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天空的星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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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不去a大了。能不能去……”落小末皱着眉头，纠结半天，还是没能把那个地址捋顺，只能把手机递过去，“到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落小末总觉得之后，那司机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些许怪异，些许疑惑，些许探究，些许惊悚。通过后视镜，她都感觉周身不自在，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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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死给她看

　　　　在落小末去繁夏的途中，繁夏的人也在总动员。原来在之前不久：

　　　　宫炻下班之后，才发现严离很早前给他发短信让他陪他喝酒。心下一慌，完了，这么晚了，过去铁定会被削得很惨，结果刚到就看见李蕊正扶起左摇右晃的严离，宫炻一个箭步上前夺过严离，“李小姐，真是无处不在呢。”

　　　　李蕊并未有尴尬神色，反而是淡淡整理好衣服，“严总喝醉了。”

　　　　“李小姐，严离是有老婆的人，你也算得上小有名气，这么作践自己是何苦？”宫炻直接将严离随便扔在一个地方，心下摇头，严离，我要是不来，你可真要犯大错了！

　　　　“呵……”李蕊脸上挂着冷笑，从吧台顺过一杯酒，直接泼向宫炻，什么都没说，踏着脚下那富有节律的高跟鞋的哒哒声消失在繁夏。

　　　　“那个……先生。”吧台的调酒师递过纸巾，“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这位小姐是跟朋友来玩儿的，不过好像认识这位先生，正准备送他回去。”

　　　　宫炻眉毛轻挑，他误会她了？她不是早对严离就居心不良了吗？不然也不至于一次次害得小末跟严离之间出问题，虽然不是重点，怎么说也是导火线。宫炻一边擦着脸上的酒水，盯着倚靠在吧台前的严离，忽然一计上心头，那嘴角的奸笑，让一旁的调酒师都不由得觉得背心一凉。

　　　　“兄弟，想小末回到你身边吗？”面对凑上前的宫炻，严离良久掀开醉醺的眼皮，视线有些飘忽，没有言语，却把头重重地点了又点，最后直接磕到吧台上了，声音挺响。

　　　　宫炻也不管此事严离是否还意识清晰，在他耳边不停地嘀咕，而严离也首次很乖的，满脸懵懂四十五度仰望思考，煞是可爱，鼻息喷出带着浓浓的酒气，“这样真的行么？”

　　　　“实在不行，你就死给她看呗。反正她又舍不得。”宫炻毫不在意耸耸肩，接过一杯鸡尾酒，十分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恩……死给她看。”严离不知道是在晃头，还是点头，小声嘟哝着宫炻的建议，“死给她看。”

　　　　等严离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宫炻笑得那叫一个荡漾，那感觉比中乐透还要高兴，落在严离身上的拳头一次比一次狠，弄得调酒师不止一次怀疑，这宫炻到底是不是跟单方面被揍的严离是兄弟，那感觉倒像是……仇人。

　　　　收拾完严离，宫炻还特别欢快地破坏了酒吧，砸了桌子，还不忘摔椅子，满身的精神似乎怎么也用不完，与被扔在一旁皮青脸肿无比狼狈的严离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砸爽了之后，宫炻不忘擦了擦额头的汗，很娴熟地从严离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调酒师，“包场，另外……给这个号码打电话，说严离跟人打架了，让她来领回去。”

　　　　等落小末达到，本应是纸醉金迷的酒吧显得冷清且破败。

　　　　“你好，我叫落小末。请问是你打的电话吗？”从她的声音，能听出她心底有些微微害怕，有些没有安全感，有些小心。

　　　　“是的，落小姐。严离先生在那边。”

　　　　本以为会被一个面目可憎的人狂骂一顿，没想到这么好说话。落小末有些诧异，这……现在的人素质都这么好啦？“好的，谢谢。”

　　　　大厅都是各种酒瓶，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落小末在光线之外的角落找到醉得一塌糊涂的严离，本是无奈摇头上前，却在看清他嘴角的淤青时，无奈化为心疼，颤抖的手在他的俊脸毫厘的距离，停下。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直酣醉的严离竟睁开了狭长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本来就惑人的双目显得迷离而又深沉，抬手抚上落小末的脸颊，轻轻地拍了拍，一如之前的宠溺，语气却是有些孩子气的撒娇，“落小末，你来啦？”

　　　　入眼的除了严离熟悉的手掌，还是他手上的伤口，此时都还流着血。她有些生气地瞪向严离，正想骂他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却因他满脸无备，开心的笑容哽咽住了喉咙。她俯身小心扶他起来，“恩，能起来吗？”

　　　　“能。”见到落小末，严离比刚才听宫炻的小九九还要乖，落小末说起，他就很努力地站起来，还自己尽力保持平衡。落小末说走了，他很听话地迈着虚浮的脚步。

　　　　“小姐，请等一下。”

　　　　落小末扶着严离，有些艰难地抬头望向调酒师，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位先生砸了本店的东西，害得今晚无法营业，小姐您看……”

　　　　落小末有些生气，严离都被打成这样儿了，他都没管。就连把他扶到沙发上都没有，随便把他丢在一个墙角就算了，还要赔偿。可是面对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地几个痞痞的男的，落小末理智地选择放弃抵抗。很娴熟地从严离的衣服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调酒师，虽然极力忍耐着，仍旧是语气不佳，“麻烦你快点，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看着落小末拿钱包的熟练度不亚于刚才的宫炻，调酒师又再一次怀疑宫炻和这个女的是不是一伙的，他把这个叫严离的这样交给他们也许，大概，八成，差不多，应该是没好事的吧？

　　　　直到落小末带严离艰难地出了繁夏，宫炻才从后面的某个地方出来。

　　　　“表现不错！”宫炻掏出几张毛爷爷塞到调酒师的胸前的口袋，哼着小曲儿离去。兄弟我都把能出现在你们身旁的人都遣开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别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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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脏得要死

　　　　落小末扶着严离回到小屋，很小心地将他放到床上。之前虽然有照顾严离，但她却从来没有喝醉过，一时面对醉醺醺的严离，落小末竟有些手足无措。

　　　　还好她记得落江喝醉的时候，何韵是怎样照顾落江的。

　　　　“不准你走。”本来昏昏沉沉倒在床上的严离，在落小末准备起身的那一刻突然坐起来紧紧抱住她，好像是在害怕丢失什么宝贵的东西。

　　　　感受到后背传来那熟悉的温度，尽管周身弥漫着酒气，落小末还是那么依恋。“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不走吗？”语气中带着忐忑，对于干什么，他一点都不想了解，对于他而言，只要落小末不走，那就都好了。

　　　　落小末没有说话，从严离怀里站起，就在严离的视线内来来回回。收拾完严离，她将被子给他盖上，还未缩回手，便被严离拉住，“不要走。”

　　　　落小末的视线停留在刚为严离包扎的手上，那么大力，他不疼吗？落小末想着，她看着心疼……

　　　　看着严离醉得有些模糊的神情，却固执地拉住她。落小末心头一酸，眉头紧锁，静静地坐在床前，眸子里印着严离的俊颜，在脑海中想着他的眉眼，似乎是要将他的一丝一毫全都记住。

　　　　感觉到严离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放松，眉宇间散不去不舍，梨涡含着泪，手却快速抽离。

　　　　不料她前脚出门，严离下一秒就起床。她拿起包，手刚触碰到门手，背后便响起了严离气急败坏的声音，“落小末！”

　　　　落小末闻声惊愕回头，脸色大变，惊呼，“严离！”

　　　　只见客厅的落地窗大开，夜风呼啸着向落小末扑来，一下子冻结了她心跳的节律。她看见严离站在窗台，离边缘那么近，稍微一个不留神，他便昏昏欲坠。颤抖的声线完全出卖了她的情绪，“你……回来。”

　　　　“你爱我吗？”严离倚坐在栏杆上，望着落小末笑容极致的妖孽。

　　　　落小末樱唇翕张，喉咙却如卡住的拉链，最终只能选择沉默。她想说不爱，可是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她也害怕刺激到严离……

　　　　见落小末没有说话，严离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陌隅说你爱我，那个白烨也说是。我觉得也是。”

　　　　看着严离煞有其事地认真点头，若是平常的落小末，一定白眼过去，一个抹汗。如今却是另一番味道，故作镇定着，“严离，下来吧。”

　　　　“那你跟我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明明爱我，却还要离婚！”声音不再那么平淡，好像本以为是平静的湖面，错愕之间才明白，那是暗潮汹涌的大海……

　　　　“你别在那里，过来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这个问题直击落小末的心脏，呼吸完全乱了节律。一直努力避开像尖刺一样的问题。

　　　　他不是没有看到落小末明明显显的心痛，反而，那眼里脸上的苦楚在他这里放大了千万倍，他只是假装没有看见，如果离得近一些，就可以轻而易举看到他紧绷的双鄂和握着栏杆指节泛白的手。“你不告诉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望着落小末瞬间煞白的小脸，严离在脑海里把自己狂揍了一顿，面上却是一脸坚定，“你都敢跳车，难道跳个楼，我还怕？”

　　　　话语毕，落小末的眼泪已像断了线的珠子，双肩因为哭泣不住地颤抖，望着严离的一双眼睛泛着泪花迷蒙视线，“我说……你下来。”

　　　　严离微微扬起下巴，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落小末抱住头，痛苦得蹲下，声音模糊但还是能听清，没有歇斯底里，透着无尽的悲凉，“这样的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连我自己都觉得反胃，你难道都不会恶心吗？脏得要死！”

　　　　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只是这声音就已经足够了解她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夜风将他的酒吹醒，还是落小末的话让他清醒，大掌在脸上胡乱一抹，仰头望着深深的夜空，“就为了这个理由？”

　　　　严离带着可笑的语气让落小末有些不敢置信地猛然抬起头，就为了这个理由？对于他来讲，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吗？不管如何说，她都无法坦然接受，更何况……到最后还是她将不堪的过去亲口告诉他，毫无保留，包括她的情绪……

　　　　“落小末！我爱你，只是爱你，与其他无关。你竟然为了一段过去了的过去，放弃此时还在的我？！我一遍又一遍地想要留下你，你都好不在意，我在你心里的位置究竟低得多可怜？！”严离手指在空中怒控，身体因为情绪的波动太大，失去重心，很完美的后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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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今生庭前花来满天

　　　　【对不起，最近回家了，家里网速耍小脾气了……更晚了】

　　　　“落小末，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不下我？”一手抓着栏杆，整个人悬空的严离，视线聚焦在落小末的瞳孔。

　　　　“不是……不是的……”落小末紧紧抓住严离的另一只手，努力往上拉，不断摇头，泪流不止，却好似自己毫无知觉，只想着要将严离拉上来。“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也不要离开，死也不行！”

　　　　落小末点头，点头，再点头。又怕严离看不见，哽咽的声音努力说得清晰一些，“恩。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

　　　　一抹放松和奸计得逞的笑从严离脸上一闪而过，快得落小末没有看清，以至于严离松开她的手时，感觉整个世界一瞬间崩塌。“严离！”

　　　　不得不说严离的臂力真的很强，竟然吊在阳台那么久，还轻轻松松自己爬了上来，看着面前表情错愕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落小末，嘴角一勾，揽入怀中，“这次不准食言了。”

　　　　呆愣愣的落小末靠在严离胸膛，听着他胸腔强有力的心跳，才将悬着的心完全落了下来。

　　　　突然她一把将严离推开，捏紧拳头，鼓足了劲儿往他身上捶打，气急败坏，“你是疯了吗？！万一你真的摔下去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呜呜呜……”

　　　　严离站在原地不闪不躲，任由落小末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柔声道，“傻女人，我怎么会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原以为落小末的情绪有所收敛，谁知她一屁股摊坐在地上，竟委屈得像小孩子被丢弃一样，只知道哭泣抹泪，“哇……呜呜呜……呜呜呜……”

　　　　严离极有耐性地蹲在她旁边，一张又一张地递着纸巾，细心地帮她擦拭着泪痕，动作极其轻、柔。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落小末那如决堤的涛涛黄河水，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哭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由最开始一边哭一边瞪着严离，到后来闭着眼睛泪水稀里糊涂地从眼角滑落。严离轻轻地拥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听她越来越小的抽噎声，感受怀中充实温暖的真实性。

　　　　不清楚到底是多久以后，只知道那个时候夜风很高。严离怀中的小猫儿似乎终于停歇了下来。他偏头一看，竟然睡着了。将她一把抱起，如珍宝一般轻轻放到床上，指腹摩挲在她的眼皮，眼中满含深情，眉角浮起宠溺，“落小末，这次你是真的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薄唇贴上那如樱桃般水嫩的小嘴，浅尝辄止。“落小末，我用余下的生命许你今生庭前花开满天。”

　　　　他知道这不是梦，可仍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搂着怀里的落小末，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她的额头，那满心欢喜，就像是小孩找回了失去的糖果。

　　　　“嗯……”一声嘤咛将严离从他的世界拉回来，慵懒一笑，满脸柔情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睁开双眼，彼此瞳孔里映着对方的样子。“严离，对不起。我……唔……”

　　　　严离直接将落小末还未说出口的话吞入腹中，嗓音醇厚，“早安，落小末。好好在我身边，用心爱我。”

　　　　“早安，严离。”尽管和严离接吻很多次，但她还是不会，只能生涩地回应着他。

　　　　两个人默契选择闭口不提，就当多少个昨日只是南柯一梦，现在彼此相爱，相伴，决定相守。

　　　　现在，不会再有什么事，能让我离开你了。我一定好好爱你，将所有的岁月都交给你填写。落小末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这张她在心底勾勒过千万遍，以后每日清晨温暖她双眼的脸，在心里悄悄幸福着。

　　　　她陪严离回到公司，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来自其他人诡异的目光，依然淡淡一笑，感觉一切都那么熟悉，就像昨日历历在目。“sue姐姐。”

　　　　sue打量了落小末一番，若是她和落小末两人，倒是会好好训斥她一顿，只不过此时她有严离保驾护航，她哪敢。“好久不见。”

　　　　简单地打了招呼，跟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只不过这次拿了一本书，翻了几页，严离便放下手里的文件，蹭到落小末身旁，浓浓的鼻音带着撒娇，“落小末，好困哦。”

　　　　“那你困会儿。”落小末当即认真地回答。

　　　　严离搂着落小末，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轻吻着她的耳垂，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腿，“我想枕着你的腿睡。”

　　　　耳朵粉嘟嘟，如意料之中，落小末的脸颊绯红，严离弄不明白为什么落小末总是会红脸，难道这也有皮肤白皙的缘故吗？严离故作失望地看着她抿紧的粉唇，“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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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对方眼里有自己

　　　　落小末轻轻拍了拍腿，声音如同她的笑容，柔而不腻，“喏。”

　　　　讶异闪过严离眼底，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她当真了。不过既然有福利，怎么不占？躺在她软软的腿上，弄得他一颗心都软化成一碗甜汤。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他也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了……

　　　　从什么时候呢？从落小末离开？也许更早。这个觉睡得他很踏实。

　　　　有帅哥躺在眼前，哪里还会心思看无聊的书？更何况还是她最爱的人。落小末的手指在离严离几厘米的距离细细画着，脸上每一条纹理，定格在眼底的重重的乌青，心底淌过一条忧伤自责的河流。

　　　　严离的眉皱了一下，微不了察的速度，却完完整整地落在她眼里。眉头轻皱，疑惑地看着他，光与影的交织，落小末才发现此时艳阳高挂，视线环顾屋内，虽然遥控窗帘的遥控器离她不远，她却够不到，也不敢动，怕吵醒严离。她知道，他的睡眠一向很浅，比她还浅。

　　　　第一次，她觉得手太短真心是一件太过于悲伤的事情。她小心地举起书，替他挡回奔向他脸部的阳光，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嘴角不经意就扬起幅度，眉眼带着满足。

　　　　时光似乎在这对破镜重圆的人儿身上静止。

　　　　严离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落小末立即把书翻来，回到之前的模样。

　　　　睁开眼只看到一本书的严离并没有小失落，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醒啦？”落小末将书放到一侧，低低地笑了笑。

　　　　“嗯。”严离侧过身面对落小末，长臂环过落小末的腰，“睁开眼看见你在，真安心。”

　　　　落小末的心突地酸了一下，轻轻笑着，小手抚上严离帅气的脸，不语。严离一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在唇角轻吻一下，一手拿起落小末刚才看的书，“怎么还在看这里？我睡之前看的就是这儿吧？”

　　　　温润的触感通过手背上所有的神经传递到她的心房和大脑中枢，任由严离揉捏着她肉乎乎的手，视线移向别处，“太难理解了，智商不太够。”

　　　　“呵……”严离噗嗤一声笑出来，突然敛起笑容，“落小末。”

　　　　“嗯？”

　　　　“落小末。”

　　　　“怎么了？”

　　　　“落小末……”

　　　　落小末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严离一个单身将她压倒在怀里，眼神深幽，“落小末。”

　　　　落小末眉头颦蹙，强忍住眼中坐着旋转木马的泪花，伸手搂住严离的胳膊，将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我在，我在，我……在……”

　　　　严离用力地抱住落小末，吻着她的柔顺的发丝。落小末同样紧紧抱着严离，两个人似乎都要将对方与自己的生命融合。

　　　　等sue进来，已经是很久以后，两人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只是，看会儿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看对方，总是能默契到同时看到对方的眼里有自己，两人相视甜蜜一笑。

　　　　“严总，我明天不想上班了。”

　　　　严离将视线从手里的文件移到sue脸上，挑眉，怎么一向尽职尽责，最勤劳的首席秘书说出这么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

　　　　“如果我把这个给严总，作为交换，你能不能明天放我假？”sue一脸自信地将手机屏幕放到严离视线内。

　　　　“可以。”几乎是同视线的速度同步回答，严离一脸春风暖意地看向本来安静坐好却突然拿起包准备往外走的落小末。

　　　　sue的手机里正打开着一张照片。严离枕着落小末的腿睡得很熟，落小末用书为严离挡着阳光，低着头看着严离甜甜地笑着，那眼神，似乎严离是她的整个世界。没有哪个理由能比这张照片放sue假更有说服力了。

　　　　严离迈开长腿，追着落小末出去，很轻松握住她的皓腕，“怎么了？去哪儿？”

　　　　“我今天还有课……”落小末一脸犯大错的状态。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严离作出反应，落小末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喂，班长。”

　　　　“落小末，你是玩开了是吧？你是准备这学期的考勤全给你打旷课，好让你挂科吗？！”听声音，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为免咆哮。

　　　　“对……对……对不起……班长，我错了，您手下留情，我马上就回来，马上！”

　　　　“那还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滚回来？马不停蹄地滚，披星戴月地滚！！”

　　　　“是，我……”落小末弱弱地回答，还没来的就说奉承的话，电话就被抢走，“你要是敢让落小末挂一科，我让你们全班每人全都背着东西滚回老家！！”

　　　　电话那头立马不吱声了，不知是被严离严离恶劣的语气吓的，还是被他恐吓的，或是不明白落小末的手机突然转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的手机……

　　　　“严离！！你闭嘴！”落小末瞪着严离很是生气。把手摊开在严离面前，大吼，“把手机还我！”

　　　　只听见周围一阵抽气，森森的寂静，能听到落叶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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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上头条

　　　　办公室内所有的人都暗自为落小末捂住小心脏，准备随时闭上眼，以免场面太血腥，伤到眼睛。

　　　　“哦。”严离乖乖将手机放回落小末的手掌心，吓掉了一室员工的下巴集体错位。“我们去吃饭吧？”

　　　　掌控回手机使用权的落小末并没有多开心，因为她亲爱的班长大人已经撂了电话，她磨着牙看向严离，“我要回去，立刻！马上！现在！”

　　　　“可是我饿了……”一群属下只觉玄幻，今天天要下红雨了。我的神呀……不苟言笑的总裁大人竟然用撒娇的语气跟落小姑娘说话！！

　　　　看着严离满眼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