便笑着说道。

    骆驼便晃掉驼峰上的包袱,快步离开,墨聊看着莽山腹部已经塌陷的地方,怔怔出神。

    成惟觉将剑系在腰间,将骆驼抖落的包袱捡了起来,背在背后,拉着墨聊开始向别处走去。

    “你毁掉自己心血!就是为了和我去找我的父亲?成惟觉!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好控制?我低声下气的在你这,是因为你的确有实力,你个混蛋现在在做什么?”墨聊挣脱成惟觉的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道。

    “你一次杀了多少人?”成惟觉冷不丁的一句,让墨聊愣住了。

    “符飞燕,八万四千三百一十二人,这是你弄死的人数!你还和我说这种话?我不去把符满楼手里的宝抄拿过来,送到原来主人手里,你觉得我还有时间,重新再去组织兵马吗?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杀了你!这玉笛将我的另一面压制,不然你死了不下百回,自己看清楚点,让自己还有点余热,不然就去死吧!”

    成惟觉捂着自己的脸哈哈大笑,转眼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一把掐住符飞燕的脖子,大放身上血腥气说道。

    “我知……道了!我……的错!”符飞燕抓住成惟觉的胳膊,艰难地说道,眼睛便开始往上翻去。

    “还是叫你墨聊吧!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改掉认不清自己的毛病!”成惟觉重重将符飞燕摔在一处大山石上,嫌弃地拍了拍自己手冷哼道。

    “咳……咳”符飞燕跪在地上不停地咳血,看着越来越远的成惟觉,脸上又开始出现疯狂的崇拜。

    一瘸一瘸地跟在成惟觉的身边,两个人缓缓地走着。

    兵甲符满楼,是鬼手符万的没落传人,天下只有蓼通时,商辽联军铁蹄踏山,鬼手符万越过战线,偷走了商辽最大兵器库的钥匙,三眼宝抄,是一个有十二面铜扣的球体,还讲商国机关大家,司马奉贤,活活闷死,本来用来叩关的重武器,就这样被锁在了,四面沙丘中,没了这个王牌,商辽的破釜沉舟计策,不攻自破,三个月便兵败如山倒,被赶回了戈壁滩。润华升带十二万兵马,与张敏思两人自立为王,立国号为番,苟延残喘的蓼通二国,默认了这个事实,一部分搬过来这里的商辽遗民,便被驱赶到了,只有辽阔草原的赤峰,再也没出来过。

    鬼手立了大功,但很少人知道实情,他自己隐居在莽山百里之外的铜陵山,还创了个山门,一直延续至今,代代家主都在传山里有件不能丢的东西一直到现在,除了当家的家主,谁都不知道这个不能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到了符满楼这一代,他只有一个女儿,这种事情传男不传女,再加上自己妻子太过于宠爱符飞燕,从小在家娇生惯养,符飞燕九岁生日宴上,符满楼竟然将符家家主,传给了旁支,成家,这让符飞燕无法接受,拼了命的想要争夺山主之位,还雇凶杀洗了成家上下三十三口子人。

    那个青梅竹马的成惟觉,下落不明,直到十年前,一个满带恨意的男人,骑着白骆驼,拿着两把长剑,血洗了铜陵山上的符氏山门,还掳走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符飞燕。

    符满楼那个时候正在带着一帮子人,去响应峰山起义,被官府镇压后,这才落寞回家,却发现山门被洗,以为是官府派人清绞的原因,从此退隐山林。

    符飞燕受尽折磨,成惟觉终于是在解了狠后,与其促膝长谈,还将符飞燕好好治疗一番,两个人旧情复炽,可毕竟相互都是杀亲仇人,在这种情况下,人怎么可能会正常?况且还是个在小时候都敢杀人的符飞燕这种女流?

    一来二去,符飞燕便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成惟觉,成惟觉一对她好,她就往死了狠他,但是成惟觉只要一开始打骂,她便会无比崇拜这个让自己皮开肉绽的男人。

    成惟觉的师傅,是商国的祸源真人,屠穆。是商国有名的杀人将,能在他手里活下来的徒弟,除了成惟觉,便还有一个姓宇文的一个商国贵族。

    两个人没事还会互通书信,直到三年前,才断了来往。

    最后的一封信,只有一句话。

    “沙暴压城,铜篓困鱼虾!”

    至于成惟觉为什么想要符飞燕去和宋之卿相战,原因很简单,一是给佑国压力,二是想把手里一帮炮灰抖落干净,符飞燕不是个打仗的料,扇忽人可是一把好手,这帮人全部死光,他成惟觉便想当然回到商国,拿到精兵强将岂不是更好。自己这帮扶不起来的炮灰,早死早超生。二鸟都有了,就差一石,便是养了很久的符飞燕,平常可没少用语言将这个姑娘祸害,成惟觉有两个人格,符飞燕也是,成惟觉特别清楚也是因为路小乙的点拨,而符飞燕根本没有问过一次自己。傻呵呵地跟在成惟觉身后任由使唤。

    眼瞅着时间还有一年半,成惟觉便准备好了一切,开始带着符飞燕,往铜陵山走,拿到那个十二面铜锁,符飞燕再也没有价值,她会带着疑问,陪自己那个严厉的父亲一同归西,当然这是后话。

    两个人出了早就没有百姓的莽山周边,在一个叫观山海的小镇,买了快马向铜陵山赶去。

    路上也没花太多时间,在第四天的中午,两个人便一同上了山。

    铜陵山上,有一座巨大的宅子,那里便是符飞燕父亲呆的地方。自从和官府勾搭上贩卖兵器后,符满楼算是发了横财。

    院外是清一色的白玉石贴墙环护,三间垂花门楼,抄手游廊。院中方砖相衔,翠柏点缀,屏风有悬“符当隆鑫”四字匾额。通国境内讲究门开有屏风,风中有重言。这四字匾额用的还是上好的松碳油墨书写而成,离近有奇香。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花园锦簇,后院靠山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紧贴屏风后上的‘海’字的烫金大字。

    寓意深远“背山看海,玉带缠腰,大吉大利!”

    入门便是不知拿来的樟木游廊,阶下清一色鹅暖石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门内便是锁着碗口那么大个的巨锁铁链,那里就是摆放着传家之物的地方。

    成惟觉来到这个落座在山脚底下的小小镇子,拿到了在这里埋伏将近快十年之久的莽山暗部给到的,卷轴,直接放在桌子上,递给了坐在对面,脸上明显又多了很多伤口,只能用黑布裹脸的符飞燕面前。

    “看看吧!你这个父亲大人过得多舒服?你的母亲是自杀,我还杀了将近三十多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成惟觉将符飞燕脸上的伤口,用自己手里的沾酒的纱布,轻轻点了点,带有玩味的语气笑道。

    “主人的意思是?”符飞燕现在满眼都是成惟觉,略带花痴的询问道。

    “你去上山卖惨,对了这是你的玉佩,我一直都在贴身带着,你带着它!”成惟觉从怀里将一个刻有符字的红玉佩,递给了符飞燕说道。

    “知道了!”符飞燕莞尔一笑,将玉佩带在身上便消失不见。

    好巧不巧,和佑国刚签一次大货的铜陵山,除了十几个人以外,都去押送货物,符万楼就这一次没有跟在身边,因为快到自己妻女祭日。他要下山祭拜。山门花了十年时间才有了气色,自己也再娶一房,得了个宝贝儿子,仗剑送去了凝县。

    没什么事的符万楼便在庭院晒着太阳,玩着手里的两个红透了的核桃。

    “老爷!咱们府邸来了个女子,说是认识您,我打眼一瞧,看着受了很重的伤。”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对着闭目养神的符万楼说道。

    “女子?不认识哄她走啊!这让夫人听到了不活撕了我?”符万楼盯着跟了自己快十年仆人,无奈道。

    “可,她交给我一个这个,我觉得是咱们家的东西!”仆人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恭敬递到符万楼的身前小声说道。

    “这……这是!她人在哪?在哪?”符万楼撇了一眼,连忙将手里的核桃丢在了地上,眼睛全是震惊之色,看着手中玉佩问道。

    “门外!老爷!您这核桃尖都破了!”仆人连忙去拾起滚落很远的核桃,看了看,心疼道,在抬头看自家老爷的位子,人已经没了。

    符万楼紧握着玉佩,往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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