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初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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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不上，不代表陆家人看不上那个赚大钱的项目啊。齐家要是走周昭年的路子说服了陆家，你怎么办？”何昭平对他那个表亲的动态很了解。

　　　　谢嘉园指节在桌面轻扣，“陆家和咱们一样，都是靠工资吃饭，不会有太多想法。他们家真正有钱的其实只有林林的公婆。现在对环轨重工感兴趣的人很多，但是环轨重工是花钱的大户，只要环轨重工的所有权不发生转移，她婆婆就不可能在别的地方投入资金。”

　　　　“环轨重工不是开始赚钱了吗？”顾西北挑眉，环轨重工的安保工作由路丁接管以后，除了通过纳税额推测这个企业赚钱，别的他都一无所知。

　　　　“赚的钱还不够补贴我的私人实验。”江初照扮了个鬼脸，“周昭年随他去吧，反正他就那样了，我们不管他。”

　　　　门开了，老板送进来一大把烤鸡皮，油光光的肉脸上全是憨笑。江初照看到烤鸡皮眉开眼笑。该谈的都谈完了，何昭平打开电视看球。

　　　　球赛完了阿苏才过来敲门，他自己留下来陪顾西北说话，保镖们先把江初照接走了。江初照在十几个保镖的簇拥下上车，恰好和同在停车场取车的齐望岳打了个照面。

　　　　瑞大官博辟谣，说经过公安机构鉴定，钟副校长为男主的视频是ps的。同样唐伯诚的截图视频什么的也是ps的，唐局长又回单位上班了。暑期实习动员会上，这两位坐在主席台上笑的慈祥极了。特地过来当江初照实习带队老师的孔令杰看着姓钟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真是ps的？”江初照发微信问。

　　　　孔令杰回的飞快，“在网上发的那些真是ps的。传说也有没ps的视频。有唐马两家背景的公司在东山省东州联合成立了一家生产新型涂料的公司，他们现在算一伙的了。”

　　　　齐望岳的舅舅李阳波上个月调到东州当市。委。书。记，应该说这三家现在是一伙的，江初照说：“真是普大喜奔。”

　　　　散会后江初照出阶梯教室又遇到了马文。这回马文没有上次那么神气，蔫头八脑蹭过来道歉：“谢林林，对不起。”

　　　　“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谈不上对不起。”江初照对他笑笑，绕开他继续走自己的路。真有心道歉当天就应该找她，先找路丁再找顾家就是不找她，姓马的其实就是不尊重人。

　　　　将来她多半要为涂料的事和钟副校长撕一撕，她就不浪费表情和人家演不值钱的将相和了。

　　　　“别那么现实嘛，就算我表姐不嫁你表哥，咱们做不成亲戚还能当朋友啊。”马文追上来，“上次是我不懂事，我认错。”

　　　　“电视剧第二集什么的我没有放在心上。我赶时间见朋友。”江初照再度绕开他。

　　　　马文还要追，一直蹲在花坛边的阿苏过来伸胳膊拦住他，另一只手亮出手机拍：“马文先生，我们老板赶时间，有什么话对着镜头说。”

　　　　“你一个当保镖的，什么狗东西。别在老子面前碍事！”马文挥手想打他。

　　　　阿苏笑的特别贱，“马先生，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我拿工资才特别有意义。”

　　　　“快走。”江初照拍了阿苏一下。阿苏把手机收起来，虚搭住老板的背，护着她挤出人群。

　　　　上车之后江初照安慰阿苏：“别跟那个傻逼计较，他就是个背锅的炮灰。”

　　　　“我知道，老板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过。”阿苏发动汽车，仍然有点闷闷不乐。

　　　　“我为了有口饭吃不但打过架，还骗过人，过的日子还不如你们以前。你们喊我老板我答应，是因为我觉得我要保证你们将来有钱无忧无虑去养老。老板可以提醒我不要忘记我的责任。”江初照搭住他的膀子，“我会努力，将来不叫任何人看不起你们。”

　　　　“老板不是为了保护兄弟们断手筋，现在也不需要我们的保护。”阿苏咧嘴笑，“虎爷挑人的时候，我们都抢着要来。”

　　　　“这样说我多不好意思。”江初照捂住脸，“专心开车。”

　　　　“这样的老板，要保护一辈子呀。”阿苏笑着打方向盘，汽车滑进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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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谢林林其实比路丁还不好说话之后；　马家端正态度认真调查路丁的便宜表妹。然而谢林林的档案非常严谨；　亲人只有路家；　表舅舅路某和舅妈丁某没有单位只有家庭住址；　联系人路丁单位填的是甘城粮食局职工。已婚，配偶陆华年是青河粮食局职工；　有个将满周岁的女儿。谢林林的个人经历很齐全；　小学一年级父母双亡路家收养，从小学到高中都在路城老家读书；　考到青大文学院后转理学院，从小到大每一科考试除了满分就是接近满分。

　　　　单从档案看；　谢林林的档案就是一个天姿聪慧的高官远亲的成长史。这种亲戚谁家遇上都愿意培养。智商高，性格好又长得不丑的话；　当然是很合适的儿媳妇小女婿人选；　谢林林嫁给表哥的好朋友也合理；　毕竟她和路家关系极好而且有血缘关系，嫁出去利益才能最大化。

　　　　但是老马家二十年前帮忙接收过一个因为工作原因完全改变身份的朋友家孩子；　粮食局给做的假档案和谢林林类似。根据之前在网络上上传谢林林照片被秒删，当然能猜到谢林林的孤女身份还有和路家的亲戚关系都是假的。再筛一筛；　和谢林林关系极为密切的环轨重工的大股东林宗布喊谢林林的女儿外甥。谢林林的真实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她是法国富商林家的女儿。

　　　　谢林林因为被绑架从青大转学到瑞大中间这段时间在叶城研究所休养，叶城研究所的实际领导顾西北对她关怀备至；　唐伯诚兄弟和她关系也良好；　显然她在为粮食局工作。

　　　　谢林林多半是粮食局从海外团结回来的天才科学家；　将来很有可能成长为钟教授那样的摇钱树。

　　　　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摇钱树过不去啊。

　　　　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科；　马文的堂兄马昀郑重给谢林林打电话，请她吃饭。

　　　　江初照没和老马家客气，请唐季琛一起赴宴接受道歉。

　　　　“我们家这个熊孩子，说话做事经常不带脑子。我已经教育过他，再乱讲话你们一定要给我面子狠狠收拾他。”马昀举着酒杯敬谢林林和唐季琛，“我先干为敬。”

　　　　“嫂子不能喝，这杯我干了。”

　　　　让马昀低头可不容易，唐季琛看他有多不顺眼，这杯酒喝的就有多开心。

　　　　江初照的酒品不大好，陆华年不在她都不喝酒的，既然唐季琛帮她说了她不能喝，她沾唇意思下就把酒杯放下改喝酸奶。

　　　　“你们挺熟的嘛，连谢林林不能喝都知道。”马文对于低头道歉其实不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对于谢林林和唐季琛不把他放在眼里还耿耿于怀。

　　　　“嫂子和我表姐是闺蜜，大家认识很多年了。”唐季琛面不改色给唐家和谢林林的友谊加时间，主要是给姓马的添堵。

　　　　“那你也不该叫嫂子啊。表妹愣是给你叫老了。”马文看似鲁莽，其实专挑他堂哥不好开口的话说。

　　　　江初照觉得马文心里未必不清楚他自己的定位是职业背锅熊孩子，她深深敬佩这个用生命配合堂兄打酱油的倒霉孩子。

　　　　唐季琛乐呵呵笑，“我胆子小，就怕陆老大黑脸。”

　　　　“他有那么凶吗？”江初照知道很多人认为陆华年厉害，但是没到连兄弟单位的同事都怕他那么夸张。

　　　　“不凶。就是嫂子过去陆老大心情就特别好。研究所上上下下从周一一睁眼就盼周五快点到。我同学说哪个周末嫂子要是不过去，风和日丽马上变暴风雨，要是恰好赶上工作不顺利，那就是十二级地震加海啸。”

　　　　“这么说好像不过去都不行了似的。”江初照假装娇羞，“我要快点吃饭，吃完赶紧回去拯救世界。”

　　　　马昀精心准备了饭后节目继续感情投资，江初照突然扮演娇羞小媳妇打乱了他的节奏，他再有心结交，当着唐季琛的面也还要点脸，只能到晚饭为止。

　　　　饭后阿苏登场来接谢林林，走出大堂还回头对马文挑衅眨眼，风骚电眼扫射之处，姑娘少妇和少数男人心神荡漾面红耳赤。

　　　　“这个家伙从哪冒出来的？”马昀自问风度翩翩，勾搭姑娘手到擒来，但是这个风流猛男简直就是走动的荷尔蒙，搂着美人出去还能把一票女人迷的不分东南西北，他不服都不行。

　　　　“谢林林的保镖。”马文因为自己没有保镖性感帅气十分心塞。

　　　　唐季琛呵呵笑。对谢林林进行感情投资根本没有意义，这女人和他说话别提多亲热客气，然而真正涉及到利益问题人家完全不考虑外人。要不是最近办厂搜集同行情报，他根本想不到梁春晓和谢林林随口分割利益的合资工厂产品比钟教授的科研成果还先进。前段时间顾西北明明对新涂料非常有兴趣，和谢林林碰过面之后就完全改变想法，这让他怀疑老唐家和马家齐家斗到差点肉搏的新涂料很可能是谢林林根本看不上的残羹冷炙。

　　　　“咱们现在好歹也杯酒泯恩仇了。”马昀扔了个眼色给马文，示意后者自己消失，搭住唐季琛的肩膀，“这顿饭吃的没什么意思，咱们换个地方喝酒去。”

　　　　堂哥的视频还扣在人家手里，就是再不长心也不会和姓马的去鬼混，唐季琛笑着拒绝，“我妈叫我吃完饭就回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见再见。”

　　　　江初照跟着瑞城的实习生一起坐高铁转大巴，到了叶城基地，带队老师给实习生们安排住处，她就悄悄的回家了。

　　　　“林林，现在没有研究所肯接收杨教授，他还在咱们基地休养，有个风吹草动还要跑出来找存在感，这两个月不好给你安排正式工作。正好今年暑假办了个子弟夏令营，你代替我去上课，发现好苗子重点关注下，夏令营结束提出来考少年班。孩子的资料给你，你看完给孩子们出张卷子考一下。”陆教授把自己的工作甩给儿媳妇心安理得，u盘一扔又愉快投身游戏大业。

　　　　江初照回自己屋看资料。近百小朋友从小学五年级到高二都有。还有她的熟人王梨婧和唐家的唐田。

　　　　把这两家的孩子凑一起，顾西北百分百是打算搞事情啊。江初照先把王梨婧的资料调出来，原来王梨婧的爸爸在瑞城下面的林州市当局长。这个王梨婧过完暑假上高二，学习成绩算得上优秀，但是考少年班又不大够。江初照把她放下再看唐田。唐田下学期上初三，各种比赛参加了不少，名次也还可以。江初照再随机抽了十几个孩子看，大部分都类似唐田，小部分约等于王梨婧。显然这个夏令营是给本系统职工的福利，就是把一群半上不下的熊孩子搂一块集中辅导下，有点闪光点的就降低标准收少年班来。

　　　　叶城基地现在是孔老的，将来是她的，今天的少年班都是她明天的研究员，收不收她最有话语权，她要说不要，人家的人情再大，顾西北也不好勉强她收，难怪公公一来就把这活丢给她。江初照笑着摇头，从头开始看关系户们的资料。

　　　　下午实习生开会分配工作。江初照掐好时间混进瑞大的女实习生中，安安份份在会议室外排队。

　　　　朱科长带着十来个护送实习生来的外地保安路过，在一堆女实习生中一眼就看见江初照的大t恤和大长腿，过去把她喊保卫科，嫌弃：“谢林林，你的衣着是不是太随便了？”

　　　　江初照低头看看，这次来的女实习生们十个有七个短裤裙摆都比她的短，另外三个和她一样短好吗？她把t恤下摆拽起一个角塞热裤裤腰，“科长，今年流行这么穿。”

　　　　“太短！”朱科长鼻孔喷火，他当然知道今年流行无下装风，人长得丑热裤若隐若现算个屁，就是真的无下装也没人看。谢林林长这样还追流行，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王八蛋会偷拍她，她这是存心让人加班！

　　　　科长你无理取闹你厉害，我很无奈我都听你的，江初照从善如流，“等会我去领实验服穿可以吗？”

　　　　朱科长更生气了。

　　　　朱科长每一次和谢林林对怼气得直跳的都是他自己。唐季琛藏在人群后面笑的要死要活。甘城的保安不能忍，冲出来加戏：“嫂子，穿咱们的制服，把甘城基地最美的风景秀给来自清朝的人看！”

　　　　过年的时候江宝琳女士听江初照说想穿陆华年的制服，设计了一套又娇俏又特别显身材的制服给女儿，出于恶趣味还附送男版给女婿穿。江初照和陆华年穿着这身伪制服在基地拍写真秀恩爱。因为拍出来的照片太好看，好多人都去跟陆华年借伪制服拍照，江初照干脆定制了各种尺码的几十套送工会，连曾总指挥都和夫人一起拍了套制服写真挂办公室墙上。陆华年不只在办公室摆着合影，连手机屏保都是他和他家媳妇的制服诱惑，广大甘城保安没少调侃，都说他们两口子是甘城基地最美的风景。

　　　　在自己家基地开开玩笑就算了，秀到外单位强行塞人家狗粮多不好意思呀，江初照实在不想说她认识那个苕货。

　　　　苕货同事得意洋洋取出手机，“来看我们新款制服，我和我媳妇拍的结婚照，秋天我们就换这身了。”

　　　　保安们凑过去看照片。握草，他们家新制服这么骚包！他媳妇穿的这个制服这么诱惑！这种鸟人都有媳妇了大家为什么还单着！今天下午体能训练自由搏击揍的就是他！

　　　　穿实验服在实习生中太醒目，江初照溜回家换了条长裤，再进会议室就成了迟到的那个。正在说话的孔令杰看一眼他的谢老师，毕竟几个大学的老师都在座，他就点点头示意江初照快坐下来。

　　　　江初照就近找了个空座，坐下听孔令杰说实习生的安排。

　　　　孔令杰说完了挨个请各大学的老师发言，一个老头儿才说几句，悠哉悠哉提着水杯的杨教授路过会议室大门，又退回来，笑眯眯对孔令杰点点头，敲敲江初照前面的桌子，“同学，坐里面去。”

　　　　江初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朝里挪了个座位。杨教授坐下来对那几位看着他的老师点点头，说：“你们说你们说，我路过的，进来随便听听。”

　　　　不知道的人还为以他是保卫科的老科长呢。孔令杰差点没忍住掏出手机和江初照吐槽。

　　　　老师们都是一个套路，夸几句自己家的学生多出色，赞两句别家的学生多可爱，谢两句研究所的安排多周到，点到即止很有风度。孔令杰觉得可以结束了，杨教授清清嗓子站起来，说：“小孔，我问你要个实习生行不行？”

　　　　“实习生的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杨老想要实习生做什么工作？”孔令杰问。

　　　　“我最近买了一批资料，想尽快翻译成汉语，有德语和法语好的……”杨教授笑态可掬看江初照，“就谢林林了吧。”

　　　　“哟，杨老您点将点晚了。陆教授早就给谢林林分派了工作。您和陆教授说？他老人家同意我就把林林调给您。”孔令杰乾坤大挪移用得特别漂亮。

　　　　“不行不行，我女儿过几天就要来了，我给我爸打下手，方便照顾孩子。”江初照把孩子拿出来当挡箭牌，事实上杨教授和他的研究员在这儿一天，她都不会把孩子带叶城来。

　　　　孔令杰配合的弹了一下江初照，说：“　叫你老早结婚生孩子，现在被孩子困住了吧。”

　　　　江初照低头嘿嘿笑。

　　　　“梁总在办公室等你，快去。”孔令杰帮忙江初照把她面前的桌子移开。江初照抓住书包和杨教授说声再见马上溜之大吉。

　　　　孔令杰一正本经问实习生们：“有没有同学德语或者法语不错的？我们杨教授……”

　　　　以下省略五千字不要脸吹捧，两个男生勇敢的举起手。孔令杰非常大方的把这俩实习生指派给了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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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令营第一天摸底考试；　两张卷子考完下午三点半。　　　壹　　看书　书�9�91kanshu�9�9四点钟点王梨婧就和一个京城来的女生李固在宿舍门口吵架；　要不是保安路过把人分开，说不定还能动手打起来。两个生活老师回到办公室交流；　觉得小姑娘们太会搞事情；　都丧的想哭。梁青荇听了一耳朵，和江初照吐槽：“我小时候要是在外面犯错，回家我爸把我吊起来打。这两位就差把家里亲戚做成卡牌了，都什么家教！”

　　　　“我现在犯错还会被收拾。”江初照继续做考试分析；　“只养不教，打算养大了送去仇人家和亲的吧。”

　　　　梁青荇揉着脸收文具；　答应：“可不是。”

　　　　江初照接着看卷子对比考生资料，她要在明天早上前把考试分析做出来；　时间很紧张。

　　　　接近下班时间杜虹过来找江初照；　问唐田考的怎么样。江初照把唐田的两份卷子抽出来给她看；　等办公室的人走的只剩她俩才说：“小唐田很聪明；　努把力少年班也能上。但是她可能承受不了太大的压力，按部就班读高中考大学压力会小点。”

　　　　“留在瑞城读书她压力也大。要真让**子把她带去海城读书吧；　我们担心他们那个小家就这样散了。”杜虹长长叹气；　“做为女人来讲，发生这么多事我是主张我**子离婚的。但是我**子父母都是中学老师；　她自己也比较清高，教育孩子也是朝清高上走。让她把唐田带去海城上学；　就怕唐田以后和爷爷奶奶这边来往越来越少。唐田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不知道怎么办；　有长辈亲人指点迷津总好过她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听说你也是老人家言传身教带大的，你觉得她去海城合适吗？”

　　　　杜虹口口声声为唐田考虑，其实现阶段唐伯诚才是迫切需要维持家庭稳定的那个人。江初照拿不准杜虹为唐田打算里有几分真心，反问：“你和唐田谈过吗？年纪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如果确实想上少年班，家里人推一把可以的，要是她只是想逃避压力，在少年班她面临的压力只会更大，她再逃避会有什么后果她不知道，我们是成年人应该能想到。”

　　　　“明天我找她好好谈谈。”杜虹扶着桌角站起来，笑着说“这段时间觉得特别容易累，说话做事总是考虑不周全。”

　　　　杜虹实在能屈能伸，江初照也就不再提唐田，体贴的问：“查过没有？”

　　　　“前几天验过，没有……”杜虹很忐忑。

　　　　江初照拉开抽屉，把三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都给她，“我怀琴宝先验一条杠，后来吐的要死要活，另外换牌子验两条杠。”

　　　　“正好要去洗手间。我去试试。”杜虹抓住三只验孕棒去洗手间。江初照就在办公室等着，过了一会儿杜虹欢天喜地过来，说：“三根都是两条杠。”

　　　　“再去医务科验个血确定一下，你的工作要调整。”江初照帮她拿包，“好消息要告诉顾西北的吧。”

　　　　“我给他打电话。”杜虹从包里翻手机，打了两次都没打通，她的喜欢好像被浇过水的火苗，一下子全部熄灭了。

　　　　“我先陪你去医务科。”江初照安慰她：“我家陆华年也这样，上回我被绑架，我人都快到叶城了才联系到他。”

　　　　医务科验血挺快，结果出来杜虹怀孕三周了。江初照陪重又开心起来的杜虹去食堂吃过晚饭，又把人送回家，再跑回办公室加班。

　　　　试卷分析做完已经两点，办公区已经没有人活动。江初照路过灌木林，觉得饿的难受，摸出一块巧克力撕开，阴影中有人问，“谢林林？”

　　　　江初照听出是唐季琛的声音，含着巧克力点头，“是我，刚加完班。壹　　看书　　w　ww�9�91kanshu�9�9”

　　　　“怎么这么晚。”唐季琛从阴影中站出来，“我送你一程。有吃的分我点。”

　　　　江初照把包里才拆包的巧克力连袋给他，他接过袋子缩回阴影，一转眼空着手出来。

　　　　“晚饭没吃？”江初照没问唐季琛在干什么，又递过去两根能量棒，天气热巧克力吃多了会腻的，她婆婆在她包包里塞满了各种口味的零食。

　　　　“嗯。谢谢。”唐季琛饿不择食两口一根。

　　　　江初照又递过去一只小瓶苏打水。

　　　　“你这个包里是不是连帐篷都有？”唐季琛算是服了她了。

　　　　“我婆婆好像有放一次性的应急睡袋，还有莹光棒和哨子。”江初照笑起来，拿自己被绑架的经历调侃：“高危人群，时刻准备着自救。”

　　　　他俩沿着山路走了一截，唐季琛把喝完水的饮料瓶扔进垃圾筒，短促的尖叫声从牛庄那边的山林传过来。他不太确定，问江初照：“听见没？”

　　　　“我也听见了。你回原地待命吧。”江初照拿出莹光棒，“我拧亮它，一直到宿舍区，你都能看见光亮的。”

　　　　“不保险。”唐季琛接过莹光棒塞回她包里，“走快点，送你到家回去来得及。”

　　　　又是一声尖叫。夜深人静，尖叫声分外清晰，那是十几岁小女孩的惊惶喊声，和刚才那声尖叫还不是一个人。

　　　　“两个！我要去夏令营宿舍看看。”江初照掏手机打给值夜的生活老师。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种时候没人接电话，差不多等于出事了，江初照挂断给朱科长打电话。

　　　　“什么事？”朱科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