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照月-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槎呐犹琛
第一次欣赏舞剑,青霓认真注视的目光还带着些许惊喜,眼前的一切就像是自己做的梦,一个向往却不敢奢望的梦。
突然,张愔停下来了,一只手扶着桃树,苦笑道:“对不起,伤口实在是疼的不行。”说着,他慢慢的背靠着桃树坐了下来。
青霓跑过去,才看见他额头已覆上一层汗珠,腰部、肩上皆被血印出了点点红色。她似怒似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蹲下来,从自己衣裳下摆扯出两块小布,轻轻的放在伤口处,本想骂他不注意休息,话到嘴边,却是——很疼吧?
张愔满足的笑了,灿若星辰的眸子迎上她,“不过是伤口裂开了,没什么,一会就好了。你说过想看我舞剑的。”
当时青霓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他放在心上了,此刻见他云淡风轻的笑,一下子眼泪夺眶而出,“你傻吗?干嘛要舞剑给我看,自己伤都没好,伤好了再舞嘛,不舞也没有关系啊。”
张愔见她哭了,忙急急的说:“别哭别哭,我真的不疼。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让你看到,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这话恰说到了青霓心坎上。
青霓望着他,看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喜欢这个眼神,她知道自己难过于离别,但她此次的难过更在于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害怕那个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和亲切感不复存在。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捧上他的脸,闭着眼,将自己凑过去,让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
当轻触到温温软软的唇瓣时,青霓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既惊讶自己的行为,同时也为此刻的感觉欣喜着。她心跳加速,脸颊瞬间绯红,屏着呼吸,一点不敢多动。
此刻的张愔也十分的愕然,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知道她是内敛的,冷淡的,理智的,没想到还有热情的,勇敢的,大胆的……感觉到嘴唇上贴着的软软的唇正要离开,他急忙将脸凑得更近些,与她贴合得更紧些,慢慢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拥着她,一手轻捧她的头,口齿交接。
两人都细细地感受彼此的温柔,品尝彼此的美好。落红成阵,桃花还在飘舞,一对璧人在桃树下深情拥吻。
良久,张愔才放开青霓,笑言,“你真是大胆,就不怕我会做坏事?”
瞬时青霓脸红透了,像七八月里成熟的苹果,嗔怪的往他肩上捶了一下,便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忽听见低沉的嗓音,“喜欢你”传入耳中,她莞尔一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
“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青霓眼波流转,顿了一下,又说,“它满是温柔。”
张愔固执而倔强的说:“不是,才不是温柔呢。”
青霓诧异的抬头,望着他说:“不是?那是什么?”
他眼含笑意,注视着她,就是不答,在青霓不停的追问下,他妥协道:“疼爱!”
青霓听他如此说反倒不好意思了,不知接什么话,遂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张愔叹了口气,柔声说道:“青霓,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恩,说吧。”
张愔皱了皱眉,无奈的坦白:“其实,我母亲在家给我订了一门亲事,以前我不曾对谁动过心,想着娶谁都一样,便依了她。但是遇见了你就不同了,我只想娶你一人为妻,我想和你天长地久。所以我要回家退了这门亲之后方可同你一起。若带着你一起回去,恐怕那门亲事就不好退了,还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青霓,你相信我,我先回去解决这件事,然后再来这里接你。”
青霓听了这番话,犹如头顶上响了个焦雷,木木的起身站在一边。她想着,他家中非贵即富,他又是做官的,自己一乡野女子怎好相配,况且他现有了未婚妻,自己算什么?想到刚刚那吻,她不由羞愧的低下头,如果知道他已有未婚妻她一定不会吻他。
同时她还担心他家在原城,若他知道了自己之前的事……想到这些,青霓心里又沉重起来,自己主动吻他纯粹是情之所起,却不曾虑到以后。
张愔见青霓不说话,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又说:“青霓,你放心,我会娶你的。”
“不是,那位小姐怎么办呢?”
“青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婚约只是我母亲口头一说,并不是不能更改,相信可以妥善处理。”张愔想着母亲疼他,只要自己多说几句好话一定可以让母亲取消婚约。
青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默不作声。
张愔从地上拿起一个小石子在刚刚代替剑的桃枝上刻上彼此的名字,说:“从此我俩便同一人,我现在没有什么信物在身边,只好委屈你暂将这桃枝当信物了,需要我时就带着玉佩来找我。”
青霓拿起桃枝,看见两人的名字并在一起,突然想起传说中那块姻缘石。据说,若在姻缘石上刻下双方的名字,那么这两个人便会在一起一生一世,哪怕要跨过无数重山,淌过无数条河,两个人终会相遇相爱,谁也没法把他们分开。
不知道这根桃木枝会不会和传说中的姻缘石一样,她失笑道:“这本就是我俩的定情之物呀。”
张愔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故作纳闷,“我们的定情之物不是这个么?”青霓又羞又喜,别过头不再看他。
张愔走后,青霓又回到以前那样清闲的生活。什么都没改变,他意外到来又匆匆离去,停留如蜻蜓点水,有时候青霓会觉得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这世上从未有过张愔……
这天,她正在院子里洗菜,张武突然来找她。自上次“藏粮”事件之后,张武一直没找过她,她想着这次一定要说明白了。
张武看起来很是落寞,站在院子外面也不进去,只是呆呆的望着青霓,欲语还休的样子。
过了一会,青霓走过去,问他:“这个时候,你来这做什么?”
他也不说话,还只是盯着青霓看。
“你是来找我的吗?”不知道为什么,青霓见他如此,反有些不忍心,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他明明就是满腔心事的样子。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青霓转身欲走,激他开口。
他果然喊住她,“青霓姑娘。”
张武拿出一个盒子,很精美的小木盒子,上面还刻了花的雕纹,“送给你。”
青霓看了看木盒子,又看向张武,为难道:“你这是何必呢?我……”
张武打断她的话,苦笑道:“青霓姑娘,我爹一直不让我来找你,我还是偷偷来了,不为别的,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替你解闷。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至少要像前几天在你家做客的张公子那样的才有资格说喜欢你。以后我不会来了,我决定参军了,明天就走。这个礼物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听了这一席话,青霓不觉怔了,心底涌起一股感动,酸酸的。她再没有理由不接下这个礼物,她不想践踏别人的好意。
“那我收下了,谢谢你!”青霓接过木盒子,抬眼见到张武充满期待又忐忑的眼神,又补充道:“你去到外面要多加小心,以后也不必再想着我,保重!”
张武看着青霓离去的背影,忽感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他吸吸鼻子,发了疯似地跑回了家。
临睡前,青霓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木盒子,打开一看,是镀了银边的片花簪子。她感受得到张武是用了心的,无奈的将木盒子关上,对这种她无以偿还的好意,她是拒绝的,徒增烦恼而已。
数日后,青霓同成民夏皖一起到集市上卖果子,她轻车熟路的占了街边一个小摊位,放下果篮,又摆了两张杌子让成民夏皖坐下。此时正值初夏,空气中带着些燥热,周遭的每个人都是皱着眉眯着眼的,路上车马行人仍是往来不绝。
忽的迎面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显然是其余几个人的主子,没有戴冠,只是梳了个发髻,也不到二十岁,身着华服,腰上除了挂着玉佩之外,还挂了长命锁,他神色有些傲慢,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青霓淡淡的看了一眼,蹙了下眉头。
那位主子负手抱怨,“就不该听爹的话,干嘛非得徒步去千叶寺上香呢!哎,我口渴了,你们带水壶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忙四周看看,正巧他们站在一位老妇人的果篮旁,小厮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他在老妇人摊上随手抓了几个桃子,然后用袖子擦擦就递给了那位主子。“少爷,忘带水壶了,你吃个桃解解渴吧。”
主子垂眼拿过来,边吃边走了。
老妇人急急追出来,步履蹒跚,委屈巴巴的喊道:“钱!还没给钱呢,这位大爷!”
几个小厮喝退老妇人,瞪着她,老妇人无助又委屈,眼睛湿湿的垂头丧气的杵在原地。青霓虽说见不惯这行为,可看那位主子应是城中的达官显贵,不想多生枝节就忍下心肠。
成民却走上前去,陪笑说:“这位大爷请留步。”
………………………………
暗访
那男子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成民,“叫我?”
“你吃了这婆婆家的桃子,应付了钱再走吧。”
男子惊讶的取下嘴里的桃子,看着那位老妇人,眼里是有些愧疚的,口里的语气却颇为不耐烦,他摆手,负气的说道:“这能有几个钱呀!阿旺,你给他。”
他的表情像是在说,为了这点钱浪费他宝贵时间。
其中两个小厮经验老道,直接转身给了成民两拳,打了还说,“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居然敢要钱?梁尚书家的公子吃她几个桃是她的荣幸。”
成民淡定的站直身体,神情自若,怒视着两个小厮。青霓和夏皖一旁见了连跑过来,站在成民身边,夏皖一边检查成民有没有受伤,一边大喊道:“你们怎么打人啊,非报官治你们!”
那两个人如何肯听,冷笑说:“报官,你去啊,到时看我们梁大人如何惩治你们这些霸占路边的小贩。”
“治也先治你们。”那梁公子又回来了,拍了几下那两个打人的小厮的脑袋,怒骂道:“我爹的名声就是让你们给搞坏的,让你们拿钱不是让你们打人!”
那两个小厮立即退下了,其中一个摸着自己的头,委屈又义正言辞的说:“少爷,老爷让我们跟着你就是帮你教训一些对你无礼的人,保护好你。”
梁公子无奈道:“那也不是让你们随便打人啊。”接着又对成民说:“家仆无礼,见谅啊见谅!您伤着没有?我可以承担医药费的。”
成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冷冷回了声没事。
青霓将小摊收好,提起果篮,走到成民跟前,“爹,我们走吧,趁药铺还没关门。我们捡了药再回家。”
梁公子这才注意到青霓,观她音容相貌,在上京也属一等了,心神略定了定,笑说道:“等等,家仆打了人,我应该赔偿的,一定要赔偿!这本就是我们的错,哪能让你们自去买药呢?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吧。”
说了这些又转头对他的小厮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搀扶大爷,找大夫瞧瞧,若是不好,你们回去就等着挨板子吧。”
两小厮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成民无谓的瞧了他一眼,拂手说道:“不劳公子了,也没打几下,我还受得住,此事就过去了。天色将晚,我们现在赶着回家。”
梁公子勉强笑说:“那我送你们回去吧,改日再登门道歉。”
成民板起脸,不悦的重重的看了他一眼,“不必。请公子不要打扰我们了!”
梁公子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不敢多做纠缠,便礼貌的说:“那好吧。若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待青霓一家走后,梁公子低声吩咐小厮悄悄跟着,看他们住哪,不要吓着他们。
另一头,一名坚毅沉稳、高贵威严的男子默默地看这出闹剧,嘴角勾起淡淡的一笑,目光追随着青霓的脚步。一旁的护卫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事,自作主意的说:“王爷,您要想收了那位姑娘也是可以的。”
这位王爷正是永嵩王爷,盛筠寒。他浓眉一挑,极平淡的口吻说道:“你派个人打探下,有消息了向我禀报。”
成民一回到家便怪责自己,“哎,我该忍住的,我本以为笑脸相对替那位婆婆要回银子就好了,哪知会惹出这些事。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
夏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慰:“你要能忍住就不是你了,算了,事情不都解决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们还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成民不语,走到灶台边准备生火,夏皖说:“米就剩一点了,多参点水煮粥吧,本说今日卖了果子买米的,诶。”
“娘,何必叹气呢,我们不是还有一点钱吗?把它用了换米吧。”青霓说的是她洗衣裳挣下的钱,当时有剩余的便放着了。
夏皖淘好了米,倒进锅里,“那是你辛苦挣下的钱,怎么能随便用呢?我们将就着生活也就过了,再说了,明天去卖果子换了米也一样。哎,就是最近庄稼不忙,你爹都没能去张仁家做工,不然也不差了。”
“换米也叫随便用啊?娘,我们不必省着那些钱”。
夏皖叹了口气,笑盈盈的说:“傻闺女,你如今大了,我是想省下钱好将来替你置办当嫁妆啊。”
青霓一听,脸瞬间红了:“娘,你在说什么呀?”
夏皖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青儿,在娘面前不必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要是有中意的记得给娘说呀。”
“爹,你听听,娘今天是怎么了?”青霓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求助性的眼神望向成民。
成民咳了一声,“青儿面子薄,你就别说了。”
“好,好。青儿你先去洗菜吧。”
青霓走出去后,夏皖才心事重重,一脸伤心的坐到成民边上,感叹道:“自慕儿失踪后,我没有哪一晚真正睡沉过,幸好,上天又给了我另一个女儿。青儿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心里感到宽慰,她的确是弥补了许多。可谈起嫁人,我又想到慕儿了。我一直希望可以见到我们的女儿开开心心的嫁人,能够幸福的走完她的一生。”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成民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上天待我们不薄了。”边说边用手抹去她的眼泪。
阿旺完成他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回到梁府,对梁公子说:“少爷,我已经知道那位姑娘家住哪了。”
梁公子躺在椅子上,吃着荔枝,闻此言立即坐了起来,让阿旺赶紧说。
“就是城外向东行二十里地的叫小桃林的地方。门前种着许多树的就是她家了。”
梁公子起身,自言自语的说:“这下有好玩的了。”
阿旺见他主子如此上心,便尽职的把自己知道的说全了。“我还知道了一件事,我回来的时候听见还有人在打探她家的事。”梁公子听了果然脸色一变,心想:难不成有人要对他们不利,便吩咐阿旺留心,找出那个打探者是谁。阿旺答应着出去了。
翌日,成民鉴于昨天发生的事便让青霓和夏皖待在家,自己一人去卖果子,夏皖非要陪他一起便跟着去了。
青霓一人在家,也乐得清闲,独在房内,从枕头底下拿出桃枝,摸着桃枝上的刻痕,回想她和张愔的吻,那个吻是那样热烈又深情,温柔又陶醉,她心里甜滋滋的,随即拿出纸笔,写上:
离别时难见更难,日升日落昼夜长。不知黎明何处来,桃花树下等君归。
写毕,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有人在家么?有人么?”
青霓拭去泪痕起身出来,一瞧不是别人,却是昨日碰见的梁公子,她心里不悦,假装不识,淡淡的口吻说道:“你找谁?”
梁公子一见到她登时笑了,假意说道:“咦,你不是昨天那位姑娘吗?我们真的是有缘啊,不知你爹身上的伤怎样了。再次替家仆说声抱歉!”
青霓虽知他是故意找上门来,又不好说什么的,便说:“我爹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哎,我实在是过意不去,今天我是出来郊外游玩,谁承想碰见了你,既碰见了,我就该把昨日应付的医药费赔偿了。”
青霓又淡淡的敷衍几句,赶他走的意思很明显了,梁公子见她拒人千里,又不知还能做什么,无法只能随心说了句:“姑娘何必拒人千里,在下不过是想交个朋友。”
青霓听他如此,便敛起不悦,衷心的说:“多谢公子美意,只是青霓向来不喜欢交朋友,况且公子出身高贵,我不过是乡野女子怎好高攀的。你还是请回吧。”
梁公子却嘻嘻的笑了,“原来你叫青霓啊,我叫梁文菫。知道名字了就是朋友了。”看到他一脸无赖的样子,青霓也无奈了,留下一句“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便待客”便回房关了门。
过了一会,突听到隔壁家冉大伯在外喊:“成老弟,成老弟,你在家吗?”
青霓走出来,说:“爹不在,大伯有什么事呀?”
冉大伯有腿疾,他一瘸一瘸的走过来,叹声道:“哎呀,我今早放牛,把牛绑在树上,刚想把牛牵回来,牛已经不在了。我眼睛不好使,腿脚又不便,想让老弟帮我找找。”
青霓知道牛对于冉大伯的重要性,一个农民,就只那头牛值钱了,若是拿去卖能换取半年的粮食呢,便答应去找牛。“大伯放心,我去找,你在家等我的消息。”
梁文菫突然窜出来,兴冲冲的说:“我跟你去。”
青霓懒怠理他,自顾自的往冉大伯今早放牛的地方走去,梁文菫紧随身旁,一路有搭没搭的说话,青霓也不理。
到了放牛处,青霓往四周看了看没见牛的踪影,才低头仔细查找。梁文菫漫不经心的四周看看,又与青霓搭话,“知道找牛蹄印还挺聪明的呀,不过在这里放牛的应该不止冉大伯家吧,就算找到牛蹄印也不见得是我们要找的那头牛啊。”
………………………………
无常
青霓抬头瞧了一眼梁文菫,笑他不知缘故,“冉大伯有腿疾,行走缓慢,所以每次放牛的时候都会在牛腿处绑沙包以便平衡。若这周围只有一种牛蹄印,自好说,若有多种牛蹄印,痕迹较深的便是了。”
梁文菫赞赏性的看了青霓一眼,“你也心细嘛,既然这样,那我去远处找找看。”说完,他跑了几里,找了一会,喊道:“快来,我找到印迹了。”
青霓走过来,轻松说道:“是了,这个比其他的都深些。”
牛蹄印断断续续的,两人顺着牛蹄印走一阵又找一阵,翻过一个山头才远远的看见牛。走近一看,牛的四条腿上果然各绑着一袋小沙包。梁文菫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拿起套在牛身上的绳子,做起赶牛的架势,喊着:“小牛,跟我们回家。”不过牛纹丝不动,依然低头吃草。
青霓看他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不愧是公子哥儿啊。”梁文菫听出了嘲讽之意,一脸不忿,“本公子虽没做过,但一定可以把牛带回去,瞧着。”
梁文菫用树枝敲了敲牛身,牛没反应,他又使劲拉了拉绳子,将牛拽了个方向,又拿树枝打了打牛身,喊道:“驾,驾,驾!”牛居然动了,往家的方向移动着。梁文菫一脸骄傲的看着青霓,虽没说话,那表情足以说明了。
青霓看着这一幕,心里越发好笑,也对梁文菫有了改观,心想:或许他只是被宠坏的公子哥儿罢了。
回到家,梁文菫将牛绑在牛棚,并对冉大伯说:“冉大伯,牛牵回来了。”
冉大伯连声道谢,笑呵呵的,“多谢这位公子,多谢。幸得你帮我把牛赶了回来。”
青霓笑说:“幸好大伯把牛当马在养,不然梁公子怎么赶得回来呢。”
冉大伯满脸疑惑,“恩?当马在养?我……”
梁文菫知道青霓是在笑他,忙说:“冉大伯,应该是你今早不小心把死结打成活结了,牛才跑了的,你下次要注意啊。”冉大伯还留梁文菫在家吃晚饭再走,梁文菫却推迟了,他略有心计的说:“天要黑了,我还要赶回家去,这顿饭留着我下次吃。”
青霓怀疑的看向梁文菫,正对上他狡黠的眼神,听他说,“嘿嘿,这里比城里有意思。”青霓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不过他也不像之前那样讨人厌,便不理他,走进屋内清清静静的看书,等着成民他们回来。
翌日,梁文菫果然又来了,阿旺带来好多的跌打损伤药和一些果脯类吃的东西。成民一见是他,沉下脸,用一种不欢迎的语气问他来做什么,一点面子也没给。
梁文菫自知不受欢迎,便把往日少爷的架子放到一边,摆出更谦和客气的态度,“大爷不要生气,那日是家仆打伤了您,我深感抱歉,虽然您不要我赔偿,但我不买药给您实在过意不去。我是诚心相交,大爷明鉴!”
阿旺见自己的主子都放低了,自然更矮一等,在一旁懂事的忏悔,“大爷,是小人的错,小人手贱,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成民也知道那日之事不能算是梁文菫之过,可也猜着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