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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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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遥的,忽然一道光射来,才发现其中某个内监袖子里掉出一截刀锋,她思量这些内监带刀做什么?又猜度他们既然带刀为何还藏藏掖掖?

    忽然想起自己体臭邱善初没有发现的事,回忆他当时尴尬的表情,他无意犯错,颜面扫尽,他该不会是来报仇?

    不对,是杀人灭口!

    花羞这些念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眼看那些内监气势汹汹的快到自己面前,她高喊娥眉、翠黛:“快跑!”

    两个婢女还没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愣了愣,随即听命的拉着花羞就跑。

    三人直奔娘娘庙,那里人多,这些内监必然不敢为所欲为,跑了几步花羞忽然发现车夫老董没有跟上,回头看其中一个内监已经挥刀向老董,她声嘶力竭的一声喊:“不要!”

    老董春秋几十,阅历匪浅,待那内监砍向自己时,立即钻入马车底下。

    内监就弯身钻进去寻他,还用刀不停划拉,老董左躲右闪。

    花羞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及无辜,转身跑回来怒斥内监:“光天化日之下……”

    没等说完,内监已经奔她而来。

    她还是年轻不懂人世险恶,更不了解这些宫人被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磨砺久了,人性尽失。

    就在内监拔刀向她的时候,车夫老董不知如何从车底下爬了出来,猛然扑向那个内监死死抱住,喊花羞:“表小姐快逃!”

    噗嗤!老董中了一刀,是另外一个内监从他背后砍来。

    花羞骇得目瞪口呆。

    娥眉、翠黛高声齐呼:“救命!”

    然后二人把花羞挡在身后。

    内监鄙夷的笑:“如此忠心的奴婢不多见,就留你们个全尸。”

    刚想冲上,却听有人大喊:“呔,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什么什么,尔等竟然敢杀人,那个那个……”

    好无章法的一段话,听得花羞云里雾里,听得内监们非常好奇,纷纷循声来看,却见个膀大腰圆脸膛黢黑的壮汉跑了过来,咚咚咚之声,花羞感觉脚下都在震动。

    内监知道克星来了,用一个对付花羞,剩下几个去围攻壮汉。

    单是一个,三个弱女子也抵挡不了,那内监砍来之时,娥眉反身搂住花羞,想以自己身躯保护主子,翠黛竟然徒手去夺内监之刀,皆是赴死一搏的架势,孰料,那内监身子踉跄,随后扑倒在地。

    是受伤的老董奋然而起,抱住内监的腿把他撂倒。

    而那边,就听嗨哈打的热闹,壮汉孔武有力,怎奈徒手赤膊,更不会功夫,所以打倒两个而自己也受伤。

    花羞怒不可遏,拔下头上的发簪准备拼死,突然马蹄哒哒,接着就听嗖!一道寒光射来,砍向壮汉的内监倒地,继而一道人影射到,落下时抓住两个内监高高举起又摔在地上,再听有人喊:“高猛,留活口。”

    花羞身子一软,知是施耘天到了,悬在嗓子眼的心噗通落了下来。

    施耘天策马到了之后,先看了看花羞,见她无恙,过去拉过一个内监喝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内监非但不回答,还微微一笑,口中唤着:“娘,儿找你去了。”

    说完一咬牙,口角突然溢出黑色的血液,脑袋一歪,死了。

    施耘天手一松,尸体倒地。

    转身去看其他内监,纷纷如此,吐血而死。

    花羞那里高呼:“侯爷快救命!”

    是老董受伤严重。

    施耘天责令高猛过去,抱起老董往附近的娘娘庙奔跑。

    花羞、娥眉、翠黛随后,还有那壮汉,一行几人来到娘娘庙,香客众多,见有伤者,纷纷避让,却听其中有个人高呼:“是她,她同我私通后又不承认。”

    花羞听得耳熟,于人群中寻找,是那日潜入嘉府被捉住的刘三,而他手指的人,竟然是娥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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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章 辛缇

    刘三实乃小人,做不出光明磊落之事,往嘉府同昭容幽会被捉,失去了昭容这棵能摇钱的大树,恨透了捉他的娥眉、翠黛。

    另外,翠黛抓破他的脸,潘安貌不再,他又断送了在胭脂水粉铺以貌吃饭的财路,掌柜的将他赶出铺子,他走投无路来了娘娘庙,一者,想在这里讨口素斋果腹,二者,菩萨前祈祷自己能时来运转,三者,娘娘庙女人多,他想寻得机会再作冯妇。

    不期遇到娥眉,忽然想起在嘉府被昭容诬赖说他是同娥眉私通的事,看娥眉虽然是婢女,但穿戴不次一般小家碧玉,反正自己被毁了容貌,娶个大户人家的婢女,将来依靠老婆也能吃香喝辣,所以才说什么娥眉同他私通又不认账,想弄得满城风雨,既成事实,那婢女不想嫁给自己也得嫁。

    听他信口开河,翠黛挽起袖子欲来同他撕扯理论,却被花羞制止:“君子不与小人斗,救人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翠黛才罢手,朝刘三咬牙切齿发了通狠。

    施耘天大步在前,找了个庙中的比丘尼说明来意,需要个清静的房间救治老董。

    佛门乃清静之地,虽然见不得这样的血腥,然我佛慈悲,比丘尼立即带他们去后面的某间寮房,安排好又去禀报当家师太。

    等师太到,更询问施耘天等还需要什么物品。

    施耘天就要了些干净的用来包扎伤口的布和清洗伤口的水。

    师太让女尼一一为其准备,只有一样,庙中并无草药,出家人一心拜佛,平素哪里能遇到这样惨烈之事,即便有些小痛小伤,佛前诵经祷告即可,甚少请医问药,另外,心宁静,百病不生。

    施耘天无奈,又问师太要茶叶,花羞晓得他想故技重施,用茶叶来给老董止血,挥手道:“董大爷伤口大且深,不像当初的三姐姐,恐茶叶不堪止血的重任,这样,我刚刚进来时看见山门口长了很多金珠草,这种东西可以止血。”

    施耘天知道她医术了得,对她的话无不信任,急忙让高猛去采摘些金珠草。

    高猛一溜烟跑走,不多时转回,抓了很多金珠草给花羞,因为着急,不是掐茎叶,而是连根拔起,以至于全草都沾染很多泥土。

    师太让女尼去洗洗,花羞道:“来不及了。”

    眼看老董大量出血,她夺了金珠草在手,又塞入口中咀嚼起来,嚼成浆糊状,取出敷在老董伤口上,又让翠黛给包扎整齐。

    老董自始至终看着花羞如何救自己,感动得涕泪交流:“表小姐,老奴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正用茶水漱口的花羞道:“若非为了我,你怎么会受伤,不必计较这些。”

    说到这里才听得隐隐一声呻吟,众人只顾老董,才发现那随来的壮汉身上亦有伤口。

    花羞想去给他止血,娥眉拿过金珠草道:“还是我来吧。”

    照着花羞的样子,咀嚼后给壮汉敷在伤口处,包扎好。

    那壮汉就一直盯着她的手看,看着看着竟然道:“姐姐大概就是我娘给我讲的仙女,不然手怎么能如此白皙。”

    娥眉被他夸赞得羞臊难当,斥责道:“莫要胡言乱语。”

    壮汉却一脸严肃:“你就是仙女,你长的好看。”

    娥眉气呼呼的丢下他不管,回了花羞身边。

    翠黛咯咯的笑,打趣道:“娥眉,小姐许你做夫人,你的姻缘来了。”

    娥眉去拧翠黛的面颊:“小蹄子,他不是打铁的就是种田的,自己都是伺候别人的,哪里有丫鬟婆子来伺候他。”

    言下之意,嫁给他哪里能做夫人。

    不料那壮汉竟然嚷嚷:“我既不是打铁的也不是种田的,我家是开香料铺子的,我家不仅仅有丫鬟婆子,还有小厮老仆,你嫁给我当然做得了夫人。”

    众人皆有些意外,全然没看出这个呆头呆脑、穿着粗朴的家伙竟然是少爷。

    娥眉见他话越说越多,气道:“那又怎样,即便你开珠宝店的我也不稀罕。”

    那壮汉认真了,问:“为何?”

    娥眉脱口诘问:“香料铺子很了不起吗,你当个侯爷试试。”

    壮汉愣,花羞亦愣,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才洞悉了娥眉的心事。

    娥眉出口已经后悔,臊得更加红了脸,此一言心事昭然若揭,急忙垂下脑袋。

    施耘天却像没听见似的,拉着高猛出去商量那些内监的事。

    屋子里正尴尬,忽然门口拥堵了很多人,并伴有七嘴八舌的议论,看热闹不是因为受伤的老董,而是被冠以小娼妇的娥眉,这都是刘三鼓动。

    翠黛气得过去边推搡看热闹的人边骂:“回家看你们的娘老子去,问他们是怎么私通的。”

    娥眉听众人污言秽语泼向她,躲在花羞身后哭。

    花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壮汉,嘴上却没说什么。

    那壮汉本是木讷之人,此时却仿佛懂了她的意思,冲过去一顿拳打脚踢把看热闹的人赶跑,边高喊:“这位姐姐是我娘子,谁敢讲她不是,别怪你李大爷我拳脚无眼。”

    娥眉听他继续胡言乱语,气道:“谁又成了你的娘子,再胡说捉你去见官。”

    壮汉指着翠黛道:“是那位姐姐说我是你的姻缘。”

    娥眉朝他啐了口:“她说我是你母亲老子,你也信么?”

    花羞斥责娥眉:“怎么说都是这位义士救了你我,他本是淳朴之人,口无遮拦也就在所难免,何必当真,翠黛平素骂骂咧咧我倒习以为常了,她本就是那个性子,不想你这样的人也喜欢排揎人,改了性情真真是要命。”

    娥眉也为自己刚刚出口不逊羞惭,当即再不言语,躲的角落赌气。

    翠黛幸灾乐祸的掩口葫芦,忽而对上花羞凌厉的目光,立即收敛笑容。

    花羞心中存大事无心同她们计较,出了寮房找到施耘天,讲的当然是内监刺杀她之事,也说了自己的怀疑,猜测邱善初鼻痔影响嗅觉,没能发现她体臭竟然让她入选,怕将来露馅所以杀人灭口。

    高猛气道:“待我杀了那阉人给夫人报仇。”

    花羞一愣,随即羞涩得垂下双眸,在高猛那里,她已经是施耘天的准夫人。

    施耘天却道:“杀了邱善初花羞亦是入选,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这样,你保护柏姑娘几个回梧桐里,我去找邱善初谈谈。”

    谈什么?当然是想以邱善初指使内监刺杀花羞一事为要挟,迫使邱善出在秀女簿上划掉花羞的名字。

    就这样定下,众人告辞师太,高猛搀扶老董,娥眉翠黛随着花羞,出了娘娘庙去寻找马车,准备回梧桐里。

    所幸马车还在,附近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高猛道:“侯爷,邱善初来过?”

    施耘天点头:“当然。”

    高猛担心:“他会不会毁尸灭迹?”

    施耘天思量下:“即便毁尸,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内监,他又如何交代呢,所以,他有把柄在我手。”

    花羞不想自己这件事愈演愈烈,忧心忡忡:“死了那么多心腹,邱掌印会不会……”

    她之意,会不会恼羞成怒从而大肆报复。

    施耘天淡然一笑安慰她:“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你赶紧回家,聘礼明日送到,后天……必须成亲,以防又出现不虞之事。”

    后天成亲?花羞心里高兴,却有隐忧:“我可是入选的秀女。”

    施耘天成竹在胸:“即使没内监刺杀你这件事,我今日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想到了办法,既然发生这件事,我倒可以走捷径了,后天成亲,必不会改变,回去准备吧。”

    花羞抿着嘴想笑不敢笑,大眼忽闪忽闪,小女儿情态分外动人。

    翠黛过来搀扶她道:“夫人上车吧,出嫁有很多麻烦事的。”

    娥眉撇嘴:“就像你出嫁过似的。”

    翠黛道:“但我伺候过别人出嫁,这样那样好不啰嗦,我们快回家吧。”

    花羞同施耘天作礼告别,上了马车,高猛拿起马鞭,老董坚持仍旧由他驾车。

    花羞本想拒绝,转念有了主意,对老董道:“若让你驾车也可以,你需坐在车辕上。”

    老董当即摇头:“老奴怎敢坐在表小姐的车上。”

    花羞道:“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遇到不虞之事,何必计较那些俗世规矩,按年龄您足可以做我的长辈,不必在意男女授受不亲。”

    高猛好心帮衬花羞,道:“夫人说的极是,想当初我们戍守边关,狼牙谷一役,我们打的敌人溃不成军,那敌国公主辛缇受了重伤,还是侯爷救的她,清洗伤口包扎伤口,岂不也是肌肤相亲,君子坦荡荡,老哥不必在意,此处距离梧桐里不近,倘或你这样一路走回去,伤势严重,孰轻孰重,你自己酌量。”

    花羞脸色忽然暗下。

    翠黛已经是满心醋意,阴阳怪气道:“辛缇,听这名字应该是个美人。”

    高猛真可谓是君子坦荡荡,没想太多,老实答:“不假,还一心想嫁侯爷。”

    花羞故作平静,理了理头发,又整整衣襟,随即放下车帘挡住自己。

    翠黛的怒气已经从脚后跟上升到头顶,追问:“侯爷也喜欢那公主吗?”

    花羞莫名的紧张,不知高猛该如何回答。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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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 下聘

    祝亲爱的们中秋节快乐!

    谁送给我的月饼,谢谢哈!

    高猛的回答花羞似信非信,他说施耘天对辛缇公主无意,为何敌我交锋施耘天要放了作为敌人的辛缇。

    高猛也知道自己言语唐突,车里可是坐着侯爷的准夫人,少不得一番解释:“侯爷为人磊落,只喜欢与辛缇公主策马同游,并无杂念。”

    策马同游是怎样的一番场景?总之莽莽原野英雄儿女,一定非常之美。

    花羞从怀中掏出那条汗巾,自嘲的笑了,指望堂堂侯爷对自己情有独钟无异于痴人说梦,那日听舅母说,施耘天家里已经有了个通房丫头叫秋娘,自己不是他的最初,亦非他的最后,只是他其中某个罢了。

    她又悄悄的把汗巾放入怀中,对高猛的话完全一副没听见的架势。

    翠黛那里已经满腹牢骚:“女儿家,骑马射箭,成何体统。”

    高猛道:“姑娘不懂,蒙古人生性豪放不拘小节,女人亦可以骑马穿靴挽弓射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男女相好成为朋友很是寻常。”

    哦,辛缇原来是蒙古公主。

    花羞看了看自己纤细的十指,挽弓射箭不行,骑马穿靴没有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更加不能,有个相好的异性朋友即是青梅竹马的温宵云,准确的说他们更像兄妹。

    忽然一点点小自卑。

    翠黛不屑的哼了声:“将军何必为那辛缇溢美,倘若我家小姐生在草原,必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高猛发现翠黛误会自己,更怕花羞生气,忙不迭道:“末将不是为辛缇公主溢美,只是给姑娘讲讲外族之风俗,罢了罢了,我本不该多嘴的。”

    翠黛不依不饶道:“公主又怎样,她会九曲回纹吗?她会圣手神雕吗?她会老君真迹吗?她会望闻问切吗?她会双管齐下吗?她会五弦琴吗?她会……”

    咄咄逼人,问得高猛无言以对又无奈的笑。

    花羞透过车窗的偷窥高猛,见他面红耳赤非常难堪,忙替高猛解围,嗔道:“你等大胆,敢背后议论侯爷,还不快走,董大爷的伤外敷金珠草只是权宜之计,还需内服药物。”

    外面的人急忙应了,再无争执,各负其责,打马回府。

    翠黛一个不经意的回头,就发现那李姓壮汉痴痴的目送她们,敲响车厢,示意花羞探出脑袋来看。

    花羞于是对高猛道:“高将军有时间帮我打听下这位义士的家世。”

    娥眉心里一惊,怕花羞真把她嫁给那个傻呵呵的家伙。

    一路她心神不宁,回到府里时想找花羞谈谈,怎奈花羞先过去给舅舅、舅母问安。

    嘉太太早听学嬷嬷禀报了一切,知道花羞中选,但不知她为何突然返回贞女祠,这丫头外表看着沉静内敛,实际是那种漩涡藏于内里的深水,指不定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旁敲侧击,花羞却对遇刺之事闭口不谈,关于车夫老董的伤,她解释为遇见抢劫财物的贼匪,这也是事先交代好老董的。

    她能够入选,嘉太太甚至嘉泊年都非常高兴,更期冀三日后礼部复选大获成功,最担心的还是花羞体臭之事,嘉泊年于是继续为花羞寻医问药,施施管进进出出不少大夫,这样折腾也不是办法,花羞想,既然施耘天信心十足能够摆平邱善初让自己落选,也是时候让自己恢复如初了。

    于是当晚,她服下一剂解药,体臭慢慢减轻,至天明,又是那个幽香缱绻的美人了。

    她早早起来,因为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假如施家的聘礼到,就说明施耘天摆平了邱善初,反之,自己就仍旧是秀女。

    她食不甘味,囫囵吃了几口粥,就坐卧不安的等在施施馆。

    娥眉过来安慰她:“我相信侯爷,一定会来下聘。”

    花羞侧目看了她一眼,其实是担心那邱善初非等闲之辈,不料娥眉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刚刚这句话又不妥,垂下脑袋道:“我对小姐誓死效忠。”

    花羞噗嗤就笑了:“你说的好吓人,大喜的日子作何死啊死的,今儿不得闲,改天我与你细说。”

    娥眉豁然而起,大惊失色道:“小姐你同我细说什么?”

    忽而跪倒在花羞面前,洒泪道:“我对侯爷只是敬重敬佩敬仰。”

    花羞再笑:“谁又说你对侯爷存其他念想,若说有人对侯爷动了心思,那也是翠黛。”

    翠黛心中无私,大大方方道:“是呢,我一直喜欢侯爷的,不然怎么执意让小姐嫁给侯爷。”

    花羞挽着娥眉的手把她拉起,语重心长道:“嫁人就像吃饭,都有喜欢的不喜欢的,这没什么,但嫁人又不同于吃饭,也要考虑对方喜欢不喜欢你,今日那李大哥,实乃侠义心肠之人,家里开香料铺子,应该家境不错,嫁给她,你可是成了名符其实的夫人。”

    娥眉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小姐我不嫁给那个木头。”

    花羞叹口气:“早晚你会明我的良苦用心”

    娥眉还是摇头:“那傻子痴痴呆呆,同他在一起,同面对一头牛有何区别。”

    花羞还想再劝,却听大妞进来报:“柳儿姐姐过来了,太太说,施家二爷前来下聘,请表小姐去暖香阁问话,因为昨儿您不是中选秀女了么,作何施家却来放定,应不得否不得,太太很为难。”

    施家放定?花羞如释重负,却淡淡道:“告诉柳儿,我马上去暖香阁。”

    大妞刚出去,翠黛先惊呼起来:“小姐……”

    只唤了句小姐,然后就喜极而泣。

    花羞眼中含泪,嘴上却笑,道:“随我去暖香阁。”

    站起走到戚氏面前:“母亲不在,乳母即是母亲,侯爷说过,放定之后便是亲迎,一切事宜我皆不懂,有劳乳母费心打理。”

    戚氏点头,反身去了角落,从箱笼底下翻出一套大红底色刺金丝的褙子,过来给花羞道:“自从你打算嫁给侯爷,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下聘也是大喜,你穿了去吧。”

    花羞用手抚着褙子道:“侯爷说,明天即亲迎,所以明天我必然穿红,今个就算了吧,今儿是我为母亲最后守制”

    戚氏点头,道:“你且躲着点施家的人,婚前见婆家人是不吉利的。”

    花羞应了,刚想走,戚氏又道:“等下我去舅老爷那里看看嫁妆的事,既然明天就是亲迎,今天需要把嫁妆抬过去施家,亦或是明天嫁妆随着人走,都可以,看舅老爷的意思,或是京师有什么的规矩。”

    说好了,兵分两路,花羞去见嘉太太,戚氏去找嘉泊年。

    刚好嘉泊年在前面的大厅接待施耘山和施家大总管张存孝,此时他正捧着礼单逐条过目点对,第一条就惊得他目瞪口呆,竟然是来自波斯国的猫眼石,本为使者进献给今上的,后今上孝敬了太后,太后又赐予施家太夫人,昨儿施耘天以目睹内监刺杀花羞为由,要挟邱善初从秀女中选簿上勾掉花羞,然后回家禀报母亲今日往嘉府下聘。

    这桩婚事一波三折,遇到这些许麻烦儿子都没放弃花羞,太夫人感叹这是儿子天定的姻缘,打开银库,让施耘天挑选下聘之物,施耘天忽然想起花羞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就选中了这颗价值连城的猫眼石。

    其实聘礼是给娘家的礼物,算是养女儿的辛苦费,嘉泊年代收,或者是嘉泊年收下,无论怎样花羞是带不走的,太夫人和施耘天都明白这个道理,太夫人是为了儿子高兴和施家脸面,而施耘天是为了让花羞体面。

    六十四抬聘礼验收完毕,嘉泊年暗自感叹,皇亲国戚就是皇亲国戚,出手如此大方,叹自己就是想大方也拿不出这么多宝贝,不等嘉太太作何想法,高高兴兴的收下,然后又让施耘山顺便把嫁妆带回去。

    “按说婚姻大事都是有章法可循,可是侯爷同外侄女的婚事如此匆促,你我两家也就不必拘于小节了,请通政使大人阅看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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