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之苍天在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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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只要用仪器提供的功能一转换立即可以确定出更精确的位置。姚海亮知道妻子钟霞的办公室在九楼，他没有想到，这台仪器竟然如此的好用，连他认为是扯淡的相对高度也测得有模有样。

　　　　看着这组数据，姚海亮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也有了一些内疚，即使是妻子真的出轨了，他用这种侦查嫌犯的手段来调查妻子，不同样也是对圣洁爱情的亵渎吗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他在杜秋萍写好的那张“侧面调查吴仕泽的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便要起身回里间休息一下。就在这时，手机追踪仪再次滴滴的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妻子的手机开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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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重案组5：调查嫌疑人2

　　　　15、重案组5：调查嫌疑人2

　　　　局中局：苍天在上

　　　　15、重案组5：调查嫌疑人2

　　　　姚海亮看了一眼手机追踪仪，顿时睡意全无。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佩q，几乎是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下了楼，来到车库，开出了朱大勇的那辆大奔，飞也似地奔着开发区的方向开去。

　　　　他的目标是双子星。

　　　　所谓的双子星是人们对滨江大酒店的别称，因为其建筑外形与911事件中倒塌的世贸大厦酷似，所以得名。滨江大酒店有二十几层，其前身是国土局下属的招待所，后外售建成了这所商务酒店。有传言，现任的法人代表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真正的后台老板是一个神秘人物。他曾经问过妻子钟霞，但作为国土局老人的妻子对此也不甚了解，只是说可能是一位来自于省城的商人。

　　　　双子星的a栋和b栋泾渭分明。

　　　　a栋是津川市那些大大小小的开发商们的会所，而b栋则是那些不可一世的煤老板们聚会的地方。这里是津川市有名的高档色情服务场所，实行的是会员制，不对外接散客，如果不是熟人朋友介绍，即使是再有权有钱的达官贵人们也是进不了内部的。由于这里的高档，还得了一个“小天上人间”的“美称”。

　　　　姚海亮听人说过，这里的小姐最低也要大学学历，头牌陪客人吃一餐饭就要上百万，身价一点也不比那些当红的影视明星们差。本市和邻市的一些高官巨贾们把这里当成了家，只要有钱，在这里就可以享受到帝王一般的生活。姚海亮的心里明白得很，这里就是一个富人们合法玩乐的场所，也被包装成了有品位的精神生活。

　　　　让姚海亮愤怒的是，妻子钟霞就出现在了这里。

　　　　手机追踪仪显示，妻子正在开发区北市路189号，也就是国土资源局办公大楼对面的这座双子星大厦中，距离地面的相对高度是661米。结合双子星的建筑情况，姚海亮推断妻子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十五楼左右，至于是a栋还是b栋，他没有时间换算经纬度，就不得而知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雾朦朦的一片，宽敞的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除了时而开过的车子，就是那些早起打扫街道的环卫工人们了。

　　　　车子在飞驰，姚海亮的头在嗡嗡作响。

　　　　在他的印象中，妻子钟霞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相貌出众，气质更是出众，在平时提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时，总是很不屑，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反感每次姚海亮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妻子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段天亮之前，这是那些高官巨贾们在玩乐了一夜后离开的最佳时间

　　　　姚海亮在开车时不时地瞄着放在风挡前的手机追踪仪。在他穿过一座跨江大桥，刚进入开发区地界时，手机追踪仪屏幕上的数据慢慢发生了变化，经纬度只是小数点四位后有了微小的变动，而相对高度却变化很快，60米，50米，40米，不到五分钟，相对高度只有8米了。姚海亮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妻子从房间里出来，正在坐电梯下楼。如果不加快速度，妻子很有可能在自己赶到双子星之前离开。

　　　　姚海亮加大油门，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路边不断闪烁的黄色减速信号，仪表盘上的车速从80一直飙升到了140、160

　　　　那些正在收拾工具准备收工的环卫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行起了注目礼。

　　　　姚海亮把车子停在酒店前门路边时，手机追踪仪上的相对高度数字已经归零，这说明妻子已经出了酒店的门，而且是刚刚出酒店的门。

　　　　滨江大酒店的门前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保安在门前徘徊，根本就没有妻子的影子而手机追踪仪上经纬度四位后的小数仍在缓慢地变化着，这说明，妻子在出了酒店的门后还在走动。

　　　　见鬼了，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这时的姚海亮一拍脑袋，弃车顺着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巷道朝着酒店的后门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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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重案组6：调查嫌疑人3

　　　　16、重案组6：调查嫌疑人3

　　　　局中局：苍天在上

　　　　16、重案组6：调查嫌疑人3

　　　　在滨江大酒店的右侧，是佳乐福开发区连锁店，由于时间尚早，主店还没有开业，只有靠近酒店的佳乐福便利店还在继续营业。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店里没有顾客，收银员小姐正大张着嘴巴打着哈欠。

　　　　酒店与超市之间有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巷道，归酒店的物业管理。酒店的右侧是后厨，双子星的后厨汇集了川、鲁、辽、粤，南北大菜满汉全席的各路名师，实行单独管理，档次之高在本市乃至全国也堪属一流。坊间流传的“御厨园”便是这里的别称。

　　　　御厨园里的工作人员即不走前门，也不走后门，而是走这条专用通道，平日里各种补给品也都是通过这条通道运进去的。姚海亮之所以知道这条通道，是因为他半年前取证时到过这里的后厨，只不过，他没进得了厨房，那里是禁地，他只是站在通道里和证人聊了一会儿。他知道，这条通道除了可以进出后厨，在通道的尽头还有一个角门，能直接进入酒店的后院。

　　　　姚海亮看到酒店的前门没有妻子的踪影，心里暗暗着急，他知道，妻子一定是走了酒店的后门。如果他这个时候开车去酒店后门，妻子说不定早就离开了。情急中，他一眼看见了通往后厨的门开着，便弃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进了巷道。

　　　　奔跑中的姚海亮除了燃烧着的愤怒，更多的是兴奋，就在下一刻，只要他跑得再快一些，就可以揭开妻子的奸情了。他要好好地看一看，这个敢于睡他姚海亮女人的男人是谁。

　　　　通道里的地形极其复杂。和他上一次来时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不少的杂物，地面上的几个污水井的盖子也被打开了。这些污水都是从酒店的后厨里排出来的，散发着熏人的恶臭。

　　　　姚海亮现在已经顾及不了这些，他身体灵活地闪过这个，躲过那个，几个箭步便来到了距离角门不到两米的地方。他惊喜地发现，通往酒店后院的角门没有锁，而是虚掩着，门外的晨曦顺着缝隙透了进来，虽然不是很亮，但这对姚海亮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光明了。他的心里明白，只要过了这道门，妻子和奸夫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行动即将成功，男人的尊严将在下一刻得到捍卫。在姚海亮推开角门的瞬间，他的脚下突然踩空，身体疾速地陷了下去。

　　　　他光顾着兴奋了，没有留意到就在角门边还有一个下水井，掉下去后，只有头部露在了外面。

　　　　姚海亮挣扎了两下，想从里面出来，但是均失败了。他抬头向着酒店后院的停车场望去，在双子星b栋的一侧，一男一女正站在车子前说着什么，都是背对着他。那一男一女所处的位置和姚海亮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清晨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尽，他现在的“海拔”又如此之低，如果不是停车场上没有什么车子的话，他根本就看不见那两个人。

　　　　从背影上看，这个女人和妻子很是相像，但那个男人，他就分辨不出了

　　　　“无耻”

　　　　“大哥，这是咋了”

　　　　正当姚海亮想努力把眼前的家伙看个明白时，从角门的外面跑来了一个人，蹲在了他的面前。小伙子的身体不算强壮，长了一张黑瘦的刀条脸，姚海亮在办案子时没少接触这样的穷苦人，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超负荷劳动造成的。他平日里对这样的人很是尊重，说话的时候都不会用很大的声音，他怕伤到他们的自尊心。他始终认为，人人平等不只是一句口号，而是应该从一言一行，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但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也顾不上轻声细语了，对着小伙子喊了起来，

　　　　“躲开，别挡在我前面”

　　　　小伙子受了惊吓，本来伸出去想拉他的手也缩了回去，站到了一边。姚海亮并不是拒绝小伙子的帮助，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身体一点儿也动不得，好像被粘住了一样，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拉出来的。小伙子站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

　　　　“大哥，别那么凶嘛，俺的手机掉在了里面，俺找了工具想捞一捞碰碰运气，要不，要不还得花钱买”

　　　　小伙子说话的时候，姚海亮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那个家伙的背影。那个男人在说话的时候，手还把车门拉开了一条逢。就在这时，他听小伙子说到了手机，对呀，手机，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向了小伙子，

　　　　“快，拿着”

　　　　“大哥，俺不要”

　　　　“别废话，我是让你拿着手机去把那两个人拍下来，快，快点去，还愣着干什么”

　　　　“大哥，你是说那两个人吗”

　　　　“对，就是那两个人，快点去”

　　　　小伙子看了一眼姚海亮手中带着枪套的手枪，身体哆嗦了一下，快步向着停车场跑去。这时，那一男一女已经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向酒店的后门开去。让姚海亮狂喜不已的是，那个小伙子已经举着手机站在门口等着那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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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重案组7：调查嫌疑人4

　　　　17、重案组7：调查嫌疑人4

　　　　局中局：苍天在上

　　　　17、重案组7：调查嫌疑人4

　　　　“混蛋，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车子开走后，小伙子跑回来告诉姚海亮，说他的手机太先进了，自己根本不会用。　不会用你弄得那么一本正经干嘛，姚海亮的情绪有些失控，冲着小伙子大吼了起来。

　　　　姚海亮看着小伙子不知所措的恐惧样子，有些内疚，这怎么能怨人家呢，自己的妻子偷情，却把怒火撒在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这有悖于他姚海亮做人的原则。姚海亮的头低了下来，他的视线正好停在了小伙子的脚上，小伙子的脚上穿着一双溅满了泥点的黄胶鞋，没有穿袜子，脚面和小腿露出的皮肤上青筋暴起。

　　　　冤有头，债有主，抓不住奸夫，自己却拿一个民工出气，愤怒、羞愧、沮丧，他伸开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这时的姚海亮还陷在下水井里动弹不得，连伸手打自己都变得很吃力。

　　　　“大哥，俺真的是尽力了，虽然没拍到，但那个女人俺看见过。那天俺干活路过酒店对面，国土局在搞宣传，好像是宣传土地法吧，那个女的就坐在桌子后面，至于那个男人，我不认识，从来也没有看见过”

　　　　小伙子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

　　　　“还有，我刚才在他们两个人站过的地方捡到了这个东西”

　　　　姚海亮接到手里一看，这东西他认识，是一枚水晶钮扣。妻子也有两枚，是他到英国考查时在一家贵族服饰店里给妻子买的。他喜欢那两颗钮扣的晶莹剔透，更喜欢它的名字水晶之恋。姚海亮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于爱情更是如此。

　　　　姚海亮从下水井里出来后，给小伙子留下了手机号，硬塞给了他两百块钱，临走还告诉他以后有困难别忘了找自己。

　　　　回到局里的时候，时间还不到六点，办公楼里静悄悄的，一向失眠的看门大爷正在睡回笼觉，以至于都没有看见他进楼。

　　　　姚海亮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那个小伙子。他问了小伙子的名字仇雪，一个男人取了个女人的名字。他总感觉这个小伙子和别的民工有点不一样，说话时一板一眼的，有点象是在背台词。

　　　　洗去了满身的臭泥味，姚海亮汇合了两位助手杜秋萍和王伟，按照工作计划，他们今天要提审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吴斌，另一个是郭子明。

　　　　这次对两个人都是例行的讯问，也就是先探一下对方的底。吴斌年龄小，好对付，重点要探底的人是郭子明。这个人当官开倒车，从市文联调到了区里当秘书，再由区里调到了大王镇当秘书，别人一级级地往上升，他是一级级地向下降。但降到了大王镇后，郭子明遇到了知音吴仕立，两个人一搭伙就是十几年。象这种“笔杆子”式的伪文人，是最难对付的了，姚海亮深知，舞刀弄枪的流氓外表虽然凶恶，但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掌握了知识或权力的流氓，如果两者兼而有之，那就会变成更可怕的政治流氓。

　　　　江北区市郊的三台镇，津川市第一看守所坐落在这里，吴斌就关押在这儿。从看守所再往前行不到两公里，便是津川市殡仪馆和公墓了，过了这两个恐怖的地方，有一座废弃的收费站，表面上虽然还挂着收费站的牌子，但这里早已被市检察院征用，用来临时关押那些重要案件的嫌疑人，郭子明被捉后也送到了这里看押。

　　　　讯问吴斌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姚海亮感觉这个吴大少除了是个花花公子外，脑袋也不是很好用，用时下的话来说，有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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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重案组8：询问嫌疑人1

　　　　18、重案组8：询问嫌疑人1

　　　　局中局：苍天在上

　　　　18章、重案组8：询问嫌疑人1

　　　　对这样一个异类，姚海亮在十几分钟的讯问中几次断档，他发现吴斌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语言系统。　面对这样的嫌疑人，经验老到的姚海亮反倒成了一个新兵蛋子，而吴斌则趁着姚海亮语塞时介绍起了他的“心经”。

　　　　吴斌一直分不清姚海亮是警察还是检察官，尽管在讯问开始时王伟宣读了开场白，可他还是搞不清楚。

　　　　杜秋萍站起身出了审讯室的门，这样的话，是不需要记录的。

　　　　王伟有些恼火，他刚要打断吴斌，被姚海亮的眼神制止了。姚海亮知道，象吴斌这样的货色，你要是和他来正经的也许没有什么收获，你就让他随意说，言多必失，说不定办案的重要证据就在他的这些污言秽语中。王伟会意，他抓过了杜秋萍记录的卷宗，也像模像样地拿起了笔。

　　　　让姚海亮猜中了，在“小号”里关了几天的吴斌，已经有点被憋疯了，见了姚海亮，就跟得了话痨似地说个不停，

　　　　王伟看了一眼吴斌，说，没看出来，你还挺爱国嘛。吴斌被王伟这么一夸，又兴奋了起来

　　　　姚海亮一直在默默地听吴斌粗俗的演讲，从这个傻小子的语气看，说的不像是假的，就说鸟国领馆的那个代办武夫吧，刚来中国也就是几十天的时间，人还在省城，从没有在公开的场合露过面，他的妻子加美先他来了本市。这些姚海亮是听公安局负责签证的朋友说的，如果吴斌不是真的接触过加美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尽管是这样，姚海亮还是对吴斌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女人真如这个傻小子说的一样吗在这个年仅十六岁的花心大少面前，他一个三十三岁的汉子反到成了小学生。正当他思考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听到从吴斌的嘴里说出了“二叔”、。吴斌的二叔不就是国土局的局长吴仕泽吗，那些查抄来的证据还堆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两天一直在看，按照吴斌的说法，在那些证据中，就包含着他的那本“小册子”。

　　　　姚海亮有些激动，看来，这个傻小子已经说到点子上了，这件案子一定干系到了吴仕泽查，一查到底。

　　　　正当姚海亮暗下决心的时候，吴斌提到了秘照，他象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吴斌大声喊，

　　　　“说，你都拍过谁，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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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重案组9：询问嫌疑人2

　　　　19、重案组9：询问嫌疑人2

　　　　局中局：苍天在上

　　　　19、重案组9：询问嫌疑人2

　　　　说着话的功夫，姚海亮已经冲过了桌子，来到了吴斌的面前，弯下腰，伸手要抓吴斌的衣服领子，在他的手刚接触到吴斌衣服的一刻又缩了回来。

　　　　想到妻子有可能和眼前这个小毛孩子有过关系时，他差点晕过去，冲动之下，才有了刚才的举动。不过，冲动归冲动，这是工作，尤其是做政法工作，更是要讲规矩的，如果谁一愤怒就可以坏了规矩，那真的会乱了套。

　　　　姚海亮深知司法正义的重要性，他作为一名职业检察官，是执法的监督者，就更不能带头坏了规矩。这是他的信念，比生命都重要的信念，不坚持法理，就不会有天理。

　　　　吴斌坐在椅子上，一脸得意的笑容，对着涨红了脸的姚海亮挑衅地说，

　　　　“来呀，打我呀，我妈已经给我请了律师，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我的律师去告你”

　　　　正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王伟推开了姚海亮，

　　　　“姚科，你坐，我和小伙子说两句。”

　　　　姚海亮知道，他的这个部下极有可能又要冒坏水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不想管，也没有心情管，他知道，王伟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特别会掌握分寸。

　　　　王伟半蹲下身体，用一只手小心地拍打着吴斌的衣襟，一边拍打还说，看，这身上怎么弄得都是土。吴斌不明就里，还以为王伟在给他溜须，很受用地对姚海亮说，看，还是你这位弟兄会来事，等老大我出去了，就让他当我的小弟，有钱花，过神仙日子，老大我带你。

　　　　一边拍打衣襟，王伟的手一边往高抬，等他的手抬到了吴斌嘴巴的位置时，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尖叫声把站在门口的管教引了进来，这个时候的王伟一边用嘴巴吹着手，一边对管教说，

　　　　“这小子属狗的啊，看把我给咬的”

　　　　姚海亮看得很清楚，王伟是刚才一转身时，背对着摄像头自己咬的那两排牙印，吴斌尖叫的原因是王伟在他的脚上狠狠地跺了一下。在管教进来之前，王伟还和吴斌小声说了一句，“别那么嚣张，要说整人，你才是小弟。”

　　　　现在上面提倡文明执法，省检便在全省的看守所里搞了一个“阳光”工程。所谓的阳光工程就是在所有的审讯室里都装上摄像头，全省联网，监控中心设在省检，这样省检便可以远程监控下面审讯人员的一举一动了。自从实行了阳光工程后，刑讯逼供的事件少了，省检的朋友私下里说，这阳光工程就是给公安局量身定做的一个“紧箍咒”。当然，这个紧箍咒在监控别人的同时，也或多或少地戴在了检察机关自己的头上

　　　　三台子收费站的这个临时羁押地说穿了就是检察院试图摆脱紧箍咒的产物，只是市检察院的领导坚定地认为检察官的素质和办案水平远远地超过了公安局，能在最大限度上做到文明执法罢了。姚海亮很理解宋检察长的做法，对付这些贪官和一般的流氓不同，没有点措施是不行的。

　　　　出了看守所的门，三个人驱车奔向了三台子收费站，下一个讯问的嫌疑人就是郭子明了。王伟一边开车，一边回头对姚海亮说，姚哥，别听那小子胡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你家嫂子那么漂亮，又是那样的家庭出身，连认识都不会认识那种人

　　　　杜秋萍对王伟的直白很是不满，

　　　　“你瞎说什么呀，别用你那张臭嘴喷到了咱们嫂子，这关姚哥和嫂子什么事”

　　　　王伟人直，说话也直，刚才王伟的话确实让姚海亮有些不舒服，整得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不过他不生气，他知道，这个下属是好心，是在为他解围，只是方式不如杜秋萍那样的委婉得体罢了。

　　　　杜秋萍进了一科工作后，一直就像是个大姐姐似的呵护着姚海亮，小到生活的细微，大到工作上的事情，杜秋萍都在默默地为他操心。而实际情况却是他姚海亮比杜秋萍大了五岁，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但杜秋萍总是唠叨他，这么大的人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时间长了，他也就真的不自理了。

　　　　位于三台子收费站的这个临时羁押地，是检察院的地盘，办事手续也就简化了很多，打了个招呼后，几个人便来到了郭子明的监室。

　　　　和别的嫌疑人不一样，郭子明的情绪很稳定，吃得饱，睡得香，在姚海亮进门的时候，他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姚科，神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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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重案组10：询问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