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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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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却摇了摇头,“我罚她是为了她没规矩,这个才是教我恼火的。不过她原本也不是轻浮的,好生□□慢慢也就回来了。”
黛玉走到桌边,自斟了碗茶道,“我方才想过了,芷儿今儿虽犯了错,到底本心还不坏。她的嫉妒至少与人无伤,便是有什么怨气,也是摆在明面上的。虽说的确是没规矩,可是却至少还能知错就改。”
锦瑟便笑道,“姑娘,您是心软了,原谅她了?”
黛玉不由看了她一眼道,“你说呢。”
茉莉不免有几分犹豫,对锦瑟使了个眼色。锦瑟想想,还是道,“论理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姑娘原谅她不罚她,我们也为她高兴。只是,姑娘今儿已说过了要罚她禁足。就是姑娘念着旧情,心疼了,好歹也两天再放她出来。不然朝令夕改的,日后如何教旁人信服呢。”
黛玉便道,“我何时说要不罚她了,说了禁足就是禁足。”黛玉又道,“我是说,她本心不坏,可没说她错了不需挨罚。我心软了,可不是说原谅她了。你们啊,真是听风就是雨。明天让萦雨寻本内训来,你们亲自送过去,告诉她让她好好抄上一遍,字迹不工整的不算,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锦瑟听得呆了,“姑娘,这,芷儿虽识几个字,可是,这抄一部书,是不是有些,有些太难为她了。”
黛玉笑而不语。
却说过了十来日之后,好歹芷儿是把那一部内训给誊抄完了,听她说也是不知重抄了多少遍才得了一册稍整齐些的。黛玉虽收下了,却也没很细看,不过是令他日后好生当差。倒是见她除了誊抄外,还新给自己绣了条裙子,缠枝纹饰极为精致。黛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然而到底是她一番心意,黛玉便也令茉莉把那裙子放进那只放着自己平素常穿的衣裳的衣箱里了。
此事于黛玉那里算是揭过,毕竟黛玉要做的事儿实在太多,也不大可能把所有的力气倒花在□□小丫鬟身上。倒是锦瑟和茉莉两个,至此之后,很是就明莹苑里的规矩整治了一番。
而黛玉,却是每隔两日便去外院跟着钱先生上一天学,每至上课的时分,卯时先生便到,上两个时辰的课,午前下学,黛玉仍回林夫人房里用饭,钱先生则自在书院里用饭歇息。而后未正复进学,及至戌时方才放学。
钱先生本秉持的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然而却念及这林家的女学生本有几番天资,更兼十分机敏好学,自己讲过一遍的东西隔了两天再问,她犹能一字不错的复述出来,甚至还有几分举一反三的能为。
每每钱先生见了这女学生,都不由叹一回,若这真是个男儿,少不得日后承了他父亲,说不得至少也是个进士了。
虽则先生心中未免不足,然而却到底起了惜才之心,至此之后,教导黛玉更如同教导自家孙儿一般,十分严厉。便是那两日不来林府教学的时候,也要令她每日习字背书,等到上课时分便要检查。好在黛玉内心本非幼儿,更喜这先生虽为严厉却行事端正,十分尊敬,先生所留下的功课无不细心完成。钱先生见此,更高看了她几分。
除了正经上学,林夫人还拨了个经年的老嬷嬷教黛玉女工,正正经经从打络子教起,又亲自描了花样子给她绣,黛玉本是学过这个的,小时候林夫人也曾玩笑似的教过她些,因而进度极快。
因黛玉想着过不了许久便是母亲生辰,不妨自己亲手绣个香囊给母亲,母亲见到是自家女儿手做,想来必是极欣慰的。然那香囊黛玉却是打定主意要做的极精致极有新意的才好献给母亲,又不愿提前叫人知道,便只在那空闲的时候,自躲在屋里慢慢的做。
本来黛玉寻常闲暇时要么在是在母亲房里承欢,要么便是去弟弟屋里逗一会他,看他期期艾艾偏说不出话来,再来就是回房看书了。这样一来,黛玉不上课的时候,除了早晚请安再看会子书写了功课,又去弟弟房里转一圈,其余时候竟闷在房里做针线,并不出门,倒是错过了林夫人房里一桩故事。
………………………………
第十七回(中)
且说这林夫人并刘太太带了自家姑娘们一个个殿堂拜过去,竟也废了不少时候。两人一合计,索性也不下山另寻馆子开宴了,只在这庙里进些斋菜便罢了。
饭后,林夫人并刘太太谈些家长里短,便也不拘着这五个姑娘。横竖今儿这庙里已打过招呼并不再让闲人进来了,便让她们四处走走看看风景,也省的整天闷着。
刘家的四位姑娘并非都是亲生的姊妹,论起排行称呼来却未免有些奇怪,大姑娘平惠,七姑娘平念,十姑娘平悉,十一姑娘平芯。黛玉心里未免有几分奇怪,却也不以为意。又听她们言及家中还有好几位姊妹,便明白大约还有几位姐妹没出门呢,不由有些羡慕道,“贵府真是人丁兴旺。”
平惠便笑道,“我们家也是聚在一起方显得人多罢了,不说别的,如我和十丫头便是大房的,七丫头是三房的,十一丫头是二房的。”
最小的平芯便问道,“林妹妹是独生女儿?”
黛玉也没什么可瞒的,便答道,“我家里除了我,就只有一个还没满周岁的兄弟。”
平悉便笑道,“那想来妹妹你的父母定是极疼爱你的了,不像我们家,一大家子的兄弟姊妹,顾得了这个,就顾不得那个了。到比不得林妹妹家,一儿一女也不必担心谁会疏漏了。”
平惠不由蹙眉,她实在拿这个浑不讲理的妹子没法子。这个妹妹虽是她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子,却并不和她贴心,倒被几个姨娘养的几句歪话迷了心,偏爱与自己这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姐别扭。有心教训两句,却又是在外人面前,她小孩子胡说两句倒也罢了,自己这个姐姐也和她计较,倒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没得教人看了笑话。
黛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稍微想想便也明白过来,怕是这姑娘家里兄弟姊妹多了,又非长非幼,父母对其未免有些不到之处,心里不满罢了。便是当年大舅舅,略有不忿,都那般年纪了不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个偏心的笑话么。
想到这里,黛玉便回道,“不瞒姐姐们说,我却是想多有几个姊妹的,旁的不说,便是寻常玩耍,也有个相陪的。可惜,别说嫡亲的姊妹了,我家竟连亲近的堂姊妹都没有一位,虽有个弟弟,却还小的很,再说了,就是大了,我也没法子指望他陪我刺绣玩耍啊。整天孤孤单单的,实在无聊的紧。所以说,我真是羡慕几位姐姐呢,有这样好的福气呢。”
平悉还没接话,便听平芯笑道,“这是无妨的,妹妹若是无聊了,只管派个婆子与我送信,若妹妹不嫌弃,把我当你亲姐姐也是使得的。”
平惠便笑道,“你又来了,林家妹妹且别理她,原是为着她是我们家最小一个,总爱在外头让别人唤她姐姐,她自己还一团孩子气呢。”
众人皆是一笑。
平惠又问黛玉,“林妹妹可曾读过书?”
黛玉便道,“小时候跟着父亲读过,如今正跟着先生读书。”
平悉便笑道,“那妹妹是上的女学还是家里另请了先生啊。”
黛玉是听母亲说过,江南有些有德行有才学的女子,为了生计或是别的什么缘故,会开办只教女孩子的学堂。而一些大户人家也喜欢把女儿送去那里由先生教导,一来不好和兄弟们一起上学,单独为了女儿请先生又有些不便;二来也有慕那先生才华的,故而把女儿送去由那女先生教导;三来也因在那女学里,大多都是书香门第仕宦人家的姑娘,或者至少也是出身于本地有名望的家族的女孩儿,从小让孩子们去相互结识日后说起来也有些做同窗的交情,岂不是比把女儿困在家里要强的多了。
只是话虽这样讲,林夫人因自己做姑娘时也没有上过女学,她是京城里长大的,那时候根本也没有女学这回事情,知道这个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到底还觉得自家请先生单独教更好些,那女学的先生再好,能好过了考了功名的先生?更别说在外头姑娘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那又该如何。至于林如海,他却是根本没想过女学这回事情,若是个男孩,开了蒙他愿去有名望的书院,或是拜了有本事的先生做老师,皆由他去。可是女孩子却难免更娇贵些,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心。
见平悉笑着望向自己,黛玉便笑道,“我们家方来,也不知那家女学好,正巧父亲的朋友荐了先生来,我父母便让我跟着先生读书了。”又问道,“不知刘家姐姐们是在自家请的先生还是另去的女学呢。”
平悉便道,“我们家姐妹多,索性就请了先生来教导我们读书。其实我倒是想去女学来着,我有个表姐就是在外头的女学读书,听说那里可好了,又好些同窗,不光有教识字读书的,还有教琴棋书画和刺绣烹饪的,可惜我没法子去。”
平惠便道,“瞧你说的,虽则咱们家的先生只教了诗书,可是原先祖母是请了教习的,便是那书画一类,难道先生没有指点过我们,更不用说女工,更是母亲派了嬷嬷教我们从小学起的,这和女学又有什么区别。”
平芯便笑道,“这自然是有区别的,我看十姐姐不是喜欢去女学,是喜欢出门呢。”
黛玉在一旁抿着嘴笑,平悉便道,“七姐姐,你原和三叔赴过外任,上过女学的,你说是女学好还是自家请先生好。”
平惠便皱了眉,颇有些严厉道:“平悉。”
平念脸色一下暗了下来,“都多少年了,我哪里还记得呢。不过照我看,现在祖母请的先生是极好的。”
平悉未免有些讪讪的,“呃,七姐,我不是故意的。”
黛玉望了刘氏姊妹四人一眼,她们仿佛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平惠便引开话题道,“你看那边,莫不是芙蓉花儿。”
黛玉走近了,才道,“没想到这寺里的芙蓉开的竟这样好。”
平芯也靠近了,半弯了腰道,“这会子正是芙蓉的花期呢。”又转头笑道,“听说唐代薛涛制的薛涛笺就是用这芙蓉花制的呢。”
平悉便道,“既如此,咱们不妨摘几朵回去,咱们也来试试做那个。”
平惠便道,“十一妹妹不过一说,你就作兴起来了。咱们府里倒罢了,这外头的花也是好让你糟蹋的。”
平悉便道,“我又不要多的,不过摘两朵玩玩罢了,怎么就教糟蹋呢。”
平念便道,“好妹妹,快放了这花儿罢,寺里这些花儿原不是我们家的,再者这里寻常人来人往的,要是我们摘了,到教人家看什么去呢。”
平芯便笑道,“姐姐,这儿可不是咱们家里头,什么花儿草儿,没了也就没了。不过说真的,咱们家里可没颜色这么正的芙蓉呢。到底是扬州的名寺,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赏到这么美的花儿。”
黛玉闻言不由看了平芯一眼,不想平芯也看到了,却也没多想笑道,“林妹妹也想要做用这花做信笺不成?”
黛玉却摇摇头道,“我以前听人家说过,薛涛笺是要用芙蓉花儿,还有浣花溪的水,大约还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才能做成的。旁的都好说,这浣花溪好像是蜀中呢,姐姐们可到那里去得那个水。”
平悉想了想道,“这个大约不难,不过是做纸罢了,又不是酿酒,水有什么重要的。咱们扬州还会缺了好水?随便哪的泉水都应当可以得。若是我做出来,也给你捎一份去可好。”
平惠便忍不住道,“好了,这花又不是咱家的,十妹妹,你也收敛些吧。”
平念在旁边看看姐妹们,不懂声色的退开了些。
平悉却是懒得理她姐姐,伸手就要过去摘,还道,“姐姐你也放心,不过两朵花,祖母又是这里的常客,我也是常和祖母来的。这寺里的大和尚还和我计较不成,他计较花,我还和他计较咱们府里每月送的香油钱呢。”说着又道,“林妹妹,你喜欢那种颜色,你也来挑啊。”
这一番话只把平惠气的仰倒。
黛玉便笑道,“姐姐等等,可是难道只有这花儿和水便能做出纸来么,刘姐姐家里难道有制纸的方子?”
平悉闻听此言,便停了手,道,“我好像没看过。”说着转向平芯,“十一妹妹可曾看过?”
平芯猝不及防,只得道,“并没有的,我也只是不记得从那本杂记里提到过似的。”
黛玉便笑道,“这便是了,姐姐家里又没有方子,到怎么做这个呢。也别白费了花儿,到让她们在这里继续开放,也算是留了一处赏心悦目的所在,姐姐下次再来时也还可以再看到,这岂不是更好。”
平惠忙笑道,“林妹妹这话说的很是,十妹妹,你也听到了,快些住手吧。”
平悉便只得怏怏罢了。
一旁便有随侍的婆子笑道,“姑娘们,也这会子了,只怕太太们找呢,不如先回去吧。”
众人也大都累了,便道也是,便也招了丫鬟扶自己回房,见家人去了。
………………………………
第二十回
林夫人听了黛玉的话,不由似笑非笑的扫了房里伺候的诸丫鬟一眼。黛玉见此忙道,“是我听我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闲聊时无意说起的。”林夫人也不做计较,携了黛玉进到正房内室,又令诸人皆退下,方道,“好女儿,好在你这话是和我说的,若是和你爹说了,纵他疼你,心里只怕也要不痛快。”
黛玉正要答话,却又听林夫人道,“我知道你心意,只怕是觉得咱们家人丁稀少,支庶不繁,不是家业兴旺之相。家里又独有你们姐弟二人,等我们做父母的老了,你兄弟怕是独木难支,恐难以撑起林氏门户,若能和族里相互依仗却也是个助力。”
黛玉便道,“女儿正是这样想的,况且咱们家本是诗书传家的,历代皆是朝廷肱骨,虽已没了爵位,可爹爹却是以探花之荣入的庙堂。晋贤是嫡长子,日后也必是要科举出仕,眼瞅着他也是要正经读书的年纪了,若是挑几个老实憨厚的族兄弟们和他从小儿起便一同读书,若有穷苦的,寻常也资助两个钱。日后哪怕有一两个和贤哥儿能同朝为官的,也不指望如何感念咱们的恩义,只看着同窗之情,又是族兄弟,相互之间有个帮衬的人,这岂不比晋贤日后一个人苦苦撑着门户要好多了。”
林夫人叹了口气,“我的儿,你这话说的十分的明理,不枉你父亲的苦心教导。若是寻常家族,自是要如你所说,方是相处之道,家里才会有兴旺之相。只是凡事总有例外,咱们林家便是一例。咱们这一支自你高祖父起便和族里十分不睦,说是和几个族里的人有些仇怨也是不为过的。从那时起,两边就很是生分,再到你曾祖父,祖父,父亲,间隙越来越深。你父亲又很是厌恶族里的一些人的做派,越发不加往来。说是同族,其实倒还不如外头的陌路人,能有些面子情就很是不错了,这族里的人事和咱们两不相干的。”
黛玉见林夫人这样说,便道,“可是,女儿还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历经四代,尤未化解。再有既然是有仇怨的,那为什么还会有族人过不下去的时候会投奔到咱们家来。”
林夫人无可奈何,不过想想黛玉也该是知事的年纪了,便道,“这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影影绰绰的听过一些。你若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
黛玉便更靠近母亲一些做了,方听林夫人道,“咱们林家原是殷商时比干的后人,得蒙周武王赐姓为林。这世间姓林的多了,咱们这一支却是正经的嫡支,向来不同其他的旁支庶族。前朝末帝暴虐,列祖时任太傅一职,时常有所劝谏,不防得罪了小人,迫害致死,连同家人数百口,唯有你天祖保住性命。本来你列祖生前亦是林氏一族族长,既受了迫害,这族长之位便传给了一旁支。你天祖隐姓埋名辅佐□□皇帝,直至垂暮之年□□登基,你天祖得封忠正侯。虽归了宗族,只是族长之位已传承了两代,族中众人老者大多都逝去了,年轻人只以那一支为正经嫡支。天祖不愿生事,便也罢了,那边族长也是知晓些事的,为免尴尬两边都有些淡淡的。后来你高祖父掌家,那边也换了新族长,不大知事,因见旁支强而嫡支弱,便心怀忌惮。做了些荒诞之事,这才结了仇怨。”
黛玉见母亲说道一半停住了,便忙问道,“什么仇怨?”
林夫人有些犹豫,“我也不大清楚,你父亲从未提起过,好像便是因着这事,你高祖父年纪轻轻便去了。你曾祖父还未及冠便慌忙掌了家,大约是操心过度,壮年时便也去了。直到你祖父那会,那边因日益衰落,又有些子弟出仕,便厚着脸皮走动起来。你祖父本是温恭良善之人,虽然心里不喜,却也任由他们去了。直到你父亲那会,因你祖父早逝,孤儿寡母,偏又失了爵位,那些子不长眼的便拿着族叔伯的身份十分不逊。好在你祖母还有个侯夫人的超品诰命,又本是西宁郡王之女,正经的县主,好生教训了那些子混账东西,他们方安分了。”
说到这里,林夫人自斟了杯茶,看着黛玉道,“也不是说族里一个好人都没有了,只是因着这些往事,咱们这一支,还是和族里远些的好。至于贤哥儿。”林夫人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夜间,黛玉手里拿了册诗集,却并不能静下心来读书。
前世尚不觉得,这一世自小她想的多了,便觉得奇怪,家中向来少有亲戚往来,更从无同族兄弟姊妹拜访。再有父亲,按前世里说,弟弟和母亲亡后,唯有自己这一个不中用的女儿。纵父亲无续娶之意,可是哪怕为着宗族传承计,也当过继一个来。可是父亲却不做此想,直至临终时,方托付自己日后出嫁,如有二子,便令次子承继林姓。而至自己扶灵回乡,一意沉溺于失父之痛,也从未曾见过宗族之人。再想到在这一世晋贤出生之前,自己一直是被当做男儿教养的。更有仆妇以为自己听不懂时悄悄议论过,自己日后怕是要准备坐产招夫的,以女儿身掌家的。
原来根由是在这里。
………………………………
第二十一回(中)
这里宴罢,撤了戏酒,刘太太却并不忙着送客,却是邀了诸位宾客去逛园子。既是主人相邀,来赴宴的诸宾客却又如何会不应下,自是随了主家心意。
刘家的花园其实并不大,只是里面的一弯溪水难得。原是引得山泉,虽是极旱的天气,却也未曾枯竭,至园子中央人工穿凿的一池中,便汇作一个小小的湖泊,里面不过养些锦鲤,荷莲一类,倒是寻常。池边却种着些许垂柳,映在水中,虽不算十分难得之景,却亦有些风流雅致的意思了。
池子的另一侧,却又挖了水渠,将那池水引出府外。因是溪中是活水,却是十分清澈,水流亦不大。这小溪,小池,水渠,恰好将整个园子一分为二,女眷们方才便在这园子东侧听戏。
池上原架了曲桥,木质的桥身修的极是雅致,却是连着园子东侧与西侧唯一的路径。园子西侧原种了大片的紫薇,若是寻常花季,平悉是必要的拉着黛玉去那里赏花的,今日却不好再做此想。原是因今日所请的外男此时便正在那里,男女有别,作女儿家的,如何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因而平悉便拉着黛玉和平芯一道,领着别家诸姑娘,在溪边池畔走走停停,这满园的夏景中,是在这水边方才能看的尽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池畔溪旁又有雕的极精细花纹的木质围栏,又是青石铺地,倒是不怕这些娇弱的姑娘一时失足,引出什么事故来。因溪两边有垂柳相掩,更远些的又有一大片的紫薇花树,姑娘们身边又带了一大群的嬷嬷丫鬟,却也不怕见到外男惊着了。
却有一个知县家的女孩子,因是其父是新近上任的,出身小门户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身边唯带了一个浑不懂事的小丫头子。主仆两个皆是头一次随太太到知府家赴宴,言谈间便有些露怯,旁人皆嫌她们村了,不大理会。这做丫头的倒也罢了,做姑娘的便有几分惴惴,偏生带她来的母亲一时半会又无法顾及到她。这姑娘便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唯恐教人笑话,只跟着诸人低头走着便是。
平悉和黛玉却是没注意到的。虽说这所在皆是官家闺秀,身份按说也没甚高低之分的。只是在这扬州的一亩三分地上,又有哪一家的闺秀能和盐政家的女公子并知府家的孙小姐比肩呢,因而虽说是平辈论交,却亦有几位姑娘是隐隐带了些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讨好在里头;此外,也有几位姑娘原是极有风骨的,却不好离主家太远,免得倒有些不像样了;更有几个原和平悉黛玉熟悉的,此时正说着话,如何会远了。故而这三个姑娘便被诸人簇拥在中间,一会看景,一会谈天说地,倒有些众星拱月之势了。而黛玉平悉又不是那等八面玲珑的,自是无法察觉热热闹闹的人群外围却有一位小姑娘心中难受的紧了。
黛玉原随了林如海的清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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