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之苍天在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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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浪

　　　　五月的津川，天气虽然已经转暖，但午夜的街头寒意依然。姚海亮刚出情人岛的门，一阵夜风吹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冷战。

　　　　黑夜和寒冷永远都是一对孪生兄弟，在没有阳光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

　　　　三级小街道上的路灯基本上没有人维护，有不少都被一些“坏小子”们当成靶子打碎了，即使是那些“完好”的，也是相当的昏暗。

　　　　刚走出十几米，路灯杆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姚海亮的视线里。一个女人猫着腰，两只手捂着肚子，样子异常的痛苦是妻子钟霞姚海亮的心里一惊，妻子不是出国了吗，这个时候应该在大洋的彼岸才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他顾不得多想，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女人的身边，伸出双手去扶女人，

　　　　“晓霞，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就在姚海亮的手刚刚接触到女人的时候，女人抬起了头，

　　　　“姐夫，是我，我是悦悦啊”

　　　　这下姚海亮才看清，可不是吗，真的是悦悦。悦悦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向下滚落。

　　　　悦悦一边痛苦地叫着，一边告诉姚海亮，说她“肚子疼”。对于悦悦出现在午夜的街头，姚海亮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他知道，悦悦的住处就在位于花石路的美容会馆，为什么会来这里。悦悦痛苦的声音告诉姚海亮，小姨妹病了，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去医院。要命的是，他来情人岛的时候竟然没有开车

　　　　午夜的车本来就少，这白天都不算热闹的三级街道晚上就更僻静，姚海亮张望了半天，连辆车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他熟悉这里的地形，这里附近根本就没有医院。看来，只有回局里开自己的车了。他扶着小姨妹悦悦走了几步，太慢了。他拿出手机拨打120，提示音险些让他崩溃，竟然是盲线声，连续的几次都是如此。

　　　　情急之下，姚海亮扶起了小姨妹向马路对面跑去。

　　　　正在这时，黑暗中车灯亮了起来，随着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姚海亮的面前。他一把拉开了车门，对着司机大声喊“快，快，医院”

　　　　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了一声“好勒”后便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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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99、危机12：处世的哲学10

　　　　司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边开车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四目相对时，还咧嘴笑了一下，

　　　　“我，我”

　　　　姚海亮是想解释一下，他和悦悦不是那种关系，但在结巴了两声后还是放弃了，这种事越解释越复杂，再说，对一个陌生人也没有必要解释。　尽管给自己找到了足够的理由，但姚海亮还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小姨妹悦悦和妻子长得很像，一样的漂亮，但在姚海亮的心里，妻子钟霞是要比小姨妹悦悦漂亮那么一点点的。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悦悦，姚海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妻子钟霞，这个时间，正是大洋彼岸的白天，他推测，这个时候妻子应该走在那所她向往已久的“世界名校”的校园里了，正在和迎接她的同学们热情地讨论着

　　　　姚海亮无论做什么都特别的专心，但只要是想到妻子钟霞，十有会“溜号”。自从上次的秘照事件后，这种溜号情况和以前相比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的复杂程度让学刑事侦查专业、办案时有着超强逻辑思维能力的姚海亮也说不清楚了。

　　　　还没等姚海亮的思绪从大洋彼岸飘回来，车子便停了下来。姚海亮扶着悦悦，两个人刚从车子里下来，他便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对头，抬头一看，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里是挂靠红十字会的一家私人医院仁济门诊部。司机拉他们来这个地方，姚海亮有些不满，

　　　　“师傅，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啥子，这里安全无痛嘛”

　　　　原本说普通话的司机操起了一口浓重的方言，姚海亮听了个稀里糊涂。

　　　　在姚海亮的印象中，这种私人医院总是和治疗性病、各种人流的牛皮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里的医护人员很热情，还没等姚海亮决定是否进门，两个护士便快步跑了出来，从他的手中“抢”过了悦悦。那种“热情”让姚海亮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速度之快也不容他拒绝。他去过公立医院，与之相比，这里是真的把患者当成了“上帝”，不明真相的姚海亮很受感动，当他看到司机与一个保安“交易回扣”时，这种感动才打了折扣。

　　　　在挂号缴费时，姚海亮碰到了一点儿的小麻烦，那就是这家医院只收现金，不刷卡，而他口袋里只有五六百块的现金，加上悦悦口袋里的两百块，和院方要求的两千块还差很远。虽然收费的工作人员一再强调这只是押金，多了是要退的，但姚海亮还是有些不明白，一个“肚子疼”有必要收这么多的钱嘛。

　　　　看着痛苦的小姨妹，姚海亮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从医院的楼上走下来了一个男人。四目相对时，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这个人是市卫生局的“准局长”徐伟长。

　　　　徐伟长看到姚海亮，明显地怔了一下，但迅速地热情了起来。他对着收费的窗口很严厉地斥责了收费人员后，又帮姚海亮办完了手续，在离开之前，还对一个值班院长说“一定要照顾好他的这个姚老弟，要全套的贵宾服务”

　　　　刚进病房，小姨妹悦悦就神秘地对姚海亮说，她撞见熟人了。姚海亮也一样，只不过，他是撞见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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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100、危机13：处世的哲学11

　　　　姚海亮的两个熟人一个是来这家私人医院“突击”检查工作的徐伟长，另一个便是苏丽丽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尽管他只看到了一个匆匆上楼的背影，但他还是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同学苏丽丽。

　　　　听小姨妹说撞见了熟人，姚海亮便问说“这个人是谁啊”。肚子疼得一直叫个不停的悦悦还是没忘了捉弄他，让他凑近后，在他的耳根说了句“保密，先不告诉你，反正这个人对你不利，想要知道，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悦悦虽然没有明确说那个“对他不利”的人是谁，但还是友情地提示了他，那个人是个男人。

　　　　等进了病房的门，姚海亮才知道徐伟长说的“贵宾服务”是个什么意思。这哪里是病房，豪华得如同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和这间病房相比，那些大医院里的高干病房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门诊部里还有这样的设施，值班院长迅速地解答了他的疑问，说这栋三十层的建筑只有一到五楼是普通的门诊区，五楼以上是贵宾专区和中医养生、理疗区，而他现在的这间位于二十楼的病房属于金牌贵宾病房。

　　　　值班院长看姚海亮有些惊愕，便说，这种集治疗、酒店、养生、疗养等功能于一身的综合性私人医院在国外有很多，在国内可算得上是新鲜事物，即使是国内的一线城市北上广，也是刚刚兴起。由于没有行业规范，这里也只有挂一个门诊部的牌子了。值班院长还介绍说，这里不但硬件设施一流，更是专家云集的地方，市里，乃至省里的很多专家都会来这里走穴。

　　　　当姚海亮问及是谁这么有眼光，有实力投资了这个项目时，值班院长表示，这个真不知道，即使是他们院里的领导，也没有见过老板的面，只是听人说，老板是一个叫任有道的美籍华人。

　　　　两个人正闲谈的时候，悦悦的检查治疗完事了，医生说只是经前的阵痛，很多少女都是这样，原因可能是受了风寒，不过，现在好了，人已经睡着了。医生说完，还对姚海亮下达了“医嘱”以后在这几天里注意保暖，多穿点就可以了。

　　　　小姨妹悦悦没有事，姚海亮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值班院长在得知了姚海亮的腰部有些问题后，便建议他试验一下本院的特色保健按摩治疗。值班院长把他带到了二十六楼的理疗区，对值班医生交待了几句后，便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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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

　　　　23、

　　　　开发区承载着津川市经济腾飞的希望，更承载着老书记钟红军的梦想，这里同时也是各种势力角逐的战场。当年的“放”和现在的“收”，都是老书记钟红军为他的“大津川梦”而设定的一局棋而已。这盘棋自从老钟书记退休开始，经十年较量棋已进中局，林志河也由副区长成了区委书记。

　　　　林志河是县区一把手中惟一一个位列市委常委的人，在七位常委中，还有他的哥哥，市政法委书记钟哲夫。

　　　　在姚海亮看来，小叔叔林志河与岳父钟哲夫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两个人不像是兄弟，更像是路人甲和路人乙。这种关系尤其体现在平时的交往上，他听妻子钟霞说，两个人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真到有事的时候，大多都是要她充当传话筒“转达”的。

　　　　在去年，市委讨论开发区第三个五年计划最后表决的关键时刻，本应该第一个举手赞成的钟哲夫是第四个举的手，一个举手的动作用了整整的两分钟。他的手还没有完全举起的时候，眼神盯在他身上的另三个常委早已经把手高高举起。从那一天开始，开发区的工作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经过了十年的准备后，组建新的“津江能源集团”的事宜被正式确立，提到日程上来。打出津江能源集团的这张牌，标志着开发区新一轮的资产重组开始，市里要向那些煤老板们“动刀”割肉了。

　　　　官场上的争斗往往是你死我活的，姚海亮不懂政治，也没有兴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十五亿的大案子拿下来。当然，还有一个他个人的私事，那就是对于出轨的妻子，他到底应该怎样面对。

　　　　在钟家这样一个官宦之家里，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便贸然出击，一定会自取其辱。那么就这样忍下这口气吗当然也不能，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金钱、地位、事业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男人的尊严。为了捍卫男人的尊严，姚海亮决定继续调查妻子，直至查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姚海亮又想起了郭子明，在说到曲艳的时候，好像并不完全是在为曲艳求情，而是在传达某些信息。那种口气就象是在为他出谋划策，对他充满了友善。他发现，郭子明放荡的只是形骸，其实，这个人很有深度，语言上的夸张正是为了掩饰无比沉着的内心。

　　　　说起任子强，姚海亮的心里总有一丝的内疚，郭子明说的没有错，任子强确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任子强，原江南区房产局局长，贪污受贿事发，在追捕中他逃到了一栋高层的楼顶，要跳楼自杀。事情紧急，姚海亮在两个同事的掩护下，接近了任子强。发现了后面有人的任子强跳了楼，就在最后的一刻，姚海亮的两只手抓住了任子强的一只脚脖子。

　　　　虽然自己也有掉下去的危险，但他还是坚持拉住已经倒立悬空的任子强遗憾的是，在同事们到来的一刻，体重一百二十公斤的任子强还是坠了楼。

　　　　姚海亮有些内疚，为此还去看望了家属。在这个已经彻底破败的家里，他看到了两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这两个孩子是任子强的一双儿女，儿子十四岁，女儿十三岁，一个小学六年级，一个初中一年级。任子强的老婆倒还客气，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看着这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姚海亮的心里五味杂陈。

　　　　和大多数被抄的贪官家里一样，任子强的家早已是一贫如洗，陷入了困境。姚海亮把口袋里的一千块钱塞给了任子强的妻子后，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一个男孩子追了出来，把钱扔在了他的面前，还冲着他啐了一口，

　　　　“给，你的臭钱，杀人犯。”

　　　　随着话音，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姚海亮苦笑着摇摇头，从地上拾起了钱，塞进了门前的信箱里。

　　　　因为这件事，他还受到了岳父钟哲夫的批评，说他工作感情用事，犯了司法工作的大忌。看着岳父严肃的表情，他感觉到了岳父似乎有点冷血。他那时还天真地和妻子钟霞说了此事，钟霞只是笑笑说，听爸爸的没错。一晃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任子强的家人，听说，任子强的妻子已经去世，两个孩子回了外省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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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102、

　　　　“老公，快接电话吧，老公，快接电话吧”

　　　　是妻子的电话，姚海亮呼地一下下了地，转而又以最快的速度归了位

　　　　“姚哥姚大局长，别那么紧张”

　　　　姚海亮起床时，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镜子前抹口红的苏丽丽。

　　　　苏丽丽看着姚海亮惊愕的眼神，收起了手中的口红，

　　　　“啊，忘了告诉你了，我是这里的外聘专家。也不是什么专家，就是赚点外快。我们还是别说了，给，接嫂子的电话”

　　　　苏丽丽甩掉了脚上的拖鞋，随着高跟鞋的咔咔声，苏丽丽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这时手机的铃声已经停止了，正待姚海亮要给妻子拨回去的时候，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他第一时间按下了接听键。妻子电话中告诉他，在中国“老乡会”的帮助下，她已经安顿好了，和一位江西的女孩“拼居”，一切都很顺利。

　　　　妻子在电话中重点唠叨了他的生活，让他注意饮食、作息时间，如果实在不愿意自己打理可以到家里去“蹭饭”，她已经和妈妈打过招呼了，并且晓月和兵兵两个人也特别欢迎爸爸去，也好兑现上次“休息日到新建成的海洋公园去看海豚表演”的诺言。

　　　　妻子钟霞这一提醒，姚海亮也想了起来，可不是吗，自己都已经答应给两个孩子不知道多少次了，一次也没有做过数，而今天就是星期六。他向妻子保证，就在今天，一定做一个信守诺言的父亲，不能再“骗”孩子了。

　　　　两个人聊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姚海亮的手机都发了烧，有点“烫耳朵”的感觉。他突然想了起来，妻子有偏头疼的毛病，平日里一打手机就发作。他赶紧提醒妻子，让妻子换用公寓里的固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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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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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妻子就打断了他，说几个留学生约她一起出去吃饭，就先不聊了。　挂电话的瞬间，他还听到了妻子与人用英语的交谈声。姚海亮的英语成绩不错，但也只是停留在分数上的“不错”，口语和听力对于他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经常自嘲那只是“土豹子”英语。

　　　　知道了妻子钟霞一出国就和同学们的关系处理得如此的融洽，姚海亮很高兴。到加州大学伯克力分校进修，是妻子多年的愿望，在出国前，他还担心性格不算活泼的妻子不能和新的同学、同事们搞好人际关系，看来，他的担心是完全不必要的，妻子已经很快融入到新的环境中了。

　　　　想着想着，姚海亮都笑出了声。直到听见自己的“傻笑”声，他才知道自己还在享受“幸福的冥想”，而楼下的病房里，小姨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姚海亮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如果不是窗户上挂着厚厚的帘子，恐怕太阳真的要照到他的屁股了。

　　　　对于工作，姚海亮从来都是不含糊的。他在下楼时打电话给王伟，让王伟今天必须“死守”在他办公室对面的资料室里学习，任何人，包括“守卫”也是不能进入办公室的。

　　　　对于这个坐不住板凳的下属，姚海亮用了“死守”这个词，并且在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强调，也只有这样，王伟才会安分地留在资料室里学习。

　　　　姚海亮刚刚推开病房的门，他就发现了不对头，小姨妹悦悦在把头伸出被窝看了他一眼后，竟然缩在被窝里咿咿的哭了起来，声音还不小。姚海亮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时，回头看了一眼，两个路过的护士正在向里面看。

　　　　姚海亮快速地关上了门，来到了床边，

　　　　“悦悦，好点了吧”

　　　　“还没死”

　　　　从小姨妹悦悦的回答中，姚海亮听出了些许的火药味，他真的不知道悦悦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是怪他没有陪床吗他昨天也是在听到医生说“没事”后才上楼的。没陪床的原因一是真的累了，但主要原因还是为小姨妹的名声着想。

　　　　本来这姐夫和小姨子的事就会引起很多人的翩翩联想，再加上一个“姐夫给小姨子午夜陪床”这样火爆的话题，即使是什么也没有做，如果传了出去，也同样是好说不好听，让悦悦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小姑娘怎么见人

　　　　人言可畏，有些时候“清者自清”这句话还是要慎用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的事根本就不能只用清和浊两个字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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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中局：苍天在上

　　　　96、危机9：处世的哲学7

　　　　看着杜秋萍红肿的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姚海亮的心就很痛。　他没有想到，女下属被人性侵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一直当妹妹看待的女人。“是哪个人渣”，姚海亮心里恨恨地骂着，他双拳紧握，由于太用力，手指都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如果这个时候让他知道那个人渣是谁，他也要学一回拳打镇关西的鲁提辖，把那厮红的白的都打将出来，解一下心头之恨。

　　　　正当姚海亮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的时候，杜秋萍站起了身，抹了一把眼泪，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在姚海亮听起来，这笑声比哭更可怕。这个时候的女人应该哭才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除非是精神刺激太强烈

　　　　姚海亮有些不敢往下想，也随着杜秋萍一下子站了起来，

　　　　“秋萍，你”

　　　　正当姚海亮捂着半边脸呵呵傻笑的时候，杜秋萍已恢复了平静，

　　　　“哥，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证据，刚才的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你，是想往死里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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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悦也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和姚海亮一起陪晓月、兵兵去海洋公园玩。对于这个要求，姚海亮欣然应允，在这种时候，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了。

　　　　两个人刚出仁济医院的门，姚海亮便接到了岳母修亚琴的电话。在电话里，岳母修亚琴严肃地批评了姚海亮的“不守信用”，两个孩子早已经是整装待发，而他这个父亲却迟迟的不到位，太没有时间观念了

　　　　姚海亮受到了岳母的训示，小姨妹悦悦马上对他进行了安慰，还把一个秘密告诉给了他，说她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就是要对他不利的那个男人就是小仇，还说自己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小仇真的会对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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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197、

　　　　江北区三台镇，距离市第一看守所不到两公里的公路边，几排宽大的高举架“厂房”边还有一栋略显单薄的办公楼，在夕阳的映衬下，长长的阴影都已经延伸到了门前的公路上，大门一侧悬挂着的标识上，“津川市殡仪馆”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公路上，一辆出租车在驶过了门前时突然加大了油门，

　　　　“师傅，我们下车”

　　　　“你会说话啊，不是到望江阁吗，又在这儿下，真倒霉，早说清楚我就不来了”

　　　　“我妈不是哑巴，你才是呢”

　　　　在三位乘客中的那个神情忧郁的年轻女人的连续提醒下，司机才极不情愿地停下了车子，在收了钱之后还把“哑巴女人”写给他的字条扔了回来。就在司机凶年轻女人的时候，一个小男子汉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驾驶位晃起了拳头宣誓要保护妈妈了。

　　　　“虎子，不要和叔叔没有礼貌”

　　　　年轻女人一边抱下孩子后又把伸着两只手嘴里还不断咿呀着的老妇人扶下了车子，就在下了车子后，老人的咿呀声也变成了持续的呜咽，

　　　　“虎子，你自己走，要听话”

　　　　“虎子是男子汉了，我要和妈妈一起照顾姥姥。妈妈，你不是说我们去看舅舅吗，舅舅前两天还说要带我去看海豚表演呢，这次妈妈也去，我们都去”

　　　　这位从乡下赶来的老人就是国土局副局长沙远辉的母亲，而那位一直在身旁照顾老人的便是她的干女儿素芹了，

　　　　“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沙远辉的家属，是来”

　　　　几个人刚一进殡仪馆的大门，保安迎了上来，在得知了她们的身份后，便一路小跑地进了值班室。几分钟后，两个男人走了出来，在看了两个人的证件后，其中的一个向院子里指了一下，

　　　　“别说了，我们只认证件，非直系亲属的不能进去”

　　　　“同志，求求你了，我干妈眼睛看不见，又不能说话，年龄大了腿脚也不好”

　　　　在女人的哀求下，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领取骨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