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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天行-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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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死伤再所难免。而你门八家却将仇恨迁怒沈家上下,连累这么多不相干的人,着实过分。但话又说回来,武后为人多疑,倘若你们不将沈家人抓来,说不定他们早已被武后抓去拷问你们行踪所在,最后惨死狱中了。照此说来,无意中救了他们一命也说不定。”
众人均未料想沈肆亭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胸之博大,的确令人折服。难怪江南沈家天下,无人能及,原来是有这样一位掌舵之人!
沈肆亭忽然话锋一转,道:“然而身为沈氏子孙,世仇岂可不报?所以老夫已经在信纸上涂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这种毒药没有解药,寻常人碰到,并无大碍。服食少量,也不会致命。只有将所有毒素全部吞下,才会无药可救。倘若陆家肯坦然认罪,恢复岛上所有沈氏子孙的自由之身,沈某便可既往不咎。但是陆夫人却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一切都是天意!”
陆夫人听沈肆亭说完,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双目瞪圆,身子僵了下去。
苏凌空、赵二爷以及大宝岛其他家族中人赶忙陇上前去,但见陆夫人心跳已止,呼吸全无,已然死去。
大宝岛一方,个个面露哀伤,张伯颜心中也觉惋惜。他虽与陆夫人并无深交,但是毕竟大宝岛曾为救自己,与元兵恶战,单就此番情意,可比天高。
只见苏凌空双眼微闭,两行热泪落下。许久,回头向沈肆亭道:“沈老爷,陆夫人已死,再加上老夫一条命,这段世代恩怨,该就此了结了吧!”说完,掌心向上,拍向自己脑门,竟是要自杀。
沈肆亭忽然右手一抖,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苏凌空抬起的手臂,竟然凌空僵住,动弹不得。苏凌空脸色骤变,惊道:“!”
众人一听到“灵虚宝鉴”四个字,不禁大惊失色。沈肆亭却只是微笑,并不说话。赵二爷叹道:“没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能够练成!看来沈老爷此行并无恶意,否则我等众人,岂非早已成为地狱之鬼!”
乃是巴蜀一带巫蛊所创的一种玄门奇功,相传练成此功,可以偷人魂灵,予以掌控。然而魂灵鬼怪之说,江湖中人,多半不予相信。再加上巫蛊之术,实属歪门邪道,为正派所不齿。因此百年前,便有不少武林正道门派结盟,试图铲除巫蛊一族。岂料出师不利,反遭其害。中原武林大为震惊,深觉如再不连手将其铲除,终将大祸降至自己头上。于是整个中原武林,不管大小门派,一起向巴蜀进发,巫蛊一族,就此覆灭。仅族长之女,带了十余名族人,逃出重围,四处流浪,从此音信全无。直到七年前,一位昆仑派弟子,无意中发现,原来巫蛊一族一直隐匿在云南一深山之中,于是联合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峒等门派,连夜潜入云南,将藏匿深山的巫蛊余孽全部杀死,仅有一女子纵马逃走,巫蛊一族从此不复存在。
而那是巫蛊族的镇族秘功,只有族长才可修炼。然而数百年来,却仅有开创此秘功的那位族长练成过,往后历代族长,只练得一两成而已。尽管如此,便已威力无比。七年前,苏凌空曾应武当派玄空真人之邀,参与当年云南击杀巫蛊族之战。混战中,曾经有一位族长用过此功,一连斩杀数十名正派弟子。因此,沈肆亭一抖手,将其右臂定住,他便心头一惊,认出沈肆亭所用的正是巫蛊族的,只不过沈肆亭的功力,似乎远远高于七年前那位族长。
谢玉川忽然冷笑道:“名动天下的沈家,居然也勾结巫蛊族,修炼这种妖法!”
沈肆亭并不分辨,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苏凌空向谢玉川喝道:“不得无礼,你先退下,老夫自有定夺。”
忽然又听胡刘两兄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口吐黑血,嘴唇乌黑,显然也是中毒。且中毒症状,与陆夫人一般无二。
众人又是一惊,谢玉川叫道:“姓沈的,你又下毒!你…你…”说了两个“你”字,却没了下句。他知道自己并非对方敌手,不敢上前叫战。又怕骂得重了,激怒对方,自己也成了死人,于是只说了两个“你”字,便退了回去,不再说话。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脸面哪比得上性命重要。
苏凌空忽然双手抱拳,道:“沈老爷,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难道真的要血流成河不成?”众人见他右臂忽然能动了,心中无不惊叹。
原来刚才谢玉川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暗自用混元真气去打通手臂上的经脉。只觉手臂麻木,全无知觉,竟真的仿佛手臂上的魂魄被吸走了一样,真气畅通无阻,只是运行过后,仍无知觉。于是想起当年玄空真人被所伤之时说的话“天地间不外乎阴阳二气,五行生克,万事万物皆有其精气,化天地之气,以为己用,乃上乘功法”,才忽然明白,所谓魂灵之说,太过虚无缥缈。自己手臂不能动,是因为对方用外界精气封住了自己的经脉,而自己体内修炼的真气,根本无法打开外界精气所封的穴道,才有魂灵受控之感。
而张伯颜自从修炼之后,已深有体会。乃是宋太祖听佛悟道,任督二脉大开,与天地相接,练成此功。所谓“心底纯澈”乃是指心中无我,我中无心,我即自然,自然即道,道法自然的境界。从沈肆亭一出手,他便已经看出,所用手法,与极为相似,只不过以刚猛为主,而偏向柔和。
张伯颜见大宝岛忽然间死了三人,心中不忍,于是暗中用中“远取诸物”的功法,暗中将手臂经络打开,吸取大厅外绿树精气,惯于苏凌空右臂。苏凌空虽明白手臂被控的道理,自己却不会道派的修身功法,正在着急之时,手臂忽然能动了,只当是沈肆亭手下留情,才抱拳相问,岂不知是张伯颜暗中帮忙。
沈肆亭道:“苏凌空岛主,沈某何事下毒了?沈某坐在这里,一动未动,难道竟能隔空投毒不成?”
苏凌空道:“可这明明是刚才陆夫人所中之毒!”
沈肆亭道:“这怪不得沈某!刚才我说过,这毒只要不是将整封信上的毒全部吞下,便不会有事。可是接触此信的人,手上也都沾满毒性,且粘上此毒一刻钟之内,不可运功驱毒。倘若运功,毒素便透过皮肤,渗入体内,必死无疑!定是这两人看到陆夫人中毒,觉得信上有毒,赶紧暗自运功驱除,岂不知这样一来,反而害了自己。贪生怕死的人最容易死,看来这个道理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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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谈
'正文'268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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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颜心中暗自惊叹:“这沈老爷果真厉害,看似文质彬彬,面容和善,却屡出奇招,招招毒辣,一招致命。这种厉害绝色,才可配得上天下第一家的称号!”
苏凌空眼见胡刘二兄弟毙命,心中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此事也不能全怪沈肆亭,倘若他们不是贪生怕死,又怎会死?
沈肆亭竟然用信纸上下毒这一简单的伎俩,便轻而易举试探出谁是真心道歉,谁是假意奉承。
玄幻
玄幻真心道歉的,目前为止,全都安然无事,假意奉承的,一个个接连毙命。
赵二爷似是看明白了沈肆亭的用意,叹道:“沈老爷果然果然是恩怨分明之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死不足惜!但愿事情能就此了解,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沈肆亭笑道:“赵二爷果然聪明绝顶。”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张伯颜,道:“这位张少侠是你的徒弟?”
赵二爷道:“正是。”
沈肆亭道:“赵二爷果然独具慧眼,收了一位好徒弟!只可惜……”他略一停顿,道:“赵二爷乃是不世奇才,沈某便卖个人情给你。你的徒弟身上的蛊毒,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两个月内,如果下蛊之人不给他解毒的话,将必死无疑!”
张伯颜一惊,心道:“我怎会身中蛊毒?”
沈肆亭忽然称张伯颜身中蛊毒,赵二爷心中疑惑,问道:“我徒儿从未接触过蛊族之人,再者蛊族早已覆灭,世上懂得下蛊的,已是寥寥无几,怎会突然间身中蛊毒?”
沈肆亭道:“这个沈某就不得而知了,在下只是好意提醒。”
张伯颜看一眼沈颖,向沈肆亭道:“沈老爷,您是如何知道我被人下蛊的?”
沈肆亭道:“你额头上黑云时隐时现,手背上有斑斑红点,种种迹象显示,你是被用蛊高手下蛊,且那高手并不想置你于死地,只想掌控与你。”
张伯颜心道:“我无权无势,掌控我又有何用?莫非是为了从我口中得知?知道我有的,仅有大宝岛上八大家族的人和我大哥二哥,他们都不会用蛊。而且我已经答应将誊写出来,交给大宝岛,去武则天的无字碑前火化,他们又何须用蛊?”
这时,大宝岛一弟子忽然急匆匆闯进来,向苏凌空道:“禀岛主,有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在镜湖四周堆满了炸药,意图对大宝岛不利!”
苏凌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与赵二爷一对视,道:“莫非唐军去而复返?”
赵二爷摇一摇头,语气坚定地说:“绝无可能!”
苏凌空深知赵二爷处事极为稳妥,他既然说不可能,自然有十分的把握。于是向沈肆亭道:“本岛突遭对手来袭,眼下情况不明。还请沈老爷在此休息片刻。老夫去去就回。”
沈肆亭道:“既然沈某身在岛上,敌人来此生事,在下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倘若传扬出去,江湖上的兄弟还以为我沈家乃是贪生怕死之辈!”
苏凌空万万没想到,沈肆亭一刻钟之前,还杀气腾腾,对陆夫人以及胡刘两兄弟豪不手软,此刻竟然愿意出手相助。
赵二爷向沈肆亭道:“沈老爷好意,大宝岛上下心领了。然而敌手究竟为何而来,尚未可知。待我等将事情处理完毕,必定回来再给沈老爷一个交代!”
他说的交代,自然是指沈啸天被杀一事,虽然陆夫人和胡刘两兄弟先后因此事丧命,然而世代恩仇,怎会如此轻而易举便肯罢休?
沈肆亭却忽然笑道:“赵二爷言重了!如果沈某未曾记错,呈给苏凌空岛主的拜帖中写得明白,沈某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喝茶叙旧。既然茶水已经送上,又何须有其他交代?”
苏凌空心中一喜,没想到沈肆亭竟然将此事轻而易举的了结。想想虽然陆夫人惨死,却是因为她不肯认错,为了保全陆家声誉,竟然妄图毁灭书信,销毁证据,的确有极为不是之处。胡刘二兄弟也是因贪生怕死,才用功驱动,反被毒素侵入体内,也算是死有余辜。其余众人都感觉有愧沈家,早已视死如归,如此一来,反倒保全了性命。
沈万三忽然怒道:“爹爹,如此大仇,岂可就此了结。传到江湖上,别人还以为我们沈家惧怕大宝岛,不敢与之为敌呢!”
沈肆亭道:“传到江湖上?为父来此约苏凌空岛主饮茶,传到江湖上又能如何?”
沈万三气得满脸通红,不再说话。
苏凌空向沈肆亭道:“承蒙沈老爷大仁大义,老夫代大宝岛上下谢过。老夫即刻恢复沈家自由之身,从此之后决不再为难。日后沈家若有何差遣,大宝岛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肆亭微微一笑,道:“苏凌空岛主客气!既然岛中有事,那请便,沈某在此多喝几杯岛上的好茶。若是有人故意来打扰沈某喝茶的雅兴,沈某也不会客气。”
张伯颜听到苏凌空说“恢复沈家自由之身”的时候,心头一酸,想起沈傲雪,暗自叹道:“也不知道你此刻在哪里?是生是死?”
苏凌空知道沈肆亭依然全无敌意,当下与赵二爷一起,带了十余名弟子,奔下山来。到了岸边,果然见沿镜湖四周,稀稀疏疏围满了人。湖中正有一叶扁舟,缓缓荡来。
苏凌空定睛一看,那人身穿灰衣,背负长剑,正是天一派掌门宋天一。
宋天一与赵二爷一同抗击元兵,元兵撤退后,他便与慈云真人一同率门下弟子离开。苏凌空回来之时,他们已不在岛中。谁知刚刚离开数日,却去而复返,不知因为何事。
苏凌空见来者是宋天一,心中一喜,喊道:“一别数日,宋掌门别来无恙?”
宋天一荡着小舟,来到近前,面色沉重。向苏凌空和赵二爷一抱拳,道:“两位,镜湖四周都是我天一派的弟子,他们已经堆满了炸药,宋某此来,只想劳烦两位一件事。”
苏凌空和赵二爷脸上一诧,赵二爷道:“宋掌门何故如此?前几日我们才联手对抗元兵,好不畅快,才别数日,怎会忽然如此?”
宋天一摇头道:“宋某不得不这么做,日后两位会明白。
宋某劳烦之事,还请两位照办!”
苏凌空道:“宋掌门有事请讲,老夫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宋天一忽然道:“请大宝岛交出五虎令,从此与明教断绝一切往来!”
苏凌空一惊,心道:“五虎令一事,只有明王和五虎知道。而且手持五虎令之人,都不相识。宋天一怎会知道五虎令的事情?”
宋天一见苏凌空神色迟疑,道:“我知道岛主对明王极为推崇,倘若只凭在下只言片语,岛主定然不会答应,所以提前派弟子在镜湖周围布好了炸药。倘若苏凌空岛主不能照办,在下只好得罪了,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苏凌空见宋天一言语激烈,不似说笑,心中好奇,问道:“宋掌门,明王为天下汉人百姓请命,我辈誓死追随,绝非为一己私利。老夫不是贪渎这五虎令牌,倘若五虎令落在奸邪之人手中,定会引起无数腥风血雨。宋掌门怎会无故如此?还请明示!”
宋天一摇头叹道:“历代开国之君,都说是为天下请命,还不是想自己做皇帝?一将功成万骨枯,苏凌空岛主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明王是不是为汉人请命,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别人的棋子,只能任人摆布!”
苏凌空见他话中有话,心下狐疑,问道:“宋掌门何出此言?还请有话直说。实不相瞒,江南沈家的沈肆亭老爷,也在岛上,万事都可解决!”
宋天一一听沈肆亭在岛上,脸色略变,说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苏凌空岛主,得罪了。”随即向后一挥手,岛外的弟子远远望见,当即点起炸药,放在投石车上,一个个向岛内投射而来。
顷刻间,大宝岛上火光震天,炮声轰响。
宋天一却站在岸边,也不躲闪,一派视死如归的模样。苏凌空护住宋天一,飞身掠向一处隐蔽之处,赵二爷飞身而起,运起内力,将炸药一个个打落水中。炸药在水中爆炸,溅起丈余高的浪花。
炸药越来越多,赵二爷一人已经难以招架。数枚炸药落在岛上,将随行的弟子炸的尸横遍野,惨叫声不绝,
忽然从山顶上飞下数条黑影,仔细一看,是沈肆亭、沈万三、张伯颜、沈颖四人,还有沈家七名随行侍卫。沈肆亭站在中央,并未出手,那七名侍卫却身法极快,有的用飞锥,有的用袖箭,有的用三节棍,有的用长鞭,七人站在沈肆亭四周,将其护住,寸步未动,却各自用手上的兵器,将炸药凌空拦住,有的洒落一地,有地当空炸开,未伤及一人。
沈万三、张伯颜和沈颖,各守一方,与赵二爷一起拦截炸药。苏凌空一边护住宋天一,一边对宋天一道:“宋掌门,这究竟为何?快让手下弟子住手!”
宋天一惨淡一笑道:“苏凌空岛主,我宋某人活到今日,才算明白,人生天地间,命运始终为别人掌控,到何时才能自己把握?”
苏凌空知道他必定在这几日内,另有遭遇,便再三追问,他却始终不肯说出。忽然一枚炸药向这边飞来,苏凌空正凝神与宋天一对话,并未觉察。
赵二爷远远看见,急忙喊道:“岛主小心!”便飞身去打那炸药,却已来不及。
苏凌空抬头看时,炸药已在头顶。
忽然宋天一凌空飞起,将炸药踢了出去。就在他踢到炸药的那一刻,炸药爆炸,哄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宋天一重重地栽了下来,下半身已经被炸地粉碎,上身也已血肉模糊。苏凌空赶忙冲上前去,热泪盈眶,道:“宋掌门,你这是何苦?”
宋天一勉强笑一笑,道:“救……我……妻……儿!”四个字说完,双目瞪圆,已然气绝。
苏凌空微微闭上双眼,哽咽道:“放心吧,我苏凌空就算一死,也会完成你的遗愿!”
然后猛地站起身来,运气全身内力,大声喊道:“宋掌门去世,请各位弟子住手!”
声音传到镜湖对岸,众天一派弟子听到宋天一已死的消息,忽然停手。
忽然,其中一名大汉将上衣脱下,身上竟然缠满了炸药。随后,所有人也将上衣脱下,身上也都裹满了炸药。
众人一齐跪下,最先脱下上衣的那名大汉高声唱道:“天一生水,水命途中,投我江河,报以浮萍。哀我生命,叹我今生,宁不惧死,也不偷生……”
其余弟子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一时间响彻天地,悲壮之极。忽然,那人拿起手中火把,点燃身上的引线。其余弟子纷纷效仿,将身上火药点燃。
大宝岛上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不一会,轰响声不觉,数百名天一派弟子命丧当场。
张伯颜心中叹道:“没想到天一派只不过是一个小小门派,竟有如此气节!只可惜,经此一役,天一派将不复存在!”
赵二爷连连摇头,叹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竟让他们非死不可!”
众人无不为天一派众弟子悲痛惋惜,沈颖落下泪来。张伯颜看见她流泪,心中不忍,便要去给她擦拭,但是见沈肆亭和沈万三都在此,手刚伸出一半,便缩了回来。
沈颖看地分明,自己掏出手帕,拭去泪水,道:“其实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
张伯颜问道:“那为什么会选择死呢?”
沈颖道:“他们是想以死明志!你没有听到他们死前唱的歌吗?”
张伯颜仔细回想起来,道:“那首歌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各门各派都会有自己的宗旨。往往会编成歌谣的形式,让弟子吟诵。”
沈颖道:“‘天一生水,水命途中’水与其他物品不同,只要有高低之分,水边水流淌在途。‘投我江湖,报以浮萍’每一条溪流都想回归大海,却最终都会像浮萍一样,漂泊一生,直到挥发殆尽,还没有见到大海的模样。‘哀我生命,叹我今生,宁不惧死,也不偷生’既然生民是如此的可悲可叹,又有什么好偷生的呢?也许死亡是最好的选择。”
张伯颜听罢,也觉得这首歌词,唱得格外凄凉,又见岛外火光熊熊,仍有未死之人在火中挣扎,不禁黯然落泪。
沈颖忽然道:“看来他们知道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让她们非死不可!”
张伯颜问道:“什么秘密?”
沈颖忽然生气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老问我?”
张伯颜一脸莫名其妙,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忽见对岸有一批人马奔来。到了岸边,见尸横遍野,只瞥一眼,也不在意。便驾船向岛内而来。
众人远远望去,那一些人身穿官服,似乎是官府中人。
苏凌空回过神来,向赵二爷道:“官府中人怎会来岛上?”
赵二爷远远望去,只见船上之人身着华服,穿戴极其特别。叹道:“只怕又有麻烦事了!岛主你看,那船头之人,并非一般官员。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朝廷的太监。”
苏凌空道:“太监?太监来大宝岛作甚?”
赵二爷道:“太监出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传圣旨!”
苏凌空更加疑惑,待那人走近了,苏凌空上前迎接。那人远远看见沈肆亭,竟不理睬苏凌空,笑脸迎向沈肆亭,道:“哎呦,沈老爷也在这里,老奴这里见过沈老爷了。”
沈肆亭微微一笑,道:“褚公公来此,难道是奉旨出来办事?”
褚公公双眼眯起一条线,扭着身子笑道:“可不是吗,丽妃大寿在即,最近江湖上又不太平,所以老奴奉了皇上的命令,到各门各派传旨。”
那褚公公矮矮瘦瘦,双眼极小,却又总是眯着,走起路来轻点脚尖,让人觉得好笑。
沈肆亭道:“既如此,沈某就不打扰公公了,就请尽快宣旨吧!”
褚公公回过身来,对着苏凌空等人时,神色变得严厉,叫道:“大宝岛岛主苏凌空接旨!”
苏凌空等人都是出身江湖,从未见到过圣旨。皇上传旨,也极少传到江湖帮派。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既然要来传旨,那也阻挡不了。当即跪下接旨;除沈肆亭傲然而立之外,沈万三,张伯颜,沈颖都一并跪下听旨。
沈肆亭常年接济国库,深受皇恩,早已被特许御前免跪,圣旨之前,自然也无需下跪。
褚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与下月初八,丽妃娘娘在雪云轩召开祝寿大典,请大宝岛岛主苏凌空入京参加,钦此!”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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