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3之风云再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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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玛雅满心欢喜地来到这里，听龙飞这样说，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看到玛雅要哭，龙飞挠挠头，安慰道：“你先别急，我试试看能不能想到别的办法？”

　　　　由于人太多，龙飞只好拉着玛雅的手，唯恐她一不小心被挤丢了。两个人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龙飞急得大汗淋漓。

　　　　正在这时，龙飞听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龙上尉，你们怎么在这里？”

　　　　龙飞和玛雅回过头，看到面前站着两个女孩子，正是那个刁蛮的夏若冰和温柔的苏静姝。

　　　　龙飞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是苏医生和夏小姐……我和玛雅听说这里展出千年古琴‘流月’，还有什么‘神曲’，就想过来见识一下，没想到人这么多……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夏若冰道：“我们天刚亮就来了呢，你们这个时候才来，恐怕排不上队了……我也是昨天才听到消息，就和苏姐一块儿来瞧瞧热闹。”她望了苏静姝一眼，打趣道：“哪知道听到神曲，苏姐竟哭得跟泪人似的，我可从来没有见她像今天这么多愁善感过。”

　　　　苏静姝的脸颊晕红如潮，她轻轻“啐”道：“你这个鬼丫头，刚才哭得比我还凶，倒好意思说我？”

　　　　龙飞这才发现两个女孩子的眼眶红红的，虽然补过妆，但仍然掩不住曾经雨一般滂沱的泪痕。

　　　　玛雅的神情有些失意，她轻声问道：“那首‘神曲’……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夏若冰似乎意犹未尽，听到玛雅这么问，说道：“怎么说呢？当琴弦拨动时，你的意识和灵魂就像烟花一样瞬间飞散。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下那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忧伤，宛如锋利的雨丝穿透你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毛孔……那是你前世今生的眼泪，那是你等待了千年的最爱，那是你可以疯可以死、纵然灰飞烟灭也阻挡不住的心痛……你却什么也不能做，静静地看着花谢了，雪化了，梦灭了……而你不知道，如果真的有轮回，你能否在来生再一次邂逅那些美丽的容颜……”

　　　　玛雅听呆了，也许夏若冰的话触到她心里的某处伤痕，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龙飞以为玛雅为不能听神曲而伤心，赶紧说道：“玛雅，你不要哭，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明天早些来，一定可以听到那首神曲的。”

　　　　听龙飞这样说，夏若冰从拎着的小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晃了晃，说道：“我刚买了一张神曲的cd，如果你真的想听，回去放一放就行，也许没有现场演奏震撼，效果应该也不错。”

　　　　龙飞大喜过望，笑道：“夏小姐，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的听，如果不过瘾，明天就早些来排队。玛雅，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玛雅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看样子就是再等下去，今天也不一定能见到“流月”琴，只好勉强同意。

　　　　回到住处，龙飞拿着从夏若冰那里借来的cd，和玛雅偷偷溜到韩枫的房间外面。房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龙飞以为秦岚不在，向玛雅做了个鬼脸，刚要推门进去，门突然打开了，秦岚一脸冰霜站在他们面前。

　　　　龙飞吓了一跳，不满道：“岚姐，有你这么玩的吗？再这样下去，我就是不被你吓死，早晚也得吓出心脏病。”

　　　　看到龙飞无辜的表情，秦岚再也板不住脸孔，“扑哧”笑了，她用手指轻轻戳一下龙飞的额头，说道：“小子，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龙飞见躲不过去，老老实实答道：“岚姐，我和玛雅刚弄了一张cd，想请老大欣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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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谁用血泪为我吟唱

　　　　秦岚警惕道：“cd？哪个方面的？如果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不要拿给枫哥。”

　　　　“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一首神曲！”龙飞骄傲道。

　　　　秦岚很是不屑：“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曲？你以为但丁复活了？真是胡说八道！”

　　　　“岚姐，我说的‘神曲’是一首古琴曲，眼下红遍了大江南北，不知有多少人为它疯狂呢。可惜没有人知道它的出处，我想让老大听听，也许他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秦岚有些将信将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龙飞唯恐秦岚不相信，拍了一下胸脯，补充道：“如果有一点夸张，你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秦岚“哦”了一声，笑道：“这么厉害？枫哥在古琴方面很有造诣，让他听听，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韩枫正在看书，看到龙飞兴冲冲从外面跑进来，笑道：“阿飞，碰到什么好事，竟然乐成这样？”

　　　　龙飞神秘兮兮道：“老大，我给你弄了一样好东西，等会儿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正说着，秦岚和玛雅走了进来。看到玛雅，韩枫怜惜道：“玛雅，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玛雅不想让韩枫为她担心，笑着点点头。韩枫如何看不出玛雅心里的失落，于是笑道：“先让阿飞陪你到处逛逛，过两天咱们一块儿出去玩，你来当我的向导。”

　　　　“嗯！”玛雅喜出望外，眸子里溢满笑意。

　　　　秦岚接过韩枫的话，笑道：“刚才枫哥还在说这件事呢，等过两天虎子的身体好起来，咱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清雅的琴声蓦然响起，像泠泠的泉水一样流进每个人的心坎。

　　　　韩枫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古怪，他放下书，冷冷道：“关掉它！”

　　　　龙飞闻言愕然不已，秦岚和玛雅也感到大惑不解。

　　　　“关掉它！”韩枫再次重复道。

　　　　龙飞不敢迟疑，赶紧退出了cd。

　　　　韩枫望着一头雾水的龙飞，轻声道：“阿飞，这支琴曲从哪里来的？”

　　　　“这是一首神曲，我和玛雅想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呢！”龙飞顿了一下，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这故事就像天方夜谭一样，听得秦岚目瞪口呆。

　　　　韩枫听龙飞讲完，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合上书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枫哥……”秦岚想说什么，被韩枫用手势制止住了，她无奈地跟在玛雅和龙飞身后退了出来。

　　　　龙飞凑近秦岚，小声道：“岚姐，你觉得老大今天是不是很奇怪？”

　　　　秦岚不置可否，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突然说道：“把那张cd拿过来，我要仔细听听。”

　　　　在秦岚的房间，当袅袅的琴音最终消失的时候，秦岚和玛雅早已珠泪纷纷，肝肠寸断。她们在刚才的琴歌中，仿佛走完了一生，走过了千万年轮回的时光。那灵魂破灭的痛，那撕心裂肺的伤，那灰飞烟灭的爱，那温柔旖旎的情，和她们真的一模一样啊。是谁，用琴声吟出了她们的绝望？是谁，用血和泪在为她们吟唱？

　　　　龙飞没有流泪，他听到的是一曲金戈铁马和大爱无疆，火山熔岩一般的信仰、忠诚、友谊和热血在他的脉搏里沸腾。因为有我，母亲才能感到安宁；因为有我，兄弟才能骄傲地活着――这是每一个共和**人的神圣使命。

　　　　“岚姐，这件事你怎么看？”龙飞最终打破了沉默，轻轻问道。

　　　　“我……”秦岚还没有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来，怔怔地看着龙飞，“你是说这首神曲？”

　　　　“不止是神曲，还有老大……”似乎有一个念头从龙飞的脑海里闪过，他想抓住，却被纷乱的思绪冲走了。

　　　　“可惜枫哥不肯听这首琴曲……”秦岚轻轻叹息道。

　　　　“你不认为老大知道这首神曲的来历？”龙飞揣测道。

　　　　“你说什么？”秦岚和玛雅震惊不已，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恐惧。

　　　　龙飞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禁兴奋起来，笑道：“你们仔细想想老大刚才的反应，它的答案是什么？”

　　　　“阿飞……”秦岚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却找不到任何驳斥龙飞的理由，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眼睛里飘满纷飞的雨丝。过了一会儿，她什么也没说，独自走了出去。

　　　　龙飞似乎知道她要去哪里，并没有阻拦。

　　　　韩枫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握住一角残破的衣片，怔怔出神。白色的衣片染着淡淡的血痕，仿佛一只死去的蝶之精灵，苍白、哀怨、凄凉。

　　　　秦岚走到韩枫身后，轻轻叫道：“枫哥……”

　　　　韩枫收起衣片，回过头，看到秦岚红红的眼睛，似乎猜到了什么。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韩枫说道：“阿岚，你帮我查查朴善美和她母亲朴**的详细资料……尤其注意她们在菲律宾有没有特殊的背景或者生活过的经历。”

　　　　“嗯！”秦岚答应一声，望着韩枫，欲言又止。

　　　　韩枫的目光仿佛有穿透力，似乎能够看清秦岚的五脏六腑，“你是想问那支琴曲？”

　　　　秦岚点点头，满脸的恐慌。

　　　　“那不是什么神曲……是我前天夜晚路过流花湖，随意弹奏的一首曲子，连名字都没有。”韩枫简单地把那晚的情形讲了一遍，声音平静而柔和，仿佛在讲述很久以前的一个平淡故事。

　　　　秦岚转过头，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她不想让韩枫看到她的哀伤，“枫哥，我知道你心里藏着很多事，也知道你有很多的苦……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我真的愿意和你分担一切啊……”

　　　　韩枫微微笑道：“一时感悟，信手而弹，哪里有那么多的忧和伤？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秦岚冰雪聪明，等她平静下来，很快发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枫哥，听说朴善美为人很是低调，这次竟把‘流月’和‘神曲’弄得天下皆知，你不觉得她别有用心吗？”

　　　　韩枫默然，眼睛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朴善美是铁了心，不惜以‘流月’琴为赌注，也要把你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秦岚有些失落，好像她心爱的东西被谁一下子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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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谁的神曲

　　　　秦岚回到房间，看到龙飞和玛雅还没走，说道：“你们怎么还坐在这里？”

　　　　龙飞狡黠道：“我和玛雅在等岚姐，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的。”

　　　　秦岚啐道：“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儿鬼心眼儿？是不是想探听什么消息啊？”

　　　　龙飞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岚姐，怪不得兄弟们都说岚姐有一双火眼金睛。”

　　　　秦岚白了龙飞一眼，自己倒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们这群浑小子就会胡说八道，我要是有火眼金睛，还不成了妖精？”

　　　　龙飞见秦岚的情绪有些好转，小声道：“岚姐，老大知道神曲的来历？”

　　　　秦岚轻轻“嗯”一声，却没了下文。

　　　　龙飞大喜，向玛雅做个“v”形手势，得意道：“我早就说过，这世上的事儿没有老大不知道的，怎么样？我有先见之明吧？”

　　　　玛雅似乎有些不满足，轻声问道：“秦岚姐姐，韩枫哥哥他……是怎么说的？那首神曲到底从哪儿来的？”

　　　　秦岚迟疑了一下，看到龙飞和玛雅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不禁笑了：“你们知不知道前天晚上枫哥去了什么地方？”

　　　　龙飞和玛雅面面相觑。玛雅想了想说道：“那天夜里韩枫哥哥回来得很晚，我一直在等他……”

　　　　秦岚点点头，说道：“他一个人去了流花湖，而且意外见到了朴善美和她的‘流月’琴……”

　　　　龙飞“腾”地从座中弹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

　　　　秦岚淡淡道：“那首神曲的作者不是朴善美，也不是其他人，而是枫哥！”

　　　　“什么？”虽然龙飞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个消息震得目瞪口呆。他转过头，从玛雅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呆了半晌，他突然抓起那张cd，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你想干什么？”秦岚的动作比他更快，身子微微一动，就飘到龙飞的面前。玛雅就站在她的旁边，愣是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不禁大为惊骇。

　　　　“岚姐，你难道不知道那张‘流月’琴应该是谁的吗？我要去把它抱回来！”龙飞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秦岚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阿飞，你想过没有，这么珍贵的‘流月’琴朴善美为什么要公然展出，而且又做出那样奇怪的约定？”

　　　　龙飞怔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

　　　　“朴善美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枫哥。”

　　　　“为什么？”龙飞忽然醒悟道：“你是说……她也爱上了老大？”

　　　　“给我闭嘴！”秦岚勃然大怒，俏脸上霎时寒霜密布：“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去查一下‘天岚集团’的背景，还有朴善美母女的详细资料。”

　　　　龙飞知道刚才无意中犯了秦岚的忌讳，低下头不敢再吭声。秦岚转过身子，犹豫一下，说道：“玛雅，这几天你多陪陪枫哥，我和阿飞有些事要去做。”

　　　　玛雅赶紧点点头，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啊。

　　　　龙飞去看虎贲时，正好夏若冰也在。看见龙飞，虎贲笑道：“阿飞，你来得正好！刚才若冰向我吹嘘什么天下无双的‘神曲’。妈的，我还真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魔鬼之曲，难道有人比咱们老大还厉害？”

　　　　夏若冰闻言，惊讶道：“你们老大……他也会弹奏古琴？”

　　　　虎贲刚想说什么，见龙飞瞪了他一眼，自知失言，嘿嘿笑两声，竟牢牢闭上嘴巴。

　　　　夏若冰望望龙飞，又看看虎贲，知道他们有事儿瞒着自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故意不屑道：“小子，那是中国最古老的七弦琴，有3000多年的历史呢，你以为人人都可以玩儿？真是白痴！”

　　　　虎贲红了脸，刚想反驳，蓦然想到这小丫头用的是“激将法”，笑了笑，居然一声不吭。夏若冰见虎贲不上当，气坏了，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龙飞拿出那张cd，向夏若冰道：“夏小姐，这首神曲我和玛雅听完了，真的很好。谢谢你！”

　　　　虎贲听说是神曲的cd，顿时来了兴致，说道：“阿飞，我听听那首什么神曲……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像若冰说的那样倾倒众生？这小丫头，一根绣花针就能说成大棒槌！”

　　　　“你……”夏若气乐了：“就你这样的傻小子，还想听古琴曲？曲谱放在你面前，你都数不清有几只蝌蚪。像你这种水平，也就只能哼哼‘两只老虎’之类的儿歌。”

　　　　虎贲涨红了脸，怒道：“臭丫头，你别瞧不起人，想当年……”

　　　　夏若冰见虎贲真生气了，笑道：“你若是想听，就让龙上尉放给你吧……我还有事，不敢奉陪。”说完，像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龙飞关上门，笑道：“虎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真为蓝侬感到悲哀。”

　　　　“阿飞，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虎贲大怒，吼道：“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有什么办法？看着兄弟落难，不但不救，还落井下石，你***是什么好兄弟？我警告你，以后敢在我面前提那个蓝……我杀了你。”

　　　　龙飞颇有深意地看了虎贲一眼，然后笑了。他把神曲放进便携式cd机中，清雅悠扬的琴声立即溢满整个房间。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似乎陶醉在泠泠的琴音之中。过了半晌，虎贲叹息一声，说道：“阿飞，以前我以为老大的琴技就是天下第一，没想到还有人能写出这样的神曲。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听此一曲，就是立刻死了也值！”

　　　　龙飞看着虎贲，眼中满是不屑之意。

　　　　“妈的，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在想，像你这样的猪头到底有几条命？”

　　　　“你……”虎贲差点背过气去。

　　　　龙飞冷冷道：“如果老子不告诉你，你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神曲的作者是谁？”

　　　　“谁？”

　　　　“韩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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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那是谁的泪

　　　　这两天虎贲一直都在听那张cd，至于听了多少遍，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好几次，都是夏若冰在他睡着后替他关上的。

　　　　看到虎贲消瘦落寞的脸孔，夏若冰竟然有些隐隐的心痛。可是，虎贲却绝不和她交谈有关神曲的话题，即便夏若冰好几次故意提起神曲，也被虎贲岔了开去。

　　　　起初，夏若冰以为虎贲只是被神曲触动了某些不愿为人所知的伤痛，后来通过观察，发现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她隐隐约约觉得虎贲和那首神曲有某种关系，旁敲侧击了几回，竟然没有任何收获。

　　　　夏若冰不甘心，最后干脆直接挑明：“虎子，你是不是知道神曲的来历？”

　　　　虎贲正在喝水，闻言吓了一跳，差点儿被水呛着。他放下杯子，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凭我的感觉！”

　　　　“感觉有时候会害死人的……我要是知道神曲的来历，还等你问我？早把那个什么‘流月’抱回来了，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卖一两个亿都不成问题……”

　　　　“反正我觉得你和龙飞就是有事瞒着我！”

　　　　“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你不会感兴趣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或许我很想知道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虎贲立刻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说道：“阿飞前天偷看一个寡妇洗澡，啧啧……那身段，那皮肤……”话还没说完，夏若冰已经红着脸跑了出去，远远传来她的声音：“流氓……下流的东西……”

　　　　虎贲打开cd，幽远沧桑的琴声又充满整个房间，他闭上眼睛，让心随着琴声再次回到马尼拉，回到那咆哮惨烈的战场。不知不觉，两颗清亮的泪珠从他的虎目之中悄然滑落。

　　　　听到开门声，虎贲没有睁眼，他知道又是夏若冰那个丫头回来了，也不理睬。脚步声很轻柔，在他的床前停下来。一双细腻温柔的小手慢慢拂上他的脸颊，拭去他眼角的泪痕。

　　　　虎贲蓦然睁开眼，竟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那个风情万种的蓝侬，正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脸上是烟雨般迷离的万千伤痛。

　　　　“老婆……”虎贲刚喊了半句，声音竟哽咽住，霎时热泪滚滚，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蓝侬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重？

　　　　蓝侬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在虎贲身上，紧紧抱住他，撕心裂肺地痛哭。这哭声里，包含着多少思念、煎熬和说不尽的心痛啊，“虎子，你是个大坏蛋……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马尼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天天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如果不是秋水姐姐，我恐怕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你……”

　　　　虎贲用左手紧紧搂住蓝侬，泪水和心痛恣意蔓延：“我知道……我也天天想着老婆……”

　　　　和蓝侬一块儿进来的夏若冰看到这一幕，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她没想到虎贲这样的钢铁汉子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蓝侬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孔，痴痴地望着虎贲，心疼道：“虎子，你瘦了很多……”很快，她的目光落在虎贲空空的袖管上，脸色蓦然苍白如雪。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虎贲的断臂，心仿佛在滴血，“虎子，还疼吗？”

　　　　虎贲惨然笑道：“早不疼了……老大为我报了仇，一条胳膊换小鬼子一条命，值了……”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变得犹豫起来，终于狠狠心推开蓝侬，说道：“蓝侬，你走吧……我……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了……”

　　　　“什么？”蓝侬愣愣地看着虎贲，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哀伤，“虎子，你在骗我？”

　　　　“没有，这是真的！”虎贲虽然不敢看蓝侬的眼睛，但这个时候只有残酷无情，才能让蓝侬彻底死心。他把目光转向蓝侬身后的夏若冰，说道：“这位夏小姐就是我的女朋友，不信，你可以亲口问她！”

　　　　听到虎贲的话，蓝侬犹如五雷轰顶，夏若冰也是目瞪口呆。

　　　　夏若冰又羞又急，刚想斥责虎贲胡说八道，却看到虎贲向她摇了摇头。她霎时明白了虎贲的用意，这个铁一般的汉子在亲手埋葬自己的爱情啊。夏若冰叹了一口气，她没有选择，她只能帮虎贲，因为她知道虎贲心里比蓝侬更疼痛。

　　　　蓝侬转过身，凝视着夏若冰，眸子里竟是荒漠般看不到尽头的绝望，“夏小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夏若冰看着悲伤的蓝侬，心乱如麻，“蓝侬小姐，你……听我说……”

　　　　蓝侬摇摇头，泪如雨下。她眼也不眨地看着虎贲，慢慢向后退，然后飞也似的夺门而逃，忧伤的背影令人心碎。

　　　　“老婆……”虎贲喑哑地嘶吼，眼中的泪水滚滚而落。

　　　　夏若冰看着伤恸的虎贲，怜惜道：“虎子，你这又是何苦呢？要不，我去把她追回来吧？”

　　　　“不……”虎贲擦干眼泪，坚定道：“我已经是一个废人，怎么可以再拖累她？她是一个好女孩儿，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