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皇后你别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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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地钉，两扇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松动

　　　　“宋兴仁，我宰了你儿子，现在送你也去和他作伴”

　　　　清亮的声音好像一道炸雷，惊得城的宋兴仁差点跌出去，咬着头发也要给儿子出一口气。

　　　　“杀了这个女人”愤怒的宋兴仁语无伦次地大吼着，一时气衰，城外的西凉军更毫不犹豫地猛力撞着门。两扇门之间的空隙由一寸变到了五六寸，那根粗大的圆木撞进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叶天麟在城下，隐约听见叶初雨的声音，吓得心头一凉这个妹妹不会又亲自阵了吧苍天哎，叶家的女儿还能不能有个正常的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武安侯，见他嘴角微露赞许之色，这才安心下来。

　　　　“继续赶紧把门给我撞开”叶天麟担忧着城内情况，恨不得现在肋生双翅飞进去救人。“还有荣英呢他一定在附近，给我搜”

　　　　这老奸巨猾的荣氏逆贼，竟想玩调虎离山之计，操纵宋兴仁挑起边城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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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惊鸿一顾

　　　　轰

　　　　城门最终被冲开，统一着青衫的西凉军士兵高喊着口号冲进门洞，当即是一番短兵相接，火把摇得乱晃，刀剑映得发亮。　匕匕首发

　　　　叶天麟拉开满弓，一支着了火的箭直冲城墙飘摇的旗子，像是在高处炸开了一簇火花，只一招便先声夺人，大振军心。

　　　　西凉军每年都要和草原骑兵打几场，那种死人堆里滚出来的铁血气质又岂是松懒懈惫多年的城内军能的破开的城门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道口子里冲出无数勇猛的力量来。

　　　　叶初雨喊的那一声让宋兴仁差点失神，可结果却是让城外的西凉军占了便宜，势如破竹般冲杀进来。

　　　　宋兴仁原本还站在城墙指点方遒呢，叶天麟那一箭离他近在咫尺，箭尖的火苗似乎都把头发燎着了，眼看着要吓破胆子了，抱着头想往城墙下面跑。

　　　　跳跃的火光下，两方人马不断拼杀，一寸寸地挤进城门之内，又被反攻了回去，再次挤进来，反反复复了数次。

　　　　直到梁铭远不负嘱托地控制住了总督衙门，并将大大小小的妻妾子女绑成一串赶来北门城下。刀锋又快又稳地划过一排脖子前面的几毫，梁铭远气十足地大喊“宋兴仁，你想当孤家寡人，老子今天成全你再不投降，一个一个宰到你投降为止”

　　　　虽说这一招看起来下作了点，可荣英与宋兴仁想要造反的可是这座边境重城，一旦失手，北苍大好平原都将任草原人长驱直入，甚至京都不再有安乐都之称了。还是叶初雨斩钉截铁道“为什么不抓这是我们在城里想要翻盘的唯一机会了，还管什么道不道义的”

　　　　被后世史学家称作“逆荣侵边”的这一夜，汨汨的鲜血洗刷着城门下的石板路，流出蜿蜒诡异的线条。死尸层层堆积在狭湿阴暗的门洞内，刺鼻的气味熏人欲呕。

　　　　几乎是在同一夜，千里之外的东南边境，不知被何人挑起了大半数营房的哗变，一江之隔的南楚岸，也以绝非巧合的速度集结起了十万大军，摆明了是要趁此机会踏北苍的土地，扩张南楚的版图。

　　　　荣英私逃，沈南白在军是无兵无将可供差遣，又要如何应对这内外忧患之际

　　　　城门大开，叶初雨看到叶天麟和武安侯均平安无事，转身继续投入到杀敌大业。

　　　　她身骑白马穿梭在人群，想要欺身的步兵被蹑电踢飞踩伤，同样优势的骑兵则是没头没脑乱冲一气，总是被叶初雨轻松躲过，随即用手弩匕首等兵器展开反击，毫不犹豫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平时压在心的担子太重，只有在这种近乎狂乱的战场环境，叶初雨才能彻彻底底地发泄一场。下刀毫不犹豫，动作精确流畅。没有人再敢轻视这个纤秀少女当着一群重兵的面前狙杀了宋海龙，了战场后还这么霸道凌厉，不知疲倦

　　　　淡色衣衫溅透一层又一层的鲜血，黏糊糊地贴在身。直到天色熹微，朝霞初生，战火渐熄，叶初雨才丢掉抢来的兵器，抹了一把脸的汗。过度劳累后的那股疲倦感瞬间袭来，让她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脱力地搂住蹑电的脖子，整个半身彻底松弛下来。

　　　　手指还在微微地发抖，叶初雨咬着牙撑到叶天麟面前，“三哥，荣英捉到了没有”

　　　　叶天麟摇头，脸一抹恨色。“虚虚实实，还是让他抓住机会往北逃了。”他这才注意到叶初雨衣衫染血，摇摇欲坠的状态，忙牵过蹑电的缰绳稳住，“初雨，你怎么了受伤了没有”

　　　　叶初雨勉强朝他笑了笑，指着通红的下摆道“都是别人的，不用担心，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好。”

　　　　叶天麟半信半疑地松了手，她在马背摇摇晃晃，让蹑电放慢步子缓缓行着。

　　　　眼睛半睁半闭间，叶初雨恍惚看见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脊背笔挺地坐在马，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

　　　　她用力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那件玄色的团龙纹锦袍，那张俊逸深邃的面容，蕴了沉沉墨色的双眸。

　　　　“萧离”眉心轻蹙，叶初雨不确定地呢喃了一句，紧接着大脑一片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失去意识，要从马栽下去。

　　　　不是预计的坚硬地面，而是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暌违已久的怀抱里有淡淡的药香，仿佛有安神宁心的功效，让叶初雨毫无防备地彻底昏了过去。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长很长。她能感受到自己正躺在柔软舒服的床榻，盖着质地柔软精良的锦衾，房间里有人来来去去，还有人似乎一直坐在她身边，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额头。

　　　　“伤口不深，也没伤到要害，血止住了好。”

　　　　“她是太过疲劳，伤损心神，才会脱力晕倒，好好睡一觉没事了。”

　　　　“她怎么会伤成这样到底是多久没好好睡过了”

　　　　冰冷浑浊的湖水涌进口鼻，想要挣扎却抓不住任何东西；密密麻麻的黑蛇群缠绕翻滚，猩红的信子快要贴她的皮肤；萧离染绯色的俊脸在她面前不断放大，眸流动着陌生的异光芒；白衣仙逸的墨羽在冷笑，黑衣神秘的颜歌朝她勾起嘴角；缓缓转动的巨大星盘紫金光芒交错，泼天的红雨笼罩了整个京，阿塔娜朝她走来，指着她，控诉她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突然挥起马鞭，将所有画面抽碎成漫天星光

　　　　“我没有”

　　　　叶初雨尖叫着醒来，身子才抬到一半不受控制地跌了回去，满头大汗，重重喘着粗气，十指紧紧抠在被面，仿佛是她此刻唯一能抓得住的依靠。

　　　　她慢慢回过神，视线才移到投在锦衾的那半个影子，和坐在床边的那个人。

　　　　萧离似乎她离开时清减了些，面色也有些苍白。他背着光坐在床边，看她的眼神里有思念、不解、怜惜和心疼种种复杂情绪。

　　　　叶初雨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湿湿的。看着他伸出手慢慢抚平自己的眉心，声音低沉而温柔。

　　　　“初雨，梦里有什么让你这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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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微妙对话

　　　　带着薄茧的长指轻轻拂过叶初雨的眉心，微粝的触感让她几乎忍不住颤栗，指尖仿佛带了火花，一路从眉心跳跃着钻进脑，有一瞬的目眩神迷。匕匕又从眉心缓缓移至眼角，细致又坚定的抹去蓄在眼眶里的咸涩液体。

　　　　萧离做这些的时候动作无轻柔，像是对待最珍贵易碎的琉璃器，让叶初雨那颗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心，再次被郑重地唤醒，开始恢复运转。

　　　　“我”她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轻软微哑，“我睡了多久”

　　　　“整整两天。”

　　　　叶初雨回忆着半睡半醒间听见的那些对话，试着动了动身体和四肢，果然感觉到有几处不太一样，似乎是被缠了绷带，又似乎有点痛。

　　　　“原来那件衣服沾的，不全是别人的血啊”叶初雨后知后觉地来了句，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宋兴仁造反那一夜，到后来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的亢奋，没想到这种兴奋还能让她麻痹身体的痛感，连自己受伤了都没感觉。

　　　　丫鬟替她脱那件沾血的外袍时，才发现衣料几乎都粘在了身，几处小伤口甚至已经开始愈合了。结果一扯衣服，伤口又裂开了。

　　　　萧离皱起眉头，苍白的俊容立刻显得冷肃了几分，“刀剑无眼，你不怕出事有叶天麟他们在，哪还用你亲自去”

　　　　叶初雨脑子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见他说自己的伤，才猛然想起之前的事，“你受伤了真的假的”

　　　　萧离没开口，却突然抬手解了衣扯开，露出前胸心口附近缠了厚厚几圈绷带，解衣后更能闻见那股药香，绷带最里层好像还渗着极淡的血痕。

　　　　叶初雨眼神微变，语气也急促了几分，“伤在这个位置，分明是要你的命是颜歌对不对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萧离的形容，还有伤口的位置和深浅，叶初雨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重伤垂危，真的不是夸张。

　　　　萧离见她急得脸都红了，知道她还记挂着自己，嘴角微扬，“都过去了，我现在不也好好的”

　　　　叶初雨坚持问，“是不是颜歌是不是她冒充我”说到第二句时语气也黯淡下来，眼神垂下，不敢看他。

　　　　凭萧离的身手，怎么可能让颜歌伤得这么重可如果他将颜歌错认成了自己，必定是毫无防备

　　　　“是。”萧离用一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见叶初雨神色黯然，他扳开她攥着被面的手指，又一根一根笼在自己手心里，自嘲道“是我眼力太差，没认出她的身份，你不要自责了。”

　　　　“可是，你怎么会认不出呢之前几次也都能分清楚我和她的”叶初雨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却还是有些小心眼地抱怨出这个想了好久的问题。

　　　　“你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个月，我怎么都找不到。”萧离语气平静，不想让叶初雨知道他那段日子过得是如何煎熬，“墨羽叫我去神宫，我一进去看见你颜歌闭着眼睛躺在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腹部还了一刀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怎么会记得有个人和你一模一样呢”

　　　　“那一刀是我干的。”叶初雨闭眼睛轻叹了口气，不得不感慨命运有时是爱开玩笑，“我跟着三哥去北方平叛，发现她和元蒙在一起，交手的时候捅了她一刀，结果我自己因为同命之体的缘故也痛得要命，只能放她离开没想到她是回了京，而且还连本带利地还了你一刀。”

　　　　“同命之体”

　　　　叶初雨点头，“她身受的伤，我都会同样感受到。所以我不能对她下杀手，不然说不定自己会先活活痛死。”

　　　　萧离神情凝重，显然也没料到叶初雨和颜歌之间还存在着这么深的羁绊，“那岂不是永远没办法摆脱她”

　　　　“总会有办法的吧。”叶初雨乐观地扯了扯嘴角，“她不是一直在找什么长生方吗，或许那是我和她命运彻底剥离的机会。”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调查过这个神秘的“长生方”，可怪怪在哪里都找不到相关的史料记载或是其他信息，好像凭空出现在他们生活一样。颜歌对于“长生方”一定是十分了解的，但她未必会不，一定不会告诉叶初雨一丁点内容，他们现在也只是知道，当初在黄金家族地下祭坛吃掉的黄金果，是“长生方”的一味药。而且两个人吃了这么久，也没感觉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看来以后不能再对颜歌动手了。”萧离故作轻松的道，“不然你岂不是也要跟着受罪”

　　　　叶初雨没出声。她现在也不能随意翻身，只能抬头看着床顶的雕花。

　　　　相对静默，二人第一次觉得气氛如此尴尬。明明彼此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又只能吞回自己肚子里。

　　　　还是叶初雨没忍住，先打破了这种气氛，胡乱选了个话题，“你怎么会来边城的”

　　　　“我为谁而来，难道你不清楚”萧离目光不错地盯着她，让叶初雨莫名觉得好有压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那你还到处贴我的通缉令”

　　　　“不这样做，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受伤，怎么才能让你为我担心，怎么让你回心转意”

　　　　萧离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步步紧逼，不给叶初雨留任何余地。见她愣在那里不说话，他眸罕见地闪过一抹黯然，“初雨，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难道你要离开我吗”

　　　　最终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了么叶初雨不忍心看他脸出现这样的神情，掩耳盗铃地转过头去，“我，我是想出去散散心”

　　　　“可你明明答应了我，回京之后请父皇赐婚的。难道说你后悔了”

　　　　赐婚这两个字最近一直出现在叶初雨的梦里，几乎要成为她避之不及的梦魇。如今再听萧离说出这样的话，她心底突然有个声音开始不甘地呐喊。

　　　　为什么不和他摊牌为什么还要找借口掩饰难道做错事的不是他吗自己为什么还要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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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要吵架了

　　　　二人相识已久，彼此也算是共患难明心意了，叶初雨和萧离独处时，往往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可现在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前世活了二十几年，虽说工作性质特殊又隐秘，可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娇娇女，对待感情问题也一向是有自己的主张。最起码的一点，两个人之间也要有基本的信任吧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还干嘛要委屈自己

　　　　可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性子不知不觉间改变了那么多，甚至已经能接受很多前世绝不会认同的事情了。

　　　　到底是皇权大过天的古代，算叶初雨身份也算金贵，可还能大得过皇家么

　　　　可尽管如此，她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屈从于皇权，屈从于那些倚仗皇权得势后来欺压她的人算萧离是皇子，也并不意味着她可以任凭他来安排自己的人生。

　　　　现在最难的，是她明明放不下他，又始终介怀他和墨羽说的那番话。

　　　　“殿下要赐婚，恐怕是走错房间了。”语气里到底还带了几分酸劲儿，叶初雨眼神往门外一瞟，“阿塔娜公主住对面房间，您找她去不成了”

　　　　萧离面有稍许错愕，显然没能马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长眉微挑，“我为什么要娶公主”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叶初雨心底的小火苗算是彻底烧起来了，她甚至不顾伤口疼痛地靠坐起来，执拗地让自己的视线与萧离的平齐，“难不成还想让我们俩共侍一夫”

　　　　这话说得有些尖刻了，萧离脸色转冷，看着莫名其妙闹起来的叶初雨，语气沉凉，“叶初雨，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不声不响跑掉，我人在京和那群没安好心的周旋，还要分心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好不容易等回来的还是个冒牌货，凭着这张脸往我心口捅了一刀。一收到你在边城的消息，我放下所有事情星夜兼程赶来，难道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萧离到底是被皇帝偏疼着长大的，但凡人龙凤，又有几个真的是好脾气尽管叶初雨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可他还是说了重话。大病初愈的苍白面容，配紧皱的眉头，倒是显得越发冷峻了。

　　　　叶初雨直直地看着他，萧离似乎还是第一次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话，摆明了是在说她无理取闹耍脾气，他九殿下倒成了无辜的那个

　　　　“我是个大活人，不是你的所有物。”叶初雨亦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丝毫不因他此刻周身威压而退步，“所以我想去哪儿去哪儿，你凭什么一定要找我我跟你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你用来顺应天命谋求皇位的棋子吗”

　　　　终于把藏在心里很久了的话一股脑喊了出来，叶初雨无力地用手捂住脸，体会着心底最深切的悲哀，“因为那该死的天命，你和萧扬都想娶我，千机门想要利用我我凭什么要被你们摆布”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萧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握着她手腕的手掌不受控制地加重了力气，“叶、初、雨，”他一字一顿沉声道，“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我对你的心意，你把它当做什么了”

　　　　手腕处已经捏出了一圈红印，叶初雨不挣扎也不叫疼，反而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是，或许我相信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我长得不差，家世又好，各方面看来都很适合，不喜欢我的人才应该是少数。”

　　　　她这样坦坦荡荡地将自己的优势一字排开，语气里并不带多少骄矜自得，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件商品。

　　　　“可你最初接近我，难道不是为了我的命格”她隔着衣指了指肩头那处胎记，“娶我，也是因为墨羽说我的命格合了帝王星紫微宫。而一旦像阿塔娜这样更合适的人出现，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娶她对不对为了那个位子，你大可以把所有符合条件的女子都弄到手但我不会接受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叶初雨提到了阿塔娜，提到了跟星盘有关的内容，萧离这才恍惚想起她出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眸光微闪，“你也听见墨羽说的话了”

　　　　回京之后，他始终没找到机会向墨羽询问那次谈话的细节墨羽不声不响从皇城来到草原，本来这行为透着反常，他甚至在二人交谈后莫名晕了过去，醒来后怎么也找不到墨羽的影子，还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我是听见了，不然岂不是要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叶初雨这时才重重甩脱他手的束缚，轻轻揉着通红的手腕，故意装作看不出他的歉疚，偏着头朝他斜睨了一眼，“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像我母亲，我姐姐，还有宫那些娘娘一样，跟许多个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皇位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萧离的情绪也一点点平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视刚刚说出的重话，此时听叶初雨突然抛出这样一道选择题，也只是斩钉截铁道“皇位又不是女人，和你不存在冲突关系，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我要你，也要这天下。”

　　　　“可皇位往往代表了很多女人，而我也不稀罕什么皇家富贵。”叶初雨强撑着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身子又开始发虚，却坚持不肯让步自己的观点，“如果你要为了那所谓的天命娶进来别的女人，那干脆别再招惹我。”

　　　　换言之，哪怕萧离到了那一天，把后宫三千当摆设，只宠她一人，叶初雨都嫌那些女人碍眼。

　　　　萧离似乎也看出了她在这件事的坚持，“如果我非要和你在一起呢父皇下了赐婚的圣旨，你还能怎么办”

　　　　“当初我连你和萧扬都能同时拒绝，难道不能再拒绝一次”叶初雨唇边有淡淡的笑意，却好像离他很遥远，“圣旨在我心里从来没神圣过，我又凭什么听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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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他的选择

　　　　萧离半天没有说话，眸色越发深沉，周身释放的低气压却消了不少，显然也在认真思考着叶初雨说过的话。

　　　　她的神情虽然急躁，语气也变得冷漠，可萧离能看出，她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的有这些念头。

　　　　“初雨，你真是”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也没那么冷硬了，甚至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真是太特别了。”

　　　　叶初雨摇了摇头，“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只爱她一人的。你以为那些嫔妃穿金戴银，一生荣华，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了什么大度贤良，要么是装出来的，要么是根本不在乎。”

　　　　“按你的意思，后宫那些争风吃醋，也都是骗父皇的了”萧离居然又扬了扬嘴角，很有兴致地和她探讨起这个有些高深的问题。

　　　　“或许有人争的是陛下的宠爱，可更多的还是宠爱背后代表的权力和财富，不然她们有什么好争的”越是了解过皇家的秘辛，叶初雨越对这些嗤之以鼻，“一辈子都困在深宫里，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是我有选择。”叶初雨打定主意，今天必须和萧离摊牌了，这个问题不解决，他们之间早晚也会出问题。“我喜欢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如果要我把一辈子都交给你，那你凭什么可以有别人要是做不到的话，咱们好聚好散，殿下你看哪家的姑娘，或是谁对你的大业有帮助，那尽情娶回去。”

　　　　萧离却突然笑了。

　　　　紧绷的眉眼舒展开来，俊逸的面容好看得让人难以招架，生动灼人。

　　　　他再次握住叶初雨的手腕，却是往回一收，将她纤软的身子拉进怀里。叶初雨抬手想要把他推开，却还是挂念着那道伤口，不敢用力，只能出声抗议，“你又想干嘛别以为我会为了你改变主意，这是我的底线”

　　　　萧离是赌她舍不得碰自己的伤口，果然得逞。他把头垂在她肩，在发丝间蹭了蹭，又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是真的想你了，初雨。”

　　　　他声音向来低沉醇厚，这么近的距离，像是一道流动的丝绸缓缓淌进她心里。叶初雨不是不为所动，可眼下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萧离要面对的选择也不是靠这些甜言蜜语和小动作能掩饰过去的。

　　　　偏过头避开他深沉而炽热的眼神，叶初雨竭力保持着平静，“你若是想清楚了赶紧决定，不然再和你这样亲近，影响了我的名声，还怎么嫁得出去。”

　　　　“次十弟喝醉了酒，被李侍郎家的女儿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