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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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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这也是盛筠寒的意思。所以他一回到原城就开始准备了,心无旁骛,正好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感情上的事。
他先是在士兵中百里挑一的找出身强体壮的或是有过很多次作战经验的,然后日夜操练,每天就睡三四个时辰。
被训练的士兵们有苦难言,都悄悄议论将军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严苛的过分,像是把
毕生精力都放在训练上,训练时长超过了应有的一倍。
冬寒腊月,天亮的很迟,鸡叫的第一声,原城特训兵们立即起身,摸着天黑,跨过屋顶,穿过田野,矫健的身姿在朦胧的夜色中前行,抵达廖无人烟的空草地上。
“太早了吧,这么冷的天。”一士兵忍不住哈气,反复搓着手,抱怨说道。
“将军也和我们一同起身,一同操练,就别抱怨了。”另一人和劝道。
“他自己热爱训练,也别犯带累我们,明明不用这么不分昼夜的练习。我可听说了,将军是因为不想腾出时间思念心上人才把所有时间花在我们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
张愔从树梢背后走出来,立在光影下,高大挺拔的身姿倒在地上的影子也那么修长,他冷漠的看着那个抱怨的士兵,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让他出列。
“你打赢我就可以回去了。”他不含温度的声音,融入这寒气中让人骤然一冷。
士兵知道自己的话被他听见了,不禁吞了下口水,谁能打赢你,你要公报私仇就直说,不就是要教训我吗?
他拔出剑,把剑鞘扔在地上,手执剑柄对着张愔靠近,张愔步步后退,用剑尖端一挑抽出身来,他扑了空,转过身看着他。
如此进攻三次未果,又见张愔气定神闲并未真正发力,他有些气恼,怒吼一声,再次刺过去。
张愔一挡一跳,一个翻身一个回旋踢,长剑回鞘,抵在士兵的喉咙,电光火石的刹那赢得他措手不及,观战的人都看得眼花缭乱。
士兵忿然的瞪着他,明显不服气。
“你今天的训练理应多一倍吧。”他说的云淡风轻,投射而来的目光也云淡风轻。
“我不服!每天的训练已经超支了,还怎么再多一倍!我们这么拼为了什么?需要我们明天就上战场吗?”士兵是个实诚人,推开剑柄痛快直接的将心里话说出来。
“未雨绸缪!兰域与我们近两年没交战而已,随时可能爆发,我们原城就是第一道防线。”他说的斩钉截铁,显然,充分做好了赴战场的准备。
“这样啊。”士兵拍拍身上的泥土,黝黑的脸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尤为明显。“那我们更不用操练了。”
张愔侧目凝视着他,只听他解释说:“兰域要与我们大盛联姻了,听说要从三位公主里选出一位来和亲。兰域王子翔喑一个月前已经从我们城门口经过了,那时你还没回来自然不知道。”
这个消息一下子窜入张愔心里,敲击着他,与她有关,与青霓有关。听到和亲一事,他的心又开始不安了……
而这一天,允闵王府的人皆惬意的坐在院子里感受冬日阳光的暖意,太阳朝着西方缓缓前进,突然,有宫里的人来报,请允闵王爷和两位公主进宫,还说马车已在门外侯着了。
成民感到奇怪,突然让他们进宫做什么,心里虽疑惑,脚步却没停,立即带着慕伊和青霓进宫了。
顺着路沿到宁清宫外,看见宫女们忙里忙外,井然有序。不远处很多侍卫不停地来回踱步,想来是刺客曾经出现而留下的阴影。
一靠近屋门,梅花香扑鼻而来。
墙边摆放着一排排的瓷瓶,里面插满了梅花;宽敞的大厅放置几张雕刻着各样小兽纹路的精致小桌,对称摆放,中间形成宽阔的过道;桌上瓜果佳肴美酒悉数备齐。
中间往前看去,有十来步的台阶,最高那层台阶上,那把尊贵的龙椅霸气醒目。
不一会人已陆续到齐,盛况也在众人的拥护下出现,像这样重要的国宴他依然先顾及的是他的兄长。
“皇兄,等会你与我一起迎接兰域的王子吧。”
翔喑王子出现的时候让宫中的女人为之一惊。约莫十七八岁,黑亮黑亮的眼睛时时却闪着精光,深邃的像有吸力的深潭,鷹钩般的鼻子是她们所见过的男子中最高挺的,轮廓立体分明。
脚踩深色羊皮靴,披着玄青长袍,身体略动露出里面上好的绸缎,头上顶着灰白的帽子,彬彬有礼的走到人群中间。
从长相到服饰,无不彰显另类的外域男子之俊。
翔喑王子的贴身随从精通两国语言,他的话便是王子的意思。
宫中有分量的人皆坐在席上,十几个人拥在这里,却没有一点嘈杂,皆是礼貌的微笑着,安静的只听得见风声,和那位随从的说话声。
如此清晰,都听明白了。翔喑王子是来和亲的,终结两国近百年的战争。
青霓慕伊默契的暗暗互望一眼,眼神如突临大劫。
慕伊在心里默念:选盛乐吧,一定要是盛乐,盛乐,盛乐……
眼睛不自觉地往盛乐那里瞄了一眼,觉得她怪怪的,好像打扮与平日里不同,相当低调,故意遮住自己的美似的。
歌舞表演已罢,王子身边的随从又说话了:“大盛是强国,六艺皆有不凡的卓越成就,礼、乐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不知有没有机会领教其余四艺呢?”
于是国宴变成了两国精神文化的切磋。
………………………………
往事
首先他们要切磋的就是射箭技术。它在战场上是影响生死的关键技艺,射箭技术的好坏也关系着一个男人的尊严。
太监立即抬来一个七八尺高的靶子立在门边,射箭的人站在靶子对面,离台阶几寸远,方便在场的人观看。
两国各派了几个代表,都射中了,少数正中靶心,大多在靶心之外。
兰域的射箭技术让盛况他们大为吃惊,竟跟他们不相上下,心里不免担忧,邻国是个强劲的敌国可不是件好事。
看到兰域的高手在靶心留下的三支箭,众人皆是心头一凛,如此明显的挑衅决不能含笑混过。
可当下该上场的都已上场了……
“哈哈哈,贵国的射箭技术还是不错!”兰域的一武官看着那三支箭,说话的神色很是得意。
盛况勉力牵动着嘴角一笑,眼神颇为不满,往场下环视一圈。
“父皇,儿臣愿斗胆一试。”盛筠寒适时地站出来,“看大家玩的这么尽兴,我也想参与。”
盛况满意的点头,命人另取三支箭来。
盛筠寒接过箭,气定神闲的立在台阶下,面无表情的盯着靶心,右手慢慢拉开弓举到侧脸处,眼神专注。
“吱……”
箭离弦,像风般的速度,插进靶心将别人留下的一支箭打落在地。
“好!好!”场上的人有的欢呼起来,拍手叫好,有的暗自惊叹。
兰域那名武官惊讶的瞪了瞪眼,没说什么,继续看盛筠寒接下来的表现。
当盛筠寒再次射中靶心且打落他的箭时,他坐不住了,两三步走过去激动的说:“服了!”蹩脚的话,真诚的语气,让人有种好笑的感动。
兰域大使站起身,谦和的说:“大盛的皇子果然厉害,我们大开眼界。想必驭术更是精湛,我代表翔喑王子向您讨教。”
两国的切磋一下子变成了盛筠寒和翔喑的比较,盛况脸色沉重起来,马上竞技本就带有几分危险,稍有闪失,只怕挑起两国战事。
“皇上,皇宫虽大,却有各个宫殿相连,道路两侧又是树木花盆,有几段路还是石子路,实在不宜跑马。”一名执事太监恭敬提出自己的想法。
盛况微露笑意,“驭术就下次再切磋吧,备晚宴!”
“且慢!皇上,我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请教。”大使从怀中拿出两页纸,交给太监。
盛况过目,太监念出来:
“以绳测井。若将绳三折测之,绳多四尺;若将绳四折测之,绳多一尺。绳长、井深各几何?”
又翻到第二页纸: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第一页纸的意思大家明白,第二页纸上的内容却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全场陷入沉思中。
见众人静默,盛况示意近身太监把数论家方竖请来,过一阵方竖来了,不负众望带着答案来了。
“绳长三十六尺,井深八尺。”
大使赞叹的说:“大盛果然卧虎藏龙!不知第二个问题可有了答案。”
众人皆是一筹莫展,盛筠寒也暗暗着急,偏生才思敏捷的白乐天不在上京。
“第二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呢?还请大使言明。”
大使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个佛偈就是问题,稍作改动即可。他沉着的微笑,像是进行了一次愚不可及的对话。
“佛偈?”青霓小声嘀咕,恍惚想起小的时候,家道中落后母亲常常独坐在窗台下,翻看一本经书,口里还念着: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她想了想这句话,又仔细品读那页纸上的几句,好像明白了问题在哪;前些日子她心里千愁万绪,经过“落水死里逃生”、“与张愔重逢”,“坦然接受张愔离开”等一系列事之后,倒帮助她体会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味。
“皇上,天色暗下来了,贵国依然没人能解出来,再耽搁也没意义,要不暂且搁置,先用晚膳。”
任何人都听出了他言语里的鄙夷嘲讽,得意畅快,此刻谁还吃得下,问题没解决就吃饭不成了酒囊饭袋吗?
盛况成民等脸都黑了,皱着眉,不悦的凝神望着那几个大臣们,表情如出一辙。
青霓缓缓站起身来,突兀的吸引众人目光,她略微低着头,眼神落在大使的下巴处,“我试试。”
语气从容淡定,仔细听还是感觉得到她在努力压制心里的紧张忐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她话音一落,大使的脸唰的白了,震惊的看着她,一个十几岁的大盛公主居然把这偈破了……
青霓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到他下巴微微有些颤抖。
她见场上没一个人答话,盛况等又是失望羞怒的脸色,尴尬之极,故而大胆一试;现在才担忧自己若说错了怎么办,自己贻笑大方倒无所谓,大盛的体面丢了就担当不起了。
大使终于收起那震惊不已的表情,心服口服的赞叹:“服了服了,大盛果然是人才济济的强国,一个小公主都能有如此觉悟,能与贵国和亲是我们的荣幸……”
青霓轻轻吐气,急骤跳动的心脏终于慢了下来,回归正常,她坐在位置上,低头半晌,忽视投过来的惊羡、欣赏、崇拜的目光。
再坦然抬眼时,不曾想还与一道目光交汇。不知那目光是从刚才一直停留还是突然望过来的,只觉得这灼灼目光像含着柔情的探究,她慌乱的别开眼。
那盛筠寒是什么眼神?
前些日子因张愔的到了,她完全忘了盛筠寒的存在,现在又回想起和盛筠寒的那些交集,她不由得紧张局促起来,更不敢直视盛筠寒,垂下头也无心进食,只胡乱吃了两口。
准备离宫的时候,盛筠寒叫住了她,立在花荫下与她说话。
“为什么要回答?为什么要答对?”他质问的语气莫名充满了担忧。
青霓被他突然的一问,愣住了,觉得莫名其妙,“我又不知道答案,如何知道自己答的是对的?刚才那个情形,不答岂不是让兰域看轻了我们大盛?”
他周遭冷冽的气息似减少了些,语气仍旧淡淡的,“或许看轻了,他们就会放弃和亲。”
“啊?”
青霓没明白他的意思,回到允闵王府后忍不住问成民。
“他说的有理。本就是来和亲的,为何非得逐项比试呢,他们是在试我们。见我们通过考验,才最终决定和亲。”成民坐在椅子上,慢慢分析,“若我们没通过考验,他们会觉得大盛空有其表,也许会大举进攻,吞并大盛。”
“如此说来,通过考验也不是,不通过也不是。”青霓无奈的说。
成民凝神想了一会,盛况应该不会要求他的两个女儿去和亲,比较盛乐才是名正言顺的大盛公主,于是宽慰的说:“不用担心,和亲是盛乐的事。”
慕伊好奇青霓怎么回答出那个问题的,挽着手央告,“姐姐,你是怎么想到的?”
“以前小的时候听我母亲念过佛经,忽有所悟。”青霓笑言,想到已故的母亲禁不住伤感,“没想到我母亲还能帮我,看来她一直在守护我。”
“佛经?”夏皖激动的站起身来,“你们怎么说起佛经了?”
成民拉住她的手,耐心地将事情始末讲给她听,她平静很多,期待的眼神看着青霓。
“青儿,你母亲闺名叫什么!”夏皖激动的拉住青霓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有一个答案就在她的嘴巴,呼之欲出。
青霓疑惑的说出自己母亲的闺名。“夏禾。”
夏皖突然流下泪来,期待的眼神虽淡了几分,仍是一脸惊喜,“真的想不到哇,老天竟然安排的如此巧妙。青儿,你母亲原是我府里的丫鬟,但与我情同姐妹,她跟我、我的妹妹是一起长大的……”
青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居然还能知道母亲的一点点旧事,只是回想起母亲的高贵模样真的不像个丫鬟,千金小姐还差不多。
而慕伊和王思轩也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立即让夏皖具体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夏皖慢慢讲述。她其实是兰域前护国将军的大女儿,还有个妹妹夏颜,夏禾是她们的丫鬟,照顾了她们姐妹好几年,感情深厚。
二十几年前,少女时期的夏皖和夏颜淘气非常,偷偷去营地看士兵操练,看夏将军如何指挥作战。没想到因为一次突如其来的军令,夏皖被困在木箱里一齐带上了战场,参与了兰域大盛的交战。
当时她们两姐妹为不让夏将军发现她们贪玩,一个躲进木箱被收拾衣物的士兵抬走了,一个躲在屏风后面逃过一劫。
那次交战夏皖认识了风华正茂的盛闵,两人于战场上相识,于大盛营帐中相知相爱……
兰域那次输了,夏皖和夏将军被押送到上京,大盛先帝要处死他们。
盛闵求情无用,只有硬救。他登基那日,安排好一切,救下夏皖,从此浪迹天涯,隐姓埋名。
………………………………
指婚
然而回到兰域的将士们是这么说的,护国大将军惨败,是因为大将军之女爱上了大盛皇子,泄露了机密。
大将军一家有卖国之嫌,全家处死。而夏禾只是丫鬟,应该没被牵连。
夏皖简略的述说那段深刻的往事,伤痛重新翻滚而来,她泣不成声,“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
成民一直安抚她。
青霓和慕伊也垂下泪来,王思轩亦是感慨惊讶得坐在一旁,楞不出声。
他们都知道有故事,都知道成民隐姓埋名的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没想到牵扯出两代人,两个国家。
夏皖冷静了一会,继续说道:“佛教是我们兰域的本教,兰域的国师是个得道高僧,只皇室和有功绩的大臣家中才有经书。因而听到你说你母亲看佛经,我才这么大反应。其实我妹妹很爱看佛经的,常揣一本在怀里,我刚才还以为……真没想到你是夏禾的女儿。”
她又激动的抓住青霓的手,感叹道:“真好,我以为夏禾也不能幸免的。幸好留下一个你!”
青霓扑在她怀里,喊了一声“娘!”
慕伊也扑过去抱住夏皖,“娘,别伤心,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守在一起!”
翌日,成民被单独召进宫。盛况面露为难之色,踌躇半日方向他开口:“皇兄,若将青霓或慕伊送去和亲如何?”
成民一惊,诧异的看着他,默不作声。
“今早太后苦苦哀求,说舍不得这唯一的孙女,永乐也哭闹着说不去……”盛况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皇兄,我把我的意思说出来,只是与你商量。若青霓和慕伊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勉强。只是因为皇嫂的身份,我以为你们会愿意。若是她们嫁过去也算是‘认祖归宗’。”
盛况见他脸色凝重,还是不说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盛况停了一会,又说:“哎,我就回绝和亲这个提议吧。”
成民如何不了解盛况的苦心,和亲促进两国邦交结束近百年战乱,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何况于他,更有另一重意义。
他确实希望和亲成功。
可若必须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他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伟大……
“你疼女儿,我也疼女儿!”半晌,他终于回应了一句话。
盛况颔首,眺望宫外光秃秃的树木,轻轻一笑,“皇兄,只怕我们对得住自己的女儿,却对不住这天下呀。”
成民满怀心事的回到府内,对此事只字不提。
盛况在宫里盛情款待兰域的贵宾们,将上京凡提的上名的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全搬出来,为婉拒和亲铺垫。
这两日确实把他们招待好了,他们对大盛越来越有好感,同时也对和亲越来越上心。
是日晚宴,盛况还未来得及拒绝和亲,兰域大使已表明态度,“皇上,我们真心实意欲与贵国结为邦交,翔喑王子也特意前来表明他的诚意。若将青霓公主配与翔喑王子,我们愿赠黄金万两,两座城池。”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家都以为盛况会欣然接受,没想到他回了句,“多谢厚意,此事明日再谈,现在只管取乐!”
他们都明白,这事得看允闵王爷的。
成民如坐针毡,沉重的低下头,只看着杯里的酒,盘中的菜。
很明显兰域众人对这个回应很不满意,直接将不高兴挂在脸上,兴致缺缺,勉力坐着相陪。
皇宫里藏不住秘密,消息一下子传到盛乐和皇后耳中。盛乐无比轻松的叹了口气,开心笑道:“母后,我不用去和亲了。”
“幸好舅舅早知道和亲一事,不然现在哪来的青霓公主替我挡劫;也幸好舅舅知道翔喑王子的喜好,我才没机会选中。”她挽住皇后的手臂,撒娇的念叨。
还记得前段时间她和慕伊不和,天天向自己的母后抱怨,觉得平白无故多出两位公主做什么,那位青霓倒罢了不争不抢的,可那位慕伊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什么都和她争个高低,让她很不痛快。
当时皇后却说,自然是有理由的!
盛乐追问,皇后却不提。
皇后现听见盛乐提起之前的话,立即打断她,眸色凝重,神色严肃,“别乱说话!这是霓公主优秀才被选中,与你什么相干!”
盛乐瘪瘪嘴,不以为然,眼角向上微提,“不过是慕伊被选中就更好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只剩下气息吐出。
她不由得想起了王思轩,他对她依旧冷淡,她亦是无计可施……可心里却是怎么都放不下。左思右想,王思轩是被慕伊缠住了,要得到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求父皇下旨成婚……
她依偎在皇后肩头,红着脸柔声低述,似撒娇似乞求,“母后,既然我都不会嫁到兰域了,要不你给我指婚吧。”
皇后侧目而视,看自己的女儿娇媚婉转,笑言,“你有心上人了?”
“现住在皇伯父府中的王思轩。”她害羞的低下头,支支吾吾半日才将话说清楚。
“胡闹!”没想到皇后突然严厉起来,“他是什么身份,怎能娶你!”
“母后,他可不是无名之辈,我听表姐说了,他家在原城可是富可敌国的。”盛乐据理力争。
皇后歪着头,冷冷出声,“不过商人而已。”
“反正女儿就要嫁他,非他不嫁。你不同意,我去求父皇。”说着跑开了,任皇后在后急声喊她回去,她置若罔闻,飞快地跑到盛况那去。
盛况正头疼和亲的事,成民的意思是回家商量后再决定。盛乐来闹他,他急急打发,“等我处理完和亲的事之后,再办你的事。”
她高兴极了,立马吩咐备马车去允闵王府。
当时慕伊与王思轩手牵手正从街上回府,不曾想盛乐侯在厅前,一见到他们就发狂似的冲上前,拉开他们的手,“慕伊,以后不准你再见驸马!”
慕伊和王思轩看她莫名其妙,也不理解这话,“什么驸马?谁是驸马?”
盛乐气呼呼的瞪着他们,挽着王思轩,“你是我的驸马!”
王思轩挣脱她紧紧抱住的手,“永乐公主,你在说什么?”
“我不准你和她在一起,也不准你牵她的手!父皇说了等她和亲后,就下旨我们成婚。”她一时气恼,又急于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便说是慕伊被选中和亲。
她的一句话如响了个焦雷在慕伊和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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