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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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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格雷也不好确定这份纪元实录是被何时修改,毕竟从那时候起前后共替换过十三任文案馆局长和六任议会法务官,要将这合共十九人一一查明必须要耗费更多时间去搜集资料。
格雷左手撑住微皱的额头,拇指与食指不禁轻揉其两边的太阳穴,眼前查看的内容也回到了哈根在生平文案上。
——
十七岁的哈根与其他孩子一样,通过参加帝国一年一度的技艺选拔暨升阶考试。然他在禁卫军后备役选拔考核中,抓住规则上的漏洞将同为考生的对手格杀当场,成为有史以来第一起因考试而毙亡的案例,名声大噪的他从此踏入父辈曾经走过的道路。
进入禁卫军后备役不到三个月,便通过正规役考核,一举打破后备役晋升正规役的最快历史记录。
但哈根让人惊艳的远不及此,在短短的两年间,他便完成从一名小小的禁卫兵到先锋团锋刃队先锋官的军阶三级跳,此时离他父母因任务意外而牺牲的时间点已过了十二年之久。
可怕的发迹速度背后,是肩负着将家族带回昔日荣光的重责,失去父母庇荫的苏烈培与拉亚两家在这些年几乎失掉过去的所有。更是那些在父亲发迹路上结识所谓的‘朋友’,纷纷撕开虚伪的面具,露出丑陋的嘴脸来落井下石。
但天无绝人之路,两兄弟在昔日父亲的导师的悉心照料下成长起来,重返禁卫军中除了要拾回父母亲的昔日荣光外,更重要的是查明他们当年因这起护送任务而离奇失踪的真相。
“哈根因私下聚拢团伙,企图分裂禁卫军,严重违反军纪而被放逐至螺旋回廊,永世不得归还。”
读到这里的最高法务官的嘴角不禁勾出一丝苦笑,以帝国法典所示,若不是犯下弑君通敌此等大罪,绝不会被放逐至螺旋回廊这一连接两块大陆的边界死地。
再说哈根当时最上的军衔也不过先锋团总队副督导,且不说与他父亲当年的职介还低半级,何况过快的晋升速度也招致禁军内诸多人的嫉妒,加之性格孤僻的他除了亲弟弟哈尔,估计谁也不会相信。
给哈根套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只不过是上面的人为了阻止他进一步调查关于他父母当年离奇失踪的事情罢了。
之后,哈根便被流放至螺旋回廊,直至又一个十二年过去,他却突然被元老院召回央都,而促成这一决定的却是那位深居在白塔之巅的神秘城主。
说起这位城主,格雷近日留意到维纳斯家的代权人,迪娜夫人竟受到了接见,更有之前的活体研究一案中,关于赤金家以分段归还的债务资金的流入源头竟也是来自伊瑟林。
格雷握起桌上的钢笔,在空白文卷中画出一系列的线索图,其中最大的疑点便是在梦华纪元4年春,派遣的特使团除商讨运河修筑一事外,在背后隐藏的事情。
另一方面,便是那位神秘的伊瑟林城主,在坊间也有甚多关于她的传闻,说她是一位蒙受神恩而降临的神使,长久以来,无论是王族还是元老院都对她敬畏有加,仿佛她的存在就像一根把零散的所有串起的丝线。
“伊瑟林……”
就在格雷将这个名字打上圆圈的瞬间,油灯中的火苗被突然冲开窗户的劲风刮灭,凛冽的寒意立刻倒灌入房间,不禁让她内心如上次在文案馆对上哈根那份眼神般进入生死徘徊的恐惧。
格雷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棉毯,赶忙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咯吱……”
伴随着窗轴旋转的喑哑摩擦声,壁炉中的木炭却被点燃起来,又是让法务官的内心重重地咯噔一下。
“呼……”
缓过神的格雷调整着自身的呼吸,看着将房间的黑暗与寒意驱散所升起的火光,一本暗红封面的册子却跃然出现在光影跃动的地板上。
“这是……”
………………………………
第十四章·相连之相(2)
“哼……”
枯瘦的手指将掌中的小册子啪地夹合在一起,掩藏在宽大而破败兜帽下的脸容仅能从侧方点亮的烛台稍稍映出嘴角勾起的那抹微妙弧度。
面前,用黑铁铸成的三女神雕像已各自的姿态展现,承载无上神威的高脚圣杯,预言未来却无法展开的厚重书籍与卷宗,以及——
“昭示既定轨迹的石板……”
幽幽的脚步声不断从后方的暗道传出,走出的身影覆盖在以青白主色的长袍之中,领口那穿插着由剑、圆环,以及拳臂构成的胸章正是帝国最高分议会的标志物。
“既定……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说辞而已。”
这把鬼魅的男声回应着哈根说出的话语,不禁走上前去触碰由薇丹蒂手中捧有的残损石板。
“这可骗了不少人……”
最高分议会议长在平台的中央处停下了脚步,脚下纹刻的法阵悄然由内向外闪烁起淡蓝的光晕。
“终究是棋子而已,他已经完成了使命。”
男子那毫无血色的手指在石板上游走起来,上面遗留的七处残损以北斗七星的图案排列,最终停在了北斗五星处,指尖燃起的金焰将残损的痕迹缓缓填满。
“噢……”
看见男子的举动,最高分议长那浑浊的双眼晓有深意的眯起,随即将藏在身前的银手杖露出长袍外向地上用力一抵。
“种子萌发,也该开始成长了……”
男子枯槁的手掌猛然一握,那将残损填充的金焰如被捏爆的水球般爆散成无数的焰星,旋即又在顷刻之间被残损的石板完全吸收掉。
“唔!”
正在安睡的切西尔突然被胸口喷薄的炽热弄醒,已然复原的手臂再度呈现出金色的龟裂纹,内里蕴藏的力量几欲将身体撑爆。
蔓延全身的撕裂之痛让切西尔从床上滚落下地,地板在裂纹透出的金焰沾染下,顷刻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焦黑痕迹。
“可恶……”
挣扎的少年伸出震颤的右手拼命伸向胸口的位置,只见覆盖胸口的衣物已被烧蚀殆尽,只余一泓明晃的金色浊液不断流入交缠四肢的裂纹。
“不够,还不够!”
那把沉重的浑浊之音在切西尔的耳际响起,蔓延至头部的金色裂纹一把刺入右眼,交汇的终点处是那颗散发着不祥的橙色眸子。
“你说不够,那就给挖出来给你看看吧!”
话毕,切西尔将右手插入胸口那泓金色浊液,五指回收的力量将撕裂全身的剧痛连同意识生生捏碎……
混沌的黑气在男子身前迅速汇聚起来,转眼燃亮的金焰中走出一个健壮的身影。
“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哈根将手杖逆时针一旋,脚下纹刻的法阵从淡蓝转瞬变为骇目的猩红,包围的六个光圈各自从圆心射出六道红芒,并以石板正对的上空为中心构筑成一个致密的结界。
一头红发的切西尔半身**地站在男子对面,缠绕在身上的金色裂纹一明一灭规律地闪烁着,内敛的气息似乎等待着捆缚在体内的洪荒猛兽觉醒的一刻。
“是个好胚(子)……”
没等男子说完,突然睁开双眼的切西尔便如疯狗般赤手空拳向他抓来,右眼充盈的混沌金芒一如在克特城陷入暴走那般,只是从中多出一抹自控的意识。
男子宽大的袖口不断涌出一团团浓厚的黑雾将面前的攻击一一抵挡,不屑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切西尔他还不值得自己动手。
“更多,更多的力量,给我更多的力量啊!”
切西尔愤怒的吼道,过暴的力量竟使十指焚成炭化而碎裂,但无法遏制的怒之极意却瞬间重新凝聚成手指,激越的焰之抓痕终将男子身前的黑雾屏障撕碎。
“哟,有两下子嘛,不过你这个样子会吓着母亲的。”
听到母亲二字的切西尔顿时停下动作冷却下来,同时掌心燃烧的怒焰将适才崩坏的十指重新再生。
“母亲……”
切西尔干涩的唇齿叨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谓,瞳孔燃烧的金焰中向他走近一位身穿白纱裙的妇人身影。
“傻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藏于白纱兜帽内那看不清的面容透出这把温婉成熟的女声,不禁让切西尔放下所有戒备,双臂下垂地呆站在原地。
妇人伸出双臂一把将切西尔半裸的上半身紧紧拥住,自出生便缺失怀抱似乎在这一刻得以补全。
“你……是我的母亲?”
妇人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而皮肤触及的冰冷却让切西尔感觉不到一丝真实的温度。
“母…亲……”
怀中的少年回应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拦住妇人,不料突然扎入头部的刺痛在脑海内出现了那副独立摆放在府邸楼道上的画卷。
“这张脸……好熟……”
切西尔用木讷的神情打量着这幅画卷上的女子,脸上那抹亲和的笑意让人忍不住去触碰。
“男孩的话……就叫切西尔好了!”
眼前的房间内,一位身穿宽大素纱衣的女子坐在摇椅上,手掌轻抚着明显隆起的腹部,而半跪在旁侧的男子则把头请贴在上面,脸上露出洋溢着幸福的期待。
“听你的,只要你喜欢!”
毫无疑问,眼前出现的两人便是切西尔的父母亲,对于从未见过的母亲,切西尔的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这孩子呀,一定和爸爸一样,是个正义凛然,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别听你妈妈瞎说,爸爸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才遇到你妈妈!”
塞萨尔这番话语只是打趣的自嘲,在切西尔心里,父亲的形象一如刚才所说的那样,是位不畏艰险,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对对对,都是这个臭流氓!孩子可别学他耍赖皮噢……呀!”
“怎么了?”
塞萨尔紧张的问道,只见妇人俏皮笑道:“他在踢我,哼,都怪你,还没出生就教坏他!”
“这就不对了,这是他赞同你的说法,是不是?”
“贫嘴……”
妇人点了点塞萨尔的额头,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这就是母亲?”
转瞬间,昏暗的色调填满整个画面,朦胧的意识让切西尔不明觉厉的扫视着周围,直到一簇暗淡的火光突然某个角落亮起。
“在那里么?”
不断扩散的光芒让切西尔下意识伸手护在眼前,却发现意识被从中散发无形之力拉扯,更伴随着一团不断放大的,混杂金属摩擦、水声,甚至哭喊的杂音冲击着他的耳膜。
“啊…唔…啊…啊……”
只见半躺在浴池内的妇人仅用一条惨白的浴巾覆盖在**上半身,神色痛苦地拼命喘息着。
“小姐再用点力,再用点力!”
从脸容的轮廓便能分辨出,帮助接生的中年妇人正是将切西尔照料打的卜纳婶婶,可见满头大汗的她焦急地观察着妇人与遮蔽的大腿间的状况。
“不行啊,我…好痛,唔啊……使不出力!”
妇人紧咬牙关挣扎着,满含泪光的眼眸可知她已拼尽全力。
“里面的状况怎样了?”
门外的塞萨尔着急地来回踱步,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以沾满了手汗。
“亲王大人,侍长说夫人的身体太过虚弱,只能……”
出来的女侍神色吱唔的说道,显然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只能什么?”
女侍显然被塞萨尔焦急所产生的怒意吓到了,赶紧让开道路让他进去。
“卜纳阿姨,兰儿她怎么了?”
塞萨尔快步走到浴池旁边,只见内里的妇人已几乎陷入昏迷的状态,身下的池水更被染成淡淡的殷红。
“夫人她难产了……”
听到卜纳的话不禁让塞萨尔内心咯噔了一下,赶忙抓住妇人的小手捂在脸庞。
“你一定要撑着……”
塞萨尔的声音虽让妇人的意识稍稍振作,但几近力竭的她就连睁开这样简单的动作也难以完成。
“塞萨尔……对、不、起了,看来我…没办法和你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了)……”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的,别睡,看着我的眼睛!”
双眸满溢的泪光沿塞萨尔沧桑的脸颊滑落至妇人的手中,就算身经百战,拥有钢铁意志的军人也会有铁汉柔情的一面,更别说这之于他自己更为重要的两条生命。
“大人,不瞒你说,夫人从上次堕马受伤后,身体就一直没养好!”
卜纳的话语其实塞萨尔已经明了要表达的意思,只是这样……
“让孩子出生吧,好吗?”
作为母亲,谁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茁壮成长,尽管难以割舍,但妇人微睁的双眸所透出的坚定已交出了一生最重要的答卷。
“大人,不能再拖下去了,快点决定吧!”
“好,我答应你!”
只见塞萨尔重重地点头,滴落的泪水在触碰殷虹的池水瞬间,迸发的白光将眼前的一切湮灭,再度呈现之际,已是塞萨尔抱着刚出生的男婴,静静地望着妇人永远沉睡的脸容。
“这就是你得到出生!”
一把难辨雌雄的混沌之声从切西尔脑海深处冒出,只见怀抱在塞萨尔怀中的男婴突然止住了哭泣,微睁的右眼向他的透出诡异的橙色。
………………………………
第十四章·相连之相(3)
“我的出生……”
“若不是你的出生,母亲就不会死!”
男婴脱出了塞萨尔的怀抱,缓缓漂浮到切西尔身前,并围绕他旋转起来。
“是我…害死了母亲?”
这时,眼前定格的光景化作沙尘融入血水之内,在男婴的引导下在切西尔的脚底绕成一圈猩红的晶壁。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仅无力地看着父亲身死当场,甚至连喜欢的人也对着自己拔刀相向……”
围绕的血晶壁上呈现的画面正是塞萨尔当时燃尽生命所迸发的最后一击,另一边则是伊文向自己射出摧灵葬心这无情的一击。
然而隐藏在这两幅画面背后的,正是那张令他生厌愤怒的脸容——
“都是你!”
切西尔一拳轰向壁中的凯文,正是他的出现将自己最重要的依托一一夺走。
“是不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呢,想很将世间的不公踩在脚下,更想将失去的一切全都夺回来呢?”
男婴停在切西尔面前,在这颗闪烁橙芒的右眼前,内心所有的念想都会被看穿。
“我……”
“不要抗拒,只有我才能为你实现这一切……”
脑海回荡的混沌之声诱导着切西尔伸手向男婴触碰,空洞的右眼渐渐染上一样的橙晕。
“对,让世人品尝你内心的怒火,用这绝对的力量将不顺从的通通碾碎!”
切西尔的双手一把圈在男婴娇柔的项脖,皮肤上龟裂的裂纹此刻迅速回缩至胸口那泓金色浊液。
“通通碾碎……通通碾碎!”
双手在爆发的怒意的驱使下猛然收紧,男婴的项脖顿时发出一声生涩脆响的同时,环身围绕的血晶壁一同崩碎。
“来吧,见证属于我们的时代!”
崩碎的血晶被尽数吸卷入男婴的右眼,当双方尽染橙晕的眸子对视之际,男婴的轰然爆裂的身躯**出那形如龙身的猩红血雾,直接没入切西尔胸口那泓金色浊夜。
“我的时代……我要的一切啊~~~”
伴随着极盛的怒吼,胸口涌溢出的金色浊夜迅速在体表结成一层致密的血之麟……
“出来了啊……”
只见切西尔全身**地从男子身前汇聚的黑雾中走出,完美的体态下每一处的肌肉都蕴含着无法估量的可怕力量,赤炼的红发让那张无暇的俊脸平添几分邪魅之色。
睁眼瞬间,切西尔的右手凝出一把如铸铁般赤耀的长剑,骇人的热力将让接触的右掌灼出丝丝黑烟。
“哼!”
切西尔将长剑横扫而出,刃面龟裂的焰纹在空气的摩擦下拉出数层焰浪,那看似炽热的火浪却散发出堪比绝对零度的极恶之寒,顷刻让笼罩二人的结界内壁结出厚厚的血之霜。
铺天盖地的金焰之浪看似避无可避,但男子却抬起一直贴在背后的左臂,漆黑的袖口中突然涌出大量的黑雾,散发的不祥之息比焰浪混杂的恶寒还要浓烈几分。
“噢,更醒后的力量么?”
男子淡然地将宽大的袖口往虚空一甩,释放的黑雾顷刻筑成一道厚重的护壁,将扑击而来的焰浪生生挡了下来。
所能看到男子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微妙的弧度让切西尔十分不爽,就在他想继续发动进攻的时候,黑雾之中传出两声喑哑的金属拍击声让他停下了动作。
“你居然用母亲做挡箭牌!”
隐约可见两条浸染墨色的手臂从黑雾内伸出,极力想从中挣扎而出,然而仅过了数秒便便周遭的黑雾拉扯回去,随即那扇隐藏其中的无机质门扉再度合上。
“别说得这么难听,这不是母亲知道你醒过来了,想出来看看你么。。。。。。”
切西尔不屑地猝了一口,右手五指猛然一张,长剑消散同时顶上笼罩的结界也顷刻碎成漫天晶花消散在昏暗的空间。
“这就是解放母亲的钥匙么?”
红发少年略带木讷的神情,和适才男子一般伸出手指在残损的石板上游走,将北斗五星填满浊金之液让石板前后的文字得以通顺。
“还差六个呢,不过嘛。。。。。。”
“终于能真正转动起来了!”
一直在身后观战的最高分议长缓步踏回平台,掩盖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老脸下是让人无法参透的心思。
对此切西尔不以为然地将目光扫视着石板上剩余六处的残损,毫无征兆地一指插入北斗二星的位置。
“唔。。。。。。”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凯文的心脏重重地咯噔一下,不由得停在原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挨在身后的伊文通过血契之系感觉到了凯文的异常,不由得问道。
“没事……”
适才伴随这刺痛在脑海一闪而过的影像,正是连日来在意识多次出现的那颗不祥的橙色眸子。只是随着闪影频繁的出现,那眸子给予的真实感愈发强烈,似乎当下遇到的一切都是它在有意无意间引导着凯文自己。
“我说凌姨,刚刚那种。。。。。。”
“你想说再来一次么?我也想嘛,只是嘛…小哥你懂的!”
贵妇人看似露出轻佻的笑颜,实则她很清楚当下的状况,赶路的劳累加上不久前的战斗已消耗太多,不仅是她自己,一旁的凯文和伊文从神态便知他们此时的状态也不逞多让。
眼前这沙暴蟒王,巨大的体型却又是可怕的灵活性,加之环身围绕的十数条沙暴蟒的配合,疲惫的三人只好选择在古堡的巷道间迂回躲避,企图节省体力先清理掉那些小兵。
“这样下去只会被活活耗死……”
凯文内心叨念着,转念之间便将一条靠近的沙暴蟒一刀两断。
“走这边!”
凌丝蒂指着进入古堡内城的巨石门,一道古老的黑铁大闸仍旧高悬在城门之上。
“嗯……”
“想到一块去了!”
身后的两人相视一笑,只见凯文故意停下了脚步,继而转身淡然地望着向三人穷追不傻的沙暴蟒群。
“小哥想干嘛?”
穿过城门的两人看着不远处的背影,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老眼昏花了么,你看这城门的结构……”
虽然心里略微不爽伊文的话语,但贵妇人还是迅速打量顶上的建筑结构,顿时恍然大悟。
“天然断头台么,不过这结构有点老旧,恐怕承受不了呢……”
墙体上满布的裂纹以及风蚀程度,这建筑的结构强度在那庞然大物面前就像纸糊一样不堪一击,不过凡是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上面就交给凌姨您了!”
“哎哟哟,这叫的我多不好意思,维纳斯家的娃娃。”
伊文只是淡然地耸肩笑笑,旋即退到城门后开始凝聚起灵能。
尽管平日对彼此总有那么点不顺眼,但在此次旅途一同所遇的种种,凌丝蒂其实早已放下对这位小辈那无理取闹的成见,谁都有去爱的权利,不论身份高低贵贱,都应该勇敢争取,而不是看着所爱的人从眼前生生离开。
“你比当年的我勇敢多了,小娃娃……”
面对杀之身前的沙暴蟒王以及它的‘小弟’们,凯文毅然将背后另一把长剑拔出,崩碎的粗布条下是那六处被锈蚀的刃面,无锋的钝刃不露锋芒却蕴含着沉稳如山坚定,深邃如海的神秘,广阔如天的包容,唯剑柄独缺的空洞正等待执剑之人书写独一无二的故事。
“光之五重灵•极•夕影星华!”
暴起的身影分作倾天将星,合七宿之势,穿北斗之轨冲上这群沙之梦魇,声至之势顷刻便将一干杂兵撵为齑粉,徒留王兽独自承受双刃倾洒之威。
“一星速!”
当凯文穿过第一星位时,才是这杀招的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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