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魔王进修计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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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爪找毛蟹有个诀窍，他发现这种乌漆墨黑怪家伙喜欢盘踞在安德烈殿下释放过暗影法术的地方，或许这种怪家伙跟魔族一样，黑暗魔力能让它长得更大或是更强壮什么的。不管它们因为什么原因喜欢黑暗魔力，总之遵循着这个规律怯魔每天总能逮到两三只大家伙，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今天，当哇爪兴致高昂的哼着“甘蓝树”带着一只长牙五爪的毛蟹准备回营地时，两名带着莫名奇妙笑容靠近的精灵让怯魔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年轻的精灵哇爪见过，他参加过安德拉芮的宴会。至于年长的那位，怯魔只记得他似乎是精灵村子里的某个大人物。

　　　　按理来说，一名怯魔确实没有什么好处值得两名精灵去折节下交的。这也不能怪哇爪太过神经质，毕竟大多数精灵在安德拉芮都显得有些清冷且不苟言笑，偶尔的微笑也更像是出于礼貌而不像矮人们那样豪爽而无拘束。所以两名精灵过于和善的笑容反而让怯魔提高了警惕。

　　　　在经历过那一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之后，弱小的怯魔早已不像以前那样单纯而无知。他知道虽然一名怯魔本身对于整个部族来说可以说无关紧要，但是敌人从他口中挖掘出来的重要信息却有可能为整个安德拉芮带来难以预估的灭顶之灾！

　　　　“您好，来自安德拉芮的朋友。这位是我们棘叶村的长者，奎恩长老，我是亚历克斯，可以请教您的名讳吗？”

　　　　“我是哇爪，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虽然怯魔心中略有些不安，但哇爪还是相信精灵应该还不至于就在营地附近对他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毕竟他们和安德拉芮名义上还是有着交易往来的邻居，虽然这些漂亮的长耳朵与魔族的关系远不及同矮人们那样来的亲密。

　　　　“奎恩长老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游侠首领，他立志于用实际行动来维持自然和生灵之间的平衡，以保证我们的村庄免受来自外界的侵扰。由于我们对你们的部落还不甚了解，所以长老有一些疑问希望从您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们想要问什么？”

　　　　“是这样，年轻的朋友，我很好奇你们的食物有着各种各样让人意想不到的来源，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安德拉芮几乎能将所有奇奇怪怪的食物都能变成让人向往的美味，我想知道这种神奇的烹饪技巧究竟源自怎样独特的传统渊源。”这样的问题是师徒两人早就商量好的，先从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来让怯魔放下他的戒备，然后再通过旁敲侧击来试探这个部族真正的关键性问题。

　　　　何况安德拉芮的美食文化本身就与老精灵记忆中的魔族显得非常奇怪的格格不入。以至于让所有见识过他们食物的人都不禁会生出这样一种疑问――这些层出不穷的美味他们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嗯，这个事儿一两句话很难说清楚，不如你们在那边的石凳上先坐一会，我先把这个不老实的家伙送到伙夫们那儿去？”怯魔提了提手上八只脚爪不断在空中挥舞着的执着猎物，提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建议。

　　　　“这是当然，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工作。”

　　　　“哪里、哪里，两位实在太客气了，直接称呼我为哇爪就行了。”说完怯魔学着精灵的礼仪垂首抚胸，只是配上他瘦小佝偻的身影那模样看起来显得格外的滑稽。然后哇爪就转身走进了营地，进去之前他还不忘看了眼精灵师徒，发现两人正坐在营地外的石凳上朝他点头微笑。

　　　　怯魔慌慌张张的把毛蟹交给作为后勤总负责人的利维娅，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正在等着他的精灵那儿，而是直接问魅魔：“利维娅大人，安德烈殿下现在在哪？”

　　　　“怎么？你有什么重要事儿么？”

　　　　“有两名精灵在向我打听我们的食物和烹饪方法……”

　　　　……

　　　　就在亚历克斯和奎恩正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忘记了同自己的约定时，他们看到了瘦小的怯魔一瘸一拐、似乎心事重重的朝着他们走来。

　　　　“两位想知道我们对食物的选取和烹饪方式源自哪儿是吗？”

　　　　“是的，安德拉芮在烹饪上的文明传承确实让人压抑不住我们旺盛的好奇心。那些食物实在是太美味了！”

　　　　“安德拉芮的所有食谱都是在安德烈殿下的亲自指导下尝试着做出来的。”怯魔面色平静的道出了一个让两名精灵十分诧异的答案。

　　　　“您的意思是说，这些美味的食物以前都是没有的？都是由你们的殿下所创造出来的！？”奎恩惊讶于怯魔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向自己曝出了那位让人看不出深浅的深渊之子如此重要的信息。却不知道怯魔的这番话原本就是在安德烈本人的授意下才由哇爪直接透露给他们的。

　　　　怯魔刚才还问过深渊之子，那些精灵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殿下您本人呢。安德烈却告诉他，这大概是因为精灵不确定是否能从自己这儿得到他们想要的真正答案，所以他们宁愿选择去向看起来不那么精明的怯魔刺探信息。

　　　　比起别人轻易告诉自己的，人们总是更愿意去相信自己主动探索到的信息。

　　　　深渊之子对哇爪的嘱咐就是，任何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只是对安德拉芮的底细有所疑问而已，碎空山附近的主动权总是掌握在精灵和矮人们手中，他们的族人有着足以碾压整个营地的战力优势。如果他们真的对安德拉芮怀有无法化解的敌意，那么无论怎样的说辞都不能打消他们对于我们安德拉芮疑虑，既然如此到不如更直接一些，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在明面上。

　　　　“不光是这些食物，即便是如今的‘安德拉芮’，早在三个月之前也不过是一群吃不饱肚子的流亡者。”

　　　　师徒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怀疑，如果这个目标不是由他们临时起意所选定的，他们简直都要怀疑有人故意想要向他们透露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只是既然这名怯魔愿意向自己说些什么，那么不管其真实与否，总要听过以后再由两人自行判断这些信息之中的价值。

　　　　然后师徒两人就在他们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成为了最初的了解安德拉芮辛秘的异族听众。

　　　　……

　　　　“两位深渊领主在巴努玛的背叛之下成功的伏击了塞拉摩大人的先锋军，塞拉摩大人本人更是在那场战斗中战败身死……卡诺尔大人也因为不愿意屈服于背叛者的行径而被斩断所有手臂鲜血流尽而死……”

　　　　“就在流亡的我们几乎失去前进动力的时候，翼魔狄拉德大人带来了改变我们宿命的消息……”说到这儿，哇爪的脸上显现了其无法抑制的亢奋，这使得他五官原本就非常别扭的脸变得更加的怪异了，“然后伟大的安德烈殿下就带着深渊意志对吾等垂怜降临于我们面前……”

　　　　“由于我们的拖累，殿下选择了避让背叛者们的搜索，把营地驻扎在了诅咒沼泽边缘……为了抵抗沼泽的‘诅咒’，伽楼达大人在殿下的指导下制作了第一件陶器，然后在火焰的净化之力下，我们成功的抵御住了沼泽中恒古不变的可怕诅咒……”

　　　　“可是背叛者并没有因为殿下选择避让就放弃对我们的追捕，在一次外出狩猎的时候，落单的我被两名背叛者的翼魔斥候抓住了……他们用石头砸我的手、脚和脑袋，我知道自己即使把什么都告诉他们也活不了命，他们不会带着我这样的累赘去监视殿下或着与大部队汇合！只要知道了他们想要的，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我不能为了少受一点痛苦就让同伴们去面对更加致命的伏击和追杀，这是大家好不容易才能拥有的摆脱命运的希望，塞拉摩大人所经历过的危局不应该再次发生在伙伴们的身上……”

　　　　“可是殿下却没有一味的选择避让，他带领众位大人找到了两名翼魔和我，背叛者们的斥候处境顿时变得和之前的我一样了……虽然直到最后才知道殿下没有放弃我，可我还是很高兴。那个时候不光是我自己，所有的人都已经觉得我不行了，我的肚子上有这么大一个伤口……”哇爪心情复杂的在身前用手比了比一个贯穿胸腹的尺寸，“我都能看到自己的肠子了……可是殿下只是让利维娅大人直接准备缝合伤口……当时不论是我自己还是利维娅大人都不太相信这样就能救活我，感谢伟大意志的庇佑！！让我现在仍然活的好好的！”

　　　　“后来殿下从两名翼魔的口中得知背叛者们的军队距离我们只有几天的路程……我后来问过殿下，既然他都已经求饶了为什么不给他一条生路？那时候我相信在殿下的领导下，所有的人都会对往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就算是新加入的成员也会被殿下的神奇智慧所感召。可殿下却问我，他们这样对你，如果之后加入了我们的部族，你又将如何自处？我当时只是觉得一名翼魔对部族来说总归比怯魔要更加重要一些，而且我也已经要死了……殿下却说，他今天能为了活命向我们投降，明天也同样有可能将安德拉芮的情报献给他的旧主子巴努玛。人手不足，一名无法信任的翼魔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好周全的监视，为了大家和全局着想，所以还是直接杀了吧。”

　　　　“为了避免还很弱小的安德拉芮受到任何一点损失，安德烈殿下再次选择了退避，带领我们走进了大沼泽……总共历经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突破重重阻碍的我们终于在没有任何人死亡的情况下抵达了碎空山脚下的这片乐土，并在这里建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

　　　　……

　　　　听过了怯魔的故事，一老一少两名精灵的眉毛几乎都快要拧到了一起。奎恩本能的觉得哇爪所说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真的，他不太愿意相信一名怯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造出一个几乎找不出什么破绽而又曲折离奇的故事。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一名怯魔轻易的向他们和盘托出整个部族所有的经历，这件事本身就让人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也许我的请求会让你觉得失礼，但是我仍然很好奇……能让我看看你的肚子上的伤痕么？”亚历克斯找到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故事真伪的关键――那曾经让内脏曝露于空气中的致命伤口。

　　　　“你太客气了，亚历克斯先生，如果是我听别人说那样致命的伤口也能够完好的愈合，我也会非常好奇的……”哇爪边说边挽起了自己的皮背心，露出了长度占据了怯魔整个腹部的扭曲伤痕。

　　　　师徒两人蹲在草地上，拧着眉头仔细的看着怯魔深灰色的肚皮上那如同百足虫般的丑陋伤痕。年轻的精灵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的抚摸这肉芽凸起早已愈合的伤口，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够想象无助的怯魔在那个时候到底有多绝望。

　　　　这样的伤口对于掌握了生命神术的精灵精灵德鲁伊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是玛瑟里恩出手，大概只会留下半年内就会彻底消失的淡淡疤痕。但在老精灵的经验中，它对于缺乏有效医疗手段的魔族来讲却属于九死一生的致命伤。

　　　　“谢谢你，小朋友，你的勇气十分让人敬佩。”奎恩轻轻的拍了拍怯魔的肩膀。

　　　　亚历克斯看到自己的老师居然对他最为仇视的魔族做出了这样直白的肯定，他明白老师已经相信了怯魔的故事，在刺探情报这一方面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游侠心里对于安德拉芮的故事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判断。

　　　　或许事实就像玛瑟里恩和矮人们所说的那样，这就是一群单纯的由与众不同的深渊之子所统领的魔族所组成的独特魔族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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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传奇背后的隐秘和新生的传奇

　　　　一直到抵达棘叶村的门口，奎恩的表情都像是魔界万年不变的天空一样，笼罩着无法化开的阴云。

　　　　他对怯魔的鼓励并非代表他已经完全认同了安德拉芮这个与众不同的魔族部落，只是哇爪的遭遇让他回想起了在那个钢铁与鲜血交织的年代中那些为了守护家园而逝去的战友们。仅从这一点上来看，怯魔与他那些曾经的同袍并没有多大区别，他们都愿意为了自己族人平静美好的生活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整个安德拉芮让奎恩心神不宁的都只有最重要的那一个――安德烈�9�9格萨雷斯。

　　　　按照怯魔的描述，这名深渊之子如同记忆中的魔族一般，有着杀伐果断的一面。虽然对方是他的敌人，但仅仅是安抚他人的理由，就能看出他内心中对其他生命的漠视。不过年轻的深渊之子身上也有着老游侠未曾在其他魔族领袖身上听说过的特质，和几百年前那群冷酷无情将部下当做消耗品的深渊领主不同，他愿意为了区区一名怯魔的性命而大动干戈。

　　　　但这些都只体现了那名自称安德烈的深渊之子部分性情，而真正让老游侠担心的是，这名诞生不足半年的深渊之子所拥有的传承自未知源头的智慧！如果说统领一群魔族的能力还只是身为一名深渊之子血脉中的本能，那么制作陶器、缝合伤口乃至各种各样风格各异的美食就只能用生而知之来形容了。

　　　　以奎恩通过几十年的战争对魔族的了解，曾经拥有此等智慧的魔族领袖并不多见，最为著名的莫过于当时被尊为万国之王的魔族主宰，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打开了魔界通往嘉兰迪雅大门的战争祸首。

　　　　虽然那位曾经统领数百名深渊领主和深渊之子的魔头早已身死命陨，可谁也说不准这名叫安德烈的深渊之子会不会就是下一个率领魔族进攻嘉兰迪雅的魔王。毕竟生而知之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惊人，初代的精灵也和魔族一样是经由世界意志所赋予了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许多直接因世界伟力而诞生的生命一出生就能够熟练的掌握自己的母语，但是像安德烈这样不经学习就拥有如此见识和智慧的例子，奎恩自认这一生都闻所未闻。谁知道他还知晓多少不为人知的知识？掌握了多少密不可闻的智慧！？

　　　　老游侠觉得以自己的见识已经无法去揣度这名深不可测的深渊之子了，这个时候大概只有集合村中所有长者的智慧才有可能得出一个较为准确的结论。

　　　　……

　　　　“通过亚历克斯的描述，已经可以大致确定当晚安德烈所唱的‘甘蓝树’和龙语十分类似，不能确定是那到底属于原初龙语还是其他的某种变种……”

　　　　一名会龙语的深渊之子，奎恩已经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再乱了。作为嘉兰迪雅的守护者，巨龙与魔族在那次战争中曾经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不解仇怨。

　　　　巨龙，作为嘉兰迪雅最初拥有文明的种群，是他们将智慧和语言的火种传遍了整个世界。而原初龙语，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拥有着几乎无可限量的言灵魔力！已知世界中的所有神祗和古老元素生命都能够熟练的使用龙语或者某些变种。

　　　　“他从哪儿继承了关于龙语的知识？像深渊意志这样没有具现化身的伟大存在不可能单独向他传授如此深奥的学识！”所有了解魔族的长者都知道，虽然魔族崇拜深渊意志本身，但这魔界的伟大存甚至从未下达过具体的神谕。同嘉兰迪雅这活跃于故土的女神相比，深渊意志更像是一种处于混沌状态的不可名状之力。

　　　　“你们并不清楚关于那场残酷战争中的一些隐秘，但是我现在却可以的告诉你们，曾经至少有两位魔族领袖通晓龙语。”玛瑟里恩突然曝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信息。或许就像他所说的，这些曾经被掩埋在战争中的细节里有着一些大家所无从知晓的秘密，德鲁伊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透露给大家，所有的长老也都相信他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

　　　　“他们就是‘万国之王’与‘魔龙主宰’。”

　　　　会议中的所有长老都是一片哗然，要知道这两位分别是那次战争中的魔族最高领袖与魔族军队最强战力！！

　　　　“话说到这或许你们也猜到了……他们两位曾在六百余年之前与洛珊公主同届在初始之龙座下聆听教诲。至于最后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这其中的缘由公主殿下直到战争结束前也未曾彻底弄清楚。”

　　　　“你们可曾记得‘魔龙主宰’在战争处于转折点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踪迹！？”玛瑟里恩继续吐露着让人惊愕的消息。

　　　　“当年联军决定要与魔族大军展开正面决战的时候我还以为各位首领都已经疯了！……”

　　　　“是‘初始之龙’大人亲自出手了，即便这样那位伟大的存在似乎也受到了不轻的损伤。”

　　　　那位曾经被魔族誉为世界最强的魔龙主宰曾经让身为风暴之子的龙父阿克努玛在为他设下的埋伏战中力不能敌而重伤败退，曾经嘉兰迪雅的义军已经绝望的认为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位战无不胜的魔族领袖了。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所有的巨龙远远的发现这位武力之极致都会望风而逃，并不是巨龙们都胆小惜命，而是事实证明寻常的巨龙在他的手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与其毫无意义的被屠杀，不如留得性命苟延残喘以待来日能在其他战场上作为突袭魔族士兵的王牌！

　　　　毕竟那可是能以只身之力力敌龙父与四位初代巨龙围攻，并且杀死其中三位，传奇到近似神话一般的人物！

　　　　“原来是这样……！”

　　　　事实的真相并没有太过出人意料，毕竟神话一般的人物也只有真正的“神”才能让其落败。初始之龙虽然身为传播智慧和文明的化身而被世人所传颂，但毕竟是魔龙主宰以及无数传奇人物的老师，好在那位大人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一位无论智慧和武力都无人能及的存在。不然几百年前那一场战争的结果很可能会大有不同。

　　　　诸人只觉得自己的后怕来的似乎有些太晚，奎恩就记得他曾经亲眼见证那位主宰弹指之间就让近千人的凡人部队化作了焦黑的枯骨。当时作为斥候，在森林中躲过一劫的老游侠还记得那一天的惨状！

　　　　烈焰之下无人生还！魔族的士兵们甚至都懒得上前打扫战场就匆匆离去了。处于战阵最前方的士兵在精灵的触碰之下就直接化作了一团飞灰……即使在队伍的最末端，那些惨死的士兵也只有背对主宰的那一面还有一些未被燃烧殆净的部分，能够证明这些出自炼狱之中的“恶鬼”都曾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你的意思是这个安德烈以后甚至有可能成为主宰那样的人物！？”奎恩被自己的假设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魔龙主宰身负的血脉，单从力量上来讲，远比深渊之子还要更为强大。而且他是因为初始之龙的教导才能够最终取得那样成就的。我其实想说的是，即使是当年魔族的两位最高领袖，他们的强大也不是毫无缘由的。至于你所说的像安德烈那样‘生而知之’的存在，就连我也未曾听说过。”

　　　　“如果这不是他们在故弄玄虚，就是这位年轻的深渊王子其存在本身已经超脱了我们以往的经验。”

　　　　“他会不会是两位魔王之一的转世再生！？听说万国之王就是依靠自身的智慧与魔龙主宰的支持才能够统领那几百位魔界领主的！”

　　　　“这更不可能！黄泉领主亲自接引万国之王的灵魂去往了冥界，她曾答应初始之龙会严格的按照万象生命的法则来对待这位曾经的魔族领袖，绝不可能放任拥有记忆的灵魂直接转世重生！”

　　　　众人都各自点头表示认同的玛瑟里恩的说法，不管是嘉兰迪雅还是魔界的生命都无法摆脱冥界的轮回法则，生死灵魂却将归于冥界或是化为虚无。即使生前是高贵的巨龙，转世的时候也要遵循万象的法则，摆脱前世中记忆与因果的纠缠。而所有对冥界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不同于魔界类似一方诸侯那样的深渊领主，整个无限广阔的冥界都只有仅仅那么一位“黄泉领主”，她还有另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称号――死神！

　　　　“可这样也说不通啊！永远遵循恒古法则的黄泉领主怎么会放任一个拥有记忆灵魂转世成为深渊之子？难不成那个安德烈不属于这三界之中？根本不受黄泉领主的管辖！？”

　　　　“不管我们怎样猜测都改变不了目前的现实，如果这不是那只怯魔在说谎，那就是我们见证了比几百年前的魔族领袖更为神秘的深渊之子最初的传奇。”为了缓和整个村庄领袖层的气氛，老德鲁伊说开了个有点不合时宜的玩笑，“不管怎么样，他所掌握的那些知识和智慧我们几乎从未见过，不过就目前来讲，至少他所拥有的那些智慧对于所有文明来说都是充满正面意义的。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让我们进一步去加深对安德拉芮的了解，再做打算。”

　　　　安德拉芮的营地边上，正企图用食物去逗弄年轻郊狼的安德烈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碎空山另一头的精灵村庄里，已经有人在不负责任的吐槽中道出了他的真实来历――这名深渊之子的灵魂的的确确就源自他们已知的世界之外的地方。

　　　　p：文中的“传奇”就是中文字面上的意思，特指拥有特别经历而被世人所传颂的人，而非dnd中的力量境界。像成吉思汗那样本身力量与凡人无差，却能够车翻整片大陆的领袖同样应当被称作传奇之中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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