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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魔王进修计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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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虚弱的精灵几百年以来都在通过拐杖来让自己的脚步更加稳健。
“这并不是我们要怎样的问题，尊敬的议长阁下。而是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各位对那名狡猾而又虚伪的深渊之子真正的重视起来！”面对着王国权利最高的几个人之一，德尔塔毫不客气的用对方的言辞进行了反击。
“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德瑞塔。他们从用工契约到食物的安全没有发生过任何的问题，他还为我们的同胞带来了新奇的美妙体验。你到底有什么不满，非要针对那位才华横溢的深渊之子？”
“您将那个称为美妙？尊敬的阁下？那分明就是来自魔界与深渊的腐蚀！我们精灵什么时候贪恋过口腹之欲了？魔族的这个行为本身就蕴含着重大的阴谋！他在不知不觉中腐化着我们同胞的意志！而议会的各位却任由他们在我们的家园里施展！”跛脚的老精灵激动到自己的表情都已经在扭曲。
如果作为当事人的安德烈就在此地的话，他大概会对对方的说法嗤之以鼻。
美食就是所谓的腐化？难道精灵们整日无所事事的追求所谓的艺术就是应该的？高尚的了？不同的不过是它们分别对应着的是感官和心灵而已。谁规定的精神上的享受就硬是比物质享受要崇高一些？何况精灵们也会酿造百花陈酿这样的奢侈品，并不见得谁会比谁更加高明一点儿。
抗议者的这些说辞，不过是精灵们所遵循的陈旧传统和偏见而已。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言论？我们的邻居、森林北边的霍比特人同样也在不断的追求着舌尖之上的享受，难道他们就是被腐化的堕落的一族了！？”
“那只不过是那些侏儒们无法摆脱的低级趣味而已，难道我们高贵的精灵去追求那些还称不上堕落么！？”
达伦希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同眼前这个激动的家伙实际上根本无法交流，“那么你到底想怎么？”
“将他们赶出嘉兰诺德、赶出低语森林！绝不能让他们污染到我们代表纯洁和希望的下一代！”
“这不可能！这些来自安德拉芮以及其他地方的异族并没有做出任何对精灵造成过伤害的事情，将本应该受到款待的客人无缘无故给轰出去？你觉得包括矮人和半身人在内的异族朋友们会如何看待我们！？”
“不！他们必须要被清除出去，哪怕为此而背负骂名也无法更改我们的初衷！”跛脚精灵的表情在狂热中夹杂着竭嘶底里的坚持，“即使是发动‘全民公决’我们也在所不惜！那些狡猾而又毫无人性的魔族在几百年前已经对我和我的亲人、朋友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继续残害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未来！！”
听到“全民公决”从对方的嘴里蹦了出来，达伦希尔・晨曦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感到心灰意冷的年迈议长突然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只是深沉的摇了摇头，便径直走出了大厅的门口，穿过了那些仍然在宣扬着过往的仇恨和痛楚的抗议者，径直离开了议会。
就好像眼前的局面同他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一样。
………………………………
第一二八章 所谓的全民公决
“所以说这一段的时间之内我们不能再进行任何的业务拓展了？并且还要在他们统筹选民结束的时候接受嘉兰诺德所有居民的审判！？”深渊之子所有的恼怒和不爽全都堆砌在了脸上。不管是谁，如果事业正处在突破性发展阶段的时候，突然听说有关部门要强行叫停，总归是很难有什么好心情的。特别是当他将要面对的后果很可能并不仅仅是叫停这么简单就能完事的时候。
“我很抱歉，安德烈。”大德鲁伊的歉意和失落同样溢于言表，“我们没有料到那些战争之中的幸存者们会联合起来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为什么我总觉得同样的事儿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安德烈满脸无奈的抱怨道，“你知道我们最重要的第二部拓展计划已经处在最后的敲定阶段了对么？可现在它不光无法实施，甚至连我和格鲁已经完成的部署都要被全部推翻。你不觉得守望者对我以及我的公民的考验在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么！？”
尤迪恩自然明白深渊之子所指的是对两名地精的考核所换来的守望者有限的支持。可事实证明即使是名声在外的守望者也无法掌控这片森林中的一切。
“对不起，我们精灵的国度是一个民主的王国。女王和议会也只有在没有违背民意的情况下才能掌控森林之中的大小事务。但我觉得那些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守望者的领袖们已经有一半以上表示对你们持保留态度，剩下的那几位甚至已经决定全力支持你们。只是面对已经处于发起阶段的全民公决，他们也毫无办法。”
“可是那一帮油盐不进的老顽固也不能全权代表整个森林的民意，是这样么？”
“是的，可他们正在联系所有当年参加过那场战争的人们向整个嘉兰诺德再一次的控诉当年魔族所犯下的罪行。他们的言论是很容易被人们所认同的，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左右事情的结局了。民众们看不到你和你的改革为森林所注入的活力，但几百年前的那些仇恨在精灵们的心灵中却早已根深蒂固。”
“我不是来听你提前对我进行宣判的。”安德烈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也没有责怪你和洛珊殿下的意思，即便你们这些帮助过我们都朋友都已经毫无办法，我们也不能因为暂时找不到应对的方式就选择放弃。总还有挣扎的余地，对么？”
“这只怕很难，殿下。即使你让议会和女王同意安得拉芮的所有居民全都参与进这次全民公决，也很难真正影响到事情的结果。嘉兰诺德可是拥有二十几万居民的王国首都，安得拉芮的声音在整个嘉兰诺德的面前实在是太过微弱了。无法让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们做出支持你的决定，更何况这次表决所针对的是发生在嘉兰诺德内部的事情。那些抗议者是不会同意安德拉芮参与全民表决的，一旦表决被正式提上议程，及时是议长和女王也只能以一名普通精灵的身份来参加表决……”
“你已经提到事情的关键了，尤迪恩！”找到方向的深渊之子又恢复了他那副智珠在握表情，“游戏不过就是依靠单纯的票数来决定胜负的，多么简单明了的规则！？我们要做的同律师以及参选者要做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这个表决还未开始他们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安德烈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有办法左右所有精灵的想法么？”尤迪恩非常赞赏深渊之子这种不轻言放弃的精神，只是他觉得这一回安德拉芮的领袖所要面对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或许他应该像他当时躲避深渊领主的窥伺那样，避其锋芒才是最好的选择。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的是每一个具体的游戏规则，然后才能从中找出反败为胜的可能。”安德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理由害怕一些还不清楚“舆论”和“造势”到底为何物的保守派顽固份子，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将那些家伙的三观洗刷一遍然后再于废墟上重建！
绝对意义上的民主是需要强大的技术和资源去支持的，而这些条件，连深渊之子所知的另一个世界之中都没有办法在一座城市之中完整的再现。即使是网络这样方便快捷的强大工具都无法从真正意义上杜绝各种层出不穷的特殊手段，那么生活在低语森林中的精灵们就更加做不到这一点了。
至少安德拉芮就不会有任何人想要去尝试什么虚无缥缈的民主，在那些务实的魔族们看来，睿智的安德烈殿下在各位大人的协助之下就已经足以解决任何已经发生或者还未发生的问题了。决定方向的应该是英明的领袖，而他们只需要忠实的完成领袖的安排。
而精灵王国最常使用的方式就是由人民选举出来的参议长者和代表女神意志的女王陛下来共同监管能够影响到整个王国的重要问题。这种看似取巧的办法其实是有着全民民主所无法比拟的诸多优点的。
首先，由三十六人组成的议会在讨论和决定问题的时候必然要比那些乱糟糟的、无法有效监管的万人场面要效率得多。正如安德烈所知道的那样，民主的程度越高越是需要庞大的资源去支持。如果连有效的检票手段都不具备，那么投票还会剩下多少意义呢？
其次，作为议会成员的长者们无论是在智慧还是在阅历上无疑都要比绝大多数的精灵要深刻的多。这会使他们在看待问题的时候比普通人更加全面和准确，特别是在知识还未能大面积传播开来的地方，愚昧的民众往往更容易被虚假的信息和言论所误导，远没有那么一小部分精英阶层所作出的决定来的正确。
而这个制度唯一的缺陷，直接指向一个深渊之子所知的所有文明社会都会产生的问题――这些被选举出来的长者到底会不会忠实的履行他们的职责，代表所有精灵民众的利益去处理他们所遇到的每一个问题。
在这个方面，精灵们的社会形态无疑是非常优秀的。王国之中，衡量每一个人的最重要的标准就是道德素养，这是几千年以来存在于低语森林之中从未改变过的意识形态。在每一名精灵都以此为荣的环境下，在道德上拥有瑕疵的人无疑是几乎没有可能当选议员的。虽然几乎没有可能和不可能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为了防止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发生，精灵的传统之中还有一道防范于未然的最终手段――那就是所谓的“全民公决”。
它是为了预防整个决策层的错误和腐化而存在的，就这个针对安德拉芮而发起的活动来说，嘉兰诺德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民众对议会对待魔族文化理念入侵的不作为态度表示出自己的异议。他们就可以推翻议会的决断，对“翡翠鱼鳞”餐馆和“来自深渊”杂货铺的存在于嘉兰诺德这件事本身做出再一次的投票公决。参与公决的人选将由嘉兰诺德许许多多的家庭所推选出来，例如海伦和爱德华所组成的家庭，他们双方的父母以及父母们所有尚存于世的兄弟姐妹以及兄弟姐妹们的骨肉至亲中选出一位或几位代表。
由于精灵们崇尚团结友善，因此从家族之中推选出几个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决定的事情。唯一不甚完美的就是有的人员兴旺的大家庭能够连枝带叶的扯出好几百号人来，而有的家庭却只有寥寥的几人而已。当然精灵们对于这种情况也有自己的补充，家庭成员每超过一百人就能够多推选出一名代表，但是总人数不能超过三人。
这样的制度就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大家族的发言权同时保证了那些人丁凋敝的小家庭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种选取方式从根本上解决了投票人员过多而无法进行有效统计的问题。而以家庭为单位无疑能让与亲人们友善相处的精灵们在内部就把分歧给统一完毕。
其实以上的这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在精灵王国的历史之中这种大规模的公决总共才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几百年前的危难时刻决定由谁来充当指挥军队的领袖，是临危受命拒魔族大军于森林之外、亦或是远征灰岩山将魔族完全赶出嘉兰迪雅这片富饶的土地。
而第二次，就是在议长阁下看来如同闹剧一般由抗议活动所引发的弹劾行为。
按照古老的律法，占公决提议多数的那一个决定将被坚决的执行。同时公决中获胜的那一方还有权利将做出反对决定的参议长者们由民众所赋予的权利收回。也就是说，这一次公决如果最终判定安德拉芮不得在嘉兰诺德的治下进行任何形式的商业活动话，目前的议会成员中至少有一半的长者可能将被罢免王国议员的职位。
这也就是为什么年迈的议长在听到抗议者代表声称要发起全民公决时，意兴阑珊的扭头便走的原因。如果公决最后将议会的决议推翻，他毫无疑问就是“最应该”被卸下职位的那个人。而这么多年来为王国鞠躬尽瘁最后却因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推翻，对于议会议长达伦希尔・晨曦来说，无异于对他这漫长一生的最大讽刺！
更何况，老议长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抗议者们离他们那发起公决的一成目标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他也只能感叹仇恨的力量足以蒙蔽大多数人的双眼，让人们不再拥有纯净的心灵。
……
走出会客室的安德烈看着店门之前被霍比特大厨和妖精们所吸引，驻足观看的人群，心中所隐藏的一根弦像是突然被什么人给拨动了一样。他快步走到忙个不停的霍金斯身边，从还处在错愕之中的半身人手上接过共鸣唱歌琥珀制作的“话筒”，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向嘉兰诺德的居民在公共场合第一次发出自己的声明。
“大家好，很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我是霍金斯的表弟……”在大家错愕的眼神中，深渊之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他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相差甚远的身高已经成功的勾起了观众们的好奇。
“对不起，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其实我是森林西边河谷城镇安德拉芮的领主，来自魔界的深渊之子，阿瑟迪瑞尔・格萨雷斯。”这是安德烈第二次在人们的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名，如果不是这个名字本身的含义太过逆天的话，或许他自己都要开始淡忘深渊所赐予的“真名”是什么了。
“或许各位还不太清楚，我们安德拉芮怀着友善来到嘉兰迪雅，并在各族友人的帮助之下终于获得了能够在嘉兰诺德驻足的机会。我知道许多人对于我和我的子民都有着很深的成见，但正是为了消弭几百年前战争所留在人们心中的阴影，我才会离开我的追随者，选择在这儿向诸位展示我们安德拉芮这一支新兴魔族的人文和风情。将如同艺术一般的饮食享受最直观的呈现给大家！”
人群不断的小声议论着。如果不是安德烈自报家门，他们还以为这个年轻人会是一位血脉特殊的半精灵，以精灵们对魔族的普遍印象，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黑发黑瞳看起来十分英俊的年轻人居然就是传说中那“无恶不作”的魔界王子。
“可是有的人却因为仇恨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为了不让我们对嘉兰迪雅的朋友们进行所谓的‘腐化’，他们甚至动用了先民们赋予他们的最高权力，全民公决！只为了将心怀友善的异族赶出这座古老的城市。虽然我明白自己所代表的立场让我在这场公决之中几乎毫无胜算可言，可伟大的深渊意志赋予我‘绝望之末’的名讳也不是白叫的！无论他们想要挟持民意对吾等做出何等不公的判决，作为被安德拉芮所有公民所信任的头领我都将带着他们使用非暴力手段抗争到底！！”
“只要始终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希望的火种就会永不熄灭！”深渊之子转身对着他身后由怯魔、霍比特人、地精、娜迦以及妖精所组成的员工队伍，眼神中闪烁着澎湃的斗志。
还有什么能比在精灵王国的首都，最为神圣的公开表决中，当着所有精灵的面，车翻那帮闲着无聊就会无脑黑安德拉芮、同自己作对的人更有意思的事情呢！？
安德烈已经决定了，这回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让那些顽固的老家伙们丢一个大脸！
………………………………
第一二九章 你们所不知道的深渊之子
“这一位就是王国议长，在议会的职位上为精灵王国操劳了三百多年的达伦希尔・晨曦长老。”
这位穿着边角已经磨损到开线、洗得发白的长袍，满脸褶子的老者，如果不是尤迪恩介绍，安德烈大概是看不出对方隐藏在平凡外表之下的睿智和沧桑的。作为无论权势还是声望在精灵王国中都排的上前三的长者，深渊之子觉得他的形象在容貌出色的精灵之中大概已经可以算得上“猥琐”了。
安德烈在明知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自然不会犯下以貌取人的错误，特别是当他的地位和他的打扮以及居所形成如此之大反差的情况下。深渊之子也只能感叹精灵们的思想觉悟确实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作为代表着王国掌权阶层的人物，他在家中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一副随意的打扮。
“您好，我是来自安德拉芮的安德烈・格萨雷斯……”
“听说你的真名是阿瑟迪瑞尔・格萨雷斯？”坐在椅子上未曾挪动的老人很有兴致的问道。
话早就已经说出来了，安德烈也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位貌不惊人的老人居然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没想到议会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不过半个沙漏时之前的事情就已经传到议长您的耳朵里了。”安德烈由衷的佩服道。
连尤迪恩看这位议长的眼神都有了变化，虽然名义上议会对于安德拉芮的一举一动都有监察之责，但是大德鲁伊也没想到议会的监视强度在暗地里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者脸上的笑容变得不淡定了，“我的儿子刚刚从你们那儿为我带来了一份点心……”
在里屋整理着什么男性精灵似乎听到了他父亲的话，这位头发业已花白、并不年轻的儿子向两名访客礼貌的点了点头，“我的儿子和他的妻子很喜欢你们的食物，我也试过了，的确很特别。”
说完这句话，议长之子又回到房间里忙他的事儿去了。
“格莱德不太擅长同陌生人交流，他的意思是他也很喜欢你们的东西。”老人略显尴尬的解释着，“不然他也不会带着点心来看望我这个孤独的老头子了。”
“感谢您的认同，或许您和格莱德先生会喜欢这个。”安德烈从自己的挎包之中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简朴而又精致的木盒所装的系列点心。
“你这也太客气了，年轻的深渊之子。”达伦希尔开心的收下了礼物，脸上的褶子几乎都挤到了一起，“不过就算你带着这么贴心的礼物来我也是没有能力帮到你什么的！”
“您多虑了，议长大人。在全民公决之中为自己争取合理的权益完全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过我觉得您在感情上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是么？”
“虽然我对他们的做法很不认同，可他们确实都是在战争中遭受过伤害的人，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错误。更重要的是，正因为他们是那次历史冲突之中的受害者，人们才会对魔族怀有敌意，并且会同情他们，即使是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离重启全民公决这个目标越来越近。”老人无奈的介绍着目前的局面，但凡有任何合适的切入点，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作为。
他将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整个王国，虽然他并不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名声，但还是希望自己的职权生涯能够在议长的位置上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们来到这儿就是想向您请教关于‘全民公决’的各种细节的，您觉得作为即将接受审判的那一方，我和我的同胞们能够拥有在公决中发出自己声音的权利么？”
“你或许还不明白，年轻人。我们精灵对于你们魔族的成见是根深蒂固的，面对几十万精灵的汹汹民意，即使你再聪明也是找不到任何机会的！”
“不不不，您大概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安德烈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机会渺茫和毫无机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特别是当我们有所准备的时候。能够发表自己的意见对于我们安德拉芮来说是绝对至关重要的！”
活了九百多岁，生命的旅途已经只剩最后那么一点儿就将到达终点的长者雪白的眉毛此刻也紧紧的扭在了一起。在他的记忆中会为了除生命之外的东西而不屈不挠的人并不多见，或许这就是无底深渊孕育的“绝望之末”所应该拥有的人生态度！？
……
三天之后，德瑞塔・苦苔作为发起全民公决的代表站在了议会大厅的广场之前。他的身后是代表整个嘉兰诺德十分之一家庭的选民，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这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广场变得拥挤起来，一些并不相关的精灵也会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在一旁驻足观看事情的发展。
拥有强大民心作为支持的跛脚老精灵敲响了议会大厅的庄严大门，他静静的看着三十二名议会成员接连从这栋承载了悠久历史和民族兴衰的建筑物中纷纷走出来，德瑞塔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上已经凝聚了整个嘉兰诺德的力量！
他的身后是代表了整个精灵王国的民心。没有人能够无视这股蕴藏着汹涌的力量！议会将会为他们的错误低头，而那些心怀叵测的魔族，则会被永久的赶出嘉兰诺德这片永恒的净土！
“这是写有一千多位家族代表签名的请愿书，请各位过目！”德瑞塔送上了几张卷成一束、宽大而又厚重的纸张，并不如何沉重的物件之上却承载着足以让任何一名精灵感到无比沉重的分量。
“你们所为的就是想让安德拉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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