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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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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我只要你!或许你还有很多顾虑,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完全接受我。”

    青霓听到这几句话,像是从自己肺腑里掏出来的那般恳切,感动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的心也是一样!

    张愔本想自己先检查一下她的伤口处理一下的,可一是在外不太方便,很多东西不齐全,二是鉴于刚才的事,估计她有些阴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低头慢慢的靠近青霓的脸,在她额头处轻吻了一下。

    青霓闭上眼,安心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住她,这两日带来的疲惫感也随之而来,很快她就睡过去了。

    小竹屋内,成民夏皖,慕伊和梁文堇还在说话,讨论案情之余也聊聊家常。

    “伯父伯母,慕伊,快开门。”听出是张愔的声音,慕伊立即起身开门,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张愔怀里伤痕累累的青霓,吓了一大跳,“姐姐这是怎么了?”

    张愔直接冲到屋内,两个姑娘睡的房间,“慕伊,你快找件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另外她受了很多伤,你检查下,替她处理伤口。”边说边轻轻将青霓放到床上。

    夏皖一边惊喊“出什么事了?青儿怎么了?你怎么把青儿带出来了?”一边跟着走进去,见到青霓虚弱的像纸片一般,还只当是在牢里被用刑了。她顿时湿了眼眶,骂道:“怎么私下用刑呢?还对一个姑娘用刑!”

    张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夏皖和慕伊都震惊不已,眼里含着的心疼瞬间化成泪水;成民站在房间门口,看了下青霓,又看向张愔,目光里的怒意覆上了一层欲杀人的寒意,气势逼人,“赵先呢?”

    他明白成民的意思,他何尝不这样想,只是救下青霓要紧,哪里顾得了杀赵先。而赵先见到他出现,早已穿好衣服逃之夭夭了。

    夏皖擦拭眼泪叹道:“真不知青霓是怎么从那个狗官手里逃脱的,遭了多少罪啊!”哭一会子又说:“明日可是青霓的生辰呀,老天怎么这么对她!”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心疼青霓的心情无以复加。

    梁文堇站在成民身后,目光穿过他们的身影,看向躺在床上的青霓,面容惨淡,衣服上还有血迹,忏愧的抬不起头来。他甚至不敢出声,觉得自己连心疼青霓或是怒骂赵先的资格都没有,好像自己也有错!

    “好了,你们都快出去吧,让我们检查检查,清理伤口好上药!”夏皖关上房门后才动作轻柔的解开青霓的衣服……

    除了脸上的巴掌印,嘴角边的血,肩颈下胸口处摩擦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好几处,手腕上有淤痕,手肘也被磨破了皮,血迹将衣料都粘连起了,脚踝处也有被大力抓过的痕迹,而后背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夏皖一边上药,一边落泪。

    慕伊此时也忍不住想起自己一年多前所遇之事,比起姐姐来真是幸运好多,万幸没遭到这样的伤害,直接将那个人打死了。心里暗暗的想将赵先五马分尸才好。
………………………………

逃亡

    青霓缓缓睁开眼,见到自己的家人,看到她们因心疼自己而落泪,胸中顿时涌起无限的温暖与亲切,她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含混不清,“娘!”她气若游丝,目光转向慕伊,喊声:“妹妹。”

    夏皖见她这样,立即问道:“舌头上也受了伤吗?”

    青霓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夏皖慕伊再忍不住,抱着青霓大哭起来。

    这哭声传到外面几个男人耳里,他们心里更不是滋味,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堵得透

    不过气,有一种无力的难受。

    夏皖替青霓整理好伤口后出来说:“伤倒是皮外伤,手腕上有淤痕,背上还有一大块的淤紫,应是重重的摔过,休养半个月应该没事,舌头上的伤估计过几天就会好,只是心理上……”

    成民沉默半晌,忽对张愔说:“青儿是被他们劫走的,可没有证据就变成是逃走了,明天赵先肯定会发出通缉令抓捕青儿,在抓捕过程中下杀手,青儿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张愔也知道青霓若是再落入赵先手中肯定难逃一死,他本就打算将青霓伤口处理好后就远走高飞。

    “恐怕我们得兵分两路了。青霓现在是断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决定带她逃亡;案子也要继续查下去,待抓到真凶,我们才可以正大光明的回来,所以还要麻烦你们继续查案。”

    “我们可以举发狗官呀,为什么不正面对抗呢?”慕伊觉得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就这么逃亡也太危险了。

    成民摇头一叹,没有证据,赵先死不承认也拿他没办法。他神色凝重,“虽这样,你们能逃多久?能坚持到我们查出整个案情吗?虽说我们知道和赵先有关,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就连赵先和你爹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的动机,他的作案手法,我们什么都不清楚。”

    张愔也没了平时惯有的稳重,露出饱含自责的目光,他才意识到自己对父亲的了解那么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有仇家。他歉疚的说:“我也回想不起我爹和赵先有没有渊源,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顺利的话,只要再坚持几日,我们就无需畏惧赵先了;如果不顺利的话,我会找个绝佳处与青霓隐姓埋名藏起来。”

    他的语气从容坚定。

    坐在一旁的梁文堇此刻是心里脸上都过不去,也暗暗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替她不值,竟嫁了那么一人,难怪姐姐对他的态度是那样……他一直没出声,听到这才说:“我可以帮助你们逃亡,等你们平安回来!”

    “你怎么帮?赵先会让你插手这件事吗?”张愔看向他,认真发问。

    “在我姐和……”梁文堇本想说“姐夫”二字,此时却开不了口,顿了一下,神情尴尬的接着说:“在我姐和他面前,我从未提起过你们,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认识你们。我明日就去跟他说,让我负责指挥抓人,他肯定会答应的。这样你和青霓可以放心些,不用慌乱逃亡,青霓也可以养伤,就算有其他事发生,至少我可以替你们先挡一阵。”

    他说完转头看向张愔,生怕张愔因他或赵先的原因不接受这个提议,目光逐渐显得诚挚。

    虽然张愔相信梁文堇是真心想帮忙的,但是因为赵先的缘故,他对梁文堇或多或少产生了敌意,也不喜欢他言语里对青霓的关心。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客观分析,若真有大批人马抓捕,自己抽身没问题,可要保护青霓就分身乏术了。

    他沉默了一会,细细思量,决定不意气用事,青霓的安危要紧。

    “好!”

    成民立刻从房里拿出一张图来,上面标有几个地点,另写上了一些字,交给张愔。

    他严谨的说:“幸好之前也想过劫狱,我已为这个准备了一些。这是路线图,你拿着。上面我标注的地点是你可以联系我的地方,另有暗号,隔段时间我会找人去了解情况,你也可以留些消息给我。需要什么直接问那的人要,还有……”

    一席话把张愔惊到了,不禁暗暗揣测,他到底是谁,竟可以在一两日内安排这些。

    不止张愔,梁文菫也觉得惊讶。

    张愔点头,说知道了。现子时都过了,他们得赶快出发了。

    夏皖慕伊帮他们收拾些用的着的东西,成民从外面驾了辆马车过来。

    张愔将青霓抱进马车里。

    青霓探出头与她的家人道别,眼泪汪汪,纵有千万不舍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夏皖、慕伊握着她的手不断嘱咐,也不知还能再见否,几个女人此刻肝肠寸断。青霓又看着成民,他保护她爱护她,虽沉默寡言但从他那里感到的父爱却是那么深刻。

    青霓努力的喊声“爹”,舌头又疼得她闭了口,泪水夺眶而出。成民走近她,眼眶也有些湿润,他拍了拍她的手说:“万事小心!”

    最后她看到了门沿边上站着的梁文菫,梁文菫觉得没脸见她,站在一边不敢过去道别。

    之前青霓半睡半醒之间将事情听了个大概,她含着泪微笑的看着梁文菫,这位公子哥,这位难得的朋友。

    而梁文菫见到虚弱的青霓微笑的看着自己,又恍惚见到那日在桃林村赶牛时青霓对他展开的笑容,他知道她没有怪他,两人竟默契的互相点了点头。

    张愔突兀的挡在青霓面前对众人说道:“我们走了。我父亲的案子就麻烦各位了!”说完,他又走向慕伊,对她说:“慕伊,麻烦你件事,明日你到我府上,对我母亲说我有差事去上京了,让她别担心。”

    慕伊点头。

    马车奔跑起来,转瞬没了影。

    慕伊回身时看见了怅然若失的梁文菫,他眼眶红红,有些失落,不,准确的说是失意,和那日他受的一剑相比,此时更痛吧。

    这一两日发生这么多事,大家都有些承受不住,送走张愔和青霓,不觉疲惫席来,便各自无话胡乱睡下了。

    翌日,果然如他们所料,赵先假惺惺的发现有人劫狱,便说舒青霓逃走了要捉拿归案。

    原本他的计划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到客栈,事后就将她杀害,丢到荒郊野外;嫌疑人死了,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结案了;劫狱的事也可以推到张愔身上。不曾想计划落了空;为撇开自己,昨晚又无法开始追捕,只好今早抓捕。

    梁文菫醒来梳洗一番后便去找梁文萱了,想先跟她开口说要个差事做。

    赵府静悄悄的,除了一点风声,鸟儿叫声就什么也没了,梁文萱正立在房间,靠着窗,看着院子里的梧桐和芭蕉,不自觉想起一些往事,便失了神,连梁文堇走到她身边也不知道。

    “姐,你怎么了?”梁文堇见到自己姐姐独自落泪顿时心疼起来。

    梁文萱回过神来,立即垂下头,用衣袖擦拭自己的眼泪,慌乱掩饰道:“没事,不过是想家了。”

    “是赵先对你不好吗?”梁文堇充满怒火的说。

    梁文萱抬起头,诚恳的说:“没有,他对我算是很好的了……他是不会影响我的心情的。”她转过身,顺着椅子坐下,奇道:“你之前不是都喊他‘姐夫’的吗?怎么突然直呼其名了?”

    梁文堇不答反问:“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你为什么会嫁给赵先呀?”

    他心疼自己的姐姐,在他心里,姐姐素来是很骄傲的,有主见的,不能受任何委屈的,怎么会答应嫁给赵先呢?旧年十月初八,他在千叶寺小住了几日回来,一踏进门就见府里置办的十分喜庆,大为不解。问了家仆才知道,是在准备梁文萱出嫁。

    那时,大哥刚遇害没多久,姐姐又要出嫁了,他难受得一夜没吃没喝,好像家散了。记得他还冒冒失失的跑到梁士钊的书房,打断他们的谈话,问梁文萱为什么突然嫁人,梁文萱微笑着说:“姐姐都过了十八岁了,本来就该嫁了,我是愿意的!”

    她是愿意的!她是愿意的?

    梁文堇看到眼前脸上尚有泪痕的梁文萱,不禁想到这背后是否又有什么隐情。在他的再三追问之下,梁文萱才说出实话。

    她那时受了几番打击,处于极度失落中;又遭到梁士钊亲情绑架,才听从了梁士钊的安排,嫁了过来。

    梁士钊一心培养自己的大儿子,不想大儿子遇害了,他不得不另找一得力助手,便把目光转向在原城一人独大又素有往来的赵先,为显亲厚,便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他。

    梁文萱与赵先一直只有夫妻的名分,各自生活。赵先却对她情根深种,一丝一毫不敢怠慢,唯恐她不高兴。

    梁文堇听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生气他的父亲竟然牺牲掉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心疼他的姐姐为了家族竟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男人。

    不过他也感到一阵轻松,之前为了救青霓,暗中与自己姐夫作对,他心里也是饱含愧疚的,觉得对不起姐姐,现在他毫无顾虑了。他甚至想,赵先落马了才好,也许姐姐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

探口风

    梁文堇打定主意,便问:“姐姐,你能替我在赵先面前寻个差事吗?”

    “为什么?”梁文萱讶异的扬起眉,一脸困惑的表情,因为她知道梁文堇散漫惯了,自

    来想做的便只是闲人。

    梁文菫刚出生不久,他们的母亲生了场大病便去世了,姐弟两个一起长大感情相当深厚;梁文萱虽只比他大一岁,却十分疼这个弟弟,通常是有求必应。于是,他随意寻了个借口——想锻炼锻炼自己,揽宗事做一下。

    梁文萱见自己的弟弟终于不是只顾着贪玩了,很是高兴,便答应下来,“那你自己去说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梁文菫找到赵先,只说是梁文萱让他来帮忙抓捕逃犯的。

    其实之前与梁文菫交过手的刺客早已回禀赵先,他也参与其中了,但是赵先并不拆穿他,还假意欣慰的说有他帮忙甚好,并安排了人马与他,却又悄悄吩咐几个心腹部下暗中留意梁文堇的一举一动,跟着他的路线,若发现青霓和张愔的踪迹,立即下杀手。

    成民开始在城中打探消息,茶楼是收集信息的重要地方,于是他便在原城的大茶楼里坐着,偶尔跟旁边的人搭讪,谈论起赵先,不过还未有所获。待了两三日,得到的有效消息就只两条。

    一是赵先的弟弟当街轻薄少女被张员外教训,两人在街上打起来了,而当天夜里,赵先的弟弟竟死了,这事也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张员外也没受影响;二是张员外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原城几大米商中,唯有张员外时不时的派送大米,开粥济贫。

    这日,梁文堇到小竹屋告诉大家青霓和张愔还很安全的消息,也问问案子查得如何,有没有进展。

    成民便把所知道的告诉他,又认真问道:“你觉得赵先会因这件事谋害张员外吗?如果这是动机,为什么过了两三年才报仇?他要给人扣上罪名关进大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梁文堇摇头,他一点都不了解赵先。

    “或许,赵先不是主谋只是帮凶。”成民沉思片刻,接着分析:“张员外的性格容易招小人,或许是其他人想杀他,赵先不过是推波助澜。可我们怎么知道张员外有哪些仇家呢?根本就无处查起,如果张夫人愿意配合的话兴许……”

    说到这,成民就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

    “除了张夫人,还有一个人知道,他肯定知道。”梁文堇的目光里闪过机智的光。

    成民恍然大悟,是啊,眼下除了张夫人知道张员外的仇人是谁,还有赵先知道,他肯定知道,而那个人就是凶手!

    向赵先打探消息的重要任务自然落到了梁文堇头上。

    梁文堇立即赶回赵府,梁文萱正在偏厅里坐着等他,见他回来便拉着闲话一番,问他近日事情做得怎么样,他就回答“在努力做,不敢懈怠”等话。

    “娘死的早,爹又忙于朝政,我们三姐弟一块长大,感情自不必说,况大哥又去了,爹身边又没个可以依靠的人,我们梁家就只剩你了,你要争气,早日帮爹处理事务。”

    梁文萱忽然感慨起来,她希望梁文菫可以替父分忧,也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若父亲身边有个可靠的人,那父亲就不会依靠赵先,那她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梁文菫听着,心里竟酸酸涩涩。忽然觉得纵是贵为尚书,父亲终年是孤独的,或许也该理解他;姐姐看着体面却也过得委屈。他感到自己才意识到自己是梁家的一份子,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梁家带来的富贵荣华却忘了承受背后的负担。

    不过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选择了赵先。

    说了一会,姐弟俩准备用饭了,刚走到饭厅,却见到赵先回来了。他看到梁文萱,嘴角一下裂开一个笑容,嘘寒问暖,急急传饭,趁梁文菫在此可以共进晚膳。

    三个人疏疏离离的坐到桌边,赵先挪了下板凳,靠近了些梁文萱,喊了声:“娘子,吃饭。”

    梁文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顺势移向梁文菫。

    只对视这一眼,赵先又笑了,拿起酒杯,对梁文堇说:“文堇,你来了这么些日子,我们哥俩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今日我们喝喝?”

    梁文堇亦端起酒杯:“姐夫,这杯我敬你!”说完仰起头喝了下去,一口见底。

    喝了两杯后他才拐着弯打听,“姐夫,我听说你有个弟弟,前两年却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先听言,又喝了一杯,看了一眼梁文萱,“哎,被人打了,踢中心口,半夜里喊心口痛,不过半个时辰就死了。”

    梁文堇惋惜道:“诶,怎么会这样,是谁打的?”

    赵先不语,梁文萱却突然开口说:“这事我也听下人们说过,好像是被一位米商打的,他们都叫他张员外。”

    “那怎么不找他,他打死了人应该偿命呀!”

    梁文菫说的很生气的样子,落在赵先眼里,假意的可笑。他冷哼一声,“也不全怪他,我兄弟本身心脏就不好。”

    “这个张员外也太嚣张了,连当地大人的弟弟都敢打,平日里得罪的人肯定就不少!”

    赵先低着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边嚼边说:“那是,不少。”

    梁文堇急忙接话,“比如呢,得罪了谁?”

    赵先也不傻,他知道梁文堇在套他话,便放下碗筷,说吃饱了。

    梁文菫无功而返,闷闷的走在街上,想去找成民商量。夕阳西下,街上的人都纷纷往自家方向走,他无意间听得擦身而过的两个百姓的对话:

    “米价又涨了。”一个人手提着一包米,沉重的说道。

    “诶,自张员外死后,这都第二次涨了。”另一人也在叹息。

    “要是再涨就只能喝粥了!”

    听到这些,梁文菫若有所思,忽想起赵先身边的几位小厮,急忙跑回赵府,走到下人们用膳的地方。

    府丁们还在吃饭,忽见梁文菫走进,连忙起身作揖让座。

    梁文菫笑呵呵的招呼着,“没什么,你们吃,我就是无聊走过来瞧瞧。”

    府丁们还是拘束的站着,饭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又忍不住,一个个盯着梁文堇。

    梁文菫漫不经心的问:“对了,咱家的米是从哪里买的,比我在上京吃的还香些。”

    一小厮道:“是王员外家的。”

    梁文菫笑说:“哦,姐夫和王员外关系很好吗?是不是在他家买会便宜些呀?”

    他戏谑的口吻逗笑众人。

    一小厮又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不错吧,王员外时不时地跟我家大人喝酒呢。”

    梁文菫又扯了些别的,引得众位小厮发笑,方才离去。心下肯定与王员外有关,便匆匆赶去小竹屋告知成民。

    成民听了,一脸赞同,“我也猜着了些,今日去市集买米时,听到众人议论张员外死后米价涨了,我便猜想与某位米商有关了。”

    “米商?王员外?”慕伊听见格外激动,“看吧,那日我分析的不错,原城的米商之间就是有利益之争,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谋害张员外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你们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现在才往这条线索查!”

    说到这,她面露抱怨。夏皖宽慰道:“当时大家也是太急了,一心在赵先身上找证据。你就别多心了。”

    慕伊也明白,并非真的生气,便笑道:“那你们要肯定我的办事能力,不能再说我是在玩了,我也是可以帮上忙的。”接着又问成民:“爹,那现在又如何查呢?想来,凶手肯定把证据都毁了。”

    成民想了一会,肯定的说:“只要做过,再谨慎也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继续说道:“慕儿,这段时间你配合下梁公子,看他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也做点。”

    慕伊点点头,转身看向梁文菫。不知从何时起,梁文堇在她心里成了一个想接近又想避开的人,那晚他看向青霓离去的眼神让她记忆深刻,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竟会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梁文菫同样看了眼慕伊,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见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她小脸上打了一层阴影,泛起淡淡飘忽的晕圈。

    翌日,梁文堇派了个信得过的小厮去打听王员外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些情况。他决定从王员外的独生子王思轩身上着手,打听到王思轩是个弹琴爱琴之人,他便去搜集最好的一把琴。

    他走进原城最大的一家琴行,直接让老板把最好的琴拿来一看。虽说他的琴艺算不上高超,却知道什么样的琴才算一把好琴。

    这一把琴,琴身光滑不含杂质,做工细致,整体线条流畅;用手拍一下,可以明显感受出琴身的木质是很好的;手指勾起琴弦,声音柔和响亮,均匀清澈。

    梁文堇觉得这把琴还不错,还算送得出手便买下来了,然后又买了些其他礼品,假装登门拜访王员外。
………………………………

翩翩公子

    梁文堇是以赵先内弟的身份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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