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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怪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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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宋保长还真是有点脑子,此刻最怕的就是人心起乱,必须要稳定好大家的情绪。他大声骂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哭个劳什子!随后他想了一想,又问道:这里谁还是童子?
一位小伙子红着脸出来说:我算是。
宋保长一把拉过那扭扭捏捏的小伙子,说:亲娘哎,你还真是童子,可把大家给救了。随后赶忙叫大家把上衣脱了,一齐堆在地上,叫那小伙子撒尿在衣服上。
小伙子把憋了半天的尿朝衣服上撒了个干净。
宋保长叫大家把粘着童子尿的衣服包扎在头上,吩咐大家:回家的路就在前面,要命的就用起吃。奶的劲,啥都别想往前跑。说完这句话,宋保长带头撒腿就跑起来。大家也跟着宋保长,不管方向,只顾发了狠地往前面冲。
没想到,冲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大家就找到原来的路,天上的月亮也应景的出来了。
众人这才稍稍心安,一路急奔着回来了。
大家听了,皆无可奈何,依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敢上猫子岭了,但到底怎么办,总要有个说法,大家都把目光投给了宋保长。
宋保长皱了皱眉头,说:今晚已快三更了,莫要再去找,别到时又丢了人,我看,大家先睡一觉。明天还是要请个先生来看一下,可以不?说完他又强调道:大家都住西屋去,挨个坐着睡,好有个照应。
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他法,众人都同意了,都收拾好东西往西屋去睡了。
原本吵嚷的宋木匠家此刻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宋木匠的婆娘在哇哇地哭,边哭边说:老天瞎了眼,菩萨你是屙屎不看地儿啊,拉到我们饭锅里来了啊。。。。。。。
王小牧正好挨着宋保长睡,见他在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王小牧轻声问他:宋木匠这个儿媳是本地人吗?
宋保长说:外地人。
王小牧问:嫁到他们家多久了?
宋保长说:也就几个月吧。
王小牧张口还想问,宋保长却不耐烦了,说:你个怂娃子,毛都还没长全,人家刚没了老公,你打听人家作甚?!
王小牧哭笑不得,这宋保长把自己想成啥人了,看来这时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于是趴在宋保长耳边说:保长,我觉得宋木匠这大儿媳妇怪得很。
宋保长斜了王小牧一眼,问:怎么怪了?
王小牧解释道:一个外地人,嫁到这里才几个月,本地话怎可能讲这么地道?另外,我观察了一下,这女人的男人、公公、小叔子都丢了,却哭都不哭一声,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保长一听,差点呛了口烟,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了会儿,随后跟王小牧说:你讲得这些,跟丢人有劳什子关系,别他。妈扯犊子,睡觉!
王小牧见宋保长完全不信,只得跟宋保长讲:我倒略懂些方术,信得过我,让我今晚先试一试便知,不过需要你帮忙。
宋保长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王小牧一番,最后把烟筒往脚底板一磕,说:也罢,且信你一回,等下你叫我便是。说完双手往袖子里一拢,歪过头去,打起了呼噜。
王小牧这些半壶子酒的道术,全是看爷爷书学得,简单的符咒能画得几张,至于灵不灵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想到此,心中难免浮躁,一晚上没睡着。
待到四更过半,眼看月亮将要落下,鸡笼里的鸡也开始躁动。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心中默念:爷爷保佑,我本不愿意丢您的脸,但看今日情形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今后我一定努力学好您的本事。于是叫醒了宋保长,两人轻轻地出了西屋门。
来到堂屋正南方的位置,王小牧叫宋保长去外面捡根几根松枝,然后点燃插上,随身取了道黄符,照着爷爷“本术驱妖”里的画法,写上符咒,又叫宋保长去取了块斧头放在地下。
王小牧朝天拜了三拜,念道:弟子王小牧,受祖上遗训,学得祖师爷皮毛本事,原不该多事,辱没祖师爷名声,奈何乡亲受难,于心不忍,今借祖师爷威名以除祸害,望祖师爷成全。
随后,王小牧念起了爷爷书中的“显魂三十六咒”。
咒语刚念完,却是见了成效,只见几股松香化着一团黑烟,向里屋飘去。王小牧心中欣喜,大叫妙极妙极。于是迅速拿起黄符,吩咐宋保长捡起地上的斧头,随着那团黑烟进了里屋。
宋保长跟在王小牧后面,边跑边说:亲娘哎,这怂娃还真会弄法咧。
黑烟一飘进里屋,却并未作停留,径直往楼上飘去。
那个年代,农村人盖房,外墙都用粘土拌砂石夯实墙,一般都盖两层,下层居住,上层由于采光问题,用来储藏粮食杂物较多,当然有时也会住人。上下两层用木板隔开,木板中间开个方孔,供梯子上下。
这黑烟正是沿着那供楼梯上下的方孔径直往上钻去。
宋保长此时则完全信了王小牧,问:要跟上去么?王小牧说:上。两人爬着梯子往楼上去了。
楼上异常黑暗,但两人依稀看着那股黑烟七拐八拐地往最里间的房间去了,王小牧手心不由冒出了丝丝细汗,把那黄符捏紧了一分。
两人到得里间之前,那黑烟却开始聚在门口不走了。王小牧心中默念了几句:爷爷保佑啊。然后将门一把踹开,门“嘭”地一下打开了,里面却没有人,只闻到一股怪臭迎面扑来,令人欲呕。
王小牧这才发现,宋木匠家儿媳妇身上的怪味和这股臭味一模一样。转身一看宋保长,他正拧着眉头,抱着肚子满脸痛苦地蹲在地上狂吐。
王小牧迅速把黄符往房间一丢,口中念起了“破煞八式”。原本安静的里屋,此刻突然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恶臭也越来越让人不堪忍受。
破煞八式刚念完,在一大一小两只老鼠头带领下,成千上万只老鼠从里面蜂拥而出,但这些老鼠都绕开了王小牧和宋保长,径直往门外奔跑。
宋保长看到此场景,惊得傻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小牧着急地喊道:快用斧头砍那两只头鼠!
宋保长这才反应过来,忙举起斧子朝那两只头鼠砍去。
那两只头鼠仿佛听懂了王小牧的话,迅速往旁边跳开,带领鼠兵从楼梯方孔跳了下去,那“哗啦啦”群鼠齐齐跳楼的场面甚是壮观。王小牧只得朝那鼠群追了下去,宋保长拿着斧子,也一并追了下去。
出得大门,那些小老鼠一下地就四散去了,王小牧顾不上许多,心想擒贼先擒王,必须先将这一大一小两只头鼠给捉了。撒腿就朝那两只头鼠追去。没想到,追了半响,两人都已经追到了野外,两只头鼠却活活地不见了踪影,左右寻找都无果。
第一次施法,未驱出真凶,却揪出宋木匠家一群鼠精,并且还让它们逃了,王小牧大为沮丧,觉得甚是给爷爷丢脸。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王小牧只好对宋保长说:天快亮了,既然它们逃了,我们先回去再作道理。说完就往回走去,但奇怪的是,宋保长既不答话,也未跟着王小牧往回走。
王小牧回头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宋保长正手拿着那把斧子,完全轮圆了臂膀,那斧子锋刃正带着风朝自己的头砍来。
八、三阿婆与小聒噪(一)
话说王小牧一回头,看到宋保长正目光呆滞地站在后面,轮圆了臂膀,手中利斧正要朝自己劈下。
王小牧已无处可躲,心中暗自叫苦,料想此番命必休矣。
刹那间,听得鸡笼里“咯格格”地一声鸡叫,宋保长似乎受了一下惊吓,正要往下劈的斧子突然怔了一怔。王小牧大喜,乘这个短暂间隙一个就地翻滚,躲过了这一夺命一斧。
宋保长眼看一斧子没有劈着,把斧子一丢,呲牙咧嘴地扑将过来,一个猛子将王小牧死死摁倒在地,张口便往他的脖子上咬去。王小牧急忙掏出避邪符,往宋保长脖子背后一塞,一边撑离宋保长那张就要咬到自己脖子的嘴,口中急急地念起咒语来。
这咒语一念,辟邪符果然起了作用,宋保长手开始死死地摁着王小牧,后来力气逐渐变小,慢慢地放松了手。待王小牧念到最后一句时,宋保长恍若被人当头一棒,全身晃了两晃,瘫软地整个人都压在王小牧身上。
王小牧艰难地把宋保长推开,才发现自己已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太阳已从东方跃动而出,金色的光芒倾洒在大地上,映衬着薄薄的晨雾,幻化出温暖的色彩,四周树叶迎着微风摇曳,发出沙沙地响声,一切显得平静而安宁。
但王小牧心情却阴沉起来,看来此次大家碰到得妖物妖法非凡,完全不是自己这种稀松平常的小术士能对付。看着躺在地上的宋保长,王小牧骂了声:这厮中什么邪了,差点把自己害死。只是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解除宋保长身上中的邪意,急得挠头,只好照着爷爷的书,胡乱地念了几遍咒语,但咒语念完,宋保长仍兀自一动不动。
王小牧气得无处泄愤,只得狠狠踢了宋保长两下屁股,没想到,这一踢,倒是把宋保长给踢醒过来了。
王小牧问他: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宋保长对刚才发生的事完全稀里糊涂,对王小牧说:我听到你叫我一起回去,那刻却闻到一股像臭屁一样的味道,恍惚间我好像一下回到了自己家,进得自己房间,看见了只奇大的老鼠,这老鼠嘴巴叼着个小孩,那小孩正是我刚满月的外孙,我一着急,就拿起斧子往老鼠劈去。
王小牧说:你被鼠精给下了幻术了,拿斧子砍的是我,你爷爷的,下手真狠啊,差点把我害死。
宋保长抱歉地挠了挠头,说:这真他娘的邪门咧。
王小牧觉得此事不能再拖,否则定会有更多人受害,于是对宋保长讲:这物事厉害的紧,我可能降不住,你先不要回宋木匠家去,赶紧去请那吴叔公来,越快越好。
说完,拿出一张黄符递给宋保长,仔细交待道:这东西你放在贴胸口的衣物里,路上如果碰到人喊你的名字,千万别答应,你只管往前走就是。
宋保长拿了黄符,答应了王小牧,快步离去。王小牧自己独自回到宋木匠家屋前,围着屋走了一圈,发现了这屋有个天井出水处,于是在上面放上了黄符。
屋内设天井,是很多家庭都会有的构造,天井中间置一大缸,下雨时雨水会落在缸里,寓意“肥水不流外人田”。
但天井的嵌沟一般都不会封死,生活污水可由此排放到屋外,聪明的人家,会再嵌沟里放上一两只蟾蜍,利用它的活动能力,达到畅通嵌沟,清淤、排污的目的。
但从风水学来说,嵌沟的出口有很多讲究。总的原则是宜暗不宜明、宜小不宜大、宜方不宜圆。也就是说,嵌沟口应尽量设置成小型的方形暗口,一来避免财气外泄,二来避免妖气入堂。
有些心地不好,想害主家的泥瓦匠,在修葺房屋时,除了喜欢在房梁上给主家动手脚外,另一个最好动手脚的地方,就是天井嵌沟,动了手脚还不容易被人家发现。
而宋木匠家的嵌沟正好相反,不仅一个大豁口裸露在外面,沟口还呈圆弧状。依爷爷的书中来说,这豁口对主家是极为不利的,豁口越大,阳气、财气越是往外漏,妖气、邪物越是会往里进,宋木匠家招了如此多鼠精,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放好了黄符,王小牧转到了屋子里面,等了片刻,看到众人都开始起床,仿佛大家刚刚楼上的鼠乱一无所知。
此时却见宋保长匆匆地从院门口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为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个为五六岁穿着红肚兜的小孩。
王小牧惊讶不已,刚要开口问宋保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边上有上了年纪的村民却惊奇地道:哟,三阿婆和小聒噪来了!然后大家就朝院门口围拢了过去。
宋保长看出了王小牧的疑问,走过去附耳跟他讲:莫急,我一出门就碰上我们当地两个地仙,顺便叫她们来看看。
那小聒噪道:我听这些天你们拿个锣鼓敲啊敲,吵死个人,和我奶奶过来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然后又对围拢的人群说:闪开,闪开,让我奶奶进来。
众人把三阿婆和小聒噪让到院中间。这时,有人已经端出两条凳子,供她们坐下。
三阿婆开口说:谁有旱烟,拿来抽抽。边上一汉子赶紧给她递了一筒旱烟。三阿婆不客气地接过,吧嗒吧嗒抽起来,伴随着她嘴巴蠕动,脸上如刀刻般的皱纹仿若有节奏似地起舞。
小聒噪一抓那递烟汉子的阴囊,骂道:死黄牙仔,你也知道欺负人,烟也不给小爷我来一筒。
那汉子被小聒噪捏得吃疼,蜷下身去,说:你别动手啊小聒噪,要烟抽有的是,哎呦,我的妈耶,痛死个人喽!
他只得再拿出一筒旱烟,恭恭敬敬地给小聒噪点着。
小聒噪边抽烟,边环视了一周,随后把眼睛停留在王小牧身上,问众人道:这毛头小子哪来的,倒是没见过。
王小牧的主事家接过话茬,说:小聒噪,这是我家雇来的临工,你当然没见过。
小聒噪哈哈一笑,说道:妙极,妙极,倒是小半个术士,可惜太嫩了点。
王小牧正被这小孩说出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未想到小聒噪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径直往天井的嵌口处走去,走到跟前,“啪”地一下解开裤腰带,朝着王小牧放的黄符,哗啦啦地拉起尿来,不出片刻,那黄符被尿淋得稀巴烂。拉完尿,小聒噪说:摆这玩意有个球用。说完又回到凳子上抽烟了。
王小牧心中恼怒,正要责问,却被宋保长颜色制止住,只好作罢。
这时三阿婆已经抽完一筒旱烟,咳嗽了两声,问那黄牙仔道:你老婆可生了么?
黄牙仔忙说: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三阿婆抽动嘴角笑了两下,说:你母亲那老东西,把钱藏在犄角旮旯里,我过去跟她讲,黄牙仔想生儿子想疯了,你再不花钱去买个孙子投生到阳间去,就要绝后了。她竟然跟我说,是绝也是绝老黄家的后,不关她什么事。还是你父亲有蛮力,当场扇了她两个大耳掴子,她这才肯把钱拿出来,嘿嘿。
黄牙仔笑道:谢谢三阿婆,回头我给我父母多烧点纸钱,让他们多点钱用用。
小聒噪说:你就光谢你父母?要不是我们给你带话,你烧再多钱也是白瞎!
黄牙仔赶紧说:也要谢你们,也要谢你们。
看官可知,这三阿婆与小聒噪何许人也?
原来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附近村庄经常会出现一七八十岁老太太,带着一穿红肚兜的小娃,走东家串西家。
村民虽不认识她们,但农村人往往没有太多心眼,对人也比较热情友好,这一老一少来的多了,有些好客的村民会邀请他们进家里来吃饭。
那老太太也没别的爱好,就好向人家讨一口旱烟抽,那红肚兜的小娃则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东摸摸、西摸摸,有时还顺手带走一两件东西,但过了几天,她们再过来玩时,又会把东西还回来。
起初大家以为她们是别村来的婆孙俩,闲的无聊来村里玩来了。
但让大家惊奇的是,这老太太和小娃娃却对谁家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们故去亲人的事也全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村里哪代的祖上,用什么法子摸清了她们底细,告诉大家,其实她们是山上两棵一大一小红豆杉树成了精,变成人身,常下来玩耍。她们在这块地住了好几百年,所以对大家的事都了如直掌。
有好事的村民,便试探着问她们,自己故去的亲人在阴间过得怎么样,她们也不推辞,答应说会帮忙去问问。等下次来的时候,便将村民故去亲人在阴间缺东少西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只是三阿婆和小聒噪两人脾气有点古怪,时而某段日子频频在村子出现,时而几年或十几年不见踪影。
有不懂事的村民,若是言语上对她们有所得罪,难保让你走路摔一跤或者拉个肚子、长个脓疮啥的。
这一来二去,村庄不管换了多少代人,都对她们客客气气的,把她们当啥事都懂的地仙。
那宋保长离开王小牧后,正匆匆赶路呢,被这一老一少拦住讨要烟抽,宋保长惊喜之余,暗想若得她们相助,丢的人一定能救得回来,于是就把她们给带到宋木匠家里来了。
九、三阿婆与小聒噪(二)
三阿婆跟黄牙仔唠完嗑,扭头问宋保长道:领头的,你带我们来这里作甚?
小聒噪说:快说,快说,我们还有事要赶路。
宋保长把丢了六个人的前后事由跟她们说了,说完后对她们讲:两位大仙,你们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嘛?麻烦高抬贵手,帮一下我们,把这几个人给我们找出来,多谢了。
三阿婆一听原来是在猫子岭丢的人,眉头皱得跟沙皮狗一样,表情稀奇古怪起来,说:你们莫要瞎说,猫子岭对你们宋村可是福地,怎地会丢人。
宋保长急忙辩解:在两位面前,我们怎敢瞎说,再说大家都在这里,你且问一下他们看看。
众人连忙附和道:这是真事,不敢骗您老人家。
小聒噪对三阿婆讲:奶奶,我看他们也不像骗人,就帮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三阿婆点了点头,又向人要起烟来:上烟,上烟。
于是边上又有人给她点着了一筒旱烟。
三阿婆吧嗒吧嗒抽起来,抽了片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锃亮的小葫芦,嘴巴一努,狠狠地朝小葫芦吐了个大烟圈,说了句:葫芦肚,葫芦肚,万事有缘故,快快睁开眼,指指阴阳数。说完,就把那小葫芦往地上一丢。
小葫芦跟陀螺一样在地上滴溜溜地转起来,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慢慢地停了下来。那小葫芦的葫芦嘴正好对着宋木匠家的大门,众人均感到无比诧异。
小聒噪手突然往边上一指,说:那个谁,你们跟我们一起进去罢。大家沿着他的小手一看,他指向的正是王小牧和宋保长。
王小牧尽管觉得这婆孙俩古怪,但当前救人要紧,连忙说了声好。于是,三阿婆、小聒噪、王小牧、宋保长一起四人齐齐往宋木匠家大门走了进去。
王小牧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自己得想法跟她们讲了,边走边跟小聒噪说:我觉得这几人走丢跟宋木匠家的鼠精有很大关系。
小聒噪撇了一眼王小牧,回答道:半壶子水的道行,你懂个屁哦!王小牧只得不说话了。
进得宋木匠家大门,三阿婆说:人多了就要坏事。顺手把宋木匠家的大门给关上了,这一下四人与众人被门隔离了开来。虽然已是清晨,但农村住房采光普遍不好,门被关起来后,宋木匠家已是黑漆漆一片。
三阿婆这时又拿出那个葫芦,对着它念叨道:葫芦肚,葫芦肚,万事有缘故,快快睁开眼,指指阴阳数。那葫芦转啊转得半响,又停了下来,葫芦口直直地指向了堂屋中的楼梯口。
三阿婆说了句:就在这里了,我们上去吧。
话刚说完,却见小聒噪托着宋保长屁股,根本不用楼梯,一把将宋保长推到了楼上,自己也一跃就上去了。王小牧正看得惊奇,也被三阿婆一拽胳膊,“刷”地一下也被拉了上去。
小聒噪见大家都上的楼来,说了句:好咧!一抬脚,立马把供楼梯使用的方孔用个硕大的瓦缸给堵上了。
在小聒噪带领下,四人朝那间赶出鼠精的黑屋子走去。
越走向前,王小牧闻到越来越浓烈恶臭,快到房门时,熏得直叫人作呕。那屋门在王小牧和宋保长赶鼠精走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王小牧侧头看了看三阿婆和小聒噪,这两位却跟没事的人一般,径直往前走去。
到得门口,小聒噪却砰砰地敲起门来,大喊:开门,开门。这时,只见那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借着一丝丝暗光,门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形似骷髅,双眼凹陷,面无血色,用惨白的左手拉开了黑房子的门,见到三阿婆和小聒噪,那人主动地让开了一个身位,右手摆了个请进的姿势。
看到当前情景,王小牧完全被震住了,正不明所以,宋保长却浑身抖如筛糠,额头斗大汗珠直往外冒,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宋……宋木匠,你咋这样了?
这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走丢的宋木匠!
宋木匠却并不理会宋保长的询问,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此时,从宋木匠后面又探出两个脑袋,同样形容骷髅,毫无血色。宋保长“啊”了一声,说:我们找你们找得苦哇,你们一家三口却又躲在这里作甚?!
三阿婆“嘿嘿”一笑,表情古怪地对宋保长和王小牧说:想不到吧?!
小聒噪却一脚将王小牧和宋保长踹进了小黑屋。
一进小黑屋,宋家父子就拿来根绳子,把宋保长扑倒在地,用绳子狠狠地捆了起来,宋保长边挣扎边说:狗。日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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