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魔王进修计划-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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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啊！？

　　　　“这家伙不但没有回应冥河的呼唤，居然还有很强的反抗意识？”低沉的声音似乎来自安德烈左边的那只骷髅。

　　　　“大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吧？在凡间还有未曾完成的执念？”右边那只骷髅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应到。

　　　　“又一名枉死之人……”两只骷髅同时做出总结，它们眼中燃烧的灰白火焰似乎也变得更加的炽烈了。

　　　　“等等，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还没有死啊！！”既然能够交流，安德烈就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

　　　　“无法接受自身已经死亡的事实，典型的枉死者表现，放着不管他大概能在这儿徘徊上几百年吧？”左边的骷髅用自己的左手做出了一个捏着自己下巴思考的动作。

　　　　“我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你看我身上衣服和皮肤的颜色，是不是同那些灰色的家伙差别很大？再看我这么年轻，身体健康、哪有一点儿死亡的征兆？再说我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亡呢！？”深渊之子嘴里不停的解释着，然而两只手臂依然被夹得死死的。

　　　　“说话的条理倒是非常清晰，可就是话多！”右边的骷髅用他的骨头爪子在安德烈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却对深渊之子造成了长达半分钟的晕眩效果，也让他明白了没有实体的普通灵魂同王者国度的居民到底有着多大的差距。

　　　　“我讨厌应付这样的家伙，只好麻烦你跑这么一趟了。”右边的骷髅将安德烈交到了同伴的手里。

　　　　然后它的同伴便张着自己惨白漏空的下巴，发出一记响彻云霄的嚎叫，不知道到底是名为音波、气劲还是灵压的东西惊醒了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深渊之子，灰白的天空之中，一个黑点由远而近，在安德烈的视线之中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头浑身散发幽光，翼骨间挂着破败翼膜的骸骨翼龙，它的体型自然比不上安德烈所见过的星羽龙，可也足有一间房子那般大小了。降落在地面的骨龙翼爪不安的在灰色的土地上刨弄着，就连安德烈都看出这骸骨翼龙似乎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唯一让深渊之子感到欣慰的是，以碾压性的优势控制住自己的似乎并非什么处在亡灵最底层的骷髅兵，而是一名看起来很有威慑力的骷髅龙骑兵。

　　　　“又有活干了老伙计。”骸骨龙骑兵将似乎毫无重量的安德烈夹在腋下，而后便翻身跳上了翼龙的背脊，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等安德烈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已是烈烈的风声。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安德烈好奇的看着地面上由死者所组成的队伍，大声喊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去你该去的地方。”

　　　　低沉的回答却没有被耳边的风声所掩盖，深渊之子这才意识到两名亡灵从一开始就并非通过声音在交流，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是有些类似嘉兰诺德的天才诗人们。灵魂歌者，依靠强烈的情感和坚定的灵魂来进行倾诉的存在。

　　　　“我又该去往哪儿？”

　　　　“你和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地。”骸骨骑兵指着地上的一直蜿蜒到视野尽头的队伍。

　　　　“到了那里，我又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平静的等待审判的到来。”亡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深渊之子竭尽所能的套着近乎。

　　　　“亡者不需要名字，所有的亡者都能够轻易的分辨出我们之间的不同。”

　　　　尽管问到了一些似乎并不怎么恰当的问题，可安德烈对于未知的畏惧和好奇还是促使着他不停的寻找着话题。

　　　　“审判是以怎样的形式来进行的？而后又遵循着怎样的律法？犯下罪状的人都需要接受哪些具体的刑罚？”

　　　　这回骨头架子终于选择了保持沉默，深渊之子也觉得自己所问的问题或许已经有些过于复杂了。

　　　　尴尬的沉默就这么一直持续着，期间安德烈除了死者的队伍，还看到了四处游荡的骷髅兵团。远远的，天空之中似乎有骨龙飞过，深渊之子不确定那到底是死后的巨龙抑或只是和自己身下类似的家伙……

　　　　直到他看到了亡者队伍的尽头，一条灰色的、看不到的尽头的大河。亡者们前仆后继的跳入河流之中，仿佛在这到达了一生终点的地方，他们才被唤醒了心中最后的灵智。

　　　　又沿着传说中的冥河向上游飞了一会儿，在上游的尽头，灰色的瀑布边上，安德烈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宫殿。不同于整个世界那充斥着压抑的灰白色泽，宫殿的白色让人联想到了平静和神圣。

　　　　翼龙缓缓的降落在宫殿之前，骸骨骑兵示意深渊之子单独进入其中。

　　　　在与骷髅分开的最后，安德烈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如果我真的没有死，那么我是否能向宫殿的主人进行申诉？”

　　　　“你见过陛下以后，就该知道了。”骷髅架子没有正面回答深渊之子的问题。

　　　　缓步走上巨大的台阶，穿过高的几乎看不清穹顶的大殿，安德烈隐约能够看见大殿四周的墙壁之上雕刻着关于各种传说的画面，其中似乎就有着关于五百年前的那一场惨烈战争。

　　　　大殿的尽头，透着幽白光芒的房间之中，安德烈看到了一个高大平静的身影。看不出身影的性别，他的全身都笼罩在白色的袍服之下，连脸上都挂着凡人无法看透的面纱，唯有银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铺散在周围的地面之上。

　　　　看清楚眼前的形象，安德烈终于可以确认。他现在所面对的，恐怕就是整个冥界的唯一主人，拥有数不胜数的名讳、最初的名字却又被人们所遗忘的黄泉领主、冥府之王――死神。

　　　　“陛下，我觉得我的到访应当是源于一次未知的误会。”安德烈向着眼前的无法被凡人所琢磨的伟大存在弯腰致敬，心中却想着自己应该怎样迅速摆脱这现在还不应属于自己的世界。

　　　　白色的桌椅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冥界的主宰抬起拖到地上长袖，示意深渊之子坐下来说话。

　　　　强行忍耐坐在“尸骨”之上的不适感，冥界的主人如此通情达理让安德烈觉得事有可为，至少眼前这位看起来并非那种听不得别人说话的那种“人”。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误会，不是么？”温和却又平静的声音如同响在耳边，却让人仍旧无法分辨声音主人的性别。

　　　　“你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死过了……我没有说错吧？阿瑟迪瑞尔�9�9格萨雷斯？”死神缓缓的走到安德烈的身边，似乎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深渊之子脸上的反应。

　　　　被直接点出心中隐秘的穿越者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如堕冰窟……
………………………………

第一九二章　真实的自我

　　　　“你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死过了……”略带好奇的语气回响在耳边，令深渊之子面色如纸。

　　　　“可那个时候你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我这里，这难免会让人觉得好奇，不是么？”黄泉领主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僵坐在座椅上的安德烈，言语之中尽是奚落。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尊贵的陛下。”深渊之子眼神躲闪，声音中甚至也夹杂着细微的颤抖，依照那些神秘传闻，即便是元素生物的湮灭也在黄泉领主的管辖之下，安德烈只是单纯的寄希望于对方所知有限。

　　　　“你还不明白么？”看不到表情的面纱之下，黄泉领主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所有的灵魂在我面前都毫无秘密可言。”

　　　　死神的话令深渊之子心中一凛，他记得某些关于死神的传闻和异志之中记载着类似的内容，这种能够看透灵魂的能力同时也是冥界之主审判罪人的重要依据。

　　　　“既然在陛下眼中我已无所循形，那么一切都依陛下所言吧。”深渊意志可以为自己重塑血肉、嘉兰迪雅能够将庞大的生命之力凝聚于一颗小小的种子之中，作为一名凡人，安德烈觉得自己在死神的神国之内自己或许也只能保持单纯的谦卑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深渊之子心中的敬意，从一开始便主导着话题的死神竟莫名其妙的轻笑起来：“这样就好了么？来自域外的怪物？”

　　　　安德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域外”他可以理解，毕竟他所知的那个宇宙就连许多规则都与这个充斥着魔力和异类的世界有所不同。可“怪物”又是什么意思？他并不觉得深渊之子这样的存在就有被神祗称作“怪物”的资格。

　　　　“看来你还没有发现……这也难怪，毕竟在血肉之躯的掩盖之下，所有的凡人都很难察觉到个体灵魂层面之上的差异。可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么？”看出了深渊之子心中的疑惑，死神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引导着对方的思维。

　　　　灵魂层面？

　　　　安德烈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觉得冥界的主人指的应该是在具体的细节之上自己同身边的人相比确实有着许多的不同之处。

　　　　“您是指的是我是天生的‘灵魂歌者’这件事？”深渊之子不确定的试探到。

　　　　“那只是表现出来的‘结果’，而非真正的‘因缘’。”没有了一开始那让人感到心悸的压迫力，此刻黄泉领主罩袍之下的双腿甚至都交叠着搭在了一起，让人生出一种朋友之间谈话的错觉。

　　　　“那么是天生就知晓一些常人所不知的奥秘？”“生而知之”这个属性也可以说是自己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了，为此安德烈提及此处的时候心中也未有多大压力。

　　　　“这同样是‘果’。”黄泉领主换了个更加舒服一些的坐姿，“难道除了这些优越之处，你身上就没有特异于常人的地方了？”

　　　　如果要往坏的方面想，那么让自己觉得不适乃至精神错乱的大概也只有那个了吧？

　　　　“我曾经有过许多让自己感到错愕的梦境，在梦中我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扮演着不同的人……”关于研究所的那些诡异梦境曾经让深渊之子非常困扰，直到他习以为常并将其当做普通的妄想以后，安德烈才不再为此过分纠结。

　　　　“虽然仍然只是表象，不过却已经很接近事实的真相了。”矮桌对面的死神语气中带着玩味，安德烈的回答似乎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致。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么？你那不同于所有生命的怪异之处！”伴随着冥界主宰的话语，一人高的镜子出现在深渊之子的面前。

　　　　镜子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然而镜中的影像却让安德烈如遭雷击当场愣在了座椅之上。深渊之子看着镜中那不一样的自己，错愕的表情变为苦笑，而苦涩的笑容又从无可奈何渐渐的转变为竭嘶底里的癫狂。

　　　　“原来是这样……那些果然都不只是单纯的梦境和妄想！”长久以来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错乱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解脱。

　　　　安德烈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变得如同镜中的景象一般让他觉得怪异而又陌生。然而正是眼前这诡异的景象，向他揭示了隐藏在自己身上的真相――

　　　　黑色丝线将源自不同主人身上的碎块强行缝合拼接在一起，左手的尾指到中指显得纤细而又修长，食指和中指却让人觉得粗短而笨拙。泛白的伤口遍布全身，几乎每一处灰色的肌肤之上都有着人工缝合的痕迹，它们之中有的已经愈合，有的却仍然像是粗略的结合在一起的肉块。镜中那张让人不适的脸，再也不是黑发黑眸的英俊少年模样，如同长虫一般的伤痕将几张不同的脸硬生生的拼凑在一起，安德烈依稀能够从中看出一点梦中“自己”的影子。

　　　　“我早该想到的！龙白光、秦激炎、艾瑞克他们全都只是我身上的一部分……”深渊之子看着镜中那个如同拼凑尸体一般的怪物，双眼出神的喃喃自语。

　　　　“不得不说，深渊的手艺还真是精湛绝伦。如此复杂的灵魂拼凑居然只留下了梦境这种无关紧要的症状，连我都不由的被你这样的‘怪物’所吸引！”黄泉领主捉住了深渊之子布满魔力缝合丝线的手掌，第一次同死神直接接触，安德烈只感受到了冰凉的体温和若有似无的眩晕感。

　　　　“深渊意志将自我和与研究所无关的记忆全都剔除了出去，只保留了一些知识和与研究所的共同生活相关的部分记忆。”深渊之子面沉如水的推测着，“为此，我才遗忘了前世的自我，就连做梦也只记得研究所中的场景！？”

　　　　这大概也是自己各个方面、杂七杂八的冷门知识都知晓一些却又记不得具体细节的原因之一？混乱的记忆和知识交错在一起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安德烈在心中苦笑。

　　　　“已经得知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怪物，可你看起来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般混乱和疯狂。”坐在对面的黄泉领主显得兴趣更盛了，“居然还能够通过自己的状态来推断深渊意志的具体手法。莫非在那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之中，那里的人们对于灵魂的认识竟然不比亡者国度的臣民浅薄？”

　　　　“那里的人们对于灵魂只有单纯的猜想，令他们不停研究并且不断加深认识的是凡人心中的思想。”深渊之子不知道应该怎样向冥界的主宰解释哲学的含义，在瓦尔哈拉，哲学、神学、心里学被简单的归纳总结到一起――那儿的人们将其称之为“魂学”。

　　　　“那里的人们对于思想的认识都像你一样深刻么？”

　　　　一谈起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安德烈就总会下意识忘记对面那位亡者主宰的身份。

　　　　“那里的人们在物质得到的满足的时候就会选择醉生梦死，或是满足自己在精神上的追求，说白了其实也不过吃撑了闲的。”安德烈表情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他不动声色的缩了缩被掌握在对方手中的，自己的手掌。

　　　　“没有纷争的富足世界？这就是你所生活过的世界？这也是你能够将自己的领地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的原因？”不仅捉着深渊之子的手没有放开，黄泉领主反而伸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面纱下的脸离安德烈仅有咫尺之遥。

　　　　“纷争只不过被压抑在了某一个界限之下而已，陛下您觉得没有纷争的世界是有可能真实存在的么？”垂下的白色长发拂过深渊之子的手臂，感到不适的安德烈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你似乎很畏惧我？”死神放开了深渊之子的手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就连你这样的怪物都畏惧我！？”

　　　　似乎有一道透骨的寒气自己从面前掠过，安德烈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命运此刻仍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伟大的陛下，难道您不觉得凡人敬畏神祗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像你这样的怪物也能自称凡人？你不觉得自己的言论非常可笑么？”不知道为什么，深渊之子总觉得与自己相对而坐的死神有些过分的纠结于“怪物”这个词儿。

　　　　“陛下，我并不觉得自己同凡人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差距，我所追求的、喜爱的、厌恶的与我领地之中的众人并无二致。”嘴中侃侃而谈，深渊之子的身上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些暗黑魔力所纺的丝线隐入皮下，灰白的皮肤转变为健康的色泽。不一会儿，安德烈重新转变成年轻见习魔王的模样。

　　　　“这么快就掌握了这种技巧，也难怪嘉兰迪雅会将繁荣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黄泉领主的赞赏之中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在我所知的那个世界之中，有一句话叫做‘相由心生’。我原本就是名为安德烈�9�9格萨雷斯的深渊之子，不管我从前曾经是什么，这一点始终都是不曾改变的。”源自异界的灵魂十分平静的回答。

　　　　“相由心生……不错的论调。”言语之间，就在安德烈错愕的目光之下，黄泉领主的外表飞速的产生着让人惊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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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魔王的游戏时间

　　　　白色的全覆式罩袍变化为纯黑色的礼服长裙，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膀，手臂看起来修长而又柔弱，步伐间腰肢婉转，贴身的衣饰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原本还让人雌雄莫辩的黄泉领主转眼便化为一名身形妖娆、风姿婉约的女子，连让人觉得压迫力十足的身高都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地面之上，唯有黑色的面纱仍然遮盖住了那引人遐想的神秘面容。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深渊之子似乎觉得自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某些异志之中曾经记载，黄泉领主为了让接受审判的人放下心中的警惕，会改变自己的外形以达到迷惑他们的目的。

　　　　看到安德烈一脸便秘似的抗拒表情，化为黑裙女子的死神发出清脆的得意笑声：“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我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觉得最美的样子么？”

　　　　“最美的样子？我觉得？”虽然安德烈早就知道传闻之中的黄泉领主并无固定的形象，可作为存在已久的神祗，“她”总不会有什么理由需要讨好我这样一介凡人吧！？

　　　　阴谋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相由心生。”黄泉领主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镜子面前颇为得意的审视着自己的容姿，“我不过想要换上一副更加随和一些的形象，变成这个模样完全是因你心中所想。”

　　　　冥界的主宰在镜子前摆了个单手叉腰的造型，绝无仅有的神秘气质和完美的身形竟让深渊之子不由的心旌动摇，这是属于凡间所不存的美丽。纵然未曾露出面容，却也不是精灵、人鱼公主所能与之相比的。

　　　　安德烈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自己的侍从官成长得更加成熟**的样子。不过眼前的这位，却绝对不是利维娅那个等级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据说在恒古时期生命刚刚意识到死亡便已经凝练神格的伟大神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不悦的语气突然又变得自得意满起来，“不过这副模样到也真是讨人喜欢，你在那边也是位高权重之人？曾经见识过如此美妙的人物？”

　　　　“在那个世界中，只有无法想象的美丽，却难有凡人未曾见识过的美丽。”安德烈不置可否的回答到。美被视作女人最令人难以抗拒的天赋武器，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中，极少有人吝于向世人展示自己。相反，超限度的运作这种“武器”的人却并不少见。

　　　　“经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好奇了。”一身黑色礼服的黄泉领主再次在安德烈的面前坐下，“她”的言语之中充斥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那么，能否让我见识一下那个我所不知道的域外世界呢？”

　　　　“陛下您想要听些关于什么的事情？”虽然已经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经历“穿越”和“重生”的，可在瓦尔哈拉的档案室中小憩却在醒来后来到冥界，安德烈仍然毫无头绪。身处冥界主宰的宫殿，对于主人的要求深渊之子自然只能有求必应。进入冥界的灵魂未经黄泉领主的许可，大概是很难再回到凡间的。

　　　　“听？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黑色死神的语气中带着玩味，“别人的故事，我从来都是以自己的眼睛来亲自见证的。”

　　　　一股突如其来的压力降临在安德烈的身上，认他如何挣扎四肢都无法动弹分毫。黄泉领主施施然的绕过灰色的矮桌，倚在深渊之子所坐的椅子上，以暧昧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窥伺他人的内心可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难道你不这么觉得么？”

　　　　看似白皙柔弱的手臂探入深渊之子的胸口，安德烈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突然间空白了一瞬。这是在精神对抗之中的落败，意志力不够的一方不但会失去对自身灵魂的控制力、乃至意识都陷入一片空白。

　　　　……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体型妖娆的黑色死神又变成了一开始那副让人无法形容的模样。此刻的黄泉领主正坐在他的椅子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镜子之中的奇妙光景，似乎就算是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也没有一点儿准备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打算。

　　　　镜子的底座的凹槽之中比之前多出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或许是出于自身本能的，安德烈觉得那玩意儿应当同自己有着非常亲密的联系。

　　　　尽管心中不忿，深渊之子还是憋着一口气，耐着性子同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冥界主宰一起仔细的观察起镜中的光影。

　　　　让人觉得意外的是，影像里的并非什么高楼林立、车流穿梭的光影，或许是因为那大概是那个世界之中最具代表性的景色，安德烈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看到的应该是那样的景象才对。

　　　　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正在一间灯光晦暗的房间之中各自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眼前的光屏。

　　　　这是一幕让人觉得无比怪异的景象，灰白的房间之中一位神灵和一只“怪物”安静的盯着镜子之中的昏暗景象。而房间中盯着各自屏幕的秦激炎和艾瑞克则口中念念有词的――

　　　　“b全屏攻击！”“使用防御技能啊！？”“已经d了！快治疗我！”

　　　　不知为何，深渊之子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即视感。就好像自己就是亲戚家的熊孩子，正一脸羡慕的看着长辈操纵者着全身氪金装备的角色，独自挑战凡人无法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