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皇后你别跑-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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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扣住叶初雨后脑，另一只手紧紧勾着她的腰，生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儿消失不见了。

　　　　许千澜刚走到门口，望见床边紧紧拥吻的二人，唇角微扬，又转身退了出去。

　　　　阳光正好，斜斜打在他仙逸白衫之，又在青玉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

　　　　日光很暖，影子很凉。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轻抚在胸前。

　　　　那些装订起来的泛黄信笺，始终被他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小腹的伤口还未愈合，随着他行走间还会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那一刀虽然捅在叶初雨身体，可伤的却是颜歌的心。

　　　　明知道自己的徒儿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那一刻，许千澜竟清晰无误地分辨出二人的区别。

　　　　如果说叶初雨像一株蓬勃生长的向日葵，永远朝着有阳光的方向；那么颜歌是开在无边黑暗里的曼珠沙华，冰冷魅惑，却带着浓浓死亡味道的绝望。

　　　　这样黑白分明的两个人，居然会成了息息相关的同命之体，不得不让人感慨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是多么无情。

　　　　可许千澜知道，颜歌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她曾经也娇妍明媚，曾经也意气风发，曾经也爱得纯粹无暇。

　　　　若不是遇自己许千澜抬手挡住阳光，指缝间漏下点点金斑，明明暗暗地落在他精致如玉的脸，掩住他眸无尽怀念与怅然。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片刻之后，许千澜又恢复了那颗永远以师门为重的石头心。

　　　　自从接过掌门大弟子印信的那一天起，他是千机门的担当和希望。

　　　　只有云苍大陆的一切都按照天命盘轨迹有序运转，千机门才能继续成为这个大陆至高无二的存在。

　　　　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

　　　　房间内的两个人此刻正相偎依着喁喁私语。

　　　　“你说颜歌是来救你的”萧离俊脸写满不可思议，“她不是一心想要把你抓走吗”

　　　　说完又冷哼一声“那女人居然敢把我困在藏书楼里”

　　　　叶初雨叹了口气，安慰性地摸摸萧离越发消瘦的侧脸，“颜歌她也是个骄傲的人啊。”

　　　　宁愿要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也不要一个浑浑噩噩的傀儡。

　　　　“对了，我看到她在墙开启了一个暗匣。”叶初雨总算还没忘记正事，“你还记不记得怎么走我感觉那里面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萧离把下巴抵在她头顶蹭了蹭，“里面都被我毁得差不多了，不知道那个暗匣还能不能保住。”

　　　　叶初雨对他这样主动依赖的亲密很受用，抬手环萧离的腰，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

　　　　“刚刚，我也是这样抱着师父的。”她一时起了玩心，故意夸大地说着，“你会不会高兴”

　　　　谁知被萧离一语道破“抱住他的明明是颜歌，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叶初雨又气又无奈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那她用的可是我的身体”

　　　　萧离笑得宠溺“可你的心还在这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胸口指了指。

　　　　挑衅失败，叶初雨又无赖地趴在他身，想起刚刚自己几乎是亲身经历般见证了这一对恋人的爱恨纠葛，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颜歌的记忆，一想起还有种微微的痛涩。

　　　　“那两个人啊”她语气怅然，“明明都爱得那么深，为什么还要彼此伤害”

　　　　“立场不同，身不由己罢了。”萧离她更看得开，也没什么觉得好惋惜的。“颜歌和许千澜都那么骄傲，都不肯为了对方放下身段放弃坚持，也只能变成这个样子。”

　　　　叶初雨刚想说话，突然觉得腹内传来一阵剧痛，瞬间让她白了脸色。

　　　　萧离发现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也是一慌“怎么了”

　　　　叶初雨惶惑地摇着头“我不知道似乎不是伤口的问题”

　　　　“是永夜开始发作了。”

　　　　许千澜平淡的嗓音响起，随着他的脚步声一同走了进来。

　　　　叶初雨皱着眉头，想起了那枚被自己吞下去的黑色小药丸。

　　　　“师父，”她问，“你也吃了这个药对不对它到底是什么”

　　　　许千澜脸似有一抹阴霾闪过。

　　　　“这是九幽宫的秘药。服药者每每想起自己心爱之人，便会浑身发冷，痛不欲生。”他看了一眼被叶初雨死死摁住的小腹，“你才刚刚服下不久，想来药里还不甚强烈。”

　　　　叶初雨猛地抬起头，“难道”

　　　　她刚刚的确是在想萧离，想要告诉他，在自己最艰难，最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是他的声音重新给了她活下去的力量。

　　　　她想说，从今往后，她愿意为他，不惜一切。

　　　　难道正是因为这些，所以永夜已经将萧离视作发动药力的引子了吗

　　　　“可有解药”萧离心疼地看着小脸煞白的叶初雨，语气冷沉。

　　　　颜歌那个女人果然毒辣，算来救叶初雨也只是不想她死，却还在走之前留下了这么一个让人时时受罪的阴招。

　　　　许千澜摇头“唯有下药之人可知。”

　　　　“那是颜歌了”萧离眼一片冰寒，“我这派人去西夏把她捉回来”

　　　　他不信，颜歌活了三百年，真的成了不死的怪物了。到时各种酷刑轮番一遍，不信她还能撑过去

　　　　“师父，为什么我没见你发作过”叶初雨看着一脸平静的许千澜，有些不解。

　　　　许千澜凤眼微垂“不想，不会痛。”

　　　　叶初雨的眼神一瞬变得复杂起来许千澜是怎么服下永夜的能让他痛不欲生的所爱之人，会是颜歌吗还是说，他心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她深吸了口气，尝试着按照许千澜所言，将脑子里有关萧离的念头都排了出去。果然，那份无法忍受的痛楚也跟着渐渐散去。

　　　　叶初雨苦笑一声，都不敢再面对萧离关切的目光。

　　　　如果她以后为了保住小命，得努力在心里麻痹自己忘记萧离的一切，那她又该如何回报他这份纯粹热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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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她的选择

　　　　

　　　　叶初雨此时惶然无措的表情都写在了脸，简单得让人一眼能看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匕匕首发

　　　　萧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初雨，别想太多，我不介意。”

　　　　“可是我在乎”叶初雨话说一半又变了脸色，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师父”她朝许千澜绽出一抹苦涩笑意，“这种痛会痛死人吗”

　　　　“颜歌只是想控制你，不会真的让你死。”许千澜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个问题。

　　　　服过永夜的人，想起爱人会痛不欲生，但又不会真的致死，只是活生生地受折磨。

　　　　的确是颜歌的一贯风格饱受折磨却又不得不活下去，起死后万事休要难熬得多。

　　　　叶初雨听完后，却突然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

　　　　只要痛不死，那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拢在袖的手指，指甲几乎要深深刺进掌心里。

　　　　叶初雨朝萧离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没关系，痛着痛着习惯了。”

　　　　她不会告诉他，刚才那一次似乎第一次还要痛得让人难以忍受。

　　　　自己虽然做不到含笑饮毒酒，可这点小小的坚持还是有的。

　　　　起选择遗忘，叶初雨宁愿在痛里铭记，铭记他们牢不可破的感情。

　　　　萧离何等睿智，立刻意识到了叶初雨为自己做出多大的牺牲和坚持。他只定定地地看着她秀致眉眼，一时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或许她很少正面回应这份感情，更是对自己的种种追问犹豫不决，可她爱他的这种坚定心思，却不他付出的少半分。

　　　　许千澜没想到，叶初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永夜发作时带来的巨大痛楚，连他这样自小接受千机门最严苛训练的人都受不了。叶初雨一个怕疼怕苦的女孩子，居然能扛下来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她对萧离的感情。

　　　　难怪这两个人，不管外力如何介入阻挠，也没有动摇过对彼此的感情。

　　　　许千澜甚至不知道该骂她还是夸她这个偏执到让人心疼的徒儿啊

　　　　看着叶初雨睡下后，萧离和许千澜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到神宫前的空地。

　　　　萧离面带倦色，揉了揉眉心，问道“西夏境内是不是有长生方所需的原料是不是很难得到”语气十分笃定。

　　　　若不是这样，颜歌不会千里迢迢赶去西夏，甚至几次受伤波及到叶初雨，又盘桓在那里至今未归。

　　　　许千澜点头，心感慨萧离心细如尘“是，如果千机门的古籍记载无误，颜歌去西夏，是要拿到千年肉佛。”

　　　　千年肉佛是一种极为珍惜的药材，状若肉柱，粗如人臂，色若肉红，阴凉滑软。长生方记载取肉佛蒸以火，萃其汁液，只饮一盅便能增长功力，祛病延年。

　　　　古本大荒经记载，这种植物生于深山古洞，可遇而不可求。

　　　　颜歌为求长生已经努力了多年，想来是得到了什么准确情报，才会亲身赶赴那个多山多林的西夏。

　　　　“深山古洞”萧离想起叶初雨曾做过的梦，“可初雨说，颜歌要去的似乎是一个有红色圆顶建筑的地方。”

　　　　许千澜先是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那不是千机门在西夏设立的神宫么”

　　　　颜歌为什么要找神宫去

　　　　他回忆着千机门派往西夏的神官人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西夏担任神官一职的，应该是我的师弟墨沉。他前些日子还往门寄了信，说西夏境内一切安好，并无不妥之处。”

　　　　按照西夏来使所言，王太后钱梦笙的生辰在两个月后。如果想要阻止颜歌的计划，他们必须马动身才行。

　　　　“我会带初雨尽快去西夏一趟。”萧离道。

　　　　许千澜反问“你忘了初雨现在还是你父皇全国通缉的要犯了”

　　　　连这神宫里，也绝不是什么安全长久之地。

　　　　“我会去向父皇说清楚。”萧离不假思索，“初雨是无辜的，她只是被药物刺激反冲了神智而已。”

　　　　许千澜摇了摇头，“陛下不会这样轻信的，算他信了，也必须要有人为太后和淑妃的死负责任。”

　　　　“谁是换了药的人，谁是责任人。”萧离眼闪过一抹决然，“那才是害死淑妃娘娘的真正凶手。”

　　　　许千澜还是摇头“这样还不够陛下若说是你故意找人顶罪怎么办”

　　　　萧离被他追问得一怔，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许千澜话深意。

　　　　“萧彻是个将帝王心术运用到登峰造极的皇帝。”许千澜轻描淡写地评论着，“他会为太后和淑妃的死而悲痛，可等到悲痛一过，他想的会是如何利用这件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初雨背靠整个叶家，算不为了你，也是个最好开刀的选择。”

　　　　荣氏已倒，梅氏已颓，杨氏守成。放眼望去，朝堂之，竟有大半都是叶相的门生故旧。

　　　　萧离如今已是太子，若是他执意要娶叶初雨，眼下如日天的叶家会成为新一代的外戚，叶司雍既是国丈又是宰相，简直权柄滔天。

　　　　一心想要收回相权的皇帝，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叶初雨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意识到，此刻是自家老爹急流勇退的大好时机了。

　　　　“父亲，该做决定了”

　　　　此刻，相府的书房内，有人已经替叶初雨想到了这一点。

　　　　叶钟祺双手撑在桌面，一脸笃定地望着头发白了一大半的父亲。

　　　　“三妹绝不是那般丧心病狂之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叶相连声音都苍老了许多，苦笑着摇头，“那丫头，没有让我过一天省心的日子啊。”

　　　　在太后的寝宫里放火杀人，不光将太后困在火，甚至还添个宁淑妃。

　　　　陛下没有第一时间抄他叶家满门，已经是君恩浩荡了。

　　　　他这时候再凑去谈什么改革内阁，这不是主动找死的节奏

　　　　“父亲，正因为我们还好端端站在这里，更能看出陛下的用意了啊。”

　　　　经过叶初雨那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后，叶钟祺便如同开了窍一般，看待朝事的想法观点犀利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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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子承父业

　　　　

　　　　一线日光透过轻薄窗纸照进房内，叶钟祺颀长如修竹的身姿立于桌前，本身是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匕匕小a　href〃f：xin〃　target〃blank〃》f：xinЫqi。

　　　　这个昔日连三元的状元郎，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了太久。而从现在起，他会在北苍朝堂之，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陛下与太后向来不和，更是早早厌弃了皇后，这您也都是知道的。”突逢大变，叶钟祺竟丝毫没有慌乱，双眼甚至还闪闪发亮，“您不觉得，陛下的悲痛之色，更多是为了宁淑妃吗”

　　　　叶相叹了口气，似乎每一根胡子里都写满了颓唐，“那又如何太后毕竟是陛下的亲娘啊。”

　　　　“福寿宫那场大火来的太蹊跷。”叶钟祺却突然换了个话题，“按理说，小佛堂里本长燃香火，更应该仔细照看才是。怎么会突然起火了呢”

　　　　“不是说是初雨”

　　　　“父亲”叶钟祺重重打断叶相，“在您心里，三妹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她算要为左小姐报仇，也不会冲动到进宫去对太后下手啊算她恨太后，那宁淑妃呢宁淑妃可是十皇子的亲娘，太子殿下的养母，她和初雨有什么仇怨”

　　　　“再说福寿宫内宫人都死得一干二净，救火的人也没有一个敢冲进去的，谁能肯定是三妹干的”

　　　　叶钟祺见叶相张口欲言，点点头道“对，口口声声指责三妹是杀人凶手的，只有梅家五小姐梅子鹤”

　　　　梅子鹤可是梅家人，对叶初雨恨之入骨的，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那你说该怎么做”叶相已经被叶钟祺彻底绕糊涂了，索性直截了当问道。

　　　　叶钟祺似乎早有了对策，“第一，咱们得证明凶手另有其人，不能让三妹背这个罪名；第二，待三妹洗清嫌疑后，父亲您奏求请致仕。陛下必定会再三挽留，这时您再将改革内阁的想法一说，陛下一定会采纳的，父亲也会留名青史啊。”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叶相身已经有了太子少傅的一品虚衔，若是叶初雨真的嫁给了萧离成为太子妃，那他是未来的国丈，如此重誉满身，哪个皇帝会放心

　　　　只要叶初雨身的罪名被洗脱了，叶相的“深明大义”也顺理成章了。他主动求去，正是皇帝所希望的。将来留于史书，姿态也能更好看些。

　　　　而那份由叶初雨主导，叶相及幕僚润色完善的内阁制度，相当于叶家主动交的一份投名状，替皇帝解决了一个难题。只要皇帝肯采纳这个制度，也必定不会亏待了已经主动致仕的叶相的。

　　　　不但他能继续保留太子少傅的虚衔，恐怕这份好处还会继续恩泽家人。

　　　　叶相想明白了这其的弯弯绕，再看看儿子踌躇满志的模样，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你觉得，陛下会提拔你”

　　　　“如果陛下还能记得我当年科考的成绩，”叶钟祺微微一笑，“恐怕让我入阁做个小书记官都是有可能的。”

　　　　凭叶钟祺的资历，阁臣是太夸张了些。可作为在叶相致仕后朝堂唯一的叶家人，皇帝势必要让他在这项新制度分一杯羹的。

　　　　书记官品秩不高，但却也是内阁行走官员，同样能接触到每日递给皇帝的奏章，甚至还能看到几位阁臣不同的处理意见，也算是绝对的天子近臣了。

　　　　叶相也不由眼神一亮。

　　　　要他致仕也不是不可以，之前他只担心自己离开朝堂之后，叶家会此衰落。可若是叶钟祺能以这般年纪入阁为官，凭他的才学和见识，是日后拼个首辅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怕有人会拿叶钟祺的外戚身份生事

　　　　叶相此时真是两头为难，既想要自家女儿坐凤座，又担心会挡了儿子的前程。

　　　　叶钟祺看出父亲的犹豫，嘴角微扬“父亲放心，我看太子殿下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若是我有真才实学，何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朝阳宫内，萧离直挺挺跪在金砖地面之，目光一如往昔的坚定。

　　　　“父皇，初雨是无辜的，请您收回通缉，重新彻查此案”

　　　　“无辜”皇帝现在一听见叶初雨的名字，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狂跳。他强忍着没让自己对儿子发火，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冷笑一声“那么多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敢说她无辜”

　　　　“那些指证她的宫人，根本连福寿宫都没进去过，怎么能算看得清清楚楚”为了给叶初雨脱罪，萧离也算是不惜余力，甚至字字句句地跟皇帝据理力争起来，“儿臣冲进火场时，里面只剩下初雨和梅子鹤二人这样说来，梅子鹤岂不是也有嫌疑”

　　　　皇帝终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胡说八道梅子鹤又不会武功你没看见她身的伤吗那不都是叶初雨弄的”

　　　　萧离眼眸微垂“梅子鹤手掌握着江湖最大的情报和杀手组织，她自己会不会武功，已经不重要了。”

　　　　“那她还是梅家人呢，难不成还会对自己的姑祖母下手”皇帝此时真是拿萧离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是个江湖小有名气的鹤羽楼，他们的人还能混进皇城吗”

　　　　有燕羽卫在手，这些世家大族的阴私都瞒不过皇帝的眼睛。他不发作，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鹤羽楼至今还没有把手伸进朝堂，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梅家根深叶茂，想要彻底扳倒这棵大树，必须得找到最大的痛脚，一击必才行。否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梅家若是真的不要命地反扑起来，对皇权的稳定也是个威胁。

　　　　“说起来，你那边进展如何”皇帝微眯起眼睛，看着跪在下面的萧离。

　　　　自从左青棠在梅家的绿柳庄出了事，他这两个儿子跟疯了一样对梅家动起了手。

　　　　皇帝也早有这个打算，左青棠的死正好提供了一个契机。有萧离和萧适做先锋，他正好可以看看他们现在是否能够独当一面。

　　　　萧离抬起头，不慌不忙道“儿臣刚得到一个消息，想必父皇一定会感兴趣的。”

　　　　只要他抛出这个消息，梅子鹤必定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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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私闯皇陵

　　　　

　　　　北苍皇陵位于京西郊五十里外的点苍山。　新xiniqi

　　　　整座点苍山都被划作了皇家禁区，皇陵依山而建，里面埋葬着萧氏皇室的历代成员。

　　　　白色大理石蜿蜒在山道，像一条盘旋而卧的巨龙，远远望去十分气派。

　　　　太后三日前刚刚下葬入皇陵，守陵的卫队还未离去，在皇陵入口处站成两排，姿态却十分懈怠。

　　　　整座点苍山都是皇家禁地，他们守在这里，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无人看守，天高地广，除了没个舒服的地方坐坐，守陵实在算不得什么苦差事。

　　　　几个侍卫索性开起了小差，你碰碰我，我挤挤你地聊起了八卦。

　　　　侍卫甲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哎，你们听说太后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侍卫乙不屑地撇撇嘴“谁不知道被成玉郡主放火烧死的呗”

　　　　离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草丛突然剧烈地抖了抖，随即又立刻恢复了安静。

　　　　侍卫丙啧啧有声“你们说说，这成玉郡主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冲着了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怎么会冲进宫里大开杀戒呢”

　　　　侍卫丁一脸惊恐“可不是冲着什么了我有个兄弟在福寿宫外最近的那个小花园一带巡逻，出事那天他在不远处，亲眼看见后殿的火一下子烧成了一大片正常着火都是一点点着起来的，哪有火势起得这么快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都是天意啊想不到太后娘娘那么尊贵的人，临了也落得这样下场。这不是不得好死么”

　　　　侍卫甲乙丙连忙争着去堵他的嘴“瞎说什么呢别再让人听见，你还要不要命了”

　　　　侍卫丁不情不愿地收声“这荒郊野岭的，除了咱们哥儿几个，还有个鬼啊”

　　　　侍卫甲哼了一声，朝后面一指“那里面不都是”

　　　　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所有人都觉得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有阵阴风吹过似的。

　　　　侍卫乙双手抱臂，哆哆嗦嗦地问“你们听没听见好像有人在笑”

　　　　侍卫丙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那是草丛里有什么野兔耗子在跑吧，哪有什么笑声你别自己吓自己啊。”

　　　　侍卫乙壮着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果然，草丛里静悄悄的，连一丝晃动也无。

　　　　他回头还想和同伴们解释“我刚刚真的听见了”

　　　　可惜那几个人似乎又去讨论新的话题了“太后的陪葬器物居然那么少，从前是夭折的皇子公子，那队伍也能排出个几里的”

　　　　侍卫乙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朝着草丛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不管是野兔还是耗子，他今天也非把它们抓出来不可

　　　　野草生得几乎有一人高，密密挨挨地挤在一起，枝条随风轻摆着。

　　　　他钻进了草丛后看不见人影，只能听见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而那脚步声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滞，紧接着变得无慌乱，又很快没了声息。

　　　　侍卫甲丙丁聊兴正浓，一回头却不见了侍卫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