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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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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的眼睛转了转,转向了陆应麟,在转动之间,黑幽幽的双眸中已经盈满了泪水,道:“我想和陆大哥单独说几句话。”
李老太太摆了摆手。
李斐先走,陆应麟随后迈动沉重的脚步跟上。
因为黑透的天空中,有月亮和繁星高挂,倒也看得见脚下的方向。
陆应麟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直直的往下坠,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坠得生疼,陆应麟垂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今天是我错了,是我傻,是我笨,我万万不该和他动手,还刺伤了他。”
“陆大哥不用那么自责,错不在你,错在我身上。”在看不清楚的夜色中,李斐的脸色是苍白的,道:“若我真对他无心,他千穿百孔我也不会动容,可是我有心,他也知道我有心,他总有办法把你我拆开了。”
是身体的不洁重要,还是心里的不贞重要,李斐的身子虽然没有给赵彦恒占有,可是那颗心,总是一次次的为赵彦恒动摇过的,所以李斐也不怪陆应麟受不住赵彦恒的激将。
李斐没有发出多大的哭声,但是泪水一条一条的从眼眶中涌出来,她那样静静的哭着道:“陆大哥,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说要等你从麓川回来,却没能一心一意待你,我这个样子,做不了你的妻子!”
“三妹妹,不,是李姑娘!”
陆应麟知道李斐在哭,他心痛如刀搅,他不想横亘在李斐的心头,让李斐伤心,所以对李斐的称呼换回了最恭谨,也是最疏远的称呼,道:“李姑娘,那一夜我说过,如果我失了你的心,是我福分不够,我努力过了,我不后悔,日后……我也会放下。”
陆应麟握紧了拳头,咬破了舌尖才逼得自己说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黑化陆应麟。
陆应麟绝对是一个好男人,上一世,陆应麟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短命吧。
这一世,赵彦恒重生把后面的事都改了,陆应麟也不会在一年半后身亡,幸还是不幸,我也不知道,这是两辈子的事!
不过这一世,李斐和陆应麟少了一年半的相处时间,也没有后面的死别,感情前一世那么深。
。。。
………………………………
第54章 道
李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灯架上一盏莲花灯,是去年七夕陆应麟送的;书桌上一个鱼形的洗笔,是去年九月九生日的时候陆应麟送的;茶几上摆放的一株宝石花,是不久前陆应麟送的。这几年,陆应麟这个人,就像他送的东西一样,一点点的侵入李斐的生活,目之所及,屋子里到处都是陆应麟的痕迹。
李斐把那些东西都挑出来,除了陆应麟送的,还有龙家姐弟送来的披毡,那一家人,待李斐,都是充满了诚意。每一件东西李斐在细心擦拭干净之后,收到了木箱子里,除了那一株宝石花,李斐双手捧着花盆,泪水无声的滴下,落在犹如绿玉的叶子上。
如果赵彦恒的出现只是动摇了李斐的心,陆应麟的离去,就是拔走了李斐已经设定好的未来,做陆应麟的妻子,做千户夫人,做陆家的媳妇,做龙文秀龙武洲的嫂嫂……如果赵彦恒不来干涉,李斐会做好这一切,做个好妻子,好主妇,好儿媳,好嫂子……她会满足的,陆应麟这个男人,可以满足李斐对生活所有美好的期待,简单快乐纯朴舒心甜蜜!
李斐只是静静的坐着,缅怀这几年她和陆应麟在一起青涩美好的时光。那些和陆应麟在一起,美好的回忆和向往,李斐细心擦拭,妥帖的珍藏在心底。
那么赵彦恒算什么?
赵彦恒至于她是高高在上的风景,那一点点的悸动,远远不足以令人沦陷。
过了两天之后,黔国公府上的朱老夫人请李家母女过去说话,也过不去了,李斐生病,卧床不起。
韩金蝉受命,也是怀着好奇的心绪来探望李斐。韩金蝉以为,那一天要不是她硬推着李斐替她去给襄王殿下献茶,这两个就不会再有交集。
现在襄王殿下和郭家表姑娘的事情已经传得纷纷扬扬了,在传言中,襄王殿下和郭家表姑娘在人群之中匆匆而过,美人那无意间的一回眸,震动了襄王殿下的心扉,从此襄王殿下魂牵梦绕,忧思难忘,直至圆通寺献茶,思之念之的美人蓦然出现在眼前,那一句‘原来你在这里呀’,襄王殿下的心醉了。
昆明城中,多少对襄王殿下动过意的人家心里犯酸,可是皇子之心便是如此,一见动心,二见倾心,襄王殿下就是这样钟意了郭家的表姑娘。
韩金蝉由焦氏引着进了李斐的内室,但见李斐面色苍白,云鬓微乱,确实是在病症之中,虽然晨光如露,印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神采,依然难减她秀丽无匹,安然清雅的容姿。
“表姑娘!”
韩金蝉站在床边给李斐行礼,心情有点复杂。
说到表姑娘,从名分上来说,韩金蝉也是郭家的表姑娘,她的母亲郭氏,是朱老夫人那一辈,郭家最小的姑娘,当然因为是庶出的原因在郭家一直是透明人,及笄之后嫁入泰州望族韩氏,又是一个贤良人,几年没有生下子嗣,就为丈夫典了妾来,生下了韩金蝉,后来又典了数个姬妾,也只得了韩金蝉一个女儿,父母死后,韩氏宗族要把韩金蝉嫁给已经克死了三任妻子,已经四十多岁的提督学政大人,韩金蝉不愿意,千里迢迢的西行,求得黔国公府的庇佑。
韩金蝉是空占名分,实际和郭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所以郭家也没有人拿她当正经表姑娘对待,出于善意给她一个庇护之所而已,好在韩金蝉看得透她自己的身份,在郭家的主持下嫁了一个稳重老实的男人,成为妇人之后又来郭家做事。
韩金蝉早先看到李斐的时候,还以为李斐和她是一样的可怜人,毕竟李斐是有了血缘,却失去了名分,同样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那一天承大奶奶交给她的差事找不到人接替,她也没有负担的,硬推着李斐替了她。
原来不是同一类人,韩金蝉已经理顺了自己的情绪,不由暗暗感叹,李斐和她不是一类人,李斐是受到苍天特殊眷顾的人,即使身在边陲蒙尘十七年,该是她的,苍天还给了她。
和皇子作配,是她应有的属于公府嫡长女的荣光!
李斐第一次看见韩金蝉在她面前这样拘谨的行礼,愣了愣,又叹息了一声,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把韩金蝉打发走了。
世人只瞩目着宣国公府的锦绣荣华,又有谁能真正体悟她身在李家的自由和快乐。
“真的是病了吗?”朱老夫人亲自挑选着要送进缦园的补品,知道韩金蝉从李家回来了,就叫她过来回话。
韩金蝉敛眉站着,想着李斐小小年纪有那份处变不惊的定力,既是佩服,又是诧异,规规矩矩的道:“确实是病了,脸色苍白,神情忧郁,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朱老夫人手放在一盒豹筋上,神色不明,未几,让儿媳妇陈太夫人过来伺候,叫二儿子郭坤护从,三个人去了李家。
李家居住的街坊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平民百姓区,两个一品的国公夫人,一个征西大将军,绝对是贵脚踏贱地,不过李家曾经是和皇上都能顶着干的人家,这三位要来拜访,来了就来了,扫榻相迎,一杯清茶,几碟子家常的点心而已。
李老太太和朱老夫人面对面坐着,不卑不亢,在气势上也是旗鼓相当,倒是焦氏和卢氏这两个孙媳妇,到底是年轻又没有见过世面,难免局促了,李老太太笑一笑,只让乐氏伺候着,对她们二人道:“你们下去吧,叫斐斐勉励起来见见客人,再使人去外面找找,把阿月叫回来。”
朱老夫人说来就来,她要见的李月和李斐也没个准备。
朱老夫人环顾着李家一水的老榆木家具,无奈的摇摇头,李家的人就像他们用的家具一样,一群的榆木疙瘩,可不好敲打,倒是李老太太追忆往昔,说道:“二十几年前,那会儿你代替老国公到李家提亲,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突然就来了,家里也每个准备,招待不周。”
李老太太说的老国公,是朱老太太的父亲,已经逝去二十几年的老宣国公,朱老太太长姐如母,是为弟弟朱钦的婚事在跑腿,老宣国公病重,年轻的蔡氏朱家三姐妹一直很瞧不上,朱钦再怎么细心栽培也才十岁出头,半大的小子,而那时候,李月的父亲李泰即将升任首辅,李月本人也是容姿妍丽,端庄大气,在一众十余岁的女孩子中,她是一进门就可以襄助丈夫挑起朱家门庭的女人。
那桩婚姻,论两家的门第交情利益,还是论那时候朱钦一股子非李月不娶的决心,此生敬爱李月一辈子的誓约,都是一桩不可挑剔的美满婚姻,人随事变,不过三年而已。
朱老夫人可不想以弟弟那一桩破裂的婚姻做开头,品着今年新出的洞庭碧螺春,看见乐氏来续茶,就说到她的女儿李姜。
李家的这位二姑娘也是十七岁,当初李家身陷囹圄,乐氏的父亲出头为李家含冤,未果愤而辞官,又让自己两岁的孙子和二个月的外孙女成婚,让李姜逃离了流放之刑。
从此李姜长留乐家,未能在乐氏膝下长大。
“二姑娘是李家人,却是从小在乐家长大,这中间的无可奈何之处,我是知道的。”朱老太太平和道:“我也曾这样看着斐斐无可奈何,她随你们姓了李,可是在我的心目中,那还是我的娘家侄女,我娘家两个庶出的弟弟,一个嫡亲的弟弟,庶出的就不说了,那总是差了一重身份的,现在我四弟膝下有四女,她们的母亲说句实话,我是很看不上,这么些侄女,我最看中的,也只有阿月为我们老朱家生下的,李斐一人而已。”
朱老太太前半生襄助父亲打理朱家,后半身镇守着黔国公府,历经几十年宦海风雨,一生富贵,那是个刚硬凛然的人,看不上得闲人,李月之后,宣国公府那一群女人,朱老夫人真没一个瞧上眼,那么她们手上教导出来的孩子们,朱老夫人也没有寄予厚望,所以那些娘家侄女,真的也只有李斐一人,朱老太太愿意成为她的后盾。
嫁入皇家,如果拼的是身份的话,有一座宣国公府,再加一座黔国公府,李斐不比生养在京城的贵女输半筹。
李老太太没有动容,而是深深的叹口气,谦道:“太过抬举斐儿了,怕是她承不住这样的厚爱……”
说到此节,李月一系浅青色的男式直缀,从外头进来,英姿飒爽,顾盼神飞。朱老太太扫一眼她下手的大儿媳妇陈太夫人,和二儿子郭坤,两人纷纷站立起来。
虽然三个人年纪差不多,李月是当过舅母的人,尤其是郭坤,当年小舅舅成婚,他代表父母还参加了婚礼,对着李月行过礼,收过晚辈的红包,每每想到那时候端方大气的宣国公夫人李氏,再看现在依然风姿卓越的李月,郭坤不由微微心动,这点心动,导致郭坤每一次见到李月的时候,在行为上就多了一分规矩。
而陈太夫人自持身份,在站起来的时候一滞。
李月并不依仗过去的身份,拱手向两人行礼。
明明是个女人,宣国公府也愿意供给李月富裕的生活,李月却是不领情,十几年穿着男装过着男人一样的日子,陈太夫人和李月不是一路人,拘谨的还了礼,倒是郭坤,爽朗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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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各怀心思
李月回来了,乐氏就出去了,她只是伯母,并不想指点侄女的婚事。
乐氏这份超然,无形之中就凸显出郭家人的近利了。当初李斐和陆应麟两人的事,郭家也是默许的,现在李斐斩断了和陆应麟的感情,也没有去缦园探望赵彦恒,这就已经说明了李斐的态度,郭家为什么要贵脚踏贱地,来为襄王殿下做说客呢,郭家是看重李斐,可是再看重,李斐也只是郭家的表姑娘罢了,现在这样的热心,最根本的,还是利益在驱动。
几年前,有一个资质不错的姑娘,就是这几天又传来消息,刚刚加封从一品妃位的宁妃郭氏,那郭氏的娘家和黔国公府郭家就是八百年前一个祖宗而已,两个郭家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连了宗,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郭氏想和皇家联姻的急切。
不过正如朱老太太自己说的,一众郭家的女孩子,和郭家有关的女孩子,她少有看中的,自然也不能让皇家中意,手上没有拿得出手的女孩子,是朱老太太的憾事,而今襄王殿下自己看中一个,朱老太太是要帮襄王殿下达成所愿的。
黔国公府,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样光鲜。承爵的大房势微,长子郭乾早逝,长孙郭绍融早逝,长房两代黔国公在位时间太短,而现在坐在黔国公位置上的,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儿郭绍谦,西南之地,境内土寨林立,境外动荡不安,西南需要的是一个能制衡西南各方势力的黔国公,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孩子,所以朝廷另为郭坤铸了征南将军印,实际代行黔国公的职责,郭绍谦和郭坤,一个占名分,一个有能力,他们各自的身后又站了那么多的人,总有一争,这是一个危局,朱老太太日夜悬着,担忧的不是儿子和孙子谁输谁赢,而是这对叔侄两方的势力在相争的时候,争塌了黔国公府。
在此种困顿之际,朱老夫人需要经营好和朝中的各方势力,郭家的表亲之中出一个王妃,算是一招进可攻退可守的好棋。
李斐知道她母亲已经回来了,姗姗而来,向诸位行了礼之后,坐在李月的身侧,果然是气色不佳,尤在病中的样子。
李月紧紧握住李月的手,并未对黔国公府的支持表示欢喜,李家无意介入黔国公府的纷争,那么,也不能接受黔国公府的扶持,她的女儿,愿意嫁给襄王,只能是过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心过不去,种种得失的算计,也太冷酷了些,朱老夫人的用心虽好,亦是别有用心,她生养的女儿,不是给人当棋子用的。
陈太夫人眉头抽了一下,笑道:“既然姑娘身体不适,就下去好生歇着吧。”
陈太夫人总觉得李斐这副样子有点做作,能配襄王,是偷着乐的大福气,她那个庶女想钻还没缝钻呢,现在是朱家郭家李家商量着向宗室要皇子正妃名分的问题,而不是这样郁郁寡欢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个千户还能比襄王殿下好。
陈太夫人很好的隐藏了心里的厌恶,作出关心李斐的样子来,李老太太看孙女一眼,道:“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也听一听吧,以后过得好过得不好,是她的日子。”
郭坤还有几分知道李斐的心思,豪爽的道:“若是为了陆应麟,倒也不必顾忌,千户所门外奋力一搏,众人皆知,陆应麟是尽全力了,可惜比之襄王,确实是多有不如,良禽尚能择木而栖,何况是如表妹这样的佳人,自然要择一个更好的丈夫。”
如果李斐选了襄王,是怕陆应麟难堪,怕别人耻笑陆应麟懦弱无能,连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守护,那是打开天窗说风凉话了,千户所门外,陆应麟和赵彦恒短兵相接,以死相搏,已经证明了他的骨气,不过是没想到,就算是一个武将最擅长的比武,陆应麟都输给了赵彦恒,输了武艺输了武德,输得彻彻底底,输得有目共睹,这样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输了就要服,陆应麟确实不如赵彦恒。
在军中,道理就是这样简单粗暴,谁强,就得服谁!
李斐抬头看了眼这个和父亲差不多年纪的表哥,和他没有话讲。
他这个表哥,和镇守太监的侄儿,云南巡抚的儿子,是一样的人,都是耽于美色的人,女人一个又一个的收,除了女人还收男人,西南的男女长得太粗糙,还命人去江南采买歌姬和伶人,闹出来的风流债着实有一两桩不堪入耳的,李斐想,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男女合欢这样的事算什么呢,不过是汲汲在权力之路上的一种调剂而已,总有更美貌更年轻更刺激的,他们看似沉迷在花丛中,实际片叶都不粘在身上,又怎么会理解她的痛苦呢。
李家祖孙三人一致的沉默,让气氛陷入僵局。
陈太夫人的脸上最先挂不住,胸中那口气压回去两次,到底是沉不住,对着李老太太道:“李家也不是二十年前的李家了,老太太心疼孙女,难道就不疼一疼几个孙子和李家的声名吗?和皇家交好,对李家总有助益……”
“陈氏!”朱老夫人先遏制了儿媳妇,李家的兴衰荣辱,不是几张嘴可以说得清楚的,朱老夫人今天只准备和李家谈谈郭家,谈郭家会力保李斐坐上襄王正妃,郭家在京中有势,在宫中有人,朝堂之上,后宫之中,总能为赵彦恒和李斐这一对说上话。
今年来商量的,是怎么样运作拿到皇上首肯之后的赐婚圣旨。他们郭家有势力,李家就是死透的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家曾是首辅之家,李家一门三进士,李老太爷的同门故交学生有多少,当初李老太爷赐死,多少人心中愤愤不平,又有多少人遭到了打压,那不是一家的恩怨,现在李家若是要进,那些人难道不会扶持一把吗。
李家现在是继续蛰伏,还是乘着襄王这股子东风爬起来,得襄王殿下过来亲自和李家面谈。
陈太夫人现在是干什么,鼓吹着李家赶快卖女秀荣?
朱老夫人眼神锐利,对陈氏这个儿媳妇倍感疲累。长房和二房之争,她倒是想一碗水端平,所以今天既把大儿媳妇叫来,也把二儿子叫来,可是陈太夫人这样的急躁,眼光又那样的短浅,朱老夫人就要担心黔国公府在长房的手里能不能长存了,那么……朱老太太闭了闭眼睛,眼眶中夹着一点老泪。
陈太夫人因为被婆婆当着外人的面儿训斥,脸色不太好看。
陈太夫人的话也是触及到了李家的逆鳞,李老太太心底冷笑,嘴角耸拉下来,没有好颜色。
气氛跌到了谷底。
李斐不由抓紧了母亲的手,把母亲的手都捏疼了。
李月低头,另一只手覆盖在女儿的手上,把那只握紧的手捋平,气息平和了才道:“父亲是掌政之人,父亲于社稷有功,还是于社稷有过,功过是非自有后世史笔给个论断,至于现在,在本朝,我的父兄已经落到了那样的下场,李家又谪戍西南,君恩翻覆,连站立在庙堂上的男人都要身败名裂,又为什么急巴巴的,要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去,去承受那变化无常的恩宠呢?太夫人也知道,女人本不如男人,她们败了时,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陈太夫人本没有太把李家放在眼里,只是看见朱老夫人听着李月的话皱了眉,她才连带着思绪翻涌,知道自己是太快的揭了别人的底牌,而李家,表面姿态也好,真实想法也好,是不准备合了襄王殿下的心意。
陈太夫人定了定情绪,并没有后悔她的鲁莽,李家和襄王不能成事也好,郭家从中协助能不能受惠到大房的头上还是两说呢,毕竟这十几年她对李家不假辞色,李斐这个人不在她的掌控之中,郭家搭上了襄王,到时候襄王是偏帮大房还是二房,可是说不定的事。
郭家此行,就在陈太夫人这样有意无意的搅合下不了了之。
又过了几天,焦氏正式出了月子,回了一趟娘家,焦氏本是想和父亲好好说说妹妹焦珠的教养问题,谁知焦老爷已经把焦珠亲自关进了家庙,这个女儿,要是她自己改不过来,焦老爷已经决定了,就是把她关一辈子,也不会把她放出来祸害了家人,更不会把她嫁出去,祸害了夫家。高氏在公公面前也吃了挂落,她实在是有委屈的,不知道焦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李家隔壁蜷着一位龙子,还不自量力的生出了攀龙附凤之心。
高氏的这些委屈,见到了回家来的姑奶奶,就竹筒倒豆子,都倒了出来。
焦氏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孝母山发生的一切。
妹妹既然是这个样子的,焦氏也不去向父亲求情了,她是该在家庙里吃段时间的苦头,以卑抑尊,襄王对焦家的姑娘没有兴趣,还能强按头不成,但是襄王对李斐……小姑子要是真能做王妃,焦氏也是如二弟妹那样自嘲的笑了笑,她们妯娌,是没有李家长一辈那样的大定力。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读者说,叫赵彦恒强娶。
强,还怎么娶呢,聘为妻,奔为妾。
赵彦恒这辈子是要娶李斐当妻子的,所以才费那么大的劲儿。
说起来他可怜的很,前后都不讨好,李斐不想嫁他,皇上呀那些人,为未必乐意他娶李斐。
古代,尤其是赵彦恒这样的,不是把家里的户口本偷出来,就可以去结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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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去见面
李斐病了三四天,渐渐好起来,好得差不多了,宋家三口人才来李家。
程安国是什么人,他的出身,他的身份,宋家这回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宋家人既是惊喜又是烦忧,喜就不必说了,喜过头就成了忧,那程公子条件太好,原来就是高攀着的,现在更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攀上。
结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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