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魔王进修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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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矮人先生怎么称呼？”

　　　　“我们灰岩氏族拥有许多强大的战士，足以扫平五个你们这样的部族，识相的话就赶快放了我！”也许是深渊之子礼貌的态度让矮人有了足够的底气，挫矮子一开口就嘲讽了在场的所有的智慧生物。

　　　　挥手阻止了跃跃欲试的蛇魔，安德烈示意所有人安静，拷问和刑讯只适合对付无法转变其立场的敌人。

　　　　“灰岩先生，我想我和您的部族并没有非要成为敌人的理由。只要您愿意暂时留下来并且承诺不伤害我的族人，那么您就会是我们部族的客人。”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灰岩氏族的矮人比了比自己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可是我听说您在遇到我的部下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他放下武器？”安德烈招了招手，示意库拉尼过来自己身边，“像他这样的体格，敢于单独狩猎沼行鸟那样远比他强壮得多的猎物，我想即使被称为勇士也并不为过吧？那么灰岩先生，您觉得您企图掠夺我族中勇士猎物的行为合适吗？”

　　　　“那可是我先看中的猎物！”

　　　　“您敢用您部族的名义发誓，您仅凭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够捕猎到这种来去如风的猎物么？”

　　　　“那只蠢鸟连一只怯魔都……”灰岩矮人似乎很不服气。

　　　　“请您发誓。”安德烈并不清楚眼前的矮人和前世人们幻想中创造的种族到底有多少相同之处，只是觉得敢于独自在沼泽边缘狩猎，并且被自己的狩猎队伍活捉的家伙脑子应大概是称不上谨慎的。对于不那么谨慎的直肠子，一些言语上的挤兑或许就能够让他看出一些对方性格端倪。

　　　　“我……好吧，你赢了。”矮人丧气的低下了头，似乎对于拿氏族发誓这一点上有着自己的顾忌。

　　　　“既然您承认了您的掠夺行为，那么作为一名客人，您是不是应该向我们的勇士表达一下您的歉意？”

　　　　“我……我，对不起。”形势比人强，矮人觉得在身边围了这么多魔族的情况下嘴硬大概是没有好结果的。眼前的这名头领看似用词礼貌，实际上却咄咄逼人，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像他的口气那样客气。

　　　　“大人，我……”怯魔不知所措的看着深渊之子。

　　　　“我的勇士，你接受来自灰岩氏族客人的道歉么？”

　　　　“殿下，我接受。”

　　　　“都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准备迎接客人的晚宴？”安德烈扫了一眼围成里三圈外三圈的部下们。

　　　　晚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几名头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就全都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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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魔族的美食文化

　　　　这个营地和巴洛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魔族茹毛饮血的形象已经在嘉兰迪雅各族人的心中根深蒂固了。但是这儿一群魔族从他们并不如何强壮的首领到脚上套着皮套的怯魔，处处都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一名魔族首领说话的语气用词像一个精灵一样礼貌就算了，巴洛特三十七岁了还是头一次听说魔族居然也会义正言辞的谴责他人的强盗行为。这种事情本应是虚伪的凡人才最擅长的，他们一边干着鸡鸣狗盗的事情，一边指责别人的各种错处。魔族不应该是将掠夺视为日常生活的混蛋么！？为什么我居然看见他们在编绳子，喂鹅、养狼，他们还准备养沼行鸟？到底是灰岩氏族的消息太蔽塞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

　　　　不过匆匆的几眼，巴洛特就看出来了这个部族的特别之处。他们用来加工食物的罐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要知道就是在灰岩氏族中矮人们也没有足够的铁锅能让每个人享用煮熟的食物和热汤。许多家庭不得不使用石罐来替代，可是那玩意儿煮个东西实在是慢得让人昏昏欲睡。可这儿的罐子看起来可不像石头做的，而且多到一路看来至少有十几二十个那么多！每一个都罐子都翻滚的吐着让人垂涎欲滴的白色蒸汽。

　　　　不同于长耳朵们的食谱里全是蘑菇和野菜，怯魔们盘弄的罐子里荤素适宜，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连住在附近的郊狼一家都在远远的遥望着这片营地，似乎正期待着什么与美味有关的邂逅。

　　　　巴洛特看着旁边的翼魔用竹竿从篝火堆里扒弄出来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把冒着热气的莫名玩意儿交给高大的炎魔，那家伙用手一掰，让人感到无比满足的浓郁香气瞬间弥漫在人群中。

　　　　这是安德烈大人特别嘱咐加餐的黄泥焖野鸭。去掉野鸭的内脏，在鸭体内用小刀划出便于入味的豁口，然后在鸭子体腔里面塞满蘑菇和香草，把野鸭表面的羽毛裹上厚厚的黄泥，然后就可以耐心等待美味变熟了。

　　　　安德烈的部下们已经习惯了不同的烹饪方式带来的不同美味，炙烤、炖、焖、煮不一而足。深渊之子打开手上一个珍藏的罐子，一股复杂而又浓烈的气味铺面而来。这是安德烈在无聊之时尝试酿制的酱油。

　　　　其实安德烈并不会酿酱油，从罐子中飘散出的酱香带着一股让人皱眉的酸味儿就能说明问题了。用手指蘸了一点伸进嘴里，氨基酸的鲜味和淡淡的酸味混合在一起，还略带着一点点苦涩。安德烈皱了皱眉，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发酵菌种不纯的后果了。

　　　　通常意义上的纯蛋白质是没有味道的。

　　　　也许很多人或许会觉得这句话完全不合常理，但事实上就是这样。所有的蛋白类食物所蕴含的美味大多来自于蛋白成分分解后形成的氨基酸。在深渊之子关于前世的记忆力，大部分的酱料都蕴含着大量的氨基酸和氨基盐成分。包括常用的鲜味剂，味精、鸡精、酱油、蚝油等等，他们有的通过蛋白酶水解、有的通过人工合成，用来丰富人们味觉生活。

　　　　鸡鸭鱼、鹿肉、羊肉、牛肉在味道上所拥有的不同差异大多源自于各种肉食中一些其他成分和蛋白组成差异以及细微结构的差别。例如羊肉的膻味和鱼腥味简而言之都是因为不同物种微妙的生理差异，有些味道为食客所不喜。但对于只是想要填饱肚子的郊狼一家而言，无论是腥味、膻味，还是残羹剩菜散发着略带腐臭的异味，这些都意味着能填饱肚子的美味食物。

　　　　这些聚集在营地附近的不速之客已经习惯了数量众多的怯魔，小型的掠食者不愿意冒着风险去袭击这些看似无害的低阶魔族。大型的肉食者要么被部族中的战士赶跑了，要么已经成为了锅中的食物。

　　　　将近百名魔族所产生的生活垃圾已经足够养活三四个郊狼家庭了，特别是当他们食物富足到连储存都开始变成难题的时候。

　　　　巴洛特奇怪看着这些往日里谨小慎微的小型野兽，它们毫不忌讳的盯着正在处理鲜肉的魅魔。一只嘴馋的年幼郊狼甚至想要更加深入的靠近营地，也许它只是好奇，也可能想碰碰运气，它的母亲将这莽撞的孩子给推了回来。耐心的母亲知道魔族们会将每日的食物残渣倾倒在一起，这个时候只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去冒无谓的风险。

　　　　大多数犬科动物都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在它们看来，这群魔族对于他们的“储藏”实在是太过随意了。像郊狼这种同怯魔一样弱小的掠食者原本就是见缝插针的角色，虽然它们对于魔族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但却也没有多少畏惧可言。

　　　　能让一群郊狼依附着部族生存，巴洛特觉得这群魔族也未免太好说话了。虽然那些胆大的小偷盗窃的只是一些部族不要的垃圾。可矮人觉得这要是在灰岩氏族，这些不知死活的投机者大概都会变成猎手们精致的毛皮坎肩。

　　　　当晚餐正式开始的时候，巴洛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烹饪方式上的细微不同所带来层次丰富的香味让矮人有些飘飘欲仙，当他一口咬下让人满嘴生津的食物时，各种食材糅合在一起的鲜味第一时间征服了巴洛特的味蕾。

　　　　“这个咸味……”矮人胡乱的嚼了几下就把软烂的鹿肉吞进腹中，“你们平常每个人都能享用这么多的盐吗？”

　　　　灰岩氏族虽然也有熬制食盐的铁锅，但是对于食物的享受显然没有加强氏族的武力来得重要，大多数的铁器都被打造成了武器和护甲。每顿饭都能够用上丰富的食盐对于矮人来说也不过是一种奢望，巴洛特全身的铁器都只有胸口一块锈迹斑斑的护心甲镶嵌在皮甲的正中间。

　　　　翼魔对着矮人诧异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来尝尝这个。”

　　　　接过狄拉德递过来的竹杯，不同于正餐的植物清香让矮人忍不住仔细嗅了嗅。当酸甜可口的液体轻抚着舌头被吞进喉咙后，巴洛特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啊~~！”

　　　　“这是部族中的怯魔采摘的青果和沼泽中的白荑根块榨出来的混合果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享用到的。”翼魔也大口的咽下一口香甜的果汁，“但是今天安德烈大人吩咐二十人为了它们忙碌了一个下午，现在让我们敞开喝吧！”

　　　　“为了部族的繁荣！”翼魔的提议换来了所有人的回应。

　　　　“为了部族的繁荣！”

　　　　……

　　　　各种荤素搭配的美味，存出不穷的出现在矮人的视线中。然后被巴洛特机械式的吞进腹中。只有在饿了的时候，简单的烤肉才会让矮人觉得无比的美味，出生在魔界的巴洛特觉得自己几乎从来都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体验。他痛恨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不能再大一点，各种不同口感不同风味的食物他还完全没有尝够，肚子却已经涨得快吃不下了。相比起来，灰岩氏族的食物简直不值一提，仅仅只能用来果腹！

　　　　“这个是辛香草烧沼泽蚌。”

　　　　“盐焗毛泥蟹。”

　　　　“野鸭蛋煎椿苗。”

　　　　“血豆腐肉泥粥。”

　　　　……

　　　　当巴洛特从幸福的美梦中惊醒的时候，嘉兰迪雅天空中的太阳已经照到他的屁股上来了。这让原本计划深夜出逃的灰岩矮人无比懊恼，他居然因为贪恋魔族的食物而耽误了正事！

　　　　先不论自己的安危，一个不足百人的魔族部落虽然算不上危险，但是巴洛特觉得自己身为灰岩氏族的子孙，他很有必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族中的长辈们。

　　　　巴洛特赌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惊得一只乘着营地中魔族们外出而进来寻找早餐的郊狼夹着尾巴惊疑不定的盯着大胡子矮人，它猜测这是这个家伙在对于自己偷取食物所表达的不满，然后警惕的郊狼妈妈叼了块杜鹿骨头便灰溜溜的跑开了。

　　　　一道阴影遮住了重云裂隙中洒下的明媚阳光，那个笑容隐在黑雾之中的魔族头领出现在矮人的视野中，他带着热情的声音向矮人问候。

　　　　“我亲爱的矮人朋友巴洛特·灰岩先生。很高兴你已经醒了。”

　　　　矮人皱着眉撇了撇嘴，难道自己睡着后说着胡话把自己的名字都暴露了！？

　　　　“我想请你作为我们两个部族之间友好的使者，将我的礼物带给尊贵的灰岩氏族。”安德烈看着眼前黑暗魔力所化的状态界面，他乘矮人熟睡的时候用温和的深渊魔力探查了对方的身体。

　　　　巴洛特·灰岩

　　　　矮人

　　　　力量：16

　　　　体质：14

　　　　敏捷：9

　　　　感知：9

　　　　精神：11

　　　　几名怯魔在深渊之子的示意下，将手中的系着绳索的罐子和竹筒一一挂在矮人身上。

　　　　“你们这就放我走了……？”

　　　　“如果巴洛特先生觉得我们招待不周可以在部族多住几天，只是失去您消息想来会给我们双方的部族之间带来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

　　　　“安德烈·格萨雷斯请巴洛特先生代表我和我的部族向灰岩氏族致以诚挚的问候。”

　　　　此时的巴洛特·灰岩还只是看着挂满全身的礼物而发愣，年轻的矮人还不明白“格萨雷斯”这个词儿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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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碎空山的原住民

　　　　当巴洛特回到氏族的时候，故乡的天空；阿碧丝所投射下来的阳光已经照耀不到碎空山了。魔界的重云使得整个树林都显得阴沉沉的，虽然魔界的每一天都是阴天，但在不是雨季的时候通常一年到头也盼不来一场小雨。

　　　　灰岩氏族的家园建设在一片开阔的山谷中，山谷中原本的茂密的树林已经被矮人们清理了一部分，他们在四周的岩壁之上开凿出了一个个适宜居住的岩洞。如果从高空俯视，就会看到矮人们像辛勤的蚂蚁一样穿梭于各个岩洞之间。岩洞是他们的居所，也是他们采集岩石、矿物的工地，除了衣食矮人一生所需要的一切几乎都可以从他们所挖掘的各种洞窟中获得。他们就是嘉兰迪雅的岩石与山丘之子，固执而又勤劳的矮人。

　　　　“巴洛特，你昨天一整天都没回来，到底上哪儿去了？”山谷入口处的守卫热情的打着招呼。

　　　　“啊，昨晚上、还好。”巴洛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他带着一身的瓶瓶罐罐在族人们奇怪的眼神中径直向长老居住的岩洞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林荫道，属于族中长者的居所就已经出现在矮人的视野里。

　　　　卡萨隆和卡嘉斯是氏族最勇武的一队孪生兄弟，身为强大战士的两兄弟将漂亮的金色胡子扎成一支支小辫子，这是经历过成年礼的矮人才能拥有的权利。此时的他们正守在大长老的家门口。

　　　　“巴洛特好小子！莫非你逮了个大家伙搬不回来，就近和精灵朋友换了这么多东西？”哥哥卡萨隆还隔着十几米大嗓门嚷嚷开了，“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有酒么？”

　　　　“对不起卡萨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你不能随便动这些东西。它们不是来自我们的精灵朋友，它们来自一个陌生的魔族部落！”

　　　　“魔族！？”守卫们用铜铃一般大的眼睛相互瞪着自己的兄弟，他们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么说你干翻了一群魔族然后抢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们讲事情的经过，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向长老汇报。”

　　　　“别急啊，长老正在与客人谈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你先说说你的经历吧。”话唠哥哥卡萨隆，已经迫不及待的查看巴洛特身上的各种罐子。

　　　　“我没有干翻任何一个魔族。我……”

　　　　“难道是你用猎物跟魔族换的？”手上不停的同时卡萨隆抢起话头来也是毫不客气，“从没听说过魔族愿意交换物资啊？哈，一定是他们不敢对强大的矮人战士巴洛特下手……恩？真的是酒！……”

　　　　巴洛特没有拦住，卡萨隆小心翼翼的喝了两口，然后看了看罐子的大小，还是还给了巴洛特。没有一个矮人不喜欢酒，但是矮人战士也不愿夺人所好，尝两口解解馋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味道很棒！就是有点淡。”

　　　　“事实上我是在抢夺猎物的时候被魔族的狩猎队伍逮住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送给我的饯别礼和给部落的见面礼……”

　　　　远比哥哥稳重的卡嘉斯一脸凝重的看着兄长，“会不会有毒？”

　　　　巴洛特抚额长叹，终于有人把他所担心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卡萨隆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巴洛特，联想起传说中魔族在入侵嘉兰迪雅时曾经使用过的各种阴谋诡计，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

　　　　“巴洛特我的孩子，魔族在山脚定居的消息我们的精灵朋友已经先一步知晓了。”胡子灰白的巴顿长老语气总是那么沉稳，让人安心。

　　　　“没事，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任何毒素，连一丝暗黑魔力都没有沾染。它们都是安全的。”德鲁伊玛瑟里恩�9�9长风就是这次精灵向矮人传达消息的代表。由一位德高望重的德鲁伊带队，足以说明精灵们对这群突然出现的魔族有多么的重视。

　　　　矮人和精灵的长者沉默的听着巴洛特对昨天晚上的回忆，安德烈和他的部族在矮人的描述中处处都显现出他们对魔族传统认识的差异。

　　　　养鹅、养狗、养沼行鸟，长老和德鲁伊都相信巴洛特不会说谎，但是那样的场面同两位长者的以往的印象比起来依然显得无比的怪异。

　　　　不管怎么说，年轻矮人带回来的东西是不会说谎的。雪白细腻的食盐颗粒堆起了满满的一罐，散发着淡淡酒香和植物清香的酸甜饮品，肉泥和蘑菇熬制的美味肉酱。不说这些精妙的食物，仅仅是装着这些东西的罐子和竹筒都不像一般魔族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也难怪莽撞的卡萨隆第一眼就将它们当成了“精灵出品”。

　　　　所有的东西都与记忆中的魔族格格不入，巴顿看向了德鲁伊身边的半精灵。亚历克斯拥有一半的魔族血统，他是那次跨越世界之间的种族战争中人性扭曲下产生的悲哀。虽然半精灵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实际上他远比白胡子的巴顿还要年长一些。

　　　　在亚历克斯的叙述中，他隐藏在一边看那群魔族驱赶着精疲力尽的猎物却没有赶尽杀绝，种种迹象都表明这群数量不多、战士也很稀少的部族并不像往常那么的简单。

　　　　“对了，两位长者。”巴洛特突然想起了临别时魔族领袖对他所说的话，经过刚才矮人兄弟的打岔他差点都忘记了，“那位年轻的魔族领袖自称安德烈�9�9格萨雷斯，他要我代表他的部族向灰岩氏族问好。”

　　　　“格萨雷斯！？”两名长者同样满脸震惊的相互对视着。“你没听错？确定那个魔族首领自称格萨雷斯？”

　　　　“两位长者，格萨雷斯怎么了？”

　　　　巴顿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这个不争气年轻的矮人在问他我们矮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铁一样。

　　　　“格萨雷斯在深渊语中意为‘深渊之子’。”玛瑟里恩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拥有这个姓氏的魔族是魔界天生的领袖，深渊意志的直系血脉，就像矮人的山丘之王和我们精灵的女王一样。”

　　　　“我觉得事情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我的朋友。感谢灰岩氏族的小伙子能够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我需要回到村子里同所有的长者商量一下。”德鲁伊对须发灰白的矮人长老交待过自己的想法，转头对身后的半精灵说，“事不宜迟，亚历克斯我们这就动身吧。”

　　　　……

　　　　送走了精灵的信使，巴顿满脸苦恼的看着魔族所赠送的礼物。

　　　　“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声张，这不光是我们的事情，到时候也许我们所有的长老和精灵中的长者都会集中起来参与对这件事情的讨论。”

　　　　巴洛特觉得走出洞窟的矮人长老在阴沉天空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老了，即使身为灰岩氏族中最有威望的长者，但年迈的矮人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长者。

　　　　老人缓慢的踱着步子，私下里去召集氏族中的其他长老去了。

　　　　卡萨隆想着长老的交待，恍然道：“既然长老说不要声张，不如我们把这罐子酒分先了吧？”

　　　　卡嘉斯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转念一想其实偶尔这样没心没肺也没什么坏处，然后从壁橱里掏出了几只沉重石杯。魔族和深渊之子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年轻战士来烦恼，该喝酒的时候确实应该好好的享受。

　　　　显然巴洛特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今后要用武力手段将安德烈和他的部族驱逐出这片山川。也不妨碍他们现在享受深渊之子的馈赠，这可是他爬了两个山头出了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

　　　　“来，来，喝酒，喝酒……恩，这儿还有一罐坚果，卡萨隆你能去找点儿能填肚子的东西过来么？”

　　　　虽然事情终归没有安德烈所期望的那样顺利，但是他的礼物终归还是赢得了三个年轻矮人的好感，只是深渊之子现在还没有想到，一场关于种族之间宿怨正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悄悄的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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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暗影符文

　　　　碎空山脚下的生活对于习惯了残酷争斗人们来说有一种只可意会的奇妙氛围。这种平静的生活对于安德烈的追随者来说并不难以适应。在绝大多数魔族的看来，他们生命的最终目的和嘉兰迪雅的自然种族都是完全不同的，不需要刻意去追求什么繁衍，深渊中的血池就能保证种群的生生不息。他们对于生命最直接最强烈的追求就是进阶。不管是争斗还是掠夺，最终的目的都不过是为了获取生存下来的权利，从而进阶为更加强大的个体。而变得更加强大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残酷的竞争中攫取到更多的资源！只要有足够优越的生存条件，对力量的期待足以让绝大多数人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虽然部族之中几乎所有的人对现在的生活都十分满意，但总归还是有个别特殊的存在。

　　　　他就是部族的异世界领袖，安德烈�9�9格萨雷斯本人。

　　　　无聊到蛋疼的深渊之子正蹲在营地边的泥地上，用树枝写出了一个个所有人都不认识的文字。它看起来像是一种象形文字，笔画并不复杂，但是细节处安德烈却也没有多大把握。这个文字出自矮人巴洛特�9�9灰岩胸口的护心铁甲片，安德烈此刻的心情就像那些使用字母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