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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野心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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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过跟别的那些副指挥使一样,是来混个官职和俸禄的,回家好好呆着,到时来拿钱就是,何必跑这里凑热闹?

    就你还想署理一个兵马司,你是那块料么?


………………………………

第162章 不打不相识

    郑天伦眼睛叽里咕噜转了一会儿,终于琢磨过味儿来。

    “哈哈哈……,果然是文昌星君的弟子,哥哥佩服,佩服。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就是试试你的胆色。”

    “老爷,那还揍不揍他?”

    一个随从缺心眼儿,傻乎乎地问道。

    “揍,揍,老子揍死你个没长眼睛的。竟敢对指挥使大人不敬,你活腻了你。”

    郑天伦接连踢了自己的随从几脚,回来抱着贾瑞的肩膀。

    “指挥使大人,奴才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走,进去谈。进去谈,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贾瑞、陈也俊、郑天伦三人进屋,郑天伦急忙扶着贾瑞在椅子上坐下。

    “指挥使,刚才纯属误会,哥哥给你赔礼。还望指挥使原谅。”

    见他如此,贾瑞也不好再说他什么。

    “不打不相识,不知者不罪。郑兄不必在意。误会过去了。”

    “兄弟真是大人大量,哥哥佩服,来,兄弟喝茶。”

    说着,郑天伦就给贾瑞沏茶。

    “对了,昨日接到了吏部的公文,今日就来报道。我也知道,我这个官儿是因为妹妹得来的,象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咱们都一样。”

    你个二货,我跟你不一样,不是因为姐姐、妹妹才给了我这个官儿。

    是徐道忠硬把我给弄到这里的,一个新科进士当了这个官儿,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的地方。

    “但我跟别的副指挥使不一样。他们是只拿俸禄不管事儿。我既然拿了俸禄,就要管事儿。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只拿钱不干活儿,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以后我会天天都按时来点卯,恪尽职守,不畏艰险,跟各位同仁一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说郑天伦,你真的假的啊?

    放着轻松的日子不过,非要到这里来受那份儿罪?

    我是叫徐道忠给盯上了,署理指挥使,不得不好好干,你这个闲职,没人要你好好干活儿,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再说了,就你这样的,能干什么?

    一看你就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儿行列中的一员。

    你的职责就是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你竟然想学好,认认真真干工作,这不是不务正业么?

    最怕你这种想创业的败家子儿。

    好好地败家,不说是多花几个钱儿。

    你要是创业,那投入可就大了。弄不好连整个身家都会赔进去。

    对于那些只拿俸禄不管事儿的副指挥使,贾瑞心里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觉得这样很不错。

    人家虽然不干活儿,但是也不来添乱。

    就怕没什么本事,还非要跑到这里打官腔,耍官威,瞎指挥的人。

    这种人一搀和,反而有害。

    在贾瑞看来,郑天伦就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郑兄其实不必如此,这个差事很辛苦的。”

    “不怕,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辛苦。上个月,我曾经在大金门的青楼那里连续呆了三天三夜,哦,当然没干别的,就是喝茶、聊天、唱小曲儿。”

    是,这个确实很辛苦。

    不在家里赔自己老婆,跑到那里跟歌姬畅谈人生,还没干别的。除非你是个太监。

    “郑兄,这个差事很得罪人的,吃力不讨好。”

    “咱们还怕得罪人么?如今这个世道,要想好好做事,哪有不得罪人的?功成不必在我,只要好好做事,问心无愧,对得起这份俸禄就好。”

    真的假的啊,你说的我都有些感动。

    郑天伦都这样说了,贾瑞也无法拒绝。

    人家虽然可以不管事儿,但是就想干事儿,自己也没有理由拦着人家不让干。

    “陈吏目,既然郑指挥使如此热切,你就给安排一个办事房,找个稳重的人,给他介绍一下兵马司的详细情形。”

    “郑指挥使,以后你若是愿意来当差就来。若是不愿意来,就在家里随意。没人会说你什么。”

    你最好别来,免得给添乱。

    “既然当差了,就要尽心尽力。指挥使放心,今后一定不让你失望。陈吏目,咱们出去吧,别耽误指挥使的正经事儿。”

    我可没对你报什么希望,也就不会有什么失望的。

    陈也俊和郑天伦出去后,贾瑞就开始琢磨徐道忠的话,想着怎么样才能烧起第一把火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陈也俊进来。

    “把原来黄副指挥使的办事房给他了,叫王书吏给他介绍公务上的事情。这个家伙挺有精神,看来还真的拿这个差事的当回事儿呢。”

    “也许只是一盏茶热血,时日久了,过了这个新鲜劲儿,就觉得没意思。随他去吧,我跟你说说见徐大人的事儿。”

    贾瑞就把徐道忠要求尽快做出一些成绩的事情,说了一遍。

    “咱们干的都是些琐碎小事,哪里有什么轰轰烈烈之处?当然,上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就是多上街巡逻几趟,多到集市上走走,盘查一番。”

    “新官儿上任三把火,过了这个热乎劲儿,他也就清淡下来。咱们这一行,无过便是功,守成就好。”

    陈也俊比贾瑞大两岁,祖上封的是宁远将军,爵位是侯爵。

    他是家里的次子,哥哥袭了子爵的爵位。

    如今家里的运势虽然不如以前了,但终究是世家子弟,对官场上的事情,总是有些见识的。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几个人弓兵进来。

    “请指挥使大人做主,周总甲被人给打了。”

    脸上还都是血,头发散开,头顶上裂了口子,还有几个大包。

    “这是怎么回事儿?谁打的?”

    五城兵马司的人地位虽然不高,但也是官府中人。周总甲虽然还火甲,但执行的也是公务。

    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敢打,一定来头不小。

    “是东平王世子文奉天的奴才。”

    东平王、西宁王、南安王、北静王,是大德帝国初建时候,因为军功封的四大异姓王。

    跟宁国公、荣国公等八公,构成了大德的四王八公勋贵体系。

    东平王如今镇守北疆,但是在京城有王府,家眷也都住在京城。

    这个文奉天,贾瑞有所耳闻,据说为人处世还不错,在京师的王公贵族子弟中,口碑不错。

    “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贾瑞问道。

    “那几个奴才在街上纵马,冲撞行人。我们上去阻拦训斥,那奴才就动手打人。”

    “几个奴才?”

    “三个奴才。”

    “当时你们几个人在场?”

    “六个。”

    “他们人呢?”

    “打完人就大摇大摆走了。”

    丢人啊,六个人对付三个,叫人家给打得像狗一样,还把人给放走了。

    你说你们还是当差的呢,连几个奴才都对付不了,要是遇上文奉天,你们还不得跪下?

    就这战斗力,能干什么?

    “陈吏目,以前遇上这样的事情,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处置?认栽了呗。”

    这就认栽了?难怪连几个王府奴才都敢出手。

    一点儿战斗力和威慑里都没有,不打你们打谁?

    “指挥使大人,此事如何处置?”

    “陈吏目,你先按照惯例处置一下吧。”

    一帮人出去,贾瑞琢磨起来。

    自己刚刚上任,就出现了这种事情,手下们一定都在看着自己怎么处理此事。若是就此认了,人们也就认为自己也不或如此。

    若是能够处置好了,或许就能从此树立威望。

    这可能是个偶然事件,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有人想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

    大街上纵马,就是骑马在街上狂奔。

    在荒郊野外没事儿,但是在市区人口稠密的地方,这就等于在闹市区里飙车,自然危害极大。

    一些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都喜欢干这个事儿,借此显示自己敢于藐视规则的特权。

    这既属于治安问题,也属于交通问题。

    如果从交通的角度入手,或许真的能烧起一把火来呢。

    这件事儿,值得好好琢磨一下。


………………………………

第163章 夜巡

    五城兵马司晚上还要担任巡夜任务,贾瑞今晚就留在衙门里面,熟悉晚上的差事。

    郑天伦也要留下来,体验晚上的差事,于是贾瑞、陈也俊郑天伦三个人就到附近的饭馆儿吃饭。

    因为怕喝酒误事,几个人也没喝酒,吃了饭就回来。

    卯时正,陈也俊带着周甲总的一队火甲,连同贾瑞、郑天伦一起前往皇城,领取令牌。

    尚宝司在宫里面,因为前来领取令牌的人比较多,为了避免进贡的繁杂手续,提高效率,尚宝司的太监就在皇城的朝房等候。

    除了前来领令牌的人,还有领取城门钥匙,重要的衙门钥匙,太仓钥匙,刑部大牢钥匙等很多人。

    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对于京城各个关键部位的安全保卫工作,皇上和朝廷都非常重视。

    当然,制度是制度,至于效果如何,也就不得而知。

    五城兵马司的令牌,一共有五块。

    一个兵马司一块。

    各个令牌的外形和大小一样,但是上面的图案和字各有不同。

    按照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中央土的五行规律排列。

    东城兵马司的令牌,上面就是个“木”字。南城兵马司的令牌,上面就是个“火”字,以此类推。

    贾瑞和郑天伦跟领取令牌的人不认识,陈也俊给一一引荐,混个脸熟,以便于今后在公务中合作。

    领取了令牌,就开始在各自的辖区里巡逻。

    除了巡逻检查行人,查看道路沟渠是否有什么异常,是否有违规用火等火灾隐患这一类的常规项目之外,有的时候还要深入的居民家中,查看是不是有私藏外来人口的。

    每走一段路程,就要击一下铜铎。

    整个京城,一共有七十八个铜铎,悬挂在巡逻路线上,从长安左门开始,到东安门结束。

    几个兵马司接力,走到这里有铜铎的地方,就要敲击三下,证明到这里来巡逻了。

    这个方法,就跟贾瑞前世里的小区保安打钟一样。

    “瑞兄弟,陈兄弟,你们还真别说,这巡夜还真是个辛苦差事,走起来怪累的。”

    郑天伦说道,他已经走的喘气了。

    几个人虽然有马,但是为了体验滋味,也没骑马,就步行巡逻。

    “我说郑指挥使,这可是你自找的啊。放着轻松拿俸禄的日子不过,非要受这份罪,这可怪不得别人。”

    陈也俊笑着说道。

    几个人经过一天的相处,今后又要在一起共事,已经渐渐熟悉,说话也就随便起来。

    “其实我也知道在家里拿钱自在,可是不想对不起这份儿俸禄,也不想叫人家以为,我是靠着妹子吃饭的。总得自己付出点儿什么不是?”

    听了郑天伦的话,贾瑞对他的看法,倒是有所改观。

    他能有这个心思,就证明多少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懂得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的道理。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人或许不象上午刚见面的时候,表现的那么糟糕。

    即使是个纨绔,也是个有所追求的纨绔,不象薛蟠和贾蓉那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青。

    “上午的事情,我就是唬人的,把你们唬住,就算是唬住了。既然没唬住你们,我就老老实实听话。”

    “其实,你们不了解我,我也不象表面上那么废物。我跟你们说啊,我曾经带着三个奴才,到平安州做生意,三次深入鞑靼内部,到那里收购羊毛,每次都能赚着钱。”

    “我如今花的钱,都是自己赚的。就问问你们,有这个本事么?”

    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个家伙还真就不是个废物。一般大家族的年轻一代,有这个胆子和本事的人,还真就不多。

    贾琏也曾经代替贾赦到平安州做生意,但那是托了节度使云光的关系。

    若是凭着自己的能力,贾琏还真就未必有这个本事,便是贾赦,也不敢自己深入到鞑靼境内去做生意。

    “郑大哥,你这么说可就过了啊。我花的钱,可都是自己赚的。”

    贾瑞笑着说道。

    “你那赚钱不算什么本事,文昌星君句读法,圈圈点点就拿出来赚钱。”

    “弄个扑克牌,一些纸片就赚钱。还有那个馒头,打着馒头庵的旗号,哪里有我到鞑靼那里赚钱惊险刺激。”

    你个二货,标点符号能赚钱,那叫本事,化腐朽为神奇。

    扑克那是知识产权,馒头庵的馒头,那叫借势,充分利用名牌儿效应。

    这就是理念上的差别。

    到鞑靼走两趟就觉得了不起了?等你知道我自己造船到西洋去做生意,我吓死你,亮瞎你的狗眼。

    “不管如何赚钱,只要不是坑蒙拐骗就好。能把钱赚到手,就是本事。你们两个比我强多了。”

    说话间就到了城门,几个锦衣军的人,正在检查守城门的兵丁。

    清点人数,检查有没有脱岗、串岗、睡岗等违纪行为。

    很快,巡捕营巡逻的人也到了这里。大伙儿到了一块儿,互相引荐了,聊了一会儿。

    城门这块儿不归五城兵马司管,贾瑞几个人也就离开,前往北城。

    北城虽然不归东城兵马司管辖,但是有时候追捕盗贼,需要各方合作,所以对于其他区域的环境,也要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下。

    出了自己的管区,周甲总的火甲小队没有跟来。

    就剩下贾瑞、郑天伦、陈也俊,外加几个人的私人随从。

    一路上遇到巡捕厅,就进去待一会儿。路上还时不时地遇到巡捕营、锦衣军和巡城把总的巡夜队伍。

    各自都有自己的令牌,巡捕营的令牌,跟兵马司的令牌又不一样。

    他们使用的是十二个时辰字的令牌,子丑寅卯之类的。

    巡城把总的队伍,属于五军都督府的卫所兵,总共有六十个镇抚官组成,一共编成二十值,每值三名镇抚官,每人率领九名士兵。

    至于锦衣军,他们本来是皇上的特务机构,按说京城的日常治安,用不着他们来管。

    但是锦衣军不仅有侦查权,缉捕权,审判权,自己还有监牢。所以也愿意出来抢着办案。

    正常情况下,他们的目标主要官员和有钱的大商人,不应该管普通百姓的案件。

    这自然是因为从老百姓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来。

    走了一圈儿下来,贾瑞的印象是,锦衣军、巡城把总、巡捕营这几家,更多的是愿意管有油水可捞的事情。

    至于那些琐碎的,没有什么油水的事情,基本上都落在了五城兵马司的身上。


………………………………

第164章 嚣张的锦衣军

    一圈儿走下来,已经到了子时正。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一圈儿又累又饿,三个人就开始吃夜宵。

    夜宵是晚上在饭馆儿吃饭的时候,贾瑞一起买的。

    白天的时候,听说周甲总说过,锦衣军的夜宵,也归他们管,所以贾瑞就给锦衣军也带了一份儿。

    他就是想看看,锦衣军晚上到底是不是来这里勒索吃的,吃了以后会怎么样,是不是象周甲总说的那样,一不满意就连打带骂的。

    果然,三个人刚刚开吃,三个锦衣军就闯了进来。

    “哟吼,这就吃上了,也不等等我们哥儿几个。”

    领头的是个总旗,从九品的末流小官儿,跟贾瑞这个正七品差了四五级。

    可是见了贾瑞几人,不仅不行礼,还带着讥讽的口气。

    贾瑞一听他那口气,心里就来气。

    你个王八蛋,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就仗着自己是锦衣军,谁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

    你们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老子就开始收拾你们。

    “哎呦,王总旗来啦,夜宵都准备好了,来人,赶紧给几位摆上。”

    陈也俊急忙站了起来,他的长随和陈奎就把夜宵摆到另一张桌子上。一共四个菜,跟贾瑞他们的一样。

    王总旗看看贾瑞他们菜,大咧咧坐下就开吃。

    “本来以为两位国舅爷来了,能有些好吃好喝的,没想到就四个菜,你们这国舅爷当的也太寒酸了吧?”

    王总旗说完,他的两个属下就放肆地笑了起来。

    贾瑞没吱声,也没瞅他们。

    郑天伦想发火儿,瞅瞅贾瑞没什么动静,也忍住了。

    “王总旗说笑了,两位指挥使初来乍到的,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还请不要见怪。”

    陈也俊解释道。

    “不知者不怪,总归是国舅嘛,咱们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不过呢,你们五城兵马司的国丈、国舅多了,也就不值钱了。今后好自为之啊。”

    几个人狼吞虎咽吃了一通,丢下一片杯盘狼藉,扬长而去。

    “嘿嘿,他们就这样,你们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陈也俊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他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从九品,连咱们七品都不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国舅爷,听着似乎在嘲讽咱们,太嚣张了吧。”

    郑天伦愤愤道。

    “郑指挥使别生气,他们就这样,历年来传下的规矩。”

    “行了,郑指挥使别生气,咱们吃咱们的。对了,陈大哥,他们到这里吃夜宵,可有明文规定?”

    “哪里有什么明文规定,不过是因为他们是皇上的爪牙,到哪里都霸道惯了。多年下来,相沿成习,就是如今这个样子。”

    “白吃白喝,还要挑三拣四的。郑指挥使,你有何感想?”

    “就是一帮喂不饱的狼。对了,陈吏目,听他们的口气,似乎还有别的什么规矩?”

    “唉,反正你们二位早晚也会遇上,就实话告诉你们吧。隔一段时日,就要孝敬他们一下。这不就要到半年了么,这是等着咱们给他们送钱呢。”

    “咱们也是个堂堂的衙门,还要给他们钱?这钱谁出?衙门里出,还是咱们私人掏腰包?”

    郑天伦啪地一下,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衙门里有钱,就衙门出,衙门里没钱,就咱们自己凑钱。”

    “哼,老子辛辛苦苦,拎着脑袋到鞑靼人那里赚几个钱,凭什么给他们,便是不给,又能怎么样?”

    “唉,不给他们就挑咱们的毛病,要不就指使一些地痞无赖,或者流民,到咱们地界来闹事儿,再找咱们的毛病。”

    这简直就是官匪一家啊。

    “如今咱们衙门有钱么?”

    “哪里还有什么钱?加一起不到一百两银子。”

    贾瑞放下了筷子。

    “他们要多少钱?多长时日给一次?”

    “半年一回,每次五百两冰敬。几个兵马司都是这个数目,大伙儿约好了的。冬天是五百两炭敬。”

    还冰敬,炭敬。明明是敲诈勒索,还非得说的那么文雅,用个“敬”字,似乎这样就抹掉了索贿的性质,这些人也真是够无耻的。

    “瑞兄弟,难道你想给他们钱?我可告诉你啊,我是不给钱的。若是给他们钱,我这国舅爷当的也太窝囊。”

    “难怪那些国舅、国丈们,都不愿意来管事儿,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这个……,若是不给钱,他们的刘百户,恐怕就要出面了。”

    陈也俊忧心忡忡道。

    “刘百户是何人?”

    “管咱们东城这一片儿的锦衣军头目。此人心胸狭隘,贪财暴虐,经常打咱们的火甲。每隔几天,就要把咱们的甲总们打一遍。”

    “为何要打甲总们?”

    “也不为何,就是看不惯,收了孝敬也打,供他吃喝也打。”

    这种人就是虐待狂,人渣,就是踏马的欠揍。

    “瑞兄弟,你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给他们钱?陈兄弟也说了,给钱也没用啊。”

    “再说了,咱们的手下,若是真有错,也该咱们处置才对,凭什么他想打就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咱们连自己人都保不住,长此以往,谁还给咱们卖力?总不能咱们三个天天去街上巡逻救火,疏通沟渠吧?”

    “我不会给他一文钱,过几天,把他们的夜宵也给掐了。咱们也没什么钱,凭什么给他钱,供他吃喝?”

    贾瑞说道。

    “还有,咱们的人,他凭什么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可是……。”

    “陈大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越是迁就他们,忍气吞声,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既然我说了算,从此以后,这些臭规矩,臭脾气,就都给他们改改。”

    “咱们干着最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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