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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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钱。”够负责任了吧？

　　　　郁冷宸看着她，这个穷得连鬼都怕的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竟然说她出钱？看她一直低垂着眼眸不肯面对他，他的语气更温柔了一些：“你不准备管我了？”

　　　　“我怎么管？”

　　　　“是谁说会提醒我吃药？是谁说会给我换药？”

　　　　“对不起――”

　　　　他的手机在这时忽然响起来，她趁机推开他，匆忙逃离了他的办公室。

　　　　这男人到底想怎么样？一会儿那么温柔，一会儿有那么霸道，一会儿冷嘲热讽，一会儿又那么暧昧的挑逗她，如此反复无常，她已经要心力交瘁了。

　　　　可是，她又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手，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看看。

　　　　谁知，刚打完电话，他也从办公室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手机。

　　　　“今天行程全部取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他对乔子勋说。

　　　　看样子，应该是急事。

　　　　莫向晚没来得及多加考虑就问：“能不能等一下？”

　　　　“什么事？”

　　　　“我叫了医生，他很快就来。”她知道，他一忙起来，必然就会忘了他的手。

　　　　他看她一眼，临走之时，丢下一句：“莫向晚，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懂得珍惜！”

　　　　乔子勋在一旁摇头叹息：“依咱们宸少的骄傲，能放下身段主动讲和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

　　　　莫向晚苦笑。

　　　　她明白，可是，这个残酷的人生不容她选择，她又能怎样呢？

　　　　――――――――――――――翩若行云作品――――――――――――――

　　　　郁冷宸来到了医院。

　　　　肾内科里的走廊上，一对夫妇，男人愁眉不展，女人面容憔悴。

　　　　见到郁冷宸，女人立刻迎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就哭了起来：“冷宸，你要救救雅安，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雅安，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该等死啊……”

　　　　郁冷宸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然后走到了苏振扬面前：“伯父，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雅安的肾脏病变，虽然目前病情还算稳定，但是已经从慢性肾衰竭进入尿毒症期，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进行肾脏移植。”

　　　　“雅安现在知道吗？”

　　　　“还没有告诉她。”

　　　　“先不要告诉她，你们也别急，不要让雅安有心理压力，我现在去找医生，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郁冷宸冷静的说。

　　　　“我女儿还这么年轻，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我真希望能把自己这条命换给她，可是医生说我和振扬的肾源无法和她匹配，还有谁能把肾换给她？谁舍得捐出自己的一颗肾来？”苏母已经绝望了，恳求的望着郁冷宸：“雅安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在一起，冷宸，就看在她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你们尽快举行婚礼好不好？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让她的人生没有遗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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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他不想见你

　　　　他抬起头，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一眼看到郁冷宸，他兴奋的笑了起来：“坏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坏叔叔？”郁冷宸听闻这个称呼，似笑非笑的扬眉。

　　　　“宸哥哥，你认识这个小朋友吗？”苏雅安也奇怪的看着他。

　　　　“有过一面之缘。”

　　　　“那他为什么叫你坏叔叔啊？”

　　　　“喜欢坏女人的叔叔，简称坏叔叔啊！”莫潮汐笑嘻嘻的解释。

　　　　苏雅安更加疑惑了，问郁冷宸：“宸哥哥，你喜欢坏女人啊？”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郁冷宸笑了笑，抱起这小家伙，低声说：“小恶魔，你是故意的吗？”

　　　　“好叔叔，你别生气，小莫莫跟你开玩笑的。”

　　　　“小鬼。”郁冷宸笑骂。

　　　　“这个孩子好可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他家的大人呢，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苏雅安关心的问。

　　　　“我妈妈快下班了，凯若阿姨看今天天气好，特许我出来等妈妈。”莫潮汐说。

　　　　“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

　　　　小家伙的声音逐渐低了，没有再说，而是低下头去，继续擦他的苹果。

　　　　“怎么，舍不得吃啊？”郁冷宸开玩笑的问。

　　　　“我要等妈妈回来一起吃。”

　　　　“……”

　　　　那一瞬间，郁冷宸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指把苹果擦得光亮，不知为什么，无法讨厌这个孩子。

　　　　而莫潮汐，别看他小小年纪，却有一副乐观的心态，仰起头问郁冷宸：“叔叔，你有小刀吗？”

　　　　“你要小刀干什么？”

　　　　“刻个笑脸在上面啊，妈妈看到一定会开心的。”

　　　　“好吧！”郁冷宸把他放下，“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虽然他没有刀，不过这医院里借把刀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没多久，他便带着一把拆信刀回来了。

　　　　“叔叔，你真厉害。”小家伙佩服的说。

　　　　“把你的苹果给我吧，我帮你刻。”郁冷宸可不放心把一把刀子交给这个孩子。

　　　　“你可以吗？”小家伙怀疑的看着他那只受伤的手。

　　　　“放心，我就是一只手也比你两只手刻得好。”郁冷宸没好气的一哼。

　　　　莫潮汐半信半疑的把自己的苹果给了他，然后就蹲在他的面前，两手托着小脑袋，认真的看着。

　　　　“你这是不相信我？”郁冷宸问。

　　　　“不是，叔叔，我相信你，你就刻吧，不过要照着小莫莫的脸刻喔，妈妈最爱小莫莫了，刻成小莫莫的样子，妈妈一定会喜欢。”莫潮汐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苏雅安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大一小认真的样子，无法理解，这一个笑脸对于他们究竟是怎样的意义？为什么一个笑的那么开心？一个刻的那么认真？

　　　　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个栩栩如生的笑脸就出现在苹果上了。

　　　　郁冷宸把它拿给莫潮汐看：“大功告成，小恶魔，您可满意？”

　　　　“满意！叔叔，你太厉害了！”

　　　　话音刚落，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莫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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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郁冷宸和莫潮汐同时循声望去，看到莫向晚和凯若正在寻找这小家伙。

　　　　“我妈妈来了。”莫潮汐笑嘻嘻的朝她跑过去，张开双臂扑向她：“大莫莫，我在这里――”

　　　　“小莫莫！”莫向晚笑着将他抱了起来。

　　　　“大莫莫，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

　　　　“因为大莫莫想小莫莫了呀！”

　　　　“亲一个！”莫潮汐用力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搂着她的脖子说：“大莫莫，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喔！”

　　　　“是吗？什么礼物？”莫向晚笑问。

　　　　“就是这个！”莫潮汐把苹果上的笑脸给她看：“可不可爱？”

　　　　“这么像我们家小莫莫，当然可爱！”

　　　　“这是妍妍妈妈送给我的哦，因为我下午帮她看妍妍，她就送了这个苹果给我，大莫莫，你吃。”莫潮汐都没舍得咬第一口。

　　　　“妈妈不吃，小莫莫吃吧。”

　　　　“大莫莫不吃，小莫莫也不吃喔！”莫潮汐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威胁利诱了，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好基因，又说：“大莫莫，你吃一口，小莫莫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那，小莫莫先吃。”

　　　　“好！”莫潮汐咬了一口，甜甜的笑着把苹果凑到她嘴边：“该你了，大莫莫。”

　　　　“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每天都这么‘缠绵’呀？”凯若笑他们。

　　　　“凯若阿姨，小莫莫也请你吃！”莫潮汐把苹果递到她面前。

　　　　“这是你和你家大莫莫的独食，我可不敢多吃，以免消化不良啊！”

　　　　莫潮汐扁扁小嘴，看向向晚时，嘴边的笑容又咧开了：“大莫莫，你吃。”

　　　　莫向晚只好也吃了一口，问他：“好了，小莫莫说吧，想告诉妈妈什么秘密呀？”

　　　　“就是这个笑脸，其实不是小莫莫刻的，是那个叔叔照着小莫莫的样子帮忙刻的。”莫潮汐转头，指着一个方向说。

　　　　莫向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想到，竟看到了郁冷宸。

　　　　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她的脸色一白，脚步也差点没站稳。

　　　　凯若注意到了，扶了她一把：“怎么了？”

　　　　“妈妈，你怎么了？”小莫莫也问。

　　　　莫向晚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父子两个是何时认识的？

　　　　凯若也觉得奇怪，目光不由得在三个人的脸上来回徘徊，最后，定格在那一大一小的两张俊颜上。

　　　　最后的最后，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莫向晚。

　　　　“莫小姐，这是你的孩子吗？”苏雅安问。

　　　　莫向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敢迎视郁冷宸的视线，只对苏雅安勉强笑笑：“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她实在害怕让莫潮汐和郁冷宸面对面。

　　　　莫潮汐趴在她的肩上，对郁冷宸挥挥手：“叔叔再见！”

　　　　郁冷宸没有回应。

　　　　“我真没有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竟然是莫小姐的孩子。”苏雅安收回视线，看向郁冷宸：“宸哥哥，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那个孩子啊？”

　　　　“有吗？”郁冷宸淡然道。

　　　　“我看得出来，宸哥哥，我一直希望你能为我画一张画像，可是你说你已经五年没有拿过画笔了，都有些生疏了，怕把我画丑了，可是你今天却帮那个孩子画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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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再见乌托邦

　　　　“我看得出来，宸哥哥，我一直希望你能为我画一张画像，可是你说你已经五年没有拿过画笔了，都有些生疏了，怕把我画丑了，可是你今天却帮那个孩子画笑脸……”

　　　　她吃醋，吃莫潮汐的醋。

　　　　“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就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的，我再给你画。”

　　　　“一言为定？”苏雅安的眼中有了光亮。

　　　　“一言为定！”

　　　　郁冷宸轻易许下了这个承诺。

　　　　莫向晚听到了，没有回头，脚下的步子变得凌乱。

　　　　苏雅安的视线，再度朝她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宸哥哥，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的病好不了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做到像小莫莫那么坚强。他那么小，他家里好像很穷，他却能那么快乐，和他妈妈分享一个苹果，那好像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而我们，山珍海味，各种名牌，享之不尽，却无法拥有我们最想得到的……”

　　　　――――――――――――――――翩若行云作品――――――――――――――――

　　　　这一路上，莫向晚都是心不在焉的。

　　　　她没想到这么快，郁冷宸和莫莫就已经相遇了。

　　　　也没想到，下午在公司，让郁冷宸匆忙离开的那个电话，是来自苏雅安。

　　　　苏雅安在他的生命里，想必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吧？

　　　　当然，

　　　　当然很重要，那是他的未婚妻啊……

　　　　“小莫莫，你先回病房去，阿姨有些话要跟你家大莫莫说。”到了住院部，凯若对莫潮汐说。

　　　　“好。”莫潮汐乖乖回去了。

　　　　“向晚，你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凯若又对向晚说。

　　　　“什么事？”

　　　　向晚跟着她来到她的办公室。

　　　　这里没有别人，凯若关上了门，直截了当的开口：“向晚，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吧，郁冷宸和莫莫――”

　　　　“你看出来了？”莫向晚知道，以凯若的缜密心思，很难看不出什么来。

　　　　“那天卓尔群约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你们之间有点不对劲，问卓尔群他也什么都不说，我就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直到今天看到他们在一起，我才发现，他们的眉宇之间竟有三分相似，而你的反应又有些不对劲，我便有了这个大胆的揣测。”

　　　　“对！”既然凯若已经看出来了，莫向晚也就干脆承认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他是莫莫的亲生父亲，很有可能就是莫莫的希望――”

　　　　莫向晚猛地一震，望着凯若足足两秒钟，反应过来凯若在说什么，她顿时起身。

　　　　“你是去找他吗？”凯若问。

　　　　“他是莫莫的希望，不是吗？”现在只要有办法救莫莫，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努力。

　　　　“是，但不是百分之百。”凯若不想给她泼冷水，也不想揭开她的伤疤，但有些话却必须说：

　　　　“我知道，你一直爱着他，之所以隐瞒真相不告诉他，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但是现在为了莫莫好，你是不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站在一名专业医师的立场，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莫莫最好的。”

　　　　莫向晚沉吟片刻，终究是点点头：“好，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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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因为我爱你

　　　　郁冷宸好像看到了那一幕情景，慢慢的，和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画面重叠了，耳边还有雅安的声音：“看他们分享一个苹果，那好像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而我们，山珍海味，各种名牌，享之不尽，却无法拥有我们最想得到的……”

　　　　莫向晚，这就是你选择的生活吗？

　　　　过得那么辛苦，却为什么，始终没有想过要找他？

　　　　凯若吃完了这顿午餐，没有和他告别，只在离开餐厅之后，透过玻璃窗回望一眼，他依旧是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依旧不露声色，依旧漫不经心。但是，那俊美优雅的侧面，在无人的空气里，好像是在沉思，又好像是在怀念。

　　　　也许，这世界上有一种爱，叫爱屋及乌。

　　　　他会救莫莫的吧？

　　　　后来，凯若回到了医院，郁冷宸的电话再度打来：

　　　　“她现在在哪里？”

　　　　她知道他指的是莫向晚，沉吟片刻，终是告诉了他：“肿瘤医院。”

　　　　――――――――――――――――翩若行云作品――――――――――――――――

　　　　因为两家医院距离比较远，莫向晚带着莫潮汐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才终于到达肿瘤医院。

　　　　这里一些医生护士都是认识她的，还有莫潮汐，虽然带着个口罩，遮住了半个脸，却遮盖不住那可爱迷人的气质。一走进脑外科，很多人投来目光，有一些跟他们打招呼，这小家伙也不认生，笑眯眯的跟大家挥手，像一个小明星一样，可爱极了。

　　　　“宝贝，你可以低调一点吗？”莫向晚笑着低头看他。

　　　　“妈妈，你应该这样问：我家的宝贝怎么生的这么可爱呢？”说完，他对她嘻嘻一笑。

　　　　“你呀！”向晚摸摸他的小脑袋。

　　　　母子两个说说笑笑的，没想，快走到病房门口时，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穿校服的男孩子，他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微垂着脑袋，愁容满面，似乎很苦恼很悲伤的样子。

　　　　“舅舅――”莫潮汐喊了一声。

　　　　他好像也没有听到。

　　　　莫向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牵着小莫莫快步走了过去：“向远，你今早不是应该还有课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莫向远抬起头来看到了他们，脸上才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姐，你们来了！”

　　　　莫向晚难得看他这么沉重，急忙又问：“是不是爸爸出了什么事？”

　　　　“爸爸没事，他很好。”

　　　　“那是什么事？”

　　　　莫向远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舅舅，你是不是生病了？”

　　　　莫潮汐拉一拉他的衣袖，很可爱的问。

　　　　莫向远将这小家伙抱了起来，隔着口罩亲亲他的小脸：“宝贝，舅舅真想你。”

　　　　“小莫莫也想舅舅。”小家伙笑嘻嘻的说。

　　　　“你乖，先进去陪陪外公，舅舅有事和你妈妈说。”

　　　　“好。”莫潮汐乖乖的进病房去了。

　　　　“向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向晚紧接着又问。

　　　　莫向远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许久，终于还是道：“姐，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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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宸少在五年前的经历

　　　　“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爸爸的药不能停，莫莫的病不能放弃，我们家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已经一穷二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莫向远痛苦的摇头。

　　　　莫向晚一阵揪心，把他揽入怀中，“你别烦了向远，你该回到学校好好念书，这件事让我来想办法，总之，爸爸的药不会停，莫莫的病也不会放弃，我们的家，不会散……”

　　　　“我们还有家吗？”

　　　　莫向远喃喃自语着，突然，他仰起头来，看着她：“姐，我们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吧？”

　　　　“卖房子？”

　　　　“嗯。”他点头：“反正爸爸和莫莫的病都需要长期住院，我又住校，姐姐你也常常在医院里陪莫莫，我们的家几乎是常年没人住的，不如先卖了，解一解燃眉之急，你说呢？”

　　　　“我想想――”

　　　　不能否认，这一刻她首先想到的是郁冷宸，可是，她不会再要他的钱了，不会再要郁家的钱了，她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赚来的，是干干净净的，她又怎么能一直依赖他呢？

　　　　更何况，他有了未婚妻，他不久就会结婚，不久之后，他会是别人的依靠，他又怎么能再让她依赖呢？

　　　　想了想，她终究是点头：“你说的对，如果我们的亲人都保不住了，要房子还有什么用？”

　　　　卖房子，是目前唯一一条可行的路了。

　　　　后来，他们回到了莫父的病房。

　　　　没多久，沈云扬也来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她笑道：“向晚，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多久。”她也回以一笑。

　　　　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让任何人看出异状，这是她和向远说好的。

　　　　沈云扬又抱起莫潮汐：“来，让沈叔叔看看我们小莫莫是胖了还是瘦了？”

　　　　“没胖没瘦，和以前一样帅。”小家伙嘻嘻笑着说。

　　　　“你呀，小自恋狂。”

　　　　“嘿嘿。”

　　　　“别嘿嘿了，中午想吃什么，沈叔叔请你吃。”

　　　　“就知道沈叔叔会这么说，所以在来的路上，小莫莫已经想好了――”

　　　　“向晚――”病床的莫父喊了女儿一声：“这也快中午了，你们就和沈医生一块儿去吃饭吧，爸这里还有一些钱，你看莫莫想吃什么就给他买。”莫父说完就去拿钱。

　　　　向晚按住了他的手，笑道：“爸，我有钱，您放心吧。”

　　　　然后，她转向沈云扬：“沈大哥，你看我爸爸的情况，能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难得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她想父亲和小莫莫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顿团圆饭。

　　　　“可以，反正有我在，我们就在医院附近吃，没什么问题。”沈云扬说。

　　　　莫父再三拒绝，但最后，一比四输，他只能跟着大家一起去。

　　　　到了医院外面最近的一家餐厅，莫潮汐和莫向远一左一右坐在莫父身边，莫向晚就和沈云扬坐在一起。看着那一老一小祖孙两个，明明都是病入膏肓的病号，却努力的逗对方开心，向晚又是心酸又是感动，时不时的和沈云扬相视笑笑。

　　　　殊不知，这其乐融融宛如一家人的画面，不偏不倚，落进窗外一双布满阴霾的双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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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今晚主控权在你

　　　　她都问方不方便了，他就很干脆的丢给她三个字：“不方便。”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

　　　　能让他说了不算的时候，想必是正和女人打的火热的时候，她强忍着不去想象那幅画面，咬着牙说：“那麻烦你问一下你的‘朋友’，什么时候方便？”

　　　　“ok！”

　　　　他还真的去问了。

　　　　沉默的等待中，她强忍着挂掉电话的冲动，真不知这男人到底是‘商量’去了，还是‘办事’去了？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那边又响起他的声音：“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什么时候方便？”她不带感情的问。

　　　　“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的确着急想见你，你什么时候方便？”

　　　　“等着我们‘办完事’以后吧！”

　　　　“麻烦你速战速决！”

　　　　她不再废话挂了电话，节省时间让他赶快办事。

　　　　然后，她打开笔记本，在网上发布了卖房信息。

　　　　一切忙完以后，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一个小时了，他该‘办完事’了吧？

　　　　她又多等了二十分钟，才又鼓起勇气给他打过去电话。

　　　　估计是他终于得到满足了，没有了之前的不耐烦，一贯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一抹慵懒的味道，慢悠悠的问：“什么事，说吧！”

　　　　“可以当面谈吗？”

　　　　“可以，不过今晚没空。”

　　　　“十分钟就好，不，五分钟，也许也要不了五分钟，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她不断不断的退让，只想见他一面。

　　　　“既然这样，你在电话里说好了。”

　　　　“……”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