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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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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爹。”青霓捧起饭碗,觉得饭菜是她近几年吃的最香的一次。
吃过饭收拾完毕,青霓回到卧房,这间房只一张床,一个箱子,一张小木桌,极干净简单的陈设,却符合她的口味,尤其是那张小木桌背靠院子立在窗户下,坐那看书肯定安静明亮。
青霓不由的想到他们的女儿,这间房的旧主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让她鸠占鹊巢。刚才她也不敢多问,怕他们伤心。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伴着被子清爽的味道——夏皖刚给她换的,甜甜的进入梦里。
成民家里没有地,不需劳作,每日就是采采野果野菜,或编些竹篮拿到市集上卖,有时成民也会去别人家做工换取粮食,总之他们清贫至极却也不愁生计,解决温饱而已,俨如闲云野鹤般。青霓适应的很快,不过两天就完全融入到这样的生活,与夏皖一起洗洗衣衫做做饭,偶尔摘点野果卖钱,进了城还会闲逛一会,买几本书回来看。
一日,青霓同夏皖在河边洗衫,一个抹上皂荚用手搓,一个用棒槌敲打,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又有几位妇人和她们的姑娘加入,从山坡上就吵吵嚷嚷的,一直走到河边,见了夏皖便打招呼,“成民家的,近日忙些什么呢?怎么不见你来开‘茶座会’?”
“茶座会”就是这村上的妇女们聚集在一起闲聊,打发闲暇。
夏皖笑说:“也没忙什么,只是最近觉得困乏,没事我就睡觉了。怎么,我错过什么精彩的戏了吗?”
实际上是因为青霓来了,她做什么都有青霓相伴,忘了去“茶座会”。
周家的抬眼瞧了瞧夏皖,打量道:“别是有了吧?”说完,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夏皖身上,周家的哈哈大笑,“别怕丑,这个岁数有身孕还很正常,呐,坎上那家不就是上个月才生的吗?”
她一边说,眼神还一直往上瞟。
“没有……别乱说。”夏皖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话注意点,还有大姑娘在这呢。”
“咦,她是谁家姑娘?”孙家的指着青霓问。
夏皖道:“我家姑娘!”
“慕伊回来了?”几个姑娘听见那话立即转过头看。
“不是慕伊,有点像慕伊,我隔远看着也以为是慕伊呢。”孙家的一边搓衣裳一边偏着头打量青霓。
几个姑娘正要起身,听如此说又蹲下了,继续干自己的事。
“那怎么说是你家姑娘?你就一个女儿啊!”周家的更疑惑了。
“都是我家姑娘,能不像吗?”夏皖笑呵呵的说,“哎,你们就别猜了,这是我亲妹子的闺女,我妹子走了,就把闺女放到我家养了。”
夏皖知道不给青霓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分肯定会引人怀疑的,便胡诌了这么一段。
“你还有妹子呢,怎么以前没听说……”周家的继续问,突然听见山坡上传来一道声音,“哎——哎——”山坡上站着一妇人,正冲着底下喊:“你们快来看啊,张家的两个儿子又打起来了,一屋子的东西都摔在地上……”
正蹲在河边的几个妇人齐刷刷地站起来,像被施了咒一样,火急火燎的跑上前,盆里的衣裳也不顾了,几个大姑娘也急忙跟着。
青霓见夏皖收拾衣裳,大有赶过去的意思,便说:“娘,你也要去吗?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吧?”
夏皖一边快速的拧干衣裳,一边说:“你不知道,娘这么做啊并不是为了凑热闹,一来呢,那张家正是你爹做工的东家,不知道你爹有没有掺和进去,我们去看看也好放心呀,二来呢,有时也得跟着众人的步伐走,不然很难过上舒坦日子。”
青霓听了,若有所悟,帮忙将衣裳放进盆里。
走过去不过半刻钟,远远的就听见吵闹声,周家的见着夏皖就喊起来:“你怎么才来啊,你家男人都流血了!”
夏皖听了,急忙放下木盆跑过去。人群中,独成民一人在拉扯张家兄弟,额头上青了一大块还冒出血来。张家兄弟也是鼻青脸肿,还互相推搡,口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祖宗。
“成民,成民。”夏皖冲进去,将成民拉开,“你怎么样?”
成民踉跄了两步才觉得小腿疼的不行,急忙扶着墙壁。
青霓亦赶上来,扶住成民,“爹,你没事吧?”
成民摇头,他知道自己是被误伤了,方才张家两兄弟打的厉害,皆用棍棒奋力敲打,还丢东西,额头上的伤是被张家二少爷用砚台砸的,小腿轻微骨折是被他们两兄弟用木棍敲的……他一个劝架的反而伤的最重。
“爹,我们快回去,你额头上的伤要赶快清洗,还要包扎一下。”青霓着急的想扶成民走。
成民摇头,“东家早上特意嘱咐我,让我看着点,他知道他两个儿子会闹起来,让我一定要劝解调停,等他回来才能回去,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再说了,东家对我不错,我这时候走了,万一这两兄弟出点什么事,我如何跟他交代啊?”
夏皖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劝他回去,只找来个凳子让他坐下。
张家兄弟说着说着又打起来,闹得不可开交,旁人也都退避三舍,生怕遭到池鱼之殃,成民却拿起木棍忍着痛走上前,朝两兄弟的背上各敲了两下。
………………………………
镜花水月
“成大爷,你没事吧,敢打我?”
“你打我?”
张家两兄弟都转过身看向成民,两张相似的脸,连疑惑震惊的表情都一样。
其他人也十分惊讶了,成民居然敢打东家的儿子!
“你们爹不追究,我就可以打你们。”成民沉稳的口吻让嘈杂的现场变得安静无比,“你们两兄弟打够了吗?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却整日计较家产,谁多一点谁少一点,却从来没想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只要这个家好,谁做主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有本事的话,就走出去,靠自己闯一番名堂,建功立业!”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两兄弟打架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有本事,怎么还在我们家做工呢?”张家兄弟反唇相讥。
“住口!”张仁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大嘴巴子,“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成大爷说话!”
张家兄弟见父亲回来了,气焰顿时灭了,捂着脸小声说:“凭什么为了他打我们啊?不过是个长工而已。”
众人也是不解,都纷纷看向成民,试图从他身上找到原因。
成民站起来,作揖道:“东家太抬举了,是我逾矩了,不该替你管教儿子。”
张仁颔首,“‘有理走遍天下’,你说的是对的,自然应该说出来。”他见成民有伤,立即叫人拿出酒和棉布。
成民拂手道:“小事,我回去再包扎吧,谢谢东家的好意。”
夏皖和青霓立即上前搀起成民,三人便一同回去了。
成民受伤了需要在家休养,不能去做工,家里缺粮少米的,正愁生计。没想到张仁让人带话,说是天气越来越冷了,想请女工替他们洗衣,一件衣裳一文钱。
青霓知道了立即应了,想着赚下一点钱多买些米,应付即将到来的寒冬。
转眼秋去冬来,山野间气温降的极快,早晨起来还能看见野花野草之间结着霜,再冷些时候,山里便积了雪,水缸里的水都结了冰,夏皖说在山野间生活就是冬天苦了点,昼短夜长,只能待在屋里,冷冰冰的,也不便出去,到手的粮食也少些,唯一一点好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天地、心里都干净了。
青霓每日晨起帮夏皖烧火做早饭,太阳落山就帮着做晚饭,其余时间便是在河边洗衣裳,然后回来晾在自家院子里,山里湿气重,晾很多天都不能干,所以院子里放了十来根木架,架上晾满了衣物。
夏皖捧着青霓的手,满眼都是心疼:“都冻成这样了,不准洗了,不能再洗了。”
青霓看了下自己冻的有些弯曲的十指,毫不在意的说:“娘,这有什么的,我一点也不累。这半个多月可没有白做,家里的米缸就快满了。”
说到这,她笑起来,笑的幸福。
“都是为了我们……”夏皖语气很低,眼看着一双白白净净的纤纤玉手变得又红又肿,心里不得不自责起来。
青霓宽慰道:“难道我不吃了?和你们一起承担家里的各样事情,本就是我该做的。娘,我再做几天,过些日子河里的水都结冰了,我就不洗了!”
年末那几天是最冷的,可也是最“温暖”的,处处都充满了人情的温暖。各户的人都会提着篮子挨家挨户的送点东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甚至有的人不小心滑倒在雪地里,也不觉得尴尬,拍拍身上的雪又哈哈大笑起来;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的,成民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也爬上爬下的挂灯笼,贴年画,贴福。
青霓一边忙着一边回忆起儿时与父母亲一起过年的场景:父亲会亲自写几个字贴在门上,并张罗着给家里布置的十分喜庆;母亲很奇怪,会捧着一手米洒在屋角,有时还会看见母亲对着屋角跪拜;而祖父呢,会带着她上街,吹风车,吃糖葫芦,看杂耍等,等街上的人都散了,回家吃团圆饭了,他们才回去,父母亲会站在门边,眼含怒意的瞪着他们,而她笑嘻嘻的喊爹娘,父亲就会抱起她,眼睛笑眯眯的,母亲会摸摸她的头。
“青儿,青儿?”成民站在梯子上叫青霓,“怎么发呆了,帮我把剪子拿来。”
青霓抬头,重新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有成民,有夏皖……心满意足,她“哦”了一声,走进里屋。
“娘,剪子呢?”
“我放柜子上的啊?”
“没有呀。”
“那你四处找找,我记得我放在柜子上的。”
青霓打开柜子留神翻了翻,没有找到,又在柜子旁边的桌子上找了找,也没看见……最后竟在地上发现了剪子,她不禁笑起来,肯定是娘把剪子放柜子上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地上了。
“咦,”青霓拾起剪子的时候,眼尾瞥见,这屋角也有米?
晚饭的时候,青霓特意问了问,“爹,娘,屋角怎么会有米啊?”
夏皖睁大眼睛茫然的看向成民,成民笑道:“屋角有米?定是你娘不小心把米洒到地上了吧。”
的确,柜子旁桌子底下放着的正是米缸,青霓也笑起来,“有可能,娘把剪子遗在地上,还说是在柜子里呢。”
夏皖也笑乐了,“是吗?”
成民无奈的说:“马虎这个毛病,你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一席饭在谈笑声中过去了。
年后,因为天寒地冻,成民一家就在屋里将养,哪儿也没去。青霓或看看书或与夏皖聊天,也觉得十分自在。有一次她小心翼翼的问起慕伊的情况,如她所料,夏皖又伤心了。不过她也了解了大概:慕伊去了趟市集就再也没回来……
青霓不知如何安慰,便说:“所以娘从市集把我带回来了。”惹得夏皖又哭又笑。
此后,青霓也不提慕伊,但心里默默祈祷慕伊早日回来。
过了严寒,春暖花开,万物萌动着生机,山野间处处显示祥和安谧之态。
成民还是在张仁家里做工,夏皖在家里忙里忙外,青霓不用洗衫了便独自去山上采果子或挖野菜,她在此住了数月,对附近几座山都熟悉的不得了。
这天,成民夫妇去集市卖竹篮了,她便一人出去挖野菜,走着走着不注意多翻了一个山头,眺望着能看见上京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料,她远远看见一个人躺在大树下,身着墨青色锦服,看体型是个男人。
她不敢上前,便高声喊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久久没听见回答,青霓便走近一瞧,他竟是血迹斑斑的倒在那,眼睛紧闭着,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青霓赶紧伸手去感知他是否还有呼吸。
还好,这位公子只是处于昏迷状态,他腰间、肩上虽都中了伤,好在伤口处敷了一些止血草,不至于流血过多。
她赶紧在周围再采些止血草,然后轻轻取下之前的再重新抹上新的草药。
青霓看这位男子气度不凡,纵是脸色憔悴也掩不掉他身上的英气,心里竟有些似曾相识之感,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他弄回家,让他好生休养几日。
她撕下自己的外裳,另找来几根较粗较长的树枝,将树枝并排再用撕下的外裳打结捆好。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迷的男人移到树枝上躺着,自己便拉紧衣裳拧成的绳子,拖着人往家走。
幸好路上遇到乡亲帮忙,几个人抬着木枝才将他带回来。
青霓让他躺在自己床上,又替他清理伤口,并好好包扎一番。随后,她又去市集买了些调养的药回来,回到家立即去看他的情况。
此时,躺在床上的伤者已经醒过来了。青霓一进门就见他挣扎着想起身,便连忙赶过去扶着他让他躺下,“你身上有伤!别乱动呀!”
伤者抬眼一看,见到一个眉清目秀如出水芙蓉般的妙龄女子搀着他,更觉得晕乎乎的。
青霓看他一眼,看见他正看着自己,便立即把目光移向别处,随后抽身去外面倒杯水来,将水杯凑到他的嘴边,待他喝完,便坐在一旁,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子这才觉得清醒了,眼前的女子相貌出众,虽不施粉黛却是清新靓丽,粗布麻衣却自有一股淡然脱俗的气质。他扪心自问,虽常年在教馆习武,但也见过不少女子了,为何今日见到她竟觉得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姑娘呢,好像有一个鼓在心口处重重的敲了一下,更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
他讷讷的说:“好多了,谢谢姑娘相救。”
青霓见他盯着自己,心里突突的跳起来,“没什么的,不必客气。”
男子忙说:“可不是小事,我虽说昏迷,可对今天发生的事我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我动不了,也无法开口,甚至张不开眼。你从山野将我带至这里,真是难为你了。”
青霓听他如此说,立马回忆起她给他清理伤口时,剪开了他的衣服,触碰了他的身体,当时还暗自感叹他有着强健的体魄……对上他的剑眉星目,她心虚的一下子脸红到耳根。
这位男子继续说:“对了,我姓张,名愔。”
“青霓!”
………………………………
情愫
正说着,成民和夏皖就回来了,青霓听到声响忙跑出去,对他们讲了今日所发生的事。夏皖赞许道:“恩,你做得很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晚你我娘俩一起睡,成民在灶台旁打地铺吧。”
成民没说什么,自去院子里劈柴了。
夏皖开始准备晚饭,青霓蹲在灶下烧火,手里不停歇的添柴火,思绪却想到别处。
哪里来的似曾相识之感呢,明明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却感到莫名的亲切,面对他心竟然会时不时的狂跳起来……这种奇妙的感觉从未体会过,怪怪的。
夏皖看着对面出神发怔的青霓,笑说:“青儿,你在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青霓晃过神来,推说:“哪有想什么,不过是烧起火来热的。”
夏皖一边洗菜一边说:“我们闺女这是第一次照顾一个大男人吧。”
这句话引的青霓又想到清理伤口的事,脸更红了,“嗯,怎么了。”
夏皖把洗好的菜放到干净的篮子里,叹了声“辛苦呀。”
青霓又添了根柴,笑说:“那你照顾爹几十年,岂不是累坏了。”
夏皖笑说:“不累,我们互相照顾就一点都不累。”青霓说完还自悔失言,心道:幸好娘没细理会。
说话间晚饭就做好了,青霓摆上碗筷,夏皖还另外煮了粥给张愔送去。
一进房门,夏皖便见到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躺在床上,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俗语说相由心生,看模样品行也应不错,心想:和我们家青霓倒像是一对,只是不知他是哪里人,要青霓远嫁是断舍不得的。想到这,她又好笑起来,自己想的太多了。
夏皖走过去,轻声喊道:“公子醒醒,先喝点粥。”
张愔睁开眼,见她年岁偏大,温柔慈爱,应是青霓姑娘的娘,忙起身行礼。夏皖制止了,把粥放在床案上,“快不要这些虚礼吧,我们不过是乡野之人。我们家也没什么好饭菜,你将就着吃罢了。”
“这就很好了,我正喜欢喝白粥呢。”
夏皖笑了笑,点头道:“公子哪里人?怎么会受伤呢?”
张愔回说自己是原城来的,在路上遇到了贼匪,寡不敌众便往山林中跑,结果还是被刺了几剑滚到山坡下,幸好在昏迷前用了止血草,等到青霓相救。说完又再三道谢。
夏皖点头笑道:“青霓救下你也是缘分,人在世上活着总会遇到几个有缘人。你更该感谢的是这个天,你命不该绝!”
张愔闻言,忍不住揣度“缘分”二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突然不知怎么答言,又道了声谢。
“哎,你也太实心了,刚才我那话是白说了。”夏皖颇有些无奈,又好笑,站起身说:“总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先喝粥吧,等会我再把药端来。”
张愔的身体底子本就极好,又是练武之人,喝了药休息两天便能下床走动了。
这天,吃过早饭后,夏皖陪同成民一起去竹林编篮子,青霓便准备去挖野菜。张愔从房里出来,说要陪青霓一起去,青霓想让他休息,他却说适当运动恢复更快,还可以帮忙拎东西。
走在田野间,一眼望去没个人影,恍若与世隔绝,又像是天地间就他们二人。青霓也曾这般与男子单独相处过,不知为何现在有些忐忑,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而张愔呢,自小便招女孩儿喜欢,自己反倒不知不觉,一心读书习武,男女之事虽说略懂一二,也未曾动情,对青霓的感觉令他有些困惑。
两人便默默无言的行走在这山间。
“谁?”走了一段,张愔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便回头喝了一声。
青霓吓了一跳,也回过头看,竟是张仁家的二儿子张武。
张武急忙走到青霓跟前,解释道:“我,是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青霓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很是不解,不明白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此前他们也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他和他哥哥打架那天;还有一次是他往家里送青菜,说是张仁给所有长工的年下慰劳。
“青霓姑娘,他是谁啊?”
青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之间想不到妥帖的说辞,便说:“过客。在我们家暂住几日。”
张愔听见“过客”二字,心里竟沉了一下,知道他们要说话,便自觉地走到一边。
张武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笑了笑继续说:“刚才我去你家,没看见你,倒远远看见你和一个陌生人走在一起,我怕你有危险,便赶来了。”
“哦,”青霓礼貌说道:“我没事,你有心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武听见她细语柔声,喜不自胜,脸上的笑意更甚,“也没什么。”他摸摸自己的后颈,余光瞥见她手里提着篮子,便说:“你又要去挖野菜啊?有时我来找你,你都不在家。其实,我可以和我爹说每天送一些菜到你们家来,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我爹肯定会答应的。”
青霓隐约察觉到什么,便说:“谢谢,不过我习惯自己挖野菜了。你不用做事吗,怎么有空到这来?”
“我偷溜出来的。”他悄悄道:“你可别告诉你爹呀,他肯定会告诉我爹的。实话告诉你吧,我爹就不准我去你们家。没事,我还是会偷偷来的。”
他笑嘻嘻的看着青霓,说了几句闲话便乐滋滋的回去了。
青霓为难的垂下头,思忖片刻,转身的时候正迎上张愔的灼灼目光。她不自在的抿了下嘴,说道:“快走吧。”
她走得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张愔默默跟在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走到一处小桃林,此时恰值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朵朵,满树满地都是桃花。青霓看见这一片映入眼帘的桃色,瞬间开心起来,笑着说:“我上次到这,见到这些枝丫上还只是结了苞,竟这么快开花了!”
青霓边说边转着圈的穿梭在桃树之中。近看这一朵朵的桃花,每一片花瓣皆是粉嫩粉嫩的颜色,娇艳欲滴,见了心情自然愉悦。
张愔也笑了,低声念了句:人面桃花相映红。青霓转过头看向他,眼睛水亮水亮的,“你说什么?”
张愔别过头,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丝慌张,解释道:“没说什么,说这桃花开的娇艳。”
青霓没理会,独自往前走,边走边欣赏桃花,情不自禁的在这铺满桃花的地上跳起舞来。一转一摆,衣裙也舞动起来,桃花也随风乱舞,青霓的曼妙身姿似随风有节奏的优美的摇曳着。
张愔看着就像是看到了从桃花中走出的仙子,不由得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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