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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修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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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退路太多，最终会忘了如何前进。
若不是流烟，原著中叶璃后期也不会那么不学无术。
“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吧。”，廉云川叹了声，放下了报价器，师妹说的也有道理，太好的法衣，有时不一定是好事。
过了一会，流烟被人以两万三千块上品灵石的高价拍走了。
“……恭喜道友！”，叶璃随着钱万贯的话舒了口气，最后看了眼流烟，她双眼神采奕奕，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改变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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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前夕
拍卖会结束后，便有专人将她们拍下东西送过来，付了灵石，几人就离开了偿愿阁。
此时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从天际一路铺来，将万物都染上了深深浅浅的红，顾惜湛站在偿愿阁前，仰头望向西方，漆黑的眸中跳动着细碎的金辉。
第三关快开始了，多知道点消息也好。心中盘算了一下可用的灵石，她转头问道：“各位有事否？”
几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她此问的用意，最后还是接连摇了头。
见此，顾惜湛偏过头，扬起下巴，“如此，我请诸位喝一杯可好？”，叶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座颇为大气的楼阁被几间屋舍挡在背后，可即便如此，它的风采却没有被削减半分，楼前挂着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醉旻楼。
酒楼？看来她是想打听消息，如此一想，廉云川首先点头答应下来，“如此，我与师妹便先谢过顾道友了。”
谢氏姐弟本就无异议，即已达成一致，他们便朝着醉旻楼走去。转过一个拐角，却未想迎面撞上了几人。
“诶，好巧，”，红衣女修首先笑起来，“我方才还在说，不知你去了何处，没想到一转头就碰上了。”
顾七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小，小九，你也来了啊。”，怎么这么快就碰上了。
有些不对劲，顾惜湛看着两颊染着一层不正常红晕的男修，七哥这表现，怎么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心虚？
于是众人便看到这对兄妹，一个静静地盯着对方，一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家妹子，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安静到诡异。在顾惜湛带着探究的目光下，顾七哥感觉自己脸越来越热，终于坑坑巴巴、没头没脑地憋出来一句，“小，小九，对，对不起……”
叶璃：……什么鬼？顾七能做出什么对不起顾惜湛的事？打死她也不信。
毕竟这人，纵是忍着百兽啃食之痛、万鬼食魂之苦，也硬生生为顾惜湛争取了片刻时间。
“噗！”，顾八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笑了好半天，才用手揉着有些僵痛的脸，帮顾七解释起来，“小九，方才在偿愿阁，七哥不知道是你，本想为你拍下那截龙骨……”，想起方才的事，她又一次笑起来，“……结果没料到，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就是说，后面加进来的那个声音，是七哥？他耷拉着脑袋，显然是默认了八姐的话。顾惜湛摇摇头，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脑中又出现方才的针锋相对，她也不由得感到有点好笑，眼中染了笑意，“如此，七哥可要补偿我？”
“没问题！不管你要什么七哥都会帮你弄来。”
“便请我们喝一杯，可好？”
顾七哥转头看向醉旻楼，“好！”，他感觉胸口好似有暖流在游走，淡淡的感动怎么压也压不住，一顿饭能用几个灵石？与其说补偿，不如说是小九想让他心里好受些罢了。
几人进了楼，只见眼前是一个颇为大气的大堂，错落有致的摆了不少桌子，屋子东头有一个螺旋楼梯通向二楼。
顾七哥来过这，眼下便带着众人挑了个靠边的位置，上面几层的环境虽然要雅致的多，但他们是来听消息的，还是留在人员混杂的一楼比较好。
等大家都坐下后，顾七哥招呼侍者，“将你们这的招牌菜，挑几个上上来，另外再来几坛醉红尘。”，随后又转头给众人解释，“醉红尘是这里的招牌，味道不错，值得一试。”
菜很快就上齐了，色香俱全，不过除了叶璃和顾十，其他人都没动筷子，顾惜湛拿起酒壶，清亮的琥珀色液体缓缓注入两只酒杯中，她将其中一杯递给顾七，“四哥呢？”，她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
顾七笑起来，“忘了同你说，一年前四哥感受到了瓶颈，此时正在闭关冲击元婴，说不定等小会结束，他就出关了。”
元婴……四哥今年尚且不满百岁，结了婴，旁人日后也会赞一声“少年天才”。顾惜湛勾起唇，“倒是我消息滞后了，竟今日才知道。”
“无妨，等四哥出关后，你再去祝贺也不迟。”
“小九，这几位是……”，顾八撑着下巴，眉眼间有些奇异的笑意。
听她这样问，顾惜湛才反应过来她竟忘了介绍几人，“这两位是仪横宗的道友，廉云川，叶璃。”
又点了点另一边，“他们是我在西荒碰到的，谢凝歌与谢柯。往后便是我等的同门。”，随后又补了句，“谢师妹已被无真师叔收入门下。”
能被无真师叔看中，想必有过人之处，顾八笑了笑，“我是小九的族姐顾惜璨，这位是我弟弟顾惜耀。”，朝顾七的方向努努嘴，“他是小九的亲哥顾惜涣，见过各位道友。”
………………………………
第八十五章 开始
“啧啧，修为不高，口气倒是不小。”，一个筑基初期就敢如此嚣张，也不知是傻还是蠢，顾八叩着桌子，“你们可认识他们？”
廉云川微眯了眼，“你们看，这两人的袖口都绣着一只小小的丹鼎，想必是青鼎山弟子，不过却不曾相识。”，如此懒洋洋的，他似乎没听说过……不对，好像有一位……
“嗤，”，顾七哥冷冷一笑，“青鼎弟子，果然不可一世的可以。”，他向来对这种即不能打，又目空一切的炼丹师没好感。
说话间，那两人的背影已消失在楼梯上，大厅内也重新喧哗起来，“大哥！你方才为何要拦着我！”，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汉子甩着胳膊，脸红脖子粗地低吼道。
他口中的“大哥”身材瘦小，佝偻着背，头发花白，他眯着眼嘬了一口酒，“不拦着你，你当如何？”
“当然是让那小丫头……”
“噤声！”，他还没说完，就被“大哥”厉声打断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做事能不能长点脑子？”
见汉子梗着脖子似乎不服气，他冷哼一声，压低声音，“方才那两人，都出身于青鼎山，若我没看错，男的便是苏芝霂。”，却只口不提女的是谁。
他看着瞪大双眼的汉子，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有什么资格对他们不满？”，这些大宗弟子，向来就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青鼎山……随着他的话，一楼再次沉默了下来，这里坐的大多是没什么后台的修士，青鼎山确实是他们惹不起的，一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气氛笼罩了这里。
顾七哥知道自家妹子一向对这些事知之甚少，“竟是苏芝霂。”，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琥珀色液体折射出好看的光泽。
“青鼎山一共有两名八品炼丹师，虚悟长老与虚娆长老，苏芝霂便是虚悟长老几年前收的三弟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擦净嘴角，“那女修应是他那位小师妹，同时也是虚悟老祖的曾孙女。”，也难怪如此嚣张。
“传闻苏芝霂这人，于丹道天赋甚高，”，廉云川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八年前，他以练气大圆满的修为一举炼出四品丹，惊动了整个青鼎山，虚悟长老当即将其收入门下。”，
一般来说，练气修士顶多能炼出二品丹，苏芝霂一下便跃了两品，也难怪连八品炼丹师都会心动。
他眯了眯眼，遮住眼中的不明，“据说此人对炼丹之外的任何事都毫不上心，所以外面也没多少关于他的传闻。”
“不过，现在看来，他在修炼上的天赋，怕是也不低。”，不过八年，修为便从练气升至金丹，可以归到最顶尖的天才里了，在场众人的修炼速度也不过如此，甚至，还有的不如他。
“无人知晓他的斗法手段，恐怕会是个劲敌。”，顾八总结，双眼直直盯着顾惜湛。
“恩。”，应了声，顾惜湛表示自己会注意此人，此次小会，能成为她对手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会太少，苏芝霂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注意便好，全心防范则大可不必。比起苏芝霂，她反而对第一个道破苏芝霂身份的“大哥”兴趣更大。
微微侧头，顾惜湛的视线不经意的划过大堂方才的汉子大口大口灌着酒，似乎有一口气堵在他喉头不上不下，而那“大哥”，依旧慢慢的嘬着酒，不时往嘴里丢几颗花生米，悠闲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意思。顾惜湛收回目光，垂眼看着桌上雕刻的花纹。
消息如此灵通，即使没什么背景，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鄷城小会，果然值得一来。
第三轮即将开始，能作为谈资的，总免不了那些进入第三关的修士传闻，听了一晚上的众修闲谈，他们得知了不少信息。不过，种种言谈三分真七分假，再加上刻意夸大，也不知能信的有几分。
夜色已晚，几人相互道个别，各自离去。
回到凌霄驻地，谢凝歌便被闻风而来的无真抓走了，留下顾惜湛和谢柯相对无言。
抬手按了按眉心，谢柯解释道：“无真真尊要求族姐每日都要练三个时辰的刀，今日的还未练，想必是去补了。”
点点头，顾惜湛想了想，叮嘱他，“两日后的第三关，记得来看。”
“修炼虽然重要，但一味的闭门造车，不可取。”，废功重修，修为下降，难免心态不平，稍不留神，容易误入歧途。
谢柯闻言抬头，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是。”，顾师叔是在关心他么？
也是，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就知道此人虽然面冷，心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热。
见他答应，顾惜湛满意的回了房，打开禁制，开始梳理自己掌握的斗法手段。
只剩两天了，她务必要将状态调整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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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第三关
“嗖嗖――”，随着几道人影跃至台上，包围着广场的屏障消失不见，光华一闪，新的屏障出现在各个比武台周围，将它们一一围起来。
第二十场……还早。顾惜湛捏着珠子，没有回到无尘那边，而是找了个没人的平台跳了上去。
她抬起头，视线正落在练气期的比武台上。
咦，竟是他？
最左边的台子上站着两个男修，其中一个身高马大，手中半人高的巨斧看着就让人很有压力，相较之下另一人就显得有些孱弱，但他却没有分毫胆怯之色，手一招，一柄玄黑长枪出现在他手中。
枪尖一抖，直直指向天幕。
一袭眼熟的蓝衣，使枪者正是那夺朱果时曾提议合作的男修。
枪……想要用好，可不怎么容易。
顾惜湛也有了兴趣，当下不再关注其他比武台上的情况，只一心一意的观看这场比斗。
看着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对手，壮汉裂嘴一笑，带了几丝嗜血与轻视，“小东西，就你这小身板怕还抵不过老子一斧，还不如趁早投降了得了！”
男修也不动怒，“抵不抵得了，总要打过了再说，请道友赐教。”，声音清朗，掺着点儿少年意气。
“哼！”，壮汉脸色一沉，“那好，待会输了，可不要哭鼻子！”，言罢，他低喝一声，脸上的戏谑之色尽数消失，整个人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
能走到第三关的又哪有轻敌之辈？不过是想扰动对手罢了，既然言语起不了作用，那就只能好好打上一场。
男修也不说话，见对方认真起来，他手腕一翻，长枪携着风声、如游龙般刺向壮汉胸口，先不说招式如何，光论这气势已是不凡。
枪最重要的，便在于势！
“喝！”，壮汉大吼一声，一抹金色绕上斧刃，巨斧以雷霆之势狠狠劈下，金色在空中留下长长的残影，宛如实质。
“砰！”，巨斧挡住了长枪的去势，巨大的力度使得男修右臂一麻，可他依然稳稳地握着枪，沉稳如山。
见没逼退他，壮汉一咧嘴，三只短短的金箭从左手心钻出，射向男修眉心。
长枪一摆，荡出数重枪影，男修不退反进，主动迎上金箭，手腕一抖，将它们尽数点碎。
等击碎最后一只金箭，迎面而来的便是斧影，一股不可抵挡的血煞之气笼罩了他，劲风如刃，男修微微偏头，脸上已多了几道血口子，血煞气越来越浓郁，他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有危险。
可他不躲不避，在这压力下，周身气势节节攀升，不屈的意志甚至骇到了壮汉。
壮汉咬紧牙关，肌肉绷紧，巨斧更用力的向下压下去，可是……来不及了。
在气势达到顶点时，男修握紧长枪，一枪刺出，霸意如同惊涛骇浪般向着壮汉压去，在他惊骇的目光中，正正拍上了他的胸口，直接将他撞出了比武台。
练气期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顾惜湛垂下眼，有眼界，有实力，也不知，他可有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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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是夜
“嗤，还算这和尚有几分本事。”，姜琳往后一靠，姿态慵懒，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白狼，脸上的嘲讽少了几分，眯起的双眼遮住了情绪。
“他有问题。”，顾惜湛坐得笔直，脊梁似利剑般支撑着她，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战意，她偏过头，提醒姜琳，“如果碰上了，要小心。”
“知道啦。”，姜琳摆摆手，她看了看有点偏西的日头，顺嘴问道：“小湛湛你是多少号啊？”
“二十。”，顾惜湛看着金丹期比武台上又跳上两个人，他们同时拿出一个小球交给裁判，小球上都写着“十一”，声音平静，“今日怕是轮不到。”
“轮不到也好，明日比完的早，也好多休息休息准备第二场。”
………………
结果不出二人所料，虽有如姜琳、静曦般速战速决的，但更多的，却是两人旗鼓相当，经过一番苦斗后才决出胜负。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直到老者再次出现，才堪堪比完十七场。
“铛”，浑厚的钟声回荡在整个鄷城，台上的九场比试已尽数结束，在黄昏下显得有些寂寥。
九名裁判对老者试了一礼，便下去了。
“今日比赛已结束，明日卯时继续，迟到一刻即失去资格，望诸位悉知。”
姜琳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那些人的比赛，怕是都在明日了。”
“不知道有没有碰上的。”，今天有看点的比赛不多，看样子有能力夺魁的，多在明天。
………………
姚漳是个散修，金木水三灵根，不好不坏，快两百岁的筑基大圆满，不上不下。
为了生存，制符、炼丹、炼器都囫囵的会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若说哪样特别有天赋，还真没有，只有都会一点，才能勉强换回修炼所需的资源。
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概是，他有一个金丹初期却仍然跟着他喊“大哥”的兄弟方门，还有喜欢去酒楼烫一壶酒、就着花生米，悠哉悠哉地听修士闲谈。
惬意的如同颐享天年的老者，而不是与天争命的修士。
这日，三指宽窄的月牙刚刚挂上树梢，姚漳便带着方门慢悠悠地往酒楼晃，人高马大的汉子嗓门也大，“大哥，我们走快些吧，今天肯定有不少趣事！”
矮瘦的老头却依旧不慌不忙，“我平时是怎么和你说的？修士忌心急。”
“嘿嘿，”，汉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脚步也慢了点，“我一时间给忘了。”
姚漳摇摇头，光长肌肉不长脑子，这性子怎么就是改不了，若没他看着，迟早闯出点祸事。
不管怎么慢，两人也终是在月牙爬到树腰时走到了酒楼门口，方门终于忍不住了，急吼吼地跑了进去，门口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上三坛千日醉和一叠花生米！”
姚漳脚步不变，被他落在了后面，脚还没迈进大门，便被一人拦下了，“某可否请道友……”，来人声音嘶哑，语调带着种奇怪的韵律，“喝上一壶？”
姚漳已停了下来，他静静打量着眼前人，眉头微锁一袭宽大的黑色衣袍将他罩的严严实实，脸上带着一枚玉白面具、无鼻无眼，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只能看出来人身量极高，与他那傻大个兄弟相比也不遑多让。
而且这人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哪怕什么都不干，光是站在哪儿，就给他一种不容忽视的压力感。
请他喝一壶？为什么？又凭什么？
“大哥！”，大汉又冲了出来，喜滋滋地准备邀功，却在看见黑衣人时一下子变了脸色，“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大哥？”，言罢气势汹汹地就要掏家伙。
这傻大个……姚漳有些无力，脸上的严肃都差点要绷不住，他刚想开口，却见黑衣人动了动、避开其他人的目光，慢慢揭开面具。
他是……姚漳蓦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收拾好表情，慢悠悠地笑道：“方门休得无礼，这位道友，只是想请我们喝一壶酒。”
…………
方门坐在椅子上，觉得目前的情形很是奇怪，他们坐的位置靠近角落，他与大哥坐在一边，黑衣人则坐在另一边，他们桌子上、周围的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自家大哥面前还有一大盆香喷喷的花生米。
姚漳吃一粒花生米，再美滋滋地喝一口小酒，悠闲得很，而黑衣人从头到尾没有碰一下酒杯，只是隔着黑袍都能感受到他坐得笔直。
这人怎么不喝酒啊？酒钱还是他付的。方门挠挠头，不明所以地转移了注意力，一门心思地听其他修士闲聊。
“你们听说了没？据说御兽宗的张缚和万法门的赵盛，今天在比武台上下了死手。”
“诶是么？啥情况啊快给我讲讲。”
“我知道我知道，那场我看了，啧啧啧，招招见血，最后双双被抬下去了，也不知这两人有啥深仇大恨。”
“听说，是为了美人，两人才决定在小会上一决胜负。”
一听到有桃色消息，众人都兴奋起来，催着那人说个清楚。知情人面有得色，他吮了口酒，钓足了众人胃口，就是不肯说。
有脑子灵活的，招呼侍者要了坛酒，摆在知情人面前，他才开始接着讲，“这事要从十多年前说起……”
方门兴趣缺缺，比起这些情情爱爱，他还是更想听各方天才如何的威武潇洒，可酒楼里已经没有人讲小会的情景了。
一决胜负又能怎样？谁赢了美人就一定要喜欢谁么？方门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做法，在他看来全都是在做无用功。
他拿起酒坛，刚想给自己满上，对面的黑衣人却突然站了起来。
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方门愣了下，连忙放下酒坛，开口道：“唉，道友……”，却被拍了一巴掌，“大哥怎么了？我们不送送他么？”，你吃的花生还是人家买的。
姚漳摇了摇头，“不用了。”，面前的花生只剩下小半盆，他摩挲着手中不知何处来的储物袋，小心的将它收起来，又拍了拍方门的肩膀，力度大的让这汉子身子一歪。
“门子啊，你我的机缘来了。”
“机缘？”，壮汉傻乎乎地重复着。
“天大的机缘！”，那位，可真是个妙人。
老头眯着眼，说不清是感慨还是激动，他只知道，自己结丹有望了！
酒楼里依旧吵吵嚷嚷，黑衣人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
第八十九章 拔剑
跟上。
为首的人做了个手势，率先追上去，众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小心翼翼地掩饰身形。
大街上，有名面目普通的男修抬起头，喃喃道：“还有别人。”
“无妨，杂鱼而已。”，他的同伴停在一个摊位前，随意捡起一物，与摊主讨价还价，片刻后，他付了钱，带着男修继续往前走去。
“有意思。”，俊俏男子趴在雕花的窗棂上，嘴唇微微翕动，有人走来施了一礼，身形模糊起来，转眼不知所踪。
鄷城主道上，一人身着黑袍，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疾不徐地向城外走去，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硬生生因为他而多了一种格格不入的距离感。
背后有什么，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自始至终，不曾回头。
眼见着，就要出城了。
走快点。
尾随者的心绪，传递不到他心中。
一步、两步他走出城门，慢慢走入黑暗，脚步依然没有半分变化，尾随者却惊愕的发现，这人一步踏出，身影却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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