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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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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穷尽无数人所渴见之物，不过是一个被精心编织的谎言罢了，但它却散发着醉人的芳香，将你们深深吸引得无法自拔……”
台上那对可人儿一同将夹持熔球的手抬过头顶，其中猛然释放的金色雷弧将围绕地上六灵轮上的六个灵极一一轰碎。
“这便是层层外衣下掩盖的真容！”
随着话语终结的一刻，被灵轮延伸出的龟裂纹割裂的岩壁瞬间崩解成无数碎片，尽染苍星的绯红月晕让眼前的世界尽数瓦解！
………………………………
第二十四章•暴风眼（2）
只见开裂的地面下，如若呼吸般的碧色涟漪从缓缓升起的石台下圈圈荡散开来，就像从一瓶久经封尘的酒瓶中飘荡出那份厚重得让人压抑醇香，这不禁勾起森灵在蜥龙族故乡那笼罩在上空所谓的‘影之空’。
“那都是些什么……”
从跃迁裂缝转移回森灵位置旁边的少年谨慎地看着那缓慢升起的石台，由一具具蠕动扭曲的骸肢筑起的巨大台柱顿时让周围充盈出阵阵腥臭的血锈味。
这时嵌于台柱的骸骨激烈地颤动着，伴随两声生涩的撕扯声，两条由腐肉与骸肢交织成的巨臂从沾粘在表面的淤黑血膜破出，直接抓向站在台上的两人。
“婴月氏族，在组织人的眼里不过借其血脉之力制造出兵傀的手段，但真正的目的……”
欧菲尼斯突然将手中的闪电长戟刺入蠕动的骸肢当中，用手臂用力一扭，就像被刺激般整根骸骨血柱的上半部分剧烈膨胀开来，随之分裂开两半欲将幽婴、怜月二人吃掉。
“是为了培养出最强之躯，从而夺舍掉分别寄宿在姐弟两人血脉中分散的魂受之力。”
“魂受之力……”
如此节骨眼上受灵扰影响而被短暂压制的龙魂之力在这时从新苏醒，翠诺丝的意识当即代替掉当下森灵的意识主体。
“连吾都被你骗了……”
由骸骨血柱荡漾开的灵波顿时被爆发的自然之力反压一头，不禁稍稍禁锢住裂开的巨口所要施行的动作。
“嗯，看来已经被解开了……”
欧菲尼斯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对幽邃的黑眸向在场之人传达出如同旁观者般审视所发生一切的局外之感。
“不过比起吾之过去，阻止汝之行为，才是头等要务！”
“嗯，那就来试试吧！”
欧菲尼斯五指一紧，禁锢骸骨血柱行动的自然之力尽数退散，继续进行想要吃掉两人的行为动作。但适才两人的短促的对话已争得一丝空隙，本应在森灵旁侧的少年已消失在原地而从石台上方空间劈开的虚紫裂缝跃出。
不过欧菲尼斯似乎早已料到维诺尔的行动，其身影顷刻挡在维诺尔前进的轨迹，直接刺出手中的闪电长戟。
“嗯？”
当双方兵刃相接之际，纳入维诺尔眼中的景像随即产生一丝怪异的扭曲感，在此瞬间仿佛将四肢的触觉强行抽走般不得自然。
“汝之伎俩且不得再用！”
龙言嗔怒，解放的自然之力让森灵娇小的身体披裹上一件碧翠的灵能大衣，背后展开的龙翼更是怒威震域。
维诺尔顿感后背传来一阵刺痛的激灵，视觉画面发生异样倒流骤然被截停，眨眼后便发现拦在身前的敌人被撕成无数碎片——
“分影•乱虚！”
刹那间两条巨臂的手腕被套上数个幽紫光环，待环面充盈紫芒之时，构成的切面一同将两条巨臂断成数截。
趁此女孩朝台上的方向伸手一挽，以灵化形的灵能龙爪欲将掉落的两者夺回，岂料骸骨血柱迅速再生出两条巨臂，左臂抢在龙爪触及之前将其中的‘月祖’给重新抓捕住，而右臂则堪堪制住灵能龙爪的进一步行动。
触地的维诺尔瞬即对准幽婴的方向在身前空间劈开跃迁裂缝，转瞬接住幽婴身体后便再度启动跃迁指向森灵身后。
在此瞬间，只见将灵能龙爪死死钳制住的血骸巨手没有松开的意思，面对这份绝对纯正的‘美味’，任凭谁都无法抵抗这诱惑。由掌心岔出的骸肢疯狂地钻入龙爪，并在其中拧织成一根粗大的锥骨朝森灵的方向迅速探入。
“竟然那污秽之物产生了共鸣！”
就在森灵想解除龙魂状态的刹那发现脑海深处闪过一颗橙色的眸子，潜藏在翠诺斯这抹残魂中的污秽之物顿时活跃起来。
“竟然让那东西……醒过来了！”
森灵与翠诺斯重合的声线苦涩的说道，这一分神不禁给探入的锥骨抓住而欺至女孩身前，随即展开成一个骨笼准备将目标围困起来。
就在骸肢即将触及之际，一泓极寒奔流从上方迅疾而下，直接切入连接的双方之间，扬起的烟尘在冻气作用下瞬间结成片片冰花。
“差一点，坏了你的好事了！”
身穿水色甲胄的少女踩在倒插入地面的巨大冰枪上，冻气萦绕的枪头已将灵能龙爪与锥骨彻底断开。
“还有那位对你奉若神明的……”
旋即从空中落至欧菲尼斯跟前的少女审视着在场之人，当看到凯文的时候，双眸再度然后激烈的赤红。
“噢，是嘛！”
欧菲尼斯指尖微抖，左臂毫不犹豫地将捕获的‘月祖’甩入裂开的血骸巨口当中，随即痛右臂一道迅速回到母体之内，不禁让激烈的战况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
“头……晕啊！”
重新睁开眼的凯文下意识地伸过手来拍向沉重的头部，朦胧是视线中看到数个熟悉的身影呈现其中。
“终于醒过来了！”
伊苏立即向在场人传递凯文醒来的信息，而与之一旁同醒的少女则早已清醒过来。
“还不起来！”
听到伊文的声音，凯文迷蒙的意识顷刻烟消云散，似乎在场所有人都等待着他醒来般而陷入可怕的沉寂。
“招呼也打完了，做梦的人也该醒了，该来的人也到齐了，那么……”
率先发话的欧菲尼斯主动打破这份压抑的氛围，伴随而来的是旁侧无比躁动的骸骨血柱将‘月祖’的再度从内里支出。
“孩子，你输给那帮人了？”
对此露娅并没有任何回应，当她对上面前男子那幽邃的双眼瞬间，已然找不到那曾经的熟悉感。
“不要紧，你要有更重要的……事情！”
………………………………
第二十四章•暴风眼（3）
欧菲尼斯正欲伸手朝少女的头部探去，却被露娅有意无意的躲开，那双归于平静的赤瞳不禁流露出畏惧的神色。
“嗯？只能直接点了。。。。。。”
话音未落，一抹妖异的绯红划过众人双眼之际，随之带出的完整肉掌飞溅出点点猩红，继而被欧菲尼斯一把抓住。
“这……”
这一幕不禁令台下诸位惊住了，然而对被割掉右掌的少女来说，却已收起适才的畏惧之色而变得平静下来。
“这是……你当年救回我的……”
“你还记得……”欧菲尼斯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肉掌，特别是那颗嵌于掌心的赤红晶珠，“若不是它，你不可能活下去。”
“是的，你曾用它救回我的命，但正因为有我的出现，才将它唤醒。”
看着被欧菲尼斯握住的断手，露娅稍稍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
“燃尽生息都要将敌人诛杀……”
看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女孩，欧菲尼斯轻轻的梳理着她那散乱的头发，手掌渐渐从额头沿苍白脸颊游走至项脖，最后停在胸口的位置。
这时从袖口滑出的一颗略显暗淡的红色宝珠落在露娅的胸口，却让体表上开裂交错的伤痕透出欢呼雀跃的光芒。
“或许你就是这东西要找的人。。。。。。”
欧菲尼斯抓捏着红色宝珠在女孩伤痕累累的身体游移起来，触及之处的伤痕都会缓缓化作明艳的火屑从体表剥离开来。
“唔。。。。。。”
礼授‘恩惠’的女孩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呢喃，但欧菲尼斯将宝珠移至她那焦黑的右手上时，整只手掌顷刻碎作一堆碳块。
“嗯，就这里吧。。。。。。”
欧菲尼斯那深邃的双眸微微收紧，当宝珠松开抓捏的双指瞬间，突然爆发的骇然热力将所有碳块卷起并一瞬点燃出跃动的艳橙色，只见接续手掌的断面在此迅速冒出一条条纤细分明的肉质机理将一颗颗烧得如玛瑙般透亮的碳块在宝珠夺过，继而重新在断面构筑出新生的肉掌。
“唔。。。。。。”
激烈的挣扎可见女孩此刻承蒙的苦痛，由重构肉掌弥漫开的灼痛如若尖锥般拼命想要钻开其封闭的意识，
此刻在露娅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一个画面，那就是一个被自己称作‘母亲’的人一次又一次被冰冷的尖锥刺穿胸膛，飞溅出的艳红渐渐将眼前之像染尽，直到——
“噗！”
冰锥再一次刺入‘母亲’的后背，然这次穿胸而出的是一只被煅烧得通红的巨大龙爪，困笼下的灼热仿佛要将露娅焚为灰烬才肯作罢。
——
再度睁开双眼的露娅结束这回忆的画面，旋即将血流不止的右腕抬到鼻尖前面——
“这个气息，让我第一次看清现实的残酷，也明白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你似乎已经记起来了？”
欧菲尼斯利索地剜出嵌在肉掌上的红色宝珠，投过绯红血月的映衬下能清晰的看到内里所流转的太古文字——‘炎’。
“当年那场死斗，其实都是你所施加给我的精神幻像，目的就是让我觉醒体内的血力。”
“直到那一晚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过去眼中无数次重复的景象终将成为现实……”
当欧菲尼斯将头回落至众人方向时，妖异的橙色将眼瞳本是幽邃的漆色代替，这状态不禁让人切西尔在克特会战中陷入暴走的一幕。
“又是那种气息……”
沉睡已久的声音不禁从凯文脑海传出，从漆暗中缓缓走出的苗条的女性身影，如瀑布般的秀丽黑发倾泻而下，与少年无异的精致五官一如镜中人般呈现在彼此面前。
“你醒了？”
“我一直醒着，只不过……”
说道这里脑海中的伊芙欲言又止，就在凯文想追问下去的时候，台上的骨骸血柱将适才吞入的‘月祖’身体再度吐出，在露娅手腕断面滴落的鲜血尽数融入地面之时，从血柱内穿出的骨骸以此为核心迅速糅合成一体。
“啊！”
被骸骨牢牢捆裹的‘月祖’不禁樱唇微张而爆发出一声足以颤碎灵源的尖锐嘶吼，覆盖在龟裂岩壁之下一圈圈绯红之光伴随着明显的上升感开始从中央石台扩散开来。
——
此刻在外面战斗的成员，所有目光纷纷被从高壁内升起的巨大物体吸引过去……
“这是……”
“凰鸣舰！不对……”
见此凌丝蒂脱口而出这艘舰船的名字，却又在下一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确实和凰鸣舰很像，不过，我想这应该就是在东大陆人民口耳相传的，三莺中为首的迦楼罗……”
对于天才机工师说出的答案，这艘在绯色月下出现的‘巨鸟’宛若天神派往人间的审判者，欲将世间的污秽焚烧殆尽。
“它们……是怎么了？”
只见一个个人型怪物纷纷双膝跪地，如同吸毒般抬头望向那艘舰船的方向，微张的口部从嘴角不断渗出腥臭无比的酸液。
特别是那条巨大的魔物竟也一瞬冷静下来，肥大的巨躯紧缩成一团，卷缠到一起的三颗脑袋定定的看着缓缓升至空中的‘巨鸟’，六颗灰质眼眸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而从口中传出低沉的呢喃。
“快散开！”
就在凌丝蒂朝面前三人呼喊之际，可见蕴含的大气中的灵素凝作实质被尽数吸入魔物极度收紧的巨躯的同时，汇聚的沉重力量亦将地表压得寸寸下陷。
当六颗灰质眼眸怒然睁圆的瞬间，从巨口深处喷涌而出的幽绿能流直冲‘巨鸟’所在，为这个绯红世界点缀出一笔异样的光彩。
——“咻……轰！”
耀目的白幕顷刻在两者相撞之处扩张开来，爆发的紊乱灵流如出笼的猛兽在天空肆意奔走，一瞬的欢愉却难掩被困囚笼的绝望，终究奋不顾身地撞上那道隔绝自由的坚壁。
轰出这绝命一击的魔物，被抽干力量的身体从高度绷紧的状态迅速软榻下来，大量的热气从全身上下体表撕裂的气孔不断喷蒸出来，交缠的三颗脑袋一如被烧干的木炭般结块凝固，继而渐渐发生崩化，唯六颗灰暗的眸子释放出得以解脱的不舍目光凝望着顶上那轮凄艳的血月。
………………………………
第二十四章•暴风眼（4）
耀白的光芒随紊乱能流的平息而逐步散去，然光芒之中一束致命的暗红将残余的能流再度缩聚，宛如天神劈落的巨刃将大地一分为二。
顷刻间，存于轨迹上的一切被扫过的热线蒸发殆尽，巨大的魔物在‘神恩’的沐浴下得以前往止水之渡而彻底解脱，不止的时之流只会留下那依稀能辨认出的岩蝎甲片以及一根被烧得焦黑的巨大钩镰的痕迹。
“大家快看！”
一成员指向魔物顶上的位置说道，不知是错觉与否，三缕形如人型的魂体从魔物的残骸中抽离出，一并朝热线射出的方向飞去。不仅如此，战场上所有的人形怪物均以跪拜的姿态统一面向从消散光晕中飞跃出的黑影，一张张无相之脸在此刻毅然地裂开眼睑，掩藏其下的琥珀色双眸除了氤氲绝望的无奈，便再无他物。
飞跃出的‘巨鸟’在绯色月晕的映照下，映入大地的宏伟之影却在所过之处将一缕接一缕的魂体抽离本体并吸入‘巨鸟’的胸腔部位。
“回收的数量太少了。。。。。。”
欧菲尼斯看向台上升起的石制三重圆环，最外环刻有十二个的东大陆古文图印，其代表东大陆计时历法中的十二时刻。中间一环不同于外圆呈现的粗糙感，光滑的黑玉环面镶嵌有蓝、白、黄、红、紫、青色共六块异色晶石，每一块拳头般大小的晶石表面均精细地纹刻有所处晶石颜色的图言之徽，并与黑玉环面上纹刻的密麻灰银符文构成完整的六灵法阵。
圆环的最内层，则是一块完整的青白晶石圆盘，以三个鸡蛋大小的圆孔所扩展出的三条交错纹路，其中两条与二重环的六灵极相通，剩下的一条则交汇在向中央凹陷的六角匙孔之中。
“孩子，这个还你！”欧菲尼斯将宝珠丢回给露娅，“要是觉得我利用你这么多年，请将积压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吧！”
接过宝珠的少女打量着内里流转的火色文字，神色淡然的回道：“再怎么说都是你给我生存下来的机会，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欧菲尼斯大人。。。。。。”
“嗯。。。。。。”
“过去这么多年来，你是否有哪怕是一瞬，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然欧菲尼斯的回答彻底断了露娅最后的一丝念想——
“你之于我，始终都是一件道具，一件只会为我完成目的的道具，过去是，现在是。。。。。。往后，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呵，我本以为只要你，只要你！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都会用尽方法说服自己去忘记你所欺骗我的一切！”
这句充满乞怜的话语将仿佛利刃般在露娅内心一刀一刀用力剜割进去着，直到麻木掉那锥心的刺痛方可停息。
“诶，这到底怎么是什么鬼，好像不应该这样发展才对吧……”
维诺尔用那一贯懒散的口吻问道，显然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找那位在岛中相遇的神秘少女。
“虚伪之人，企图以虚假之像去抹杀真实之貌，只不过这一切都逃不过时间给出的答案。”
露娅将宝珠扣于左掌掌心，并与断手的右臂一并置于胸前，此刻断面渗出的鲜血如植物的泡根般疯狂生长，继而迅速交织成人手的形态。
“灭族之仇……今日在此清算！”
少女的回答顿时让在场众人一片茫然，这一百八十度的剧情翻转简直出乎所有人意料，只见重生的血手骤然一握，腕间的缝**散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艳红血刃直扑欧菲尼斯的方向。
“噹！”
一道沉闷的金属制嗡响当即从后方传开，由欧菲尼斯左侧脸颊滑落的几滴殷红落于接过飘落的银灰色发丝的手中——
“嗯，今晚将是你成为强者的时刻，来吧！”
欧菲尼斯颔首望向掌中之物，手掌旋即用力按向面前的石环，被血骸困缚住的‘月祖’再次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旋即从壁面排布的绯红晶石中腾跃出六只浑身沾满浓稠粘液的异骸魔物。
“喝啊！”
在那边厢，撩卷的赤炎与银魅的闪电已是无解地交错在眼前，激凸的灵之奔流在双方背后共祭出一幅龙蛇相争的鬼斧之作，尽管赤龙首以刚猛之力霸道地碾压一切阻碍，银蛇冠却凭自身的灵巧避重就轻，让对方力不达拳的无奈。
“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直来直去。”
然这份家长般的口吻却更加激起了露娅的愤怒，手中的长枪以更频密的节奏向这位曾经予以自己重生的男人攻击过去。
“我怎样你管不着，这世上只有我自己能决定我的命运！”
少女背后那赤红的龙翼猛然收紧，回拢的力量让龙枪探伸的距离瞬间突破固有的界限，一击打破双方僵持节奏——
“噗呲！”
刺目的殷红再次从胸口划破足有小臂长短的创口横溅而出，但露娅似乎并不为此而感到一丝兴奋，眼前的男人，哪怕是跟随多年的自己亦未曾有一次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
“看来你终于是明白了，那接下来。。。。。。”
话至半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空压流粗暴地击穿露娅右侧龙翼的同时，欧菲尼斯的身影竟在露娅的凝神注视从双眼中凭空消失——
“好好把握自己的命运！”
………………………………
第二十四章•暴风眼（5）
“这。。。。。。好臭！”
维诺尔捏着鼻子抱怨道，手中的紫蔷薇剑那缠绕在剑柄藤茎居然泛起罕见的蜡黄色，要知道珈凝家这把只有嫡子血脉才能承继的传家宝剑，其中核心锻料是由先祖承蒙神恩指引前往碧灵之乡艾尔法浓的秘界碧落林荫，取自根值于此地的圣生树骸上的一截枝丫，并施以碧灵秘法打造而成。此剑不仅拥有感知自然灵素变化的能力，更拥有御风神恩的庇护，所以每代嫡子血脉在风系灵素制御上拥有出类拔萃的才华。
“空气中的灵能被它们吸食着！”
伊文谨慎地打量着面前存在的敌人，眼前的魔物的身高虽与正常人无异，但从那精瘦的四肢可知其肌理的强韧度远超适才在外所遇的人型怪物。
“这小细要连我都羡慕了。”
存在少年意识中的倩影逗趣的说道，此刻她以换穿出那套淡蓝色的束身甲铠，被银白头冠挽在后面的长发让绝美的脸庞尽显睥睨一切的王者之气。
“是嘛……唔！”（——“唔！”）
凯文左眼闪过的刺痛不禁让内外意识异口同声地发出低喃。
“看来你这具身体……”伊芙欲言又止。
“怎（么）……”
就在凯文正欲追问之际，六只异骸魔物已然上前围捕，首当其冲的当数寄宿着龙之残魂的碧灵女孩。
——叮！
旁侧闪出的赤轰令其中一道落下女孩的漆色轨迹戛然而止。
“给我们……压阵！”
伊苏咬牙切齿地说道，从魔物那利刃般的指爪所嵌入拳铠的深度可见这一击蕴含的可怕力量。
“喝！”
“小森灵，拜托你了！”
话语间伊苏与维诺尔两人已然对正面突袭森灵的两只魔物展开一对一的周旋，而从左侧两侧攻来的两个则有凯文和伊文两人合力对抗，剩余的右侧可见安洁从容地游走在敌人之间，让它们无法再推进一步。
“大小姐！”
“放心，还用你说！”
疾若流星的鎏金箭矢直奔两只异骸魔物如尖锥般拉长的头部，然行进中的敌人仅身形一侧便轻易避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击，此瞬间下只见手未脱弦的少女嘴角一勾，那藏在幌子下的真正意图——
“天星闪•分异——影华！”
当魔物错开对箭矢正视的一刻，迎接两者的却是凯文自信的笑容以及一道必中的刃芒，夹于两只魔物中间的少年那骤然加速的劈削而带出的交叉残影往空中带出两根精瘦的漆色手臂。
“有劳了！”
“还说这个干嘛……”
意识中的倩影甩了甩手中的虚幻的光之刃，但容色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被凯文削去手臂的魔物那前冲的态势戛然而止，似乎在确定了什么后立刻向凯文掉头，此举更是令其他四只魔物放弃与当前对手的缠斗而一并冲杀过来。
“看来我成了它们的眼中钉了！”
深邃的紫眸扫过六只魔物位置的瞬间，由无数战斗积累的庞大经验让迎击路线了然于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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