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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命-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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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纹丝不动,余锁柱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这位爷,我就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厨子,来了客人凭手艺伺候着。手艺不地道,自然见谁都怕!手艺到家了,怕上门赏饭吃的主顾干啥?”
似乎是对余锁柱的回答很不满意,莫天留闪电般地翻手抽出了腰后别着的德造二十响手枪,狠狠地将枪口顶在了余锁柱的脑门上:“现在呢?怕不怕?”
眼神丝毫不乱,余锁柱的话音依旧沉稳异常:“这位爷,您要真想崩了我,我怕不怕您也都得开枪不是?”
很有些恼羞成怒地攥紧了拳头,莫天留狠狠一拳打在了余锁柱的胸口,直把身量很是健硕的余锁柱打得连连后腿,口中兀自连声喝骂道:“我叫你不怕。。。。。。我看你怕不怕。。。。。。我他妈的打死你。。。。。。八嘎。。。。。。。”
连踢带踹,更兼得口中叫骂不休,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莫天留已经将余锁柱打得倒退着跌进了伙后厨中。偷眼瞧着做陪的日军副官并没有跟着自己过来,莫天留飞快地闪身冲进了后厨,一边接茬扯着嗓门叫骂,一边偷空断断续续地朝早已经一骨碌爬起了身子的余锁柱低声说道:“锁柱哥,对不住了。。。。。。情况紧急,赶紧想法子出城。。。。。。去寻李司令。。。。。。”
尽量简单扼要地将杨超与自己面临的情况告诉了余锁柱,莫天留正要转身走出后厨,余锁柱却是猛地伸手拉住了莫天留,重重地朝莫天留摇了摇头:“鬼子打人,哪回是不见血就罢手了的?!你放心,明天天亮之前,我一准想法子把话带给李司令!”
也不等莫天留再开口说话,余锁柱已经顺手抄起一个搁在灶边的土陶盐罐,用力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伴随着余锁柱脑门上血花四溅,早已经蹲在了灶边的涂扣儿立刻扯开了嗓门哭喊起来:“哎呀。。。。。。。可是打不得啦。。。。。。怕啦。。。。。。太君我们怕了啊。。。。。。”
感动地朝捂着头上伤口、被盐蛰得脸上肌肉一个劲抽搐的余锁柱点了点头,莫天留返身撞出了后厨,骂骂咧咧地朝杨超走了过去:“该死的支那人。。。。。。不让他们受到惩罚的话,他们就敢在皇军面前装模作样。。。。。。”
抬眼看着莫天留朝自己递来了个隐晦的眼色,杨超顿时冷声朝莫天留叫道:“大久保,你又喝多了吗?以往出现的几次失误,几乎全都是因为喝酒才误事的吧?!如果不改掉这样的毛病,在这次行动结束之后,你还是申请调回特高课做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吧!”
猛地一个立正,莫天留就像是被杨超的话语全然震慑住一般,脸上再无半点张狂之意,连有些散乱的眼神也都变得清明了许多:“实在是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了!还请阁下一定原谅,多多关照!”
眼看着莫天留猛地朝自己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杨超冷哼半声,很有些悻悻地站起了身子:“原本只是想品尝一下这里美味的羊肉,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继续吃下去的**了!”
也都不搭理同样站起了身子的日军副官,杨超只管自顾自地大步朝百味鲜饭馆门外走去。而在杨超身后,莫天留与日军副官也忙不迭地跟上了杨超的脚步,几人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捂着被打得生疼的面颊,大跑堂提心吊胆地凑到了饭馆门口探头张望了好一会儿,这才重重地吁了口气:“好家伙。。。。。。伺候了这几位爷一桌好酒席,一个大子儿不给也就算了,我这儿倒是还饶了俩大嘴巴。。。。。。。我这倒霉的。。。。。。。”
话音未落,涂扣儿已经搀扶着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余锁柱走出了后厨,尖细着嗓门朝站在饭馆门口的大跑堂叫道:“大跑堂的,我师傅叫方才那人给打坏了,这可得赶紧出门寻大夫去啊。。。。。。”
扭头看了看满脸鲜血的余锁柱,大跑堂顿时幸灾乐祸地怪笑起来:“这年月,祸从口出的道理都还有人不知道,那可也怪不得要见红挂彩――赶紧去吧,一会儿可记着早些回!皇军可是有令,各家商铺买卖的伙计帮闲,天黑上板之前,都得由各家铺面的掌柜、管事点卯!要是点卯不到的,一律按私通反日分子论处!”
“可眼下清乐县城里就没个治红伤的大夫,怕是得出城走一遭!大跑堂的,眼下这城门可都关了,估摸着还得劳驾您走一趟?反正有您看着,咱们多少也有个旁证?”
“我?凭什么就是我去呀?你们自个儿折腾出来的事由,自个儿想法子收拾去!我。。。。。我不管了,这就关门上板、蒙头睡觉!你们要是叫巡街、守城门的太君抓住了,可千万别赖上我!”
。。。
………………………………
第二百四十五章 配合无间
轻轻推开了雪隐次郎办公室的房门,刚刚监视着杨超与莫天留返回了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副官飞快地闪身溜进了雪隐次郎的办公室内,翻手关上了房门。
屋里没有亮灯,从窗外微微透进的昏黄月光照射之下,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雪隐次郎的身影,倒是像极了一尊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神像,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诡谲意味。而在屋角搁着的一台座钟,也刚好想过了午夜十二点的最后一声钟鸣。。。。。。
眼见着副官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办公桌前站定,雪隐次郎这才低声朝垂手站在办公桌前的副官说道:“辛苦了!有什么发现吗?”
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办公桌前的副官低声应道:“遵照阁下的指示,监视着他们去了百味鲜饭馆。从他们的谈话中,并没有听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阁下,从他们谈话中流露的对本土生活细节的熟悉情况判断,他们应该真的是。。。。。。”
嘿嘿低笑着,雪隐次郎突兀地打断了副官的话语:“看起来很像是日本人吗?”
“的确是这样!如果不是在本土有过长时间的生活,一般人是不会知道本土的风土人情的!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判断,或许他们真的是德川家和大久保家的后裔?”
“是啊。。。。。。一般人没有在本土生活过的话,的确是不会知道一些本土生活的细节!可如果他们并不是特高课的情报人员。。。。。。敢于直入宪兵司令部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人呢!”
“那么,要加强对他们两个人的监视吗?”
“没有这个必要了!身处宪兵司令部,虽然他们身上都携带着武器,也是不可能强行闯出宪兵司令部的!在电话线抢修完成之后,立刻就能核实他们的身份,到那个时候,做好相应的处置就是了!需要准备的物资,现在也就开始准备吧!”
“阁下,在没有最终确定这两个人的身份之前,就要开始物资的征集吗?万一他们不是。。。。。。”
“万一他们真的是特高课的情报人员呢?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两个家伙趾高气扬的模样,但是耽误了特高课部署的行动,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啊!”
“完全明白了!阁下,我这就去准备需要的物资。。。。。。”
眼见着副官转身要走,端坐在黑暗中的雪隐次郎却又再次开口叫道:“按照他们要求的物资数量,我们应该是要派出至少七辆大车,是这样的吧?”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副官赶忙朝雪隐次郎应道:“的确是这样!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略作思忖,雪隐次郎微微朝副官摆了摆手:“从那些东北垦荒团出身的士兵当中,挑选一些人充当车夫吧!即使当真是特高课进行的秘密行动,至少也要叫我们知道大致的情况才好。否则的话,一旦出现了任何的意外,我们就会是最合适的替罪羊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仅仅几个装扮成了车夫的士兵,恐怕还起不了什么作用吧?阁下,要不要在大车后面准备一支精锐的小部队呢?”
都不等雪隐次郎开口回答,摆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却是猛地铃声大作,顿时便将雪隐次郎与站在办公桌前的副官吓了一大跳!
飞快地朝着电话机伸出了巴掌,雪隐次郎猛地抓起了电话听筒朝耳边凑去。但在电话听筒刚刚接触到了耳朵的一瞬间,雪隐次郎却又伸手将电话听筒递给了站在办公桌前的副官。。。。。。
疑惑地接过了电话听筒,副官很有些不由自主地咳嗽着清了清嗓子,这才将朝着电话听筒开口说道:“让您久等了,我是。。。。。。”
几乎像是狂风骤雨一般,电话那头的叫骂声顿时将接电话的副官骂得断了话音:“混蛋!你们这帮家伙是怎么回事?!电话全都打不通!遂平县是这样,宫南县是这样,清乐县也是这样!命令的传达出现了延误的话,这样重大的责任,即使是叫你们剖腹也不过分!简直是。。。。。。。”
声嘶力竭的臭骂声中,副官情不自禁地将听筒拿得里自己的耳朵远了些。直到那咒骂的声音总算是告一段落之后,方才再次将听筒凑到了耳边:“实在对不起,我是清乐县。。。。。。”
恶毒而又粗鲁的喝骂声,再次打断了副官的话头:“现在这个时候,雪隐次郎那家伙已经睡着了吧?马上把那个只会偷懒的笨蛋叫来接电话!猿太郎阁下非常生气,如果雪隐次郎不想被猿太郎阁下勒令切腹的话,那就叫他跑得快一点!”
忙不迭地伸手将电话听筒递到了雪隐次郎面前,副官刚要开口说话,坐在黑暗中的雪隐次郎却是猛地站起了身子,朝着副官比划出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慢慢地接过了电话听筒,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沉默着抬起了胳膊,雪隐次郎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看着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直到时间过去了三四分钟之后,方才慢慢地将电话听筒凑到了耳边:“我是雪隐次郎!”
或许是顾忌到雪隐次郎好歹也是一地驻屯军的指挥官,电话那头的声音总算收敛了几分粗鲁,但傲慢的意味却依旧显而易见:“雪隐阁下,保定驻屯军司令部命令,近期将有保定特高课情报人员,前往你之驻地,执行秘密任务。你部需尽力配合其完成,不得推诿延误!”
习惯性地微微一欠身,雪隐次郎低声应道:“像是这样特殊的命令,是由猿太郎阁下亲自下达的吗?”
很有些肆无忌惮的冷笑一声,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是不屑:“命令当然是由保定驻屯军参谋部进行下达,难道雪隐阁下连这点军律都已经忘记了吗?驻屯军的日子,看来过得很轻松啊?!”
“那么猿太郎阁下,对下官有怎样的训示呢?”
“雪隐阁下,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能够直接接受猿太郎阁下下达命令的人当中,恐怕还没有你的名字出现过吧?”
像是对自己尖酸刻薄的语气感到很是满意,电话那头的声音禁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雪隐家的人,好像都是这么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呢?太郎是这样,次郎也是这样!地方驻屯军的干部,都想要从地区驻屯军司令那里获得直接的命令,难道猿太郎阁下在本土的家臣当中,也有姓雪隐的人吗?”
直到电话那头的狂笑声乍然间变成了一阵夹杂着嘈杂电流声的忙音,雪隐次郎这才轻轻将电话听筒搁到了电话机上,长长地吁了口气:“看来。。。。。。保定特高课的两个家伙,身份应该是准确无误了!”
显然是听到了电话内容,站在办公桌前的副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既然是保定驻屯军参谋部下达了命令,那么我们只要遵令。。。。。。”
话没说完,坐在椅子上的雪隐次郎已经猛地站起了身子,伸手抓着电话机上的手柄猛地摇动了一阵,大声朝着刚刚接通的电话叫道:“这里是清乐县驻屯军宪兵司令部,请立刻接通保定特高课值班电话,有重要情报,需要立即与保定特高课进行核实!”
很有些紧张的将电话听筒举在了耳边,雪隐次郎几乎是竖着耳朵聆听着电话听筒中传来的任何一丝声响。当电话那头猛地传来了个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沙哑的问话声时,雪隐次郎立刻开口说道:“是保定特高课本部吧?这里是清乐县驻屯军宪兵司令部,现在有两名持有保定特高课证件的情报人员前来,要求我们配合他们执行一项任务!为了稳妥起见,这才冒昧的进行这次身份核实――这两人的名字分别是。。。。。。山本涩、浅见泽,保定特高课,有这样的两名情报人员吧?”
耳听着雪隐次郎胡乱报出了两个名字,站在办公桌边的副官禁不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在电话那头,那个懒洋洋的沙哑声音,也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没有这两个人!请立刻拘捕他们。。。。。。”
不等电话那头把话说完,雪隐次郎已经急声叫道:“实在对不起!是我的错,把两名犯错士兵的名字随口说了出来――德川清兵卫和大久保贞次,是保定特高课的情报人员吧?”
只是停顿了片刻,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明显带有几分怒气的沙哑声音:“简直是。。。。。。这么重要的身份核实,居然也会说错名字吗?请务必与德川清兵卫和大久保贞次紧密协作,拜托了!”
伴随着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的忙音,雪隐次郎慢慢坐回到了椅子上:“看来。。。。。。身份的确是不会错了!可是这到底是怎样的秘密行动呢?大批量的食盐、布匹、粮食和西药,都是那些反日武装分子急需的物资啊。。。。。。”
几乎就在雪隐次郎沉吟思量的同时,满头大汗的何龅牙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扭头看向了蹲在自己身边的李家顺:“李司令,我没说错个啥吧?”
满意地伸手拍了拍何龅牙的肩膀,李家顺朝着满头大汗的何龅牙挑出了个大拇哥:“老何,好样的!这回的行动成功之后,真要给你记上一大功!”
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何龅牙脸上蓦地浮现出了一丝苦笑:“李司令,我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我这给鬼子干过缺德事儿的出身,现如今做的这些。。。。。。说破天了就是个将功赎罪,哪儿还敢求个旁的什么?再说了,这要不是百味鲜饭馆的二位半夜用了苦肉计出城报信、李司令你也早早的带着人摸到了清乐县城边,敌工科的诸位也把保定那边日本驻屯军司令部的情报摸得那么过细、连这电话机都想法子踅摸了一台,我就是想装佯也装不成啊。。。。。。”
大手一挥,李家顺抬头看了看藏身的窝棚外隐约可见的清乐县城城墙,一本正经地朝何龅牙说道:“老何,过去是过去,如今是如今!以往犯了错也好,犯了罪也罢,改过来了就是能够接受改造、改正错误的好同志!老何,咱不拿你当外人,你也甭拿着自个儿不当回事!现如今,你可是咱们冀南军分区敌工科的对敌宣传干事,往后可还有不少工作等着你去做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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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浩荡潮流
缩着脖子、耸着肩头,站在清乐县城门口的几名皇协军士兵没精打采地看着在城门口过往的行人,却是压根都没对那些行人进行盘查的举动,全然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惫懒做派。
眼瞅着已经快要到了正午时分,把守在城门口的几名皇协军士兵当中,一名带班的班长猛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伸着懒腰吆喝起来:“行了行了啊多少打起几分精神来,一会儿日本人可就要过来查岗了!要是见着咱们又在偷懒,怕是几个大嘴巴都得吃上!”
怀里抱着一杆晋造三八式步枪,靠在城门口的一名皇协军士兵扭头看了看城里街道上的动静,爱搭不理地再次闭上了眼睛:“得了吧班头,咱们打醒了精神又能怎么着?以往披了这身皮,好了不敢说,一天三顿粗粮干饭总还能下了肚。可现如今一天两顿稀的,窝头里边一多半还是麦麸!这要不是实在找不着地方混饭吃谁还乐意替日本人扛了这活儿了?”
像是早在心里憋足了窝囊气,话头刚叫挑起来,另外几名皇协军士兵顿时也打开了话匣子:“吃喝上头不济事也就不说了,三天两头的还拿着咱们当猴儿耍着玩。今天清剿、明天扫荡,哪回都是叫咱们兄弟搁在前面趟八路军的地雷!就这个月这才过了初十,又折了四个兄弟!听说后天又要去清剿,鬼知道又得有多少兄弟倒霉”
“你当不去清剿就平安了?上个月白队长身边跟了好些年的两个老兄弟,刚还在百味鲜饭馆吃着饭,转眼的功夫就叫人从饭馆里面给扔出来了。给他们收尸的时候,我悄悄瞅了一眼――好家伙,脖子全叫人给拧折了,心窝那块儿的肋骨都叫打得凹下去了!”
“这都甭问,又是八路军清乐县武工队那个沙邦淬干的吧?这也就是白队长身边那俩老兄弟找死,人家莫天留都在清乐县城里贴了告示了,指名道姓的说要杀他们俩,他们还敢在外头露面”
“为啥要杀这两位呀?”
“上个月清剿水杨村的时候不是没的手么?回城的路上憋着一股子邪火,刚巧遇见个去水杨村走亲戚的小媳妇,这哥俩就把那小媳妇给按野地里办了,把那小媳妇家的男人也给崩了!出事的第二天晚上,清乐县城里就见着了莫天留贴出来的告示。告示贴出来第五天,这哥俩就”
“好家伙这莫天留可都比得上阎罗王了?说叫人三更死,绝活不到五更天”
“谁说不是呐?!你自个儿瞅瞅贴在城门前头日本人贴的那好些告示――原本悬赏捉拿莫天留是不论死活,五十大洋。不过一个月就涨到了活八十、死五十。都没等到麦收的时节,价钱都成了通风报信赏二百,死五百,活一千!我瞧着呀等翻过了这个年关,怕是价钱还得朝上涨啊!”
“悬赏捉拿莫天留的价钱是见风就涨,可人家莫天留在清乐县城里贴出来的告示倒是从来一个价。一个日本兵一个大子儿,一个日本官儿二两粮食,最不值钱的还就得说是雪隐次郎――人家莫天留说了,谁也不许动雪隐次郎,他要亲自动手宰了”
话说半截,正掰扯得起劲的皇协军士兵已经看见通往城门的街道上走过来了一小队日本兵,顿时闭上了嘴巴,端起抱在怀里的三八大盖朝着走到了自己跟前的一名行人吆喝起来:“站住!检查”
装模作样地翻检着那名行人挑着的柴禾,嘴里还半真不假地盘问几句,半弓着腰身的皇协军士兵用眼睛余光看着从城里走过来的几名日军士兵进了城门洞子,赶紧直起了腰身,朝着那几名日军士兵迎了过去:“太君,平安无事!平安无事啊!”
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打头的一名日军士兵上下打量着迎到了自己面前的皇协军士兵,猛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安无事?你们要当真平安无事了,那这清乐县十里八乡的乡亲,可就该倒了血霉了!”
仔细打量着那满口冀南乡音的日军士兵,原本满脸笑容的那名皇协军士兵顿时没了一丝笑模样,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们不是太君?你们是武武”
“武武武了半天你倒是给我武出来个啥呀?这费劲巴拉的,看着都叫人觉着不利索!行了,看你这可怜样儿,我替你说了吧――老子是清乐县武工队,莫天留!懂规矩的,可都给我快着点儿!”
喊声方起,几名日军打扮的武工队员已经飞快地端起了手中的三八大盖,将枪口指向了城门洞中的几名皇协军士兵。也几乎是在这同时,城门洞中几个皇协军士兵全都双膝一软,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把各自拿着的晋造三八式步枪高高举过了头顶,口中兀自一迭声地叫道:“懂规矩!都懂规矩缴枪不杀”
满意地点了点头,莫天留扭头看了看通往城里的街道,这才扭头朝着避让到了城门洞左近的行人叫道:“乡亲们甭慌忙,该干啥还是干啥去!回家后在各自村里传个话,今天清乐县武工队又到清乐县城来了,宰了五个鬼子,缴了连上这几个二鬼子手里的家伙,一共十条枪!甭瞅着鬼子现在还赖在咱们地盘上不挪窝,可只要咱们豁出去跟鬼子斗,那就总有打跑了鬼子的那一天!”
应和着莫天留的话语声,在避让到了城门洞左近的人堆里,猛地传来了个带着几分欣喜与颤抖的声音:“莫队长,以后各村要是有人给鬼子通风报信扯勾连,还是照着老规矩办么?”
也不去看那传来话语声的方向,莫天留很是豪横地把手一挥:“还是老规矩!村口能见着的第一处水井,井台子上三块石头压个二指宽的条子!等咱们八路军武工队查明真相之后,三天之内见告示,五天之内见真章!”
“那要是家里头有不孝顺的子侄,丢人败兴的穿了狗皮、当了二鬼子,八路能饶了他一命不?他可真没干过啥缺德事啊”
“咱们八路有政策,这政策叫指导员,你来给说说这政策?”
顺手将刚刚收缴来的晋造三八式步枪朝身边的武工队员一递,同样装扮成了日本兵模样的杨超摘下了脑袋上戴着的日军军帽,朗声朝慢慢朝武工队员身侧靠拢的乡亲说道:“乡亲们,咱们八路军对迫于无奈参加了伪军的人,是有政策的!是个啥政策呢?那就是只问首恶、胁从不究!手里没有血债的,只要能自动脱离伪军的队伍,不再与人民为敌,那咱们八路军自然不会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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