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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皇后你别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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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凶手还没走
叶初雨赶紧冲了出去，连身的匕首都拿出来了，看到钱孟瑾也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一个大号的木盖站在水缸旁边。
“你看，这孩子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
第304章 伤口线索
叶初雨前一看，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正蜷在缸底，脸色发青，拳头攥得紧紧的。 匕匕小說
她试探着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十分微弱。
“赶紧抱出来。”她指挥着钱孟瑾，“这可能是这家里唯一活下来的了。”
“什么”钱孟瑾张大嘴巴，手指微微颤抖着往里面指去，“你是说”
叶初雨点头，“胡师傅一家全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孟瑾那股兴奋劲儿已经不见了，他喃喃自语着，又猛地看向叶初雨，“那现在要不要报官”
叶初雨原本还在犹豫，这回却直接摇了摇头，“对方下手十分利落，显然是有备而来。房间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证明他们不是为财。”
胡师傅不过是个银匠，无权无势，却能遇这么专业的杀手，这恐怕不是京兆尹能查出来的了。
而且叶初雨还不想把这个孩子交到衙门去，她要先问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不对啊。”钱孟瑾却突然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个漏洞，抬手往门口一指，“你说对方下手利落，那这一摊多出来的血是怎么回事”
叶初雨被他问得一怔，不由苦笑，“我又不是仵作，只能看到一些表象，这么专业的问题，当然要找专业人士来了。”
“那我派人去找梅少羽”钱孟瑾知道她一向是拿这个神医当仵作来用的。
叶初雨摇头，“让燕灵来可以了。”
梅少羽和她是朋友，可这件命案可能与杨家有关，她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的好。
燕灵接受过燕羽卫的训练，应该会对这些更精通。
钱孟瑾将失去意识的男孩抱了出来，和叶初雨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门口，“现在怎么办”
叶初雨只给他一个字“等。”
他们俩根本没想到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居然牵涉到了人命，让事情的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燕灵被钱孟瑾的车夫从相府接过来时也吓了一跳，“小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会跑到这个死了一屋子人的地方
叶初雨简单把自己和钱孟瑾这一天的行程说了一遍，“我们按照宝庆银掌柜给的地址过来，已经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她又指了指钱孟瑾身旁那个男孩，“这孩子应该是胡师傅的孙子了，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燕灵走前先扶起男孩的头部，在他后脑摸索检查了一遍，“没有外伤，那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惊吓”
她回头，“钱公子，借你的香囊一用。”
燕灵将钱孟瑾腰间佩的香囊毫不客气地拆开，将里面的香料碾碎，又举着火折子在面来回熏了几圈，将升的烟气扇向男孩的脸，紧接着在他手臂，脖颈，额头和人几个地方用力按下去。
叶初雨和钱孟瑾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燕灵用这种怪怪的办法忙活着，终于听见了一丝微弱的咳嗽声。
男孩缓缓睁开了眼睛，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用力胡乱挥动着双手，想要从燕灵身旁逃开，嘴里还尖叫着无意义的音节，整个陷入发狂的状态。
燕灵努力不让自己被他抓到或踢到，死死抱住他的身子，制住他的手脚，“小姐，他虽然醒过来了，但现在意识未必是清醒的。”
叶初雨试探着走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回答她的依然是凄厉的尖叫和哭喊。
钱孟瑾皱着眉头把她拉回来，“别问了，这孩子怪可怜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叶初雨何尝不同情这个骤然遭遇意外的幼童，“除了他，其他人都已经死了啊。”
“还是再检查一遍尸体吧。”钱孟瑾后退一步，“你不是说，对方的手法很干净利落吗。那让燕灵进去看看，总能找到其他线索的。”
说完，他从怀掏出一条锦帕，想要擦掉男孩脸的涕泪和灰尘。
他相貌本生得偏秀丽，又不像燕灵和叶初雨，是真的动过刀剑杀过人的小孩子似乎对这种气质很敏感，他对钱孟瑾的抗拒要对她们更小一点。
见男孩似乎哭得累了，平静下来了，钱孟瑾从燕灵手把他抱了过来，男孩果然没有反抗，只把头埋在他肩膀。
钱孟瑾朝她们两个点点头，“我先带他回马车，你们检查过了来找我。”
燕灵见他笨拙地抱着孩子往外走，若有所思的道“小姐，钱公子很喜欢小孩子”
“大概是他较善良。”叶初雨微扬唇角，“明明怕得要命，还陪我在这里坚持了这么久，也算不容易了我们进去吧。”
燕灵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对尸体各处伤口的检查都十分老练，全程连表情都没有变动过半分。
“我认识一个人。”叶初雨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她的那个医生朋友，“她在给尸体做检查的时候也是你这副表情。”
“小姐什么时候接触过这样的人了”燕灵不解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和大哥会的这些，都是师父当初请大理寺最有经验的仵作来教的，不过那人前几年过世了。”
“没什么。”叶初雨意兴索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那个对医学有着狂热爱好的好友，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燕灵彻底检查过尸体后站起身，去厨房用草木灰给双手做了简单清理，这才对叶初雨道“对方手法很专业，这四人身的伤口全都是致命伤，或者心口或者喉咙，完全没补过第二下。”
“那你觉得凶手应该是什么身份江湖人，还是杀手，军人”
燕灵沉吟片刻，“这人学的应该都是杀招，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目标，杀手和死士都有可能。”
叶初雨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能不能再缩小一些范围”
燕灵只好又回到一具尸体旁，扒开他胸口的衣物再次审视检查着，终于又被她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凶手使左手剑，而且他用的剑应该寻常的剑更窄，所以他在把剑刺入这人胸口后，会用手腕的力量把剑轻微抖动一下，扩大伤口的形状，造成一种掩饰身份的错觉。”
叶初雨也蹲了下来，果然按照燕灵所说，在伤口下边缘处发现了几块不平整的血肉。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换一把普通的剑呢”叶初雨随口说道，“不然每次都要这样故意掩饰身份，感觉好麻烦”
燕灵却因她的话而灵光一闪，“麻烦不换剑小姐，我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
………………………………
第305章 美食诱人
临街看似不起眼的一间小摊，架起的大锅冒着白茫茫的水汽，大块的羊杂在国内下下地翻涌，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匕匕
叶初雨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青色布裙，头无任何钗环，只梳了两条发辫用布斤围在脑后，看起来像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
她握着长长的铁勺在锅里翻来翻去，回头看了一眼几乎要隐匿在黑暗的燕灵，“你这办法能行吗”
燕灵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晋三羊最大的爱好是喝羊杂汤，如果她真的来了京，绝对不会错过这里的。”
晋三羊据说是近年来横空出世的天才杀手，一柄快剑少有敌手。沈南白曾经想要招募她加入燕羽卫，结果她居然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燕羽卫的俸禄太低，不如她做杀手时接暗杀的单子来得快。
在北苍可谓是呼风唤雨的沈指挥使，居然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所以燕灵才会对她有印象。
而这个小摊的羊杂汤十分出名，只有京最资深的老饕才能找得到。燕灵也在摊主那里得到确认，这几天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年纪不大的清瘦少女来过，手里还拿着一个细细长长的布包，眼神扫过时让人脊背发凉，所以印象很深。
“小姐，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也只能靠这个办法困住她了。”燕灵凑前低低的道，突然又抬头向街口瞄了一眼，“她来了。”
为了不让晋三羊察觉，燕灵又立刻飞快地退进小摊后面的窄巷里。只留叶初雨一人站在大锅前，不紧不慢地搅动着摊主事先煮好的羊杂汤。
她专心地盯着锅里的羊杂，余光能看到一双黑色布靴渐渐走近，却在离桌椅还有几步时突然停了下来。
叶初雨紧张得差一点把汤勺掉下去。
她只听见来人“咦”了一声，然后是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味道没错，摊主怎么换了”
晋三羊居然是女的燕灵为什么没告诉她
叶初雨抬起头时，脸的错愕已经被掩饰了大半，她朝来人一笑，道“李老伯腰不舒服，在后面休息呢，我是来帮忙的，您想吃点什么”
“一大碗羊杂，两个白馍。”晋三羊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按惯例点了东西，自顾自地坐在了最外侧的那张桌。
叶初雨从锅旁拿起一个粗瓷大碗，借着冲洗的工夫，将不远处的晋三羊打量了一番。
她看起来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高瘦的身体被紧紧包裹在褐色短打里，越发显得整个人锐利如剑。皮肤是久经风霜磨砺的小麦色，眼神很亮，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自己周围的动静。
还有那个原摊主见过的细长布包，此时正被她放在手边的桌面，想来是那把从不离身的窄剑了。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晋三羊突然转头，正对叶初雨的目光。
“怎么了”她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叶初雨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问道“客人要不要在汤里加醋李老伯特意嘱咐我要问这一句的，可我总是记不住。”
说完她还故作苦恼地耸耸肩，“要是下次有人跟他说起我的不是，那我替他看摊的好处可没有啦。”
晋三羊这才慢慢移开目光，“不必，正常好。”
叶初雨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准备盛汤，心跳却还快得不行。
不愧是职业杀手，晋三羊的直觉好敏锐。幸亏她灵光一闪看见了手边的醋瓶子，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过去。
她舀了一大勺羊杂汤倒进碗里，手腕在背对着晋三羊的地方轻轻一抖，一小撮白色粉末悄然滑落，又飞快地溶进汤底，看不出一丝痕迹。
叶初雨又从蒸笼里拿出两个底部被划了记号的白馍，这才一并端了去。
汤里和白馍里都放了足量的迷。药，双管齐下，她不信晋三羊还能逃过去
眼看着晋三羊拿起筷子开动，叶初雨也暗暗调起全部心神，装着在那里抹桌子，等待着燕灵和萧离的暗卫慢慢缩紧对晋三羊的包围。
身后突然传来筷子掉落的声音，桌椅碰撞的声音，叶初雨把抹布一丢，头也不回闪进身后的小巷，一转弯躲进了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小院子里。
“怎么样”钱孟瑾走前问道。
叶初雨和他一起扒在门边往外望，等待着燕灵得手。
晋三羊再次醒来时，立刻带动了身的铁链镣铐，也惊动了看守她的暗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里染一丝嗜血的杀意，“连我都敢暗算，不想活命了吗”
暗卫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去通报。
又过了一会儿，叶初雨和燕灵一齐走了下来。在离晋三羊还有几丈距离时，燕灵伸手拦住她，不让叶初雨再靠近不安全的距离。
晋三羊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又抖了抖手的铁链，“你们真以为凭这个能抓住我了”
燕灵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极地冰铁打成的镣铐，能困你第一次，有第二次。”
晋三羊听到这镣铐的来历时突然变了脸色，“你是燕羽卫的人沈南白那个混蛋，居然出尔反尔”
“不许你这样说他”燕灵听她居然诋毁自己的养父，怒目而视着喝止道。
晋三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炸毛的样子，颇有兴味地翘起嘴角，“你很崇拜他你很仰慕他”
燕灵下意识地反驳，“跟你有什么关系”
晋三羊哼了一声，却又不再看她和叶初雨二人，把头转了过去，望着高墙的窄窄一线窗，“叫沈南白来跟我说话。”
“他不在。”燕灵硬邦邦地答道。
“不在”晋三羊嗤笑了一声，“难怪你们连下药这种卑鄙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要是沈南白找我，何必还要这样大费周章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请你过来，是想问一桩命案。”叶初雨接过话头，“五日前北城区三元里小巷一户姓胡的人家死了四口人，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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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再度出现
晋三羊想了一下，浑不在意地点点头，“是我。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怎么，你是他们家亲戚，来找我报仇了”
此时叶初雨已经换回了精致的锦缎衫裙，一看是出身大家的名门贵女。晋三羊心感到一丝恼意她怎么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她的真实身份呢
哪个寻常农户家的女儿，一双手能这样白净细腻的
不过，为什么眼前的少女和那人如此相像她们直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叶初雨没有理会她的问题，“那胡家家主不过是一个老实本分的银匠，而你是颇负盛名的杀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仇怨。是谁请你杀了他们一家的”
“我怎么知道”晋三羊看叶初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我接生意，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只要他给足了银子，我什么人都能杀。”
燕灵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真想不通养父当初为什么还想把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杀手招至麾下。
“算你不知道主顾的身份，那你们总该有接头的方式吧”叶初雨暂且压下对晋三羊这种漠视人命的态度的不满，“若我想请你杀一个人，我该怎么和你联系”
她用手指点了点被缚住的晋三羊，轻笑一声，“难道像这样来谈”
晋三羊突然安静下来，幽深冷冽的眼眸紧紧盯着前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想请我杀人，”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先送百两黄金到鹤羽楼。”
叶初雨给燕灵递了个眼神，问她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鹤羽楼主要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什么时候也开始帮杀手接活了”燕灵也有些意外，皱眉看向晋三羊，“不要以为胡乱报出个鹤羽楼的名头没事了”
晋三羊突然猛地带动铁链。她的身体和四肢都极其柔软，明明还被绑得牢牢的，可晋三羊居然能利用身体本身的柔软与灵活，做出了一个很高难度的动作，硬是将左手伸进了自己怀里，又掏出一面小小的铁令，丢在叶初雨脚下。
“我身有鹤羽楼专属的铁令。”晋三羊看着叶初雨，想起了那个令她不寒而栗的女人。在移情作用的影响下，她没办法让自己有勇气生出对抗眼前人的心思来。“只有在鹤羽楼入过册登过名的人，才有资格请我替他们杀人。”
叶初雨问燕灵，“这个鹤羽楼背后有没有什么倚仗”
“朝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燕灵压低了声音，“燕羽卫调查出，在背后操纵鹤羽楼的手出自琼州梅氏，目前打理楼内事务的是梅家的五小姐梅子鹤。”
叶初雨用手指大致算了一下京世家的齿序，发现梅子鹤应该她也大不了几岁，“为什么我之前参加各种聚会时没见过她你还称她为梅五小姐，难道她现在还没有嫁人”
燕灵点头，“梅子鹤是梅家家主的侄女，是二房的嫡女。她父母早先外出探友，适逢江南决堤，被冲下河道尸骨无存。为了不让二房断了香火，梅家原本是打算开宗祠，从旁支子弟过继过去一个的。是梅子鹤自己坚持不肯要，为了守住二房的香火，宁愿当个顶门立户的守灶女。”
“顶门立户靠这个”她捡起铁令在燕灵眼前晃了晃，“梅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燕灵苦笑，家族里有了如此庞大的情报来源和用之不竭的杀人好手，哪个家主能被完全蒙在鼓里的
“小姐，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为了不让他们的调查陷入永无止境的追寻之，燕灵及时刹住了车，“您别忘了，我们只要能找出杨六小姐的下落可以了。”
“你们要找的杨六，是不是弘州杨氏的杨蓁蓁”
晋三羊突然出声。
叶初雨大喜过望，“你知道她在哪儿”
“当然知道。”晋三羊得意地看着二人，“她现在在我的手里，你们想拿多少金子来换”
“你现在也在我的手里。”叶初雨平静地看着她，“你的性命，值多少金子”
她要真因为一个杨蓁蓁而被晋三羊要挟的话，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把晋三羊移交给大理寺等去保外候审的了。
晋三羊被她的反应逗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和你娘可真像，我一点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娘”叶初雨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晋三羊什么时候见过白氏的“我娘可是宰相夫人，每天忙着主持窥照顾长辈，你怎么可能见到她”
晋三羊没想到她居然不买账，口口声声提的都是家那个最标准模范不过的贵妇。突然偏过头去同情地看着她，“你真的相信，你是她的亲生女儿”
“你什么意思”叶初雨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又加快了几分。
难道说她之前怀疑的，很可能是真的
“我见的那个女人，除了年龄看起来你老十几岁，其他的眉眼全都一模一样，她不是你亲娘还能是谁”
叶初雨听完一愣，却和燕灵同时吁了口气。
她飞快地抬起手检查着那道黑线半个月前已经是这样，吃了这么多天进补的药膳后，那道淡淡的黑线像是固执地停在这里不肯走了一样，没有变化半分。
如果说这道黑线代表她和颜歌之间的联系，那现在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要稍稍一努力，能彻底摆脱她了呢
至于晋三羊口的“她娘”，不用说，也一定是颜歌本人了。
可叶初雨一次看见她时，她们二人的容貌还是真假难辨的程度。但今天晋三羊却告诉她，“她娘”看起来她老
颜歌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叶初雨刚要再细细询问她和颜歌来往的内容，脑海猛然袭来一阵久违的剧痛，逼得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背部死死抵在墙，艰难地大口喘着气。
她看到了，她又看到了
“小姐”燕灵也顾不管晋三羊了，前替叶初雨抚顺胸口的呼吸，面带焦灼地看着她。
………………………………
第307章 放弃身份
叶初雨背抵在墙，又缓缓滑了下来，抱着膝盖坐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体里那股突然袭来的不适排空。 匕匕首发
她闭眼睛，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高大的树干直指天空，翠绿欲滴的巨大叶片交织着覆盖在头顶，粗大的藤蔓沿着树干蜿蜒而，树底下开满了大片不知名的鲜艳花朵
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远，好像有人拨开了前方的藤蔓和枝叶，踩在曲折的树木根茎堆积而成的小路缓缓前行。郁郁葱葱的林木间，掩映着一座古朴的深红色圆顶建筑
所以，颜歌现在是在这个地方
叶初雨揉了揉额头，恢复了一点力气后重新站了起来。
晋三羊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平静的脸看不出一丝惊讶或好。
“这么说，你是受那个和我很像的女人的命令，才会掳走杨蓁蓁，杀死胡师傅一家四口的”叶初雨只想赶紧把这边的事情了结，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和萧离商量。
晋三羊刚刚还对她们说了许多，可一涉及到这样实质性的问题一语不发，摆明了不肯透漏分毫。
做杀手这一行，杀人的技术不一定要有多好，但口风严却是必须的。
“不说是吧”和叶初雨预料得差不多，想要从晋三羊口问出点“干货”，谈话气氛不可能一直这么和谐。她对着晋三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你嫌我用迷。药卑鄙。那我只好一直卑鄙下去咯。”
燕灵依言前，手捏着一粒小红丸，“这是燕羽卫审讯重犯时都不敢轻易用的神仙丹，保证你吃了以后快活得想要成仙，要不要试一试”
自从在边城接到祖母病重的消息，叶初雨和萧离提前于众人几天进京，之后再也没机会见到过阿塔娜。
今日她来到鸿胪寺驿馆，是想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回草原。正好又碰了萧离，原来他们二人都是为这件事而来。
虽然阿塔娜一个人住在驿馆，但皇帝并没有苛待她，吃穿用度都是照着接待赵洛时的规格，叶初雨也并没发现她脸有什么不满之意。
萧离已经把草原现在的情势给她说了一遍，“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完全联系不穆图和他的部下了，整个北部联合部落似乎也化整为零地转移到了别处。如果真是这样还好，可我更担心的是元朗已经在那边发展起了自己的力量，还要继续与北苍对抗。”
阿塔娜平静地点了点头，“那的确是四哥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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