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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国度(好莱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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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亚再次展现了她敏捷的反应速度。没等丹尼斯的手碰到餐盘边缘，莱亚就“啪”地一声把他的手给打掉了，“注意卫生！”
她一副嫌弃的样子，搭在丹尼斯肩膀上的手向下移动，箍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住丹尼斯的后脑勺强迫他低下了头，示意他张开嘴巴：“啊~”
丹尼斯狠狠瞪了她一眼，包括凯特在内的姑娘们都被他们两人的互动逗乐了，默默感叹这两人的感情也太好了~
凯特也在莱亚的眼神示意下，配合地收回了伸到丹尼斯面前的餐盘，用刚刚喂过莱亚的手拿起上面的鱼子酱小食，送到了丹尼斯嘴边。
丹尼斯虽然极力控制，他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脸颊上不断攀升的热度，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已经脸红了。
左手再次狠狠地在莱亚后腰上拧了一下，丹尼斯面对凯特亲自递到嘴边的小食，在一圈看好戏的姑娘们戏谑的目光里，不得不张开了嘴巴，快速地将面包片和鱼子酱含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莱亚意有所指地继续火上浇油：“是不是你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鱼子酱？”
丹尼斯在吃进嘴里后，几乎是胡乱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哪还顾得上品尝味道。
他恐怕是这里面唯一明白莱亚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人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哪是再说鱼子酱啊！
忍无可忍之下，丹尼斯在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跳起来伸出胳膊，一把箍住了莱亚的脖子，将她的脑袋扯到了胸前，一边夹着她继续前进，一边用另一只手胡乱在她的脑袋上一阵粗鲁的揉搓。
“啊！我的发型！发型！”莱亚故作夸张地惊呼道。
这下不止身后凯特她们发出了娇笑声，连院子里其他看热闹的都一起哄笑起来。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他们一看就知道是莱亚刚刚又捉弄丹尼斯了。
丹尼斯好不怜香惜玉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莱亚本就蓬乱的发型直接被他愤怒地揉成了鸟巢。
等到远离了凯特所在的地方，丹尼斯才松开了莱亚，怒视她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啊~”莱亚扁了扁嘴，一副委屈异常的样子，“我不是为了帮你嘛！居然不领情！”
丹尼斯抱臂拒不承认，“帮我什么？”
“你不是喜欢凯特吗？”莱亚继续扁着嘴巴维持着委屈的表情，“我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啊~你居然还矫情地让我硬压着你才知道让她喂！”
“谁说我喜欢凯特？！”丹尼斯板着脸，坚决不认。
“嘁~”莱亚两只爪子胡乱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吐槽道：“她一看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好吗？再说了，我还没瞎呢！你喜欢不喜欢她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
丹尼斯：“。。。。。。”好吧，他早该想到，凭借莱亚的“天赋”，在她眼皮底下两个多月，就算他竭力隐藏，也很难能够瞒住莱亚的双眼。
不是丹尼斯故意隐瞒莱亚，实在是一想到卢比特那几次被莱亚参谋过后，尚未开始就无疾而终的恋情，为了不落得和卢比特一样的下场，他是不得不防。
许诺了一大堆条件，丹尼斯好说歹说，才终于让莱亚打消了当他“wing man ”的念头，勉强同意让他自己搞定。
烧烤聚餐热闹地进行着。在吃饱喝足后，一群人又围在了一起搞起了各种名目的拼酒游戏。
莱亚有输有赢，灌了不少人酒，也被不少人灌了酒。
她趁着无人注意的间隙，拎着一瓶啤酒溜出了人群，从后院出门，溜达到了不远处的河边。
五月份的晚风还是很冷，莱亚紧了紧身上的连帽衫，戴上帽子，坐在了鹅卵石铺成的河堤上。
眼前漆黑的河水在星光的映衬下泛起粼粼波光，院子你热闹的欢笑声隐隐约约地传来，显得这里更加阴暗寂静。
莱亚喝了两口手中的啤酒，将酒瓶放在了身侧。光滑的鹅卵石上不是放酒瓶的好地方，莱亚刚把酒瓶试探着放下，还没完全松手，就感觉到酒瓶的倾斜。她不得不捡起几颗鹅卵石，在它们空出的地方用手刨了个小坑，这才将酒瓶给安置好。
掂量了两下手里的石头，莱亚选出一颗扁平的，投向了河面。得益于汤姆和迪恩的亲身传授，她在小伙伴中打水漂的技术一向排在前列，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投出的石头在河中弹跳了两下后，直接沉入了水底。
莱亚维持着刚刚投掷后的姿势盯着水面，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活动了两下，直接用力将手中还剩下的两块石头一起用力投向了远方。
石头落入水中发出了“噗通”的声音，在这片寂静里格外明显。
莱亚发出轻笑的声音，可是如果有人这时候能看清她在黑暗中的表情，就会发现她的脸上毫无笑意。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莱亚从口袋你掏出了手机。和下午那通电话不同，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阿布~”电话一接通，莱亚直接叫道。
“嗯，怎么了？”两人之间不用说太多，仅仅凭着莱亚叫她名字的声音，阿布就知道莱亚现在不太对劲。
莱亚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说道：“我联系不上诺兰了。”
“。。。。。。多久了？”莱亚不是那种黏乎乎的类型，能让莱亚给她打电话的程度，估计时间不会太短。
“一个多月了。”莱亚的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的委屈，和下午戏弄丹尼斯时装出来的委屈明显不同。
“他还在美国吗？”
“不知道。”
“最后一次打电话时他没说什么吗？”
“没有，就是很正常的通话。”
“你确定吗？”
“嗯。”莱亚用脚来回搓着地上的鹅卵石，“我们最后几次的通话，我已经反复回忆了好多遍了。”
阿布闻言，没有再问别的，直接道：“我找人帮你查一查。”
十几秒钟后，她才等来了莱亚的回答。
“哦。”
………………………………
35 越洋电话
阿布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听着从手机里莱亚低哑又竭力控制的声音，肺都快气炸了。
她能肯定诺兰肯定没出什么事故，否则，就凭他休斯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就算媒体上没有报道，硅谷小道消息里也不可能没有流言传出。如果他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也不可能连发个短信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诺兰故意在冷落莱亚，准备和她分手。
可是在不做出百分百确定的情况下，阿布绝对不会说出来让莱亚受伤。
好在她掩藏情绪做戏的功力比莱亚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简短的对话间阿布心里已经恨不得将诺兰千刀万剐了，声音里却还一点不露地安慰着莱亚：“好啦，别纠结了，说不定他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你知道休斯集团和军方有不少合作项目，说不定他参与其中，不方便和你联系。”
“嗯，我知道。”莱亚听了阿布的安慰，好歹肯多说几个字了。
阿布再接再励，她语气略带欢快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下个月就到你生日了，今年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嗯。。。。。。”莱亚沉吟着认真思考了半晌，实在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是放过这个机会又太可惜了，要知道阿布由于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出生日期，她自己是从来不过生日也不会给别人过生日的。莱亚和她认识了十几年，只在来英国前的那个生日收到过她送的礼物，还是以离别赠礼的名义。
电话那头的阿布，从她的沉吟中感觉到莱亚被她勾起了兴趣，再接再励地催促道：“赶紧想啊，过期不候！”
“嗯嗯，知道~”莱亚终于被她傲娇的语气给逗笑了，也不管阿布根本看不见她的样子，乖乖点头答应。
心情转晴之后，莱亚这才放松下来，她一边和阿布讲着电话，一边向后仰躺在了河堤上，面朝星空。
两人从莱亚和汤姆吵吵闹闹的日常，聊到了阿布刚刚甩掉的第N任男友。
莱亚兴致勃勃地讲述了她拍摄《逃离尘嚣》期间的感悟和趣事，阿布则接着抱怨起她最近被漫威总裁凯文。费奇缠上，千方百计说服她加入漫威电影宇宙计划。
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直到莱亚连打了两个喷嚏后，才在阿布的催促下回到了不远处的别墅。
避过还在拼酒的人群，莱亚搓着冻得冰凉的胳膊回到了室内，准备找间卧室休息。
结果她从一楼挨着一间间找到二楼，发现每间房间里都已经躺满了被灌倒的醉鬼。难闻的异味和呼噜声充满了各个卧室，让莱亚推门之前先要深呼吸后捏紧鼻子才敢探头。
就在她还在二楼走廊徘徊的时候，胡子拉碴的照明师厄尔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嘿嘿傻笑着过来张开双臂要和她拥抱。
“嗝~~”厄尔在向她靠近的途中，还抽空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莱亚面露惊恐地后退着避到了一边。
不能怪莱亚表现地这么害怕。在厄尔打了那个酒嗝后，她甚至在三米开外就闻到了空气弥散的肉食和酒精混合产生的酸臭味。
眼巴巴地看着厄尔越来越近，莱亚已经避无可避退到了走廊尽头。
三步。。。。。。两步。。。。。。一步。。。。。。
莱亚在厄尔近身前，身手灵活地从他左手边闪过，迅速推开走廊一侧的房门，躲到了门后。
厄尔站在原地呆愣愣地前后左右寻找，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还在眼前的导演大人怎么就原地消失了。
来回转了两圈之后，厄尔才发现了莱亚打开的房间门。
他凭着本能晃了进去，在看到房间内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后，早就把莱亚抛到了宇宙之外。他扑到床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满足地用他满是络腮胡的脸颊在床单上蹭了两下后，打起了呼噜。
莱亚从门后目睹了整个过程，然而更刺激她的事实是，在厄尔进来之前，床上已经睡着另一个人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一分钟前进来查看的时候，里面睡着的是同样体型庞大，满脸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实际上有一颗少女心的布景师卡洛斯。
呲着牙想象了一下两人酣睡中可能发生的画面，莱亚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画面赶出了脑海之外。
她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体贴地替两人关好房门，准备明天一早要过来蹲点，亲眼目睹两人睡醒后的表情和反应。
有了这个小插曲，莱亚放弃了找个房间睡觉的想法。她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也不管里面睡着的人是谁，直接扯了他盖在身上的被子，抱在怀里夺门而出。
拖拉着抢来的被子，莱亚回到了一楼客厅。她展开被子往沙发上一躺，枕着沙发上的靠枕，听着后院里的喧闹声，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莱亚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周围不知何时，横七竖八地又躺了不少醉鬼。
她揉揉眼睛，拥着被子坐起身，半闭着眼靠着沙发靠背又打了半个小时的盹后，才双脚落地站了起来。
刚刚迷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的这几步路，莱亚明显感觉到浑身酸疼，像是被撞了一样。
估计是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莱亚也没有在意，她进了洗手间准备洗脸，这才发现镜子中自己脸上多了几撇胡子和圆圆的鼻子，被化成了一只大花猫。
莱亚：“。。。。。。”
这种恶作剧她和朋友们玩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都是她整别人的居多，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整，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怕她变本加厉地报复回去。
莱亚惊讶了一瞬后就恢复了淡定。她打开洗手池上方的橱柜，拿了一块新的LUSH洗脸皂，仔细将脸洗了个干净。
估计昨晚的犯人不止一个，不管是谁带头，也不管是几个人参与了“犯罪”，莱亚已经做好了回击的准备。
将脸上的恶作剧洗干净之后，莱亚又从橱柜里翻出了新的牙刷和牙膏，开始刷牙。她昨天晚上吃了烧烤和啤酒后就直接这么睡着了，今天早上嘴里的气味她自己都不愿意去闻。
等她洗漱好从洗手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在一楼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寻找丹尼斯。
莱亚是在与客厅相连的餐厅里找到丹尼斯的。他就躺在餐桌下的地板上，睡得正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钻到这里来睡觉的。
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莱亚用脚踢了踢丹尼斯的小腿，结果对方根本毫无反应，吧嗒了两下嘴后继续酣睡。
莱亚：“。。。。。。”
她只能改变方向，在丹尼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小肚子上踩了两脚。
没反应，那就加重力道，再踩两下~
继续踩~~
踩踩踩踩踩~~~
在莱亚的骚扰下，丹尼斯终于挣扎着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面色不善地看着莱亚，“。。。。。。”
莱亚也不废话，直接问道：“DV在哪？”
她知道，要是不抓紧这十几秒的时间开口，估计这家伙就能接着睡过去。
反正她今天凌晨睡觉的时候丹尼斯还很欢腾的在后院扑腾，还不知道他今天是几点倒下的呢！
丹尼斯：“@&#％*”
“什么？”莱亚看着他几乎没怎么动的嘴唇，实在分辨不出他说得是什么单词，只能凑过去再问一遍。
丹尼斯：“@&#％*”
莱亚：“。。。。。。”
………………………………
36 回到伦敦
莱亚捏着鼻子钻到餐桌下，忍着丹尼斯身上的酒糟味，把耳朵靠近他嘴巴上方，才勉强分辨出了他说的是“书房”。
得到答案之后，莱亚赶紧从餐桌底下爬出来，远离“污染源”，这才敢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指，深呼吸了两口。
从书房拿到丹尼斯平时用来练习演技用的摄像机后，莱亚直接到了二楼走廊尽头昨晚厄尔和卡洛斯同床共枕的房间。
她悄悄推开一条门缝，见房间内毫无动静，显然两人还在酣睡，这才蹑手蹑脚地蹿了进去，掩上房门。
一进客房，往床上一看，莱亚就差点喷笑出声。
厄尔和卡洛斯两个彪形大汉，面对面睡得正酣。两人脸庞相聚不足十厘米，厄尔的胳膊搭在了卡洛斯粗壮的腰上，卡洛斯则是抬腿架在了厄尔的大腿上。
莱亚兴致勃勃的将手中的摄像机对准两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将两人暧昧的姿势全方位纳入镜头。
拍完之后还不见两人醒来，莱亚实在受不了客房里的气味了，干脆将摄像机在正对着橱柜上隐藏好，像来时一样又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莱亚觉得身上的酸疼更明显了，甚至差点腿软到差点踏空台阶，幸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楼梯扶手。
莱亚站在楼梯上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又返回了一楼的半开放厨房。
丹尼斯还在厨房的餐桌下“昏迷不醒”，莱亚路过时又落井下石地踢了两脚。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昨晚脸上的花猫妆是哪些人干的好事，但是丹尼斯绝对有份参与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不定还是他带头怂恿的。
厨房的冰箱里几乎空空如也。原本准备的食材都被他们这群人昨晚祸害掉了，只剩下了半块荞麦吐司和几个鸡蛋。
莱亚好不容易从冰箱的角落里扒出来一小盒即将过期的黄油，用餐刀挑出一角放到了平底锅里，等黄油融化后敲了颗鸡蛋进去，用小火煎了十几秒钟，又拿起旁边的餐刀一挑，把鸡蛋翻了一面，五秒钟后关火将鸡蛋盛到了盘子里。
厨房的案板上还残留着昨晚烧烤时剩下的口蘑和黄椒，切吐司的刀也不知道流落何方。莱亚不得不把吐司放在盛着鸡蛋的盘子上，直接用餐刀歪歪斜斜地切了两片下来，把鸡蛋往中间一夹，胡乱挤了些番茄酱在上面，一个简陋的三明治就完成了。
莱亚叼着她勉强能够果腹的早餐，三两口吃完，又熟门熟路地煮了一壶咖啡，兑上冰箱里的牛奶灌了一杯下去，才算是填饱肚子。
等到咖啡的香味在室内弥漫开来，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爬了起来。
莱亚还是觉得身体不适。
她也不等丹尼斯醒来道别了，在爬起来的这些“行尸走肉”里选了最清醒的一个，一杯不加奶不加糖的浓咖啡灌下去，让他开着车把自己送回伦敦家中。
一路上莱亚都在强忍着不适。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汤姆不在，她蹬下鞋子边往里走边脱衣服，等到了二楼卧室把内衣内裤往脏衣篮一扔，莱亚直接进了浴室。
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莱亚归咎于宿醉的原因，冲了个热水澡后爬到床上一睡不起。
汤姆晚上9点多钟才从RADA回到家中。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莱亚脱在门口的脏兮兮的帆布鞋，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等汤姆换好拖鞋走向客厅，就看到了莱亚的衣服从客厅到楼梯散落了一路。
汤姆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弯腰将衣服依次捡了起来，扔进了洗衣间的衣篓。站在原地想了想，他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起投进了洗衣机里。
最近迪恩快要来了，前两次都是在堆积的脏衣服上出了纰漏，汤姆想着干脆在他来之前全部洗掉，免得再次被抓。
倒上洗衣液后又添加了消毒液，将洗衣机设置好后，汤姆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洗澡换衣服，然后擦着头发来到了莱亚的房门前。
“咚~咚~咚~”汤姆右手拿着毛巾插着刚刚洗完的头发，左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咚！咚！咚！咚！”
汤姆静候了几秒钟后，加重力道再次敲了几下。
他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侧耳倾听，房门内还是毫无响动。
这丫头这么早就睡了？
汤姆也不再敲门了，直接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自从他和莱亚从家里搬出来单独住后，两人就不再锁卧室的门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门外走廊照进来的光线，汤姆能够看见莱亚躺在床上的身形。
她躺在床边，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大半被子被蹬到了地上，只有一角还勉强搭在身上，也是一副随时准备滑落的样子。
“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
汤姆在门口低声嘟囔了一句，走向床边弯下腰抱起地上的被子，轻柔地盖在了莱亚身上。
这丫头从小睡觉就不老实，有蹬被子的恶习。
在她十二岁之前，汤姆每年冬天都要定好闹钟，半夜2点钟爬起来一次，检查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直到迪恩在家里安装上中央空调，冬天不再烧壁炉，室内温度一年四季都保持在恒定温度，他这才能够一觉睡到天亮。
说实话，虽然不用在半夜凭借意志和对妹妹的疼爱艰难地爬出被窝了，汤姆还是有些失落的。
就像好不容易把宝贝女儿养大，结果发现女儿越大，自己用武之地越少。
不过，幸好莱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学校里有不少爱慕者，这才给了汤姆振奋的动力——他还是可以在别的方面保护妹妹的！这也就造成了莱亚在认识诺兰之前没谈过恋爱的“悲剧”。
汤姆想到莱亚刚来英国时还是个小豆丁，晚上做噩梦不肯告诉其他人，只有在他周末回家时才会赖在他房间不走，眨巴着眼睛非要他唱摇篮曲才肯闭上眼睛入睡。
只要他有一点动静，小豆丁就会醒来，在确认过他不会把自己送回房间，也不会离开身边后，才会再次闭上眼睛。
十一年过去了，当初的小豆丁已经十七岁了，即将成年。
谁能想到当初沉默寡言，躲到自己怀里才能睡着的小姑娘，居然在短短一年内，就一跃成为入围奥斯卡最佳导演的电影界新星，被无数人追捧喜爱呢？
汤姆想起莱亚小时候和现在一样蜷缩在床边睡觉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爱怜的笑容。
“晚安，宝贝~”
他蹲下身子，在莱亚额头上温柔地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然而，刚刚离开莱亚的额头，汤姆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额头太烫了。
汤姆赶紧将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发现刚刚不是错觉，这丫头的确发烧了。
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汤姆迈着大长腿向三楼的书房跑去。他记得医疗箱是放在书桌下面的抽屉里的。
从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医疗箱，汤姆也顾不上合上抽屉，抱着医疗箱又跑回了莱亚的卧室。
他和莱亚两人身体素质都很不错，尤其是他经常拿着莱亚陪他跑步，所以两人很少有用到医疗箱的时候。
汤姆笨手笨脚地打开医疗箱寻找体温计，准备先给莱亚测一□□温。
他现在是关心则乱，体温计明明就在第一层的左上角，可他就是来来回回找不到，心急之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这才想起还没把灯打开。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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