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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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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抹去,借程奶娘之口,用自己的语气道:“长兴侯之女,甚合孤意。”
这一世,赵彦恒不会那么无所谓了,给谁就娶,而长信侯之女,赵彦恒记得她三个月之后,就会得肠痈而死,也占不了名分。
程安国虽然比赵彦恒大了几岁,在男女之事上完全没有开窍,所以听了之后愕然以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程安国前不久才听赵彦恒说他对李斐“心生爱慕”,现在又对长兴侯之女‘甚合孤意’,现在眼前的这个吃着的机会渺茫,锅里又下了一个,这样好吗?
赵彦恒拍拍程安国的肩膀,没做解释。对于父皇来说,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要娶的女人,完全是两码事情。
朱妙华!
赵彦恒重生几个月后,第一次想起他前世的襄王妃,这个被他赐死的皇后,这一世就各过各的日子,这一世希望她能如愿,成为景王妃,他六哥的王妃。赵彦恒讥讽的笑了。
数千里之外的宣国公府,府里大姑娘朱妙华居住的院子灯火通明,太夫人蔡氏,宣国公夫人许氏,一堆丫鬟婆子陪着一块儿熬着,烧了两天两夜的朱妙华睁开眼睛,她虽然脸色苍白,嘴皮干裂,眼睛却有着前所未闻的亮丽,因而在这般生病之时,另有一股子素净清雅的柔弱美态。
死而复生,朱妙华从心理到身体,都畅快无比。
许氏第一个围了过来,对着朱妙华嘘寒问暖,蔡氏清咳一声,示意许氏回避,传太医进来为朱妙华诊脉,蔡氏已经五十出头,精致的妆容上已经爬上了浅纹,又加上心中急切,直接坐在朱妙华的床畔,让丫鬟放下茜素红帘子。
太医一番搭脉捻须,含笑道:“大姑娘已无大碍,老朽改改药方,几日后便可痊愈了。”
蔡氏眼一递,她身边的丫鬟递出去一个大大的荷包,太医没有推脱之词的收下了,蔡氏方直言不讳的道:“太医要开副好方子,我家大姑娘明儿一早,还要进宫的。”明天宫中德妃传见朱妙华,德妃是景王的生母,现在选秀在即,第一面尤为重要,而且德妃上一个儿媳妇是病逝的,这一次景王续弦,朱妙华的柔弱之态放在男人眼里能顿生怜爱,做婆婆的还是喜欢媳妇气色红润,健健康康的,所以徐徐养着可不行,还得再吃一副猛药,添出好气色来,把明天先对付了过去。
帘内的朱妙华待要出口驳斥,转念一想,又把这话压下,按部就班跟着前世的轨迹走,这一世她依然是襄王妃,这一次,她会把所有的柔情都放在赵彦恒的身上,她的变数不在京城,在西南!
苏醒之后,朱妙华的脑子异常兴奋,重生一回,那种成为先知的优越感,能不兴奋吗?朱妙华飞快的琢磨着,怎么样抹掉这个变数,这一世再不可叫他们相见,想想前世,自己遭废,母亲和祖母幽闭家庙,先祖打下来的公爵被贬至伯爵,那是连死亡都无法停止的仇恨!这一次,这一次……朱妙华兴奋的眼神中,是嗜血的杀意!
“你亲自看着些,指不定你一辈子的指望,还在她的身上。”
太医退出,许氏走了出来。蔡氏常谈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再拿出来对许氏念叨一回,然后扶着丫鬟的手就去前厅理事。李氏把管家的权利交给蔡氏,这十六年蔡氏就紧紧的拽在手里,蔡氏是沉迷上了手中有权的感觉,所以没有往下放给许氏。许氏和李氏不一样,李氏的靠山太大,为人古板,蔡氏根本就指使不动这个媳妇,而许氏只能孝敬姨妈。
李家出事,李氏遁走,这宣国公府的底盘,注定是她蔡氏的底盘!
许氏在这个女儿身上倾注的厚望,比九岁的儿子还要多,其实蔡氏不用念叨,许氏也打算守着徐妙华,守到她进宫为止。
朱妙华躺在床上,脑海使劲的回想元祐二十六年二月,就是现在的人和事,先问一句:“爹爹在哪里?”
许氏正吩咐完丫鬟煎药,转身冷淡的道:“在西山练兵呢。你既然醒了,我打发了人去告诉他一声。”
这十几年,朱钦虽然和许氏生了二女一子,但朱钦并不宠爱她,甚至连敬爱都没有多少,一个月有多半的时间在西山的兵营,余下小半个月,府外有至交好友,府内有姬妾美婢,许氏从不管,也管不住朱钦。如没必要,朱钦一个月也不会来见许氏一回。
诚如李氏所言,和离之后朱钦会有很多的女人,没有了李氏的管束,朱钦变成了一个博爱的人,而许氏当年贪图他什么,李氏离去前已经揭下了所有虚伪的脸皮,这对夫妻不过是各得其所罢了。
朱妙华让屋中站立的丫鬟退下,起身靠着姜黄色富贵团花迎枕上,开口道:“娘,你坐下陪我说说话。我这两天,梦到姐姐了。”
姐姐?朱妙华自己说出口都止不住冷笑,不过谁让那位大了一个月,即使她姓了李,当初朱妙华当着襄王妃,当着皇后,迫于长幼有序的事实,也是叫她一声姐姐的。姑且先这么叫着吧。
许氏没有反应过来,朱妙华就是宣国公府的大小姐,她哪来的姐姐,朱妙华直接道:“就是被带去西南的那一个。”
许氏眉头一皱,不予多谈的样子道:“提起她做什么,是哪个奴婢提起了她,直接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的脑子不太好使,我修改了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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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自恋的朱妙华
前世就是这样,李家母女是宣国公府的忌讳,提也不能提,早年蔡氏许氏为此打死了好几个人,她们的姓名才在府上销声匿迹,以至于当年,自己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所以两年后李斐进入宫廷,她变成了陆夫人成为了郭安妃的心腹,替郭安妃照顾思柔公主已经有几个月了,宣国公府这边都一无所知,自己就更加不知道了,应该就是在这样没有防范的情况下,她施展了狐媚手段,勾走了赵彦恒的魂魄……朱妙华就是想一想就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朱妙华按着太阳穴道,作出好奇的样儿道:“可能是日间思虑了一下,就梦到她了。记得她和我同岁,就比我大一个月,娘可知道她的近况,她嫁入了没?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她嫁入我也安心。”
朱妙华脑子里捋过前世今生,这个时间点的人和事,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朱妙华想确定的,是她前世不知道的人和事。
朱妙华今天不提,许氏不会向她提起,毕竟提起李家母女,也是提起了她继室的身份,不过朱妙华今天突然问了,许氏也说得出来。
“你放心吧,几个月前,黔国公府来过信,你大姑和你爹说,说是给那一个找了当地的千户,两家相看的很好今年底就成婚了,你爹不愿意,说品阶太低,还想把那一个接进京来,他来物色。他那点心事就写在脸上,是没忘了旧人!”许氏的情绪渐渐波动起来,说话声也渐高道:“你爹只是嚷嚷几声,他大姐比他二姐更强势,那边的人,他也奈何不得。所以这些天不在营中的时候,他就在外面淘腾东西,他是办嫁妆呢,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财!”
李斐上辈子就是嫁个千户,朱妙华放了心,哄着许氏道:“爹是小弟弟,大姑妈是大姐姐,娘既然知道爹奈何不得,何必动气呢。”
许氏眼里的心疼在女儿面前也不遮掩,道:“我是不知道你爹这些天花了多少钱财,李氏当年若是孤身出去,还有现在什么事,你爹的东西总是分到你们姐儿三儿的身上多一些。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亏了多少。”
朱妙华当年没有觉得,现在当过了襄王妃,当过了皇后回来,才发现许氏的眼皮子有点浅。不过许氏是母亲,这话朱妙华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有说出口,而朱妙华说出口的话,带了一股子狠劲儿:“舍些钱财,就当做了善事,最重要的是,要让她一辈子老死在那儿!”
那个死字,朱妙华说得咬牙切齿,连脸部的肌肉都扭动了。许氏本来还要抱怨几声,都被朱妙华这个脸部神情弄的心惧,道:“妙华,你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朱妙华收回了扭曲的脸色,回到她十七岁该有的样子。重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朱妙华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是她这一世拥有的宝库,她会善加利用,前世阻拦她的,她会铲除,前世她错过的,她会抓住。
许氏只当朱妙华的身体还没有大好,起身抽掉朱妙华身后垫着的迎枕,强按着朱妙华躺下道:“你今天得好好歇着,别思虑那些没用的人,明天……”想到宫中的德妃,和德妃所出的景王,许氏脸贴着朱妙华精致美貌的脸庞,抚着朱妙华玲珑有致的身体道:“明天,你要给朱家争口气,也是给娘争气!”
朱妙华是先知的人,所以再听到许氏这种话,不由为许氏的无知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朱妙华的优越感又爆棚了,因为像许氏这样的无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现在除了她,谁能知道在最后,是皇七子继承了皇位!
许氏点了一块安神香,投入案条的金葫芦掐丝珐琅香炉中,朱妙华看着青烟袅袅升起,不由细想今上的诸子。龙生九子,今上恰好有九个儿子。
长子,曾经做了十年的太子,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先遭废位,旋即赐死,已经死了十六年。
次子吴王,要说他在当年太子的夺位事件上像朵纯洁的小白花谁也不信,太子赐死之后,东宫的旧人大肆宣扬吴王对储君的不敬之心,皇室虽然是同室操戈最多的地方,也最忌讳同室操戈,有些名声是坏不得的,元祐九年的庚辰宫变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太子死了,吴王也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
三子荆王,他资质平庸,母亲是番邦的贡女,年过三十未有子嗣,这三条也排除了他的继承权。
四子秦王,在元祐十七年已经去世。
五子卫王,这位王爷只有封号没有封地,他是个傻子,他的生母都因为生下傻儿被赐死,为保皇家的颜面,卫王几乎是被圈禁的,考虑也不用考虑。
六子景王,他的母亲德妃是迄今在世,除了无子的皇后之外位分最高的嫔妃,德妃出自临沂王氏,书香名门之后,家族在朝为官者多,其胞妹是长兴侯夫人,而景王聪慧好学,紧序有秩,几次办差也展现了不俗的为政才能,现在确实是储君最合适的人选。
八子九子年幼尚未封王。朱妙华最后才想着七子襄王,他排行靠后;他的母亲柔妃唐氏,是钟鼓司内官唐节的养女,是太监的女儿,现在的皇上日益宠信宦官已经引至朝野内外的不满,这样的出身在士族的心目中,和三子荆王的生母地位差不多;据说他偏爱男色尤重女色,皇上甚至为此把襄王身边清俊的内侍全部换下。现在的他怎么看,日后也是成为闲王的前途罢了。
朱妙华一手细致的抚摸起自己如花如仙的面颊,一手钻入锦被,爱抚着自己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身躯,弯弯的秀眉不由蹙起。据说虽有一二不实之处,也绝非空穴来凤,朱妙华想起前世自己和襄王新婚,面对自己如斯美貌,如斯娇躯,本钱不小的襄王却在新婚之夜狼狈不堪,靠着药物助兴才勉强了事。
那样惨然的洞房花烛之夜,朱妙华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对她美貌的侮辱。那时候心中的委屈就更甚了,再加上之前朱妙华眼睛盯着的,蔡氏许氏所寄以厚望的,一直是景王的王妃,在最初成为襄王妃的时候,心中的不平之意,是被襄王看出来了吧。
朱妙华想想当初那段任性的日子,自己也是懊悔不已。
许氏守在外间也留意到了朱妙华在床上的辗转反侧,走到床前轻问道:“怎么还没有歇下,可是身子还不爽利?娘再去请大夫,或者让太夫人身边的兰嫂来给你按一按?”
朱妙华平躺在了床上,有几分因为被打搅了思绪而恼火,道:“不用,我好好的娘,也不再守着我,自去歇了吧。”
许氏觉得自己坐在外间无事可做,手上做点绣活儿又怪闷的,自己倒想周身按一按松快松快,既然朱妙华这么说,许氏也不在她的院子里待着了,不过离去前把朱妙华吃的用的嘱咐了一遍,明天进宫要穿戴的衣裳首饰又检查一遍,才缓缓离开。
朱妙华享受着许氏事无巨细的关爱,远远的往早前想,其实比起同母所出的二妹朱秒聪和二弟朱洪,朱妙华早前并不得许氏如此关爱。
当年昭贵妃,就是朱贵太妃死前留下的那两道遗命,前一句李氏所生之女由李氏抚养,固然拦住了李氏母女重回宣国公府的希望,可是后一句不准许氏哭灵祭拜,也成为了压在许氏身上一辈子的羞辱,甚至也是朱妙华的羞辱。
当年昭贵妃薨逝,皇上也辍朝三日,京中命妇无不排班去灵前哭丧,死者为大,死的又是先帝宠爱的贵妃,昭贵妃死前的遗言还是很管用的,许氏没能去哭灵祭拜,也十年没有拿到宗人府颁下的一品公爵夫人的诰命。所以许氏十年身居宣国公夫人之位,却没有宣国公夫人之实,连带着朱妙华,因为父母成婚七月而诞的,也被人指指点点。比起十月瓜熟蒂落的朱秒聪和朱洪,朱妙华是许氏的三个孩子里,最不得她喜爱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才得到了这样的重视?是从十岁上,自己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甜美可人开始的。
朱妙华抚摸自己的心口,自己说服着自己,有野心,有何错?谁没有野心呢!昭贵妃若不是先帝的宠妃,何以在死后还能欺压着她们母女多年。前世十七岁的自己,又哪有眼力分辨潜渊之龙,而把一颗芳心错付在了景王的身上。
好在重生一回,老天开眼,赐她重生一回。
除了帝王位,除了迷恋一个寡妇李斐,襄王比之景王,不逊色半分,不仅不逊色,襄王容貌昳丽,气质冷傲,其实比景王更胜一筹,前世一叶障目,今生……朱妙华想象着在没有李斐的余生里,和日后身为帝王的赵彦恒双栖双宿。
我不恨你前世废了我,那今生,让我再做你的王妃吧。
朱妙华在心里自语,落下了两滴幸福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朱妙华,还是有她心酸之处的。
蔡氏许氏,也不是真心疼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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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徐徐图之
第二天,朱妙华按着前世那般,细细的在镜前梳妆打扮,眉是倒晕眉,两条眉毛修成宽阔的月形,眉尾末端用胭脂由深及浅晕开,唇是樱桃唇,用接近肤色的面脂修饰唇形,再用嫣红的口脂点出檀口,头上戴的是一套新制的白玉镶红宝石头面,腰上挂的是自己绣了半个月的金叶金瓜香囊,朱妙华看着镜面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容。
为了这一世顺顺利利的指婚襄王,这几个月,还是会由着前世的轨迹走下去,等安安稳稳的做上了襄王妃……想起自己狼狈不堪的新婚夜和前世赵彦恒看着李斐的眼神,朱妙华微眯起眼睛,这一世,她不仅要名分,还要得到帝王的宠爱。
朱妙华带着比前世更大的野心朝宫廷走去,而数千里之外的李家,李斐穿着银红色素面长袄儿,梳着螺髻,临窗惬意的看着杂书。
一阵清脆的银玲声夹杂着女童的欢笑声,两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小手牵着小手走进来,其中一个粉雕玉琢,圆脸胖身的小孩子,自然是自家的孩儿李绮儿,另外一个,穿了一身崭新的黄白色绣藤蔓苏锦小袄儿,生了一张瘦弱精致的小脸,肌肤白皙,眼睛机灵,头上梳着两个苞髻,髻上缠着一串银铃,脖子上戴着一个银项圈儿,中间坠着一块桃红色的玉佩,手腕上套着一对鱼鳞银镯儿。
这条街坊上,还没有小小年纪就穿戴得那么富贵的小孩子,李斐放下书笑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来的这个孩子也不认生,软软糯糯的声音道:“我是隔壁家的孩子,我是唐家的孩子。”
李斐倒听的糊涂了,画屏进来笑着解释道:“是赵公子的小表妹。”
李斐再细瞧小姑娘的眉眼儿,李绮儿高兴的道:“小姑姑,我要带巧巧妹妹去看弟弟。”小姑娘正稀罕着才几天的小弟弟,街坊上的小伙伴有一个是一个的拉回家来,说着把咬过一口的桂花酥糖伸到李斐的面前,甜甜的道:“这是巧巧妹妹给我的糖,小姑姑尝一点,可好吃了,我还拿了一块给弟弟吃。”
李斐搂着李绮儿胖胖的小身子,没有嫌弃小孩子的口水,小小的咬了一口,道:“你娘和弟弟睡觉呢,既然是隔壁家的孩子,过会儿等弟弟睡醒了再来看。”
不能秀弟弟,李绮儿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拉着李斐的手娇声道:“小姑姑你把我的糖拿出来,我也要请巧巧妹妹吃糖。”
李绮儿贪甜有了一颗龋齿,甜食都锁了起来按点按量才能吃一点点,李斐笑着点点李绮儿的小脑袋,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白瓷圆肚儿罐子,抓了一把用糯米纸包着的牛奶窝丝糖,一颗一颗的数给李绮儿,道:“你今天早上已经吃了两颗糖了,今天只能再吃两颗,其他的你要请巧巧妹妹吃,吃完了要仔仔细细漱口知不知道?”
李绮儿点着小脑袋,咧着嘴笑,李绮儿吃着唐巧巧的糖,唐巧巧吃着李绮儿的糖,李绮儿本来要剩下给弟弟的糖,可是自己忍不住馋嘴也吃了,皱着小眉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自己的两颗牛奶窝丝糖也推给了唐巧巧,和唐巧巧咬耳朵道:“我拿我的糖和你换……”
画屏泡了漱口的薄荷水来,李斐摸着杯沿儿,放凉了叫她们漱口,听到李绮儿嘴馋儿的话儿,倒是没有支声,还悄悄叫画屏去打听赵家的桂花酥糖是在哪里买的,两个小姑娘漱了口,又手牵手的玩到隔壁去了。
李斐重新拾起书本,接着往下看。
一墙之隔,酒桌上的男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座位上的张保长昨天收了程安国送过去的二十两银子,今天在酒桌上,张保长就按着昨天程安国指点的套路热着场子,道:“楚璧小弟是从湖广来的,听你说话的口音,却像是京城人士。”
赵彦恒随口道:“家父是京城人士,家父老迈,未免我们几个兄弟不睦,提前分了一些家中的产业,让兄弟们经营着,赚了是自己的,亏了也没的补,我分了一些薄产,不想坐吃山空的,就收了一些药材来贩卖。”
“这话就是谦虚了,你那些药材,人参虎骨豹胆,本钱也下去了好几万,一买下老梁家的屋子,除了房梁没拆,其他的全换了,这样的讲究,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张保长按着台本子唱,想到家中女儿四个,其中的二女儿年纪相似,模样也够俏,自己起了媒婆的心思问道:“楚璧老弟,你这样的年纪,家中可是有少奶奶了?”
赵彦恒带着一点儿腼腆的笑道:“前些年忙着用功读书,这些年想着出来历练,倒是没有顾上成家的事。”
张保长要开口,读了二十年的圣贤书,去年中了秀才的曾秀才先笑问起道:“赵兄弟可身负功名?平日我们也可以写些文章出来切磋切磋。”问是问了,曾秀是三十岁中的秀才,看赵彦恒年轻的样子,又做了商贾之事,想来还没读出名堂来,日后靠着指点文章也可以走动走动。
赵彦恒听出了曾秀才的炫耀之心,只是漫不经心的道:“前年中了举人五十三名,陪了末座,实在不足挂齿!”
赵彦恒不是信口瞎编的,两年前十六岁的赵彦恒混迹在一群读书人之中,靠着自己的本事真考中了举人。只是他以前在宫里当皇子,后来在封地当王爷,他心里追求的从来不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是用未来人主的心态来看一看朝廷的取士之地。
曾秀才的脸色遏制不住的垂下来,张保长看着赵彦恒的眼神更加发亮,不过他好歹没忘记二十两银子的好处,示意着一直闷不做声的李速,道:“我是粗人,读书的事就不知道了,李二郎在文澜阁当差十余年,要说读书,这一片地方没有人读的书比李二郎还多,当然了,科举文章李二郎也是有所研究的,只是家世所累,失去了科举的资格。”
李速摆摆手,抿着唇正色道:“我的性命是父母所赐,可没有资格说‘所累’之言,张叔这句话我是不敢当,说到科举文章,城中有识之人很多,赵兄不差没有一起切磋学问的人,我只是徒费光阴,看的杂书多一些,和举人秀才老爷并谈,张叔是要羞煞我吗!”
“文纪不要妄自菲薄!”曾秀才是自视甚高,但对才华横溢之人,也是真心拜服,道:“可惜文纪不能下场,否则也是一个少年举人。李家这是家学渊源,文纪的祖父,父亲都是少有才名的人。”
“文纪兄……”张保长和曾秀才的话都是对李家的赞赏,赵彦恒也想借着这个由头表达对李家的欣赏之态,可是李速没有给赵彦恒这个机会,李速被曾秀才提起了李家故人而面露伤感,猛喝了一杯酒,呛得咳了数声,咳得面色绯红,然后起身就像各位拱手道:“我不胜酒力,这厢先告辞了,你们尽兴!”
赵彦恒待起身挽留,李速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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