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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怪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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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三阿婆与小聒噪反应也快,两人“咦”了一声,向旁边一个弹跳,一下躲过了王小牧这两道符。随后,小聒噪回过头来,抬起小脚,猛地朝王小牧面门踢去。
王小牧偷袭不成,暗叫糟糕,只得一个侧身,躲过这一脚。顺势从边上捡起根木棍,狠狠地向小聒噪的头上砸去。
小聒噪见状,骂道:臭小子,这也太狠了。尔后迅速抬起那只小手,猛地向前一拍,将王小牧手中的木棍拍落在地。王小牧无法,只得往前一扑,这一下,将小聒噪扑倒在地,手中无甚武器,只得拿起自己的看家本事,张口便朝小聒噪的手臂咬去。
小聒噪右边半身被王小牧摁住,动弹不得,只得伸出左手,去捏住王小牧的嘴角,不让他咬。王小牧灵机一动,转而向他的左手咬去,这一下,却是结结实实地咬了小聒噪一口。小聒噪手掌吃痛不过,“呀”地一声叫唤,奋力一挣扎,挣脱了王小牧。
小聒噪被咬得疼了,却也不再回击了,反而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说:奶奶,他欺负我,大人欺负小孩,不要脸,不要脸!哇……。
那三阿婆却一直在边上观战,口中还“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并未说话。这场面,小聒噪活脱脱地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被人欺负的样子,倒让王小牧不知如何是好,继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三阿婆这时开腔了,说:你的伙伴都快死了,倒有心思在这欺负我孙子,看来你确实是个欠教养的小子。说完,将旱烟在鞋底扣了扣烟灰,然后拿着烟柄向王小牧头上敲来。
王小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三阿婆拿烟柄敲来,又想起田鼠借火的故事,不免大吃一惊,随即一个矮身,躲过她这一敲,然后从地下抓起两把泥土,“哗”地一下向三阿婆撒去。三阿婆原本对付王小牧漫不经心,未料这小鬼有这花招,硬生生地被撒了一身子的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三阿婆被这泥土一撒,顿时恼怒起来,大叫:太没教养,太没教养!说完一个飘荡,瞬间移动到王小牧身边,伸出了瘦骨嶙峋的爪子,一把将王小牧后背抓住,活脱脱地拎了起来。
王小牧整个人都被拎在半空中,手脚乱晃,却是着力不得,大叫:死妖婆,放开我!
三阿婆气得狠狠地给了王小牧一个耳光,骂道:王八羔子,嘴巴不干不净!
小聒噪见王小牧被三阿婆制服,高兴地从地上蹦起来,说:奶奶,把他跟那胖子一样埋在土里,好玩,好玩。
三阿婆答应道:好,你快去挖坑。
王小牧骂道:你要敢把我埋了,叔公回来必会剥你们的皮!
三阿婆见王小牧人虽被制服,嘴巴却不依不饶,甚是反感,一个转念说:不行,这小子嘴巴太臭,要先拔了他的舌根再说。
说完一手捏开王小牧的嘴巴,另一只手就要去拔他的舌根。
王小牧嘴巴被三阿婆那探爪一样的手在喉咙里掏来掏去,直要作呕。就在这时,听到一人在边上喊道:阿婆,快住手!
却见不远处夜色中,吴叔公一身血迹,手中提了个麻袋,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走到面前,吴叔公说:阿婆,你缘何跟一小娃过不去?
三阿婆愤愤地把王小牧丢在地上,说道:这娃娃太没名堂,我自来救人,他却先欺负起我孙子。
吴叔公咳嗽了两声,缓了口气说:这都是误会,这娃以为你们是田鼠精变的,所以才敢这般无理。
三阿婆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既如此,看在你的面子上,叫这娃子向我孙子道歉。
王小牧这才明白,原来她们才是真正的三阿婆与小聒噪,并非是田鼠精的化身,当下显得有点尴尬,走到小聒噪面前说:小兄弟,不好意思,刚刚得罪了。
小聒噪不满道:你叫谁小兄弟,我做你太祖父都做得!
这小聒噪刚刚撒泼耍狠,还骂王小牧大人欺负小孩,这个时刻却又说做他太祖父都做的,王小牧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小聒噪会不满,这小聒噪虽然看起来小,但也却是好几百年的红豆杉树化身,做王小牧的太祖父,倒也是远远足够。
小聒噪仍不依不饶,一只手就往王小牧的额头上戳去。未想到手指刚接触王小牧额头,一道金光忽闪,钻出来一只白鹤,嘴巴啄了小聒噪手一下,那白鹤又缩回去了。
小聒噪痛得“哎呦”一声,向三阿婆撒娇道:奶奶,他放鸟咬人。
三阿婆过去摸了摸王小牧的脊背,“嘿嘿”笑起来,向着吴叔公说:老道士,你啥时候收了个开了白鹤煞的徒弟,眼光也忒毒了点。
吴叔公摇摇头道:我哪有这等福气,我徒弟在这呢。说完用手指了指被埋在湿土里的大熊。三阿婆围着大熊转了两转,“啧啧”两声,说:这贼猫……,老道士,你把她降服了罢?
吴叔公把手中的麻袋一丢,说:诺,九条尾巴全在这里了。
小聒噪心急,几个弹跳跑到麻袋前,一下就扯开了,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说:咦,这东西太恶心了。
王小牧抬眼望去,只见麻袋中装了九条尾巴,已经血肉模糊,但仍发出阵阵腥臭味,夜风吹来,令人直想作呕。
三阿婆看了,却像孩子般开心地拍起手来,说:妙极,妙极,这贼猫总算死了,我祖孙俩又可以随便在附近玩耍了,这些年受她的欺负多了去,还真是敢怒不敢言,归根到底,你这臭道士本事蛮大,哈哈。
吴叔公捂着胸口,说:阿婆休要取笑,为拿她,我师徒两人很快就要丧命于此。可怜我师门传承几百年,就此要凋亡。说完向空中长叹口气,那白发白须在夜色映衬下显得甚是苍凉。
三阿婆早看出吴叔公和大熊中了极深的妖毒,说:老道士莫要焦虑。我祖孙两人前些天去东海老五鬼那里游玩了一圈,在这老鬼的院子里弄得两棵千年暹罗草。这东西治妖毒那是一治一个准。我们不敢惹这贼猫,你替我们除了去,奶奶我高兴得很,你们且拿去服了。
吴叔公一听,大惊道:那千年暹罗草是世间至罕之物,已消失了几百年,东海五祖既已载植而得,势必费了极大心血,你们就此拿来,他如何肯给?
三阿婆说:那老鬼那里肯白给,我们见着好玩,自是偷偷拿来的。说完“哈哈”地怪笑几声,样子颇为得意起来。
吴叔公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中颇为为难。这千年暹罗草乃修道之人梦寐以求之物,这一老一小两个顽童,说偷就偷来了,还毫不当回事般,那东海五祖脾气本是暴躁,难免一路追究下来。纵使未追究出结果,自己服用了,毕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够心安。
三阿婆见吴叔公犹豫,恼怒起来,骂道:你个臭道士,奶奶我路上听村民说你们上山捉怪,本打算来瞧瞧热闹,见你们被那物事弄得快要死了,好心把这草给你。你还这般扭扭妮妮,如若不要,我这就把它一把火烧了,岂有此理!
吴叔公心里寻思,既然草已偷来,三阿婆又有心给自己,倒不如先行服下,日后有机会再去拜谢五祖请罪,于是赶忙说:阿婆休要气恼,只是我受您如此大恩,余生如何能够报答?
三阿婆说:这破草对我无甚用处,我把玩两天也就丢了,你要就要,不要就直说,休要啰嗦。
吴叔公说:既如此,大恩不言谢!
三阿婆转头对小聒噪讲:快点把那两棵破草拿出来,这两个臭道士就要死了。
小聒噪弯腰去翻自己的肚兜,翻来翻去没有找到。然后又在地上蹦了两下,也没有东西从身上掉下来。小聒噪闭着那双大眼睛,脑袋一晃一晃,想来片刻,说了句:知道了。尔后竟然从自己下身裤裆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棵草来。
那草长着三根根茎,根须有半截手臂长,上面却仅仅长着两片叶子,那叶子呈淡黄颜色,形状却似花朵一般,这模样倒是世间少有,纵然是在夜色下,仍然显得娇艳无比、熠熠生辉,显然不是俗世凡物。
三阿婆说:还有一棵呢?
小聒噪面露难色地说:奶奶,我一不小心给丢了。
二十三、疗伤(一)
三阿婆一听,当下跺起脚来,破口大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奶奶都还没玩够,你竟然丢了!说完就举起手掌,追着小聒噪打起来。
小聒噪一看三阿婆举起手掌,把那棵千年暹罗草往地上一抛,撒腿就开始跑了起来。边跑边说:奶奶别打,奶奶别打,下次再也不敢了。这婆孙俩一前一后地围着山顶追逐闹腾起来,倒是给本来凝重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生气,显得颇为有趣。
吴叔公捡起那棵千年暹罗草,吩咐王小牧把大熊从地上挖出。王小牧忙活半响,总算把肥重的大熊从湿土里挖了出来。大熊此刻身体已然全部变黑,而且彻底没了知觉。
吴叔公当下把千年暹罗草捣烂,全部塞进了大熊嘴里。
王小牧担心地问道:叔公,那你自己咋办?
吴叔公笑了一笑,淡然地说:生死在天,我倒无所谓。
三阿婆和小聒噪此时已打闹完毕,见大熊已服了药,三阿婆对吴叔公说:老道士,你把这草给这胖徒弟吃了,你自己就快要死了,可不能怪我啊。
吴叔公向她们作了一揖,说:阿婆讲这话那可就折煞贫道了,能救得了愚徒,已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的大恩。
三阿婆“嘻嘻”一笑,说:那倒也是,你如今一大把年纪,胡子都白成那样,反正迟早都要死,晚死早死其实都一样。等你死了,在阴间有什么要交待的,我们会替你传话给这胖子,尽管放心。
吴叔公说:那自是最好不过,麻烦你们了。
三阿婆在身上左掏掏右掏掏,掏出来一块小铜镜。这小铜镜一看就是年代已久物事,形制古朴,凝重大方,四周的镶边已被磨得铮亮,中间的铜片倒是亮光闪闪,隐约还看出外带金丝镌刻的痕迹,看得出铜镜的主人对此极为爱护。
她突然走了过去,将这铜镜挂在了大熊脖子上,说:这胖子别不争气也死了,到时我无法替你传话,那就无趣得紧。这东西不好玩,送给他挂了吧,省得后面老是有几个小鬼跟着,烦都要烦死。挂完铜镜,她转头对小聒噪说:走了,走了。
婆孙俩人手拉着手,一路小跑地下山了,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她们的踪影。
吴叔公转头对王小牧讲:小牧,我们也回去罢。说完,吴叔公就要过去把大熊背上,王小牧赶忙说:叔公,你也受伤了,受不得力,让我来吧。
吴叔公想了一下,说:也罢,这袋子里的东西我还要拿好,你背就你背。
于是,王小牧费力地把大熊托在背上。王小牧心想,这胖子还真对得起大熊这个外号,重得要人命,幸好自己平时干农活干得多了,身上还是有一把子力气,不然还不要被他把脊柱都要给压断了。王小牧踉跄地跟着吴叔公往山下走去。下山之后,找了个人家暂且借宿了一晚。
眼见吴叔公和大熊都重伤在身,身边无一人照顾。第二天一早,王小牧跑到主事家把事给辞了,雇了辆牛车,一行三人晃晃悠悠地往吴叔公住的地方去。走了片刻,宋村人一众跑了过来,带了些鸡蛋、花生、红薯等玩意,还拿块大红布包了许多大洋,对吴叔公三人千恩万谢。吴叔公表示这些都是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感谢,吩咐大家回去了。
王小牧问吴叔公:我听爷爷说,方士之术因捉妖降魔,过多御动神道、泄露天机,很多人都折了阳寿,有的甚至绝了后。所以必然要收些礼金,这既是供奉祖师爷让祖师保佑门徒平安无忧的需要,也是对自己日后生活的保障,叔公你缘何什么都不收?
吴叔公无奈地摇摇头说:按理是要收的,但这猫妖横行于此,祸害了许多乡亲,也有我当年的原因,心中惭愧,不收也罢。
吴叔公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对那只装有九条猫尾的口袋念一遍符咒。自己也拿了糯米在胸口受伤的部位覆住,并从包裹里掏出些黑色药丸服了。但仿佛一点也不起作用,那妖毒扩散极快,上半身和颈脖子全部如被墨侵蚀般。
大熊倒是慢慢见好,时不时睁开眼睛,梦呓般地说上一两句,诸如:“摩天煞”、“妈拉个巴子”、“爷爷让你归西”之类。
王小牧一路上甚为担心吴叔公的伤势,只得拿出爷爷的书来看。吴叔公见王小牧拿出书来看,问了些王小牧的家事,王小牧都一一告知。吴叔公叹道:天水茅山胡儿洞,苗寨僚村天师观。你爷爷师承岭南孙氏,却不属于这六大道家派系,与东海五祖一样的神秘,可惜过世的太早,不然真想去拜访一下。
王小牧对这些都不大懂,只说:叔公,我爷爷以前除了方术,医技也颇为出名,我想寻到一两个方子,把你身上的毒给治了。
吴叔公淡然地说:人行一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祖师爷自有定论,寿命这东西,不可强求,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前面说到,王小牧祖父留下来一本羊皮包裹的书,全由蝇头小楷写成,上篇为《医术本辑》,下篇为《方术小论》。王小牧原本对医术无太多兴趣,单就翻了些下篇的东西来看,只瞧见些辟邪驱魔的囫囵本事。
这次吴叔公受伤,无奈之余,他只得翻看上篇的医术篇,细细地研读起来。这一看,却发现祖父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
这本《医术本辑》内容驳杂,从皮外小伤到开颅治脑,均有详尽阐述,且囊括了许多闻所未闻奇方怪药,真可谓医学之大全。其中倒真的有一专治重症妖毒的方子,只是写得极为隐晦。
里面说“邪毒蚀体者,以化为上,散为中,阻为下”,具体的办法为“八脚螅炙之,白公堂噬之,烟火气熏七次,点点蓝光振四方,试为可也”。
从最后一句话看来,看来王小牧祖父也不曾确定其中的疗效,仅说了一句“试为可也”,相当于说大家可以一试之意,而对这已经幻化有九尾的猫妖之毒是否有用,更未可知。
其中所写的“白公堂”,意指一种叫黑白相间的蛇,这蛇王小牧倒是认识。据说这种蛇专门以噬咬尸体为生,老百姓都说它是阴阳两地的使者,阴气极为重。
“烟火气”说的则是人间做饭的气息,而至于八脚螅和所谓的点点蓝光,却不知道是什么了。王小牧只得去问吴叔公是否知道这两样东西,吴叔公回答道:“点点蓝光摆四方”指的是蓝符四方化妖之阵法。
王小牧知道,蓝符比黄符高上一个等级,吴叔公自是可以随意御动,而王小牧和大熊却只能御动最低等级的黄符,看来此方子是无法施行了。
一路向北而行,走了一天的光景,已经到了吴叔公在山间的住所,王小牧打发牛车回去,背起大熊,同吴叔公一起上了山。
只见这山果然是风水脉象俱佳宝地,山势俊朗,靠天望水,气度不凡,四处茂林修竹,虫鸟嘶鸣,涓涓细流自山顶流下,芬芳落叶空中肆意飘荡,置身其间,直叫人神清气爽,如沐仙境。
吴叔公住在山半山腰,一条石板小路蜿蜒而上,直通到住所大门口。门口前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大坪,坪中间摆了一坛香炉,看来这就是吴叔公和大熊平日里练功的重要场所。房屋是普通的泥砖外墙,里面结构以老树板材为衬底,端得是冬暖夏凉,春秋爽体之绝佳住所。门口有两头石狮子把门,外形甚为古朴,左右两边各挂一匾额,匾额上镌刻一副对联,上联书“苍天本无知花雨焉能驱邪疾”,下联书:“众生徒多事百善方堪偿旧债”,横批为“相和仁术”。
到得家后,大熊已悠悠转醒,喊着要水喝。吴叔公吩咐王小牧将大熊安置在房内,自己提着那袋猫尾摇摇晃晃出去了。
王小牧给大熊喝了两口水,大熊逐渐缓过气来,说:我怎么到家了?那猫妖呢?
王小牧说:猫妖已被叔公降服了。
大熊说:那我师傅呢?然后又摸到脖子上的铜镜,说:这什么玩意?说完就要去扯下来。
王小牧说:你别扯,这铜镜是三阿婆送给你的,你的命也被三阿婆给救了。见大熊不明所以,王小牧只得将其晕倒后发生的种种事跟他讲了。
大熊听完,“啧啧”两声,说:这千年暹罗草还有这等功效。小牧,改天我们也去东海五祖那弄几珠来备着,说不定还用得着。
王小牧说:你讲话也不过脑子。听叔公说,这千年暹罗草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绝迹,东海五祖费了好大的劲的才栽植成功,并且已被三阿婆和小聒噪偷了去,现今给你吃了,到哪去弄几珠?
大熊“嘿嘿”地憨笑了一句,说:玩笑嘛,别当真。说完这句话,大熊一拍大腿,惊道:他娘的,只有一棵千年暹罗草,已经被我吃完了,那我师傅也受伤了,他咋办?
这句话刚刚说完,却听见门口脚步身响动,吴叔公浑身湿透地回来了,进得大门,说了句:这下总算是彻底完事了。随后吴叔公捂住胸口,口中喷出几口鲜血,又往里面再走了两步,竟突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起来。
二十四、疗伤(二)
王小牧赶紧跑了出去,大熊也从床上挣扎了起来。两人把吴叔公驮到了床上。大熊焦急地喊:师傅,师傅!吴叔公兀自昏睡不醒。大熊焦急地问王小牧道:我师傅不会出事吧?
王小牧说:叔公中了极深的妖毒,已经靠自身的修为抵抗了多时,现在没有千年暹罗草,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大熊听了,怔了一怔,尔后拿起手就往自己喉咙上抠,抠得直直弯腰作呕。王小牧见了,赶忙阻止道:胖子,你这是干嘛?
大熊边抠喉咙边说:我要把这草抠出来,给师傅服了。说完这句话,眼圈就已经开始红了起来。
王小牧见了,也甚为难过,但明白大熊这样做毫无用处,于是对他说:你即使抠出来,药效已被你自己吸收,怎么会有用?
大熊急道:那我们赶紧叫大夫过来。
王小牧说:这种妖毒,只有修道之人才有法子救,普通乡间大夫治治蛇虫叮咬倒是可以,对付这个,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熊猛然瘫坐在地上:那可咋办啊?我师傅岂不是要死了?
王小牧想了一想,说:我倒有个法子吗,可以试一试。只是有几个地方不大懂。
大熊听闻,两眼放光,一把抓住王小牧的肩膀,焦急地道:快说,快说,有啥地方不懂的,你讲出来,看看我知不知道。
王小牧心想,祖父方子里的一些物事,连吴叔公都不知道,大熊这傻头傻脑的怎会了解,再何况,大熊也不会蓝符四方化妖阵。但事到如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于是问大熊:你知道“八脚螅”是什么吗?
大熊说:什么“八脚螅”不“八脚螅”的,蜘蛛网就蜘蛛网,扯这王八犊子干嘛?
王小牧一惊,说:你确定“八脚螅”是蜘蛛网?
大熊说:你这不是废话嘛!老子在山上,有时师傅一出去就十天半个月,闲的无聊,我就常捉些大蜘蛛到山下药店里换些零碎钱,自己去打酒喝,那药店的老头就将这蜘蛛网写成劳什子八脚螅!
王小牧听大熊这样说,希望陡增,急忙问大熊道:那你会蓝符四方化妖阵么?
大熊挠了挠头,面露难色地说:你也知道,我就半壶子水道行,黄符倒是还可以,蓝符可就不会了。
王小牧叹了口气,说:没有蓝符四方化妖阵,即使有这房子,也真就没办法,可惜我一点也不会。
大熊想了一想,“嘻嘻”一笑说:我见师傅用过这阵,我可以试试,即使功力不够,也聊甚于无,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王小牧心里明白,没有达到相应的功法却去御动高一级的符咒,相当于蝇虫下河游泳,鱼儿上岸奔跑,轻则伤身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而亡,说:那你要想清楚,弄不好会伤了你自己。
大熊说:休要多说,你快说怎么办吧?说完这句话,扭头奇怪地看了王小牧一眼,问:你真有办法救,莫不要骗我!?
王小牧说:我祖父曾给慈禧太后瞧过病,他留我一本医书,里面写了此法可治妖毒,权且一试。
大熊好奇地问:你祖父给慈禧瞧劳什子病。
王小牧说:又不是我去瞧的,我怎么知道。
大熊问:那后来瞧好没有?
王小牧讲:没瞧好,老东西死了。
大熊听王小牧这样讲,焦急起来,说:看来你爷爷本就是庸医,留下医术有个鸟用,你这是在糊弄我么?!
王小牧见大熊质疑自己爷爷,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个鸡毛,我爷爷给出了治病的药方,那老东西不肯吃,才死的,再者,人老哪有不死之理,还能活千岁吗?!
大熊见王小牧急了,也开始有点相信了,赶紧说:好好,我信你一次,快快给我师傅瞧病。
吴叔公中毒之处是胸口,那妖毒毒性甚烈,解开他衣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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