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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观察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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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成的横空出世打乱了敌人的部署。在济南遭到沉重打击的日本军队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以第十师团矶谷廉介中将为首的济南周边的鬼子部队纷纷叫嚣着要给杜文成好看。反倒是日军参谋本部发来命令,让各部暂停进攻济南,原地集结待命。
因为杜文成的惊艳一战,济南赢取了短暂的和平。暂避锋芒的日军却在徐州战场上做起了文章。日本华中、华北派遣军约二十四万人和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挥的六十四个师另三个旅约六十万人的****,在徐州以北以及津浦铁路南段展开了与一场以徐州为中心、长达五月余的中日大战。
身在济南的杜文成没有太多地关注华北、华中的糜烂局势,现在的他早已被济南所面临的复杂情况搞得焦头烂额了。
驱逐了济南所有的日本人,对刚刚取得济南掌控权的杜文成来说本该是件好事,却不料刚一接手就要面对一大堆的麻烦。查封了日本人开设的银行,有账可查的国人存款在调查清楚后一律返还;停业的医院、学校暂时还顾不上考虑;可日本商人开设的工厂却必须开工了,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国人在等米下锅。尽快恢复济南城的秩序,已成为杜文成所面临的诸多困难之中的第一要务。
民国二十七年十月(一九三七年,以下皆以公历纪年),山东省政府从省城济南退至泰安,后又撤到一个偏僻的山沟里。十二月份省主席韩复渠一跑,济南彻底沦为无政府状态。及至杜文成进驻济南,首先需要解决的是日军的威胁,然后才是济南自身的问题。而问题的严重性在于,杜文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治理济南。虽然他有着很多后世的经验可以借鉴,但是他实在不耐烦处理那些繁琐的政务。
卖掉没收的日本人的资产对于杜文成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却由于杜文成自身的不确定性,使得那些有条件购买这些资产的济南商人相互间观望起来,也就是说无人响应。苦思良久之后,杜文成才决心自己干。不就是缺少管理人员嘛,我不懂没关系,有人懂就行。更何况自己不差钱。
在驱逐日本人的行动中,杜文成仅在济南的两家日本银行就查封了四五吨黄金、几十亿日元以及几十万大洋,这还不算在日本商人那里查获的大量资产、地产等物。有钱好办事,杜文成大笔一挥,招聘。面向全国招聘。
杜文成先是招收了几名报人,利用被查封的日本报馆以最快速度地办起了一份自己的报纸――《济南晨报》,并在上面刊登了杜文成亲自草拟的招聘启示。为扩大影响,他召集了张强、张海波等人四处出击先后在《大公报》、《中央日报》、《新民报》、《民国日报》等报纸上大肆刊登招聘广告。
――国民政府济南临时办事处招聘主任一名,以及工作人员若干。要求:一心为济南民众办事,遵守济南临时法律法令。男女不限、身体健康、清正廉洁、品德无亏者。
――招聘工厂经理数名,待遇从优。。。
――招聘医护人员数名,待遇从优。。
――招聘教师、教授,待遇从优。。。
。。
铺天盖地的广告除了让国人惊愕以外,也在国统区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国民政府济南临时办事处?谁给杜文成的权利?杜文成欲置国民政府于何地?军阀再起!一时间群情汹涌,莫衷一是。对此,杜文成一概无视。
国民政府济南临时办事处这个名头是杜文成想出的不是办法的办法。首先,在大义上他不能割裂民国政府,这是原则问题。其次,他还需要在一定范围内得到国民政府的助力。再有就是一些文字游戏了,以国民政府那些官员的素质即便是前来应聘,其结果也好不到哪里。把自己头痛的问题扔给别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头痛去吧。
于是,远在重庆的委员长头痛了。他不得不头痛,不得不接招。斥责杜文成军阀吧,杜文成却只有一营兵马。民国时期谁见过仅有五百兵马的军阀?说他无政府吧,他偏又弄出好大名头。毕竟济南临时办事处前面还有国民政府的字样。可国民政府官员又岂是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随随便便就可以招聘的?
若是真的和杜文成认真计较的话,先不说是否有用,单是那些官员是否愿意去济南那个四战之地都是一个问题。退一步说话,即便是有了人选其工作成效也未必能让济南,让党国上下各方满意。
委员长可是深知手下那些官员们的德行,一旦让他们弄出什么不堪事来党国颜面何存?要知道现在济南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各方、各面、各色人等的眼球。况且还有日本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要忘了狼绝不会放弃到了嘴里的肉。
既不能放任杜文成胡来,又无力插手打压,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无可奈何之下,委员长只好让躲在山沟里早已名存实亡的山东省政府发下一纸电文:“济南事宜,暂由临时办事处酌情处置,一俟时机成熟,政府官员一体委派。”其后不久,山东省主席韩复渠便在三八年一月以抗战不利罪逮捕枪毙了。
济南临时办事处成立以后,新任办事处主任沈涵阳随之公布了他和杜文成的约定:一:济南最高行政长官是临时办事处主任,最高军事长官为杜文成。二:临时办事处在不违背济南临时法律法令及济南民众意愿的前提下,杜文成无权干涉临时办事处的一切事宜。三:在济南面临战争威胁时,最高军事长官杜文成以及先遣军第一营有责任保全济南免遭战火涂炭;济南和平时期,最高军事长官杜文成以及先遣军第一营有责任维持济南治安,维护济南临时法律法令。
继杜文成的六条之后,济南又爆出了一个大新闻。辛苦打下济南的杜文成非但没有将济南窃为己有,反而拱手让人。不仅失去了掌控济南的大部分权利,反而增加了更多的责任。
这个杜文成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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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变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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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杜文成也是有苦自知,有苦难言。他何尝不想将济南军政权利一把抓?可是他既不懂管理又不懂经济,与其把一切权力抓在手中,累死累活予人诟病之外,还得不到什么好处,反不如抛开一切自由自在。这也是他在和穿梭者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同时也最符合杜文成观察者的身份。
为了补偿杜文成出让权利的损失,济南临时办事处召集济南成记、成丰、惠丰、华庆、宝丰、丰年各大面粉厂及成通、成大、仁丰各纱厂厂主开会,协商之后决定集资收购杜文成手中查封的日资产业,出于济南所面临的局势考虑,决定以三年为期,分批付款。
杜文成对此倒是淡定得很,在参加了一系列会议,制订了一系列规章制度之后,他拍拍手潇洒自如地离开济南权利中心,回到了设于日本领事馆中自己的住处。
“基地,我打跑了日本人,让本该陷落的济南至今仍在我们的手中。这样的改变会不会影响到历史走向?”交接了管理济南的权利,无事一身轻的杜文成躺在床上问。
“在已知的历史事件中,抗战时期山东战场发生了很多重要战役。其中有台儿庄、有临沂、有藤县等,但济南却是在一枪未发的情况下失陷的。济南的存在或许会改变日军的战略部署,却不会改变战争的结局。”
“也就是说在不改变战争结局的前提下,我可以适当地插手这场战争?”
“我没有说。是你自己认为。”
“哈哈,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一样,是错觉还是。。”
基地沉默有倾,道:“我不知道。我的程序被入侵后添加了很多具体作用不详的诡异程序,我没有权利删除或改变它们,只能慢慢适应这些程序。”
“这样啊。”杜文成沉吟着说:“在你看来那些渐渐改变你的程序是好是坏?”
“我不知道。”穿梭者就此陷入沉默。
杜文成此刻的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总之他想了很多也忘了很多。直到很多年以后才发现,他忘记的正是他极力想要牢记的。
没有了繁琐的政务羁绊,杜文成在享受了几天自然醒后,便感觉到无所事事其实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儿。于是,一营的士兵成为了他美其名曰练兵的对象。
自从成军以来,第一营只接受了一些后世简单的整训。一来是官兵缺乏对杜文成的信任感;二来是杜文成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经过了最初的对日一战后,第一营的士兵对杜文成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和极高的崇拜。杜文成本人现在又正好闲得蛋疼,于是,第一营的士兵杯具了。
为了赢得第一营上下归心,杜文成可谓是下足了本钱――每一位士兵都下发了两套考究的党卫军军服和钢盔,脚上穿的是翻毛皮鞋,手里端的是汤姆森冲锋枪,兜里揣的是按月发放的大洋,每日三餐必有一道肉菜。相较于时常拖欠军饷又百般克扣的****非嫡系部队无疑是天上地上之分。
第一营的训练固然艰苦,可杜文成解释得在情在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想要在这纷乱的年代活下来,你就必须练就一身好本领才有机会活着走下战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作为济南最高军事长官,杜文成还有着维护济南治安的责任。可第一营只有五百多名士兵,即便是都派出去对于诺大的济南城来说也是杯水车薪,难以兼顾。为此,杜文成又弄来一百多辆跨兜摩托车,任命一营副营长张海波兼任济南治安大队队长。并将一营三连转化为治安大队,下辖三个中队,一个中队划为三个小队,一个小队为十组,一组为三人。这样交互轮换着在济南城巡防,如此一来即解决了兵力不足的隐患,又不耽误官兵们的训练。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在杜文成和第一营训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杜文成却收到了基地关于国民政府济南临时办事处主任沈涵阳的的一份监控报告。报告列举了沈涵阳在临时办事处成立以来公开或者私下的所有活动。引起杜文成关注的是沈涵阳与戴笠的密电往来,虽然他并不担心沈涵阳向外界透漏有关他自己的信息或者秘密,怕只怕活跃在济南的各种政治势力搅乱刚刚有所安定的济南局势。
在他决定招聘管理人员的时候起,穿梭者就多了一项监控各方势力的任务。有着上帝金手指的杜文成根本就不怕招聘来的管理人员搞什么猫腻。只要这些人本分做事,不搅局不乱来,杜文成就不会搞什么武力清理。有句话说得好: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将是一个笑话。
杜文成虽然自信满满,但在认真考虑之后,他觉得找机会和沈涵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还是很有必要的。
沈涵阳早在南京金陵大学读书时就加入了以贺衷寒为代表的复兴社,并很快成为小有名气的活跃分子。一九三六年,得到戴笠赏识的沈涵阳在留校任教期间,加入了刚成立的军统成为其外围组织的一员。
事实上,沈涵阳很看不起经常使用恐吓、暗杀手段的军统,不然也不会得到特务头子的赏识却只成为外围成员。可惜他心底对军统的那一丝不满和抗拒终归不敢放在桌面上,要知道戴笠可是被委员长所看重的人。
杜文成的横空出世给了沈涵阳一个表现的机会,复兴社本就是搞政工的高手,沈涵阳更是其下层小头目中的佼佼者。所谓好风频借力,送我入青云。杜文成需要一个没有政治倾向的管理,戴笠需要一个可以掩人耳目的卧底,沈涵阳需要一个摆脱控制的机会。于是,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客观地说沈涵阳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在复兴社的几年中,作为基层小头目的他时常带队进行考察实践,虽然辛苦但却为他积累了大量的工作经验。此次应聘济南办事处主任虽不敢说得心应手,却也是应对自如。
就在沈涵阳享受这种没有任何羁绊的工作乐趣时,本来进行得很顺利的收购日资产业计划出现了偏差。由于国府频频受到来自日本以及西方列强的外交压力,当这种压力越来越大国府难以承受时,便将这种压力转嫁到济南临时办事处主任沈涵阳的头上。而济南的一些亲日分子也开始跟着起哄闹事,推波助澜。
“好吧。”沈涵阳的办公室里,他叹着气对身边的秘书说:“让那些人去会客室,我过一会儿就去找他们。”
临时办事处的会客室里,一伙人正吵吵嚷嚷地议论着什么,唯有中间一名老者脸色阴沉地一言不发。
“说实话,我很清楚这份契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相信你们自己也很明白。”沈涵阳一进门就把一份契约拍在桌上,用讥讽地口吻看着马良说。
“马老虽然年过花甲,却依然壮心不已,实在是令晚辈敬服。只是马老可曾认真想过,这个时候和日本人签这样的契约是否合适?”
“老夫自幼习武,壮年从戎,一介武夫,听不得你们这些弯弯绕。老夫只想知道,这天下是否还是民国天下,这‘民主、民生、民权’是不是已成了一句空话。”
六七十岁的马良看也不看沈涵阳一眼,自顾摆弄着手中的茶杯。
“日本人的纱厂有老夫的股份,老夫的要求合情合理。就是委员长在此,也要还老夫一个公道。”
他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说:“老夫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在商言商。这份契约也不过是民间的商业往来,与政治无关,老夫也不怕有人扣我汉奸这顶帽子。”
他冲着沈涵阳树起两根手指,说道:“两天,两天后老夫要收回属于我的纱厂。差点忘了,你们戴老板恳请老夫与办事处合作,现在看来能否合作就看沈主任的态度了。”
戴笠,戴老板?想起与戴笠的往来电报沈涵阳心里一阵苦笑。接近并伺机架空杜文成,加紧与济南地方势力的接触与合作。嘿嘿,戴老板太小看杜文成了。想要架空杜文成必先控制第一营。虽然第一营兵力不多且极其分散,但其拥有的武力却非常可观。
每当沈涵阳在大街上看到由三辆跨兜摩托车组成的巡逻小队呼啸而过的时候,那架着的轻机枪,端着的冲锋枪,以及钢盔下那一双双警觉的眼神,都会让他不寒而栗。
最为重要的是,即便控制了第一营又拿什么应对杜文成手中的撒手锏呢?至今不知道隐藏在哪里且又极其强大的空中打击,才是杜文成赖以掌控济南城的根本力量
在这种力量的控制下,遵守杜文成制定的游戏规则自然会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违背或企图操纵这种规则必然会受到杜文成的严厉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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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变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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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阳决定不管怎样也要和杜文成认真谈谈,即便不为戴笠,不为国府,仅仅是为了济南百姓也要和杜文成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他拿起电话:“杜先生在吗?”
抗日先遣军第一营驻地,杜文成刚刚接到基地传来的情报分析:济阳一线的日军第二旅团正在集结,第十师团北线的另一个旅团也做好了攻击济南的准备。战争的选择权似乎从来就不是为杜文成准备的,他别无选择。
摸着刚刚刮掉了胡子的下吧,杜文成问着一营长张强:“战士们的训练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杜,”张强叫了一声后,迟疑了一下说:“训练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军心有些不大稳妥。听下面的战士议论说,前些时开工的士兵家属现在大多已被辞退,还有很多人都没有领到薪水。还说。。”
“辞退?”杜文成有些惊讶,问道:“有理由吗?”
张强苦笑道:“理由?谁会给你理由?”
因为和沈涵阳有着不插手济南政务的协议,杜文成便一心放在军事上,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可从张强的语气看来似乎有了很大的麻烦。战事在即,士气低迷,军政又不能同心。杜文成不由得叹口气,有些后悔放手济南政权了。
对于沈涵阳出身军统一事,杜文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在全国抗战这个大环境下,国府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掣肘,相反会在一定条件下给予相应的支援。只要他不要过于刺激、激怒委员长,想必戴笠也就不会对他怎样。尽管如此,杜文成觉得还是应该和沈涵阳认真地谈一谈。
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杜文成停住脚步,拿出烟来发了一圈,问副营长张海波:“城里的治安最近有什么变化?”
个子不高,粗粗壮壮的张海波接过香烟,自顾点上,说:“城里还算平静。两天前有几个流氓在纱厂闹事,被我抓了起来。后来马会长找我要人,一来却不过情面,二来也没什么大事,我让下面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就给放了。”
他紧吸了几口烟,对杜文成笑着说:“老杜啊,你的烟可真是够味。可惜是特制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牌子,想买也不知道哪里有得卖。”
张强也笑着说:“老杜的本事那是没得说,年底的时候咱们还琢磨着怎样过这个年呢,可老杜一来二话没说就把鬼子一路炸过了黄河。”
一营的正副营长一起翘着拇指夸奖着杜文成,杜文成却只是笑笑,根本就不理他们这个茬儿,反而追问张海波道:“马会长是谁?干什么的?很牛x吗?”
“马会长本名马良,北洋武备学堂出身,曾经官至中将师长。今年大概有六十多岁近七十了。”张海波介绍着说:“二八年日军第一次侵略济南时,他曾出任过鬼子的维持会长,后来韩主席又任命他为山东肃清毒品委员会会长。此人武功不凡,交游广阔,在济南地面上算是个人物。”
“不过是一军阀加汉奸而已。”杜文成一言以蔽之。如果仅仅这群人想在济南搞什么事的话,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好吧。我想再找沈。”
“报告。临时办事处主任沈涵阳请求与长官通话。”勤务兵进来报告说。
“哦?我正想找他,他反倒是把自己送上门来了。”
杜文成哈哈地笑了起来。
考虑到有些机密的事情不好在电话里详谈。于是,杜文成决定去一趟办事处,既给足沈涵阳面子,又能避免谈话内容泄漏。
“杜兄真是好惬意啊,把一大堆政务扔给我就撒手不管,忙得我是焦头烂额,你自己却逍遥自在。这可不该是你这个抗日英雄做出来的事噢。”
甫一见面,沈涵阳握着杜文成的手就是一阵调侃。杜文成也不甘示弱地说:“哪里哪里,沈兄自谦了。所谓‘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兄弟我才疏学浅,自当要依仗沈兄高才。能者多劳嘛。”
两人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般寒暄不已,话语间却又相互试探交锋不断。直到走进沈涵阳的办公室两人才正色起来。
“杜兄应该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吧?”
“不错。”
“除此之外呢?”
“我还知道沈兄和戴老板所有电文往来的内容。”
知到所有内容?那可是军统密电啊,这都能够破解?沈涵阳有些惊讶地看着杜文成,问:“既然如此你还敢用我?”
杜文成沉吟了一下,在心里组织好言语,这才慢慢说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个道理几千年前的古人就已明白。现在又值此全民抗战之际,又何必将你我之间的界限分得那么清楚?委员长经常说攘外必先安内,我想用在济南这里非常合适。沈兄以为如何?”
沈涵阳默言。
在西安事变之前,攘外必先安内是委员长时常拿来警醒党国一干大员的常用语,不想现在却被杜文成用到了这里。只不过无论是先安内还是先外御其侮,都不是沈涵阳所能决定的。
还在读书时的沈涵阳曾经随着复兴社成员在国统区范围内进行过一系列的社会调查研究,对于国统区的社会现状有着很深的了解,也对地方政府官员上下勾结、贪污**的糜烂现象深恶痛绝。
当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社会现象存在的根源,只是简单地认为是地方官员有悖于先总理的教诲,忘记了委员长的苦心栽培。只要清除这些社会毒瘤,社会就能进步,党国的壮大与发展就会指日可待。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了稳定的工作收入也有了老婆孩子的沈涵阳,在心里上却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加入军统接触到更多的社会阴暗面以后,他迷惘了。有时侯甚至在想: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口号未必是错,重要的是这个领袖赖以维持这个国家以及政党的根本基础。古人尚且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何况已步入二十世纪的现代人?
杜文成适时地递过一支香烟打断了沈涵阳的沉思,他说:“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坏人很多,毫无疑问的是好人更多。区分好人坏人的根本在于个人所处的环境和地位。我希望沈兄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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