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之灵-第1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真不讲了吗？”

　　　　就在孩子们失望的看着男子即将合上的书本，之前在讲故事过程中与他一问一答进行互动的女孩却意外地伸出小手挡住了将要贴合在一起的书页。

　　　　“以全族的命轮为代价，只为换取一人之生死！”

　　　　女孩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望向男子，投来的那双紫眸仿佛将亿万星辰尽纳其中那般深邃。

　　　　“……”

　　　　“我说的对吗？折毁之双翼，兰帕�6�1恒迪先生！”

　　　　给孩子们讲了这么久故事，兰帕完全察觉不到女孩是这样一个存在，直至她将手插入合拢的书本那一刻，完全没有过一丝能让他意识的缝隙。

　　　　“你……是谁？”

　　　　“是谁不重要，只想你好好的将这个故事说完，仅此而已。”

　　　　这才让兰帕发现，原本围绕的孩子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女孩依旧保持这高涨的热情坐在旁边。

　　　　“好吧……”

　　　　兰帕用粗糙的手掌轻抚着皱褶的书皮，随即将几乎贴合的书页再度分开，回到刚刚停下的地方……

　　　　“吾族之命轮，这个条件，如何？”

　　　　正欲消失的皇兽显然对弟弟提出的条件产生了兴趣，却没有再度将身影凝实，只留下那对燃烧着灼灼赤火的熔球之眸。

　　　　“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渺如粟粒的我们，若是合众之力还能尚且一搏不是？”

　　　　闻之，那对熔球之眸顿时在弟弟周围迅速晃悠起来。

　　　　“这话我在过去的祈愿者身上听到过无数遍了，既然选择这样，你应该知道……”

　　　　“为谋得一人之生而舍万人之命又如何，在他们眼前，我和姐姐只不过是件工具罢了！”

　　　　这下那对熔球之眸定定地停在弟弟眼前并与之四目相对，无波的眸子里透出那星微光饱含的全部是为了守护姐姐的疯狂执念。

　　　　“有趣，有趣！你是第一次让我看到如此……嗯，此份诅咒的重量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虫豸能否承受得住！”

　　　　皇兽震耳欲聋的咆哮瞬间令天地为之变色，那些陨落的星辰在没入血雾后，顷刻焚炙为点点星火熔入那对相与为一的熔球之眸内。

　　　　没等弟弟准备好，旋转的熔球便撞入他的胸口，骇然的热度眨眼间令身上的衣服化为灰烬，而这一刻便是一切诅咒的开始……

　　　　“换作任何人，面对必须要守护的东西，作出抉择的那刻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就像兰帕先生你已故的……”女孩顿了顿，旋即改口道：“不对，应该是说尚存于世的……挚友！”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我只是照书上的字念而已……”女孩挑了挑眉，幽幽地指向兰帕手中的书本。

　　　　当兰帕的视线移至这书本上的瞬间，其中的书页开始飞速翻页起来，带起的微风让兰帕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过去与挚友的点点滴滴，随着翻页的停止，回忆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那日分别的一刻——

　　　　“快带其他人离开，很遗憾，不能回去请客了……还有，将我的佩剑带回去给那孩子，之后她们两就交给你照顾了……”

　　　　随着那把粉色的长剑从银色的焰团内掉落至兰帕身旁，以命为祭所燃烧出最绚烂的光华顷刻坠落大地，炸开的光幕宣告彻底将两人分隔开生与死这最遥远的距离。

　　　　朝阳初露的微光破开黎明笼罩的永夜漆黑，留待眼前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只留下令人厌恶的血腥与无尽的伤感。

　　　　“难道你的乐趣就是窥视别人的记忆吗？”

　　　　兰帕将眼前的呈现的记忆之像一手捏碎，眉宇间散发的淡淡杀气让两人间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

　　　　“那将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讲述给别人听，岂不是一样的道理。”

　　　　女孩的反驳让兰帕一时语塞，凝聚的杀气也渐渐退散，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藏于女孩体内的那个真正的身份，是他所无法触及的领域。

　　　　只见一道淡金色流光在翻至书页的空白处誊写出两个名字——

　　　　“蒂安……”

　　　　而另外一个则是……

　　　　还没等兰帕看清楚，书页便再一次翻回到刚刚故事停下的地方，缓缓显露的烫金文字让他下意识的跟读起来。

　　　　以王之血力换取续生之法，便是与至亲之人结合这种违背伦常礼法的极端存在，尽然姐姐是百般反对，但最终还是屈服在弟弟疯魔的执念下。也正因如此，分离多时的王之血力终于得以完整发挥出它的力量。

　　　　此等孽缘岂是氏族所能认可，就算被奉为守护者的两人也只能落得被驱逐的命运。所幸姐弟两在过去对氏族的奉献颇多，其魅力吸引了不少族内之人追随，并随两人一同离开了这个冷眼之地。

　　　　尔后在离开之际，已结缔结的姐弟两在那个为他们出生时进行“三莺浮羽”仪式的老者目前向所有人宣告，两人从此改姓为婴月，其名使用东大陆宗法中代表最高辈分——‘祖’这一单字。

　　　　婴月氏，就在这一天正式踏入这滚滚向前的历史舞台，尽管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如流星般稍纵即逝，但瞬间迸发的华光即使散去，其余韵却随时间愈发积淀，留待有缘人打开这封存的瓶口。
………………………………

第二十一章·婴月（4改）

“如今，故事中的两位主角已成为解开这趟梦魇之旅的最后钥匙……”

　　　　“你和我说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兰帕的视线随女孩的身影游移到正前方，仿佛不止的时间奔流也主动为她静止下来。

　　　　“难道你不想知道结果，或者换句话说，你不想验证下是否和心中的结果一样么？”

　　　　当兰帕对上那女孩双深邃紫眸的瞬间，兰帕的神思顷刻沉入她瞳孔中的渺远浩大的瑰丽星空——

　　　　“这里是……”

　　　　望着那挂坠在眼前所触手可及的璀璨星辰，兰帕渐渐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那闲暇安适的状态，仿佛一切之事都能迎刃而解，甚至连那藏于心底多年的结郁也舒缓了不少。

　　　　“追本溯源，时空的尽头无非两者……”

　　　　从视线中央缓缓走出的女孩左手托着一团洋溢着温暖的耀白光晕，中心汇聚的星核正不断逃窜出无所定型的星屑光片，而她的右手却抓握着远比周围星幕更为幽邃的混漆色调，四散的虚无之息犹如黑洞般将星屑光片再度吞噬——

　　　　“创生与湮灭，正如面前这些被世人认为恒久而立的瀚海晨星，其本身不过是在互相对立的两者间进行着周而复始的往复循环罢了。”

　　　　女孩将手反转，手中之物亦随重力一并下坠，当两者互相触碰之际所衍生的混沌洪流彻底将眼前的瑰丽星空染成原来相异的反色调。继而故事中的赤炎怒狮与婴祖形象再度缓缓呈现在视觉中心——

　　　　“又是红月之时，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呵，能走到今日的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与她一起长眠。”

　　　　“星轨命轮皆有定数，一如你当日所选择那般，终究是逃不过。”

　　　　皇兽抖了抖它围绕项脖的鬃毛，火红的光点犹如萤火般主动地围绕在婴祖身旁。

　　　　“真的……很感谢你们，愿意相信我这个罪人……”

　　　　婴祖缓缓抬起他枯瘦手掌，任由这些萤火停驻在他的掌心，那极尽温柔的容色不禁让兰帕内心顿生惋惜之情。

　　　　“就算当日你那样选择，也定会以另外的方式踏上相同的路，这份自出生便不可挣脱的诅咒，唯有你才能终结。”

　　　　赤炎怒狮那夸张的燃火兽抓重重往地上一拍，散落的萤火顷刻有序的在婴祖胸前构成一只艳红的大手。

　　　　“我，能再提一个要求吗？”

　　　　“嗯？”婴祖的话语不禁让皇兽微微一怔，那空洞的眼窝稍稍眯起，道：“你认为自己手里还有交换的筹码吗？”

　　　　婴祖淡然地摇了摇头，但依旧将要说的说出来：“只求能让她亲手送我上路。”

　　　　“此她非彼她，真不明白你们凡人在执着什么……”

　　　　“这漫长的时光里，我唯一违背她意愿的却成就了这个错误的选择，就算等来的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她，只要容颜未变，我将无憾！”

　　　　婴祖看着自己手腕已严重龟裂的连心环，本是一对的它们很快就要再度重逢。

　　　　“哼，遇到你的我，倒是能渐渐体会到母亲所赋予你们那份独特的存在……”

　　　　那只艳红的大手猛然刺入婴祖嶙峋的身躯，顿时周遭的气息在他胸口凝滞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血色光晕。

　　　　“唔！不灭的生命对我们来说……只是虚渺的妄念，但对于恒久存在的你们或许在陷入空虚才去聆听我们的祈愿吧！”

　　　　“哼……”

　　　　空洞的眼窝当即一凛，倾涌的神威操纵着那条艳红手臂将曾经没入体内的熔球从婴祖的胸膛挖出来。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这一刻是我第一次真正感觉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

　　　　回收的滚烫熔球重新迅速分裂成等同大小的两颗，随即镶嵌入皇兽空洞的眼窝里面。

　　　　“嗯，红月满溢，灭魂不渡，永世不还，安心去吧！”

　　　　当赤炎怒狮说出这最后一字之际，婴祖脚下由浅入深所呈现的太古六灵轮法阵，其内外两圈以相逆的方向幽幽转动起来。分布在外圈上的本源六灵轮一并往中心之人身上射出六道不同色调的热线。

　　　　“焚灵六源，以六灵源力将受者体灵息及灵源焚尽之法，其痛苦不留于表面，更是直达意识深处，将过往的思忆一点点剥离的丧忆之殇。”

　　　　停在身后的女孩对兰帕如是解释，难以想象此刻眼前的这位名为婴祖的男人，竟要在这弥留之际承受此等将命之伊始所积淀之事一点点抹去的煎熬。

　　　　然而男子的神色依旧淡然，对他而言其结果早已刻写在心里。此刻，往日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此刻不断掠过兰帕眼前——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是真是假又有何关系，之于你我不过是仍留余韵的云烟尔尔……”

　　　　此刻，透过六灵源力冲刷而渐渐虚化的体表能将掩盖体内的所有看得一清二楚，可见绝四肢及躯干内的绝大部分灵息已被焚毁干净，仅剩汇聚思忆的灵源所在……

　　　　“月……”

　　　　颤动的苍白唇瓣依旧叨念着唯负之人的名字，不管过了多久，无法化开的至亲血绊终将彼此错开的星轨再度相连。

　　　　待灵源被六色焚焰彻底覆裹，乌黑的双眸里那最后一丝神采湮灭于交织的辉光里，随之燃作流星穿过地下的六灵轮坠向遥远的星空深处。

　　　　“空虚是么，或许他说的没错，大人。。。。。。还有那边的客人。”

　　　　沉思的皇兽朝缓缓落至跟前的小女孩发话道，显然话中所说的‘客人’便是兰帕他自己。

　　　　“……”

　　　　兰帕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处，内心的思绪早已被女孩以及回溯故事所出现的神祗弄得麻乱成一团，难道说早在当时已料到今日双方相遇的时刻？

　　　　“不止的时间不过是由一点一点积累而来，其内里蕴含的根源之理才是互通的节点所在。”

　　　　被女孩这么一说，不禁让兰帕想起在凯文很小时候，自己曾讲给他的一句话——

　　　　“新的开始都始于旧日的终结……”

　　　　啪嗒！突然传出的响指声让本处瑰丽星空的兰帕毫无防备的回归到最初为孩子们讲述故事的小屋之中，只见他们依然一脸期待地等待着自己。

　　　　“叔叔，快点讲下去嘛，到底姐弟两怎么了，弟弟能没能把姐姐救过来？”

　　　　“说嘛——”

　　　　“叔叔说嘛——”

　　　　面对孩子们纷扰的请求，兰帕稍稍抬手示意安静，然后发话道——

　　　　“在我讲之前，不如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嗯嗯，什么问题什么问题？”

　　　　看着这一对对水灵眸子里的焦点满溢着自己的身影，兰帕干咳了一声，缓缓的道出问题。

　　　　“如果表面上看到的事实，最后才发现和真相完全相反的时候，会有怎么的感觉呢？”

　　　　兰帕的问题顿时让孩子们安静下来，以他们的年岁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但这种被欺骗的感觉，无论谁在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之走进的是督导院的修女。

　　　　“时间不早了，大家快回房间休息，别老缠着神父大人讲故事。”

　　　　“啊，又要睡觉了，故事还没听完呢！”

　　　　“就是就是！塔瑞尔姐姐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们听完嘛！”

　　　　孩子们不禁朝这位名叫塔瑞尔的年轻修女哀求道，只见双手环胸的她毫不退让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们已经连续好几晚这样了，快快睡觉去，不然小心恶龙把你们抓走噢，吼！”

　　　　“啊，我们快走！”

　　　　塔瑞尔模仿的龙吼声每次都十分奏效，尽管孩子们也知道这只是玩笑，但依旧配合地向走出礼拜堂回到房间。但这次唯独那位今晚异常活跃的女孩没有离开。

　　　　“怎么了，……”

　　　　然而当塔瑞尔要说出女孩的名字时，脑袋如短路般一片空白，对女孩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她就由我送回房间吧，照看好其他孩子。”

　　　　“好的，神父大人也早点休息。”塔瑞尔点头示意，便退出了礼拜堂外。

　　　　恬静的月轮所洒落的银晕透过礼拜堂的大门映入内里，本应安坐在兰帕身旁的女孩仅在眨眼的瞬间被移至门口沐浴着月晕华光。

　　　　“看来时间到了……”

　　　　“等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还有就是……”

　　　　“蒂安�6�1维纳斯，他只是去完成他该完成的事情而已！”

　　　　女孩凝望着夜幕中的月轮，所见跃动的十指仿佛在她身前有一架无形的钢琴，为这月华映照的世界弹奏出一个个安静的音符。

　　　　“是嘛……”

　　　　“你不也有要去完成的事情，就像故事中的两位主角，分别百年后在今夜再度重逢。”
………………………………

更新

这两天关联的qq号被盗了，明天恢复更新，各位谅解/（ㄒoㄒ）/
………………………………

第二十一章·婴月·转章·（5）

此时膝上的书本再度迅速翻页，刮起的迅风将从书页中飘散出点点金星在两人之间构成一幅巨大的画作。

　　　　“这是……眼睛！”

　　　　从天空往下俯瞰的视觉可见一块神似眼睛的岛屿存于漆海之中央，岛屿上有三条以星性放射的黑线将其分割成不等的三份。

　　　　“圈中之眼，等待交汇的轨迹将其开启……”

　　　　这时，嵌于中央的眼球开始朝逆时针缓缓转动起来，被带动的黑线继而发生二次断裂，将包围眼球的外侧彻底打乱——

　　　　“樱花，勾月！”

　　　　重新组合的岛块所呈现出的图案正是书中记载属于婴月古氏的族徽图案……

　　　　“大人，时间到了……”

　　　　身穿灰色破败长袍的男子躬身向置于石台晶柱旁的佝偻身影说道，而他们的腰间无一不挂坠着颂翼团的徽章。

　　　　“还没送（到么？）……”

　　　　老者的声音如同利刃割刮玻璃时那般刺耳毛躁，然正当他发问之时，从天而降的漆色飞兽将搭载的乘客稳稳送至地上。

　　　　“时间正好……”

　　　　从飞兽背上跳下的欧菲尼斯望了望夜幕中央的月轮，毫无波澜的神色展现出他一如既往的冷峻之态。

　　　　“咳咳，既然到了，那就开始吧！”

　　　　老者扬起他那宽大的袖口，其阴暗处飘散出数道诡异的气息将昏睡在飞兽背上的织梗整个人抓挂到半空。

　　　　“这就是他们耗尽心力所做的皮囊么，果然和那孩子一模一样。”

　　　　从袖口伸出仅剩皮包裹的枯瘦手指往织梗的脸上轻轻一带，迅速留下一条红肿的血痕，但眨眼间却又迅速愈合。

　　　　老者将织梗缓缓挪动到身旁的石台晶柱面前，当两者仅剩不到一米的时候，本来暗淡的晶柱瞬间光芒大盛，完全显视出掩藏于内里的东西。

　　　　“孩子，过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把她带回你身边了……”老者勾了勾手指将织梗的位置更贴近晶柱，“来看一下，她是不是没有变过……”

　　　　老者擦拭了下晶柱正对着织梗的那一面，沉睡在内里的男子在晶壁光线的折射下眼眉似乎在微微地作动。

　　　　“是不是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这些都是真碇教你们的吧！”

　　　　婴祖淡然地看着那根刺穿右手手掌的血之索，眼里丝毫没有反抗之意。

　　　　“居然直呼教宗的名字，要不是看在你们拥有的血脉份上，教团早就不留你们了！”

　　　　围绕婴祖的三名颂翼团教士一同对手中持握的血索加力，却发现力量如石沉大海般无法撼动婴祖分毫。

　　　　“按照你们的意思，没有教团的庇护，我族不可能存活到今日？”

　　　　“哼，作为棋子的你们不需要去了解，只需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去做！”

　　　　“既然你们这样说，那不妨趁这个时间，我来告诉你们所谓的‘血疗’的背后的真相吧……”

　　　　婴月用手一把将三根不同方向血索捆卷在右臂上，牵扯的力量将三人往他脚下所站的血色六灵轮法阵拉了进来，由此让三人的内心响起了婴祖的声音——

　　　　血疗的由来，最初不过是为了吸纳更多人加入教团所打的一个幌子，每一位接受血疗的教徒都会被事先灌输有关“三莺之血”的传闻，随后才会进行真正的血液换洗，从外部输入传说的“三莺之血”，以此提高自身血脉的高洁性。

　　　　“但你们想过吗，既然他们口中的‘三莺之血’如此珍贵，现实要供给千万教众，这如此庞大的量是怎么来的？”

　　　　婴祖的问题让三名教士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作为带头的那位不禁诡辩道：“你懂什么，血疗不仅治好了我家人的病，还让我变强大，这只有翼神恩赐的至洁之血才能做到！”

　　　　“没…没错！”另外两人旋即附和道。

　　　　“是没错，可那只是融入了我与姐姐的精血的副产品而已！”

　　　　的确接受过血疗的教徒，身体各方面会有明显加强，甚至有不少连同灵素适应性也大大提高。但在这兴盛的背后，存在的却是血腥与功利，无耻到极点的肮脏交易。

　　　　因长时间进行血疗的教徒会在思想上产生强烈的依赖感，所以每次进行血疗的剂量都在不断增大。为此教团在内部出台了两条供应血疗的规则，一种是用金钱来支付血疗的费用，另一种，则用换洗的血量等价交换血疗的量。

　　　　对于教团内占据绝大多数的平民甚至穷人来说，第一种方法根本无法支付日益剧增的血疗费用，只能被迫选择第二种，以血换血！

　　　　“血疗的真正意义，便通过以血换血的方式来收集千万教众的血脉，并融入我和姐姐的精血，企图培育出像我有这样能力的兵人！”

　　　　——啪啪啪

　　　　突然从暗处传出的拍掌声，一个被漆色风衣裹得严实，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出现在场边。

　　　　“婴，从一开始你就清楚了解这一切的，是吧？”

　　　　“大人！”三人异口同声朝老者的方向唤道。

　　　　“真碇……”婴祖再度紧了紧缠绕在右臂上的血索，“没错，如果没有发生的那件事情，或许我和姐姐两永远都会把你当做父亲看待……”
………………………………

第二十一章·婴月·转章·（6）结

“是吗，不就是想抓住你们两姐弟么！没想到居然给你们遇上了……”

　　　　老者口中所说的遇上了的事情，便是有关皇兽的传说。在东大陆的相关典籍记载中，皇兽不过是被后人杜撰出的幻想产物，不曾想过两姐弟竟在最危急的关头遇上了本应不存在的存在——

　　　　“世上本就有你我都无法企及的存在，就算穷尽时间，也未必能求出个所以然，就像过去姐姐曾说过的……”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煽情话，红月降世，你这具身体我今晚要定了！”

　　　　婴祖只是淡然一笑，俊秀的脸容望着笼罩的血色夜幕，空出的左手朝高悬的红月用力一抓……

　　　　轰！

　　　　手中炸开的血气在这广场上空凝成一个神俊威严的巨大狮首，獠牙怒张的巨口仿佛要将映入熔球双眸总的一切撕碎。

　　　　“这就是当年你用整个氏族的命轮所换取的……力量么？”

　　　　话音刚落，用血索束缚婴祖的三位教士顿时被脚下法阵飘散出无数形如樱花瓣的光刃割裂全身，上面沾染的鲜血在血月这大背景的映衬下更显凄绝。

　　　　“这……”

　　　　三名教士看到体表被光刃割裂的创口不断渗出暗红的稠状液体，带有强烈的腐气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那些就是你们的好教宗往你们身体注入的异构血质，不过……”

　　　　还没等婴祖说完，三名教士的身体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朽衰败，前一秒还是壮硕的肌体后一秒被成了七老八十的皮包骨态，干巴发皱的唇瓣已盖不住镶住在收缩牙龈上的齿贝，那突兀的眼球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教宗大人，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