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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初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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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拿。”孔令杰把书接过去，“谢老师，听说您还带甘城那边一个项目，我们这边和那边的工作时间有冲突的吧。”
“肯定有，等甘城的人来再说。”江初照还是不想说话。
叶城这边除了孔令杰还塞给江初照两男两女四个助手，办公室是个里外两间的套房，外间给助手们用。助手们在外面搬家，江初照在里间看助手们的档案。五个助手全是关系户，除了孔令杰那四位都是今年毕业的研究生，资历全无亮点，然而孔令杰给江初照发了短信，指明两个是顾家亲戚，两个是梁家亲戚。江初照估计助手们都提前被家长叮嘱过，虽然最小的一个也比江初照实际年龄大三岁，都对她很尊敬。
也就是说，不只顾家梁家，现在连老孔也表态站队了，他们都是陆家的盟友。
曾二舅和陆华年的对手肯定非常强大，所以曾二舅才会妥协。江初照知道她必须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她的助手们，她笑着走出办公室说：“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火锅。”
大家到食堂二楼才坐下，罗亚明打电话来说他和一个同事先到了，想向领导汇报工作。江初照叫他俩过来一起吃饭，然后点了二十盘肥牛。
“我是罗亚明！”
“我是邢晨！”
两小伙虽然没穿制服，眉眼间带着甘城基地小伙子们特有的朝气，又帅又精神。
“快来坐，”江初照对他俩很亲切，“罗亚明，这是孔令杰，他是我在叶城这边的秘书，我的工作时间怎么安排你俩要协调好，以罗亚明这边为主。”
“谢老师，不公平呀。”孔令杰笑嘻嘻拿筷子敲碗，“我们的工作一样重要！”
“我们的工作好玩！”罗亚明得意笑。
一个是老孔的亲儿子，一个是曾二舅的亲信，还真是一见面就想掐。江初照看着红汤中翻滚的肉片，认真的说：“先吃饭。”
下一秒，世界只剩筷子和盘子碗打架的声音。
江初照吃不了这么辣，吃了几块豆腐就只喝酸奶。罗亚明飞快吃完碗里的菜，说工作安排：“模拟机一个小时以后能运到，我们下午就能做实验。这边有场地吗？”
“训练场那边合适，你吃完饭去保卫科报备一下。”江初照想了想，说：“今天下午少年班在训练场进行体能训练，把那个山寨的kuratas带去吧，同学们要是感兴趣可以玩玩。”
玩一玩就会对机甲更感兴趣，然后就可以勾搭几个机甲少年回甘城啦！
大神就是大神，第一天就开始挖叶城的墙角了，罗亚明兴高采烈修改记事簿。
大红色的机甲一亮相，少年班的小朋友们激动的要命，教官和罗亚明商量机甲能不能让小朋友们摸摸。罗亚明很大方，派了一个人带他们玩，机甲笨拙的在训练场走来走去，孩子们又笑又叫简直吵翻了天。
罗亚明玩的东西比较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就是一个又丑又笨重的装满各种仪器的大金属柜子，柜子外面装了一圈喷气装置，可以升空到几十米高转圈再落下，落下来开柜记录柜子里仪器的数据，再分析数据，然后调整喷气装置，再飞起来再落下，不停重复的过程既不顺利也很无聊。
江初照就坐在一张折叠桌后面看实验记录，一下午看完了厚厚几大本，也看明白这个团队为什么会到叶城来了。甘城基地附近的闲杂人等太多，他们在户外做实验总是被偷拍，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进行实验了。叶城的安全保卫工作做的很好，训练场的环境又适合做实验。陆华年应该早就考虑到派团队到叶城来了。
江初照给陆华年发了个安慰短信，问：你还掂记叶城的什么？
陆华年回：为夫别无他求，爱妻回家打包一班机甲少年足矣。
两个少年班拐走一半？江初照看着远处那群欢乐的小朋友，觉得真的可以有，她的指尖划动，回：我尽力。
然后她继续看记录。
孔令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等江初照把实验记录本合起来才过来喊了声谢老师。
江初照眯着眼看在半空转圈的柜子，问：“有事？”
“晚上七点半有个会议您要参加。”孔令杰抬腕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江初照点头，“回去吧。”
时近黄昏，一群群的飞鸟散入远入的山林，他俩沿着下山的路走了一会儿，训练场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暮霭沉沉，路灯却没有亮。
“抄近路走这边吧。”孔令杰说：“您的新通行证哪都能去。横穿s区路近一半。”
“好。”江初照让孔令杰带路。
转过繁荣稳定的大宣传牌，穿过安全生产的大横幅，再站在叶城矿业集团职业技术学校牛庄矿分校的大门前，江初照一肚子闷气都笑没了。
“从牛庄那边和公路上拍照，能看见的就是这些。”孔令杰也笑，“八月底牛庄的村长还跑来问我们技校招不招本地学生。”
江初照简直要笑死了，这种事一看就是老汪干的，老汪蒙人总是那么的诚恳朴实。
“那次在路上遇见你，你指着科学家楼说你家在那儿，第二天我爸休假回家我把你的样子形容给他听，问你是哪位叔叔伯伯的女儿。我爸说你是带我实习的辅导老师。”
孔令杰走在江初照前面，江初照只能看见他挺直的背。
“后来你失踪了，你的手稿都交给我爸爸了。我爸爸认为非常有意义，他非常想实现你的设想。”
路灯亮起来了，昏暗的林间现出一条整洁的通道。孔令杰回头，笑问：“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还行。我做的事，对我自己来说，很有意义。”江安照抓头发，“你刚才说的话让我觉得你好像不大高兴我把工作重心放到甘城基地那边。对我来说，两个基地是一个整体。不存在哪一边的研究比另一边更重要。”
孔令杰不悦的皱眉，到叶城基地以后，他像他爸爸还有大部分同事一样，做好了十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出成绩的准备。甘城基地短短时间就捷报频传，让很多人既不服气又深感无力，他也是其中的一个。他们不计名利，为实现江初照的设想努力工作，江初照本人却去玩机甲了，他心里很不舒服。
江初照对他笑笑，“换个话题吧。我需要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然后才能决定我们这个小团队能干什么，叫大家把从前的论文整理一下拿来给我看。”
“学生比老师大好几岁的感觉，有点奇怪。”孔令杰苦笑，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对江初照有想法了，但是喊江初照老师感觉真是怪怪的。
“我大学还没毕业呢，你们叫我老师的时候，我也觉得怪怪的。”江初照也觉得无奈。
七点半的会议其实是特别为江初照开的，主要介绍基地的主要领导和江初照认识，让江初照熟悉基地以及基地对外的称呼。行政负责人顾西北是叶城矿业公司总经理，业务负责人孔教授是公司总工程师。陆教授的头衔是副总工程师。到江初照这儿，顾西北扔给她一盒陆副总工特别助理谢林林的名片。
“还有什么问题要单位给你解决？”顾西北乐呵呵问他的女下属。
江初照简直想在那张笑脸上砸一拳，但她仍然配合顾西北，说：“顾总，马上就要期中考试，缺考我的平时成绩就不好看了，我想回青大考试，我还想保研呢。”
主导整个基地研究方向的人还掂记着期中考试，还怕不能保研，实在是无奈的可爱，会议室里的教授们都笑了。
“绑架这个事不彻底解决，你回青河不安全，咱们少年班挂的是瑞大的牌子，把你转到瑞大去吧。期中考你去瑞大考，平时成绩我保证你满分。”老孔边说边笑，“你本事比我们大，我们也教不了你什么。以后你考陆教授的研究生。他要是不收你，你就回家跟你婆婆哭。”
老孔把她抬的这样高，除了她公公别人还真没有那么大脸收她当学生。她再拿杨副院长当挡箭牌已经不合适。江初照有又被套路了的觉悟，笑嘻嘻说：“陆教授才不会不收我。”
陆爸爸慈爱的揉她脑袋，“提前修满学分对你来说不难吧。”
江初照高高兴兴嗯了一声。
散会以后老孔约教授们一起打游戏。江初照默默下楼，刻意和顾西北保持距离。顾西北察觉到了，停下来等她，问：“不高兴？”
“说好两三个月。”现在感觉要住一辈子，换了谁都不会高兴。
“我们查到上线了，上线的上线是谁我心里也有数，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我还动不了他。但是他已经在动你了。”顾西北抱着胳膊说，“你早晚要脱颖而出，与其让别人各种猜疑，不如我们主动让你变得重要，重要到别人不舍得动你为止。”
“猜到我是谁，真的没问题吗？”
“以你现在的保密级别，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就查不了你。”顾西北仰头看天空。阴云遮住半边天空，风里已有雨意，“要下雨了，早点回去吧。”
“注意安全。”除了提醒他小心行事，江初照无话可说。
“会的。”顾西北朝宿舍区走。
江初照背对顾西北，走向另一个方向，掏出手机给罗亚明打电话，说：“我刚刚有个新想法，你和邢晨在办公室等我，我们开个小会商量下。”
………………………………
111。第 111 章
曾女士搬家带来的除了家具和书籍； 还有一位刘阿姨。于是江初照从老汪家搬出来之后； 很开心的告别了家务劳动和食堂，重新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忙碌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江初照和公公婆婆一起慢跑三十分钟； 回家洗澡吃早餐。然后提着午餐饭盒和公公一起去办公室，有时候遇到住在对门的孔令杰和他爸爸就一起走，从家属区到办公楼步行大约要十五分钟，这段时间陆爸爸会和江初照继续早饭桌上没聊完的话题，或者和孔家父子闲聊。
到办公室八点钟； 上班时间八点半； 江初照就利用这半个小时看她期中考试要考的课本。到了八点半她会开视屏和陆华年聊几句话。同时陆华年的秘书会和孔令杰视频； 把江初照要参加的会议的时间圈出来。如果不开会； 江初照就把助手们叫一起聊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四个关系户复习备考； 孔令杰把基地的资料搬来给江初照看。
中午江初照吃完盒饭继续为文凭看课本。下午上班时间一到； 她就换上工装外套； 背着一书包的资料去实验场或者划给甘城团队的h区办公室，晚上九点左右回家。
周六日江初照仍然会到办公室去； 这段时间她用来学习新知识，复习旧知识； 如果没有临时要开的会议； 她会把平时分配给助手的时间用在和熊宝猫仔视屏上。
有一道无形的透明高墙，把包括顾西北在内、任何和江初照的工作或者生活没有直接关系的人挡在了墙外。
江初照去瑞大期中考试的时间恰好是单位考核的时间。陪同的朱科长要求江初照除了考试以外，尽量留在瑞大招待所不要出去，也不能使用手机上网。江初照全部照做，伍又庭还没有审呢，她不会不把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几天不和家人联系在她忍耐的范围之内。
于是朱科长的脸色好了那么一丢丢，从黑到底变成了正常黑。
离开瑞城汽车开上快车道之后，朱科长甚至有了聊天的兴致，问：“谢林林，你和顾总很熟？”
江初照的思路被打断了，索性把手机放下，回答：“以前就认识。还一起出过任务，挺熟的。”
“听说你和顾总曾经打算结婚？”
江初照没有想到朱科长的问题这样耿直，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你是第一个问我这种问题的人。”
朱科长哦了一声，声调上扬曲折回环，每一个转弯都带着怀疑和不相信。
“我认识陆华年比认识他早。”早一天时间。
“我对陆华年……一直以来我都很确定，我爱他。”不爱他就不会骗他的种，想生一个长得像他的孩子了，可惜这话江初照不好意思说。
朱科长冷笑。
“至于顾总，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又怎么说不？”江初照耸肩，“在顾总以结婚为前提和女孩子相亲并且交往的时候，你不觉得你对我这个态度有点奇怪吗？将来咱们要喊嫂子的那个人因为这点奇怪想多了怎么办？”
江初照对朱科长眨了下眼睛，笑着说：“那可不能怪我哟。”
冷风吹起冷雨落在车窗上，朱科长又变成了黑到底。
江初照按着手机快乐的继续看资料。
中午下班前考核成绩出来了，五个助理的考核成绩都很不错，孔令杰和包秀并列拿到了优秀，四个纯关系户居然也没有排倒数，江初照的期中考试成绩也出来了，每科都接近满分。
“为了庆祝咱们办公室全体考核成绩优异，谢老师决定午饭请客，食堂二楼小餐厅。”江初照把她的饭卡扔给孔令杰，朝包里塞设计草图，她打算找罗晋明讨论她的新脑洞。
“谢老师，你现在去f区也没有饭吃。去食堂吃一点再走嘛。”孔令杰起哄，“主人不在哪叫请客啊，大家说对不对？”
助手们嘻嘻哈哈答是，两个女孩梁青荇和柳乔更是一边一个央求谢老师去吃饭。
“好吧。你们快点商量吃什么。”江初照把装草图的包放进保险箱，锁好。
电梯下降一层停下，包秀和杜虹进来了。包秀眼睛闪闪亮，面颊微红。杜虹也是满脸带笑，看到人缝后面的江初照，高兴的说：“谢林林，我考第六哦。”
杜虹是和四个关系户一批进单位的，同批进单位的四十多人里考第六确实可以。江初照对她挥了挥拳头，说：“真棒。”
“那是，包秀比我还要棒，她可是唯二的优秀之一。我们打算去食堂吃顿好的庆祝，一起去啊。”杜虹热情的说。
“我们办公室也都考的不错，我请客呢，一起来。”江初照挺替她开心的。杜虹这个关系户实在用功，她家这几只关系户她用心指导过，考的都没杜虹好。
“好呀好呀。平时你在办公室都不出来，我们想约你吃饭都约不到。”杜虹兴奋的搓手，“今天一定要整个大份锅包肉！”
“我和老板说加个锅包肉。包秀，你爱吃什么？”孔令杰对她扬一扬手机，“我们刚才点过菜了，爱吃的，来两样，咱们到地方就上菜。”
“啊，我想吃青椒炒豆干。”
“好勒，写上了。”孔令杰写短信，手指按的飞快。
江初照就站在他身后，看他写的是米粉肉和炒丝瓜，笑一笑没说话。
孔令杰仿佛后脑勺长眼睛似的，偏一偏头，说：“点过了。”
估计考核考得不错的都上来吃顿好的来了。孔令杰虽然早就定好了菜，但是几个包厢都被订走了，他们八个人只好在外面坐大圆桌。
助手们对江初照一直很尊敬，江初照也没架子，指点他们足够用心，大家关系融洽。新加入的杜虹性格开朗，包秀虽然不大会说话，别人开玩笑她也不生气，八个人边吃边聊特别开心。
朱科长上来，看见笑得东倒西歪的八个人，走过来说：“老远就听见你们笑。兄弟单位的领导马上上来吃饭，你们收敛点。”
“好的，咱们好好吃饭。”江初照笑嘻嘻的接受建议。
没两分钟，顾西北和几位同样穿制服的男士上来，落在最后的是陆华年，他专注的盯着手机，眉头微皱。
江初照就歪着头看他，等他发现她，眼睛里的柔情蜜情浓得都快滴桌上了。
孔令杰扬声喊：“陆哥，看这儿。”
陆华年抬头只看见微微笑的江初照，大戚过来搭住她的肩，说：“打你电话你也不回，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手机拉办公室了。”江初照蹭了他一下，“你过来开会怎么不早给我说。”
“九点喊开会，再跟你说怕打扰你工作，算准了下班时间打你电话。”陆华年搭在她肩头的手用了把暗劲，“晚饭我回家吃，你晚上回家吃饭啊。”
“知道了。你去吧。”江初照现在的样子要多娇有多娇，要多乖有多乖。
陆华年点点头，把一本正经的严肃脸摆出来，迈着格外正经的步子走了。
领导们进包厢了。
孔令杰开始演痛心疾首：“谢老师每天都要秀恩爱日常，今天居然秀两遍！”
江初照摆出严肃脸，“领过结婚证的秀恩爱不叫秀恩爱，叫主动维护家庭稳定。”
“哈哈哈哈哈。你们真会玩。”杜虹用夸张的笑掩饰失落，从顾西北上来她就偷偷看他，他却没有看这边一眼。
江初照舀了一汤匙锅包肉劝杜虹多吃点，她就小声和江初照抱怨：“你说吧，有的人怎么就那么矫情，上班时间就能假装完全不认识。”
“和你相亲的那位？”江初照笑眼弯弯，“我老公的爷爷说呢，有的人不是不出色，也不是不用心，就是不懂什么叫情趣，所以不招姑娘喜欢。”
杜虹娇羞的拍了江初照一下，“你知道了？”
江初照对她眨眨眼，耳朵上的别致耳环闪闪发亮。杜虹示意她看大包厢那边，说：“有人跟你撞耳环了。”
包厢门口站着一个能打8分的姑娘，红唇斩男色，短卷发的留海十分精致，粉蓝色的薄呢外套是韩星同款，耳畔的耳环和江初照戴的一模一样。正好包厢门口有一盏灯，姑娘就站在灯下低头看手机，侧脸肤白唇红，好看得像韩剧女二号。
“看来apm monaco已经烂大街了。”江初照无所谓撞饰品。
然而一说到首饰，姑娘们都扭头过去看。大包厢的门开了，顾西北出来，那姑娘仰脸一笑芙蓉面美不胜收。顾西北微怔，居然也笑了。然后那姑娘就开开心心挎着顾西北的胳膊拉他进了隔壁包厢。
杜虹勉强保持笑容，那个微笑却是僵的。江初照挟了筷豆腐进嘴，虽然她很想问一句那是谁，但是连朱科长都知道顾西北曾经想和她结婚，她还真不好表现的太热心。
柳乔好像认识那姑娘似的，眉头皱了皱，梁青荇就眼巴巴的看着柳乔。
柳乔揉揉脸，说：“我们瑞大理学院的赵子文，来实习的。谢老师你去瑞大见过她吧。”
江初照摇头。
“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很有名的。听说她早就定好了毕业出国，我都没想到她会来实习。”
看柳乔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怎么喜欢这个赵子文。
“到咱们单位肯定比出国有前途。”孔令杰对前途充满信心。
隔桌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
孔令杰乐呵呵看江初照，那意思，有没有前途就看她了。四个助手也都笑嘻嘻看着他们的小导师，基地的教授那么多，跟谁都不如跟着她有前途。
江初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吃饭好吗？”
“谢老师吃羊肉。”柳乔殷勤的转转盘，“天冷了，吃羊肉暖和。”
“谢老师，吃米粉肉。”梁青荇改演妖妃，“您瘦，多吃点肉没关系。”
“咦~~，这里这么多人，你们这样狗腿不好吧。”孔令杰带头捂眼睛。
吃完饭江初照买单，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朝办公楼走，在一楼的会议室外面又遇到了领导们，还有又在和顾西北搭话的赵子文。
赵子文又显活泼又显乖巧的看着顾西北，不知道说什么说的特别高兴。顾西北没什么表情，和他同行的领导们离他俩稍远，个个一本正经。陆华年和老温肩并肩说话，都没朝江初照这边看。
包秀推了杜虹一把，杜虹摇摇头，拽着包秀走到前面去了。江初照和两个女助手走到电梯那儿，杜虹和包秀已经上去了。
柳乔进了办公室呵呵两声，说：“赵子文这是想当我表舅妈吧。”
柳乔的妈妈姓顾，是顾西北堂叔的女儿。
梁青荇就问：“赵子文都干过什么？”
江初照估计柳乔也知道顾西北曾经打算和她结婚的事，她在这种事情上说什么都显尴尬，她默默开保险柜拿包。
“她大一认了一个蛮照顾她的学姐的男朋友当干哥哥。人家约会她都跟着去，小两口吵架她就去安慰干哥哥。后来学姐和男朋友分手了，把男的拉黑了，也不愿意搭理她。她就到处跟人家说学姐不理她她好伤心，又说她和干哥哥没什么。本来学姐是要留校的，被她搅的都不愿意在学校呆了。”柳乔冷笑，“男生都觉得她天真，就是做事不怎么经过大脑也蠢的可爱，女生讨厌她是心胸狭窄，是妒嫉她的美貌。”
“绿茶。”孔令杰把表字省略了。
梁青荇对孔令杰竖大拇指，“看得清这一点的才是真男人，师兄好样的。”她又问柳乔，“那个干哥哥是干什么的？”
“干哥哥的爸爸在一个大公司当副总。”柳乔哼了一声，“干哥哥女朋友没少换，干妹妹还是那一个。”
江初照觉得顾西北表现的像是对杜虹很满意的样子，优待赵子文这样的姑娘估计另有原因。反正八卦也听够了，她和大家挥挥手，背着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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