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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3之风云再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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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名“红叶”队员秘密干掉阎恩。那两个保镖暂且留着，根据事态发展，酌情处置。决定下来后，江佑衡把电话打到阿尔斯兰那里，希望寻求“黑色七月”的帮助。他有“红叶”作为“杀手锏”，如果能获得“黑色七月”相助，左尧想不死都难。
岂知江佑衡此举正中阿尔斯兰下怀，他毫不犹豫答应了江佑衡的请求，表示朋友有难，“黑色七月”绝不会坐视不顾，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江佑衡感激涕零，觉得恐怖分子并不像传言中的冷血无情，反而古道热肠，颇有侠义之风，他哪里知道阿尔斯兰的真正目的？
未到“水云轩”，江佑衡就接到消息，“黑色七月”果然出手了，市内纷乱四起。这是阿尔斯兰和他的约定，先制造混乱，引开警方，再联手灭掉左尧。江佑衡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成为“黑色七月”抛出的鱼饵，等待他的将是悲惨的下场。
江佑衡带着两名贴身保镖进入“水云轩”，并非他艺高人胆大，只是人多反而引起左尧怀疑。他现在这样做，即显得胸怀坦荡，又可麻痹左尧和“青龙帮”。“红叶”虽然个个都是高手，也不可能明目张胆杀进去。对付“青龙帮”这么多人，除了采取“掏心”战术，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双方对峙起来，“红叶”人数少，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红叶”应该是一柄藏在袖中的飞刀，秘不示形，却能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一刀毙命。
看到坐在凉亭中的左尧，江佑衡的嘴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一步步向凉亭走去，步履镇定而安详。他知道此刻“红叶”已经展开行动，也许很快就能撕开“青龙帮”的防线，像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在左尧面前。他对“红叶”的实力很有自信，就凭“青龙帮”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挡不住“红叶”凌厉的攻击。十年磨一剑，岂能让心血付诸东流？
见江佑衡走进亭内，左尧冷冷道：“江兄夤夜前来，有什么要对左某解释的吗？”
江佑衡淡淡道：“看来左帮主对我的误会很深，不管怎样，我今晚来这里，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当面说清楚。咱们兄弟是患难之交，一起摸爬滚打，一起出生入死才走到今天。如果因一时误会而反目成仇，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至于左帮主说的那些陈年旧事，兄弟并不否认，如果你想举报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左帮主若是因此怀疑我有加害你的想法，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二十年来我有足够的机会，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
左尧冷声道：“事情的真相是，除了今晚，你恰恰没有机会！”
“这么说，左帮主认定今晚‘夜巴黎’的事儿就是兄弟做的了？”
“不是我认定，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左尧轻蔑地看了江佑衡一眼，说道：“事情还得从‘岚月别墅’说起，那晚有一支神秘的军队悄然出现，以雷霆之力全歼来自海外的‘鬼影兵团’。这件事本来极为机密，而且没有人知道那支神秘军队来自何处。可后来有几个女人出现在现场，其中一个就是海军医院的夏若冰。毫无疑问，这几个女人和那支神秘军队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也引起包括警察局副局长阎恩在内的一些人的猜测。阎恩认识夏若冰，而且和江家公子是莫逆之交，‘岚月别墅’发生的事儿自然被江枫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是江枫派人跟踪夏若冰，在她喝醉后，拍下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来威胁她。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夏若冰按照计划带着一个女孩儿出现在‘夜巴黎’酒吧，江枫收买两个‘青龙帮’弟子故意捣乱，他则乘机英雄救美，企图接近并绑架那个女孩子，然后嫁祸给‘青龙帮’。可是事与愿违，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打乱了江枫的部署。江枫临时改变计划，杀死了那两个倒霉的家伙，挑起‘青龙帮’与那个年轻人的血战……我一时不察，竟铸成大错。不但连累众多兄弟丧命，也因此惹下杀身之祸。可恨江枫犹不肯罢手，又派人扮成‘青龙帮’人员到海军医院行刺。如果事情成功，人人必以为我是主谋。到那时，你们不须动手，军方就会置我于死地。可惜老天有眼，让我识破了你们父子的奸计……江佑衡，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啪啪”，江佑衡竟然鼓起掌，冷冷道：“左尧，你真是让我感到惊讶。说实话，我现在才发现以前低估了你。就这件事而言，你的猜测和真相惊人地相似，我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悲哀？天妒英才啊，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不错，‘夜巴黎’和海军医院的事情都是江家做的，不过你似乎明白得晚了点儿。不论今晚结果如何，军方和警方都不会放过你。其实我今晚来‘水云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送你上路，作为多年的兄弟，我怎么忍心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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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二三一）红叶飘落
左尧冷冷道：“这么说，你是要杀人灭口了？”
江佑衡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其实这都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当年多管闲事，又怎么会有这个下场？”
左尧指指凉亭周围晃动的“青龙帮”人员，说道：“你似乎忘了‘水云轩’是我的地盘？”
“我没有忘，只是这些人在我眼里，与蝼蚁没什么分别！”江佑衡说完，把手一挥，冷声道：“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从凉亭周围意想不到的地方包括那条潺潺的溪水里，飞出十几条矫健的黑影，微声冲锋枪瞬间开火，把毫无防备的“青龙帮”人员打倒一片。
听到接连不断的枪声和惨叫，左尧勃然大怒：“江佑衡，你果然是有备而来！”
江佑衡道：“你应该感到荣幸，为了这一刻，我已经准备十年！”
左尧鄙夷道：“你以为杀掉我就可以从此高枕地忧？你想不想知道我有什么计划？比如关于‘红叶’？”
“什么？”江佑衡闻言大吃一惊，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光芒，“左尧，原来你早就知道！”
“其实也不算很早，就在你来‘水云轩’时，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支‘红叶’！”左尧冷笑道：“为了杀我，你十年磨一剑，真是好心计！可惜你太小看了‘青龙帮’，就凭这些混蛋，又怎么能杀得了我？”
“你知道又能怎样？作为‘红叶’的敌人，别说‘青龙帮’，恐怕就是诸天神佛也救不了你！”江佑衡说完，示意两个保镖立刻动手，“水云轩”是“青龙帮”的腹地，他不想再和左尧废话，免得夜长梦多。
两个保镖早有准备，齐齐拔出手枪。哪知就在此际，夜色里响起svd狙击步枪特有的声音，两枚7。62mm空尖子弹呼啸而至，掀开保镖的头盖骨，乳白的脑浆和灼热的血雨紧接着爆散而起。与此同时，“水云轩”里枪声大作，隐藏在暗道和地洞之中的“青龙帮”精英一齐杀出，铺天盖地的弹雨牢牢封死“红叶”所有的退路。“红叶”队员这才发现中了对方的诡计，原来“青龙帮”在外面安排的都是普通帮众，自然挡不住训练有素的“红叶”。这种假象，使“红叶”的判断出现致命失误，以为“青龙帮”不堪一击，竟没想到“青龙帮”故意示弱，却在“水云轩”布下一个大口袋，就等着他们全部钻进来，然后一举歼灭。可惜“红叶”明白得太晚了，“水云轩”一览无余，几乎没有蔽身的掩体，面对近百支不同口径的火器，恐怕就是铁打的金刚也得化成齑粉，何况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到了这时候，已经不是战术和作战能力的问题，而是子弹对生命肆无忌惮地杀戮。“红叶”队员个个身经百战，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在队长的命令下，三人一组向外强行突围。“水云轩”周围早已布下无坚不摧的“火网”，他们刚刚撞上去，就被炽热的弹雨撕碎了。一具又一具燃烧着不甘和愤怒的躯体倒下去，旋即又一波冲上来，生命和灵魂瞬间消融。“水云轩”眨眼间变成恐怖的地狱，枪声和吼声交织不断，血水和肉屑漫天飞舞。倒下的不只是“红叶”队员，还有一些来不及逃出去的“青龙帮”弟子。不是左尧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不肯放过，而是他深知“红叶”的可怕。如果顾及这些弟子的性命，必然让“红叶”有可乘之机，哪怕有一个“红叶”逃出去，都会是他和“青龙帮”的噩梦。左尧是枭雄，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为了有所取，必要的牺牲他怎么会怜惜？在“水云轩”枪声四起之时，负责在外面接应的“红叶”队员也遭到“青龙帮”枪手的围攻，仓促之下，个个死于非命。仅仅三分钟，江佑衡花费十年心血打造的利剑毁于一旦，十八名“红叶”队员狼藉满地，竟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来。
“青龙帮”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毕竟“红叶”不是普通人。何况临死一击，绝对石破天惊。这场战斗打下来，连同倒在自己人枪下的，“青龙帮”的伤亡竟然超过五十人之多。
江佑衡在两个保镖倒下的时候，灵魂似乎也离体而去。他瘫坐在凉亭内，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屠杀，所有的意识都变成了空白。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这一生再也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他更知道今晚输掉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还有江家和“江海集团”的一切。他瞪着空洞的双眼，喃喃道：“左尧，你够狠……不过，你不用得意，即便我死，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下辈子？”左尧嗤笑道：“江佑衡，你别做梦了。如果你真的相信鬼神，就应该想想‘永庆号’上那526个无辜的亡灵，还有被你逼死的那个女人，被你沉海的那个男人……你难道不害怕他们会在地狱里等着你，哪怕一人一口，也得把你撕碎。”
“……”江佑衡面无人色，显然恐惧到极点。
左尧缓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今晚并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那个神秘人……很不幸，你为了杀我，借了一把不该碰的刀。那个人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你一败涂地。不要以为我们很厉害，和那个人相比，我们连提鞋都不配。你自以为今晚在‘夜巴黎’的计策很成功，其实不到一个小时，你所有的计划连同你们父子的密谋就被那个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也许他当时就可以杀掉你，可他没这么做，甚至连警方也没有惊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配！实话告诉你，事发之后我曾经想逃，逃到国外去。可我的‘劳斯莱斯’刚上高速，连一秒钟都不到，竟被人赤手空拳撕碎……也许你感受不到那种恐惧，但在我的心里，那比死亡更可怕……”
“那个人到底是谁？”江佑衡艰涩的喉咙里终于滚出一句话。
左尧瞥了他一眼，目光很悲凉，“你永远不会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怎么有资格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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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二三二）肉盾战术
阿尔斯兰气急败坏，他已经拿到“尼雅残卷”，也许只要两分钟，“黑色七月”就能成功撤出警察局，没想到留守的警察出乎意料地顽强，结果宝贵的两分钟白白流失，致使“黑色七月”被迅速回防的特警队重重包围。他实在想不出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夜巴黎”突变、江佑衡和“青龙帮”的火并、市内此起彼伏的爆炸和抢劫案，这些计划的每一步，他都经过深思熟虑。应该说，他已经成功把警方的力量调出去，警察局内部空虚，也许“黑色七月”拿着枪走走过场就能大功告成，何以情况竟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一向精明的阿尔斯兰，很快意识到偷袭警察局的计划已经败露，到底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他的意图？看来g市的水很深，里面隐藏着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想到这里，阿尔斯兰没来由感到一阵恐惧。他赶紧把几个头目召集到跟前，商量突围的办法。现在的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如果拖延下去，警方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就凭他们这三十个人，很难冲出警方的铜墙铁壁。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吼道：“到了这时候，还商量什么？现在时间就是一切，我们必须趁中国警方立足未稳之际果断出击，用强大的火力撕开他们的包围圈冲出去。如果再犹豫不决，恐怕咱们这些兄弟一个也走不掉。”
“铁木尔兄弟，中国警方的火力很强大，我们……”阿尔斯兰望着络腮胡子，没有说下去。他知道铁木尔是“东伊运”赫赫有名的勇士，精通枪械、格斗和指挥，这次受“东伊运”的委派，专门来协助“黑色七月”抢回“尼雅残卷”。阿尔斯兰并不怀疑铁木尔的勇敢和忠诚，他担心的是，他们这三十个人除了铁木尔带来的七名“圣战士”，其余的都是“黑色七月”组织的成员，如果再和中国警方硬碰硬，就算能侥幸逃出去，“黑色七月”也必定所剩无几。在“东突组织”里，枪杆子决定一切，有枪才有钱，有人才有话语权。如果他在这里拼光了家底，即使拿到“尼雅残卷”又有什么用？弄到最后，“黑色七月”不但替他人做了嫁衣，还得被别人吞掉，这种结局可不是阿尔斯兰愿意看到的。
铁木尔自然不知道阿尔斯兰心思，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生气道：“阿尔斯兰兄弟，你在担心什么？万能的安拉会保佑我们的，中国警方的火力再强大又能如何？我带‘圣战士’在前面开路，你和其他兄弟紧紧跟在后面。只要我们冲出警察局，就能与负责接应的兄弟们会合。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尼雅残卷’是我们复国的希望，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能让它再落到中国警方的手里。”
听铁木尔这么说，阿尔斯兰放下心来，说道：“铁木尔兄弟是安拉的勇士，我相信你一定会带领我们冲出去……请放心，‘黑色七月’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把‘尼雅残卷’带回家。这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希望，我们一定要用它实现千年的梦想，让‘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共和国’的月牙旗再度飘扬在古老的丝绸之路上……”
铁木尔没有时间研究阿尔斯兰的话是不是出自真诚，他招呼一声，那七个“圣战士”跟着他走出了警察局大楼。他们把负伤的警察绑到一辆卡车外面，准备用‘肉盾’战术冲破中国警方的铁壁合围。最毒辣的是，铁木尔让手下扒光两名女警的衣服，然后把她们吊在卡车的车窗前面。他这样做，一是用她们做盾牌，阻挡警方狙击手的射击，二是可以严重打击中国警方的士气。不能不说铁木尔的诡计很有效，特警队面对恐怖分子的疯狂冲击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开枪，而狙击手看到车窗前晃来晃去的两具雪白的躯体，也不敢轻易扣动扳机。
高远束手无策，只好命令特警队后撤，岂知防线刚刚松动，跟在卡车后面的“黑色七月”乘机发射几枚rpg…7火箭弹，硝烟弥漫，弹片纷飞，包围圈被撕开一条大口子，警察出现重大伤亡。
阿尔斯兰很是得意，连连夸奖铁木尔是一个指挥天才。
高远从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气得暴跳如雷。危急关头，一辆“猛士”越野车疾驶而来。看到韩枫和孔森从车里跳下来，高远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朝他们奔过去。
听完高远的介绍，韩枫果断道：“高局长，放前面的卡车过去，命令特警队集中火力拦截后面的车辆。打蛇打七寸，我们要做的就是切断他们的联系，然后分而歼之。”
高远大喜，迅即把韩枫的命令传达下去，战场上顿时枪声大作。特警队用35mm榴弹直接攻击“黑色七月”的车辆，两辆卡车当即起火，被迫停下来。
韩枫放下夜视望远镜，命令道：“恐怖分子遭到拦截，很快就会向警察局撤退。‘夜魈’和‘狼寂’要乘机混到他们中间，实施近距离格杀，一个不留；老熊负责掩护，我和肖兵攻击前面那辆卡车，把那只蛇头打烂！”
肖兵等人答应着，开始分头做准备。秦岚见韩枫没有分配她任务，急道：“枫哥，我干什么？”
韩枫笑道：“你的任务很重要――就在这里保护孔书记，寸步不离，而且不能有任何闪失！”
“枫哥，我……”秦岚有些委屈，她知道韩枫是为她好，怕她在乱战中遇到危险，可让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干，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不过，韩枫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即使她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韩枫回头看着高远，说道：“高局长，恐怖分子很快就会撤退，命令特警队，守好自己的位置，绝不能贸然出击。”
孔森和高远没明白韩枫的用意，惊愕不已。
韩枫说道：“‘黑色七月’非常残忍，尤其垂死之际，会更加疯狂。特警队今晚的损失已经很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有任何伤亡。告诉那些战士，只要守住自己的防线就行，不必发起强攻。把那些恐怖分子交给我的兄弟，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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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二三三）黑色七月
高远没说什么，其实内心很感动。面对残忍的“黑色七月”恐怖组织，不管是谁，随时都会有牺牲的可能。凭心而论，特警队虽然很厉害，但要想歼灭这帮恐怖分子，不付出伤亡的代价是根本办不到的。韩枫这样做，并不是看不起特警队员，而是不想让特警队再遇到危险。通过“岚月别墅”那一仗，高远深知特警队的实力远远不能和韩枫的战士相比，所以心甘情愿地服从韩枫的调遣。
冲在前面的铁木尔看到后面的卡车被警方拦截，不禁勃然大怒，命令“圣战士”全部开火接应阿尔斯兰等人。正在这时，两条黑影从路旁隐蔽的掩体中飞出，闪电般冲向卡车。“圣战士”见状，赶紧掉转ak…47的枪口进行拦截。大威力的7。62mm弹雨铺天盖地而落，打得水泥路面石屑纷飞，火星乱溅。跳起的弹头不分方向乱飞，好像噬血的妖魔，尖利的啸声令人毛骨悚然。岂知那两道黑影仿佛飘忽莫测的幽灵，在弹雨中翩跹流转，子弹纷纷落在他们周围，却连他们的衣角也碰不到。这些“圣战士”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一时之间竟吓得脸色苍白，魂飞天外，有两个家伙干脆丢掉枪，跪在车厢里向安拉祷告。
铁木尔大怒，踢开一个痛哭流涕的“圣战士”，然后操起ak…47突击步枪扫向黑影。哪知子弹尚未出膛，一道犀利的腿影如利刃般剪向他的喉咙。铁木尔大惊失色，危急中倒转枪柄全力封挡。“喀嚓”一声，ak…47枪身碎裂，铁木尔庞大的身躯从卡车中飞坠而下，口中狂飙的血箭染红了夜色。韩枫的“旋风斩”连m134六管“火神炮”都能踢断，何况小小的ak…47？铁木尔不知韩枫的厉害，竟然选择硬碰硬，结果重击之下数根胸骨齐齐折断，加上从这么高的卡车上摔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致使断骨刺穿心脏，当即一命呜呼。
韩枫踢飞铁木尔的同时，三棱军刺挟着垂天而落的狂暴杀气，闪电般刺穿一个“圣战士”的头颅。旁边的“圣战士见状，立时血贯瞳仁，咆哮着，拔刀向韩枫劈过来。韩枫竟不躲闪，左手铁指后发先至，如一钩残月，霎时撕裂那人的喉咙。磅礴的血瀑涂满整个车厢，惨嚎声犹如厉鬼般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其他“圣战士”见韩枫犹如修罗临世，杀人的速度比子弹更快，所有的勇气和斗志顷刻瓦解，纷纷从车上跳下去，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跑。
在韩枫动手之际，肖兵也掠到驾驶室外，92式9mm手枪直接打穿司机的眉心，副驾座上的“圣战士”被鲜血陡然溅了满脸，喉咙里发出一声鬼嚎，然后踹开车门滚出去。
警方的狙击手终于等到机会，连续不断地扣动扳机。失去“肉盾”的恐怖分子就像遭遇狼群的羔羊，盲目疯跑。一枚枚5。8mm钢芯弹准确地钻进他们的脑袋，朵朵血花诡异地跳动，一具又一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扑倒在尘埃里。
“黑色七月”见生路已断，不由狂性大发，竟然开着燃烧的卡车横冲直撞。有两个家伙干脆从车里跳下来，滚到特警队的防线前，引爆了身上的炸弹……
疯狂的自杀式攻击，让特警战士大为惊骇，防线开始出现松动的迹象。阿尔斯兰抓住时机，指挥剩下的恐怖分子集中火力，实施强行突破。
看到“黑色七月”如此猖狂，方为雄大怒，操起7。62mm六管速射机枪，以每分钟接近6000发子弹的射速把硬是把“黑色七月”压了回去。阿尔斯兰心里很清楚，面对如此恐怖的杀人利器，“黑色七月”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只好带领“黑色七月”向警察局大楼撤退。遭此打击，二十二名“黑色七月”组织成员活下来的还不到十个人。阿尔斯兰看看身边受伤低嚎的同伴，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涌上心头。他已经无法顾及铁木尔和那些“圣战士”，因为他的这些残兵败将一样面临着灭顶之灾。怎么办？阿尔斯兰的目光落在楼道里那几个负伤的警察身上，顿时喜出望外。他很庆幸刚才没有杀掉这些警察，否则，他再也没有和中国警方谈判的筹码。
阿尔斯兰挥挥手，命令手下把那些受伤的警察拖过来。两个家伙会意，悄悄从隐蔽处窜出来，就在这时，一道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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