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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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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在遗迹之内，因印刻在拓片上的法阵被凯文与伊文拥有的六灵源力所激活，并短暂引发织梗体内圣印的共鸣，失控的圣印之力不仅将壁画内容完全抹掉，更让伊文和织梗消失在眼前，随后便出现这成百上千的沙漠异兽向剩下的两人袭来。
突变的状况虽让两人措手不及，但连接血契能够清楚的感应彼此的状况，平稳的波动可知伊文当下并无危险。
“这…我还是担心自己才对吧！”
快如闪电两剑凯文便将左右夹击来的沙暴蟒身首异处，但眼下如潮般涌来的异兽群容不得有丝毫喘息，继续投身入与异兽的拼杀当中。
少年肆意游走在敌人间身影不禁让一旁贵妇人的内心连连赞叹，此前在地下的战斗并未能完全看清凯文的武技，而当下，单从表面能观察到的武技层面能在帝国内找出与之媲美的不出十个，那诡异而奇妙的步伐甚至让凌丝蒂产生已故的师傅，帝国前第一剑术大师兰斯洛特•菲利普再世的错觉。
“我说小哥，你就不能看下人家么？”
凌丝蒂一副无病**的媚态说道，这让杀得兴起的凯文微微一愣，在矮身躲开击向腹侧的扫尾，带着凌厉的去势往敌人身后一绕，反握的剑刃即可将敌人一刀两断。
“咳，是我疏忽了！”
凯文弓身爆射，接连数个折线将所过之处的敌人通通毙命，敌人压倒性的数量在两人眼中如若无物一般，两人轻松的调侃在这广袤的沙漠中进行着不可想象的单方面虐杀盛宴。
“嘛，那等下小哥别走出圈外噢……”
以凌丝蒂为中心的脚下顿时展开一个光圈，攻向两人的沙暴蟒均被那圈上无形的结界阻隔在外。
“……”
“他们打扰到我和小哥独处的时间了……”
凌丝蒂从容地脱下佩戴的白丝手套，左右手同时打出一声清脆的响指
——“啪嗒！”
空间骤然增强的重力让凯文全身灵息内被两道奇特的力量如拔河般拉扯，不禁压得他半蹲在地上，反观一旁的贵妇人依旧脸不改色的伫立在原地，口中正念念有词道——
“一重！”
伴随再一次响指声的发出，这片深沉的大地发出一声含怒的低吼，被隔在无形结界外的异兽群们竟在瞬间被尽数压入沙土内。
没等凯文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贵妇人又是接连打出两下响指声，萦绕的重力陡然增强，犹如实质般在空气中压聚成浓稠的暗色调，而半蹲的少年那呈现在左手背的光也是趋于保护般飞速流转起来。
“小哥，快给人家加油嘛！”
贵妇人一脸凝重地说出这句十分违和的话语，额侧浅显青筋可见此刻的精神有多么的集中。
“好……”
控制着承受这数倍于正常重力的挤压的身躯，凯文吃力地挪移起右手，向贵妇人握拳以示鼓励
“哼哼，看好了……”
这位帝国首屈一指的灵素法学者，当下施展的正是苦心研习多年，从相斥的冰火灵素中引导出相容瞬间所湮灭的对冲源力，只有对灵能有着作弊般精细的操纵力才能在两者接触的一刻所爆发的庞大威能引导释放。
贵妇人深吸一口气，紧握的双拳骤然伸张，五指指尖燃亮纹理经手背凸起的指骨汇集至掌心，那聚拢其中的红蓝焰光将暗色调的重力流搅动起来。
“三重散斥•刚！”
当贵妇人将双掌合拢之际，已到承压极限的凯文不禁唤出天灵甲进行保护，只见围绕两人的透明结界直接被鱼贯而出的重力撑碎，这头饥饿的困兽无情地将一切吞噬，那些被挤压的异兽群在这力量的冲刷下，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瞬间碾成无法分辨的渣滓。
“呼……”
当脸庞再度感受晚间凛风所吹刮来的热辣，被混乱的五感这才渐渐重构，但可怕的超重力依旧在全身骨骼余韵未消。
将藏于世间的力量挖掘出来并加以使用，唯有人类这件‘缺陷之作’才能做到，那不断探寻未知的欲望——
“或许连神都能弑杀……”
一把从耳际泛起的空远幻音，如镊子般将凯文的视线钩扯向遥远的天际线，那笼罩在阴霾天穹下的无尽黄沙，一轮若隐若现的轮廓将两人视线牢牢吸引。
“看来更好玩的东西还在后头呢！”
贵妇人恢复平日的媚态向凯文打趣，适才施展如此威能的她竟看不出丝毫疲态。
“凌姨，你的身体……”
“小哥这是担心人家呢，哎，说实话人家还真有点累了。”
凌丝蒂眨眼换作一脸困乏神情，身体刻意地向凯文的方向倾倒。
“小心！”凯文下意识地接过贵妇人的娇躯，那销魂的体香不禁让凯文的喉咙产生一阵燥热。
见凯文微红的脸颊，凌丝蒂打蛇随棍上地用娇柔的指尖钩动少年的脸颊，随即在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
“小哥真可爱呢！”
将少年挑逗出发愣害臊神情的贵妇人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这种玩闹正好也冲淡激战后内心的紧张情绪。
缓过神来的少年尴尬地咳了几声，旋即活动了下四肢，被超重力挤压的骨骼当即发出啪啦啪啦的脆响。
“那我们走吧……”凯文略带僵硬的说道。
“听小哥的咯！”
贵妇人一如既往地挽起凯文的右臂，两人渺小的背影宛如热恋中的情人般，朝着远方那片‘理想乡’前进。
“呐，小哥，不知能否告诉我这身武技是谁传授给你的？”
望着远方那隐约的轮廓，凌丝蒂不经意地问起这个问题。
“额…这个嘛……”
想起过去兰帕曾对凯文说千万不要在外人提起他的名字，而凯文也明白，若是一个普通的礼拜堂祷师，怎么会有如此不凡的武技，更有几次在兰帕收拾房间杂物的时候，看到那和银焰骑士团所示身份的铭牌，只不过上面刻有的名字已失去原本的彩色。
“如果不方便我也不为难么，只是你刚刚的表现让我想起了老师。”
说出此话的凌丝蒂双眼蔓延出一阵水雾，在帝国无人不知这位灵素法学大师，却是那位充满传奇色彩的第一剑士。
“趁现在只有小哥一个，不如让我叨扰几句，不过小哥答应我不能说给别人听噢！”
凯文无言地点了点头，血契传来那依旧平稳的波动，让他对伊文的情况稍稍放下心来。
………………………………
第十二章•幻沙（2）
依稀记得相遇的时候只有七岁，那天是下午，母亲为家中请来了一位客人……
“小丝过来，从今天起，这位就是你的老师了。”
慈爱的母亲为女孩介绍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一身灰白的长衫让人第一眼看去有种脏乱的感觉，挂于腰间那把乌黑发亮的剑鞘成为最夺目的亮点。
“还达不到我的要求。”
简单的一句男子转身便走，但意想不到的是，没等母亲发话挽留，女孩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跑到他跟前拦住去路。
“嗯？”
只见女孩震颤的双手地握着练习用铁剑，怯怯地说道：“不能，不能让母亲失望！”
叮铃……
女孩手中的铁剑便被男子快如闪电的动作挑飞，擦着女孩的发丝直直钉入后方的墙壁。
“何时接下我这一剑，我就收你为徒！”
就这样，女孩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每当自己进入不知疲倦地挥剑状态，躲在角落的母亲定会暗自落泪。但女孩心里清楚，唯有不断的磨砺手中的剑技，能有足够的力量带着母亲离开这片贫民窟，还有就是将母女两抛弃的负心汉亲手诛杀。
连女孩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仍未能接下那位男子的一剑……
“放弃吧，不要再去了，其实这样安稳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母亲眼含泪光的握着女孩伤痕累累的手掌，厚厚的老茧取代她本应细嫩的皮肤。
女孩沉默地望着母亲，却毅然反握住这双含辛茹苦养大她的双手。
“我不想窝在这小角落，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更不想看到母亲像现在这样……”
女孩用干燥粗糙的指尖抹去母亲眼角渗出的泪水，下一刻便被这个饱受苦难的女人用力环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
半蹲在地上母亲声嘶力竭地哭喊这没，然而女孩只是淡然地拍了拍她的头——
“我要去练习了……”
“不算这次，你已经有九十八次失败了。”
衣衫褴褛的男子随意地坐在石块上，在那蓬松散乱的头发遮盖下是那双和他那长剑般乌黑的双眸。
“不管多少次，我都要成功！”
女孩抽出腰间的铁剑，残损的刃锋可见其磨损程度已经十分厉害，但这却是家里最为贵重的东西。
“哼，这拗劲！”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山头这片草坪，几乎连眨眼的时间都来不及，女孩手中的铁剑如前九十八次一样被击飞，而坐在石块上的男子仿佛未曾作动一般，再度闭起双眸。
反观女孩，慎密的汗珠布满额侧不说，那持剑的双手乃至双腿仍在微微震颤着，似乎已然将全身体力耗尽般疲惫。
女儿深呼吸了数下进行调整，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语，只是安静地转过身去拔起那把破败的铁剑。
看着离去女孩的背影，男子只是叹了口气，双指夹住一片飘落到眼前的枯叶，看似随意实则刚厉无比的力道在坐下的石块留下第九十九道痕迹。
就在女孩回家的路上，不巧又碰上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正站在半截树桩前练习剑术，那身绣有淡金色的狮首纹理的皮甲以及手中那把精良的银剑足见他贵族的身份。
“哟，今天又来了，怎么样，接下那怪老头的一剑没？”
女孩淡然地摇摇头，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
“别灰心……”
男孩突然抬起手中的银剑，阳光的反射在剑刃上的光芒让女孩的视觉被一瞬晃花，仍依稀可见男孩挥剑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有的仅仅是简单而凌厉的一剑。待视觉恢复，那半截木桩被斜向下分成两段，平滑的切口丝毫不见任何毛糙。
“要相信自己，还有你的伙伴，最重要的是你为何挥剑……”
“为何挥剑？”
女孩如常的回到家里，从她落寞的神情母亲也是淡然地迎接再次的失败，但依旧用温柔的笑容和可口的饭菜迎接女儿的回来。
“多吃点，今天隔壁家宰鸡，送了一边腿肉给我呢！”
母亲将那最大块的鸡肉夹到女孩碗里，自己却专挑那些骨头慢慢啃吮。
看着碗中这肉块，女孩已经想不起家里有多久没这样吃过肉了，却让她久久没有开动。
“趁热吃了，吃了才有力气练习呐！”
女孩沉默地低下头，但紧握的双拳却在大腿上颤抖起来，被额前刘海遮住的双眼更是不止地流下苦涩的泪水。
“怎么哭了，不合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了，让我看看！”母亲赶紧放下手中的破碗，关切地靠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好像有沙子进了眼睛，你看，真没事呢！”
女孩毅然抬起头来，泪痕脸容硬是挤出牵强的笑颜。
“你这鬼灵精，快吃！”
“嗯，母亲也要吃，从明天起我要让母亲天天都能吃上。”
旋即女孩将碗中的肉块夹到母亲的碗中，自己勺了口淡汤便将米饭灌入口中。
第二天，女孩比往日更为早起，一如既往地为那残损的铁剑打磨几分，旋即便离开家门，走上那条屡战屡败的道路。
像是早已料到般，那男子也是一早在那山坡上等候，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这次却伫剑站在那石块前面。
“来了……”
迎风走来的女孩神情显得十分平静，但脸庞被晨风凉意所吹刮的热辣感让她的精神甚为清醒。
“已经九十九次失败了，不知这第一百次结果会如何？”
男子用拇指顶开剑锷，露出的乌黑刃锋散发出斩断万物的肃杀之息。
“再多的失败，只是我一路走来的见证，如不用心击出，就算一万剑也抵不上凝练心意的破茧一击！”
女孩毅然抽出那残损的铁剑，却在晨光的映照下给人产生一股神兵再世的错觉。
“好孩子，那我也不废话，曾经答应你的，只要一击！”
话音未落，乌黑的剑刃如蛟龙出海般升腾而出，携尽断之势向女孩的兵刃袭来。与之相比女孩手中的残刃却不曾作动分毫，内敛的气息似乎在等待敌人露出破绽的一刻。
“为何举剑……”
这简单的四字回荡在女孩的耳际，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份温暖的笑容。是的，无论何时、亦或何地，唯独那份笑容一直守护着软弱的自己，包容着爱哭的自己，支持着倔强的自己。
“母亲，以后每一天的笑容，将由我来守护！喝……”
这一刻，倾注心意的残损剑刃化作灵动的银蛇，那开裂的刃口作为唯一而致命的獠牙咬向本不能力敌的对手。
“嘶啦！”
摩擦的火星在剑刃之间迸溅飞散，开裂的刃口抵死卡住了落下的黑刃，更是在乌黑的刃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但毕竟实力悬殊的两者，残损的铁刃终究无法承受黑刃的冲击而碎成两截。
男子一脸释然的看着身前这位年仅七岁的女孩，不知多少有人再次能接下他这一剑，尽管自己仍未曾使出全力。
“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孩不敢相信的望着手中的断刃，下意识的回应道：“凌丝蒂……”
“嗯，那么这第一百次……”
男子手腕猛然一扭，黑刃涌动的剑气瞬间将身后的石块撕成碎屑。
“这是？”
“从明天起，你将要面对比这艰苦十倍百倍的修习，我可是不怎么收学生的。”
男子的话语让凌丝蒂一愣，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骤然转变为喜悦之色——
“学生？我通过考验了？”
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腰间丢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
“这是你我的见面礼，去换身好的衣服，然后带你母亲换个好地方住下，三天后还在这个地方碰面。”
话毕，男子便转身离去，就连凌丝蒂想亲口问他名字的机会都没有，却发现这布袋底部绣有一个简单的‘L•F’的字样。
就这样，凌丝蒂历经第一百次的挑战，终于得到男子的认可，而那布袋内所谓的见面礼，是那十倍于帝国金币的最高值流通货币——魔盾，除此之外还有一枚同是刻有‘L•F’字样的普通银戒指。
凌丝蒂兑现了与母亲许下的承诺，临走前将一小部分的魔盾给予了平日照顾她家的邻居，便带着母亲离开这受尽欺凌、轻视、排挤的贫民窟。
虽然这很是现实，但在这氛围下成长的女孩知道，唯有不断强大的自己，才能守住内心所珍视的一切——
………………………………
第十二章•幻沙（3）
“母亲的笑容，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凌丝蒂挥舞着手中的银剑，扫出的焰浪瞬间将练习用的木桩焚为焦炭。
“今天第几个？”
远处驻足的男子认真的观察着女孩练习的一举一动，只是那张最初严厉认真的脸容渐渐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这是凌丝蒂入门以来的第五年，十二岁她也渐渐长得落落大方的模样。
“老师！”
凌丝蒂收起手中的银剑，快步过去拥住这位适才年过半百的男子，斑白的双鬓是那岁月悄然侵蚀的痕迹。
“老大不小了，还这样！”
“就要这样，老师才不会悄悄跑掉！”
男子只是轻轻地抚摸这个凌丝蒂的翘头，目光却看着前方在凌丝蒂修习中被焚毁的木桩。
“看来又进步不少……”
“嘿嘿，今天已经二十个了，感觉这东西跟不上了。”
凌丝蒂一脸骄傲的说道，且不说五年来在男子的悉心指导下剑技突飞猛进，那操纵灵素法的能力也被不断发掘出来，更让人惊讶的莫过于那远超同龄人的驾驭能力，然而这一切都由这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反复磨砺，用血汗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
“那是你变强的表面，恐怕再过不久，老师这小庙就要容不下你了。”
男子用着平日不常打趣饿得说道，却不知每句话都会让眼前这位女孩信以为真——
“老师又要赶我走，这些年来，加上这次已经是第381次了！”
“总有一天你要离开，也必须离开，独自踏上属于你自己的道路的。”
“不要，我要一辈子跟着老师！”
凌丝蒂一幅死皮赖脸的样子紧紧地搂住男子的右臂，每当男子对她说出这些话语，这招准管用。
“哎……”男子感叹了一声，“那好，想变得更强么？”
凌丝蒂用力地点了点头，显示是老师‘服软’的态度再一次正中她的下怀。
“那出来吧……”
这时一位年纪与凌丝蒂相仿的男生从前面的大树后走出，从眉宇间便让凌丝蒂认出男生的身份。
“是你？”
这正是当年凌丝蒂每次去挑战男子时，都会在山坡下遇到的那位练习剑技的男孩。
“他是你的师兄……”
凌丝蒂不禁一愣，难怪每次上山的时候都会遇到他，原来他也在修习着。
“看你好像很意外样子，那就当我们初次见面，我叫塞萨尔•萨缪尔！”
男孩很是礼貌的向凌丝蒂伸手示好，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流贵族应有的优雅举止。
就在凌丝蒂正欲伸手回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已长出厚厚的老茧。
“怎么了？”
“没什么，呵呵……”
凌丝蒂赶忙回缩起手掌，略带尴尬的说道：“叫我凌丝蒂就行了。”
“嗯，很好听的名字，不见五年，性格变得开朗许多了。”
若是换作五年前那个女孩，恐怕对上陌生人突然的问好，定然选择无视，毕竟在那时候的世界里，除了母亲外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但为什么自己偏偏会记得他的存在？
“哼哼，不过话说回来，那天还欠你一声谢谢呢！”
“诶……谢谢就不用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塞萨尔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显然他也没料到女孩还惦记着那天的事情。
“好了，不是说东西跟不上么，以后你两就一起修习吧，正好老头我也有事需要出趟远门。”
“啊，老师又要走了！”
女孩不满地说道，但也只是嘴上发发牢骚而已。
“不知老师这次去哪里，要去多久呢？”
男子那双漆黑的眼眸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散乱的发丝随微风拍打在他沧桑的脸庞。
“临走前，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学会了多少……”
‘唰’的一声，黑刃骤然从剑鞘脱出至半空，旋即稳稳的插在两人之间的草坪上，周遭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分列左右的两人均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小师妹，不用留手，尽情的挥散吧！”
“你要小心了，我的师兄！”
——锃！
交错的剑刃顷刻将这份厚重的压抑碾碎，唯有这样的对手，才能在通往武道巅峰一途上令倾注的心意绽放出所寻求极意之道。
“我与他一共交手过1189次，不巧的是我们各自赢下333场，剩余的523场均为平手…。。。”
不同于以往的自傲，此刻凯文从回忆过去的贵妇人那极为寡淡的神情闪过平日不曾有过的眷恋。
“真够拼的，那后来呢，还有你们的老师呢？”
从小便在坊间听闻这位已故第一剑术大师的英勇事迹，最让凯文印象深刻的便是他以一人之力剿灭了当时恶贯满盈，名为棺葬社的强盗团伙，还有那惊为天人的不传之技，鸣闪斩力挫帝国各路前来挑战的好手。
“想不到小哥对老师的事情挺清楚的嘛，不过这些坊间传闻很多都是经过艺言者美化的，真正的并没有说的那样夸张。”
“噢，不过能教出凌姨这样徒弟，想必菲利普大师定有过人之处。”
贵妇人只是苦笑地摇摇头，继续为凯文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老师这一次离开，再见便是五年后我进行成人礼那天……”
十六岁，帝国议法宪章将其列为成人岁数界定，而入门将近十年女孩已成长为帝国的一流剑术士，加之那远超常人的灵素驾驭能力，这种双能之才在帝国内也是稀少的存在。
在塞萨尔的引荐下，早在成人礼之前，凌丝蒂便选择跟随其进入骑士团进行更进一步的发展。
“乖女儿，过了今日便是成人了，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慈祥的母亲一如既往的挂着那抹无比温暖的笑容，但无情的时间却在这张凌丝蒂内心觉得永远不会苍老的脸容留下不可逆转的痕迹。
“如果当年没有母亲为我带来老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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