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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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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按制可以有两名侧妃,四名侍妾,也就是说一个亲王一般可以载入六人。
妾同买卖,妾本身是一种很卑贱的身份,贱籍的主母可以发卖出去,良籍的主母可以放归本家。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妾,卫王妃轻易动不得,是要发卖还是放归,得先过了宗人府这一关消掉姓氏,否则就是她孙玉燕对皇族宗室不敬。
被寿春公主喝退的白絮听到玉牒二字,耳朵都动了动。她自知,她是捏在王妃掌心里,代替王妃陪卫王睡觉的一个玩意儿,她不在皇家玉牒之上。她不在,以前卫王有一个□□莺的通房,陪侍了卫王好几年,也没在皇家玉牒上。
能不能载入皇家玉牒,是卫王妃说了都不算的事。寿春公主现在就把话撂这儿了,在卫王府里,寿春公主的权利比卫王妃还大啊。
孙玉燕没有气愤,她是顾不上气愤了。从寿春公主对她突然发难到现在,她最开始激起的愤愤不平到了现在已经冷静了一些。她愕然发现,她以为这一年她的卫王妃做得无可挑剔,结果寿春公主一直在集聚对她的不满,并且影响了对卫王府没有关注的襄王。她以为她身怀六甲,这是她最大的依仗,可是这个孩子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分量十足。
过去一年太过顺风顺水,她以为在卫王府内,她已经牢牢的掌握住了一个王妃该有的权利。结果并不是如此,她手中的权利多么的脆弱。寿春公主一出手,她一路对下来毫无反抗之力。
孙玉燕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她感觉到恐惧了,同时也清醒了,她咬碎了牙往肚里咽,脸上的笑容毫无瑕疵,道:“被三妹抢先了,我也正要说这句话。石氏和别个儿不一样,就冲王爷今天为了她说了好几句话,合该给她请封。”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了吧,孙玉燕是一个一直演戏,还自以为演技高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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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wxs520。第240章 苹果
一行人出了城门,李斐,朱秒聪,朱妙仙,马舒兰褪下盛装,换上便装,带上帷帽一个一个下车上马。人是妙人,马是骏马,结合在一起英姿飒爽。
只有孙玉芝还坐在车里,她掀开了帘子朝四人张望。
这就是家学渊源,她硬挤进来也是和大家不一样。朱马两家都是带兵几十年的武将之家,家里养的好马就和农户的庄稼地一样,弓马剑枪锤炼,代代出将才,才是显赫得以延续的根本。所以武将之家的女孩子们,虽然不需要她们有上场杀敌之能,在家族氛围的熏陶下,骑个马总是会的。而孙家原是一户富裕的小地主,搭着曹家愈加富足,孙父孙母一边督促着儿子们读书,期望他们在举业上有所建树,光耀门楣;一边把女儿们打扮得光鲜娇艳,期望她们觅得贵婿,为孙家的门楣添砖加瓦。
孙玉芝会读书写字,会针黹纺织。骑马就不会了,骑马也不是一般女儿家的分内之事,她的哥哥弟弟们一心读书,要把孙家变成书香门第,也是不学这些的。
李斐骑在马上,马蹄轻踏着朝孙玉芝而来,浅笑道:“不好意思了孙二姑娘,我们几个早说好了要出城驰马。”
早说好的事,一个王妃和公伯家的姑娘们,还能为了一个孙玉芝锢在马车里。孙玉芝回着一个羡慕的笑脸,道:“王妃和几位姐姐骑在马上真好看,改明儿我也学起来。”
李斐继续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一路缓行,约莫酉时到达,到时候我们也到了,一同进庄子。你也无需枯坐在马车里,瞧瞧两旁的风景,也是有意思的。”
骑马总比坐马车快些,孙玉芝还一路缓行,显然李斐等人是要边玩边走的,孙玉芝不会骑马,临时加塞进来,出了城就有种被人抛弃的委屈。不过孙玉芝体贴的点头,道:“多谢王妃费心了,是我不中用,拖累了大家。”
李斐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不去顾忌孙玉芝的情绪,调转了马头,又嘱咐朱秒聪三个小心骑马。其实李斐大半是白嘱咐,朱秒聪的骑术比李斐还好呢,马舒兰的本事和李斐差不多,就朱妙仙年纪最小,骑着一匹半大的三河马,还有骑射师傅跟从。
马舒兰有点坠坠不安。在公主府,卫王妃拿马舒兰比孙玉芝,后来寿春公主和卫王妃明显僵住了,现在寿春公主都不能如约出城,到底怎么着了?马舒兰握着马鞭迟疑道:“表姑,我们自顾自的走了,可以吗?”
李斐能不可以吗?赵彦恒才不耐烦和一群姑娘们一道,他还要和自个儿的王妃卿卿我我呢,任谁也坏不了他的兴致。
朱秒聪驱马走在最前方,冷道:“谁要管她?谁也管不了谁。”说着,一骑而出,身后跟了几个护卫。
“二姐,不等我啦!”朱妙仙是知道朱秒聪和李斐相处不自在,高喊一声向李斐笑笑,就追过去了。
李斐玩笑着和停在原地的马舒兰道:“你是小辈,跟着秒聪秒仙行事就行了。今天的事原和你不相干。”
“那我就去了。”马舒兰松了一口气,扬鞭也走了。
好长一段路,骑马看景才是出城的趣味。
姑娘们都走了,赵彦恒从后面撵上来,他骑着一匹纯黑色的伊犁马,头颈高昂,四肢强健,体格比李斐的坐骑高了半个马头。他拍拍镶着五彩宝石的马鞍子,示意李斐坐过来。
李斐的骑术真的是平平,她不能在马上换马,老老实实勒着缰绳踩着马镫下马,还得让赵彦恒也下马,她才比较方便迈腿胯上这一匹大块头。
纵马奔驰,强劲的马蹄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声,两边的红枫呼啸而过,冷冽的秋风沁入心脾,李斐暂时忘记了公主府的不快,手包着赵彦恒提着缰绳的手背,笑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道路斜陡,起伏不断,这样的路本来就更适合骑马而不是坐在马车里。到了后半截路,赵彦恒就双手搂着李斐的细腰歪歪的想,李斐放缓了速度自在的驰马。
遇到一个岔道,赵彦恒在身后指点道:“往右走会看到一个小潭,我记得有几棵苹果树,我要摘几个。”
赵彦恒说的苹果树有四五丈高大,累累的红苹果挂在枝头比一汪潭水要醒目,及至眼前,还有一只母刺猬带着几只小刺猬在捡苹果。不知道是看见喷着响鼻的马害怕,还是看见一对俊男靓女害怕,母刺猬和几只机灵点的小刺猬遁走了,有几只愣头愣脑落在后面,已经在草丛中消失的母刺猬又冒死现身,撵着她的孩子们齐齐消失。
赵彦恒不是来逮刺猬的,看着它们走光了才过去。
苹果树长得高,要上树才能摘到。不过赵彦恒才不爬树,从褡裢里取出一把红豆杉木弹弓,甩着弹弓向李斐拽拽的道:“摘多少下来?”
李斐数着手指笑道:“襄王殿下亲自‘摘’的苹果,明天公主和驸马吃一个。太和现在磨牙了,她一个。父皇母后母妃各两个,我一个,你一个,你先摘十一个吧,摘得下来再说。”
“才十一个?”赵彦恒过来闹她,道:“还摘得下来再说,你小瞧我。”
“哪能呢?”李斐眨着无辜的眼睛道:“我们够吃就行了,还有那么多的刺猬需要果腹呢,你别打光了。”
“这还差不多,爷是百发百中,真有这个空儿,几棵树都撸光了。”
说罢赵彦恒还真是全神贯注的打苹果,打在柄上,一颗苹果掉进水潭里,溅起一片水花。
苹果掉到了水里还得想办法捞,李斐左看看右看看,找了一段枯枝,一段不够多找几段,准备绑起来拨水捞苹果。
赵彦恒一副奸计得逞一半的样子,道:“你别忙,它们会荡过来的。”
赵彦恒就冲垂挂到潭面上的苹果打,一颗一颗全部沉入水底再浮现上来,在水面上飘飘荡荡的,打下了二十几个,有一半是捞不着的。赵彦恒爽快的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裳,滩水游了过去拾苹果。
李斐蹲在地上把苹果塞褡裢里,最后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咬了一口,又脆又甜,李斐把自己咬过的苹果递给才上来的赵彦恒道:“很好吃,你尝尝。”
赵彦恒裸|着身子,一览无余。他双眸灼灼的道:“我不吃这个。”
李斐瞄了他一眼,赶紧躲开道:“你可真有心情。”
赵彦恒光着湿哒哒的身子拖住李斐,从后抱着她道:“今日天朗气清,红叶簌簌,我的心情是不错。你在我面前晃呀,我再怎么着,也不会缺了这份心情啊。”
李斐穿得整整齐齐,虽是半羞半恼,也没有肢体上的挣扎,只是义正言辞的问:“说――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就打起了这个坏主意?”
“我不知道。”赵彦恒吻着李斐圆润的耳垂,轻吟道:“哪天在梦里吧。”
李斐的耳垂都红得沁血了,骂道:“呸,你这个色胚!”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以至于晚上都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彦恒挨了骂,反而像被夸耀似的欢喜了起来,又是央求又是强硬道:“我是想了多少回,也不敢对你说,只有在梦里以偿夙愿。今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容易把你拐到这里来了,你不从也得从了我。”
听这话说的,李斐不想挣扎也得挣扎两下。
赵彦恒拦腰把李斐提起来,后退了几步就把李斐撂倒在一摊衣物上。赵彦恒笑得霸道又邪魅,道:“这会儿又没人来,你趁早依了我,让我了却心愿。”
李斐看到头顶上的苹果树,好像是一只松鼠窜过去,又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偶尔来那么几声。人是没有,林子里的精灵随处可见,李斐还没有赵彦恒那么没羞没臊的,紧紧的抓着衣襟道:“你别太过分,别扯了我的衣裳。”
“行!”赵彦恒本来要上下其手的,那就只能忙活下面了。
衣裳保住了,李斐的双手也腾出空来了,一手缠绕着赵彦恒的脖子,一手堵住赵彦恒的嘴道:“你也别狼嚎鬼叫的,小心把狼招来。”
赵彦恒被李斐堵得气息都不畅,扯下李斐的手道:“谁狼嚎鬼叫啊?”
李斐拍拍赵彦恒的脸,自己的脸先飚红了,嗔骂道:“自己什么吃相自己不知道吗?哪回儿不嚷嚷的,奴才丫鬟们都知道你在办事,我都不想说你。”
他们在这里,李斐就不相信没人在四周把风。家里怎么闹都算了,闹到外头去,李斐的面皮还没那么厚。
赵彦恒哈哈哈的笑了一回,闷声办事道:“行,都依你。”
李斐猛吸一口气,整个身子软绵下来,一双手抓不住赵彦恒湿漉漉的身子,只能又搂着他的脖子,和气如兰的叹道:“真都依了我,你就在须臾完事吧。”
赵彦恒停了下来,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品咂了一回才继续发力道:“这事不可能,没得商量。”
李斐使性儿捶在赵彦恒身上。
赵彦恒一手就扣住了李斐一双纤巧的拳头,另外一只手把李斐竖抱起来,改成了一个观音坐莲式。
赵彦恒舒舒服服的仰躺着,深邃的眼眸看着一丝不乱的李斐,兴致愈加高涨,洋洋得意的道:“爷就没有做过那么烂的活儿。”
………………………………
第241章 人之常情
作者有话要说:
赵彦恒把一件雨过天青色暗金松纹蜀棉锦袍铺在地上,直把一件崭新的袍子磨破了才罢休,然后就披着这件破洞沾污的袍子,从董让手里接过一件一模一样的雨过天青色暗金松纹蜀棉锦袍换上,瞬间就变成了那一个俊美无俦的襄王,还容颜冷冽。
“我不想骑马了……骑够了!”
李斐垫着赵彦恒的中衣靠着一块石头坐着,闭着睫毛微湿的眼睛,软糯的声音在后面三个字上转了好几个调,本想把那份高傲和慵懒发挥出来,自己却撑不住,埋下脸来羞怯不已。
赵彦恒穿好了衣裳回来,弯腰把李斐抱起来。李斐眼睛闭着,头低着,手却是依顺的攀住赵彦恒的脖子。
不骑马,就是坐马车,但是赵彦恒和李斐还真的抄了小路,这段路狭窄,两个车轮子过不去。
两个车轮子过不去,不是还有赵彦恒的两条腿嘛,李斐紧紧的靠着赵彦恒哼了哼,没有下来的意思。
被满足的男人就是那么好说话,赵彦恒莞尔一笑,抱着李斐在崎岖的陡坡路上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了大路,再坐上马车赶往庄园。
殿宇院落,亭台楼榭,依山而建,进一重又一重。
西山又叫小清凉山,林海苍茫,烟光岚影。本朝太宗仁宗两位皇上,常邀京中子弟来此比赛射箭,骑马,狩猎,就在山麓营建了临时寓居的住宅,皇上在宫外的住在得称呼为行宫。当今皇上没有太宗仁宗那样浓烈的爱好,数年前就把这一处行宫赏给了寿春公主,从此这一处依山而建的住宅群就成了引人注目的名利场,大伙儿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
孙玉芝顺利进了来,旅途中独行的委屈就消散了大半,再回想到公主府里发生的一切,孙玉芝暗暗懊悔,她就该在朱秒聪三人避出去的时候,也一同离开,那么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那种时候,她稍微蹉跎了一下,等她想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出不去了。
寿春公主能把那个石氏阿芳载入皇家玉牒吗?
卫王即将有一个侍妾,这个侍妾原是襄王府的人,又得到了寿春公主的调|教和扶持。这样一个事实,孙玉芝旁听了全场,也听得出来。孙家姐妹情深,寿春公主偏偏挑了这一天提出来,孙玉芝明白大姐或多或少,是因为她而受了委屈。
孙玉芝这般想,簌簌的落下了两滴眼泪,又赶紧擦去,换了一身素净点的衣裙,新妆上脂粉,去寻朱秒聪等人一同用膳。
早就在此等候的公主府奴婢们伺候着四个姑娘也没有怠慢的,梨花木八仙桌上一套黄釉餐具,一道道冷盘热菜流水似的上了桌,略动了动筷子又撤了下去,天上飞的,地里走的,水里游的,山珍海味,原来是公主和驸马招待襄王夫妇的,早预备下的,公主和驸马未至,也依旧把这些菜肴做了出来招待几位姑娘。
李斐在另外一处陪着赵彦恒喝了几杯酒,喝得有点上头,面红耳赤的,亲手端了一个青玉葵瓣的果盘子过来看姑娘们。果盘子里放着四颗红彤彤的苹果,搁在梨花木八仙桌上,微醺的李斐带着一种甜美的柔光,眼眸波光粼粼的笑着道:“王爷在路上摘的苹果,好吃的很,你们也拿一个。”
既是那么说,盘子由朱秒聪端起来,一人一个,四个姑娘立刻分了。马舒兰闻到李斐身上的酒气,让人上一盅醒酒汤。朱妙仙和马舒兰坐了一侧,朱妙仙闻着苹果的香气,大着胆子笑道:“嗅着好香甜,姐夫在哪里摘的苹果,我们一路来都没有看到苹果树。”
李斐既出来了,就不回去了,坐了原朱妙仙的位置,下半段就和姑娘们吃着,听到朱妙仙叫姐夫,也只是笑,问她们路上的见闻。
孙玉芝抢着道:“我看见一只貂跑过去,车夫说是貂,我还没见过活物。通体雪白,好长的尾巴蓬蓬松松的,鼻子和眼睛是黑色的,圆得像三颗黑葡萄,耳朵肉扁扁的,见着人也不怕生,站在树杈上许久,才让我看个仔细。”
貂在秦岭淮河一代还是少见的,多是黄色,褐色,黑色,带紫色的最为贵重,其实纯白色的雪貂和紫貂一样稀罕,朱妙仙一听形容就爱上了,对孙玉芝道:“你运气真好,怎么没让我们遇上,正好逮了它。”
“你要猎活的吗?”猎活物比猎死物难十倍,朱秒聪道:“就算我们的父亲出马,也难猎到一只活貂,何况‘我们’了。”
李斐又问姑娘们安置得怎么样,每个人都妥妥的,一时饭毕,大家喝了两杯消食的女儿茶散了,天色已经是乌漆乌漆了。孙玉芝提着一盏羊角宫灯跟着李斐走了一段路,走到廊下,李斐只得转过头来,客客气气的道:“孙二姑娘,这厢有何不妥,屋子里少了什么,丫鬟婆子们不好了,你尽可以和我说。”
“没……没,都挺好的。”孙玉芝临行前塞进来的,和李斐朱秒聪等人本来就生疏,她们没有特意关照,就给了孙玉芝一种被排斥的感觉。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挤了进来,可不能白来一趟,孙玉芝穿着一件月牙色暗银纹长袄,一手还握着李斐给的苹果,低垂着脖颈道:“我只是……只是有些难过,我死乞白赖要来的,致使大姐为了我受了委屈。”
被寿春公主拿来作伐的孙玉芝由衷的忐忑不安呢,李斐淡道:“亲之欲其贵,爱之欲其富,乃人之常情,就姐妹之情来说,五嫂也无过错。”
昏黄的灯火下,孙玉芝看见李斐清丽的容颜,神色寡淡。她想,她是该为自己的姐姐伸张一二的,于是就抬高了手中的苹果道:“都说襄王殿下待王妃情深意厚,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呢,王爷和王妃真像一对神仙眷侣,叫人看着羡慕。”
李斐谦一句,道:“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也确实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孙玉芝面有恭敬之色,道:“孙家本是草户寒门,不意得上赐天恩,让大姐成了王妃,大姐懑愤金怀,未出阁的时候,就说要以兢兢业业,勤慎恭肃以侍奉卫王殿下。这段时日,因着身怀龙嗣,胎相一直不稳,其侍奉之心确实有所分散,再则……”
孙玉芝说得小心翼翼,甚至有点惶恐,却强挺着脊背说下去道:“再则,卫王殿下心性不同于常人,木讷寡言又天马行空的,大姐虽然怀着殷切的侍奉之心,却不得其心,失之举措,想是有一二让寿春公主和襄王殿下讦迫之处。”
绕了一圈,孙玉芝是想问李斐对孙玉燕有何不满,一番华丽又谨慎的措辞,应该是想了一路。
李斐恬淡的神色不改,道:“孙二姑娘还小呢,小得未曾议亲,未曾成婚,所以有些事情也不好和你多言,将来你会明白吧,或许你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你别在琢磨了,还是那句话,亲之欲其贵,爱之欲其富,我对你们的姐妹之情并无微词,再多的体谅却也没有了。”
孙玉芝听出了李斐一再说她们孙家姐妹贪图富贵,她再表现得无知无觉,也有些站不住了,娇娇怯怯的向李斐行了一个礼,转身回去了。
李斐继续往前走,走到月亮门,赵彦恒就立在夜色中,道:“你和孙家的姑娘说什么话,站了好一会儿。”
李斐从仆妇手里接过羊角宫灯,和赵彦恒携行,道:“孙二姑娘在为她姐姐鸣不平呢,在质问我们为什么连起手来,给她的姐姐添堵。”
赵彦恒搭着李斐的肩,反打趣道:“是我不好,让你平白遭了冤枉。”李斐一直是反对这个事的,只是李斐的反对赵彦恒没有采纳。
李斐深吸一口气,道:“三姐好厉害啊,我才知道。”
赵彦恒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道:“你别看她在宫外头嚣张跋扈的,公主之躯,半君之尊,谁谁都是捧着她,她在宫里头见识多了,谁是真心实意,谁是虚情假意,她分辨得多了。”
皇宫里的女人,有的想要得到皇上的眷顾,为此不择手段,勾心斗角;也总有那么几个,安守已有的权职,对皇上的眷顾避之唯恐不及,那就需要虚与委蛇了。宫里上万的人,拱卫着一个皇上,每天发生多少故事。
李斐伫足,折过身来看着赵彦恒笑得富有深意,道:“那你呢?除了我之外,你能领悟到别人对你的心意?甭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赵彦恒好像是要显显他的本事,沉吟了一下道:“你的丫鬟……好像那个叫司香的,对本王有那么一点心思。”
李斐不意真问出一个人来,惊愕道:“我是灯下黑,黑得看不见自己人。”
赵彦恒微抬着下巴,用邀功的口吻道:“所以呢,还不是我自觉,把这种事也告诉你。”
李斐双手伸过来,紧贴着赵彦恒的身子,给了他一个黏乎乎的拥抱,还垫着脚赏了赵彦恒一口,笑得宛如星辰闪烁,道:“瞧瞧这副俊俏的模样,这份尊贵的气度,襄王殿下多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儿,令我的丫鬟动了心思,亦是人之常情。”
赵彦恒的耳朵好像红了,可惜在夜色中,李斐没看出来。
………………………………
第242章 桃花初绽
寿春公主和柳潭第二天踏着秋露到了。寿春公主换下了骑装,就来和李斐说道:“父皇已经应了,宗人府我也支会好了。现在阿芳依旧在我府里,等我忙过了这几天,给她摆两桌酒席。虽是隔了一道门,也得挑个好日子抬过去。”
娶妻有娶妻的三媒六聘,纳妾,尤其是纳良家女为妾,也是有礼数的。李斐的态度明显松动了,道:“回头我置办一份嫁妆,如今也没谁不知道,卫王殿下的侍妾,原是我的丫鬟。”
比着幽露画屏出嫁吧,李斐也不会让阿芳光秃秃的进卫王府。
寿春公主真是嚣张跋扈啊,两道长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挑起来,笑得冷凝凝,道:“我知道你是看不惯我,觉得我把你的丫鬟往火坑里推,把你的丫鬟不当人。”
李斐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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