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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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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悲哀的,尤其是被自己最亲的人一直欺骗着,伤害着。

    他能做的只是提醒他去医院做个检查,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能说什么,别人的家事,那么远,他没理由够,也够不到。

    跟卫双厚分开后是正午,其实应该一起吃个午饭的,但卫双厚执意要回家,所以没有吃成。

    唐页打来电话的时候聂霆炀刚坐上车子,手机在手里拿着,其实,他也是准备给她打电话的。

    “午安。”她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清风吹入耳朵,令人一阵阵的舒服。

    “午安。”他说,然后也被她的笑感染,“吃饭了吗?”

    “还没,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唐页将手机举在空中。

    除了呼呼的风声,聂霆炀不觉得还有什么什么声音,“风声。”

    “我在妈姆山下,跟爸爸一起打算爬一会儿山。”

    男人的眉头随即就皱了起来,“怎么答应我的?”

    她笑,带着讨好的意味,“我不爬到山顶,就半山腰,我发誓。”

    听到“我发誓”这三个字,聂霆炀的眼前不自觉就浮现出一个画面,她举着三根手指超过头顶,一脸认真的模样。

    他无奈叹气,“好,就信你这一次。”末了,却又忍不住再次叮嘱,“只可以到半山腰,不许爬到山顶。”

    唐页使劲地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我发誓。”

    “又敷衍。”

    “我是认真的,我发誓。”

    “好吧,就再信你一次。”他越发觉得,跟她说话有些费力了,总是妥协,这样很不好,一味的妥协会助长她的坏毛病,可他能怎样?

    “午饭吃了什么?”他问。

    “山泉煮的粥,很香甜。”

    只是听着她说,聂霆炀都忍不住舔嘴唇了,他也饿了,是该吃午饭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唐页拍了在山脚下的照片发给他,附带写了一句话:看我美不美?

    今天她穿了身运动装,枚红色的,活力四射,头上没有戴假发套,但却戴了顶棒球帽,真是年轻,年轻就是好。

    聂霆炀再次深深地感概,自己老了。

    回了信息:什么时候我娶回家了才最美。

    唐页拿着手机笑,坐在山脚的大石块上,微风佛面虽然有些冷,但心里却是暖的,她收了手机放口袋里,然后开始爬山。

    唐震已经爬上去好一段距离了,在这之前她吹牛地说,我让你先爬十分钟,我轻松赶上你。

    事实却是,还没爬五分钟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抬头望着山坡上的老爷子,“爹,我爬不动了。”

    唐震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爹等着你,慢慢爬。”

    于是,唐大小姐咬着牙,艰难地爬了上来,一屁股坐在石块上气喘吁吁。

    “不行了,老了,身体跟不上了,估计半山腰都到不了。”

    唐震心疼地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却还是忍不住唠叨,“你这是缺乏锻炼,明天早上开始,跟着我去跑步,每天不多跑,就3公里。”

    “三公里?不要不要,我跑不动。”自从生病,她都没再锻炼过了,一来一运动心脏跳得太快她受不了,二来,根本就没有力气跑。

    身体素质越来越差,这也是有原因的,可虽然知道原因,她还是懒得动。

    三叔说她现在可以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增强抵抗力,可她实在是懒了,不想动,每天就想着吃了睡,睡了吃,俨然已经成了一头猪。

    有少年从山上下来,估计是上午爬上去的,三个女孩,四个男孩。

    年轻还是好,一路都是跑着下来的。

    唐页很羡慕,想当年她也是如风一样的速度,如今,老了,不中用了。

    少年从身边绕过,有女孩说,快点,一会儿还要赶上第一节课,别迟到了。

    然后她就看到七个少年加快了速度向下奔跑,突然有人摔倒,身体急速的向山下滚落。

    唐页本能地站起身,吓得张大了嘴巴,这一幕脑海深处似乎曾有过,她闭上眼,触目都是鲜红的血液……

    有一中年男人来到她面前,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颜言,你生来就是个错误,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这个人的样子,她看清楚了,是他,她一直都认识。

    …本章完结…
………………………………

243:真的是不知羞(第一更)

    唐页本来打算在四方镇再住一段时间的,可后来,聂霆炀离开后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她就提出要回去了。

    已经进入三月下旬了,四方镇的天暖了一些,可温差还是很大。

    清晨出发的时候山涧有雾,飘渺虚无。

    颜勇说:“还是等雾散了再走吧,路上安全。”

    唐页说:“舅舅,人生的路不可能一直都一帆风顺。”

    舅妈做了好吃的他们带着上了路,经过来时候的平坦地方,唐页和唐震下了车,望着妈姆山,唐页说:“爸爸,最遗憾的是没能陪你一起爬上山顶。”

    她的身体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力气却很不好,稍微动一下就满身的汗。

    镇上的老中医给她号脉,说她气虚,需要调养。

    唐震搂着她,望着妈姆山,“没什么遗憾的,人生不可能事事完美,能在山脚下看看,能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爸爸已经很知足了。”

    品品,你和女儿生活的地方我来过,很喜欢,倘若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离开四方镇下了盘山公路,已经是中午了。

    因为急着赶回去,所以他们一路没有歇息,司机是替换着开车的。

    来的时候用了三天多的时间,回到a城却只用了两天时间。

    聂霆炀事先没有接到她的电话说回来,所以当下午下班回到家里看到院子里的车子时,他顿时就变了脸色,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

    他急步朝屋里走去,路上家佣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他来不及说“谢谢”就已经如风一般的速度跨进了屋子。

    唐页跟唐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聂广义正在笑着跟他们说话。

    “言言。”他唤她的名字,才一周不见,他却觉得放佛过了几个世纪,每天都很思念,很煎熬。

    他停住脚步,她回头看他,站起身,当着家人的面,主动上前拥抱了他,脸贴他的胸口,声音低柔,“我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给你打电话。”

    是的,她给了他惊喜,他一时间都忘了如何反应,只是傻乎乎地冲着她笑。

    聂广义正喝了口水,看着孙子这副傻呆的模样,不小心被呛住,咳嗽得一张脸通红。

    唐震的脸色僵了僵,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羞。竟然还敢说他不知羞,真是不知羞。

    唐页抬起头,双手抱住了聂霆炀的脖子,嘴角的笑如三月春风拂过,动人心弦,“这些天有没有特别的想我?”

    她刻意的加重了“特别的”,她想,在他的心里,她够得上特别的那个人吧。

    虽然她一向的很自恋,没办法,都是被他们这些男人给惯坏了。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吃饭想,工作想,睡觉的时候更想,想得晚上辗转难眠。”

    聂广义再次被呛住,虽然这次没有喝水,但咳嗽得却比刚才还要厉害。

    唐震挪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聂叔,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

    这屋里画面太“美”,简直令人不能直视。

    有家佣站在一旁抿嘴偷笑,这样的大少爷跟平日里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唐页是真的不知羞,爸爸和爷爷出去的时候,经过她和聂霆炀,她非但没有害羞地松开手,相反还落落大方地说:“爸爸,爷爷,你们怎么出去了?天快黑了,你们别走太远。”

    唐震瞪了她一眼,那三个字再次说出口,“不知羞。”

    她笑,然后对聂霆炀说:“我脸皮是不是特别的厚?”

    他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抬起手又轻轻的捏了捏,一本正经道:“嗯,不算厚。”

    唐页要吐血,要不要这么过分?还捏她的脸。

    “那你想多厚才算厚?”

    “起码也要比猪皮厚一些吧。”

    话落,就听客厅里响起叫声,不过是聂大少的。

    唐大小姐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两排整齐的牙印,说:“嗯,比猪皮薄那么一些。”

    院子里,聂广义和唐震一个接一个的叹气。

    聂广义说:“婚事赶紧办了吧,我都替他俩着急。”

    唐震:“五一怎么样?”

    聂广义:“我看还是四月吧,我找个好日子,早一天办了你我也好早一天放心。”

    唐震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行,那结过婚后他们住哪儿?这个问题现在要先说清楚,上次说好的,是我闺女娶,你孙子嫁。”

    聂广义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上次只是权宜之计好不好?

    唐震许是看出了他要反悔,在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给截断了,“你休想耍赖啊,你都一把年纪了,耍赖不好。”

    “……”这会儿,聂广义想吐血,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今天天不是很好,虽然已经是三月下旬了,可今天还是需要穿上大衣,这会儿风刮来,聂广义紧了紧衣服,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脊背发凉。

    堂堂聂家长孙,最后却成了唐家的上门女婿,他的老脸啊!这以后死了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婚房我都布置好了,不过我也不是那霸道之人。”唐震又说。

    还不霸道?聂广义嗤哼了一声,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孙子都成了上门女婿了,你还不霸道?

    不过这话,没说出来,现在还没结婚,不能惹亲家不高兴,但是这结了婚后,所有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该忍的时候忍,出手时就出手,这才是辣。

    唐先生接着说:“我已经计划好了,这结婚后一周七天,三天他们两个住在聂家,剩下的四天住在我家。”

    聂广义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忍也没忍住,“凭什么住唐家四天,住聂家三天?不行,聂家四天,唐家三天。”

    “我这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唐震的态度很强硬,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妥协,要知道,他一开始的想法是聂家一天,唐家六天。

    老爷子真的要吐血了,再次咳嗽起来,唐震要拍他的后背,被他嫌弃,他还没老的不中用呢,就这么欺负他,怎么可能!

    聂广义也是个倔脾气,“你要是这态度,我看这婚事也别办了。”

    “我看行,反正我也没看你上你孙子,那么大年纪了,我闺女跟着他我都觉得亏。”

    “你……”聂广义气得不轻,大口地喘着气。

    唐震也不再跟他拌嘴,扶着他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硬的不行,那就打感情牌,姜必须是老的辣。

    唐震,“……”他显然没料到老爷子突然语气竟然柔和了下来,还带着些委屈的味道,所以一时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就这么一个疼爱的孙子,儿子坐牢的坐牢没的没,老婆子又昏迷不醒,你说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有时候阿炀不回家吃饭,我别说吃饭了,坐立都不安,心里惶惶的,你说这以后他要是经常不在家,我可怎么办?”

    “……”

    “阿震啊,叔叔年纪大了,不比你年轻,还能来回的跑跑,叔叔跑不动了。”

    “……”

    唐震无语到了极点,真是作啊。

    最后他只能妥协,谁让这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呢。

    “那以后聂家三天,唐家三天,剩下的一天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决定。”话落,稍微顿了下,立马就又补充,“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聂叔你不能再得寸进尺了,否则我跟你翻脸。”

    聂广义脸色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时抹了两下眼睛,弄得眼睛红红的,心里这会儿却美得乐开了花,剩下的那一天?还不是在聂家!

    屋里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经达成了统一联盟,甚至连他们婚礼是中式还是西式,结婚的礼服的款式、颜色都已经商量好了。

    晚饭是聂霆炀做的,没有特别的复杂,就是几个家常菜,一个甜粥一个咸粥。

    “老爷,少爷,有客人来访。”管家聂伯在正要开饭的时候来到餐厅。

    聂广义皱眉,这个时候有人来访?

    一般人都是知道聂家规矩的,下午五点之后便不再见客,这会儿都六点半了。

    还没开口,就听聂家的小少爷大人般的口吻说道:“管家爷爷,这会儿都不见客了,你让客人明天再来吧。”吃过饭妈咪要他陪她去外面玩,他可不想来了客人耽误时间。

    “可是……”聂伯看着聂广义,这个客人不是一般的客人,不然他也不会进来通报。

    …本章完结…
………………………………

244:四少爷回来了(第二更)

    唐页抬头看着一脸为难的聂伯,然后目光落在了聂广义的脸上,很好奇,到底来客是谁。

    聂霆炀夹了块炒鸡蛋送她嘴边,声音温和,“赶紧吃,吃完带你和儿子去散步。”

    “哦。”吃下鸡蛋,心里还是很好奇。

    聂广义起身出了餐厅,到了外面这才问聂伯:“谁啊?”

    “是一位先生,头上戴着帽子,又戴了副大墨镜,我也认不出来,他说他认识……四少爷。”聂伯在说“四少爷”这三个字的时候,神色是紧张的,声音也很低。

    之所以进来通报,就是因为那男人提起了四少爷,所以聂伯不敢怠慢。

    四少爷,聂广义的小儿子,聂平新,已经离世三年多。

    这几年里,没人敢在老爷子面前提起这个四少爷,怕他难过,太太至今昏迷不醒,谁也不会没事找事。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提起这个已亡故多年的少爷。

    聂广义愣了下,站在那里朝大门口望去,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努力去看了。

    这几年小儿子虽然离开了,可他还是时常梦到他,每次的梦都很真实,他放佛就在身边一样。

    家里没人提起平新,是怕他难过,可他更希望的是他们提起,因为这样至少证明大家都还记着还有这个人的存在,虽然早已不在了。

    昨晚上又做了梦,梦到儿子坐在他的床边,一手拉着小静,一手拉着他,没有说话。

    梦醒来后他躺在床上许久没有起来,他多么希望梦没有醒来,他能一直看到儿子,感受他的存在。

    “是平新的朋友?”

    “啊?哦,是这样的,那位先生是这样说的。”聂伯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样子。

    聂广义看他,脸色有些不悦,“想什么呢?”

    说着,就已经朝门口走去,他打算亲自去一趟门口,算是迎接吧。

    聂伯心颤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跟了上去,去大门口的车上,却还在走神。

    聂广义几次看他,他都没发现,弄得老爷子也很没脾气,索性也就不再看他。

    车子到了大门口,门口明亮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个男人斜靠在车上,嘴里噙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

    从车里下来,当看清楚男人这个侧影的时候,聂广义整个人都愣住,嘴唇半张着,像是木头一动不动地杵在哪儿,瞪着眼睛痴呆了一般透过铁门的缝隙看着大门外的男人。

    聂伯看了看门口,又看看聂广义,声音低缓,“老爷……就是那位先生。”

    聂广义应该是没听到他这话,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的人,一瞬也不瞬,一颗心,剧烈地跳着。

    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像是遮挡了一层薄纱。

    淡淡的灯光温和地笼罩着他的周身,就连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变得十分的柔和,他慢慢地抬起一只脚,落下,然后抬起另一只脚,一步一步朝那个人走去。

    靠在车上的男人许是在想什么事情,直到聂广义快要到身边了才猛然回过神,侧脸看去,唇上噙着的烟掉在地上,他低头捻灭,站直身。

    沉默无声,周围一片静寂,就连风都温柔有加。

    “平新……”

    聂广义颤抖的嗓音在静寂的周围响起,映衬得黑夜越发的沉静,这两个字,他是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才叫出来的,声音颤抖不已。

    男人走了几步来到他的跟前,墨镜依然在眼睛上戴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聂广义的手缓慢而又颤抖的抬起来,却在空中停留后落下,他不敢,他怕摘掉眼镜看到的不是他的儿子。

    他从来都不敢奢望已经死去的孩子再活过来,只是期待能每天在梦里与他相见,希望妻子能够醒过来,虽然已经是支离破碎的家,可是能有个伴儿说说话,好歹活着还有些意义。

    落下的手再次抬起来,这一次,聂广义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手落在墨镜上,缓缓地拿掉。

    “平新。”他嗓音低沉浑厚,没有颤音,身体也没有颤抖,在看清楚儿子面孔的这一刻,他沸腾的心陡然间就归于了平静。

    生死离别,在他这个年纪,其实早该看开的,他只是一直都在固执,一直都不愿意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

    这一刻他忽然间豁然开朗,死亡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宿,生命的长与短不单单在于时间的长短,活着有没有意义这才是生命。

    他的儿子,一直都活在他的心里,无论在与不在。

    “父亲。”聂平新平静地唤他,然后用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方式,拥抱了他,之后便再也没有言语。

    聂伯在一旁抹眼泪,刚才在看到四少爷的时候,他不敢认,他怕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了让老爷白高兴一场。

    四少爷当年离开,他是陪着老爷太太一起去的南方在医院里跟四少爷做了最后的道别,老爷和太太经受不住打击双双昏迷,四少爷的后事是大少爷一手操办的。

    聂伯这已经叫习惯了,聂平新他叫四少爷,聂霆炀他叫大少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大少爷是聂平青。

    不管四少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他回来,这就是最好的,无需去过问这几年他去哪儿了,在做什么。

    聂广义第一次在儿子长大后牵着他的手,父子俩在大门口坐上车到下车回到屋子里,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回到屋子里,聂广义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重新开口,“平新,先去看看你妈,你不在家这几年,她也懒了,就一直睡觉,你一会儿去把她叫起来,我们一起吃饭。”

    聂平新点头,父亲松开手后,他径直上楼,来到卧室里。

    刘淑静在床上睡着,很沉静,嘴角微微勾起,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定是遇到了喜事。

    聂平新来到床边,先是俯身在母亲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嗓音略有沙哑,“妈,我回来了。”

    他轻轻在床边坐下,手握着母亲的手,轻轻地揉搓着,他说:“妈,这些年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总是会在深夜里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漂亮的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妇人唤那小孩,新儿。我到后来才知道,那是多年前的我,那年我八岁。

    妈,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些年我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不回来看你,看父亲,你醒来,睁开眼睛,我慢慢说给你听,故事很长很长呢。

    哦对了,妈,我给你找了儿媳妇,她今年23岁,比我小了整整二十一岁,论年龄,我都可以做她父亲了,可我却罪恶地爱上了她,你说,你儿子是不是个坏人?

    妈,等你醒了,我就把她带回来让你瞧瞧,你要是同意了,我跟她就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你总说我再不结婚都老了,再不给你生个孙子你都抱不动了,等你醒来,我就结婚,说不定今年年底都能让你抱上孙子。”

    有泪,落于床榻之上,在淡灰色的床单上印出一朵暗色的花,散发着郁郁的香气。

    聂广义站在门口,早已经潸然泪下,但唇角却是上扬的。

    不管怎样,儿子回来了,都是最好的。

    今晚的聂家,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聂宇辰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去自娱自乐了,唐力过来接唐震和唐页回了唐家,聂广义早早的就睡下了,儿子聂平新一直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入睡,然后才起身离开房间。

    “小叔。”聂霆炀在门外站着,见他出来,轻唤了一声。

    聂平新微微笑了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来到院子里,这会儿时间还早,家佣们都还在忙忙碌碌的,见到两人都微笑着打招呼。

    聂平新说:“这里很陌生,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聂霆炀笑了,“陌生是因为不熟悉,熟悉是因为这是你的家。”

    聂平新失笑,“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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