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厨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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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很微妙，原本看似一幅的五块石头忽然变成了各自为阵，和夏商的五块石头比起来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奇了怪了！怎生如此奇妙？”李祐挠着头一脸疑惑。

　　　　疑惑瞬间传染给所有人，连欧阳芥芹都一头雾水，心想难不成此人会用巫术？

　　　　如果要解释，这就是绘画中最基础的透视问题。

　　　　一张画是一个整体，只有一个视点，遵循近大远小的基本透视原则，利用眼睛和自己的思考理解完成。

　　　　这其中最关键的是理解，只有钻研过透视的人才能明白眼睛看到的往往存在误差，因为每一次抬头低头都有可能导致视点变化，视点变化整个画面的透视都有些微变动。透视学的产生便是解决眼睛的误差，这是一门学问，源自欧洲。中国古代的名家大作几乎都存在透视混乱的问题，只是严重和不严重的区别。

　　　　名家尚且无法保证透视的准确，何况一个在历史上无名的姑娘？欧阳芥芹的错误很严重，因为五块石头很简单，没有过多的参照和对比，再加上夏商说要原封不动地画在纸上，这说法很有误导性，让欧阳芥芹全心投入细节，观察五块石头没有按照一个整体进行，五块石头就有五个视点，透视的偏差无限扩大，以至于在画纸中无法融为一体。

　　　　夏商则不同，透视是现代绘画的基础，素描课程第一节便是透视学。透视是深入现代画者骨髓的东西，自然不是欧阳芥芹能比的。

　　　　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夏商没法跟所有人慢慢解释，只是用简单地苗了几笔，多了几根辅助线，将透视的灭点标注出来。

　　　　“欧阳姑娘，你还没发现自己的问题？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先确定每个物体的位置，再层层递进描绘，便不会出现类似的错误。”

　　　　看到辅助线，所有人都感觉夏商的画内有乾坤，而的欧阳芥芹的画的错误在这几条辅助线下暴露无遗，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未涉及到的领域，几条辅助线充满了力量，给在场所有人沉闷的一锤。

　　　　周围人不明震撼从何来，欧阳芥芹若有所思，感觉画纸上几根简单的线条是穿透心脏的利剑，又像是窗户上被戳破的几个小孔，透过孔洞将看到一片从未触及的新天地。

　　　　“这次是我输了。对不起。”欧阳芥芹恭恭敬敬地道歉，深深鞠了一躬，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她不觉任何丢脸，相反有些感激也有些窃喜，虽咱们是不知学到了什么，但觉得心有所获。

　　　　诚恳的道歉让夏商对她的好感有所的提升，笑笑没说什么。

　　　　此时正午已过，野味还未上火，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烧烤野味需要的时间非常。

　　　　堆拆，生火，分肉。

　　　　所有人都加入了活动。

　　　　古代野炊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在场的公子哥们也是喜欢围在一起自己烧烤的感觉，至于味道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没人带调料，所以就算夏商也没法做出何等美味的东西。

　　　　这样的烧烤的全靠掌握火候。

　　　　肉一般要放在火焰侧方，不能被烧到，但是时间要很久。

　　　　那顾留芳深知此理，用树枝搭建起烤架，很快架起了鹿腿及兔子，甚至还用水边稀泥裹住鹿头深埋在火堆之中。

　　　　夏商看在眼里，立觉此人有些水准。不过现在可不是慢慢等的时候，将护卫佩戴的刀全要了过来。

　　　　没人知道夏商在干什么名堂，人家顾留芳都在忙着烤肉了，他这个厨子却抱着十多把钢刀捣腾。

　　　　可没过多久，夏商竟把十多把钢刀用藤蔓捆在了一起，刀叶扑得很平整，形成了铁皮面。再用四根树枝将其支起，变成了个类似铁板烧的铁皮板子。将其放在火堆上方，刀叶很快滚烫，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奇地凑了过来。

　　　　“夏商，你这是什么？”

　　　　“铁板烧。”

　　　　“啥？”

　　　　“铁板烧，将要吃的食物分成很薄的小片，放在铁面上烤，很快就能熟。”

　　　　看了工具，再听夏商解释，这块甜皮板子的用处就清楚了。

　　　　这是个新鲜玩意儿，几个公子哥很快围了一圈，连声叫着夏商演示演示。
………………………………

第一百四十一章：一场雨来

　　　　夏商摸出随身双立人，拿起一根淌血的鹿腿，刀锋所过，一条很长很薄的生肉片被切下。

　　　　夏商的刀工毋庸置疑，肉片极薄透明，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肉片放在钢刀组成铁皮片上一烤，生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嗤啦嗤啦带着油水开始爆鸣，只用了几秒，生肉一面焦黄一面呈现出鲜嫩的白色，刀片与刀片之间的缝隙给鹿肉添了一道道奇特的焦油纹路，浑然天成的肉片看上去异常诱人。

　　　　“这样也行？”

　　　　都没人见过这等烹饪手法，夏商的奇思妙想让人兴趣十足。

　　　　第一片肉被李祐所得，尝过之后那叫个留恋。看着夏商直叫赶快再来一片。

　　　　夏商抱歉道：“殿下，这等手法还需自己动手，我一人没法供应这么多张嘴，所谓重在参与，大家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夏商说得有利，那薄薄的一片肉跟吃面条一样，哪里供得上这么多张嘴？而且大家都对这种新花样很感兴趣，便各自摸出笑道，再各自找到肉块开始片肉。

　　　　然而结果却不大尽如人意，不是没把刀都是双立人，更不是每个厨子都是夏商。公子哥们拿刀砍人还行，用来片肉就有些难为他们了。

　　　　钢刀组成的铁板上很快多了很多奇形怪状厚薄不一的肉条，样子不好看，口味也差了些，但乐趣十足，一块不大的铁板为了老大一圈人。可怜那顾留芳辛辛苦苦忙活着却一双眼睛都没过他。

　　　　夏商让公子哥们自己动手，他却不能闲着，自告奋勇为几位女士烹饪。

　　　　此要求合情合理，没人反驳。

　　　　小小的铁板上又多了几片很扎眼的肉条。

　　　　欧阳芥芹对之前事耿耿于怀，现今还在沉思，夏商给她吃的也不理会。

　　　　另一个参与的狩猎女子似乎对这种方式的烹饪的不感兴趣，老老实实地拿着一根树枝烤着排骨。

　　　　四个女人两个不吃，夏商专为李洛和武如意服务。

　　　　武如意心有愧疚，食欲不佳，吃的比较少。

　　　　李洛一直是夏商的跟屁虫，夏商走到哪儿她就走到哪儿，现在夏商专门给她烤肉正是求之不得。守在夏商身边，痴痴地看着夏商，等夏商主动送上肉片，自己只要张嘴就好。

　　　　这种感觉让小妮子幸福得没了边，忘了烦恼，忘了病痛，水汪汪的眼睛闪着桃红色的水波。哪儿是什么公主？分明是夏商身后的小跟班。

　　　　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倒是没人注意到李洛的表情。

　　　　一个铁板烧将公子哥们伺候得很好，虽然这般吃肉不是很过瘾，但乐趣远胜拿树枝看着大块肉流口水。

　　　　顾留芳烤的肉还得有些时候，中午想吃顿饱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公子哥们都不在乎饱饿，玩得差不多时便又拿起了弓箭。几个人对早上的结果很不满意，相约再战，又匆匆走了。

　　　　看着公子哥们兴致勃勃的模样，夏商有些羡慕，感觉自己也该练练骑马射箭，古代的玩乐方式本就不多，不会齐射等于少了许多乐趣。

　　　　正想着，武如意拍了拍夏商的肩膀，手中拿着的是很秀气的钓竿：“夏公子，午后垂钓如何？”

　　　　这也是为数不多可以作乐的项目了，夏商欣然答应。

　　　　古代的钓竿很简单，看上去弱不禁风，钓钓小鱼小虾还行。

　　　　李洛自然也加入了垂钓队伍，三人并排坐着，拿着钓竿，在青山绿水间显得很融洽。

　　　　身后是欧阳芥芹，她还捣鼓着书案上的石头，将石头左摆摆，又放放，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

　　　　至于那顾留芳，一声飘逸的文衫早被浓烟罩上了一层灰，可怜烤肉还没熟，为了保证自己的手艺和口碑又不得不时刻关注着火候，估计今儿下午就搭进去了。

　　　　小溪边，有的只是泉水叮咚，鱼儿却不见踪影。

　　　　夏商在两女中间，武如意在下游，距离夏商三四米，李洛在上游，离夏商不足一米。这是个很适合交流的距离。

　　　　李洛挨着夏商哪有垂钓的心思？笑眯眯地偷看夏商，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仅仅是因为葡萄酒，让她认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知音，无法抑制地生出的好感，然后又无法控制地想看着他，不用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总感觉说什么都是废话，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人家看透了。

　　　　不知道说什么便拿出了酒。

　　　　将皮革水袋打开，一股浓烈的葡萄酒的香味打破了清凉的空气。

　　　　夏商立马被就想吸引了。

　　　　“你怎还拿着这个？”

　　　　洛洛眯着眼晃了晃水袋：“要不要喝？”

　　　　这时候冒出葡萄酒来确实很诱人，夏商咽一口口水点点头。

　　　　一口葡萄酒下肚，在这样的山水间，颇有种笑傲江湖的潇洒感。

　　　　“夏大哥，你知道的怎么那么多？不仅会做菜，还会酿酒，刚才看来对画画也很懂。你真是洛洛认识的最厉害的人。”

　　　　夏商继续灌酒，骚包地摇摇头：“这么说的人不止你一个。”

　　　　“有时间你画一个洛洛怎样？”

　　　　“这个……”

　　　　“可不准把洛洛画丑了。”

　　　　“咳咳……这个我还没有答应呢。”

　　　　“要不就现在？去借欧阳姑娘的画具？”

　　　　“不行不行！”夏商连连摆手，“我画画要用特别的工具，需要提前准备。”

　　　　夏商什么都跟别人不同，这样说法让李洛深信不疑。

　　　　话没了，心思转到钓鱼上，鱼儿迟迟没有上钩，头顶反而积起了乌云。

　　　　云层渐渐低沉，空气也变得沉闷。

　　　　雨肯定是要来了，护卫忙着帮忙收拾，有的扛猎物，有的搬杂物，夏商三人连鱼竿都不要了，赶紧撤离。

　　　　可怜那顾留芳辛苦整天的烤肉还没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等到一阵大风来，吹得一脸灰，最后也只有灰头土脸地往荷雨轩躲。

　　　　所有人刚回荷雨轩，大雨就滂沱而下。

　　　　夏商行人是回来了，但李祐带着的公子哥们还不知去向。据说他们上午没走太远，下午准备是往骊山深处去。现在大雨来了，外出的又都是长安最金贵的少爷，几个护卫吓得脸色铁青，求着夏商一并进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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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李佑重伤

　　　　骊山虽是皇家御用园林，但毕竟是一座不小的山，不可能的处处都有士兵看守。李祐一行人去了深山，一时半会儿谁能猜到他们往何处去的？

　　　　山中骤雨，急而迅猛，丝丝帘帘如银针落下。荷雨轩外的林木深处漆黑一片，十几只火把在雨水中只能勉强保持不灭。

　　　　马匹、雨衣、斗笠、火把……没有一样东西够用，三个护卫已经分头下山，通知山下以及其他宫殿临时看守一起寻找齐王。剩下的不足十人准备直接进入深山。

　　　　此时骤雨未停，又遇狂风大作，乌云笼罩把白天变成了黑夜，三个姑娘躲在屋檐下一人抱着一床薄毯裹在身上瑟瑟发抖，担忧和寒冷让李洛变得格外脆弱。

　　　　夏商作为客卿分到了斗笠雨氅火把，由于不会骑马，主动把马匹让给了他人。此时正站在雨中，对着屋檐下的李洛连连摆手让她不要着凉。

　　　　李洛的担忧是对夏商，风雨加上黑漆漆的山路，谁知到今夜离开的人有几个能平安回来？

　　　　夏商没有看到李洛眼中的不舍，很快消失在李洛的视野里。

　　　　……

　　　　“齐王殿下！齐王殿下！”

　　　　“长孙公子！”

　　　　“有人吗？听到请回话！”

　　　　所有人分头寻找，顺着李祐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分散往前。耳边全是类似的呼喊声，但声音在渐渐变小，待到听不见一点声音时，夏商的四周只剩下雨点和漆黑密林。

　　　　火光摇摆不定，却也不用担心，古人精心制作的火把足可以支撑两个时辰，在雨中烧得缓慢或许能更久。

　　　　让夏商为难的是该怎么找人，如此漫无目的地找肯定不行，这等于将希望交给了运气。而且，从下雨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李祐一行人应该也及时返回，不管跑了多远，现在也该赶到荷雨轩才对。但是至今未有一丝音讯，只能说明李祐一行人必定遇上了事情。

　　　　茫茫大山，幽幽黑夜，簌簌雨幕……

　　　　找人？

　　　　夏商只能对自己说两个字“呵呵”。

　　　　不是夏商消极，实在是在这样的大山中找十来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要知道，李祐一行人可都是骑马去的，缰绳一挥，谁知到窜到哪里去了？就算知道是皇家猎场，但受理区域包括了骊山三分之一的面积……

　　　　正当夏商为前路苦恼的时候，雨幕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厉啸。

　　　　这是搜寻护卫的暗号，意思是他那里有情况的。

　　　　“难不成真找到了？”

　　　　现实把夏商的分析都拍进了泥地里，同样的厉啸连响三次，这次把方位确定了。

　　　　……

　　　　这次真的是夏商判断失误，护卫果真找到了李祐的队伍。

　　　　几位要紧的人都在，只是少了两个护卫，可让人心寒的是，李祐的胸口插着一支箭！

　　　　一支透体的箭！

　　　　风雨中，李祐早失去了神智，脸色铁青，正面的伤口被雨水冲刷得泛白，似乎感觉不到流血，但后背的窟窿还在滴血，抬着他的三名护卫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和李祐一起的公子哥们也被吓得够呛，一个个紧靠在一起，牵着马，目光一直留意着四周。

　　　　夏商赶到前没人询问发生了什么，因为在场众人没有一个够分量。

　　　　直到夏商赶来，他是客卿，和公子哥们地位相当，才询问到底怎么了。

　　　　公子哥们吱吱呜呜说了好久，每个人都在结巴，硬是没把事情讲明白。

　　　　最后是同他们一道狩猎的女子把事情经过说了的一遍。

　　　　事故出在大雨落下之后，所有人都在准备返回，连猎物都丢了，谁知道正当众人折返时，一片松林里忽然出现了个刺客，没人看清刺客的身形，只知道有人躲在树林里射了一箭，当众人看到李祐的时候他已经中箭了。没等众人明白，树林中接连又飞来两支，是两名护卫舍身挡箭才没让李祐立即毙命。

　　　　其中一名护卫死了，另一名护卫身手高超，肩头中箭之后直接冲进了林子，至今还没回来，也不知追到刺客没有？更不知是死是活。

　　　　因为骊山是皇家保护的区域，所以此行没带几个护卫，一个护卫死了，另一个护卫追认去了，剩下三个护卫将李祐抬起往回赶。没人有包扎伤口的经验，准确说是没有包扎如此严重的伤口的经验，所以没人敢动李祐，一直这么抬着走到了这儿，直到被人发现。

　　　　夏商当机立断，让人即刻返回荷雨轩，并让人通知山下的所有护卫都来荷雨轩保护。现在不是追究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必须赶紧跟李祐处理伤口。

　　　　也好在是骊山，半山腰以下全是皇家的人，消息传达迅速，当李祐回到荷雨轩时大夫已经等候的多时了。

　　　　李祐生死未卜，一群受惊过度的公子哥聚在一间大殿围着个火盆，湿透的衣服都没人有心思去换，呆滞地坐在一起一言不发。

　　　　“我们走了多久？天都黑了？”

　　　　有人打破了沉寂，但一直没人回答。

　　　　盆里木炭的火光摇摆着，和雨声交错着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夏商站在一角望着窗外雨帘，疑云笼罩心头。

　　　　夏商没有看到山中发生了什么，但从众人的描述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这只是一种感觉，说不上的理由。

　　　　好好的一次狩猎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皇帝会怎样？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想着，大夫带着一身血出来了。

　　　　此间所有人都丢了魂，让夏商成了主事者，问李祐的情况，大夫面如土色，只说“看齐王殿下的造化”。

　　　　大夫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事情跟皇子扯上关系，皇子没有醒来，自己没法走。

　　　　夏商去看了看李祐，感觉大夫说得很对，伤口极其靠近心脏，加上失血过多，就现在的医疗条件确实只有看造化。

　　　　过了一会儿，不知哪个时辰，追击刺客的护卫回来了，带着一身稀泥，肩上还有箭伤，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他没带回来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说跟丢了，没看到刺客的相貌衣着之类，只跟着脚印追的，后来实在是追不上了，便回了荷雨轩。

　　　　护卫虽没有功劳，但一片忠心让人敬佩，夏商钦佩地握住了护卫的手，手上的泥都盖不住他的老茧，确实是个汉子。

　　　　感叹一声后，叫人带他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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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错综复杂的线索

　　　　一夜之后，雨停了，但李佑还昏迷不醒。

　　　　经过一夜调查，第一条的重大线索出现了。

　　　　李佑身上的箭头刻有代表太子身份的符号。

　　　　得知线索后荷雨轩出奇安静，没人说没人猜甚至也没人去想。夏商也如此，因为此事胡乱猜测是很危险的，夏商可不想继续身陷。

　　　　公子哥们精神有所恢复，这时候夏商觉得自己被这群狡猾的公子哥阴了一记。

　　　　谁知到他们昨晚是不是装的？

　　　　夏商发现自从自己插手李佑遇刺一事后便脱不开身了，几乎所有人都会把事情想他汇报。而这些公子哥因为昨晚的失神让他们现在可以堂而皇之地撒手不管。

　　　　夏商越想越气，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小看这群小子了，摊上这么大的麻烦，担子全压在自己身上，据说皇上已经知晓此事，正派人往骊山来。皇上会不会怪罪自己尚且不论，光是调查没有结果也可能是罪责一件，而且又知道了箭头线索，想从事件中脱身已经很难了。

　　　　既然没法脱身，就只有尽可能地多寻找线索，以便对随后而来的钦差有所交代。

　　　　于是夏商一大早就带上四五十卫兵赶往事发现场。

　　　　李佑遇刺的地方是在一片松树和柏树的树林中，树木间距整齐，据说是百年前就有人刻意栽种的，目的就是为了狩猎，要有树木，却不能太密集，视野才算开阔，这样才更容易让皇帝以及皇子更容易地有收获。

　　　　夏商看了一会儿，感觉这片林子的确是为了取悦皇室而刻意安排的，猎物很难藏匿身形。

　　　　人也如此。

　　　　但是所有人都说没看到的刺客，连刺客的身影都没看见。由此可知对方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就算是刺客也不会是个简单的刺客。

　　　　至于那刺客有多厉害？夏商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需要一个人，一个真正的高手，由他来的判断在这样的环境中隐匿身形需要怎样的境界？

　　　　只要确定刺客的武力值，就能进一步搜索范围，虽不至于直接找到刺客，肯定也是有所帮助的。

　　　　雨后，山上满是泥泞，在昨日护卫的带领下照他追击的路线一路找去，希望有所发现。很可惜，大雨冲走了一切，任何线索都没有。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荷雨轩传来消息说李佑醒了。

　　　　夏商赶紧带着人回了荷雨轩。

　　　　李佑很虚弱，有人告诉他是夏商正在调查背后凶手。看到夏商的时候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他，用尽全力摆脱夏商一定要查出凶手。夏商没有打扰李佑太久，安慰李佑之后离开了房间，大夫此时容光焕发，忙不迭跟在夏商身后说李佑的最新情况。

　　　　“可喜可贺啊！没想到的这荷雨轩中竟有‘龙血’，这才让齐王殿下转危为安，现在齐王殿下已经没有大碍了。”

　　　　“龙血？”

　　　　大夫赶忙解释：“哦，夏公子的不知，这‘龙血’其实是一种灵芝，因其肉冠血红，根附龙纹而得名，此物有仙药之称，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以龙血为药引，配合固气之汤药，齐王殿下已无性命之忧了。”

　　　　“你就这么确定？”

　　　　“自然，龙血乃堪称神物，也只有皇子这等尊贵的身份才配拥有了，看来齐王殿下是命不该绝，在荷雨轩竟然会藏着一只龙血，想想都不可思议。不过……皇子殿下的命是保住了，可要彻底恢复怕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怎么说？”

　　　　“龙血最大的功效是生血，齐王殿下失血过多的风险可以靠它安然度过，故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那一剑擦着殿下心脏而过，心脏有损，虽不致命却落下严重的内患，只有汤药徐徐补之，非急攻所能克。”

　　　　夏商听得很仔细，他不是太懂，但这些都是要禀报给随后来的钦差的，所以一个字都不会落下。

　　　　确定自己把的大夫说的一切都记下之后，夏商对龙血有了兴趣：“大夫，那龙血还有吗？”

　　　　“有，剩了一些，此物药性极强，先要观察齐王殿下的状态，然后再确定是否继续入药。”

　　　　“带我去看看。”

　　　　大夫依言将夏商带到了临时药房中，被称之为龙血的灵芝被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中，用金丝锦帕包着。

　　　　打开一看，果真如大夫所言，赤红如血，根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