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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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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介琪挡在中间,挑眉道:“不劳你费心,夫人的安危由我亲自鞍前马后的,护卫着呢!”

    亲自两个字,陈介琪明显加重了语气,满满都是挑衅的意思。

    朱钦是看不上陈介琪这种出身的,但是他知道李月是有那种豁达的,平生酬一知己,倒是不问英雄出处,所以朱钦是深锁了眉头,紧拧了拳头,走在了擦枪走火的边缘。

    李月灵巧的折过身来,迅速的插在两人中间,一手抵在朱钦的胸膛,用劲把朱钦推了出去,牵动了嘴角,浅浅一笑,眼中染上了愠怒道:“宣国公,我的私事你无权插手。”

    转过头来,对上陈介琪,不可言说的二月春情尚在缓缓浮动,萌芽生长,李月嘴角垂下来,笑意却流转在眉梢,也是一手抵在陈介琪的胸前,没用了劲力,只是虚挡而已,换了另外一种语态,有点轻柔的,有点无奈的,又有点纵容的,蚊声说道:“你消停一点吧!”
………………………………

第146章 勾魂爪银蛇刀

    李月对陈介琪的态度是软绵的,和对朱钦硬邦邦的态度完全不一样,陈介琪也软下来,冲李月眨眨眼,低声道:“给你出口气。”

    今天这事确实是陈介琪明里暗里不消停的寻衅朱钦才打起来的,否则朱钦这个身份,和他这一身下仆打扮的人动手也是跌份。

    出口气?

    出什么气?

    这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李月本人都不想往回翻,尤其叫陈介琪给翻出来,失笑着道:“看着女儿吧。”

    陈介琪一按脑袋,顿时有点囧。李斐在院子里呢,看见自己的父亲打人还是被人打,总不是一件舒坦的事。只顾着讨好大的倒是把小的忘了,陈介琪那股子顶撞的劲儿马上退得干干净净,人也迅捷的退进院子里去了。

    “阿月……”朱钦眼睛都瞪直了,他这么一个男人进院子算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望春客栈的伙计又引了四个人过来,两男两女,俱是仆从的打扮,这几个是泰宁侯府的人,廖夫人的姐姐大廖氏嫁给了泰宁侯的嫡次子。一个泰宁侯府的男仆见过宣国公的尊面,从朱钦面前经过的时候就点头哈腰的,把身子躬得和虾米似的。

    这才是专司伺候人的样子,朱钦越想越不忿,然而李月已经不理他进院子了。

    李家和廖家各占了一半的跨院,李月和李斐对坐着吃饭,小炒腊肉,干烧鳝段,红烧笋尖,蛋花菌菇汤,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

    李斐存了一肚子的疑惑,刚才她在屋里坐着,那一位陈爷就在魏嫂的引领下进门给她弯了个腰,请了个安,说他随扈李月出行,确实是个负责照顾马匹车辆,李月出门他负责赶马车的马夫,然后就退了出去。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呢?李斐先自个儿琢磨了一阵子,自己母亲的有些事,做女儿的还真不好问,不过李斐还是好奇不行的问了一句:“娘,那个人是汉人吗?”

    李月眼一抬道:“果然是父女了,和你父亲问了一样的话。”

    李斐讪讪的笑一笑,给李月舀了一碗汤。

    “姑姑!”胡麒麟一嘴的油,从外头跑进来,身后奶娘丫鬟,一个拿着饭碗一个端着菜碟,正伺候他吃饭。

    奶娘弯着腰道:“我家太太正和泰宁侯府的人说着话,让我们伺候少爷吃饭,少爷说,他要找陈爷……”

    胡麒麟已经趴着李月的腿,道:“陈叔叔在哪里?”

    李月摸摸胡麒麟饱满的门庭道:“他在厨房吃饭,吃完了带你玩。”

    胡麒麟回头一指丫鬟手里的菜,是一碟黄焖鸡块,道:“这个鸡给陈叔叔吃。”

    李月点点头道:“那你自己去找他吧。”

    廖家的奶娘知道厨房在哪里,得了李月的允准,就拥着胡麒麟过去了。

    李月把眼神转过来,李斐已经改了主意,赶紧道:“娘,我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

    观陈介琪一身葛布袄裤的打扮和现在只能窝在厨房吃饭的待遇,这个不是签了卖身契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也是约定了某种契约,算是东家和长工?总之陈介琪是居在人下了。居在下位能不卑不亢,居在下位能闪得没有人能轻视他把‘爷’这声敬语受了,其中的秉性操持已经很出众了,具体怎么着,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李月沉寂下来,侧脸恬静美好,一向杀伐决断的她少有的显出迷惘来,呐呐自语道:“我好好想一想,在慢慢告诉你。”

    早睡早起,第二天黑漆漆,提着灯所有人都上了车马,出了客栈继续赶路,争取早晌午到府门落脚。

    朱钦时不时的回望马车,李月和李斐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安安静静的,说话声都不闻,只能看见陈介琪换了一身新的葛布袄裤,像一个老练的车把式稳稳当当的驾着马车。这人还真有马夫的样子,丑时就在马厩里洗马喂马检查车具,但是这个人说得难听一点操着贱业,在他宣国公面前就越发显得嚣张和轻狂,看多了真是影响心情。

    朱钦遥遥走在前头。

    赵彦恒独坐了一辆马车,晨光熹微,偶一回头是第一次看清楚陈介琪这个人,姓陈名介琪字君举?换了另外一种身份出现,这一世和宣国公没能在战场上相见,在情场上见着了,也算是一种宿命般的交锋了,只是这个人一半佛心一半魔心……前世不可追后世不可期,李斐在老槐树下的话无意间提点了他,赵彦恒阖上了眼不去操那份心。

    进了城门,赵彦恒回襄王府,廖夫人去泰宁侯府,李斐给李月准备的宅子在平康坊,不过先不急着去平康坊,马车停在宣国公府门前。

    众人下车换轿子,陈介琪是不能进二门内的,朱钦特意回头吩咐管家请陈介琪进他的外客书房等候。

    陈介琪拱拱手,停了下来,李月先在玉沁山房看了一圈,看过女儿这半年多来住的屋子和伺候的下人,又和李斐两人来曙蔚堂正厅,坐在下首的客座上。

    下人们全部退了一射之地,许氏朱妙华朱秒聪朱洪,暂且先这四个被朱钦传唤了进来。

    许氏弱柳扶风般的走进来,身上一件紧紧的妆缎狐肷短袄,一条浮光涌动的金银刻丝八团喜相逢宫缎素绢裙,头上不用繁重的簪钗,挽了一个斜垂马髻,取了一对碧玉雕的鸳鸯和合双簪定住了发髻,手腕上一对寸宽的龙凤呈祥金镯子。她微低垂着头,视线就是由下而上,先看到李月下着一条十二破流彩飞花高腰长裙,上身一件大红色珠光绫小袄,通一身在光线的斜射下也是流光溢彩的,再往上,她没心思细瞧李月头上的发饰,目光停顿在她的脸上。

    许氏难耐惊讶的,随即失望的,时光竟然没有把她磋磨成满面尘霜的样子。十七年过去了,现在的李月是三十六岁,说望之如二十出头的妇人是太夸张,李月的年纪摆在这里,但是三十多岁的女人,饱经了风月,锤炼出了变化多端的情态,而骨子里李月高洁孤傲的气质并没有改变,所以在精于世故之后,眉眼流动,眼波流转,便是一股子追魂夺魄风情。

    此时李月朝许氏走去,手朝许氏伸过去,其实两人离得还远,许氏在惊诧之后闪避了李月的眼神,李月停住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道:“你也值得了。”

    许氏比李月年小了四岁,这些年在宣国公府避身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和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站在一起就像姐妹花一般,富贵本是险中求,就不要脸一回能换得这么多年的富贵,应该值了吧,应该求仁得仁,别无所求了吧!

    李月瞬间变色,眉间浮出一丝煞气,道:“我女儿被刺杀的事,该有个说法了,这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过了半年多,不是不声不响的揭过去了,永远揭不过去,现在我到了,这件事情就剖开来说一说吧。”

    朱妙华抬起俏脸来,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朱秒聪和朱洪也是一头雾水,他们真的听不懂。

    朱钦汗颜之中有一瞬间的惊慌,垂头道:“总是我无能,对不起你们母女。”

    “你也不用这么说,好在我的女儿性命无忧,已经去世的人我也不追究了,我不会把人搞得身败名裂让大家都难堪,但是这件事情不死不休,敢动我的女儿,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李月横眉怒喝,双眼都布上红丝。

    李斐捧茶道:“母亲息息怒,祸兮福所倚,我躲过了大祸,往后就享大福了。”

    朱妙华的耳膜在轰隆隆的作响,前世她没有见过李斐的母亲,不管是襄王妃还是皇后,一个没有诰命的妇人是很难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所以她从来不知道李斐的母亲是这样的嚣张。死去的人,她还能翻出来搞得身败名裂吗?一个个都活腻歪了?她在骂谁?他们查到谁的头上了?也敢骂景王活腻歪了,果然十七年前,李氏失去了宣国公夫人之位。

    朱妙华止不住的暗恨,恨完之后第一次又悔又怕了起来,若是早知道那样还杀不死李斐,她就不动手了。

    可是这种事情,万金也买不到‘早知道’!

    朱妙华在祈祷,她平平安安的过了今天,她要倾尽所能的辅助景王登位,否则她重生的一世,就都要活在这种恐惧中了。

    二十年了,许氏刚来宣国公府的时候诚心以李月为榜样,后来对表哥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每每见了李月都是战战兢兢,如今十七年的高位,多多少少在李月面前有了一些底气,女人的那股子争抢嫉妒之心在支撑着她,她一脸的懵懂伪装得浑然天成,向朱钦道:“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朱钦拍桌道:“败德丧家之事,若罪证凿凿,我必大义灭亲,绝不姑息。”

    “国公说不明白,还是由我来细说吧。”后面一通长篇,李月先呷了口茶润了嗓子,事无巨细,一股脑儿的往外道:“……说起来也是襄王殿下擅离职守,殿下的仪仗已经往广西去了,他疾驰回来,就和我的女儿同车去了郭家的别庄。”

    朱妙华告诉自己,她要学会麻木,赵彦恒前世做的比这么点儿荒唐多了!

    “我家里十年的老仆,胸腔两节肋骨勾断,断骨倒刺,扎破心肺,然后马车坠崖摔在岩土上,一颗眼珠子爆了出来,臂骨砸断刺穿面颊,两根大腿骨横穿出膝盖,全副内脏四分五裂,化成一滩捡都捡不起来的碎骨血肉!”李月站在那里,像一头爪牙锋锐的母兽:“若非天佑我儿,我儿就是这样一具尸体!”

    朱秒聪真的是毫无防备的,就那么被抓来听了这件惨烈的真相,听着都阴风嗖嗖,以至于战战发抖。

    朱妙华看着妹妹这副样子,也如此伪装起来,双眼氤氲出害怕的泪水。

    李月脚边放着一个木箱子,说到此,李月把木箱子一脚踢开,里面一个挠钩一把飞刀,栓着两丈的长铁链。

    “除了寻常的刀剑,杀我女儿的就是这两样兵器,这两件兵刃还取了两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勾魂爪!”

    “银蛇刀!”

    李月一边念着,一边飞掷出去,勾魂爪猩红,银蛇刀冷寒,就砸落在许氏的脚前。

    许氏早已经听得惧怕,正站在朱洪的身侧,九岁的朱洪也看到这两样恐怖的兵器就迎面朝他掷过来,哇的一声,后退三步。
………………………………

第147章 蔡氏的银票

    哐啷哐啷,是铁链子砸在地上的声音,许氏飙出一身冷汗,她倒是想像儿子一样往后避,只是双腿虚软迈不开步伐,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在这些人里,还是朱秒聪最镇定,走过去搀住了许氏,母女两人相互倚靠着站着。

    许氏回头看,看见儿子小脸儿泛白,急退三步之后一屁股摔在地上,脸上要哭不哭的样子。

    啊的一大声,许氏先哭嚎起来,对李月大声骂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杀我的儿子!不敢杀就吓死他?我告诉你,我儿子可精贵着呢,要吓出个好歹来,我和你拼命!”

    “老爷!”一声委委屈屈的嘶吼,许氏柔软的身子虚靠在朱秒聪的身上,泪水涟涟的对朱钦哭求,道:“老爷你要为我们娘俩儿做主啊,她的女儿不知道做了什么被人盯着了,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没个道理,青天白日的,就闯到府里来拿我们娘俩儿撒气。洪哥儿是招你惹你了!”

    许氏喋喋不休的哭骂,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干过,她和孩子们就被李月一通恐吓,可不是受了天大委屈。

    “行了,哭什么哭!”朱钦很有几分不耐烦,道:“你就知道哭!”

    如果哭是女人随身的一件武器,这武器对付男人是挺管用的,但是许氏在朱钦面前哭泣了十几年,这件武器钝了锈了,今天是不管用了,今天的事,绝对不是许氏胡搅蛮缠一下就可以过去的。

    李月踩着铁链子,朝朱洪走过去,经过许氏身边,许氏一把抓住了李月的胳膊。这个时候,许氏就是一个护犊子的母亲,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在内心深处,许氏还是明白自己是对李斐做了什么的,所以李月靠近她儿子的时候,以己度人,有种恐惧就自然而然的滋生出来了,对许氏来说,朱洪可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都说为母则强,但是成为母亲也有了弱点,孩子就是母亲的弱点。你很明白这个道理。”李月捏住了许氏的手腕,虽然许氏用了全部的力气和李月对抗,但是李月轻而易举的把她的手甩下来,挑笑道:“我能干什么?我现在先和你儿子说几句话。父债子偿,母债子还,如果你做下了恶事,都应在你儿子身上。”

    “你……”

    许氏这回是真的全身都倒在了朱秒聪的身上,朱妙聪承受不住许氏倏然倒下来的重量,踉跄了两步,朱妙华及时的过来才扶稳。

    朱洪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他听到了‘子偿子还’这句话,冲着李月嚷道:“我是宣国公的嫡子!”

    权爵之家的孩子,就是一群拼爹拼祖宗的孩子,今年九岁的朱洪,已经深谙此道了,他说,他爹是宣国公,他说,他是嫡子,那么走过来的女人就得掂量掂量了,她有什么本事要求‘子偿子还’!

    随着朱洪嚷嚷出的这句话,许氏渐渐挺直了身子,朱钦皱起了眉,双眼像两把利剑一样的射到许氏身上。

    “刚才吓成那个样子,还以为是个胆小的孩子呢。”李月蹲下来和朱洪对视,不以为然道:“这会儿就知道以势压人了,很好,很好!”

    朱洪还真以为自己的身份压住了李月的锋芒,把头高高的扬起来,道:“我是嫡子,以后宣国公府都是我的。”

    这是许氏搂着朱洪时不时要念叨的话,刚才朱洪被掷过来的勾魂爪银蛇刀吓到了,这会儿他也知道他的反应是丢脸了,就把这句话拿出来说,这是急于找回场子。

    “呵呵,嫡子!”李月嗤之以鼻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四尺高的朱洪道:“你以为凭着嫡出就可以继承宣国公这个爵位了吗 ?”

    朱钦瞪着许氏,怒意翻涌。

    老子还在,自己的女人总是在想象着自己死后享儿子的福,是个男人心里都会不舒坦。

    李月睨着眼看着朱洪道:“八十五年前,你的曾祖父追随太|祖皇帝起事,历时三年,历经八十余战,身披二十余处创伤,开国累功至诚宣伯,其后五年,领左路大军协同太宗皇帝平定各路反对门阀,在郧阳一役,你的曾祖父为救太宗皇帝,闯入敌军阵中,力竭战死,尸体被卸成八块,悬于郧阳城门三日,尸骨不存,身后哀荣,才有了宣国公的爵位。到了你的祖父,老国公爷戍卫岭南十五年,三进安南,为朝廷开疆辟土,后有了交趾布政使司。你的父亲虽然不及朱家祖上的功勋,也是十六岁领兵,斩杀了山西三万马贼。你有什么本事,就把宣国公府视为囊中之物,就凭你是嫡出?”

    李月俯下身来,像一个和气的长辈,和朱洪清风细雨的说着话:“你现在已经九岁了,九岁不小了,你的父亲九岁的时候都在成为废墟的战场上清点人头,审核军功了。一将成名万骨枯,宣国公这个爵位在尸山血海中堆积出来,你想要这个爵位,也得经历杀伐,站到尸山血海中去,你有这个本事吗?”

    朱洪忍不住抖抖索索,许氏也是颤抖着叫嚷道:“我的儿子,将来自会有出息的。”

    “是吗?”李月回头走来,顺脚把地上的勾魂爪银蛇刀踢到一边,直通通的盯着许氏道:“有这么个儿子,你的行事才肆无忌惮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氏把头撇过去,虽然那个时候她和朱妙华去鼓动蔡氏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朱洪,但是她和朱妙华之所以敢那么行事,朱洪的存在确实是她们的底气。

    “我在说,母失其德,你的儿子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也要折戟了。”李月满眼的憎恶道:“何况你的儿子,资质太平平。”

    许氏怒瞪着李月,倒抽着气,气得浑身颤抖。

    朱秒聪感觉到她的额头溢满了汗,她吸吁了好几口气才道:“李夫人,我听到这会儿也有些听明白了,你是怀疑我的母亲谋划刺杀了你的女儿?”

    “秒聪!”

    许氏一手揪着襟口,一手紧紧的抓着朱秒聪的胳膊。

    朱秒聪挺直了腰杆,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朱妙华站在许氏的另一边,这时绷着倔强的一张脸,抢过话来道:“你没有证据,你是想借着这件事,栽赃陷害我的母亲,好让母亲给你腾位置!”

    现在的朱妙华说理智也有点理智,可是她的理智就那么一点儿。李斐会抢她皇后的位置,李氏会抢她母亲的位置,这几乎是她的心魔了。

    李斐早清楚朱妙华内心自以为是的本性了,过来扶着李月道:“母亲,你不用理会她。”

    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她们母女一向是不屑浪费口舌去争论的。

    “我当然有证据。”李月完全没有理会朱妙华的后半截话,她在说有证据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紧盯着许氏几个人的反应,尤其是许氏的表情,李月成功的在许氏的脸上捕捉到了清晰的恐惧。

    那种恐惧是逐日滋长的,在今天李月一步步威胁着她儿子地位的时候,这种恐惧是几尽崩溃的,是不可遏制的,就算内心再怎么告诫自己不可乱了分寸,要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是见了棺材也不能掉泪,就算被活活打死也绝不承认,但是这种被人看透的恐惧怎么也掩饰不了,忠诚的反应在了脸上。

    朱妙华感觉到自己的肝胆在颤抖,不过她多经历了一世,除了赵彦恒总是让她发狂之外,朱妙华在别人面前都还能定得住的,这会儿她昂着头来道:“既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吧,我看你拿不拿得出来!”

    证据是李斐拿出来的。

    只见她拿出了一张一万两银子的宝昌号银票,又拿出了一本宝昌钱庄旧年的账册,翻到其中一页,上头明确写了,宣国公太夫人蔡氏在元祐二十三年三月十五,用一些小额的银票兑换了一张万两整的银票,银票的票号和账册上记录的票号是对得上号的。

    “这算什么证据!”

    朱妙华不懂这银票能证明什么,证明了又怎样,就算人证物证摆在面前,就算铁证如山,还有一张红口白牙,说不认就不认。

    “大姑娘是千金小姐,还有很多事情不懂。”李月把这张万两银票拍在朱钦身上,道:“你收好吧,这是三十六寨向青衣门倾售岭南的药材,青衣门兑付的银票。”

    朱钦瞬间激出一身的冷汗。

    广西那三十六寨差一点就要扯旗造反了,而青衣门这个组织,前朝是李氏皇朝的时候,青衣门想推翻李氏皇朝,现在是赵氏皇朝,青衣门想推翻赵氏皇朝,这是一个想推翻家天下的继承制,追溯尧舜禅让之德的一个组织。这当然是为了得到拥护,口号喊喊的,这就是一股隐藏在地底下的暗黑势力,只要有朝廷,就永远有一些势力在和朝廷作对,这些势力聚集起来,就是所谓的青衣门。这是以造反为己任的组织。当然江山稳固,那么一股反对的势力还不能成事,但是这不妨碍这股势力在各地煽风点火,哪一边要动荡了,这些势力总会聚集过去,煽风点火,和新起的造反势力成为一伙,缺钱缺物缺人,相互辅助,翻江倒海。

    说得简单一点,造反是天底下最大的买卖,就算造反不成,一个地方大乱起来,趁机的烧杀抢掠一遍,这都是利益,总有人嗅到了利益的味道去参一脚,结果宣国公太夫人的银子,从青衣门流落出去!

    李月看着许氏冷笑道:“这个天下说大是大,说小也小。去杀人,万一落到别人的手里,绝不能把雇主出卖了;杀了人,也不能以这个为把柄反过来对雇主构成威胁;明明知道我的女儿已经是登记入册,备选皇室的淑女,也照杀不误全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用的又是这勾魂爪银蛇刀。在道上,接这种买卖的也没有几家。”

    作者有话要说:  是蔡氏的证据被抓着了。
………………………………

第148章 黑锅反背

    蔡氏拿出去的两张万两,四张五千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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