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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之苍天在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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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屏幕上瑶瑶伤心的表情，姚海亮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不像是在撒谎，但抓捕顾长军的事情是秘密进行的，除了专案组的人员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这时的姚海亮想到了内鬼，如果真的是有内鬼的话，事情会麻烦许多，他的脑海中把专案组的人员都过了一遍，也没有想到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说，这几个人都是和他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兄弟，都是值得相信的人，如果说不是内鬼泄露了信息，那远在大洋对岸的瑶瑶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呢？
通过瑶瑶的表现看，她得到的消息还是有限的。她只知道顾长军落网，但这个可怜的女人竟然还不知道她的情郎早就抛弃了她，下一站的目的地也不是美国，而是带着妻儿要逃往非洲。但无论怎么说，顾长军是吴仕泽那个猪头的亲信，这在瑶瑶的证词中也得到了证实，吴仕泽的很多交易都是通过顾长军完成的，如果能打开顾长军这个缺口，事情也就好办了许多。
对于顾长军想和他单独谈谈的事，他不是不想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对手是谁，他们不是普通的流氓，而是一群长了毛比猴子还要精的**份子。姚海亮的心里清楚得很，无数次和嫌疑人的较量也证明了这样一个规律，如果不能一举击溃这些老狐狸的心理防线，案情就会成为一锅夹生饭，到那时，事情就会更难办。
姚海亮隐隐地感觉到了，现在已经是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从各个方面汇总上来的情况也证明，现在比的也就是这些了，只要专案组再沉得住气一些，便会有更多的人从幕后跳出来。
每每想到了这些，姚海亮的心里都会有些激动，恩师杨副书记和他说过拍苍蝇和打老虎的辩证关系，看来，他姚海亮也要开始从拍苍蝇晋级成打老虎了。
在讯问瑶瑶的休息时间里，杜秋萍还打电话向他进行了汇报，两个人在电话中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对瑶瑶这条线索进行深挖，全面调查这个交际花的社会关系。姚海亮知道，有了瑶瑶的证词，撬开顾长军的嘴巴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
夜幕徐徐降临，津川古城渐渐笼罩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市区里的各各广场上，公园中，各种春节期间的游园汇演也伴着夜色的降临开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向着这些演出现场涌动，特别是万都国际酒店的前方，一场光影表演正在进行。刚一开始，在广场上便出现了一行大字——津江能源集团给全市人民拜年，接下来，便是一个巨大的太阳石的标志……在距离广场不远的一辆车子里，一男一女正在说着话，
“嫂子，你可真是能人，这可帮了我们公司的大忙……”
“你太谦虚了，我看过你在国外组织的那些路演，哪一个不比这个场面大……”
“嫂子，你不知道，那些路演都有专业的公司，我只是提供一个大致的思路，主要还是人家的策划。现在经济频道和省台一直播，这可是全国的事了，如果不是嫂子你救场，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咱们是一家人，不说那些客气话，再说了，这津煤集团是咱们市里的重点建设项目，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你又那么忙，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没办法，我这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是津江能源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林志河，而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则是市妇联主席修亚琴了。按照原定的计划，这场光影表演是由一位国际级的知名导演执导，但这位大导却意外地“坏了肚子”，而就在这时，林志河又接到了一个喜讯，在省台的极力邀请下，几个经济频道大名鼎鼎的财经记者主持人也抵达了津川。顶级大牌媒体的加入，也让本来只是对全省直播的晚会改成了向全国直播了。就在林志河心急火燎地找人救场而不得的情况下，嫂子修亚琴的镇定给他吃了定心丸。
市公安医院的一间病房里，两男一女三名检察官正在讯问病床上的嫌疑人。
“顾局长，按照规定，在开始之前我还是向你说明一下我们检察院反贪污的办案原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老弟，这个我懂，你就不要多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什么证据就起诉我，如果你们没有证据的话就放人，不然的话我要告你们非法限制一个公民的自由。你们都知道，我的心脏有些问题，就是想和你们多聊一会儿都不行，我是好心让你们别浪费时间，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顾局长，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把我们的办案原则讲清楚，现在我就正式的通知你，院里已经依法正式做出了批捕你的决定，现在就请你在手续上签个字吧……”
“我要见姚书记，我要见姚书记……”
正在询问嫌疑人的三名检察官是市反贪局的王伟、杜秋萍和侦查员小孟，而这位躺在床上病歪歪的男人便是九龙头矿务分局的局长顾长军了。就在顾长军大声地喊叫着要见姚书记的时候，侦查员小孟说话了，
“顾局长，你都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还大呼小叫地见姚书记，姚书记现在没有时间，你有什么问题就向专案组交待……”
“怎么，就你，你也配知道这些。小兄弟，我还真不是小瞧你，别看我顾长军官不大，但我有些还真就不能和你说，得，如果没事的话你们就走，我累了，要休息……”
说完了话，顾长军便死死地闭上了眼睛，说话间，还打起了两声不算小的呼噜。王伟看了一眼顾长军，又对着侦查员小孟笑了笑，
“杜局，小孟，我们走，看来顾局长是不想见他这个老相好的了……”
“王老弟，你说谁，是谁想见我……”
“没事，没事，是你从美国刚飞回来的一位朋友，我们谈了已经大半天了，她说想见见你，这不，顾局长既然没有时间，那就算了……”
“嘿嘿，王老弟，瑶瑶根本就没有回来，你又在骗我……”
顾长军从床上坐起来后本来是准备跳到地上来，但他在中途还是停顿了下来，对着王伟笑了两声后一头钻进了被子里，正在这时，一个女人走进了房间，
“顾局长正在休息，你们两个慢慢谈，我先出去一下……”
说着话的功夫，王伟、杜秋萍和小孟几个人快速地出了病房的门。就在几个人出门的瞬间，女人发了疯似地冲向了床上的男人，
“顾长军，你这个挨千刀的，我把心都掏给了你，你敢扔下我一个人跑……”
“瑶瑶，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那机票也误会了，你让我到美国去就是想甩了我，我把你帮着吴老大洗钱的事……”
瑶瑶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长军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巴，说话时的顾长军还在不断地扫视着四周，
“嘘，小祖宗奶奶，别说了，我让你去美国是让你逃命，再乱说我们两个都得死，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就没有人在半路上对你不利……”
“顾长军，我算看透了，你以前都是在骗我，你是不是见我回来了就安排人对我下手，还好我跑得快去了反贪局，要不真的就没命了……”
“小祖宗奶奶，你都说什么了……”
“我都说了……”
在听到瑶瑶“都说了”的时候，顾长军再一次瘫在了床上，这时的瑶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是想见你一面确认一下，如果你的良心真的让狗吃了的话，我就把事情都说出去……看你吓的，你给吴老大他们写文书的事我没说，这不是咱们俩还有两张吗，我说那些对咱们有啥好处……
后续连载明天继续……（抱歉，出差无网络误了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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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162、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162、
在听瑶瑶说到了“给吴老大写的文书”的时候，顾长军的脸突然间变了色，这次他捂在女人嘴巴上的手变得异常的狠命，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起来，瑶瑶身体的挣扎变得慢了下来，正在这时，几个侦查员闯进了病房，
“住手……”
还好，几个侦查员赶来的及时，被拉开后的瑶瑶在翻了几下白眼之后又有了气息，
“瑶瑶，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吓我……”
“顾长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想到你连我都想杀了灭口……”
在医护人员和侦查员的安慰下，瑶瑶离开了病房。就在顾长军愣神的功夫，王伟一把扯下了他衣领上的一个微小的异物，
“顾局长，怎么这么激动，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王伟手中的设备传出了他和瑶瑶放大了数倍的耳语时，顾长军的表情紧张了一下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王老弟，我刚才和我朋友闹着玩呢，说的也都是一些玩笑话，你们检察院反贪局不会就拿着这些下三烂手段得来的东西当证据吧……”
“顾局长，这个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至于这些能不能作为证据还有证据的有效性要法院说了算。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你就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和你的那个朋友谈完了再和你谈……”
王伟在说话间还把手里的监听装置在顾长军的面前晃动了一下，就在王伟的手经过顾长军面前的瞬间，这个男人疾速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但特种兵出身的王伟动作更快，在推开了顾长军之后，对随后赶到的医护人员一摆手，
“顾局长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请你们帮助他一下，让他先休息一下……”
“你们算计我，姓王的，你们算计我，你们这些混蛋……”
王伟并没有理会顾长军的叫骂，对站在门前的两个侦查员叮嘱了几句后，小跑着出了医院的大门。
……………………
贝德路210号，这里是津川市反贪局的办公所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两男一女三名检察官正在讯问嫌疑人，他们是十五亿大案专案组的副组长杜秋萍、王伟还有侦查员小孟，而坐在他们面前、神色憔悴的女人则是市里的知名歌星瑶瑶了。
“王小姐，如果累了的话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自打从市公安医院见过了情郎顾长军回来，原本精神很是饱满的瑶瑶一下子萎靡了起来，
“杜局长，我没事……”
“那好，王小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如果你中途有什么不适的话就提出来……”
正在调试设备的小孟对着王伟和杜秋萍两个人点了点头，王伟清了清嗓子，从耳朵上摘下了耳塞，
“王小姐，那你就先说一下这份材料的事情吧……”
说话间王伟的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两张写着蝇头小楷的稿纸，又轻轻地放了回去。就在半个小时前，在几位侦查员的“陪同”下瑶瑶回了一趟家，取回了这两页完全可以和书法字贴相比的手写材料。通过对比确认，这两份文书格式的材料与从吴仕立那里查抄来的煤企私股惊人的相似，文书的上面签章印鉴都一应俱全！
从瑶瑶的住所发现了和十五亿大案一模一样的私股文书，这让侦查员们都兴奋了起来，原来专案组对于那些煤企私股的了解仅仅就是一个表面，除了从吴老大那里搜出了那些干儿子给干爹“解闷”的东东，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佐证了。专案组的侦查员立即把这两份文书和那些从吴仕立那里查抄来的煤企私股进行了对比，马上便有了初步的结论，那些文书尽管都是由不同的笔迹书写，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其内容就是这两份的翻版。由此，侦查员们推断，起草这份私股的人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极有可能了解这些私股的产生过程。
事关重大，对材料进行了初步分析的杜秋萍立即把情况向专案组的老组长姚海亮进行了汇报，得到的指示是在保密案情的前提下迅速组织人对这些材料进行技术上的鉴定，与此同时，要进一步深入地展开对各涉案嫌疑人的秘密调查，第一时间对涉案嫌疑人进行讯问……在接到了姚海亮的指示后，杜秋萍紧急召回了正在休假和在外地办案的专案组成员。
专案组成员在进行了简短的碰头会后，立即开始了对重要证人瑶瑶的讯问。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连一向“粗枝大叶”的王伟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从瑶瑶家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听他从医院里搞到的监听录音。见杜秋萍点了头，王伟便开始进入主题了，
“王小姐，你说这两份材料是顾长军给你的……”
“是，那是一年多，好像有两年了吧，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这个日期好像那上面有……”
“王小姐，这上面只有履行的开始日期，是一年半之前，并没有立约的日期。我看了一下，这两份的日期是相同的……”
“王科长，我想起来了，那天是顾长军喝多了酒，回家后我和他说我们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他就哄我说让我再等等，等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带我到国外定居。他当时为了让我相信，还说他现在有了印钞机，再等个一年半载的，等到了分红的时候，我们一分就是几千万，到那时，别说是出国定居，就是到迪拜开上几间总统套房住上一辈子都行。亏我那时那么的相信他，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为吴家兄弟想把我杀了灭口……”
瑶瑶的失声痛哭让讯问意外中止，王伟张了几下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摊开了双手无奈地向杜秋萍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政法委的一间办公室里，借着讯问中断的空档，姚海亮起身倒了一杯水后又回到了监控屏幕前。姚海亮知道，对付这种突发的状况，他的老部下们还是有办法的……这时的杜秋萍转过了桌子，来到了瑶瑶的面前，杜秋萍没有说话，而是在轻轻地碰了一下瑶瑶后送上了几片纸巾，
“姐姐，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我把心都掏了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尽管瑶瑶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但在接过了杜秋萍的纸巾擦了几把之后还是好了许多，讲述起了“那个负心男人”对她的欺骗……
两年多前，开发区滨江路的一栋高层公寓楼二十楼的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对着镜子练着功，
“宝贝，我回来了……”
“怎么喝成了这样，不是让你少喝一点嘛……”
女人的一段发声训练还没有完，一个男人便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男人踉跄的脚步刚到卫生间的门口，便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快，喝口水……”
“宝贝，我没事，来，我们……”
男人刚一停止呕吐，便一下子搂住了给他端水的女人，
“在外面灌完了就知道来找我，我又不是那种女人，你要是再这样还是回家好了……”
“宝贝，别生气，我喜欢你，真的，我只喜欢你一个……”
“你喜欢我就让我这样没名没份的……”
“宝贝，我现在有了赚大钱的法子了，这次是一不偷，二不抢，三还不犯法，就有人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给咱们，宝贝，你说好不好……”
一边唠叨着一边把男人扶到沙发上的女人就是市里的知名歌星瑶瑶，而这个不断地喷着酒气向她做着各种保证的男人便是她的情郎顾长军了。尽管顾长军的语气坚定，保证声不断，但女人似乎并没有相信他的酒话，在把他扶到了坐位上后便要去打扫卫生了，见女人要离开，男人一把拉住了她，
“宝贝，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有钱了，我们有钱了，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男人边说话边挣扎着拿起了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纸，手臂在女人的面前挥动了起来……男人确实是喝得太多了，那两张纸都已经到了女人的手里，男人还没有发觉，那只手还在空中有节奏地摇晃着，
“你是真喝多了，你给人家写个字帖人家就给你那么多钱……”
“你不信……”
“好，好，我信，我信，我老公最棒了，你的字画比张大千的还值钱……乖，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女人最终还是在男人的坚持下坐在了沙发上，男人拿着那两张纸便再次唾沫星子横飞了起来……
……………………
从瑶瑶的讲述中，姚海亮听明白了，那些十五亿大案中的煤企私股的源头就在这里，正是这个顾长军给那些煤老板们出具了文书的样本……对于那些煤企私股，姚海亮知道，瑶瑶说的没有错，那些煤老板们送出去的私股每年都会有丰厚的分红，分红的额度不会低于股本，把这些股票说成是印钞机也不为过。他在这十五亿之前便接触过类似的案子，只不过涉案的范围小得多，这些煤老板们向来是财大气粗，目中无人，给别人送点钱是常事，但要是想入这些人的法眼，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送干股的，还真的是没有几个。
按瑶瑶的说法，当时她也是相信了顾长军的话的，但没过多长的时间，她那个充满了无限喜悦和希望的肥皂泡还是破灭了，用瑶瑶的话来说，不是那两张私股的文书是假的，而是在对应的两千和三千之后都少了个关键的量词“万”字，也正是少了这一个字，她在兑现时总计只拿到了不到一万块……
这么机密的事情顾长军都参加进去，足可见顾长军和吴氏兄弟的渊源之深，能有这样的信任，绝不可能是一般的亲信心腹……想到了这里，姚海亮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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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163、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163、
姚海亮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刚拨完了号便听到了一阵的忙音，再拨一次，还是忙音，他刚放下话筒，电话的铃声便响了起来，来电的号码显示，这个电话是从反贪局打来的，
“喂，姚哥……”
从杜秋萍的说话声和电话里翻动纸张的声音姚海亮便判断了出来，此时的杜秋萍一定是头和肩膀并用地夹着话筒，手里还在不停地整理资料。
“小杜，我也是刚看完你们的讯问，这次的收获不小……”
“姚哥，瑶瑶的材料我已经初步的整理了出来，我现在就给你传过去，你给我个信号收一下……”
对自己的这个老部下，姚海亮特别的了解，如果说让他对杜秋萍的业务做一个鉴定的话，那就是细心、干练，每次都能在短时间内把嫌疑人的资料搞到并全面汇总。尽管姚海亮对这个老部下有了解，但今天杜秋萍的神速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那边刚刚讯问完，他便收到了关于瑶瑶的材料汇总。
材料是手写的，无论是多么忙，杜秋萍都会用她那娟秀的字迹把案情展现在纸面之上，这一次也不例外。姚海亮把刚传过来的资料又整理了一下，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在材料上圈点了起来。
在材料上，详细地罗列着瑶瑶做居间人的业务记录，对这些记录的关键地方，杜秋萍还做了标注说明。从材料上可以看出，瑶瑶的居间业务很丰富，从矿山煤炭的开采、交易，设备的引进、能源项目的立项开发、房地产建设，甚至还涉及到了部份贵重金属交易。
从瑶瑶的交待中，姚海亮便能听得出，她这个居间人做得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有不少居然都有正式的居间合同。对于这种居间业务，姚海亮并不陌生，在多年的办案过种中，这种事情他没少碰到，应该说，这是近些年比较流行的“业务”之一，不少涉事的官员曾经交待过，在多种手段的贪腐中，这个也算得上是比较保险的方式了。
在以往办案子的过程中，姚海亮发现，在以前这种“居间”业务很多都是由涉事官员的家属去拉活，然后再利用官员的影响力把事情办成，为了逃避打击，这种由直系亲属直接参与的案子近几年越来越少，不少人都是只接干亲或者是专业的公关公司的单子了。由于这些人的操作日益“正规”化，也确实给检察机关的调查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连办案人员私下里都说，现在那些对家属要求极严的“老原则”反而成了反腐的重灾区，往往是一个领导被带走调查的同时，全局全系统的工作人员都会惊叹不已。
在瑶瑶交待的众多名单里，张志恒算是最为道貌岸然的一个了。办了多年的案子，姚海亮没少听到外面关于岳父及爷爷老钟书记的风言风语，应该说，在津川对岳父不满的人中，张志恒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张志恒一直以学者型官员自居，这也正是张志恒对岳父钟哲夫看不上眼的资本。
对于瑶瑶的交待，虽然那些居间的业务已经涉嫌严重违法，但姚海亮知道，那些事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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