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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那些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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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让我来叫上你们,和大师姐一起,去他那里一趟。”
末了,他又轻轻加上了一个时间状语。
“现在。”
洪涛看着手中的令牌,沉默了半晌,回过身去,把昏迷的龚毅打横抱了起来,对着虞弘说道:“既然如此,师弟,我们这就走吧,别让师傅他老人家久等了。”
虞弘点了点头,又回头对着姜尚说道:“三师弟,师傅让你代他送送仓先生和熊姑娘。”
说完,他又对着我怀里的熊灵施礼道:“熊姑娘,师傅还有一句话,嘱咐我转告给你。若有朝一日天下之大,无熊姑娘容身之处,共工氏族的大门永远为姑娘敞开。”
我止住了强撑着想要起身道谢的少女,向着虞弘点头道:“多谢二先生,也请二先生代为谢谢大首领。”
虞弘微微颔首,转身向着洪涛拱手道:“大师兄,请。”
两人一起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小正太从地上爬了起来,和虞柳一前一后,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在经过我和熊灵的身边时,我听到小正太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照顾好她。”
他说得如此之轻,以至于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而当我抬起头来时,那小小的身影,已经跟着前方的一行人,一起走远了。
直到所有人影都消失在视线中后,我捅了捅身边姜尚的胳膊。
“是你安排的?”
“当然,如果不是先通知了二师兄让他去要师傅的法旨,我哪敢来和大师兄大师姐当面对着干?同门这么些年,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算加上四师弟,也毫无胜算。送死的事儿老子肯定不干,到时候最多给你事后上柱香罢了。”
我捶了他一下:“那你现在不还是得罪了大先生。”
姜尚摆了摆手:“说到底都是师兄弟,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大师兄是个要面子的,回头我找个由头当众跟他赔个罪,也就揭过去了。到时就算他心里还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也不至于明着发作我。”
我沉默了一会,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谢谢。”
“你欠我的,记得就好,”姜尚笑着说,“倒是你们这一去,多多保重。”
我开玩笑说:“实在不行,再回来投奔你呗。”
姜尚的笑容渐渐敛去了,这个一直笑面迎人的共工三先生,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一副有些惆怅的表情。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
“其实,你又何必非要走呢?”
我正要回答,周围三三两两的围观人群中,挤出来几个人,我一看,是我居住的那个树冠上的那些街坊们,大约有二十来个的样子,有男有女,还有几个孩子。领头的是洪丝大叔。因为姜尚在的缘故,他们也没有靠得太近,大叔走上前来,把一个兽皮包袱放到了我的手上。
“仓老师,我们也是听见热闹,赶过来瞧瞧,才知道你要走了。我赶紧让婆娘收拾了一些肉干吃食,街坊们还凑了一些兽皮褥子,给你路上带着。”
“仓先生,我们也是听老丝说了,赶过来送你的。”
我讶异非常,但还是老实地连连摆手道:“使不得。我都和大先生之间还有些不愉快,你们来送我,只怕不太合适。”
“先生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管,但仓先生有学问,性子又好,从来不摆什么架子,我们这些只有膀子力气的粗人,都是佩服的。”
“对,仓先生还教我们几家的小畜生们认字,以后说不定哪个有了机缘,也能被哪个先生看中,收做弟子,一步登天。你们还不快谢谢先生?”
几个我平日闲暇时教过读书写字的小孩子走上来,有些笨拙,但恭敬地拱手道:“谢谢先生。”
有一个小女孩,也不知是大人教的还是怎样,竟上前来用小手拉着我的裤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先生,你不要走我们还想知道孙猴子有没有大闹天空呢”
不知为什么,我被他们弄得鼻子有些酸。
可能是感冒了吧。
一旁的姜尚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其实师傅早就看出仓老弟闲云野鹤,似乎心中了无牵挂。当初邀你们在共工小住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希望你能把共工氏族,当做是你的家。仓老弟,我虚长你几岁,有些话,你说是说词也好,但确是有几分道理。你并非出生有熊氏族,何必非要巴巴地赶回去趟这浑水?大师姐说你是眼见大战将起,请辞避祸,哥哥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无根飘萍的日子,总归不好过。人,还是要有个归属的。”
他收回手去,拍拍自己的心口,“人还是要有个归属的,你的朋友、亲人、街坊邻居在哪里,这个归属就在哪里。人定了,你的心,也就定了。”
他或许只是劝说,但听在我耳中,却是五味陈杂。我的父母、亲朋,乃至洪荒世界的小蛙、英招、熊灵,犹如走马灯一样在我脑中盘旋,纵观这苍莽世界,我竟也不知道我的归属在哪里。
我喃喃地说道:“此心归处是吾乡。”
“此心归处是吾乡。仓老弟果然妙语如珠,如今‘造字先生仓颉’,在族里也算声名远播啊。”
我收拾心神,站起来,拱手一礼。
“多谢哥哥关心,只是熊灵此去前途难卜,小弟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大首领和哥哥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姜尚叹了口气,摆摆手。
“你既然心意已决,也罢。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只是世事难料,他日若是刀兵相见,恐怕就要生死各安天命了。”
他的话里带着苦涩,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按捺下那些别离的愁绪,我故作洒脱地说道:“这种时候,就该喝他三大碗烈酒!”
“烈酒?”
我笑笑,也不解释,只是说:“下次见面,小弟给老哥你带来便是,到时不管是敌是友,我们喝过再说。”
姜尚也笑了:“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抬手示意他留步,又拱手向着洪丝大叔他们拜别。
在姜尚和街坊们的目送中,我扶起熊灵,招呼上小东西,背上那个兽皮包袱,在这个二月的早晨,离开了我们生活学习了半年的共工氏族。
前路诡谲云涌,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历史的车轮,在不远的将来,不仅会拐弯,还会整个翻车,把这个天地间的一切,都撞了个支离破碎。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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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对面的朋友你们好啊
最好的和最坏的创造了历史,其余的则繁衍了种族。
在这个敏感而微妙的时节里,虞舜和他的弟子们,当然是属于创造历史的那一群人。无论承认或不承认,这个惊才绝艳而又一步百计的男人,以共工氏族为支点,在原本维系着脆弱平衡的的人妖之间撕开了一条裂缝,并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条裂缝将会进一步扩大,直到其影响蔓延到人类全族,最终成为一股席卷洪荒的飓风,把历史的帷幕整个掀开,开启一段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当然,想在接下来的大时代中有所作为,共工氏族的大首领和他的弟子们,还需要做出许多努力。其中最为首当其冲的,恐怕就是应对被惹毛了的女娲、祝融两个大族将要到来的报复。即便已经做出了暂避锋芒的决定,八十万人的大迁徙,在这个时代,依然是一个了不起的挑战。
但是,这场将要到来的战争,牵扯到的不仅仅是身处风暴中心的共工氏族,许多大大小小的蝴蝶,也被这风暴最最边缘的气旋所波及,改变了自己原本行进的轨迹。
如果我们把整个地图拉开拉大,就会很轻易地发现,在这个广袤的洪荒大陆上,以女娲、祝融、两族为中心,方圆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数以成百上千计的大小部族,似乎同时被某一个声音裹挟着,召唤着,以各自的方式,向着同一个方向进行着集结。
只是这种集结,也并非是完全自愿的。
嫪臻是世居弥河流域的天水部落的成员。十四岁的他,上个月刚刚成为一个合格的猎手,有资格跟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一起出猎。说起来,冬天的弥河流域并不合适狩猎,天寒地冻,冰封千里,就连丛林中最凶猛的食肉动物此时也已经进入了冬眠。在这个整个天地都仿佛陷入沉睡的时节里,哪怕是经验再丰富的猎人,都需要祈求天神保佑,才能捕到那么一两只因为秋天没有存够过冬的粮食而饿昏了头,出来乱跑的小型啮齿类动物。
当然,有的时候,在大冬天被饿醒而提前结束冬眠的,也并不只是小型啮齿类动物,起码嫪臻眼前的这只体型庞大的土缕,显然不适合被归类于小型啮齿类动物中去。
真是该死,如果不是女娲氏族的召集令,氏族此时应该已经顺着弥河而下,到更为暖和丰饶的南方两河流域,而不是在这呼啸的冷风里,跟一头个头和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差不多大的猛兽来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
嫪臻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握紧了手中的木枪,企图从这把和猎物的体型比起来有如牙签的武器中,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但事实是,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父兄和其他族人结成了阵列,暂且形成了对峙的局面,这位才刚刚上岗一个月的年轻猎人,此刻几乎就要连站都站不住了。
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无数次惨痛的教训早已经让每一个猎手都深刻地意识到,在洪荒世界,人多并不一定势众。尽管不敢往深处细想,但是哪怕嫪臻这样的小年轻也知道,己方这种外强中干的阵势,或许可以让一只刚刚饱餐过一顿,想要享受一下春日午后暖阳的铁鬃狮知难而退;但却绝对吓不跑一只刚刚从冬眠中醒来,饥肠辘辘饿地前胸贴后背的凶兽。
转身逃跑当然是自杀的行为,但是正面对抗嫪臻只是简单盘算一下,便绝望地发现,算上自己在内的5名猎手,全部加起来,恐怕也就刚刚够眼前这头大家伙塞牙缝的。
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骑虎难下的猎人们,不得不瞪大这眼睛,仔细观察着眼前这头已经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猎物”的一举一动,以期能够在万般不可能中搏出一丝生机。也许,这时候,他们扮演的才是“猎物”的角色。
正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旁边一座小土丘上传来一阵人声,仔细去听,似乎是有人在一边闲聊,一边朝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怎么可能?
即便面对着弥河流域除了蛮妖以外最为危险的掠食动物,嫪臻年轻的心中依然泛起一阵荒谬的感觉,他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更加仔细地去倾听。这一回,不知是注意力更加集中的原因,还是发出声音的人已经离得更近了,他甚至可以听清楚那闲聊的内容。
说是闲聊,其实更多像是一个人在自顾自地滔滔不绝。
“熊灵同学,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最近在我的独门功法上又有新的领悟,你马上就要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
“诶诶诶,你把拳头放下,我有说要马上和你切磋吗?你的重伤是谁给你治好的?淑女一点!记得我上次和你解释过什么叫淑女?”
“小东西你起什么哄?我告诉你回了有熊你给我乖一点,不管是现在是哪个大妖坐镇,反正利用你的妖族身份好好地去讨好他,我和你熊灵姐这次什么下场就全靠你的表现了。喂喂喂你翻什么白眼,我打你屁股哦我跟你说”
接来下还有些零零碎碎诸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之类莫名其妙的话,把嫪臻听得目瞪口呆,几乎就要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脑中盘旋的竟然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是谁,好啰嗦啊
随着碎碎念的声音持续传来,场中的气氛也有凝重开始慢慢向诡异转变,直到那座小土丘上,终于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
“咦,那里有人。”男子用手指着自己这群人的方向,朝身后的女子招呼着,“走了这么些天,总算是见着人了。”然后也不等女子有什么回应,自顾自又回过头来,一边挥舞着手臂大步向这边赶,一边大声说道:“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啊。”
嫪臻无语地看着他不打一点拐弯的,最近距离和土缕只有两米的行进路线,无语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这人是傻子吗?
………………………………
第六十八章 谁才是凶兽
有那么一秒钟,嫪臻的脑海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提醒这位看不出是什么路数的陌生人修正一下自己的行进路线;或者干脆选择更为稳妥的方案………远远离开这里,再也不要靠近。但心底一点小小的私心,让他没有开口作出任何警示。
也许、大概、可能、如果土缕的注意力被这个奇怪的陌生人所吸引的话,自己这群原本身处险境的人,会有机会全身而退也说不定。
少年并不是什么心肠歹毒的人,但是在自己和至亲族人的生命,以及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道德感之间二选一,这并不是一个难度太高的选择题。也许是出于类似的心理,这边天水部落的五名猎手,全都非常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对不起了,陌生人。少年在心里默默的念着,我们不能死在这里,尤其在这个该死的冬天,部落无法承担失去五个猎手的损失,毕竟这已经是占整个部落五分之一的成年男子了。
情绪和思绪都绷紧到极致的少年和他的父兄族人们,并没有发现,自从眼前这个奇怪的陌生人和他的同伴出现以后,凶兽土缕的状态,似乎就有些奇怪。
或者说,有些焦躁和偶尔看向山丘上那个女子的兽目中隐藏的畏惧。
“诶,那边的朋友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这边奇怪的沉默显然也引起了陌生人的注意,他随意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土缕,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们是在抓这只羊?啧啧啧还真是大家伙,只是怎么有四个角?奇怪的品种”
陌生人好奇地看着土缕,上下打量,品头论足,这只土缕大概打生下来还没被这样指手画脚过,烦躁地怒吼了一声,威胁似的踩着后蹄,但是出乎意料的,却没有发动攻击。
嫪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略显瘦削的奇怪家伙手舞足蹈。
没有见过土缕并不奇怪,这种凶兽只在弥河流域存在,从其他地方来的人,很容易把这种凶猛的肉食动物错当成一只体型巨大且长了四只巨角的山羊。这种误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通常情况下,土缕会用自己锋利的尖角、凶猛的性情、以及水火不侵的厚实毛皮,来帮助猎物迅速认识到,谁才是弥河流域真正的霸主………………当然,前提是被帮助过的猎物还有命在的话。
也是因为如此,眼前这头明显从冬眠中饿醒了的土缕,明明应该是处于最具攻击性的状态下,面对陌生男子这般挑衅,却只是烦躁地表达自己的警告。这让也算是有些狩猎经验的嫪臻十分无法理解。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陌生男子,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处境。
“我说,虽然这一只个头是大了点,但你们好歹是在抓羊,不用那么紧张吧!”男子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们是怕吓跑了它?没事没事,那这样,我从这边配合你们,两面夹击,保证它无处可逃”
这边当然不可能对这种提议有什么回应,而男子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回头把目光重新投注到了土缕的身上。
“好凶的羊,居然想咬破我的喉咙,”他抬起手来,摩挲着自己的脖子,一副感受到了威胁的样子,“还想用角顶穿我的胸口?还想吃我的肉?你不是羊么?怎么是吃肉的?诶,那边的朋友,这是不是羊?是的吧?熊灵,快来看,这只羊是吃肉的!”
也许是觉得自己食物链顶端的地位遭到了挑衅,或是觉得眼前这男子毫无敬意的行为侮辱了自己的兽格,又或是干瘪的胃袋再也抵御不住饥饿的侵袭,土缕猛地大吼一声,冲着男子扑了过去。
这一扑,把原本僵持的局面扑得支离破碎。嫪臻当机立断地回头就跑,除了不愿花费宝贵的一秒钟去目睹陌生男子的惨死,更因为弥河流域的每一个猎人都知道,冬眠中饿醒的土缕有多么暴戾,在这种时刻,每一秒钟的逃命时间都是弥足珍贵的。少年相信,自己的父兄族人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正确的选择。
身后传来的土缕震天的咆哮,也从侧面证明了少年的判断。
但跑出十几米后,嫪臻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除了耳中没有传来大型食肉动物特有的撕扯猎物的声音,他的眼角余光中,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渐渐迟疑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父兄族人依然保持了原来的姿势,呆呆地站在那里。
在他们前面,凶兽的喉咙处鲜血淋漓,胸口则出现了四个冒着血水的窟窿,而原本应该承受这些伤势的男子,则一脸歉意地站在那里,莫名其妙地向凶兽道着歉。
“真对不起,我也是吃肉的。”
土缕的喉咙中发出一阵嘶吼,对于皮糙肉厚的凶兽来说,这样的伤势虽然凄惨,但还算不上致命。它低声地咆哮着,发出好似困兽的致命威胁。
男子立刻对着一旁喊道:“熊灵快来,这家伙在虚张声势,它要跑。”
话音刚落,嫪臻突然发现,刚刚还在小山丘上不紧不慢走来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凶兽身旁。这是一位身材健美,有着惊人长腿的少女,她左手环抱着一只幼熊,右手搭在了土缕的一只角上。那秀气的眉眼,让十四岁的少年突然有些脸红。
快躲开啊,危险。少年心里想着。
结果,下一刻出现的画面,直接超出了他十四年人生以来想象力的极限。
那如同小山丘般大小的凶兽,被少女对比起来犹如牙签般的细小胳膊整个甩了起来,就像一个被抡圆了的巨型沙包,在空中划过一个标准的180度弧线后,一头猛地砸进了枯黄的草地里,飞扬起一片尘土,彻底没了声息。
嫪臻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土地震颤了一下。
他的心也跟着震颤了一下。
看着倒在地上的土缕,再看看面不改色地抚慰着怀中幼熊的秀气长腿少女,嫪臻一时有些意识模糊。
到底哪一个才是洪荒凶兽?
一片沉默中,男子对着一动不动的巨兽“啧啧”了两下,回过头来,有些腼腆又有些热情地再次招呼道。
“各位好啊!我叫晓拍。”
………………………………
第六十九章 土缕
还没有从刚刚令人震惊的画面中恢复过来的天水猎人们,再一次十分默契地沉默了。
自称晓拍的年轻男子摊了摊手,回头对着抱着幼熊的少女做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后者还以了一个俏皮的笑。
在整整十秒钟的冷场后,嫪臻的父亲嫪化………………一位脸上刻满了风霜的战士………………走了上来,行了一个氏族间通行的抚胸礼,向陌生的同族表达对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你好,勇士。”
年轻男子也有样学样地还了一礼。
“你好,朋友。”
嫪臻站在父亲身后,小心翼翼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陌生的一男一女。
那个少女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也许要大上一两岁。她的身材比族里任何一个女孩都要火辣,而秀气的脸庞和始终平静的眼神,让少年的心跳得有些快,不过刚刚那令人震撼的一幕很有效地帮助他控制住了自己年轻的荷尔蒙。在最后打量了一眼少女怀中那只仿佛也在打量自己的幼熊之后,少年强迫自己把眼光转向了正在和父亲交谈着的男子。
和健美的、小麦肤色的少女相比,这个年轻的男子皮肤偏白皙,整个人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他的手臂、胸部和大腿上并没有部落男人们竞相攀比的隆起的肌肉。那清秀的五官虽然并不符合这个时代普遍的审美观,但也并不惹人厌,而他身上那种礼貌而又令人舒服的气质,则像极了族里见识最为广博的拉齐长老。
但嫪臻一样不会忘记他对付土缕时的诡异手段,这种未知使得他比他人形暴龙兽一般的女伴看起来更加神秘和强大,嫪臻猜想,也许这也是为什么父亲在和他交谈的时候如此谨慎小心的原因。
这位叫做晓拍的男子虽然话有些多,但是表现得很有礼貌,他声称他们要去南方,但是在荒野中迷了路。
“我们本来想顺着那边的那条大河,嗯,你们叫弥河是吧,顺着弥河一路往南,但是后来发现这条河在前面分成了两条支流,我们又想顺着其中一条支流走下去,结果走着走着,发现这条支流不是南北向的,于是又原路返回,谁知后来绕了半天,反而迷路了。”男子用手比划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又有些腼腆地说道:“抱歉,我平时不是这么啰嗦的,实在是二十来天没看见别的人了,有点兴奋。”
虽然男子表现得很亲切,但是土缕犹如一滩烂泥般的巨大身躯依然给了天水部落的战士们很强的威慑,因此对于男子的话,嫪化并没有附和,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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